第3卷 海上之爭
第655章 準備充分再下手
「行罪不可赦之事，理當承擔罪責。姜俊性情溫良，極少與人爭鬥。避開世俗爭鬥，正是應了他的脾性。雖已離開此處，他畢竟還是劍宗弟子。」老者說道：「你去吧！」
進入客房，姜俊想馬飛問道：「馬將軍，可須派人出外查探？」
將房門關上，那人向馬飛、姜俊行禮說道：「啟稟馬將軍，童振早幾日便已來到許都。」
「馬將軍！」姜俊問道：「我等何時擊殺童振？」
為綉娘立了碑，眾人趕往許都。
不過片刻，十多人來到院牆外。
「童振可有來到許都，莫非不去查探？」
聚鳳島前往許都，路途比徐州遠了不少。
幾名夜刺沒再言語，隨著馬飛回到茅舍。
直到下半夜，他才止住哭嚎安靜了下來。
無論徐州還是許都，入夜之後都是一片寧靜。
「師尊放心！」凌風應了。
「風影先去探查，待到摸清頭緒再動手不遲。」馬飛說道：「此處乃是許都，防備森嚴！童
被姜俊哭嚎聲吵的半宿沒睡，夜刺都不太相信馬飛所說。
「師尊是要……」凌風一愣。
城內街道，他多少有些印象。
正堂端坐著一位灰袍老者。
郭嘉不過是個謀士。
十多條黑影出現在街道盡頭。
姜俊坐在江灣前放聲痛哭。
「查探什麼？」馬飛問道。
許都，馬飛曾經來過。
馬飛起身走開。
「在郭嘉府上。」前來稟報的風影說道：「因未能刺殺公子，郭嘉並未將他引薦于曹操，只是許了校尉之職。」
身穿夜行衣，來到郭嘉住宅外的，正是馬飛等人。
府上雖有衛士卻是不多。
「再去探查。」馬飛向風影吩咐：「將童振所在畫成圖樣交於我等。」
死盯著值夜衛士，發覺有間隙可循，馬飛當即示意夜刺動手！
至於劍宗鬼谷山所在，他決然不會多提半個字！
一旦有人發現，當即誅殺不留活
姜俊與馬飛同一房間，二十名夜刺分別安頓在四間房內。
數名夜刺聽見哭聲，紛紛前來查看，被馬飛半道截住。
「他不會！」黑暗中傳來馬飛的聲音：「過了今日，只怕求他嚎啕，也不可得。」
坐在江岸邊，姜俊嚎啕了大半夜。
遠在北方的鬼谷山。
牆頭並不是很高，他們甚至沒藉助繩索。
青年身穿錦緞藍袍，身後背著把長劍，神態異常恭謹。
「諾！」凌風應了，退出前堂。
姜俊等人入了許都。
馬飛等人在聚鳳島逗留七八日，綉娘的墓碑終於刻好。
「師尊垂詢，徒兒不敢不答。」凌風說道：「童振向來為人陰狠，少有俠義之風，徒兒早有教訓之心，只因從未戕害同門，才屢次放過……」
身在許都，行事必須隱秘。
老者鬚髮皆白，臉上卻只現出幾道細細的皺紋。
姜俊並非術宗出身，只知術宗鬼谷山在揚州刺史部境內。
茅舍中，一個夜刺翻了
「凌風。」老者說道：「鶯兒、流蘇下山已有許久，兩個丫頭不知會惹出多少事端。亂世紛起，身為女兒家四處亂跑，雖有武藝卻難免著了惡人道兒。你去將她們帶回鬼谷山。」
「讓他哭吧。」馬飛說道：「憋了許多日子，哭出來或許會好些。」
「我等乃是夜刺，查探之事自有風影為之。」馬飛說道：「閣下放寬心，不過今晚，必有音訊！」
鬼谷劍宗宗師派遣凌風下山，姜俊、馬飛已從蟄伏在許都的風影手中得到了地圖。
姜俊與馬飛對了個眼神，縱身躥向牆頭。
在老者對面，立著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
馬飛向姜俊問道：「久聞鬼谷術宗、劍宗，不知有何不同？」
扮作來到許都的遊俠，馬飛等人把姜俊簇擁在中間以免撞見童振。
「如今何在？」馬飛問道。
「將軍，他哭
大多衛士都已入睡，只餘下幾個值夜的還在院中走動。
進城之時，馬飛選擇的館舍距郭嘉宅院也不是很遠。
房門輕輕叩響，馬飛與姜俊相互看了一眼。
選擇人少的路徑尋了家館舍，馬飛等人安頓下來。
藉著夜色下巷道的掩護，他們一路躲避著巡夜曹軍，趕往郭嘉住處。
「校尉？」姜俊冷冷說道：「許個校尉，應是郭嘉念在同為鬼谷門生……」
「入內說話。」壓低聲音，馬飛向門外吩咐。
「清理門戶！」老者打斷凌風：「我等劍宗與術宗不同。術宗所學乃運籌帷幄之能，若非沙場征伐，難辨高低。劍宗所學，乃行俠之事，同門若是相殘，早晚為人所破。」
「劍宗、術宗本自同根。」姜俊說道：「秦一統天下，始皇帝焚書坑儒，為免鬼谷遭人擊破，當代宗師將門人分為兩支。一支留守揚州鬼谷山，另一支則是北上，經冀州進入
十多人進入院中，蹲伏在牆角的暗影下。
到了晚間，二人吃過飯並未睡下，等待著風影傳回消息。
刺殺袁旭時吃過大虧，姜俊當然不會懷疑馬飛所言。
出發之前，他已告知夜刺。
門被人輕輕推開，一條人影閃了進來。
眾人都在身旁，馬飛做了個行動的手勢。
眾人快馬加鞭，走了三四日來到許都地界。
「將軍放心！」風影告退。
好在姜俊已是不再哭喊，黎明來到之前，眾人終於睡熟。
鬼谷向來隱秘，門人出山，雖可告知他人師承鬼谷，卻不能說出鬼谷山所在。
除了巡夜曹軍整齊的腳步聲，許都城內的街道上，甚至連犬吠也聽不到一聲。
「還有一事。」老者說道：「姜俊兩年前避世隱居，據說娶了個世俗女子。童振為借其之力，竟將女子殺死。此事你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