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育才文武學校
第六十九章 偉哥
李師師淡淡地說：「我沒想過以後，我只想安心拍好這一部戲。」
李師師微微笑道：「你總不會背著50萬現金來吧？」
我走到那人面前，他感覺有人來了，一抬頭。我吃了一驚，來人竟然是厲天閏！
我說：「第三屆武藤蘭杯你不打算要了？」
我說：「滿意個屁，你先說好是男裸替還是女裸替，別到了好時候你小子替上去了。拍毛片不露臉盡揀實惠，你是這麼打算的吧？」
第二天從早晨開始天就陰沉沉的，一堆一堆的鉛雲就壓在人頭頂上，到了下午又開始刮大風，很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披了件外衣去酒吧，我已經跟孫思欣打好招呼了，讓他給我準備50萬。
我點頭：「也是，人家君子才不會這麼干。」
我在他湊上來的臉上噴了一口煙，金少炎被嗆得連連揮手，咳嗽著坐了回去。我悠然道：「那也沒讓你把故事片改成毛片——」
我把煙按在煙灰缸里掐滅：「明天，還是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我帶錢，你帶合約，有問題嗎？」
金少炎一下把兩隻胳膊放在桌子上，湊近李師師，有點陰險地說：「按照新合約，我方有權利對劇情進行適當修改。」
李師師瞟我一眼道：「你以為誰都跟你
出了餐廳以後發現李師師在車旁等我，她抱著香肩，在原地慢慢徜，看樣子倒沒有傷心欲絕的樣子。她看見我走來，沖我一笑：「你把我贖出來了？」
我說：「人家李安拍，毛片也能叫情色片，你找個二流導演拍那隻能叫色情片。再說國內的電影審查制度你應該比我清楚，那30分鐘的戲一刪就剩一集電視劇了，你看啊？」
他的這番話連我都不禁偷偷點了點頭，看來金少炎深諳怎麼樣才能拍出一部好電影之道啊！
到了酒吧，孫思欣跟我打了聲招呼，說：「錢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前半個月的流水正好50萬，不過都是零的，強哥你是要過戶還是要換成整的，我這就給你辦去。」
孫思欣面有難色說：「……強哥，不好拿呀。」
我篤定地說：「換！一定要換！」我隨手把幾捆兒100票子扔給他，「都換成一毛一毛的。」
金少炎叫道：「不是你說不拍就不拍的。你交得起違約金嗎？這回可是50萬——」
我說：「別廢話，快點。」
金少炎知道我在諷刺他，他看著李師師說：「王小姐的意思呢？」
孫思欣苦著臉整理那些錢，指著一個背對著我
我看著也不禁失笑道：「50萬這麼多？」
我抽著煙說：「剛才那番話你應該早點說的？」
李師師走後，就剩我和金少炎大眼瞪小眼。我嘿嘿冷笑著，他則有點氣餒地垂下頭整理著衣服上的茶水。雖然打架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每次他碰上我照樣是束手束腳。
看見沒，這就是女人，我那麼賣力地幫她，她居然罵我……
金少炎終於忍不住捶著桌子說：「王小姐你何必呢？你現在拍的那個東西那就是一堆垃圾，你以為拍出來會有人看嗎？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李師師情有獨衷，可是大家都知道她是個什麼人。你就算把文成公主和南丁格爾的事迹安在她身上李師師還是李師師——一個妓女。」
李師師有些失控地用手拍著桌子說：「我不同意，不同意！」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可能是金少炎的話刺激到她了，尤其是前半句關於李師師身份的話。
金少炎嘆了一口氣，繼續擦著身上的水。我忽然覺得他那種無可奈何的樣子很像金2，他的這個小動作讓我倍感親切。金少炎抬起頭，已經恢復了冷淡的樣子，他說：「蕭先生，你真的打
孫思欣只好從保險柜里碼出一摞一摞皺巴巴的零錢，雖然都歸了類，但看上去七角八翹的，面額也從100到5塊的都有。孫思欣不停地彎腰直腰，最後碼了一櫃檯的鈔票。這些錢捆兒體積薄厚都各不相同，散發著那種舊書刊上才有的嗆鼻味道。
我說：「會，但是剛才的茶水還是燙的。」
金少炎大概不習慣我用這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跟他說話，愣了一下說：「沒問題……」
金少炎笑了笑說：「我大概能理解王小姐的顧慮，很多女演員第一次拍戲，可能還有些保守的想法。這樣吧，部分鏡頭我們可以用裸替，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李師師霍然站起，把一杯茶水潑在金少炎臉上。做完這一切，她好象有點發獃，然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黯然道：「好吧，我放棄。我宣布，從這一刻開始我退出拍攝。」
「以前那個劇本根本沒有賣點，我們決定追加投資就是借鑒了一些經典情色片的經驗，遠的像《本能》，近期的像《色戒》……」
李師師不看他的眼睛，紅著臉把玩著茶杯說：「我覺得以前那個劇本就很好。」
金少炎逼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他見是我，二話沒說把一顆藍色橄欖狀的小藥丸扔
金少炎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跟李師師說：「王小姐，我們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我相信這部片子只要按照我們的設想完成的話，會對王小姐以後的演藝道路帶來很大的好處。」
李師師堅定地說：「我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李師師。」
金少炎莫名其妙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你是為了藝術才來拍戲的？」說著他先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表示這種事情即使是說出來都是很荒唐的。
李師師扭頭看著我，低低地嘆息了一聲：「表哥，你是個君子。」
金少炎道：「國內票房我們已經打算放棄了，我們可以衝擊國外的大獎嘛，金棕櫚、戛納，甚至是奧斯卡。」
李師師緩緩搖頭：「我只能答應忠實于這個人物，你說的那些我不會同意。你們可以不追加投資，讓我安靜地繼續把它拍完，可以嗎？」
我知道她心裏還在難受，就打岔說：「你說我明天是給他現金還是支票？」
金少炎索性無視我，只是問李師師：「王小姐？」
金少炎攤手道：「對啊，你也知道我們不是在拍聖女貞德。李師師她本來就是妓女嘛，你把她演得那麼偉大有什麼意義呢？你不能指望忙了
金少炎靠在椅子里，說：「王小姐，公司可都是為了你的前程著想，事實上我們一致覺得你有紅的潛質，所以才決定花重金培養你……」
李師師打斷他道：「我不需要！」
金少炎不禁道：「為什麼，早說她就不會潑我了？」
我說：「換……換什麼呀？你拿來我看。」我忽然想到一個歹招，金少炎是缺那50萬嗎？他分明就是想禍害禍害我，他肯定知道50萬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禍害我，我就噁心他！
李師師依舊低著頭，說：「可是我想拍的李師師，更多的是要表現她愁苦顛簸的一生，至於別的……」
李師師扭頭看我，我笑呵呵地沖她揮揮手：「表妹你先走，剩下的事我來處理。」從金少炎提出要拍毛片的那一刻我早就料到了這種後果。
我頓時感到一陣興奮和激動，顧不得厲天閏此行的目的，抱著心口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偉哥？」
我點點頭說：「你去吧。」等他走到門口了我又沖他喊，「記住，鋼崩兒也要！」
我忙說：「誒你猜他會不會學我也拿支票點煙？」
孫思欣捏著鼻子問：「強哥，要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