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群雄逐鹿，南北分明
第205章 鳳陽來襲，屠殺之戰（二）
楊耿見狀哈哈一笑，陳暉在一旁看著鄭成功所指之處，只見城牆與天連成一片，詫異道：「公子與先生在說什麼呢？怎麼陳某一句沒有聽懂呢。」
一百親隨軍得令后，立刻僅存開始屠殺，親隨軍有火器在手，殺人也方便了許多，根本不要跑到面前，直接排在一字型，開槍射擊即可，短短數十分鐘，全村二百多人，竟然沒有一個活口，地上的血跡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的鮮紅。
孔武雖然第一次帶兵打仗，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要想偷襲敵軍的糧草，必須第一次即實施，若是先滋擾敵軍，讓敵軍心生戒備之後，那時再想偷襲糧草輜重，可謂就是天方夜譚了。
兩千騎兵與二百親隨軍隨著孔武向西方進發，沐臨風看著孔武遠處，心中暗道：「希望孔大哥你旗開得勝吧！」
孔武接過水袋咕嚕喝了幾口，將水袋還給沐臨風，這才道：「只怕我們如此拚命，到了鳳陽，將士們也累趴下了。」
孔武聞言這才稍定心神，奇道：「沐帥不是打算偷襲鳳陽么，如果這樣最好是不讓鳳陽軍知道我們的行蹤才是，怎麼沐帥你又……」
村裡的人見了，先是有些慌張，再看村口的那些軍事的衣服與之前路過的一樣，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出村去躲避的男人們，也陸續開始回到村落，見村裡的人一個不少，雞犬都未丟一隻，甚是奇怪。
沐臨風率著一萬士兵路過村莊之時，村裡的居民所剩已經不多，有的腿腳方便的已經躲到山上去了，而村裡留下的只是一些老弱婦孺。
孔武自認沒有沐臨風的腦子，自己胡亂猜下去只會耽誤時間，隨即決定就按照之前的方案進行。
沐臨風微嘆一聲后，對孔武道：「如此只好如此，先趕到鳳陽再說，若是時間尚早的話，讓將士們睡一個飽覺也成，但是此刻必須日夜兼程。」
孔武率先衝進敵軍的陣營，身後的親隨軍跟在其後，見到有人當道，立刻開槍射殺，未射中的再有後面的騎兵用到砍殺，一路之上竟然無人能擋。
那人上前一步，道：「末將肖勇！」
孔武看著懷中的孩子，隨即除了茅廬，躍身上馬，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沐臨風進村之時，對著眾將士叫道：「任何人不得傷害一名百姓，拿百姓一針一線，違命者立斬無赦！」
過不多時，那一百親隨軍趕上了主力部隊，沐臨風問道：「孔將軍呢？」
孔武聞言看去，只見那親隨兵便是之前屠村之時，問自己何去何從的那人，立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孔武聞言微微一怔，看著沐臨風，遲遲說不出話來，他似乎感覺自己已經完全不了解眼前的沐臨風了。
孔武一邊狠狠地咬著饅頭，一邊看著夜空，卻不做聲。
沐臨風率著眾人一直奔行了數十里，孔武這才又趕上大部隊的步法。
親隨軍聞聲紛紛趕至，將茅廬圍的水泄不通，其中一人一腳將門踢破，舉起槍對著屋內正準備射擊。
半個小時眨眼即逝，探子回來說前方有些村落，人口不多，沐臨風立刻下令全軍準備，繼續向鳳陽進發，隨即低聲對孔武道：「孔將軍，你留下來殿後！」
孔武忙點頭道：「嗯，不過如此行事不是叫鳳陽軍知道我們已經來到這裏了么？」
孔武聞言拱手道：「末將得令！」
孔武聞言拱手道：「沐帥放心，末將心裡有數！」說著對著身後的騎兵喝道：「走！」
孔武看了一眼那
孔武剛剛調轉馬頭，向敵軍陣營中看去，就見敵軍陣營中火光陡起，孔武心中暗暗興奮，立刻喝道：「將士們，沖啊！」
一萬人立刻整裝待發，頃刻間又浩浩蕩蕩地向鳳陽進發。
卻聽孔武一聲大吼，道：「你們瘋了么？」
沐臨風看著滿地的白雪，不禁一陣感嘆，這可是他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場雪。
沐臨風坐到地上，將背也靠在樹上，不禁也微嘆一聲道：「沐某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普通的百姓呢，沐某又何嘗願意去殘殺他們？難道沐某天生是個殺人狂么？」
楊耿站在一旁看著城樓上的士兵，不禁對鄭功成道：「公子所想一點不錯！這沐臨風如今緊要關頭竟然失蹤了，公子怎麼看？」
肖勇聞言立刻拱手道：「末將得令！」
沐臨風走近孔武，拍了拍孔武的肩膀，將水袋遞給孔武道：「喝點水吧！」
肖勇聞言一愣，道：「末將……末將沒有計策！」
孔武看著探子遞來的敵軍分布圖，大致地看了一下，突然想道：「敵軍前方都是騎兵的話，必定要有馬匹，而有馬匹就必定會有馬廄和餵養馬的飼料，而馬吃草……這個……是不是可以先派兵過去燒掉敵軍的馬廄？給敵人造成混亂，然後自己率著騎兵直插而進，直接長途奔襲到敵軍的中段呢？」
沐臨風暗自苦惱，如此速度只怕還未到鳳陽，鳳陽的軍隊已經開到揚州城門口了。
沐臨風連忙讓部隊注意，不許喧嘩，繞道而行。
沐臨風說完向前走了兩步，隨即又回頭看著孔武道：「對了，那個嬰兒安排妥當了么？如果安排的不好，你我這場戰役結束還有命回揚州之時，就去找回，沐某親自養他！」
想到這裏，沐臨風立刻呼喝道：「眾位將士，繼續前進！」
沐臨風說完立刻跨身上馬，隨即會後喝道：「全軍繼續前行！」
沐臨風與孔武率著一萬餘人，日夜兼程向鳳陽方向進發，馬不停歇，人不停腳，如此奔波了一夜，一直到清晨，拿出地圖一看，這才走了四分之一路程還不到。
孔武拱手道：「沐帥所言甚是，末將醍醐灌頂，已經想明白了！」
沐臨風自然知道孔武抱著那嬰兒去了哪裡，別說是孔武，就算是自己在當時，是否真能下的了這個手？雖然他沐臨風也殺過人，還殺過不少人，但是面對一個嬰兒之時，他自問自己鐵不下這個心腸。
沐臨風其實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若是自己有火器在手的話，埋伏在鳳陽軍來揚州的路上，見到敵軍只管亂射，估計都能搞定，但是此刻火器緊缺，又回復到了冷兵器時代，己方軍隊唯一的籌碼就是十頂火炮，與親隨軍手中的短式火槍。
另外一方面的孔武率著兩千餘人，因為都是騎兵，腳程較快，很快行到了一個山丘之上，站在山丘上上放眼遠眺，遠處的篝火猶如夜空的星星一般，點點滴滴，四處皆是，可想而知鳳陽軍的這十萬人是個什麼概念。
孔武喝道：「那麼即刻按照本將軍的命令行事，本將軍要的是結果，你們過程當中殺多少人，本將軍不管，本次論功行賞，就是看你們放多少火……明白了嘛？」
眾將士聞言不禁看看了遠去的兩千騎兵，卻聽沐臨風一聲大喝道：「加快步法，極速前進！」
孔武看著沐臨風良
孔武心道：「如此看來想要偷襲鳳陽軍的糧草輜重並非易事，敵軍三萬餘眾的騎兵，我軍才兩千餘人，怎麼可能突破這三萬人，進入敵軍的腹地呢？」
孔武從馬上躍下，徒步走進村落，看著滿地躺著的屍體，心頭只感到一陣劇痛，終於人手不住，衝天一聲狂吼。
沐臨風想著立刻回頭道：「眾將士聽命，現在有兩千弟兄在用生命為我們贏取時間，若是我們趕不到鳳陽，有何面目再對這兩千個弟兄？」
孔武仔細地打量了肖勇一番，隨後道：「肖將軍是吧？你有什麼良策？」
沐臨風說到這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孔大哥你自己好好想想，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殺你，別人不會因為你的婦人之人，而不忍心對你下手的……」
只見孔武一腳將那人踢翻，隨即衝擊屋內，只見那茅廬甚小，只有一個用茅草堆積的床，床上一個襁褓，孔武立刻上前將襁褓抱起，看著襁褓內的孩子尚未滿月，本來還在哭泣，看道自己竟然破涕為笑，咯咯笑個不停。
孔武在一旁勸慰道：「沐帥，將士們也奔波了一夜了，是否可以休息一下！」
孔武聽沐臨風如此說，不禁心頭一震，他似乎已經明白了沐臨風的意思，喃喃道：「沐帥的意思是要末將……」
沐臨風站在一邊，看了一眼孔武，隨即抬頭看著夜空，夜空之中沒有半點星光，沐臨風猜測今夜可能會有雨雪，連忙拍了拍手，叫道：「休息夠了，各位收拾好心情，準備繼續趕路，明日午時前，必須到達鳳陽境內，夜行之時，誰若是大聲喧嘩，點火把者，一律就地陣法。」
孔武聞言臉色一變，道：「莫非又要屠村？」
沐臨風想著一邊策馬奔出，命身後的將士加快腳步，到午時，沐臨風突然西方處一陣馬嘶鳥鳴，火槍之聲不絕於耳，索然聲音甚是細小，用心聽還能能聽清楚。
就在這時，一聲嬰兒的啼哭從意見茅廬之中傳來。
這時村落的後方又是一行人出現，站在村口，正是孔武與一百親隨軍。
沐臨風道：「此次的戰事十分緊急，不像以往我軍有火器，優勢一直在我們這邊，這次若是耽誤了行程，恐怕揚州就要淪陷，所以我們這次的行動必須是完全機密，不能泄露半點……」
孔武也沒有向沐臨風交代什麼，只是騎著馬默默地跟著。
沐臨風隨即又令探子前去探路，打探前方的動靜，尋找一條更隱蔽的路。沐臨風也從馬上躍了下來，就著清水，嚼了幾口饅頭，回頭看孔武也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正吃著饅頭。
其中一人問孔武道：「那麼孔將軍呢？」
沐臨風與孔武兩人互不說話，使得整個隊伍都顯得十分的壓抑。
兩人一直率領著軍隊向西北而行，這日夜時全軍已經奔行了近兩百里路，將士們早已經是人困馬乏，筋疲力盡。
孔武看著老漢，接過碗，將裏面的水一飲而盡。
孔武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陣勢，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雖然這是第一次，任務卻十分艱巨，不容有失，況且自己牽繫著兩千餘人的性命！」
一百親隨軍立刻喝道：「得令！」
孔武聞言看著沐臨風，心中一陣堵，握緊拳頭紛紛地砸在地上。
那人將嬰兒的事對沐臨風彙報之後，沐臨風微微一嘆，道
行至了天蒙蒙亮時，天空開始下起了雪，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將士們仍是呵著氣，顯然有些冷，一直行了五十多里地之後，探子來報，說鳳陽軍隊駐紮在百里之外。
沐臨風在前方聽到後方的槍聲，不禁也微微皺眉道：「唉，老鄉，就當我沐臨風對不住你們了……」隨即擦去眼角的淚珠，對著將士們喝道：「繼續前進！」
沐臨風看了下手錶，又看了看身後的將士，心道：「若是當真一路不休息，這些人到了鳳陽也沒有力氣戰鬥了！」想到這不禁嘆了口氣，隨即命令眾人就地休息，隨即派出探子繼續前進探路。
沐臨風見孔武坐在一旁樹邊，默不作聲，慢慢走到孔武身邊，蹲下身來，拍了拍孔武的肩膀，低聲道：「沐某知道孔大哥內心難受，但是這是萬不得已之事，你想想，如果我們的行蹤敗露，不但我們這一萬將士的性命堪憂，就連揚州數十萬百姓的性命也是命懸一線……」
老漢話未說完，只感覺心口一熱，一腔熱血隨即噴出，老漢滿臉詫異，看著自己胸口頓時多了一把刀，順著看去，那隻抓著刀柄的手，恰恰就是剛才那隻接過水碗的手。
一個老漢還從家裡舀了一碗水跑到村口遞給孔武，道：「將軍，你們這是什麼軍啊？從前的軍隊路過十室九空，而今日老漢我還真是長見識了，竟然不差一人。」
沐臨風道：「沐某與孔將軍兵分兩路，孔將軍率軍去堵截鳳陽軍，一來可以放緩鳳陽軍的腳步，二來如果有機會的話，孔將軍盡量燒毀鳳陽軍的糧草輜重……不過這一點有點困難，孔將軍務必要以保存自己的實力為先，不能強行，沐某將五百親隨軍調撥一半給你，再給你兩千騎兵，如何？」
孔武看著嬰兒不禁一嘆，回頭對一百親隨軍道：「你們去檢查還有沒有活口，然後跟上沐帥的部隊！」
沐臨風聞言哈哈一笑，道：「看來孔大哥還是心存芥蒂呀！」
孔武與親隨軍沖在最前方，孔武揮舞著短刀，親隨軍則雙手握槍，身後便是兩千余騎兵。
沐臨風看了一眼孔武，一句話也沒有說。
孔武想著不禁一陣頭疼，心道：「若是沐老弟在這裏，他會怎麼做？」
沐臨風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孔將軍不要緊張，畢竟這是孔將軍第一次參加戰役，沐某明白，正所謂『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日後只要孔將軍多參加幾場戰鬥，自然也就明白戰場的險惡，也自然會多出幾個心眼的……」
天色逐漸開始發亮，雪卻越下越大，逐漸路上已經白茫茫的一片。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斜陽慢慢照進了村落之中。
沐臨風點頭道：「不錯，的確如此，不過沐臨風此刻想到了另外一個計策！」
八千士兵立刻向鳳陽方面繼續進發，沐臨風未免鳳陽軍發現，刻意向北方行了二十余里地，這才繼續朝著西北進發。
卻見沐臨風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放心吧，這次不是屠村，而是讓你去滋擾鳳陽軍。」
其中一人向沐臨風拱手道：「孔將軍令我們先來會合……」
老漢看著孔武，嘿嘿一笑，道：「將軍……」
孔武立刻對一百親隨軍道：「一個不留！」
孔武雖然沒從過軍打過仗，但也知道戰場之上，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這個道理，無奈地看著身邊躺在地上累的不再動彈的士兵，嘆了一口氣。
孔武令一人徒
孔武連忙搖頭道：「不是……末將領命！」
孔武奇道：「哦？」
孔武隨即派了一百多人，帶上火引，潛行過去放火，隨即自己與剩下的人，立刻躍上馬，孔武命令道：「只要火光一起，我們立刻衝殺進去，一路之上什麼都不要管，直到看到糧草，看到糧草立刻放火，放火后立刻原地返回……有沒有問題？」
鄭成功看著陳暉不禁搖了搖頭，與楊輝相視一笑。
沐臨風點了點頭，道：「這也是萬不得已之事，如果我們繞著村莊走的話，只怕又要耽誤不少時間，而如今我們什麼都輸得起，就是輸不起時間，沐某的意思，孔將軍明白么？」說著拍了拍孔武的肩膀。
親隨軍無法，只好出了茅廬，在村裡將地上的屍體一一翻看了一遍，確認再無活口之後，這才上路去追趕前面沐臨風的軍隊。
沐臨風說完又走到孔武身旁，低聲道：「若是孔大哥認為沐某說的不對，你在此就可回揚州了……沐某這次連自己的性命都賭在這場戰役了，不想帶著一個仁慈不忍殺敵的將軍在身邊……」
沐臨風坐在馬背上，看著身後的將士，滿臉都是疲態，看著滿地不平的路，心道：「這個時代的路還真是難走，若是天下統一之後，還真是該好好的修一修路了。」
孔武聞言連忙拱手道：「末將失策！沐帥請降罪！」
沐臨風微微一笑，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隨即策馬奔出，衝著滿地倒著的士兵們叫道：「全體起立，準備出發！」
老漢這才倒了下去，村裡觀望的人頓時傻了眼了，突聽一村婦慘叫一聲，這些村民才頓時明白了什麼，立刻開始四處逃散。
沐臨風對孔武道：「昔日，韓信為了逃避項羽的追殺，不一樣殺了為它指路的山夫，如果他不殺山夫，可能自己就為項羽所殺，而後又何來的漢家江山？」
沐臨風笑道：「不會，只要孔將軍盡量滋擾鳳陽軍，而且一邊騷擾一邊向揚州方面撤退，沐某敢保證鳳陽軍肯定不會懷疑到我們有隊伍已經在偷偷潛去鳳陽了，相反如果一路沒有任何滋擾，他們反而會多疑！」
眾將士聽孔武如此說，相視一看，這哪裡是什麼滋擾，完全違背了沐臨風的命令，其中親隨軍中一人道：「如此我軍定然損失慘重，進入容易，想要撤回的話，恐怕絕非易事了！」
沐臨風不禁暗暗為孔武捏了一把汗，為今之計也無他法，希望孔武的第一次戰役就能順利，不求他能殺多少敵軍，只求他能完成任務即可。
孔武連忙點頭道：「好，如此這件事就交給孔某了，不過時候如何？末將是退回揚州還是繞道再去鳳陽和沐帥會合？」
這時孔武趕了上來，沐臨風知道孔武已經想通了，看著他微微一笑，道：「孔將軍，沐某正等著你呢！」
村落的百姓士兵們經過村莊之時，連路邊的雞圈都沒有踏破，不禁一陣奇怪，這天下還有不搶奪的兵？
老漢順著這隻熟悉的手看上去，只見孔武閉著雙眼，眼角含淚，空中喃喃道：「從前是十室九空，今日恐怕要十室十空了……對不住了，老漢……」
鄭成功摸著下巴，略一沉吟，突然嘴角含笑道：「楊先生這是考森兒么？這還用說么？」說著手指著西北處
孔武不明所以，連忙道：「是，沐帥，沐帥的意思是讓末將？」
孔武緩緩駕著馬向前走來，看著沐臨風與大不對遠去的身影，不禁暗自感嘆，隨即對著一百士兵道：「跟在隊伍後面，一會聽命行事！」
孔武道：「不是，孔某隻是……」說到這裏，孔武自己也不確定，如果沐臨風讓他最屠一次村，他會怎麼做。
沐臨風見狀微微一笑，隨即立刻挑撥兩千騎兵與兩百名親隨軍給孔武，隨即對孔武道：「孔將軍，記住一點，不可戀戰，且戰且退，要知道畢竟對方可是十萬人馬，你的目的不是殲滅他們，而是滋擾他們，放緩他們的腳步，如果有機會就燒他們的糧草輜重，但是一切以自身的安危為大前提……」
沐臨風策馬過去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沐某知道孔大哥肯定會想通的，孔大哥來的真是及時，眼下又有一件事要孔大哥去做了……」
沐臨風見孔武兩眼無神，看著自己發獃，又是一拍孔武的肩膀，道：「若是孔將軍下不了手，沐某交給他人就是了！」
沐臨風奇道：「究竟怎麼回事？」
待沐臨風的軍隊遠離之後，百姓們紛紛出了家門，議論紛紛。
眾將士聞言紛紛道：「是，沐帥！」眾人都知道沐臨風在揚州一刀砍了二百多個腦袋，眼睛都未眨一下，哪裡還敢違命。
將士們聞言紛紛站起身來，收拾好行囊，整齊地排開隊形，雖然滿肚怨言，但也是萬分無奈。
沐臨風轉頭看了一眼孔武，繼續道：「自古做大事者，不可拘於小節，我們要方焱整個天下，而不是一個村落，更不是一個揚州，若果我們這次任務失敗，不但是揚州的百姓又要回到以往的生活，就連整個天下都會從此沒有了盼頭，沐某一心搞改革是為了什麼？還不是一心為天下百姓么？」
沐臨風立刻率著眾將士繼續前進，隨即拍了一百個請隨軍留下等候孔武。
沐臨風道：「自然是回揚州，如果孔將軍再繞道過來與沐某會合，豈不是告訴鳳陽軍，沐某在趕忙鳳陽么？」
沐臨風看了一下手錶，此時剛剛才清晨五點半，沐臨風無奈，只好道：「大家休息半個小時……這個……小半個時候之後繼續出發，餓了的，乘此機會，吃點乾糧……」
孔武說完立刻策馬而出，身後的將士紛紛拔出馬刀，揮舞著跟在孔武身後，向敵軍陣營中衝去。
有些膽大的人，也開始慢慢出了房門，看著軍隊離開村落。
眨眼間，孔武的軍隊已經衝到了敵軍陣營前，敵軍的士兵渾渾噩噩，似乎早已經嚇傻了，一時也不知道孔武的人馬有多少，加上軍營內的馬廄失火，已經亂做一團。等到發現山丘之上有兵時，已經來不及了。
孔武聞言看了看沐臨風，不知道如何說話，卻聽沐臨風繼續道：「沐某不知道該如何勸你，沐某隻想告訴你，殺那些村民是萬不得已，如果可能，沐某絕對不會這麼做。孔大哥一味的婦人之人，日後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難道你上戰場之後，殺了敵軍的將士，那些將士的性命就不是人命么？難道這些將士的性命就不寶貴么……要知道，這些並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你我都沒有錯，錯就錯在我們生於亂世，是亂世的錯，是戰爭的錯，歸根結底是大明朝廷的錯，若是天下百姓安居樂業，百業昌榮，試問誰願意過這種生活……」
孔武喃喃道：「末將念的書少，不懂這些大道理，但是末將知道任何生命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