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那時浮華染流年
章一○三 傳奇之路
「所有的傳奇強者，理論上都可以變成你的構裝材料。像你這樣的人，在位面深處、在永恆與時光之龍也無法涉足的黑暗之域，被稱為獵魂者。」
頓了一頓，無面又說：「捕獲了還不算，你居然還有從中解析出規則的能力，這確實讓我非常驚訝。你現在已經掌控了一部分規則吧？」
可是剛德堅信，自己絕不會看錯。
李察敏銳地覺察到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臉色難看，但還是答道：「是的。只不過和我身上這幅會有一些差異，威力略弱，但本質上仍然是金屬之王。」
「這是怎麼回事！」剛德終於叫了起來。朝夕相伴了大半年的戰斧，今晚變得如此陌生，終於讓這員悍將也承受不住了。
「這就是我的新作，金屬之王的力量！」李察說。
剛德依言拿起半截斧柄，用尾端的尖鋒向盾牌刺來。他身上光芒一閃，斧柄尖鋒處已開始吞吐鬥氣光芒！雖然李察拿的只是普通的制式鐵盾，但是剛德知道李察的實力，依舊使出了全力。
無面不答反問：「你是不是還能做出金屬之王？」
「本質？」李察思索了片刻，說：「從性質上說，它和靈魂很相似。如果再往深處解析的話，它其實包含了相應的規則在內，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基礎金屬規則。不過里奧斯所領悟的進階部分，卻不在靈性之內，非常可惜。」
李察何等聰明，立刻想到了心中隱隱的一個猜想，於是
雖然仍然停留在十八級的水準上，然而剛德這些年來的戰力和眼界都在穩步提升，李察斬斷他戰斧的那一刀，剛德看得清清楚楚。
無面似是在面具後面笑了笑，說：「那點靈性不是和靈魂很相似，它就是里奧斯靈魂的一部分，是靈魂中掌控著規則力量的部分。縱使他死了，這部分靈魂片段也還能存活一段時間，沒想到就被你給捕獲了。」
剛德驟然出了一身冷汗！他可以想象，如果一個人正穿著這幅盔甲，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已經找到一條路了。」
接下來，就是一片歡呼，不知是誰第一個撲了上來，把李察扔上了天空，然後再由另一個人接住。最初的追隨者都和李察有著靈魂上的聯繫，他們和李察之間的關係也比普通的領主與追隨者之間親近得多，時至今日，李察更多是把他們當成朋友在看待。
這一次，李察身周閃耀電火，幾顆閃電球環繞飛舞著。這是李察已經啟動了魔動武裝的標誌，他嘿的一聲，雙足踞地，已經持盾擋住了剛德的全力一擊！
一眾追隨者都屏住了呼吸，就連無面也略略站直了身體。從剛才的演示中，他們已經看出，這幅金屬之王十有八九是五階的聖構裝。雖然還需要經過李察自己的親口確認，可是能夠動用規
李察隨即詳細演示了一下金屬之王的能力。
此刻夜還深著，李察就讓一眾追隨者們回去休息。而山與海卻不願意再挪動地方，直接跑進李察的房間去睡了。
只聽咯吱一聲，斧柄似是經受不住剛德巨力的反座，居然扭曲得不成樣子。斧柄尖鋒部分插入了盾面，可是沒能洞穿鐵盾。
其次是腐化侵蝕。在李察周邊一定範圍內，特別是近身戰的區域，金屬之王可以大幅度削弱對手的武器和護具，只要其中含有金屬成分。這就是剛德的大斧會在瞬間變得脆弱不堪的原因。
「確實。我暫時還沒有進入傳奇的打算，因為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傳奇之路。」李察說。
無面安靜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院落里的狂歡告一段落，她才向李察示意，想要和他單獨談談。
李察一怔，心中不知為何竟然生出一縷寒意，緩緩地問：「你是說，那個靈性？」
無面淡淡道：「這就對了。那個魔法靈魂並不是偶爾的創造產物，而是你捕獲並解析了傳奇強者靈魂的結果。解析出規則的能力也就罷了，資深的傳奇強者遲早都會有，只是強弱不一。可是發現並且捕獲靈魂殘片的能力，卻是極為罕見。從今以後，你最好不要和任何人提及自己的這個能力。雖然遲早會被人發現，但是晚點總比早點好。」
李察苦笑了一下
金屬之王擁有三項能力。首先是兵具精良，它可以大幅強化承載者的武器和護具，任何一把武器鋒銳度都會得到兩個等級的提升，就像李察剛剛演示的那樣，一把普通戰刀也會達到超凡鋒銳的效果，而盔甲護盾等則是會增加兩個等級的堅固效果。
可是在那一瞬間，剛德的大斧忽然變得異常脆弱，簡直就像一把沒有任何附魔效果的普通鐵斧，結果被李察一刀像切乳酪一樣剖成了兩段。
最後，則是繼承自鐵之王的對金屬的操控之力，李察就把這個能力命名為金屬之王。這種操控力已經進入規則的領域，發動時悄無聲息，就算剛德這樣的聖域也難以察覺。雖然扭曲金屬的力量並不算很強大，僅僅能夠讓剛德受些不輕不重的傷，可若是聖域之下的人，卻決然抵擋不住，會被自身的盔甲武具瞬間絞殺！
無面笑笑，說：「但你還不是傳奇。」
李察這一刀斬出根本沒灌注力量，只是在將將觸及戰斧時刀上光芒一閃，一把普通的戰刀瞬間變得非常鋒利，至少有了超凡鋒銳的效果。然而僅僅如此還不足以斬斷史詩級別的戰斧，至少得是有傳奇鋒銳效果，並且運刀時要使出至少聖域水準的鬥氣才行。
庭院里只剩下無面和李察的時候，兩個人之間卻出奇地安靜下來。無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許久之後才淡淡地說：「
李察隨手拿起一面盾牌，握在手裡，對剛德說：「來，戳一下試試。」
李察現在連笑都笑不出來了，說：「這就是我的傳奇之路？」
李察點頭道：「是的。」
而且關鍵在於，鐵甲是被一種神秘力量突然扭曲的，根本沒有先兆，就連剛德也毫無所覺。甚至當鐵甲被扭曲之後，剛德也找不出是什麼力量把它變成這樣的。其實剛德已經有了答案，能夠讓擁有聖域實力的他都毫無覺察的，多半是規則之力！
「很少一部分，而且其中一大半都是只能在特定位面才會有效的規則。」李察實話實說。
「是的，我在他的鐵槍和殘留下的鋼鐵身軀里找到了一點奇異的靈性，在這個靈性的基礎上我才最終完成了魔法靈魂。」
他倒不是心疼這把大斧，時至今日，以李察的地位財力，給追隨者們弄幾件史詩級別的武器不過舉手之勞。讓剛德震驚的是，他居然沒弄明白自己的大斧是怎麼被削斷的。
這三大能力足以讓金屬之王不負聖階構裝之名。如果硬要找些毛病，那就是金屬之王只有在近戰範圍內才會發揮作用，而李察卻是一個法師。然而，所有的追隨者都知道，李察近戰遠攻都是同樣恐怖。
李察呵呵一笑，又拿起一副全身板甲扔給了剛德，讓他拿在手裡，但千萬不要穿上。剛德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忽然李察身上泛起一層青色光暈，瞬
無面說：「那不是靈性，正確的名詞應該是靈魂的規則殘片。傳奇強者們戰死時，只要他們達到了掌控規則的層次，都會生產規則殘片，那是世界規則的延伸，所以實體消亡后還能存在。但是大多數人是無法發現殘片的，而且殘片存在的時間也往往很短。很幸運，也很不幸的是，你顯然不在這大多數人之列，並且你偏偏是一位聖構裝師。」
聖構裝師……
當李察介紹完，居然是一片寂靜。過了半天，剛德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頭兒，那你現在已經是聖構裝師了？」
這把大斧已經跟隨剛德大半年，算是用的時間較長的一把了，剛德怎麼都想不通好好一把史詩大斧為何會忽然變得如此脆弱。但是現在，任憑他如何檢查，就是看不出大斧有什麼不對之處，完全就是史詩級別的武器，只是被切成兩段而已。剛剛的脆弱，就像是剛德的錯覺。
無面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理解了那個靈性的本質嗎？」
「我……這……我的大斧，我的大斧……」剛德看看斷成兩段的大斧，再看看李察手中的戰刀，一時瞪圓了眼睛，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金屬之王並不僅限於扭曲對手的武具盔甲，在很多情況下，它將會給李察以極大的便利。可以說，有金屬的地方就是李察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