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亂》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零八章 一百零九哥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零八章 一百零九哥

能通!
周倉小心道:「那我呢?」
我們三個哈哈大笑著抱在一起,互相捶巴了幾下之後,朱貴和杜興沖那些土匪店伙高聲叫道:「快過來拜見你們一百零九哥!」
朱貴看看我,笑了一聲道:「兄弟的這身行頭倒是稀奇的很。」
我驚喜之餘也有點意外,每回都這麼巧哈,想去哪就到哪,想找誰就能找見誰。不過倒也在常理中,總之車能停下來的地方就說明肯定有我的客戶。北宋我的客戶無非就是李師師和好漢們,岳家軍這會兒大部分還沒出生。至於為什麼我的車沒有停在妓院門口,難道是因為好漢們人多人氣高的原因?
我跟花榮是了解了不少情況,可是衣服什麼的都沒特別注意,一時也找不到符合宋朝審美觀的衣服,我那些客戶里就張擇端穿過來一件坎肩……
朱貴放下碗,眼神一閃,忽然朗聲笑了起來,莫名其妙地罵了一句:「狗日的小強。」
我笑道:「你跟他們又不一樣,忠誠的朋友永遠不嫌多。我要去看二哥一定帶著你。」反正是牽馬墊鐙的,大不了兩個周倉一個趴著一個蹲著,二爺上馬就可以走台階了。
事實上我回了育才以後全是跟我說這個事的,我的那些客戶們對我圍追堵截,幾乎全都提出了類似的要求。這讓我真的找著點當校長的感覺,這大概就是一到了評職稱的時候領導們都閉門謝客的原因。
我笑著說:「不覺得我眼熟嗎?」
我甩手道:「二哥你這是為難我。你跟花榮他們還不一樣,他們是又投胎轉世來到這個世界的,而你是直接從那邊穿過來的。他們回去也就是見見自己的孿生兄弟,你回去那可就是完完全全的一個人,你說這……」
當然,也有人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是在等他們表態。朱元璋就把我拉在拐角賊眉鼠眼地暗示了半天,這當皇帝的開出的賄賂……嘖嘖!光美女就給我許了幾百個,一天換一個我能在他那兒待兩年……
這可雷到我了。找項羽和秦始皇的時候我先入為主,根本沒想著這個問題。不過那兩次也基本可以確定是沒信號的,因為在嬴胖子那兒看時間拿出來過。但至於信號是在半路上從哪兒中斷的,還真沒注意。
得馬上拿下朱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身上的錢全還印著毛主席他老人家呢。
朱貴又笑一聲,隨即也喝乾了碗里的酒。
這回換我笑眯眯地坐著,看著朱貴。
朱貴把腿放下來,笑眯眯地說:「你認識我?」看樣子他經常遇到這樣套詞的,所以既不拒人千里也不過分熱情。
朱貴大喊一聲:「杜興!」
等到了明朝開始,信號有了波動,在四格和三格之間晃蕩,但相對還是穩定的。結果到了元朝電話還能打,簡訊已經很難成功了。這個發現已經讓我很驚喜了,照這樣到宋朝以後豈不是還能聯繫上花榮他們?
4個小時,兩個稍微大點的地級市也不一定能到了,所以我老有一種並非穿越失控而是開車到了旅遊開發區的錯覺。尤其是朱貴那個尿樣,看著是那麼熟悉,好象他還是逆時光的經理。
我用手腕擋著,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一顆藍葯放在一隻碗里,往朱貴面前擺了擺道:「這碗酒我請哥哥喝。」
關羽嘆氣道:「我明白的,凡事不總得有得有失嗎?」
安頓好亂七八糟的事,我直接找了個僻靜地方開車去梁山。經歷了兩次遠行,我已經有點習慣了。除了聯繫不方便以外,其實也跟旅遊沒什麼差別,這回就當去山東出趟差。
幾個店伙以為我在酒里做了什麼手腳(其實就是這樣),全都神色不善地圍了上來。朱貴擺手讓他們退哈,活活地笑了幾聲就想上來跟我敘舊。我示意他冷靜,小聲問:「我鬼哥呢?」
車在這裏暫時安全,朱貴並沒有看見我。我下了車走進店裡,一個夥計走上來懶懶問:「客官要點什麼?」
關羽臉色變了變,我握了握他的手道:「放心吧二哥,如果我覺得合適肯定去找你,比如光讓你斬個華雄什麼的。」
我趕緊趁熱打鐵,一口氣喝乾一碗道:「幹了。」
「如果再讓你敗走一次麥城怎麼辦?」
朱貴終究是梁山實業連鎖店的常任經理,見我鬼頭鬼腦的樣子呵呵一笑:「兄弟是不是手上有些不方便了,還是想上山?直話直說吧。」說著真就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江湖上講的就是栽人不栽面,不管我是幹什麼來的,既然面子上到了,就不能駁了人家。
二哥黯然道:「那你能不能等我走了以後去找我一趟?」
現在正是盛夏時節,酒店裡一個胖胖的一臉和氣的中年人正坐在那兒用蒲扇扇涼,看外表倒滿像一個老實本份財源廣進的掌柜子,但是那隻跨在凳子上毛茸茸的大腿深深地出賣了他——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位絕非善類,正是旱地忽律朱貴!
夥計去打酒,我就坐在朱貴對面沖他一揚下巴:「朱哥,最近挺好的?」
這時我已把另一顆葯放進了碗里。杜興見是朱貴叫他,自然毫不懷疑地過來把酒喝了。他抹著嘴這才打量我說:「這位兄弟是……」下一秒,鬼臉換了副表情驚叫道,「小強?」
朱貴沖櫃檯那兒一努嘴,只見杜興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櫃檯上,手裡也拿把扇子胡亂搖著,好象是快睡著了。
我認真道:「二哥,要是別人我也就敷衍過去了,可對你我得說實話:這得看情況。萬一我找完你你更為難,你不是得恨我嗎?」
一張滿是智慧褶皺的醜臉應聲而起,大眼珠子骨碌骨碌轉著,手一抬一放間扇子已經換成了一把鋼刀,茫然道:「官兵又來了?」
那夥計把手巾往肩上一搭道:「要多少?」
當指針到地方的時候我抓狂了:信號最後一格也奄奄一息地離我而去了。我差點就跳腳大罵,南宋的時候還有兩格呢!
窗外一邊是一片靜謐的樹木,另一邊是一條延展過來的小道,道邊一間原木裝修風格的店鋪上題著三個大字:「貴興酒」——那個店字很可能是掉了。不過因為不礙事也沒人去修,這跟江陰毛紡織廠掉了江字是不一樣的。
二哥顯然有點心事重重,他一邊吃著餅乾一邊跟我說:「小強,你真的不能把我帶去見見大哥他們嗎?」
不過這次我多了個心眼,車開進時間軸以後不停地留意手機。我驚奇地發現:離開2008年它還有信號!甚至在清朝中前期信號還是滿的。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吳三桂接起道:「喂?」
朱貴抬頭掃了我一眼,不過沒說話。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你想想,4個小時以前我還在育才,開了一會兒車就穿越了,總覺得似真似幻的。你看人家別人穿越,不是被雷劈了就是被車撞了,最起碼是一覺睡過去再沒醒來,透著那麼決絕和乾脆。反正總得堵死一頭,這樣爹娘老子才不用去管,妻兒老小才不用去顧,才能一心開創自己的霸業和後宮。像我這樣拉家帶口搞穿越的也不是沒有,可人家那一般是副業,為的是穿來穿去倒騰買賣種田弄錢。我這種給瞎毛驢剜草性質的穿越者真沒見過。
說到這個我也犯難了,昨天忘了問劉老六他們,如果真的把二哥帶回去會有什麼後果。二哥要回,當然是得回到自己生前,可那會兒不是還有一個二哥嗎?這「兩」人見了面得是什麼樣?
因為去梁山的準備工作,我還特意去見了關二哥,為的是把子母餅乾給他吃。自從在嬴胖子那兒把趙白臉的餅乾也用了之後,我只剩下五片空白的了。在所有的這些工資中,我最偏愛餅乾,它們與讀心手機和變臉口香糖最大的區別是:是賴以保身立命的最堅實的基礎。尤其是去梁山這樣的地方,好漢們在沒想起我以前他們其實就是一群土匪。跟前兩次比,項羽是割據勢力,秦始皇是一國諸侯,他們還要顧及到人心和律法;而土匪們根本沒有任何顧慮,法律和道德都約束不了他們。所以,我想我還是把保障做好為妙,就算平安無事,在那個崇尚武力的地方,有武聖人關二爺附身起碼能讓人高看一眼。
我看看時間,從育才到北宋不過花了4個多小時,比真去趟山東還省時間。
我也不知道他們拿什麼算,隨口說:「那就來三碗吧。」
朱貴笑罵了一聲道:「過來喝酒!」
這會兒夥計已經把酒端上來了,砰砰砰三聲墩在我面前,濺得到處是酒。
我看了一下四周,這店面大概有七八十平,卻只稀稀拉拉地擺了十來張糙木桌,這在現代絕對少見。那夥計無精打彩的,也不像個正經做生意樣。我說:「聽說你們這有種酒叫五星……呃,三碗不過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