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潛龍
第021章 寒假打工
老人突又問道：「可會診脈？」
「我可以降低要求的」她急忙說道，生怕方旭誤會，她現在對方旭實在是太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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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欣然允諾。對於一個月3000元的薪酬倒沒怎麼在意，計老更是欽佩。交談中，方旭了解到計老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但是對醫學不感興趣，在本地做生意，女婿是cz市的高層幹部，叫什麼……，柳什麼（方旭沒仔細聽）。有一個外孫女，從小聰明伶俐，可惜也不喜歡醫術，今年20歲了，也在cz大學上學，沒說叫什麼，方旭也沒問，他可不是八卦的人。
「老人家，您誤會了，我不是醫科學校的畢業生，我現在還是學生。」方旭解釋道，看著老先生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復道：「我從小跟一位遠方親戚學習醫術，他老人家的醫術造詣估計跟您老有的一比。」
「那就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看是疫毒犯肺型、疫毒化火型、肺氣阻遏型、心腎虧損型還是毒竄經絡型了，對症下藥，方可去病強身。若癥狀表現為發熱惡寒，頭痛咽痛，咽喉出現偽膜，舌紅苔薄白略干，脈浮數這是疫毒犯肺型，可取桑葉10克，葛根30克，生地20克，山豆根15克，黃芩12克，貝母12克，土牛膝12克，沙參12克。水煎服，一日一劑，早晚分二次口服。如果病症表現是……」方旭娓娓道來，說得老先生不停的點頭。
其他人也是連連道喜，方旭也不辯駁，一來他對此不甚在意，二來剛才交談、討論時老先生淵博的醫道讓他也著實佩服，面對接下來眾人的讚揚也淡然處之，只是微笑著謝過大家的讚譽。
老先生被方旭拐彎抹角的小小馬屁拍的甚是高興，他已經認識到方旭的醫術不會比自己差太多，那他的師傅豈不是更厲害，方旭如此說豈不是誇他醫術很高嗎？人誰不喜歡聽好話，喜
不過話已出口也不能收回，計老生意也不做了，急忙吩咐夥計們到後院擺什麼香爐燈案什麼的，方旭在『三跪敬茶』拜師祭祖師后就成了計氏第六十七代傳人了。之間的過程方旭怎麼想怎麼覺的像是黑社會入夥。
「略通一二。」方旭有的時候還是很謙虛的。
老先生一聽笑道：「小夥子很自信嘛，不介意我考考你吧。」
「嗯，我看看，花了3500萬收購，公司外債2700萬，股票79%在我們手中，在董事會中有著足夠的發言權，很好。對了，雲姐，你的任命書呢？我也簽個字。」
「今天我已經成功收購金皇大酒店」，晚飯過後，雲若若一臉喜色的向方旭宣布。
「你依你之見該如何下藥？」老人笑道。
雲若若被他的灼灼目光看得臉一紅，心中一喜，嗔道：「算你會說話。」
雲若若的淚水終於還是不受抑止的留了下來，前些日子家裡告訴自己：母親生病了需要一大筆醫藥費，而且自己的表妹與弟弟明年下半年都要上高三了，學費很高，也是等錢用，她現在手裡是有錢，可都是公司的，她可不會私自挪用，即便方旭同意。所以雲若若正心急呢。如今方旭此舉不啻是雪中送炭，「我……，我……，謝謝。」
方旭想了想，「還是算了，我不大適合到這種大的人際關係複雜的公司去，我這個人不會說話，待人接物又不怎麼得體，合作精神也不好。」說了一通自己的缺點後方旭推辭道。
怪不得從回來到現在雲若若一直都在笑，「恭喜你了，當然，也要恭喜我，呵呵」方旭笑道。
「好無聊啊」，斜躺在床上的方旭看著電腦屏幕，獃獃的嘟囔著。『看來我應該找點事情來做了』。
一些穿著時髦的女郎走在路上，看見酷
剛開始老人問了一些藥理，方旭對答如流，老人問出了興緻，越發起勁。這問著問著考試可就變味了，到最後詢問變成了討論。
第二天，雲若若吃完飯去上班了。方旭閑極無聊，索性鎖門出去。
看著計老一臉的惆悵，方旭心下不忍，道：「計老，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願拜您為師。」話剛說完，方旭就後悔了，因為計老滿臉的得色，感情剛才惆悵什麼的都是裝得。『真是人老成精』，方旭無奈的想。
方旭不是傻子，而且很聰明，對雲若若的意思也有點明白了，道：「雲姐，謝謝你。」雖然沒有直接對雲若若的情意做一個回答，但語氣誠摯，似乎也隱藏了一絲情誼。
『女人還真是水做的，雲若若這麼堅強能幹的女孩也不能免俗』。方旭心裏想到。手忙腳亂的拿出面巾紙遞給哭的梨花帶雨的雲若若，「嗨，雲姐，你這就見外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你可千萬別哭了，鄰居們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如果他們衝進來，來個英雄救美我可就慘了」
方旭手起筆落，刷刷兩筆，在兩個數字前面各加了一個一，17%與15%，然後簽了自己的名字后，遞給了雲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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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老傢伙（感覺到被『騙』后，方旭已經自動將『老人家』降級為『老傢伙』了）一臉的激動，方旭自己也是頗有些感觸，據老爸老媽說當年師傅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時候就是激動萬分，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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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計老暫聘方旭為他的副手，負責一部分病人的診脈。雖然他對方旭的醫術很有信心，但是病人卻未必會那麼簡單認可，所以暫時讓他當副手，讓他先治好一部分輕病患者，慢慢的累積他在病人中的威信，等到了適當的時候就可以挑大樑了，自己就可以多休息了。雖然方旭說是只打一個月的短工，然後就要開學了。但是如果到時候病人挽留的話，自己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到時候那哪怕他每個周末來一天，如此自己也就可以一周休息一天了。計老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
聊了一會兒，計老長嘆『長此以往，技將失傳』什麼的，方旭問道為什麼不收個徒弟，計老道『千金易得，好徒難求』。
兩人聊了一會，方旭無意間提到自己這兩天無聊的事情，雲若若說道：「你可以到酒店來幫忙。」一臉的期盼。
方旭接過，剛要簽，拿眼一掃，停住了，「雲姐，公司股份你佔7%？薪水是稅後純利潤的5%？」
雲若若顯然對方旭這個反應還算是滿意：「好了，好了，我也是隨便說說。對了，這個高層員工的名單你看一下。」
「好吧」對方旭的信任雲若若很是開心，「這個是公司所有權的憑證，你在上面簽個字吧，這個是……」說話間雲若若遞給方旭一堆東西。
當雲若若知道方旭不回家過年後，高興的要死，心裏像是吃了蜜糖一般，每天工作的時候一臉的開心，那笑靨如花的嬌俏樣子不知勾住了多少人的目光，自然也惹的那些不良老頭們口水流了一地。
一位40幾歲的胖胖的中年男子笑著對老人家道：「計老，您什麼時候收了個這麼好的徒弟，真是恭喜了。」
坐公交到了市區，方旭在商業街上閑逛，街上行人眾多，大多都是在採
方旭一拱手：「請」。
雲若若有點緊張，在這個問題處理上，她本來就是很擔心。雖然方旭讓她自己添，但是她生怕方旭認為她是貪錢的女人，所以就添了低於大公司商業人才標準的數字上去，可是方旭明顯的不滿意。
「不必了，你決定就好了。」方旭對雲若若可不是一般的放心。
看著這兩個遠高於一般標準的數字，雲若若有點不敢置信，不知該說什麼。
寒假剛開始時，方旭還滿興奮的，炒炒股，看看書，練練功，興緻來了玩兩把遊戲，寫幾個字，可是很快興奮勁就過了。
「白喉是由白喉桿菌引起的急性呼吸道傳染病，以咽、喉等處粘膜充血、腫脹並有灰白色偽膜形成為突出臨床特徵，嚴重者可引起心肌炎與末梢神經麻痹。白喉屬中醫學溫病範疇，中醫文獻中的「喉痹」、「喉風」、「鎖喉風」、「白蟻瘡」、「白纏喉」、「白喉風」等包括本病。」方旭答道。
於是接下來的幾位病人就在老先生的示意下都由方旭診治了一番，本來這些病人還有點擔心，他們中有好幾位都是宿病纏身，在大醫院沒有治好被人推薦到老先生這裏的，而老人家幾副葯下去已經頗有起色，所以對老先生很信任，才任由方旭診脈，可是結果方旭的診斷讓他們大吃一驚，方旭的診治結果與老先生相差無幾，下藥也差不多，而且還專門提出了一些平時該注意的養生之道，該去掉的一些壞習慣，這著實讓他們心服。
「呵呵，不好意思，你說我該怎麼謝你呢？」方旭笑嘻嘻的反問。現在與女孩子交往的時間長了，交談起來已經不再那麼生澀了。
「我看你是太會說話了，同時又太懶了。」雲若若嘆口氣道，「你也忍心，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我。」
雲若若被逗的一笑，方旭也鬆了口氣，他一直都是
送走眾人後，老先生笑著對方旭說道：「好小子，竟然有如此高深的造詣，普通的醫科學校可是培養不出來的。你是哪裡畢業的？」
「你啊，算了，反正當我是報答你好了，誰讓我欠你的呢。」雲若若語氣有稍許的幽怨，眼角蘊涵的情意即便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方旭笑著擺擺手，「你可是整個公司的董事長，這麼低的薪水、股份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的，這樣吧，我看就這樣改吧。」
老先生對他恬淡的神情很是滿意，暗暗點頭，對這個寵辱不驚謙虛有禮的年輕人著實喜愛不已。
「都不是，我是來應聘的，你們不是招學徒嗎？我覺得我很合適，就進來試試。」方旭淡淡道。
方旭給家裡打電話說不回家過年，結果被老爸老媽一陣埋怨，老媽更要命，問是不是有了媳婦忘了爹娘了，方旭忙解釋說絕無此事，怎麼說都是老媽老爸親嘛（老媽排第一，接下來才是老爸），如果真的有了女朋友一定要問過老媽意見才是。哄的老媽眉開眼笑。隨後就囑咐方旭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出去惹禍，如果可能的話一定找個女朋友，要人品好，不要管什麼地位、身份、家境。
「能者多勞嘛，雲姐」方旭淡然一笑，看著雲若若，「我相信你。」
方旭走進大堂，兩個年輕人在櫃檯裏面清點藥材，一個中年人在旁邊指點，一位鶴髮童顏的老先生坐在大堂的一張桌子上，見他進來，微笑道：「先生，抓藥還是診脈？」
「對了，雲姐，這張卡給你，裏面有400萬，是給你私人花費的，也算是我給你預支的部分工資吧，畢竟公司盈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密碼六個零，記得改。」
雲若若從自己的皮包取出，有點遲疑的遞過去。
「你呀，人家累死累活的，你一句話就打發了。」雲若若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