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害蟲
第24章 人不曖昧枉少年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剛才小月跟你說什麼了？」
不過她又是沒等我說話，就把自己的話茬給接了過去：「不過看在你忠厚老實的份上，少奶奶給你點獎勵。」說著她伸長脖子在我臉上輕點了一下。
「好啊，你摟著她，給她哼歌。第二天早上起來她就是你的了。」
「流氓，你個流氓！放我下來，不然我咬你啊，救命啊！怪叔叔非禮未成年啦！」
「土狗。」
「哪個台？」
「這有三把槍，姑娘們都來領槍，一人一把不許搶。」我把搶遞給糖醋魚小月和畢方一人一把。
「我都給你這麼多機會下手了，你居然不敢。我就這麼不堪入目？還是你心理上有障礙？」糖醋魚嘟起嘴，滿腹牢騷。
晚上把他們都遣散之後，小月留在我房間，說要單獨和糖醋魚聊聊，把我也趕了出去，我百無聊賴的就想鑽到老狗的房間里跟他們一塊玩槍去，小月的槍給了老狗，但是小李子從他那搶過來了，所以這屋子人除了我，其他人都有一把猛槍。
我懶的跟他們瞎鬧，熱鬧也看完了，老狗完全是自作孽的，我也就懶的看了，在他的慘叫聲中我退出房間，一個人走到露台上看星星看月亮。
我當時就無語哽咽了，我在她那就沒個對的事兒，下手是禽獸，不下手禽獸不如，這讓讓不讓人活了？
有點心慌慌的我坐在床邊，要看看糖醋魚到底要幹什麼。
最後就在畢方快把小李子脫光吊起來打的時候，老狗跳出去給畢方做了解釋，然後老狗被畢方和小李子吊起來打了半天。
明天早上再說吧。
為了能從地板上蹭到地鋪上，我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在地上蠕動，再加上我身上的糖醋魚，我突然感覺我好像一隻在海灘上漫步的王八，背著一個重殼兒，步履艱難，我當時就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
她翻了個身，把尾巴壓在我腿上：「還是這個姿勢舒服，哎，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就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糖醋魚就開口發問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去打劫賭場啊？別啊，白天去啊，我現在這樣沒法過去啊，不能把我一個人扔這的好不好。」
來到房間，糖醋魚正撐著腦袋趴在床上看音樂節目，尾巴在床上跟著節奏輕拍，看到我進來，她大方的拍了拍床：「坐。」
老狗指了指畢方拿槍的手：「手不在扳機上，保險沒開，這要是還能打的響，他媽的沙鷹都改河南造了是吧。」
像我這種極具浪漫主義氣息的酒吧服務員，放到哪都是一顆璀璨的明星，可惜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今生共相伴的姑娘，糖醋魚的話，說起來湊合湊合也能過，可人家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看她說話就知道，丫有沒有把我當成男人都是個問題，如果我沒猜錯小月就在跟糖醋魚交流這個問題，我可是知道小月想要個嫂子比我想媳婦兒還急，說什麼自己畢竟不能照顧我一輩子，要我趕緊找個溫良嫻熟，秀外慧中的老婆。可我怎麼看這些個詞都不能拿來形容糖醋魚啊，要是娶了這個活寶，下半輩子我估計沒一天能消停的。
她從我胸口抬起頭，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就不起來。」
我知道，小月不想說或者說不出口的事兒，怎麼嚴刑逼供或者怎麼套話都沒用，她可不比畢方跟老狗，畢方說著說著不自覺就全給招了，老狗會主動找人傾訴，小月可是能藏事兒的姑娘。
隨後我便和糖醋魚一起摔在了地板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幸好我是糖醋魚的墊背，不然這一下就得把她摔倒寵物醫院去。
回到賓館以後，小月他們在我房間里眼巴巴的等著我回去，我抱著變成魚尾巴的糖醋魚拿鑰匙一開門把我活生生嚇了一跳，滿屋子都是人，老狗在不停的給他那把槍上彈退彈，小李子在床上鋪了滿滿一床的符紙，畢方手上的火苗時
我走進去的時候一頭冷汗，畢方正用槍指著小李子的頭惡狠狠的說：「你給我說清楚，你身上怎麼有香水味兒？不然我弄死你。」
我：「？」
我用手一抹臉：「我怎麼就幹了不該乾的，你別亂造我謠行不？就你得嫁人？我也得娶老婆的好吧。」
我學電視里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的那種笑聲：「小妹妹，你盡情的叫吧！大聲一點啊！」
這時門被敲的砰砰直響，就聽老狗在外面叫：「開門，開門，姑奶奶喲，他對你再怎麼樣，也別動槍啊，實在不行讓他娶啊，都是一家人，床頭打架床位合……」
她還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讓我趴一會，一會就好。我給你錢。」
她看著電視，心不在焉的回答我：「新的長了舊的就掉了，撕你皮你疼不？」
這下可苦了我了，被一條美人魚摟著睡覺的感覺沒人享受過吧，那感覺，真他媽的痛苦，翻身不能，想上個廁所都得硬憋著。
說實話我突然挺後悔把槍給畢方了，原先畢方折磨小李子還是有古代酷刑，現在直接改槍斃了，跨度也太大了，直接跳過了冷熱兵器交替時代。
「不給。」
老狗這時候眼睛又冒綠光，對著畢方說：「妹子啊，你也用不上這玩意，給我唄。」
「不給拉倒，我自己唱。」說完，糖醋魚嘴裏就開始哼著類似第一次見她之前她哼過的那種調調，不過這次沒那時候聽的那麼悲涼，聽著挺想睡覺的。
「今天晚上我不睡床上了，我睡你旁邊，給你少奶奶拿條胳膊來。」她說完從我身上滾了下去，然後拉起我的一條胳膊當上了枕頭。
「我小時候你怎麼哄我的，你現在怎麼哄她唄。」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點著煙在露台上站著，海風吹著真他媽的愜意。
我就這麼看著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
我搖搖頭，用手蹭掉她的口水，然後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
我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她是魚尾巴，也就是說明天早上太陽一出來，她真的會變成一絲不掛的躺在我身邊。
我：「……」
「你夠壞啊，弄不好小李子等會就腦漿迸裂了」我說話也是聲音很小，生怕被畢方聽到錯過一場好戲。
我看著用臉緊緊貼在我身上還時不時蹭蹭的糖醋魚，覺得她又可恨又可愛又可憐，就拿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她的頭髮。她可能覺得痒痒了，就把掐著我脖子的手放開了，撓了撓頭，可撓完之後她兩條胳膊就環上了我的腰，就好像抱著泰迪熊睡覺的小蘿莉一樣。
「我說你們都幹什麼呢？」我把床上的符紙挪挪位置，然後坐在床上點了根煙。
得，少奶奶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老爺我也不吃虧，這麼多年除了小月還沒人拿我的胳膊當過枕頭呢。
她開始耍賴了，用尾巴盤住我腰：「你看，你現在就在猥褻我，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下身一絲不掛的被一個猥瑣大叔把玩，你說說，這還不算是不該乾的？」
小月轉過頭：「沒事兒，我也就突然想到的，就跟你這麼一說。」
「你又騙我，明明是奧巴馬，我雖然很牛逼，但是比起他，我還有點的差距好吧，畢方，等會你給烤兩條魷魚乾吃啊」我把那一大兜子的海貨放他們面前，還有三把沙漠之鷹。
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害怕呢？
「你就別逗我玩了，趕緊想辦法。」
我打開點電視，調到本地太，上面正放奧巴馬，我又把電視給關了。
在我剛剛要睡的時候，歌聲霎時停止，我轉過頭去看糖醋魚，發現她這次估計是真的睡著了，因為她口水都流我胳膊上了。
「我去睡覺了，晚安。」說完就快步往房間走。
我瞪起眼睛：「你沒睡啊，你
「趕緊起，你占我便宜」其實我要起來還是很輕鬆的，但是畢竟糖醋魚身上香香的軟軟的，這麼好的佔便宜的機會可不能白白浪費。
糖醋魚從我胳膊里仰起頭：「你管的著么你，少女私房話你個半老男人蔘合什麼，少廢話，給我唱個歌，我要睡覺了。」
「不是一批一批掉的啊？跟狗換毛那種。」
我被她說的怒火攻心，抓著她尾巴就把她提了起來，她大頭衝下尖叫起來，手還死死按住T恤的衣角，不讓自己走光。
我躺在地上聽到老狗的話哭笑不得，得趕緊制止他，不然等會他就得破門而入了：「沒事，沒事，我摔了一跤。」
「說正經的！」
我躺在地上，糖醋魚掐著我的脖子趴在我身上，尾巴亂拍，一看就是受驚了。
我挺詫異今天糖醋魚說話怎麼這麼簡單明了，這不像她一貫的風格，反常即為妖，有妖氣！
小李子摸了摸頭髮：「這不準備過去救你，你怎麼就自己跑出來了，你都上新聞了，還說沒事兒？」
等我挪到地鋪上的時候，總算鬆了一口氣，而這時糖醋魚突然睜開了眼睛，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好吧，我承認我誤會她了，她一點變化都沒有，我看了看她粉紅色的尾巴：「你這鱗片會掉不？揪它你會疼么？」
糖醋魚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尾巴輕輕拍動，感覺她很放鬆，然後我眼看著她眼睛慢慢閉上，好像是開始睡覺了。
「月月，糖醋魚趴我身上睡著了，我怎麼辦？」
「哥，你好艷福。」
老狗見我進來擠眉弄眼的跟我說：「是我噴的，我下午買了瓶，然後剛才他洗澡的時候給他衣服上噴的。」
其實我明白糖醋魚，我絕對不會相信那個沒什麼表情凌大叔能給一個失去老娘十年之久的小姑娘多少細膩的感情，糖醋魚用心理學的解釋就是極度沒有安全感，並且極度需要存在感。
老狗說：
「那你為什麼要嫁給我？你這不給自己找不自在嘛。」我配不上，你還嫁我的話，那肯定不是我腦子有問題了。
我挺好奇這個新名詞的，就問她：「中華田園犬？」
偏偏在玩的最開心的時候，我踩著床沿的那隻腳一下子踩空了，因為手上還提著糖醋魚，所以只能眼看自己和糖醋魚往地板上倒去，如果這時候放手，糖醋魚最少是個腦震蕩，我應急能力還算可以，一瞬間就把糖醋魚抱了起來。
這時候她又翻了個身，坐了起來，把尾巴從我腿上拿了下去，然後用她尖尖的下巴頂著我肩膀在我耳邊說：「你說，以後萬一，我說萬一我要是嫁給你了，我怎麼敢帶你出門啊？你完全配不上我嘛。」
我拍拍她：「起了，沒事兒啦。」
小李子把他往旁邊一拖：「你咋凈欺負我媳婦兒呢？」
她用尾巴狠狠甩了我一下：「你怎麼說話呢？不會說話別說，有你這麼比喻的沒？我要是狗那也是吉娃娃，拉布拉多那個檔次的，你就是一中華田園犬。」
我把糖醋魚放到地鋪上，然後把燈打開，老狗離燈最近，哎喲一聲用手遮住眼睛。
我摸了摸腦袋，叫住她：「什麼事兒啊？你給我來這麼一下子，說話說利索好不？」作為一個有強迫症的人，我最忌諱就是說話說不明白，不問清楚我晚上睡覺都不安穩，還得做噩夢。
「你摔了啊？不早說，掃興不掃興。」他說完，門口的人呼啦一聲就散了。
她說著在床上滾來滾去：「我遲早要嫁人的嘛，你是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該乾的不該乾的，你全對我幹了，你讓我找誰說理去？」
我又一次被她弄得無言以對，我把手放在她尾巴上，冰冰涼，還香噴噴的，估計是洗完澡以後沐浴露的味道。
我煙快抽完的時候，小月從我房間出來，徑直走到我身後，一把摟著我的腰：「哥，你以後結婚了，要經常帶孩子來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