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正氣，江湖？

一個男人好不容易從拍賣行里出來，熱的大汗淋漓。

「掌門人打算擢升茗和你為副掌門人，而你的職務是專門協調妖瞳和茗的工作，丹心很可能聽說了這件事情。江湖這種地方，一個人再會交朋友，自身有多少本錢，朋友才能給多少顏面。過去丹心有實力為基礎，靠自己就行。現在她的實力跌落不少，尋思找一個有足夠地位的人作為依仗當然也能成為理由。正義聯盟的情況你也知道，坦白說，都是講實力的地方，但也有一套圈子，丹心這麼多年努力也沒有辦法真正進入紫霄劍派的核心層，說白了因為她是盟主的影子，對咱們沒有忠心，即使有，也沒機會證明。你相反，加入的時間不長，早就已經得到信任，她如果變成你的女人了，情況就不同了，信任你，自然也能信任她。」

夜已深，袁朝年總覺得如此孤男寡女，實在不很自在，溫室濃香，讓人有一種倦怠，希望躺下休息的感覺。

夜色下，熱酒歡笑。

袁朝年一點即通。「陰陽交合神功？」

「還有一個理由——」厲豎起一根手指頭。

「殺道江湖就殺人，現在正氣江湖我怎麼覺得，就變成比誰有錢了啊？」買到的那個男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在裏面聽人說，很多有錢的根本不來拍賣行，直接出價比市場價高一點，那些做正氣丹生意的人量大的都主動送上門。就咱們這些窮人在這裏使勁的擠，使勁的排隊！」

「一定。」袁朝年鬆了口氣，但心裏的疑問，仍然得不到答案……

「不錯，陰陽交合神功雙修提升武功的速度雖然不比意境修鍊，但積累內力的速度卻比一般的鍛煉辦法要快些，武功級別的不足可以通過內力彌補。」厲曬然一笑，回頭看了眼仍然跟眾人熱鬧吃喝的丹心，搭著袁朝年肩頭道：「送上門的溫柔沒有必要拒絕，說白了，她也是從眾多男人里挑選出一個自己覺得最合適，也最願意的你。除了雙修的目的之外，她應該是聽說了一件事情——」

許多人擠在拍賣行里，守著那些放上去的一件件的東西。

「沒想過，自問……」袁朝年想起聽說過，依韻能殺那些糾纏他的女人的事情，覺得換了是他，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辦不到。」

厲曬然一笑，丹心當然不可能為了靈犀一指就以身相許，如此倒追袁朝年。「其實也不難理解，只不過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而已。如果你知道了，也就簡單了。丹心多次重生，武功恢復捲軸耽擱影響下讓她已經從意境級頂尖高手跌入意境級的底層，落差有多大啊？丹心是明白人，憑藉就這麼自修她想追回去，少則六七年，多則十年。用什麼辦法能夠能夠更快追回去？」

「這……」袁朝年故作為難狀，丹心曬然一笑道：「厲統領他們我也認識，不妨同去？要了解我，當然需要多點在一起，集體活動不是很好的場所嗎？」

「要多深？」

這些東西都是一口價，自來沒有人競價，倘若競價，也都是一文錢一文錢的加，競購者雖然多，但都是江湖中的一般江湖中人，誰也沒有真比別人富裕，全都是把儲蓄已久的錢拿了出來用的，一兩銀子都算的精確。於是那些出售的也只求效率速度，全都是市場價上去，市場價出售，拿了錢又立即搶購殺氣丹、邪氣丹，買到了一定數量立即又乘坐馬車，趕回正氣聖地轉化成正氣丹了再回到城裡的拍賣行。還有些手裡有殺氣丹，邪氣丹來源的，只求儘快變成銀子，拍賣行都懶得進去，直接在外面叫嚷出售，也都是市場價格，只是賣的人多，買的人更多，沒搶到的就只能繼續在拍賣行里等著。

丹仙子噗哧失笑。「好，我是希望你心甘情願，不是要逼迫你，你需要時間我當然給你。到時候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要說明白，別讓我枯等猜測。」

袁朝年不由也笑了，厲拍了把他的肩頭。「回去喝酒吧，你也別覺得是洪水猛獸，女人么，沒必要跟盟主一樣冷冰冰的來者都拒，說白了，不需要那麼認真，有合適的就處著，發現不合適有影響和干擾自己的理由時就說再見。你想學盟主？」

外面幾個認識的看見他出來，都急忙的問道：「買到多少？」

袁朝年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聽著，卻見厲突然一笑。「你長的還算可以，智勇雙全，她覺得配得上自己。」

一旦出現殺氣丹，邪氣丹，正氣丹，一群人立即叫喊著喊價。

「什麼？」袁朝年料想理由不止這麼一個，以丹心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足夠的理由，不會這麼做。僅僅為了加快內力積累速度，這仍然不夠。

那男人喝了半袋清水，休息片刻，傳音入密里有女人詢問是否買到的聲音，他忙回復了，不敢在這裏繼續耽擱，跟那幾個同門招呼一聲，看著幾個師弟善意的勸慰，他卻面露苦笑之態，根本高興不起來。

夜色下的江湖，卻都是忙忙碌碌，出入繁華城鎮，熱鬧拍賣行的人群。

回頭看了眼，丹心還跟大傢伙熱鬧吃喝的正高興。便苦笑道：「這回真是頭大，丹心突然表示情意，但我左右思量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厲統領，你說她究竟所求為何？我袁朝年有的，無非靈犀一指和戰場劍意學道屬性修為而已。靈犀一指雖然高明，但說丹心為此……我實在不以為然。」

厲的一番解析讓袁朝年有恍然大悟之感，這方面的事情，袁朝年自問還是經驗老道的厲更懂。「本來迷惑不解，聽你一說，豁然開朗。都說丹心不簡單，的確如此。挑上我真是對她好處多多。」

袁朝年陷入兩難選擇，他清楚的丹仙子這種聰明人，倘若是有他所沒有猜到的目的而如此，在目的沒有明確之前他就不能做出決斷。答應是把自己陷入泥沼，拒絕則是給自己招來禍患麻煩，袁朝年腦子飛快轉動，片刻間就已經想到了辦法，緩兵之計。「坦白說，你很漂亮也很動人，說我沒有心動那是假話，但因此就接受有覺得太過貿然。我相信日久生情，對一見鍾情一直抱懷疑態度。兩個人之間如果根本不了解，談何喜歡？只有清楚的了解一個人，才談得上是真正的喜歡。希望你能給一些時間，讓我在這過程中更多的了解你。」

「一百顆。不容易啊，排了一整天的隊！」那男人渾身汗臭，他是為一個喜歡的女人買的，聽那個女人說好難買到，他就自告奮勇來拍賣行擠，足足擠了幾個時辰才進去，進去后又等了搶了幾個時辰才終於成功的買到。

「這……」袁朝年面露苦笑之態，這話充滿挑逗意味。

袁朝年和丹心到的時候，厲一伙人正喝的熱鬧。

「那就對了，學不了盟主就借鑒我，包你絕不吃虧。盟主這人啊，就是什麼都太認真，我是學不來了。倘若盟主對女人別那麼認真的話，事情就簡單咯，高興來，不高興再見拉倒……」

熱鬧一陣，袁朝年拉了厲往一旁。

「說這些幹啥，殺氣丹都漲到一萬兩了，正氣丹一萬三千兩。一天天看著還得整體提價，等到將來邪氣丹，殺氣丹都用完了的時候買都買不到，咱們有多少錢能擠出來搶多少是多少。要不將來正氣值的修為還不比別人低更多了？那些有錢的傢伙咱們比不了，都不知道將來會出現正氣值多高的變態。師兄你多好，是為紅顏呢，這回回去啊，我看你的真心肯定能感動她，事情一定能成！」

袁朝年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片刻后，有個一品堂的人匆匆忙來道：「袁統領，厲統領叫你去喝酒。」

還有許多華山派，武當派的人發現這種機會，索性就不急著提升自己的正氣值，專門修鍊個劍氣學道，如此一來在練功洞里打殺NPC得到的正氣在足夠一千萬的時候就能夠變成一顆正氣丹，一大群人一起如此努力，積累到一定數量就有其中一個帶出來出售，就想趁此機會賺取金錢，反而把正氣值的問題丟到以後再考慮。

袁朝年微笑聽著，思索著厲的話，兩人回去的時候，幾分醉意的丹心過來迎時，一副醉倒模樣，跌進他懷裡，惹得一群一品堂的人高呼道：「暴露了！暴露了！袁統領要請客！」

「好！」袁朝年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本也不可能拒絕，事實上他也並非討厭丹心，只是在這種孤男寡女的場合實在覺得不自在而已，倘若離開這裏，自然就身心輕鬆。

「能買到就不錯了，我有個朋友反應太遲鈍，在拍賣行里貓了五天，一次都沒搶拍成功。」

「深入的了解么？」丹仙子微笑反問，直接的，脈脈含情的凝視著袁朝年，後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