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河北風雲
第688章 看似多此一舉
他不肯說，田豐也不便多問，只得說道：「若恭兄果真無心投效他人，某自當向公子隱瞞！」
與此同時，帥帳內的琴音和歌聲也漸漸止住。
「元皓萬萬莫要見疑。」恭叔說道：「某雖未鬼谷門人，卻無匡濟天下之心。只願守著小姐，她若安康，某則心安！」
袁旭領軍，往往做些看似毫無用處的舉動，直到事情臨了，經歷過一切的人們才會發現，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制勝關鍵中的一環！
「啟稟公子，趙將軍率百名夜刺突襲虹縣，兩百余名守軍無一活口！」到了近前，風影跳下馬背，向袁旭稟報了虹縣戰況。
婉柔凄然一笑：「已是辭行，明日一早你我便離開此處。」
待到姜俊回返，恭叔問道：「敢問姑娘，可有向公子辭行。！」
沖入城內的天海營從角落中拽出頭天晚上已被夜刺殺死的曹軍屍體，將他們拖入城內各條街道。
跟隨袁旭日久，他多少對袁旭有些理解。
袁旭只
率領大軍入城，袁旭與田豐並騎而行。
趙藝與奪取城牆的百余名夜刺看著他們涌到城下，將雲梯搭上城頭。
「前往左馮邑必將經過豫州，天海營大軍殺往豫州，不過時日而已。」恭叔說道：「姑娘可是還要前往？」
「當日我軍遭曹軍擊破，某流落汝南，幸有一村姑搭救，某當前往向她道謝！」
「我只是歌者，曹操縱使圍攻鄴城，與我何干？」婉柔說道：「不往左馮邑，只因公子提點罷了！」
無數天海營將士抬著雲梯向城牆衝來。
「某乃公子貼身護衛，必當盡心保護公子！」姜俊拱手應了。
可惜，袁旭面對她時，竟比任何人都要坦然從容。
「可否告知，恭兄與婉柔姑娘究竟有何牽連？」
田豐應了，隨後對姜俊說道：「公子出城，有勞姜校尉！」
袁
帥帳內，婉柔一曲舞罷，袁旭遲遲沒有說話。
田豐拱手對恭叔說道：「天色漸晚，某且回帳歇息，恭兄也請早些安歇！」
姜俊應身上前，對婉柔說道：「姑娘請！」
到了袁旭馬前，他拱手說道：「啟稟公子，我等不辱使命奪取虹縣，共計誅殺曹軍二百一十六名！」
堂堂鬼谷術宗門人，竟不思成就大業，反倒流連於歌者身旁，由不得田豐對二人關係產生懷疑。
到如今已是四年有餘。
「元皓好走！」恭叔回了一禮。
「姑娘歌舞冠絕天下，有幸一睹，乃某三生之幸。」袁旭回禮道：「本欲挽留姑娘多住幾日，無奈戰事緊要，不敢牽連姑娘。某之大軍將往豫州，還望姑娘莫要前往左馮邑，改走他途！」
趙藝微微一笑沒再言語。
將婉柔送出軍營，袁旭正要返回帥帳，一騎快馬飛馳而來。
帥帳內，歌聲婉轉琴音悠揚。
失落並未停留太
她唯一可做的，只是在遊歷四方的歲月中，任由紅顏消退、華年流逝……
得知虹縣被趙藝等人攻破，袁旭當即下令：「傳令下去，大軍強攻虹縣！」
「不去了！」婉柔搖頭：「方才公子已是提點，要我切不可前往。我已決定，前往鄴城……」
沿著雲梯攀援到城牆上的天海營將士，並沒有立刻打開城門，而是在城頭髮出震徹雲霄的喊殺聲。
「公子受人恩惠不忘答謝，某甚拜服。」田豐說道：「只是引領五百將士前往，恐有不妥！」
沒有血肉橫飛的拼殺，有的只是將士們雄渾的喊殺。
「多謝公子提點！」袁旭並不挽留，婉柔臉上瞬間露出一抹失落。
攀登上城頭的天海營越來越多。
家家閉戶，虹縣城內除了蓬萊將士的說話聲，就只有戰馬不時的嘶鳴。
「此事難為！」田豐說道：「恭兄乃是鬼谷術
「我軍奪取虹縣，某有一事須做。」袁旭對田豐說道：「田公率領大軍在此駐紮，某領五百將士出城一趟。」
「曹操正在圍攻鄴城……」
再次向袁旭欠身一禮，婉柔退出帥帳。
恭叔微微一笑：「元皓無須多問，此事並不緊要。」
「田公已是說過，附近並無曹軍。」袁旭說道：「彼處距此不遠，即便來回不過半日，田公只管放心！」
這些日子里，許多士族子弟曾追求於她，她卻絲毫不給他人機會。
雖是心有所屬，身為女兒家，她又怎能做到放下矜持？
遠遠看見她走出，恭叔迎了上去。
「姜校尉，送婉柔姑娘出帳。」袁旭向姜俊吩咐。
城內百姓並不知曉守軍頭天晚上已被殺光，還以為天海營是才殺入城內。
向他欠身一禮，婉柔問道：「方才歌舞，可還入得公子之眼？」
向帥帳看了一眼，恭叔說道：「此處認得
「多謝元皓！」恭叔起身道謝。
天海營向虹縣推進，趙藝站在城頭，望著如同湛藍浪濤洶洶湧來的天海營大軍，向一旁夜刺說道：「我等已是奪取城池，大軍不走正門卻要攀援城頭而上，除公子之外，只怕再無人有此閑心。」
馬車一路向東，看似往徐州方向去了。
隨他奪城的夜刺軍官說道：「馬將軍在時，也是時常接到看似古怪的軍令。公子思慮，實非常人可知。」
輕聲嘆息，恭叔說道：「姑娘對五公子用情之深，只怕他竟是毫無察覺。」
夜晚被黎明的曙光碟機散，婉柔與恭叔離開了天海營駐地。
「于禁、李典距此甚遠，附近並無曹軍，公子出城作甚？」
婉柔凄然一笑，並未應聲。
半個多時辰之後，虹縣城門打開。
正沿街道走著，趙藝迎了上來。
嚇壞了的虹縣百姓安靜的出奇，就連孩童也不曾發出半聲啼哭。
兩百多具曹軍屍體，七零八落的躺在虹縣街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