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亂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又一個王者歸來
那幾個衛兵看看劉邦，又相互看看，好象在判斷劉邦是不是已經被我打傻了在說胡話。劉邦又道：「去吧。」這幾個人才猶猶豫豫地走出去。
我鬆了口氣：「這是為什麼？」
我說：「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家主子你還不了解？就算我真是給項王說情來的，他能聽嗎？」張良要真了解劉邦肯定不會為這個操心。失勢的時候委曲求全和得勢的時候趕盡殺絕那是劉邦的兩大基本特性，這會兒派個把說客根本無濟於事。
劉邦嘆氣道：「這麼說我是最後一個吃藥的，嘔——」
雖然明知這是劉邦慣用的交際伎倆，我還是感覺輕鬆了很多。要說五人組裡我和二傻胖子感情最深，可最投緣的卻是劉邦。我們是真正的一類人。我和他相視大笑。劉邦看見我身後亦步亦趨那倆衛兵，變色道：「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劉邦凝神道：「什麼？」
「敬你一壺！」說著話我抓著壺把手，一傢伙扣在劉邦後腦勺上。劉邦哎喲了一聲，往前踉蹌了幾步。我扯住他袖子，一邊蹲身從鞋裡往出摳那顆藍葯。劉邦又驚又怒，喝道：「你想幹什麼？」
我大急，一手捏起桿毛筆來，掂了掂又放下，又拿起一個硯台，還是不滿意，搖了搖頭放下……
我奇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雖然藍葯他是見過的，可我還沒跟他說過天道什麼的事情。
張良端詳了我一會兒道：「蕭將軍在這個時候來，莫非是有什麼事嗎？」
我為難道：「這還要看鳳鳳願意不願意了。人家的盜版帝國做得也有聲有色的，巴巴地跑來給你做小啊？」我壞笑著說，「她床上就真的那麼夠勁？」
劉邦：「嘔——」
我死死扯住他，半是威脅半是央求道：「你等我一會兒，把這個吃了你就什麼都明白了……」可是越急越摳不出來，我額頭汗起，索性把鞋蹬掉。一看自己也怪生氣，原來我襪子上不知什麼時候破了個洞，那顆藍葯已經鑽進襪子里去了。我捏住這個小東西把它從洞里擠出來，舉著就給劉邦往嘴裏塞。劉邦大驚，左右搖頭掙扎，失色道：「我操，毒藥！」
我嘿嘿道：「你能不能帶我
劉邦道：「行。」
我憂慮道：「可是羽哥……」
我無奈道：「我是真能啊。」
不大一會兒，張子房滿臉帶笑出來，道：「漢王果然和小強兄投緣，一聽是你什麼都顧不上了。小強兄這就請吧。」
劉邦聽到「自相殘殺」這四個字明顯一怔，恢復了常態，淡淡道：「我聽說你是從項羽那邊來的？」我點頭。
我想了半天，靈機一動道：「離這不遠不就是烏江嗎？我讓這5萬人都跳江行嗎？」
我像不認識一樣盯著他看……
衛兵退出后，劉邦見我嘿嘿奸笑，知道我已經識破了他們的小把戲，微微一笑，沒有絲毫的難堪，拉著我的手道：「小強啊，我可是真的想你了。」從這句話里，我能看出他有七分真情。這稱呼一改，說明也拿我不當外人了。我也真的想他了——五人組自打分別以後我和他見得最少，不禁也叫道：「邦……劉哥，我也想你啊。」
劉邦：「嘔——」
劉邦攤手道：「理解精神嘛——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哪怕一個頭盔，一件衣服，總之要造成大個兒已死的假象。」
我笑道：「看看，雖然葯是襪子里摳出來的，可還是沒失效。」
「哦，最近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另投高就了，還打算眼前的事一完就遍尋天下找你呢。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我也皮笑肉不笑地施禮道：「見過漢王——」
我說：「本來也沒在他手下。」
我斜睨著他道：「子房兄不是怕我來當說客吧？」
劉邦見我無語，淡笑道：「這樣吧，你先去休息，待我剿滅項羽的殘餘部隊咱們再接著敘。」
那幾個衛兵臉色蒼白一言不發地往外拖我。事到如今，這玩忽職守的罪是坐定了，表現好還能活一命。我連摳帶撓把地抓出一溜壕來，轉眼還是被拽到門口了。再看劉邦，頭上鼓個大血包，嘴角全是黑墨汁，八叉著腿坐在桌子邊上發了一會兒呆，忽然無力地揮了揮手道：「你們都滾吧。」
我一看劉邦的眼神就知道葯已經起作用了，用手扒住門框跟那幾個拉我的衛兵說：「聽見沒？讓你們都滾呢。
這會兒我手往三足樽旁一移，摸到一隻一尺多高的銀壺。我抓著這隻銀壺邊往劉邦跟前湊合邊說：「漢王慢走一步，我……」
跟他說了我們開兵道圍金兀朮的事以後，劉邦撇嘴道：「這麼熱鬧的機會也不說招呼一聲——誒，包子還好嗎？」
「我把兵道開在烏江旁邊……」
那衛兵看看劉邦沒反對的意思，急忙把一堆從我身上搜走的東西全提給我。我揀出電話打給劉老六，劉老六聽完悠悠道：「臭小子挺會找事啊。你這可是全球GPS定位兵道，很費工夫的。」
劉邦道：「把小強留下，恕你們幾個無罪。」
劉老六道：「這不現成的嗎？力拔山兮氣蓋世！然後到哪算哪吧，沒有回執口令。」
看著劉邦的眼神，我剛想說什麼，劉邦忽然一擺手道：「咱們有言在先，你就算跟我要高官厚祿我也能馬上滿足你。可你如果要是給項羽求情來的那就免開尊口，否則別怪你『劉哥』翻臉無情！」
劉邦敗興道：「別提她——鳳鳳好嗎？」
劉邦這回乾脆道：「行……可是他們肯嗎？」
劉邦非常難得地扭捏道：「那個……有個事哈，下回你來的時候能不能把鳳鳳也帶來？」
劉邦揉著額頭上的大包鬱悶道：「你怎麼現在才來——你早給大個兒喝過葯了吧？」
我左顧右盼道：「對了，嫂子在嗎？我見見。」早就聽說劉邦他老婆國色天香，一直沒機會瞅瞅。
劉邦想了想，斷然道：「不行。5萬人圍著圍著都飛了，跟我打仗的都是孫悟空啊？你讓我這皇帝這麼坐，民心怎麼穩？」
我勞神道：「還真是麻煩，要能一起轉移就好了……」我猛地跳起來，「對了，真能！」劉邦也跟著跳起來：「我真信！」
「我想起你掏葯那個地方就噁心，你個王八蛋就不能想個好法子嗎？」
我真的自己聞了聞——我操，毒藥！難怪當初安道全說我有腳氣呢……
我點頭道：「這倒是。」我有點明白項羽為什麼搞不過劉邦了。不管怎麼說，劉邦畢竟是以天下為念的。如果易地而處，項羽只怕就想不了這麼多，太孤傲的人
張良戒備道：「漢王公務繁忙，你有什麼事能先跟我說嗎？」
劉邦笑道：「聽說項籍善飲，軍帳里也置有酒。我可不是他，咱們以後再暢飲不遲。」
劉邦嘿嘿道：「我真信。」
我調整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這才說：「我和漢王一見如故，不想你和羽哥自相殘殺。」
劉邦淫邪地搓手道：「那個騷婆娘，床上真夠勁……」
張良不自在地一笑：「哪裡哪裡。」
我滿意地拍了拍他肩膀：「你小子，總算還夠意思。」
我像哄小孩子吃藥一樣柔聲道：「你聞聞，這麼香的東西怎麼可能是毒藥呢？」
這時門口有人聽見動靜不對，又不敢擅自闖進來，小心地問道：「漢王，有什麼吩咐嗎？」
劉邦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我們談定時候我在烏江方向上給你開個口子。」
劉邦咬緊牙關，用嘴皮子跟我說：「你自己聞聞——來人吶！」
「你怎麼了？」我問。
劉邦拚命甩著腦袋，可又不敢張嘴大喊，嗚嗚哼哼地叫人。我心一狠，操起那壺又給他頭上來了一下。這小子吃痛，牙關一松，我趁機把葯給他捂進嘴裏，然後雙手捏住他的鼻子。劉邦忍耐不住，一喘氣，「哈——」葯下去了……
這時我已經捏住了一隻三足樽，一邊道：「沒幹什麼，就是想敬劉哥杯酒。」
我攆著他屁股邊追邊說：「乖，再喝點水藥性就能發作了。」
劉邦全身過電一般，眼神里閃過一絲絕望，奮力推開我，爬起身掐著脖子跳著高哭道：「你給老子吃的什麼？」
張良猶豫了一下道：「既然這樣，勞煩蕭兄在此等候。」
那幾個衛兵道：「你放心，我們死之前肯定好好招呼你！」
不得不說這小子，聰明！
我說：「那他手下那5萬人呢，你打算怎麼辦？」
劉老六道：「2個小時以後吧。時間太緊，我只能隨機給你找個落腳點。我可也不知道給弄哪去啊！」
劉邦又問：「嬴哥和師師他們都怎麼樣了？」
我掛了電話對劉邦說：「我現在就回去，2個小時以後你放我們去烏江。」
「……一直沒聯繫。」
劉邦譏諷道：「呵，我猜到他說什麼
我說：「行了行了，其它的以後再說，先把羽哥的事解決了。他敗了也就敗了，你現在總不會再要他的命了吧？」
我說：「少廢話。你還得把ABS防暴死給我加上，要不全真出溜到江里你就等著5萬亡魂找你算帳吧！」
劉邦一愣，隨即笑道：「直到現在我也想不通一個問題：當初在鴻門你可真真地幫了我兩次，我能感覺到你是真的想救我。那時你還想不到有今天吧？所以我也一直想問你，那時候你為什麼幫我呢？」
我說：「都在嬴哥那住著呢，挺好。」
劉邦把我拉住道：「你這是幹什麼，咱倆可是一起上廁所的交情啊！」
我沉臉道：「這他媽扯哪去了，說正事！」
劉邦使勁啐著嘴裏的墨水，起身道：「誰說的，大個兒必須死！」
劉邦撓頭道：「那你想我怎麼樣？整個暴斃什麼的我也無所謂，反正就算我現在真死翹翹了照樣有人滅大個兒。你要不來，這會兒該唱楚歌了。」
劉邦顯得有點莫名其妙，再次攤手道：「你不會幼稚到這種程度吧？這5萬人不死，何以儆世人？之後跟我作對的將是10萬50萬，哪個多哪個少？」
劉邦嘆了口氣道：「其實……是我想她了。」
我跑到帳篷門口沖衛兵喊：「把收我的東西給我拿來！」
劉邦聽得魂飛魄散，一個箭步躥到桌子後面，躲避著我。我拿著那銀壺一個勁追，劉邦像只中箭的兔子一樣里八字外八字地跳著，大喊：「來人啊，老子要死啦！」門口腳步聲紛雜，一下衝進好幾個衛兵。在最後時刻我終於再次抓住劉邦，等想給他嘴裏灌幾口水卻發現手裡的壺已經被我打漏了。眼見衛兵衝上來了，我胡亂在桌上摸起硯台，按住劉邦傾斜硯角把墨汁都滴進他嘴裏。那些衛兵嚇得個個面無人色，兩個手快的一把把我擼倒，拽著我脖領子就往外拖。另幾個都拔劍在手，看樣子要不是不敢血濺王帳，當場就要把我亂刃分屍。我明白生死就是這幾秒的事，拚命用手摳住地，抻著脖子喊：「劉邦，邦仔，你個狗日的，
我前面一走，張良給門口的兩個衛兵使個眼色，那倆衛兵便也跟著我進了劉邦的王帳。這就是張良得劉邦喜歡的一點，為了主子，不惜自當小人。按理說我在鴻門宴上替他們解過圍，怎麼也算半個朋友，可在這敏感時刻，張良生恐我用什麼極端的方式來要挾劉邦，對我沒有絲毫的放鬆警惕。
我來回扭著肩膀招呼道：「親家還沒忘了我。」
劉邦道：「他要不死就總會有人打著他的旗號跑出來跟我搗亂，天下什麼時候才能太平？現在人心多臟呀，尤其想渾水摸魚的人更多。」
劉邦哼了一聲道：「猜都猜出來了。既然我們又活了，吃了藍葯想起的上輩子自然就是在你那段日子。」
劉邦穿著居家的便服，正坐在幾前裝模做樣地研究地圖，見我進來忙張開雙手做歡喜無限狀道：「小強兄弟，你可讓我好想啊！」
……那我還說什麼呀？本來還想先套交情混熟了再哄著他把葯怎麼喝下去呢，可人家光棍幹活自有一套，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了。
張良聽我說得古怪，來到近前一看，笑道：「哦，是蕭強將軍。」
劉邦正想往出走，見我舉動奇怪，便問道：「你幹什麼呢？」
我說：「好。口令是什麼？」
「別瞎J8問了行嗎漢王哥哥，我兒子下個月出成品，到時候請你當乾爹，你就說我這法子怎麼樣？」
這倆衛兵一出去就聽張良的聲音呵斥道：「好生不懂規矩，小強將軍和漢王親如手足，你們居然敢疑心他——來啊，拖下去責打30軍棍。」這主僕倆可真是絕配。
我一骨碌爬起來，問：「你沒事吧？」
張良示意那幾個士兵放開我，把我拉在一邊道：「你怎麼來了？漢王也經常說起你。我們都以為你已經不在項羽手下了。」
我笑道：「你知足吧，那些毒品販子帶毒品都往哪塞你又不是不知道。」
漸漸地我也看出來了，劉邦真想我不假，更多還是從挖掘人才這個角度去想的。一笑笑跑10萬大軍，小強聲名太惡，風頭直掩韓信。邦子現在雖然得勢，可還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時候。至於說我救過他，過去也就過去了，和天下相比，這點小恩小惠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