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亂》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零九章 眼鏡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零九章 眼鏡

「……什麼是飛機?」
馬已經騎不上去了,朱貴帶著我邊爬台階邊說:「哥哥們一般不回自己寨子的時候都在這裏住著……」
那就是說現在祝家莊打了,晁蓋死了,座次也排了,朝廷的軍隊已經鬧了幾次灰頭土臉,是梁山的鼎盛時期,但是宋江的招安時機也慢慢成熟了。
我唉聲嘆氣道:「不是什麼好事,跟方臘有關係,得好好找人商量對策。」
聽到這句話我和朱貴終於都樂不可支起來。吳用可能還沒徹底醒悟,白了我們一眼走進屋裡去了,翻騰了一會兒納悶道:「我眼鏡呢?」
我上了車,朱貴派了一個夥計跟著我幫我,我跟他說:「等會兒啊,我先挑個頭。」
我鬼鬼祟祟地把一顆藍葯遞在他手裡,一邊小心道:「說話注意點,引起人誤會!」
我說:「好『動手』嗎?」
朱貴隨口跟身邊地人打著招呼,看看天色道:「要找軍師現在正是好時機。」
我也看看天,憑感覺也就是下午兩三點鐘,我問道:「為什麼?」
我下了車一看,金杯切著屋子停得方方正正的,那夥計也面有得色,我差點給他10塊錢小費——這位上輩子絕對干過門童!
朱貴道:「我說你上山到底是什麼事?」
朱貴看了看道:「停我店後去吧。」
那小船大概最多能坐四五個人,船頭尖削,在水裡吃力很小,船老大看似慢悠悠的划著,可每一槳撥出去船就能前進一大截,等出了蘆葦盪更是像飛一樣在水上飄起來。
那船老大見有人上山居然要朱貴親自陪同,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和朱貴天南海北瞎聊起來。他雖然不是什麼頭領,但久和朱貴打交道,就跟朋友一樣。至於我是第109的事兒朱貴也不再提,我們三個人就這麼直向梁山進發。
朱貴道:「每天的這個時候正是軍師午睡完要喝茶的工夫。」
朱貴樂道:「反正又沒尖兒,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朱貴伸手道:「來,把『貨』給我,我給丫下藥去。」
我嘆道:「一言難盡啊。我現在急需見那些位哥哥們,這件事得大家一起合計合計。」
他話沒說完迎面我就看見張清了!剛想喊,又急忙下意識地閉上嘴——他現在還不認識我,亂喊容易招來暗器。
其實就算我能穿越時間以後我也沒想到能再見他們,因為好漢們離真正的歷史人物還有一定距離,朱貴杜興只怕就更想不到了。
朱貴這才也問:「對呀,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都死了嗎?」說著他四下看看,見真是自己的南山酒店這才稍稍放心。
屋裡屋外的,不停有人來回走動,日常的問詢聲和貓叫狗吠混在一起,根本沒有半點土匪窩的跡象。而且這次熟人可就多了,我看見段景住跟著一個矬子從我面前路過,聽朱貴介紹那矬子就是扈三娘的老公矮腳虎王英。
吳用很平常地點點頭,把最後一口茶喝進嘴裏,然後站起身說:「小強你先隨便坐啊,我回屋找眼鏡去……」
老大發話了,一幫服務生只得唯唯諾諾地胡亂叫了一氣,我得意道:「好好,既然叫了哥了就不白叫,以後給你們改雙休……」
朱貴笑而不答,拉著我跳上小船,對船老大道:「快走,上山。」
我跟著他來到店后一看才發現對面是一望無際的蘆葦盪,我剛把車開在蘆葦盪邊上,那夥計又轉到我車后指揮:「再往後來點,倒倒倒,往左……好嘞——」
就算如此,我們也整整劃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慢慢看見一座水寨。一個眉目頗有幾分熟悉的漢子正站在木板上閑逛。朱貴捅捅我道:「那是張順他哥。」那麼這位是船火兒張橫。
朱貴樂道:「是小強。」
朱貴道:「完了呀——」
吳用道:「哦,朱貴呀。有事嗎?」
朱貴湊在我跟前小聲道:「他們一個禮拜不是休3天就是休4天,你一來就給人家改五天工作日了。」
夥計這才回過神,把兩隻手向自己方向扇著:「跟著我,往前來。走走走……」
下一秒,吳用狂奔出來,扶著門框喊道:「小強,你把我眼鏡帶來了嗎?」
這一路上也沒遇著熟人,因為那些頭領們不可能跟閑漢一樣吃飽了就甩著膀子到處溜達。
所以我們三個乍見之下又蹦又跳,店伙們面面相覷。朱貴杜興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這是你們一百零九哥!」
這會兒小船已經靠了岸,朱貴叫人取過兩匹馬來我們騎著上山。這一路上,大寨套著小寨,人歡馬嘶,一時又是良田萬頃,山路也不太陡峭,只是慢慢延伸向上。如果不是剛坐船過來,這倒更像是一個城市。朱貴得意道:「咱梁山怎麼樣?沒想到吧?」
朱貴拿出一張弓來,掛上響箭,朝著蘆葦盪開了一弓。沒多大一會兒,一個船老大草帽上插著枝響箭面色陰沉地划條小船搖過來了……
朱貴聽我這麼說也不多問,安頓杜興道:「那你先看著店,我帶著小強上山。」杜興點頭。
我愕然道:「這就完了?」
朱貴笑道:「不礙事,跟我走吧。」
我說:「對了,現在山上什麼情況?」
我見吳用已經喝下大半碗還是無動於衷,有點急道:「你把葯下對地方沒?
我也跟著往牆根一蹲,沒過幾分鐘吳用翻了個身坐起,臉上全是涼席褶子。他吧嗒吧嗒嘴,把桌上的茶碗端起,順手拎把扇子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小汗衫,邊喝茶邊還有點夢囈。他往蔭涼地的小木墩上一坐,掃了我們這邊一眼,波瀾不驚地問:「誰啊那是——」
上了台階以後,眼前的情景完全變了。在廣袤的山頂上,屋舍鱗次櫛比,高高低低地相互依靠,卻一點也不顯凌亂,像一座放大了無數倍的白蟻宮,這多半就是出自李雲的手筆。在最顯眼的地方是一處大廟似的巨廳,隱約可見裏面頗為深邃,廳頂掛有三個大字:忠義堂。
朱貴不懷好意地笑笑:「沒事,等您醒了再說。」
朱貴見狀嘿嘿直樂,那船老大面無表情道:「朱哥,你箭法又精進了!」
朱貴道:「剛把聚義廳改了忠義堂。」
船老大抓狂道:「你要是故意的箭神就不是花榮了!我說你以後能不能朝天上射?這都幾回了!」
我嘿嘿乾笑,杜興問:「小強你怎麼來了?」
在到過我那裡的54條好漢中,除了張順阮家兄弟他們,我和朱貴杜興算最鐵的。朱貴屁股上讓人家捅了一刀,杜興幫著我釀酒,還跟人比過街舞,這些到現在都成了美好的回憶。
我汗了一個,原來這麼簡單。吳用怎麼說也算梁山上的頭幾號人物,我還說怎麼的也得費番周折呢。
吳用聽我說話聲音耳生,又問:「朱貴,你旁邊那是誰呀?」我這才反應過來,吳用是個大近視眼。
朱貴笑道:「軍師,是我。」
朱貴愣了一下道:「那我們先去找軍師吧。」
等我把頭挑好,夥計已經掩飾不住驚異之色。我探出頭去問,「從哪走?」
我往外指了指道:「車停這兒行嗎?」
朱貴壞笑道:「朝天上射?那不成打飛機了嗎?」
又走一會兒,山丁驟然多了起來,路也陡了不少。隨著越往高走,也就越接近梁山的權力中心。最後,在一道長長的山階上面,終於看到了那面傳說中的「替天行道」大旗。
我還真是沒想到。以前潛意識裡一直以為梁山就是水裡的一座小山,嘍羅都藏在小樹林里,手裡牽著絆馬索,真不知道跟國中國似的,光我們這一路見到的兵馬應該就不少於10萬——咱也是見過千軍萬馬的人!看來梁山作為割據勢力還是跟坐山雕他們那種土匪是有區別的……
我隨著他彎彎繞繞地來到一處院子里,見正屋門大敞著,一個人躺在屋裡的涼席上正在午睡,看身材正是吳用。此外再沒別人。朱貴攥著葯施施然踱進去在裏面逗留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往牆角那兒一蹲,眼望門口道:「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