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七十四章 玉觀音
陳可嬌俏臉一沉：「你可別得寸進尺啊！」
沒想到這次跟我說話的已經換成了包子，她用顫抖的聲音說：「強子，你還好吧？」
我心中發狠，嘴上說：「好，給我電話，我讓他們把東西送來。」
大塊頭也不說話，拿起桌上的煙灰缸輕輕一掰就成了兩半，然後往桌上一扔，盯著我看。
我二話不說一磚就拍在了他後腦上。秦檜也真乾脆，哼了一聲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陳可嬌依舊無語。
我無奈道：「那你說吧，讓誰來？」
別說古德白，劉邦這幾句話連我都聽得毛骨悚然的。
我說：「你不過是一年的時間，干這些事情能得什麼好處？」
秦檜道：「慢著。嘿嘿，據我所知育才里可是人才濟濟啊，不說別的，光岳飛那幫子弟兵就夠人頭疼地，我可不想被人翁中捉鱉。來送東西的人必須是不知情的，而且必須是不會功夫的。」
劉邦道：「半小時之內，我們要見到小強平安回來，每延遲10分鐘我們就殺掉你一個手下。放心吧，你弟弟我會留到最後，並且死前會讓他感到『快樂』。嘿嘿，他是我們大家喜歡的那種類型。」
秦檜哼了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人剛來的時候就把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作品都複製出來了。張擇端甚至還做了一幅現代版的《清明上河圖》，不過我們對那個沒興趣。」
「那就好辦了！」我大喝一聲一板磚就砸在了大塊頭後腦勺上。滿以為這一下能把他撂倒，沒想到這怪物只是晃了幾下立刻站穩，吼道：「你幹什麼？」這一生氣中文居然還流利了，可是他騙了我——他肯定練過鐵頭功。
她一扭頭，我們兩個目光相遇，不約而同詫異道：「是你？」然後又幾乎是同時問，「你在這兒幹什麼？」
古德白等我打完電話忽然開始搜我的身，把我的手機和兜里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古腦全擺在桌子上，急匆匆地對大塊頭說：「你看著他，留神他往外打電話，我出去一下。」說著就跑了出去。
古德白笑道：「哦對了，差點忘了，隔壁也是你的一位老朋友，你可以去看看她。如果方便的話，替我們勸勸她。」古德白沖大塊頭使了個眼色，黑帶三段便押著我來到了隔壁。
劉邦又跟好漢們說：「行了，塞上塞上。哎哎，那個誰，別用我的襪子呀，用老吳的內褲……」
我繼續說：「有一句話憋在我心裏很久了，一直想跟你說，卻又不敢，怕說出來我們連朋友都沒的做。今天反正是逼到這兒了，我索性就跟你說了吧。」
老郝看了看表道：「小強，最後給我干一次活吧。時間不多了，兩個小時之內能把東西湊齊嗎？」
陳可嬌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
秦檜第一次見我跟他和顏悅色地說話，把頭探過來問：「怎麼？」
等我掛了電話，古德白臉色鐵青，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揮揮手道：「那讓我們單獨待會兒，死刑犯臨死還給吃頓飽飯呢。」
「我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看吧，但凡有人跟你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一定是主動權在人家
我讓陳可嬌坐下，我坐在她身邊問：「最近生意怎麼樣？」
古德白大叫道：「別喊，派一個代表跟我說話！」
我剛想再說什麼，就聽隔壁屋古德白憤怒加震驚的聲音大喊：「你說什麼？你們是誰？」
秦檜見我進來，驚恐地從床上坐起。我微笑著沖他按按手：「沒事，你坐。」然後就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秦檜忍不住道：「你找什麼呢？」
我說：「如果我不答應會怎麼樣？」
我在一邊看得都快樂出鼻涕來了，其實我本來只是想借秦檜的臉開溜的，沒想到雖然失敗了但是卻嚴懲了老漢奸。
古德白看了看表，吩咐大塊頭：「5分鐘以後帶他回來。」說著走了出去。
我無聲地拍了幾下手。「很厲害——我能吃口香糖嗎？」我指著桌上被古德白搜出來的那一堆東西說。大塊頭還是不說話，抓起口香糖丟了過來。我又賠著笑說：「你也吃吧，那餅乾味道很不錯的。」一如既往地不理我，他要真吃事情就好辦了。
我盯著他，恨得牙根痒痒。
我急哧白烈地回頭說：「你們抓她幹什麼！她家以前是有古董，但是後來都變賣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見不得女人受罪。包子雖然跟著我受了兩回挾持，但她是我老婆。對陳可嬌，可以說我以前並不虧欠她什麼，可這一回就不一樣了。她之所以暴露還是因為通過我跟老郝的聯繫，雖然當時她有點要陰我的意思，雖然當時我不知道老郝是什麼人，但畢竟心裏有種愧疚感。
古德白跟陳可嬌說：「在蕭先生的東西送來之前，你還有時間。」
老郝拍了拍手大聲道：「小古，電話！」
顏景生道：「蕭校長啊，有什麼事嗎？」
陳可嬌滿臉通紅，小聲罵道：「流氓！」
古德白拍手道：「看看，這就是旁觀者清啊，蕭先生要在自己的事上也有這覺悟我們就好做多了。」
我拿過電話，可以說，這電話打給任何人都會引起警覺，好漢、四大天王、秀秀……可是老漢奸把耳朵貼了上來，我只好撥通顏景生的號。顏景生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在忙碌中接起電話：「喂，你好。」
秦檜揉著腦袋悠悠轉醒，道：「剛才是怎麼了？」
我無辜道：「關我什麼事？」媽的，瞧瞧我跟陳可嬌的這緣分，今天註定要把以前她陰我的情全補回來啊。
這會兒屋裡只有秦檜、我和大塊頭。秦檜被我瞪得毛毛的，鑽到卧室里去了，我就和大塊頭面對面坐著。我看氣氛太尷尬了，就沖他笑笑：「黑帶三段，很厲害哈？」
古德白哼了一聲，說：「蕭先生，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老郝走後，古德白坐在桌子上笑眯眯地跟我說：「你的那些東西最好能在1小時內湊齊，否則每拖延半個小時我就殺掉你一個朋友。就算我不下令我弟弟傑米也會這麼做的，雖然他是我親弟弟，但我不得不說，他沒人性的。」
最後劉邦硬是厚著臉皮霸著電話，說：「不管誰吧，反正你的人是一個不少都被我們抓住了。」
陳可嬌淡淡笑
劉邦跟好漢們說：「快，弄點聲音出來。」那邊可能是有人給老外們用了刑，頓時響起了咭哩哇啦的各種外語。
我裝作很不耐煩的樣子說：「你只管去要，不要多問。」
秦檜跟老郝說：「先別讓他打電話，我想想。」他忽然道，「你有個副校長叫顏景生吧？就他！」
老郝嘿嘿冷笑：「大家都是聰明人，就不用我說了吧？」
最先反應過來的我苦笑道：「看來咱們處境差不多。你也是被抓來的？」
我愕然道：「你台詞背錯了吧？一般到這最後關頭女的都應該對男的說『其實我一直愛著你』什麼的，那男的聽完獸性大發，說不定倆人就能平安脫困呢。」
顏景生聽完道：「好的，我現在就去。」
古德白拿電話的手一個勁地抖，最後說：「你們讓我考慮考慮。」
我抓狂道：「包子，我真沒事。」她在那兒虐待俘虜，就沒想她老公還在人家手裡呢。
大塊頭顯然對秦檜也沒什麼好感，生硬道：「回去，你也不能走！」
這裏同樣有兩個老外看守，看來今天老郝把所有的人都抽調過來了。屋中央，一個女人激動地走來走去，滿臉怒色。她胸脯飽滿，穿著一身名貴的職業套裝，正是陳可嬌。
我攤手道：「他是不知情，可我怎麼跟他說？」
我抓住秦檜的肩膀使勁搖：「老秦，醒醒啊。」
大塊頭中文不是很好，反應了半天才說：「練得少，你問這幹什麼？」
古德白拿著一個手機走了進來，老郝把電話交給我，說：「按秦老弟說的，不許耍花招，你有兩個小時時間。」
我把雙手在胸前比劃著，囁嚅道：「你的這個……加胸墊了嗎？」
老郝把那張紙拿起來看了半天，問我：「你有問題嗎？」
這會兒我已經不管他外強中乾的威脅了，慢悠悠地接過電話：「喂，我是蕭強啊，哪位？」
看來陳可嬌倒霉不是因為我，人家黑手黨早就瞄上她了。我一聽稍好受一點，跟陳可嬌說：「一個破觀音，賣給他們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家不是缺錢嘛，你就獅子大開口要個十億二十億的。你要真喜歡朱元璋的東西，隨便拿點什麼我讓他揣兩天再給你不就完了？」
雖然是在危急時刻，陳可嬌還是被我逗得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陳可嬌這時只是微笑，不說話。
顏景生道：「好了，我叫人給你送去？」
用板磚扣人就是要這樣，如果是當面鑼對面鼓地幹起來了那沒什麼好說，要是想陰人，就得找這麼個半拉話頭把他引過來（創意需要請勿模仿）……
他越是不慍不火，我越是來氣。真憋屈啊，本來只要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地址事情就萬事大吉了，可偏偏顏景生和好漢們是兩條不相干的線。而且他們現在都在我家，這會大概連個在顏景生身邊的人都沒有了。
我到了隔壁，進門就見古德白一手拿著電話。他看我進來，用怨毒的神色盯著我，只聽電話里亂鬨哄的，似乎有人在搶著說話，著實熱鬧。
秦檜道
我稍一愣神，馬上躥回卧室並把門反鎖，然後麻利地把衣服再換給秦檜同時吐掉嘴裏的糖。大塊頭在門外咆哮道：「你給我出來！為什麼打我？」
我本來是希望這樣的口氣引起他的好奇，沒想到這個書獃子依舊溫文爾雅地說：「好的，那我去辦了。」
古德白道：「你讓他們跟我說話。」
古得白氣急敗壞地拿起電話把情況跟老郝彙報了一下，焦急地問：「我們是不是改變一下計劃？」
我沉著臉不說話。現在主動權全在人家手裡，而且跟外界也聯繫不上，我只能希望他們拿了東西走人，至於其它事情只能以後再說，畢竟人命最大。但是我深知這是一幫心狠手辣的角色，看樣子又準備遠遁他鄉，拿了東西以後會不會再把我們趕盡殺絕那是無法可想的了。
古德白道：「她家變賣古董的事情我們都清楚，但說實話我們對那些普通的上了年代的瓶瓶罐罐並不感興趣。我們又不是二道販子，否則當初我們就直接花錢買了。據我們所知，陳家有一個祖傳的玉觀音，是你們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所佩帶的吉祥物，朱元璋活的時候這尊觀音一刻也沒離開過他，他死後就供在太廟裡，直到明朝滅亡。後來不知道怎麼輾轉到了陳家。這尊觀音可以說是整個明朝最尊貴的寶物，我們想要的，是這個東西。而且我們並沒有打算要強取豪奪，可惜陳小姐連個價都不肯開。」
「你問我我問誰啊？」今天怪事真多，跟以往不同的是這些怪事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梁山好漢怎麼會知道我家裡有難？難道是突然串門碰上的？可是聽他們毫髮無傷的樣子應該是準備很充足的情況下突襲得手的，否則老外們荷槍實彈的怎麼那麼容易放倒？
「那不可能。你難道不知道光一幅《清明上河圖》就得畫一年嗎？」
「你看著啊——」說著我作勢往門口一躥，屋裡所有人都掏出槍來頂住了我的腦袋。我走回來道：「看明白了吧？」
劉邦道：「那給你5分鐘時間，35分鐘之後我們殺第一個人。你把電話給小強。」
「那你能保證不生氣嗎？」
包子破涕為笑道：「那我們等你回來。」
電話里仍舊是亂鬨哄的聲音：「別喊別喊，聽他說什麼。」好象梁山裡的人有不少都在現場。
我把板磚揣在袖子里，大模大樣地出了卧室往門外走去。大塊頭站起來道：「你去哪？」
我掛了電話之後，沒發現任何異樣的老郝終於輕鬆地長出了口氣，對古德白說：「你看著他，過一會兒再讓他打電話，然後按原計劃把東西送到地方，我去辦咱們晚上出境的事。」
秦檜笑道：「你總有辦法的。」
古德白無力道：「好了……」
一根床腿下面，赫然墊著一塊鮮紅的板磚！
古德白慢悠悠地說：「兩位也想不到在這樣的場合見面了吧？」
我拿過那張紙看了一眼，上面王吳閻柳的字畫、300的兵器、甚至連扁鵲、華佗經手的藥方也在
我看了看古德白，納悶道：「你們黑手黨還乾逼良為娼的事呢？」
我盡量地試圖把語音里的波動傳遞給他：「現在我這有個名單你聽好了，一會照上面說的把東西收全送來，地方我另通知你……」
這時秦檜眼睛一眨，忽然道：「我給你想了個辦法。你就說想在育才辦一個藝術展，用這個借口讓他把東西收集全然後送來，記住，只許單線跟他聯繫。他是局外人，你那些客戶們見他來要這些東西，肯定以為你要搞什麼名堂，所以不會懷疑其它的。」
我也不理他，繼續翻。怎麼一個趁手的傢伙都沒有呢？這破旅館——我無意中掀開床單，眼睛忽然就直了，繼而只想仰天大笑，我想感謝天感謝地感謝聖母瑪利亞感謝CCTV感謝黃袍怪——我碰上老熟人了：
我說：「叫強哥吧。」
我看出她並沒有真生氣。這要在平時估計早就翻臉走人了，可是在這關頭，有個人坐在身邊扯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也是我第一次見這個女強人露出小女人的姿態。當然，關於那個問題，其實我是真想知道答案——沒理由啊，身材這麼嬌小，那個地方怎麼那麼傲人呢？
等我把秦檜開出來的東西都說完，顏景生很負責任地說：「你說的那些武器我有印象，一直都在倉庫里放著。可是這個和張老師他們要《清明上河圖》《蘭亭序》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不等古德白繼續問我，我看了看表說：「你最好按他們說的辦——」我笑眯眯地說，「雖然他們是我的朋友，但我不得不說，他們都沒人性的！」
我說：「我是蕭強。」這會兒不單老漢奸，連老郝和古德白都把頭探過來。
下一刻，劉邦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喂，古德白是嗎？我們正找你呢。你的人已經全被我收拾趴下了……」旁邊也不知是張清還是董平喊：「什麼叫都讓你收拾趴下了？明明是我們乾的！」
可是失敗終究是失敗了，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只能等著命運來宣判了。
我怕她擔心，忙正經回答說：「我挺好。」
古德白把電話塞給我：「快，現在給姓顏的打電話。」
陳可嬌忽然認真道：「蕭先生……」
我說：「看樣子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是都活不過今晚了。」
我邊撕糖紙邊說：「我去跟我那朋友聊聊行嗎？」說著指指卧室門。我見他不說話，就自己站起來走了進去。
老郝想了一會兒道：「不行，一切按原計劃辦。我知道你是在擔心你弟弟，可是你認為你把小強放回去他們真能放了你弟弟嗎？」
我快速換上他的外衣，同時把口香糖塞進嘴裏狂嚼起來。在感覺到甜味的一瞬間，我只覺臉上扭曲了一下，伸手一摸，下巴上的鬍子都和老漢奸如出一輒。
我小聲道：「死心眼。」我一直以為陳可嬌有點惟利是圖，想不到也有犯軸的時候。
陳可嬌瞪我一眼毅然道：「不行，別說玉觀音在我父親手裡
我悄無聲息地把它取出來拿在手裡，溫柔得像撫摸到了情人的手（在古龍小說里這裡是乳房），一邊說：「老秦啊……」
陳可嬌不自在道：「你……說吧。」
古德白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重新籌劃一個周密的計劃……」
古德白穩定了一下情緒說：「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就在這時，我聽見隔壁一個憤怒的女人聲音高聲叫道：「我早就說過了，你們逼我也沒用！」
陳可嬌不理古德白，盯著我冷冷道：「你到底跟他們什麼關係？」
包子頓時嗚咽道：「你這麼說肯定是他們打你了。」說著就聽那邊眾人勸架的聲音：「行了行了，踢兩下行了，再打就死了……」估計是包子正用哪個倒霉的老外泄憤呢。
我別無選擇，只好撥通顏景生的電話問：「東西準備好了嗎？」
我忙道：「可以理解。一個女人家背負著振興家業的擔子，不容易。再說你也就是占點小便小宜的，沒事。」
老郝拿過那張紙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都記住了吧？」說著打了一把火把那張紙燒了個乾淨。
古德白用槍一頂我腦袋，我只得道：「你自己來，我們的地址是……」古德白把早就準備好的紙條擺在我面前，我只好照著乖乖念。
我心裏一涼。這本來是我最後一個通風報信的機會，如果我跟好漢們要這些東西，吳用他們肯定不會不想，然後說不定順勢就能把我救出去。可是要讓顏景生辦這些事情，這個書獃子八成會不聲不響地真給送來。
大塊頭一把把我拽起來往隔壁就走。陳可嬌表情複雜地看著我，目光里有依依不捨，也有一點關切。
陳可嬌微微一笑道：「我想了想，以前跟你合作都未必抱著好心，不過我真的沒有惡意，這一點還請你多擔待。」
我背著手來到他身後，假裝問：「你們這個跆拳道除了練拳練腳以外練不練頭？」
古德白掏出槍對準我，把電話塞到我手裡：「你要敢暴露我們的地址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陳可嬌：「……」
「……那就叫蕭先生吧，最近我一聽見這個稱呼就肉疼。」
這時大塊頭已經一腳把門踹開了，他怒氣沖沖地往屋裡掃了一眼，見我無辜地托住下巴坐在床沿上（下巴上好象還有點鬍子沒收乾淨），而秦檜像在諷刺他一樣把手擱在他剛才被拍過的地方嘿嘿奸笑，頓時大怒欲狂，一把扯起老漢奸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不要錢一樣抽起來。秦檜慘叫道：「救命，你為什麼打我？」
古德白冷冷道：「既然這樣，你們陳家人很快就會死絕的。」我打了個寒戰。
老郝打斷他道：「不要說了，論鬥心眼10個你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你知道那些人里都有誰嗎？讓小強現在就給那個姓顏的副校長打電話，不管東西湊了多少立刻送來。那個姓顏的不是他們的人，應該暫時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你放心，等我們離開中國，我會用錢敦促某些小國的政府要求引渡你弟弟他們，這個世界上，有錢就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