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眾鬼日行
章五十 命運寵兒
「我剛剛改變主意了！現在我覺得，還是把你交還到葉卡特琳娜伯爵夫人的手裡比較好！」
李察又說：「你難道只敢和比自己等級低的人戰鬥嗎？我和流砂剛到法羅的時候，每場戰鬥都是面對等級高得多的敵人。」
伊俄並不為李察的言辭所動：「等級才是真正的優勢！話說回來，大魔法師閣下，我聽說你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老師啊，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內，能夠舉行兩次最高等級的獻祭，還真是難以想象呢！」
李察忽然豪氣大發，同時又有些內急，反正左右無人，索性拉開了褲子，開始對著草叢放水，一邊說：「老子就讓你看看！不過，你要是不聽我的指揮，那就給我呆在這，我不需要指揮不動的傢伙，哪怕那傢伙是一個戰鬥神官。說句不好聽的，這場戰爭，還真的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繼續，還有第二個理由。」
當夜幕低垂時，希姆準時來到了李察的居處。
身邊的光芒越來越亮了，伊俄已經和李察並肩而立，一同遙望著遠方精彩紛呈的私兵軍營。
李察看著希姆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說：「這種日子，是不太容易。不過……你想拿我當擋箭牌？」
直到最後，才輪到李察的部隊。
而且法羅的富庶，絕不是休蘭可比的。
聯軍中最有可能出現的應該是穩定之神薛西斯的牧師，雖然永恆與時光之龍同樣具備強大的空間屬性，但是如此強大的屬性要到相當高的等級才能體現出來。克拉克經驗老到，戰鬥神官伊俄更對神力應用純熟，應該不會露出破綻，引起薛西斯信徒的警覺。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是等待各個參与縱貫線計劃的貴族把軍隊派來了。這個過程會十分漫長，集結前鋒部隊的時間就需要半個月，全部大軍集結則需要一個月時間。
對於希姆的厚臉皮，李察也有些無可奈何，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他也並非全然的廢物，甚至可以說有不少優點了。
「你又不怕那個女人，還有他那些情夫！」希姆叫著。
個人力量的不足，現在已經成為李察心頭一塊硬傷。而從獻祭中，李察得知提升精靈血脈幻星能力，就有可能大幅提升深藍系列冥想術的效果。這是已知惟一加速魔力提升的途徑。深藍幻想所捕獲的星芒擁有增強血脈力量的作用，但是用它們來增強血脈能力的話，就不能用於增加魔力。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但李察隨即發覺不對，希姆可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愚蠢，而且從這個傢伙盯著自己的神色來看，肯定還有下文，要不然不會還是這種極為期待，卻又忐忑不安的眼神。
李察哈哈一笑，說：「我是有一個好老師，也有一個不錯的家族。至於我的父母，則給了我不錯的血脈能力。但是，假如你和我同時擁有這一切，到了現在，你肯定會被我踩在腳下！老子在辛苦冥想、努力鑽研構裝、連覺都捨不得睡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所以，別拿這些來說事，有本事就來把我揍趴下！」
李察依舊滿臉青腫，一隻眼睛更是腫得發紫，神術都用以溫養身體上的恐怖傷口，就顧不得這種表面傷了。但這隻有那些不知內情的貴族們會對一個肉搏之後的魔法師的狼狽外形報之一笑，親眼看過李察和伊俄那場肉搏血戰的希姆看到這些傷痕，只會
李察上上下下地看著希姆，有些玩味地問：「那你覺醒的能力……難道是『成年』？」
「替你當擋箭牌的報酬。」
這一晚冥想時，李察將捕獲的兩點星芒融入體內，勉強操縱著它們的走向，引導它們飄向精靈血脈中幻星的那株主幹。但是星芒改道的能力十分有限，只有一顆最終融入到幻星內，而另一顆則最終與李察的魔力融為一體。
剛剛激活了幻星血脈，就讓李察的冥想效率提升了三分之一。現在的瓶頸不再是找不到星芒，反而是李察捕捉不到那麼多的星芒。好在浮現的星芒中偶爾會出現個頭特別大的傢伙，就成了李察的首選。
此時距離天亮已不遠了，李察按捺下激動的心情，繼續冥想。這次進入冥想不久，李察體內的幻星主幹頂端的新葉就開始輕輕顫動，片刻之後，李察周圍居然同時浮現了七八點星芒！而且其中還有一顆特別巨大，是普通星芒的一倍。
李察則哈哈大笑，說：「在我手下，一群綿羊會變成狼群！你這東西沒出現的時候，難道老子打的不是仗？」
往窗外看看，距離黎明還有半小時左右，正是最黑暗的時候。於是李察索性披衣出屋，在營地中隨意巡視著。
李察繼續問：「還有呢？」
由於希姆的表現實在反常，於是李察決定和他好好地談一次，這件事在子爵一反常態親自來到綠洲的時候就該做了，卻因為種種原因而被耽擱下來。
「是嗎？你難道不知道，永恆龍殿的戰鬥神官根本不怕射手？」伊俄笑道。
李察倒是已經知道了原因，因為希姆子爵這批軍隊，其實是他的父親蒼鹿伯爵，以及格拉斯堡公爵抽調精銳組成，而他的母親也從娘家調了一些精銳戰士過來。所以家族為了希姆的重新崛起，還是下了血本。
於是，在黎明前的夜，一個大魔法師和一個戰鬥神官，對著同一叢灌木開始了另類的戰鬥，結果平分秋色。
這他媽的才是命運真正的寵兒！李察盯著希姆白白的胖臉，惡狠狠地想著。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是十四級了。」伊俄試圖換個角度打擊李察。
戰鬥神官終於大怒，他向遠方的軍營一指，冷笑著說：「你就準備靠這些烏合之眾打穿染血之地？」
伊俄重重哼了一聲，索性也拉開了褲子，一邊放水，一邊咬牙道：「你當老子像你一樣無恥？作弊這種事，只屬於你們這些貴族！」
李察別有意味地一笑，說：「這不是好事嗎？」
「報酬？」
「父親和公爵閣下都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構裝和高級附魔兵器。當然，價格絕對會讓您滿意！」希姆說。
伊俄默然片刻，才說：「十二級的大魔法師先生，那我就看看，在你手裡又能創造出什麼樣的奇迹出來！」
自從搶到了龍骸之後，蒼狼公爵正全力抵禦白岩公國的報復，兵力處處吃緊，能夠湊出這些兵力支持李察已經相當不易了。
李察嘆了口氣，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頭。難怪神聖獨角獸血脈可以和巨龍血脈並列，能力果然逆天。特別是這個「成年」，不管是什麼人，只需要到時候大睡一場就能成聖域強者，也難怪這個
「在我手裡，一隻綿羊都會變成獅子！想要打通染血之地，還是得靠我！」伊俄傲然說。
李察沒有回答，而是說：「如果打仗的時候你還是如此光芒四射的話，就會成為敵人射手的活靶子。」
「這個……」希姆大驚，隨後終於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是還有一件小事，算是我個人的私事，但是怎麼說呢，父親和公爵閣下也是知道的，他們算是默許吧。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葉卡特琳娜伯爵夫人，國王的外甥女。她很早就死了丈夫，今年才二十六歲。她到我身邊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一個孩子，一個可能覺醒獨角獸血脈的孩子……」
「不怕射手，不代表不怕殺手。不然也不會被我揍暈了。」李察悠然說。現在在伊俄面前，他倒是有足夠的自信。
「不可能嗎？」李察反問。
巨大的驚喜險些讓李察直接脫離冥想狀態。
所有的私軍都被輪流拉到同一塊場地上，李察則和貴族代表們一起檢閱。這一比較，私軍素質高下，登時一目了然。蒼狼公爵的附庸大多是好戰分子，軍隊精銳自不必說。然而最精銳的反而是希姆子爵的軍隊，倒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先告訴我，神聖獨角獸血脈都有哪些特殊之處。」
當希姆離去時，依然不明白李察為何會突然提高價碼。不過他總算是得到了最重要的兩樣東西，附魔裝備和構裝的供應，以及擺脫給伯爵夫人配種的生活。
伊俄也笑了，說：「別以為只有你一個勤奮拚命！我們走著瞧吧，反正時間還長著呢。」
可是一想起自己從離開魯瑟蘭村的一刻起，就沒有過稍長一點的休息，連覺都不敢多睡，現在也才到十二級大魔法師的水準，而希姆只要大睡一場等級就能夠遠超自己，李察心裏終於失去了平衡。
李察大感頭痛，打斷了希姆的話，說：「好了！我都明白了。現在我們該談談報酬了。」
希姆受寵若驚，舉杯一飲而盡，然後被燙得直伸舌頭，白嫩的臉上漲得通紅。
李察忽然想起，在來到法羅之前的那次獻祭中，永恆與時光之龍給出的第三條血脈選項中，就包括了神聖獨角獸血脈！從列表中看，這是可以與巨龍和幼年星獸相媲美的血脈。
而且最終，李察還是忍不住微酸地說了一句：「就你這樣的，就是睡成了聖域強者，也只會是聖域強者中最弱的一個！」
「是的！只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沉睡。」希姆倒是一臉驕傲。
看到這些部隊，李察不禁搖了搖頭。不過他原本也沒打算依靠這批流氓一般的私軍。而且就算是沒什麼戰鬥力的私軍，李察自信也能夠讓他們發揮出一些作用來。
希姆子爵帶著天真的希冀說：「我們已經不算敵人了吧？這次你的縱貫線計劃，我可是把自己的私人武裝，以及能夠借到的戰士全都帶出來了！並肩戰鬥過後，應該就算戰友了。更何況，我們原本就是一點微不足道的仇恨而已。」
最終，李察還是和希姆達成了一致。額外敲詐的成
同時這也是消耗法羅位面貴族財富的一種手段，可以讓李察迅速積累大量的財富，從而獲取位面之間的第一桶金。另外，等有心人收集了足夠多的附魔裝備時，會發現李察的實力又向前進了一大步，早就把他們甩在後面了。
高級附魔裝備和構裝一樣，都需要成了規模，才真正具備威力。所以李察一直以來採用的手法就是把大批的附魔裝備分散賣給各個不同的勢力。只要不大量集中使用，那就對李察自己威脅不大。
希姆的臉色蒼白，說：「我和她在一起四個月了，一直沒有絲毫會有孩子的跡象。這四個月里，除了那幾天，幾乎……幾乎每天至少要上兩三次床！這種日子簡直讓人發瘋！她是一個需索無度的女人，而且趕走了我全部的女人！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才跑到染血之地來，希望可以暫時擺脫她。她原本有為數眾多的情人，只要我不回去，我不相信她能夠忍得住一個月不找男人！」
坐在李察面前，希姆明顯有點拘束緊張的樣子。
縱貫線的貴族聯軍中肯定會出現本位面神的牧師，所以流砂準備把自己偽裝成一位復甦古神的神官。她對於神力的解析和使用十分擅長，知道時光之力和時間之神路奈的神性接近，因此最容易和它的信徒起衝突。
這麼一點點變化，就讓李察信心大增。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李察始終都儘可能地將捕獲的星芒送往幻星主幹內。直到縱貫線聯軍集結完成前的那個夜裡，隨著第300顆星芒融入幻星主幹，那棵本如枯木般的主幹忽然一震，在頂端一根分枝上緩緩冒出了一片嫩葉！
精靈血脈幻星能力終於復甦了！李察幾乎要跳起歡呼！成功激活幻星能力，已可見深藍幻想的強大。
李察看著希姆，問：「你這次來，就只是為了縱貫線計劃可能的收益嗎？」
再說，痛揍了伊俄一頓后，李察自覺心胸又寬闊了不少。但是，假如戰鬥神官還是那麼不開眼的話，李察倒不介意讓自己的心胸再開闊一些。反正事實已經證明大魔法師的心胸還大有潛力可挖，和歌頓那種似乎可以包容世界的心胸相比，至少現在還不具備可比性。可是在必要的情況下，歌頓也可以讓自己的心眼小到容不下一粒砂子的地步。
「不！」希姆一聲慘叫。
幻星主幹還是第一次得到星芒補充，融入星芒后，似乎有了一些光澤，卻又似乎全無變化。還好李察有可以數字化的真實天賦，要不然還真難以察覺如此細微的變化。第二個小時，李察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整整一個小時只捕捉到一顆星芒，而且沒能融到幻星主幹內。
「如果是這樣，你早在第二次被我抓到后，就應該過來投奔我了。」李察明白地表示了質疑，同時盯著希姆的眼睛，不放過哪怕最小的一個反應，心中在猜測希姆是否知道或者說參与了一些更深入的東西，還是說他又做了一次擋箭牌。
「還有什麼？」希姆又開始冒汗了。最終，在李察的目光下，他終於放棄了最終的抵抗，
希姆失聲叫了起來：「不行！拿不到那些，我很快就會被召回家族，繼續供那個女人配種用！多少分我一些，我可以付市面上一倍的價格！」
在濃郁的黑暗中，忽然多出了一點光。
一直有這樣的傳說，月面背後就是諸神的神國。
李察只讓人形初級步兵出場，便一舉鎮住了所有的貴族。
難得的一個月空閑，李察決定將時間全心投入到構裝的製作中，空余時間則全部用來冥想提高魔力。
殺了一個聖域，好幾個大魔法師和神官，外加殲滅幾千人的精銳部隊，這也叫微不足道的仇恨？但看著希姆稱得上真誠的眼神，以及誠懇的語氣，李察終於明白，或許在這位獨角獸子爵的眼中，自己和他之間真正的仇恨就是挨的那兩頓打而已。
相比之下，其他貴族的私兵營地軍紀就要差得多了。最好的算是蒼狼公爵的附庸軍隊，但也時時看到有零散戰士走動。有些貴族私兵的營地乾脆空蕩蕩的，顯然是集體到綠洲城內尋歡作樂去了。而另外一個貴族營地則燈火通明，喧囂之聲遙遙可聞，仍在狂歡。
希姆立刻說：「已經知道的一共有三樣能力。一個是『成年』，據說在某個不特定的階段，血脈覺醒者就會進入沉睡階段，而在此期間實力會大幅增強，至少也會達到十六級聖域強者的程度。第二個是『戰爭天賦』，覺醒能力的話，可以在戰鬥中大幅提高戰鬥力，並且攻擊中偶爾會附帶破魔效果。最後一個是『自然領域』，可以使魔法師的魔力恢復速度提高以及增強自然類魔法的威力。」
希姆擦著不斷冒出的冷汗，顯然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掙扎著說：「不！那時你還沒有完全展示出讓人信服的實力，我怎麼可能押注在你身上？但是你殺了奧多姆，全殲了他帶去了精銳騎士，這就不同了。這樣的你，才值得下重注。」
李察為希姆倒了一杯茶，推到子爵面前，說：「這裏沒什麼太好的東西，這種茶已經是我能夠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
李察則在露台上準備了茶點來招待子爵。這個時候，正是染血之地上那輪殷紅月亮最大也最圓的時候，單以人類的視覺站在大地上望過去的目測體積，它甚至比太陽還要大上幾倍，無雲的日子里，甚至可以清晰看到月面起伏的巨大山巒。
「繼續吹！」
希姆呵呵一笑，倒是不以為恥地說：「沒事！大不了到時候我只挑十一二級的打就行了。」
希姆爭辯道：「我為你的縱貫線計劃貢獻了最多的兵力！而且自擔補給！」
但是再冥想一個小時后，李察的心境終於難以平靜，於是退出了冥想狀態。今天收穫巨大，適當的放縱也是必要的。
一夜過去，李察終計捕獲了26顆星芒，並且成功將10顆融入幻星主幹內。到結束冥想時，原本模模
要知道，就連蒼狼公爵麾下各個附庸加在一起也不過出了四分之一不到的兵力而已。其餘的就都是些想要冒險發財的小貴族們拼湊的兵力了。
李察點頭說：「這個代價倒是夠了。不過，那些附魔裝備和構裝你就別想了。」
李察倒是笑了，說：「這些東西意味著什麼，你也應該很清楚才是。我會把自己的敵人武裝起來嗎？願意的話，你們大可去市場上收購。」
「我是不怕，但不代表著我想要被人利用。」李察喝著茶，悠然地說。
「大魔法師，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冥想嗎？」伊俄問。
「說吧，還有什麼事？」李察不動聲色地問。
現在大部分貴族的兵力已經到位，紛紛在藍水綠洲外紮營，形成大大小小十幾個營地。而希姆子爵的營地則緊挨著李察的部隊駐地。遙遙望去，子爵營地內一片安靜，閃耀的魔法火炬下，只見一隊隊軍容整齊的巡邏士兵在走來走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雜亂身影。
整個計劃最大的變數依然是希姆，這位子爵再次顯示了千金一擲的豪氣和真正豪門的底蘊，最終居然為李察貢獻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最後，則是大量有據可察的本位面牧師，比如說卡斯、馬文之類的，更是證明他們信仰的是一個復甦的古神。而並非墮落牧師的西索則是絕佳的證據。
「微不足道的仇恨？」李察失笑。
第二天，是李察初次檢閱貴族軍隊的日子。
希姆一聲哀號：「我們不是剛剛已經談好了報酬嗎？」
希姆白嫩肥胖，其實看起來也頗為乾淨，只是和英俊二字有些距離而已。能夠拉著希姆這樣的人「配種」，而且每天至少兩三次，以至於都給希姆留下了心理陰影，說明這個女人的口味不是一般的重，而另一種可能，則是獨角獸血脈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一段時間內，我還會是十二級。」李察說。淡然的話語中卻帶有強大的自信，讓伊俄不斷皺眉。上次肉搏，可以說伊俄沒有預料到李察會如此拚命，而且體格如此強壯，也可以說是李察的運氣夠好。但是當伊俄升到十四級后，他不相信李察有任何能贏的機會。有時候力量等級的差距是不能單靠技巧彌補的，何況天選衛士的格鬥術會跟著等級晉陞。
希姆猶豫了一下，但是在李察目光的凝視下，他明顯開始冒汗，最終頹然說：「這是父親和公爵支持我的最後一批兵力了，以後就全要靠我自己領地上的收入來維持。你的計劃一旦成功，就能夠賺取大量的金幣，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擴充領地的實力。這是一個看上去很瘋狂的計劃，但我卻知道，如果是你指揮的話，是有很大可能成功的。」
李察不用看，就知道隨時隨地總把自己弄得如此光輝奪目的傢伙，必定是伊俄。說起來，他倒是快有一個月沒有看到伊俄了。偶爾見到流砂，她身邊已沒有了伊俄的身影。
送走希姆后，李察忽然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現在，他終於可以說在法羅位面站穩了腳跟，而且已經可以從位面戰爭中源源不絕的獲取收益。從絕對數額上說，李察的收入甚至比歌頓經營了許久的休蘭位面還要高。然而本質上的差異，其實主要還是來自於李察構裝師的身份，以及流砂所代表的永恆龍殿在幕後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