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亂》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一十章 吃了嗎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一十章 吃了嗎

朱貴一邊胡亂應付著,一邊小聲問我:「咱那54個人里有沒有赤發鬼劉唐?」
吳用聽得眉頭緊鎖,半晌無語。朱貴懊惱道:「這他媽叫什麼事啊。」
金大堅把士支上去以後手舞足蹈道:「這回我看你怎麼辦?」
「我再跳!」
「呃……走著看吧,見了人差不多就能想起來了。」
「我跳馬將軍!」這是安道全。
這時朱貴已經把兩顆葯都下在茶里了,沖我使個眼色:「走。」
朱貴道:「反就讓他反唄——」他撓撓頭道,「這會兒的老方跟我們還沒碰過面,也就是說跟咱們沒關係。」
「我繼續跳!」
安道全得意之下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大口,忽然對快要走出他門口的我的背影「咦」了一聲。我回頭沖他做個噤聲手勢,然後指指金大堅。安道全會意,沖金大堅大聲道:「快走,這局誰輸了誰喝茶……」
安道全求助地看我一眼。我都走出去好幾步了,最後還是忍不住道:「他支士你就吃了他的。」
嗯,這麼深邃的思考,看來我已經向專家又靠近一步了。
但是他們自家兄弟渾沒把這種小玩意當回事,既然阮小七想要,阮小二自然照辦。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我急中生智(也可能是狗急跳牆,這兩種狀態的臨界點很難區分)大喝一聲:「阮小七你給我下來!」
「那甭管他——」朱貴小心地問我,「你能把54個人記全嗎?」
阮小二拍手道:「扔上來!」
這就是有組織無紀律的壞處,像300就不一樣,他們的隊型是固定的,我看得多了自然都多少有個印象。
吳用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咱們那54位兄弟吃了葯以後不肯去征方臘。」
吳用這會兒已經徹底清醒,他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扶眼鏡的手勢道:「小強,你怎麼來的?」
吳用和朱貴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吳用道:「方臘他不是……」
安道全看了一會兒,叫道:「對呀,反正他倆士已經撇開了,哈哈,這招我早就應該看出來了嘛。」
朱貴急道:「那到底怎麼辦呀?」
阮小七大概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指著鼻子叫喚,雖然是土匪,可他怎麼也是天罡里的頭領,不禁愕然問朱貴:「這是你朋友?」
我覺得這個建議很及時,這葯少給了還可以補,要給重了後果就嚴重了!
搞定安道全,金大堅就範也就是個時間問題。這才5分鐘不到就已經召回3個人了,照這樣下去,一個下午應該能把人聚齊了。我樂觀之餘不禁把自己想象成是病毒,在別人的主機里肆意蔓延……
……倆老頭又在那磨棋砣呢!我背著手悠然道:「支士別馬腿。」
吳用毅然道:「方今之計,還是把大家都叫醒再說。畢竟人多點子也多。尤其是俊義哥哥和林教頭他們這些人。」
朱貴立刻道:「憑什麼呀,不打!我覺得老方人還是挺不錯的。」
我把人界軸和點子表的事原原本本都跟吳用詳細說了,尤其是一旦違規會帶來的嚴重後果,土匪們做事全憑一己好惡,不把事態講清楚只怕他們會投機取巧。
這時,段景住慢悠悠地湊了過來,從剛才我們出來的院子里,安道全和金大堅也都圍了過來。他們相互打量一眼,臉帶高深的笑意,彼此試探著問:「吃了嗎?」
我們剛出吳用的院子就碰上段景住了。朱貴和我對視一眼,從我手裡拿出一顆藍葯沖段景住晃道:「景住兄弟,給你個稀罕玩意兒吃。」
吳用凝神道:「你聽小強把話說完。」
我說:「那麼多人呢,光靠我和朱貴兩個……」
阮小七嘿了一聲從涼亭上跳下站在我面前:「那就不用客氣了——我說你是誰的手下?」
我遲疑道:「沒有吧……」
涼亭上,三條漢子懶洋洋地各靠著一根欄杆半倚半坐著,每人手邊擺一隻酒罈,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不時喝幾口酒,看著那叫一個愜意啊。其中倆人我認識,阮家兄弟里的小二和小五。我問朱貴:「還有一個是誰?」
我和朱貴都覺有理。我們剛走到門口,吳用又安頓道:「還有,給過誰沒給過誰都記著點,雖然這東西吃過的自己有感覺,但難免有個差錯。」
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我怕的不是他們不肯征方臘,我怕的是他們真去!
阮小七三角眼一睨笑罵道:「作死的朱貴,為什麼不給老子?老子還偏要吃不可!」
「我開車來的。」
「嘿,我回來。」這是金大堅。
我往他手裡塞了兩把藍葯道:「那就辛苦軍師了。這葯我也不數了,吃不完的再給我拿回來。」
段景住乜斜著眼睛道:「你有好東西還肯給我?」說著拿過藍葯嗅了嗅,頓時被香味迷惑了,忍不住扔進嘴裏噶嘣噶嘣嚼了起來。朱貴看了他一眼道:「過一會兒自己去找我們,我們再去安神醫那轉轉。」
朱貴一扯我,指著對面坡上一個小涼亭說:「看那是誰?」
人類的發展和科技進步的影響由此可見一斑。不過吳用這個更情有可原一點,畢竟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剛才雖然看不清,至少還帶著三分睿智,這會兒再看他,摸摸索索的像個瞎子似的——你說科技帶給人們的到底是進步呢還是退化?
「……梁山外邊是什麼年代了?」
朱貴道:「阮小七唄,還能是誰——小二小五,下來!」
吳用又道:「如果不給他們吃藥,那麼大夥跟著想招安的宋大哥去打方臘還有可能……只是,這麼做不現實也不厚道。」
項羽醒了跟我要霸王槍,嬴胖子醒了跟我要西紅柿雞蛋面和遊戲機,二傻醒了跟我要半導體,現在,吳用醒了跟我要眼鏡……
我們知道,在阮家三兄弟里阮小七有點偏執狂,你不讓他幹什麼他非幹什麼,最後硬是忍不住好奇心把龍袍還穿了穿。同時他也是本事最大的一個,聽那倆兄弟說他能在水裡待7天不換氣,鯨魚都干不過他。
吳用道:「我也來吧。咱們兵分兩路,我朝西你們朝東,老盧和林教頭那兒我包了。」
……我們第一次見當時他們這54個人就一窩蜂一樣亂鬨哄湧出來,直到送他們走我都沒機會系統地看一看這些人里到底都有誰。同是土匪,畢竟還有身份和性格的區別,有喜歡拋頭露面的,就有那喜歡煢煢孑立的,相處起來終究是生熟有別。雖然應該不會弄錯,但我不得不說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我和朱貴大急,朱貴喊道:「別給小七!」
吳用緩緩道:「這事好生為難,而且恐怕必須得經過宋江哥哥的批准。」
我笑道:「吳用哥哥,這次來得匆忙,下次幫你帶副隱型的。」
我搓著手道:「是這樣,咱們那些到過我那裡的人確實是都被送回來了,那一年相當於白送,可以說你們賺了一年。但是隨之,客戶們也都有了必須要完成的任務,基本上都是以前做過的標誌性業績。咱們梁山……是必須打方臘。」
朱貴一拋,阮小二順手接住,贊道:「喲,果真香噴噴的。」他往自己嘴裏丟了一顆,問那哥倆,「誰要?」
吳用反應了一下道:「是,方臘死後變老王,他這會兒沒死,自然還是那個江南方臘。」
離了劉唐,再轉過一處院子正是神醫安道全的地盤。院當中種了兩棵大古槐,安道全正和另一個老頭在樹下走棋,正是金大堅。兩個老傢伙都是雞皮鶴髮,棋坪邊上端放著考究的紫砂壺,遠遠看去真有點古畫里的意境。可是我深知這倆老頭都是臭棋簍子,走過去一看,果然——
朱貴把手掌攤開露出兩顆橄欖一樣的藥丸:「稀罕東西,剛在酒店裡搶的——」
我知道這葯干吃得過段時間才起作用,就把段景住晾著跟朱貴繼續走。迎面一條紅髮大漢咋咋乎乎地走過來一拍朱貴肩膀道:「老朱,你不在酒店看家上山幹啥來了?」
吳用點頭道:「對了,李逵那個黑廝就先別給了,咱們最後再找他,否則什麼事經他一嚷就被動了。」
「我上去!」
我趕忙說:「老王那個方臘還在育才當木匠呢,我說的是你們這會兒這個方臘。」
在育才的一年,好漢們跟方臘表面上打打鬧鬧的,其實後來就跟哥們一樣。現在要真再打起來,我和他們都得彆扭死。雖然現在的方臘是無知無覺,可一旦掐起來好漢是不是下得去手還是一個問題。
吳用鬆了口氣,沖我招手道:「來,說說怎麼回事。」
我明白他的擔心,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人開著飛機坦克來攻打梁山的。」
阮小七這麼一說,阮小二便拿著那葯欲扔給他,朱貴急得幾乎跳起來。葯雖然有的是,但不是說誰都能吃的——阮小七上輩子要是得狂犬病死的那他還敢下水嗎?
他和阮小五中間隔著阮小七,阮小七道:「給我。」
看身段,阮小七陸地功夫絕不次於張清楊志他們,現在他怒氣沖沖地瞪著我,我感覺腿肚子有點抽筋。媽的,想不到這麼快就碰到殺毒「阮」件了。
我說:「宋江哥哥不是一心要招安嗎?」
阮小二和阮小五醉醺醺地懶得動彈,眯著眼道:「什麼事兒啊?」
後來,這句問候語在相當長的時間里成為梁山上一半人的切口,並長遠地影響了後世。現在,你走在北京天津河北一帶,甚至在整個中國廣袤的大地上還時常能聽到……
我:「……」
阮小二樂呵呵地進入看戲狀態,隨手把那顆葯拋給了阮小五……
段景住在我們身後道:「聞著香,吃著卻也沒什麼特別……」然後就有點迷怔地愣在了當地。
這就是吳用和朱貴他們的不同了,朱貴他們見到我最先敘舊,而吳用就想到我這麼「老遠」巴巴地跑來肯定是出事了。我跑到屋裡又搬出兩個小馬扎來跟朱貴坐在吳用對面,沒說話之前先嘆了口氣,緩緩道:「這回我來找哥哥們還是因為方臘——聽說了嗎,方臘已經起兵造反了。」
所有人:「……」
朱貴急中生智(狗急跳牆)道:「我不認識他。」
我尷尬道:「問題就出在這兒了,咱們梁山有個任務就是要去打方臘。」
金大堅嘆道:「對呀,這招我怎麼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