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好幾號當鋪
第六十七章 發工資
「我這回說的是人民幣，借我500錢再說！」
「發了點小燒。」
300的營盤是空的。徐得龍刻意留下來等我，值班戰士是李靜水。
在路上，我想起我還需要買一部新手機，白蓮花聽說非要先陪著我去挑選。我們在一家大型通訊器材專賣各個櫃檯上轉了半天，白蓮花說：「您需要一款什麼手機呢？您需要它有什麼樣的功能，或者說需要它哪些功能更專業？如果拍照片比較多，那就選這款……如果要了解最新最快的股市信息，那就選這款……」她這一番話把商場經理都引出來了，非要聘請她不可。
劉老六二話不說給了我一個黑乎乎橢圓的片狀物，說：「嚼。」
劉老六這回真有點生氣了，掏出一個字母都磨沒了的小靈通打了一個電話，大聲質問：「王會計，小強的工資還沒打帳上？我會去玉帝那兒投訴你的！什麼？已經發下來了？行了行了沒事了。」
「放心，小區保衛設施很嚴密，而且以後會給每戶安裝攝像頭。」
我瞪他一眼，風風火火趕到家裡，氣也不歇地跑上樓，拉開抽屜——傻了，我那部古董機不見了！
他一見我就很凝重地跟我說：「昨天又有人探營！」
在當鋪，這個願望也勉強實現了，我又想：我們對面要不是賣涼粉的而是草坪該多好？雖然人們老說我貪得無厭得隴望蜀，可我管這個叫——追求！
「又不一定是開天眼。再說你開天眼也沒用，容易被人當神經病不說，老把人和鬼混了開車特別危險，我把人當鬼撞好幾回了，幸虧是自行車。」
劉老六把錢裝起來，伸出手說：「把你手機給我。」
我搖著頭說：「難道他就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自殺方法了嗎？」
「沒有啊，除了辦證就是……你說的不會是天庭娛樂集團那個吧？」我這才想起前幾天那條簡訊，因為沒有發件人，所以給我印象比較深。
劉老六邊往下走邊光把我的電話卡還給我，他拿著我原價5000的手機在我眼前搖著說：「這個你就沒用了吧？我辦了卡以後和你聯繫哦。」
「沒有！不但沒有陰陽眼，身體也沒被改造，上5樓還是喘！」
我忙湊上頭去，見寬大的屏幕上正顯示著撥打狀態，劉老六竟也些緊張，喃喃地說：「你馬上就能看見了——」
「也就是說再加上傢具什麼的，想住進來得300萬左右？」
二人倒。
經過幾乎是漫長的過渡區，我們路過了假山和涼亭，摩托車賓士在像高爾夫球場一樣遼闊的草坪上，光是這一段路就讓我心旌神馳，這就是有錢人的感覺啊！在促狹的城市裡，能擁有這麼寬廣的生活空間，比過去當地主的感覺好！
我出了門，見我摩托車斗里坐著一個戴巴拿馬草帽、穿一身花花綠綠的老頭，看樣子十足一個老華僑。我躡手躡腳地從他背後走近，還有兩步的時候這個老傢伙懶洋洋地說：「小強，你不是想暗算一個神仙吧？」
我急切地說：「你先告訴我7474748這個編號代表什麼意思？別人用我的手機按這個數字有用嗎？」
然後我們就聽那電話說：「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我無奈地把新買的手機給他，劉老六拿過去，邊在手機上輸入「7474748」，邊興緻勃勃地說：「給你看個好玩的……」說著話他突然把手機對準我按了撥打鍵……
這事兒我還是覺得不大靠譜，除了他們，怎麼還可能有宋朝的人在這個時代？就算是李靜水說的那樣，也有可能是現代人吧？要知道，武術是流傳
「絕對沒錯，74和8定是有，要不你少撥一組74試試？」
「怎麼回事？」我撿了根草棍撥弄著它問。
「你幫我算算，這麼大的房子裝修下來得多少錢？」
「沒有。你也看到了，完全一樣，而且沒有地理位置好壞之說，我們就怕有差異，到時候有的炙手可熱有的無人問津，都是有錢人，鬥起氣來我們也跟著倒霉。」
「什麼東西？」
我不禁低頭看了看她，白蓮花其實是一個很秀氣的女人，不說話的時候甚至有幾分靦腆，像個剛剛走出校園的學生，但正因為這樣她的話才更有煽動性。她介紹一個東西給你，不會光說它好在哪裡，主要還會搭配著說它一兩樣不起眼的缺點，她知道人們肯定會關注這些，然後再用幾個轉折讓你消除顧慮，透著那麼貼心。這是任何講銷售技巧的講師都教不會的，這就是所謂的天分。
李師師從卧室出來，說：「表嫂說了，這麼破的手機拿去給人都嫌丟臉，她幫你扔了。」
劉老六忽然抓住我肩膀問：「你當時收簡訊的時候是不是用的這個手機？」
接下來白蓮花表現出了她雷厲風行的一面，我們回到售樓處，過戶，交錢。在豐富的操作經驗下，買房子和買二斤橘子沒什麼區別。鑰匙暫時還不能給我，因為還有一些後期工程要做，現在房子里有電沒水，進去也沒法裝修。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掌握的是一項很邪惡的能力。難怪一位哲人說過：我寧願他們看見我的裸體，也不願意他們看到我的思想。
她上了台階打開房門，我馬上問：「這門安全嗎？」我想房子的門鎖啥的最好讓時遷來看看，只要他在10秒內打不開就絕對算得上萬無一失了。
「……我就是讓你看看這車庫的門沒壞。」
到了住人區，白蓮花在摩托里站起身，像個國民黨女軍統頭子一樣指著別墅群說：「選一棟吧。」
我說：「我們上樓看看吧。」
有了這個寶物，我心癢難搔，真想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一遍。秦始皇在玩遊戲，肯定在想著玩；項羽從我回來就讓我打開麵包車的門進去練車了，也沒什麼可看的；劉邦抓不著，剩下的就只有二傻了，他捂著半導體，一動也不動地站著，嘴角掛著傻笑。我倒真的對他的思維很好奇，我悄悄走近他幾步，對他按下那組數字。電話的屏幕沒有反應，過了好半天，出現了一個讓我抓狂的局面：
我們進了房間，寬敞的客廳首先進入眼帘。我發現白蓮花輕輕嘆了口氣，是那種羡慕的讚歎，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歡這房子。平靜了一下心情，她領著我四處看。一樓有2間大卧室和一個盥洗室還有一個儲物倉。她帶我到了廚房，平伸兩手說：「這裏你可以打造一個大大的大理石操作台，邊上放一個小冰箱或者小酒櫃。」
要說它不能給我帶來利益也不盡然，至少我拿著它和人下圍棋去應該已經天下無敵了，或者去看看那些操縱股市、期貨的巨頭在想什麼。一個人無論多好或者多壞，都可以表演出來，唯一不會騙人的，只有他的思想——或者說是靈魂。
我說：「你就甭給我找轍了，夠丟人了。」
「我去找吳用商量！」
「他穿著夜行衣，而且那動作一看就是。我們背嵬軍幾乎在參軍之前都練過武術，他的某些習慣和動作都只有我們那時候的人才有，是練家子。」
白蓮花變色道：「怎麼？」
「……
我靠，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如止水吧？二傻太強了！
越是這種人越得小心，她房子要是不好我絕對不買！我暗暗想著。
商場的導購小姐根本一句話也插不上，從開始挑選到最後交錢拿貨，她自始至終保持了目瞪口呆的樣子。最後我花3800買了一款三星機，不是太貴但功能齊全，外觀也很大氣，比較適合我這個年紀又有點小錢的男人，白蓮花幫我省了1200塊。
白蓮花捂嘴笑道：「公司給我們配了車，看房子的話可以開那輛。」說著一指門口的一輛愛麗舍。我當時就從臉紅到了腳趾甲，要不是臉皮厚，那紅都透出來了。白蓮花很善解人意地坐到摩托斗里，說：「您這是限量版吧？」
我心裏忽然出現一個壞點子，我麻利地插好電話卡，開機，等屏幕穩定以後我衝著李師師按下了「7474748」這串數字，最後摁下撥打鍵。只見沒用2秒，屏幕上忽然蹦出一行字：「我那本《中國建築史》呢？」
上了樓我算徹底走不了了，我們從小在平房長大的孩子，對樓房幾乎天生就有一種圖騰崇拜，等以後住上了樓房又開始懷念平房的大院，而且住在2樓的時候經常想：要是1樓也歸我該多好？
劉老六掛了電話斜眼看我一會兒，忽然問：「你最近有沒有收到奇怪簡訊？」
「太貪了吧？」
「來啊！來啊！上次是章紫怡，這次大不了你把我變陳冠西（我是隨口說的，因為當時才2007年）！」
就在這時，電話聲大響，嚇了我一跳，看號碼顯示是宋清，我接起說：「喂，小宋？」
白蓮花忽然鄭重地說：「蕭先生，下面我要和你說的話你可以當成是一個推銷員的生意經，但我還是要說。首先，這可能是在咱們本市能買到的最後一批別墅式私人住房。你也知道，現在住房緊缺，大平米商品房已經越來越難得到批文。第二，這在全中國也是你買到的最便宜的別墅，因為在這個特殊時期才會這麼廉價。給你透露一個內幕，清水家園別墅區在兩年內本來都不打算對外開放的。兩年之內只要不地震，這房子最起碼能升3倍。之所以勉強對外銷售，是公司高層考慮到兩年內要不出手，會給人造成壞印象，現在這裏每賣出一套房，都是賠本賺吆喝的行為。所以我請你真的慎重考慮一下。」
「你怎麼知道？」
我說：「就是看你找書告訴你一聲而已。」
我泄氣地坐到駕駛座上，罵道：「除了神仙，你現在還是一個通緝犯。作為一個守法公民，我應該送你去公安局。」
別墅和別墅之間的間距大概有100米，不會存在遮擋和掩蓋之類的問題，而且從門前草坪車庫到建築風格都是一模一樣的歐式。我眼花繚亂地說：「有什麼建議沒有？」
我痛惜地說：「為什麼偏偏是它呀？我真應該早點買一部好手機的！」我打著火，惶急地說，「我現在馬上回家試試。」
「上次使用法力是為了讓你相信我，那屬於公務，平時是不可以這麼做的。」
李靜水說：「被顏老師領著跑步去了，他說什麼要德智體全面發展，非要拉著我們每天跑5里。」
我這時才得空問徐得龍：「你們其他人呢？」
最後我們上了樓頂，白蓮花手指遠方，深情無限地說：「那裡我們準備開發一個人工湖。種上楊柳，等到了傍晚，你挽著姐姐…
「著了，就是那條。回執碼是多少？根據回執碼就知道你得的是什麼本事了。」
劉老六呵呵笑，見我直咳嗽，問：「怎麼了？」
但因為這場地震，這片別墅也蕭條得可以，宏偉豪華的小區自動門關著，沒有保安。門廳里只有一個控制開關的人，他為我們開了門。
「不是人間的，是天庭給你發的。」
我跳腳說：「你怎麼不早來告訴我？剛才買房子要是有這麼個東西，不就知道白蓮教主有沒有騙我了嗎？」
「哈哈，不錯的本事呢。不過沒有中介人——就是我的提示，你還是不會用。明白我能怎麼報復你了吧？」
「回執碼好象是……」我努力回憶著，當時看到那串數字好象比較不爽，但就是記不起來了。
劉老六也不惱，悠然說：「你對我總是缺乏起碼的敬意，就不怕我報復你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誰，徐得龍就接過電話說：「蕭壯士，你能不能再來一趟？」他居然會用電話了。
我問他有什麼事，看樣子他不想當著宋清說，我也痛快地答應了——我正想找安道全拔個火罐子去呢。
我把車開到中間那棟跟前，白蓮花掏出從門廳拿的遙控鑰匙一按，車庫的門嘩啦啦卷了上去。我說：「咱這車就不用往裡開了吧——沒倒檔。」
「不對呀……你真的接到簡訊了嗎？」
我突然一拍大腿說：「壞了！」
「我光想著買房，忘了算裝修的費用了，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光一個大理石操作台就得幾萬吧？」
我吸著冷氣說：「那我得再考慮考慮了。」
白蓮花點點頭：「差不多。」
這番話誰聽了不動心呀？不用多。只要有5成是真的，那麼買下這套房就跟撿了寶貝一樣。
初得寶貝之下，心情甚爽的我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學校。站在遠處看，青色的主體已經竣工，李雲說簡單裝修的話，一周后確保入住。李師師的那本《中國建築史》我拿給李雲了，並且我現在想讓他幫我裝修我那所別墅，他現在和施工隊還有建材商已經混得頗為熟識。
劉老六忽然問：「你這個月工資下來沒？」
劉老六點著我腦門子罵：「這麼重要的事你都能忘，你去死吧！」
荊軻則和趙白臉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誼，兩個人經常像小孩子一樣拿著拖把亂打一氣。荊軻說趙白臉的「劍法」非常莫測，當年如果和他一起刺秦，嬴胖子絕對無力回天。把我氣得真想找趙大爺讓他看好他的傻兒子。
我繼續搖他：「那我的呢？好賴得給一樣吧？」
徐得龍小心翼翼地從帳篷里拿出一個小包裹，很留神地慢慢打開，在小布包里是一根針。我正要去拿，徐得龍說道：「小心！有毒。」我急忙退開幾步，仔細打量著那針。這不是我們見過的普通的縫衣針，它形似微型蘆葦棒，有長長的針尾，沒有針眼，很像中醫里用來針灸的那種。
白蓮花一個小輕拳點在了我的胸膛上，我一個趔趄，她急忙拉住我。我還沒來得及趁機占點小便宜，她馬上就很稱職地介紹：「對了，樓頂上你可以拉起網來建個籃球場，等你兒子長大了你和他來一場小小的比賽，或者讓他在這裏溫習功課……」
「……劉哥，劉爺爺……」
劉老六也奇怪地說：「你的真的還沒下來？」
秦始皇這幾天開始主攻魂斗羅，3條命能打到第二關關口。我教會他調30個人，把他高興得隨口加封我魏王，我要再給他買本遊戲秘籍，估計秦朝的半壁江山他都能許給我。
「用不了那麼多，
「當然是真的。」
她說：「你現在肯定在想，這個女人這麼能忽悠，一會兒看房子肯定得小心。」
我被她這個「們」字逗笑了，忍不住說道：「那天和你開玩笑的，那個漂亮姑娘是我表妹。」
「呸！」我吐掉檳榔渣，罵道，「你個老混蛋。」
我托著下巴想了半天，猛地站起身，道：「有辦法了！」
「別整沒用的了，你這個月工資發下來沒？」
「會把眼睛看壞的——我們把合同簽了吧。」
我比較失望，我更熱衷於探究別人的隱私，看來我按的不是時候呀。我對李師師說：「你那本《中國建築史》我拿去給一個朋友看了。」
「回執號沒錯？」
按照計劃我去了清水家園售樓部，摩托剛停穩白蓮花就搶出來，說：「我們直接去看房子吧。」又問我，「是坐您的車還是坐我的？」我拍了一下摩托說：「這個雖然難看點，但總比自行車快吧？」
我不在意地說：「會不會是你們太緊張了？」
它居然顯示出來一排省略號……
白蓮花上了車以後笑著跟我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挺可怕的？」通過剛才的事情，她對我已經改了稱呼。
「那是怎麼回事？你們天庭可不能拖欠農民工血汗錢啊！」
其實要按面積來說，這房子算不上便宜，因為我們這裏終究不是大城市，而且是在這非常時期。這些房子都是地震之前就蓋起來的，光這一點就動搖了絕大多數人的信心。但難得的是開發商的誠意，180萬，就算光買這居住環境也值了。
「呶，就在垃圾筒里。」李師師說著又進了卧室，蹲在床邊收拾她的書。
「有的，不過一般人誰會這麼無聊？7474748是很不錯的異能——讀心術。你只要拿著那個手機對10米內的人按下這組數字，他心裏想什麼就會顯示在你手機上。不過你要注意，一天也就是24小時之內只能用3次，而且現在的你不能用在一個人身上，記住了嗎？在下個月發工資的時候，你這個手機會自動升級，那時候你就一天可以用5次而且能用在同一個人身上了（那時候我大概就相當於高V了）。」
李師師驚訝地扭過頭來，說：「你怎麼知道我正在找它？」
「想起來了，回執碼就是7474748」
我警惕地說：「我可沒錢借你！」
我跳下摩托，仔細打量著這棟小二樓。說它小，只是因為它樓層低，看樣子光一層樓居住面積就應該不小於200平。我蹲下身摸了摸草坪，發現草比較稀疏，白蓮花馬上說：「草坪雖然看上去沒有那麼漂亮，但這種從國外引進的草生命力很強，生長速度緩慢，你不用特意去打理，而且夏天你帶著姐姐們在上面吃燒烤都沒問題。」
說得多好啊，反正我就更願意看某些人的裸體。
我看了一眼李靜水，納悶地說：「怎麼你一值班就出事？你感覺那個人跟上次探營的有沒有關係？」
我哈哈大笑：「那我還怕你個毛？」
我帶著顫音喊：「表妹，我的那個手機呢？是不是讓你嫂子又拿上給人了？」
「昨天晚上靜水當值，就從他腳邊的不遠處的草叢裡射出來的，他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幸好躲開了。那人身法極快，見事情敗露，轉瞬之間就無影無蹤了。我們早上在帳篷上發現了這個東西。」
「還能有什麼東西？檳榔唄！我從海南帶回來的，抽根煙再嚼更爽——」說著他往自己嘴裏扔一個，然後點根煙大嚼，邊吸著涼氣，跟個大煙鬼似的。
我一下來了
「74748變身二郎神的哮天犬。」
我抓住垃圾筒使勁抖了兩下，那隻老古董顛達出了我的視線，我一把把它摟在懷裡，心肝寶貝地叫著。李師師在卧室里見我這樣，笑道：「表哥真是個懷舊的人呀。」
我踉蹌幾步：「幫我扔了？」
「這房子你要啦？」白蓮花開心地睜大眼睛。
「要是發給你的手機就是它打你不是你打它了。天庭就這規矩，絕不會把一種異能直接附在本人的身上，而是通過一件物品實現的，古代傳說的百寶盆其實就是這種東西，所以你必須用你收到簡訊的那個手機才能實現它的功能。」
「你不是知道了嗎？」
我隨口問：「如果要是你選哪一棟？」
「你就是要我看這個？」我詫異地說。
又過了一會兒，顯現出一個括弧，括弧裏面寫著：此人處於長時間無思維狀態。本提示將不再出現。
這老小子雖然討厭，但畢竟是神仙，見我病成這樣說不定真有什麼好東西給我。我忙塞進嘴裏大嚼，只覺一股甜不拉嘰的怪味和涼氣直往腦子裡鑽，瞬時鼻尖就冒了汗。
別墅區在3環外，離高速公路不遠，但不會受它影響。而且還算在市區內，購物對有車族來說是非常方便的。清水家園實力雄厚，從這塊地的地理位置上就能看得出來。
現在，實現願望的時候終於到了！2樓看上去比1樓還要大，因為它有一個伸出去2米多的陽台。左右對稱共有4間卧室，白蓮花不斷幫我設計未來，什麼這裏擺個檯球桌，那裡裝修成酒吧風格，還要空出一間來做育嬰室……
宋清永遠是那麼溫和：「呵呵，強哥，徐校尉找你。」
「別廢話，拿來。」
誰知白蓮花竟臉一紅，說：「這個你應該問那兩個姐姐啊。」不過她隨即說，「如果是我，我就選中間的。」
我瞟了她一眼，這問題馬上就來了不是？不過她幫我假設的場景也真的說得我心裏怪痒痒的——我馬上提醒自己：得小心這白蓮教主！
李靜水很確定地說：「就是一個人！而且他肯定是我們那時候的人。」
徐得龍和李靜水都用期待和崇拜的眼神望著我——
「房子越大越上檔次當然也就越貴。如果你買房才花10萬，修一下1萬塊也就差不多了，如果是100萬的房子，那麼10萬塊只能是勉強夠。這房子雖然才賣180萬，但它的實際價值要遠遠高於這個數，基本裝修50萬應該夠了，如果要想再豪華些那就沒數了。」
「你把它說得像首詩似的，我再不要多煞風景。」
第二天起來我頭還有點悶，一起床就見項羽坐在我邊上，手腳伸開，嘴裏念念有詞：「拉手剎，擰鑰匙，踩離合，掛檔……」我過去拍了拍他，忽見他倒頭又睡，呼嚕聲起。原來是夢遊呢。
「早來也不頂用。你以前的手機呢？沒有它你這個月就算白乾了。」
不過我還是挺樂呵的，一開始我覺得這個獎勵並不算太好，但慢慢地我就醒悟了，這可比開天眼有用多了。開天眼是跟鬼打交道，這個是直接和人的思維對話。人的思維可比鬼可怕多了，不是有句話叫神鬼莫測嗎？
「我今天剛換的手機。這個有關係嗎？你們的工資是發給我還是發給我的手機？」
帶著白蓮花買東西就像帶著一把無比鋒利的砍刀進了甘蔗地，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看她的天分不光適合賣房，如果她要決心去倒賣軍火，絕對能在半小時內把卡拉什尼科夫槍系弄個精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