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再見，劍神
第八章 聖旨
我走到門口，忽然轉過身道：「五天以後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叫我龍羊羊了。」
「沒錯，所以我們這一戰雖然傷亡人數較黑吉斯和洪烈為少，但是真正的損失並不小。」
老媽吃驚道：「朱嘯風真有這想法，野心可真是不小。」
「怎麼了？」
「你昨天劈完那一劍后，就沒有感到不適？」
「青玄劍原來有此等妙用。」蘇競恍然道，「難怪前世劍神能力劈黑奧斯古納山，應該也是仰仗了青玄劍之利。」
我跟著吆喝了一聲率先爬起來，有些失望道：「皇上也忒小氣，立了這麼大的功就給分了套房子，封猴兒就封猴兒，還是個二……」
「看來我還得給人當五天孫子。」我左右看看道，「蘇競呢？」
蘇競鄭重道：「不管何種情況，最多使用七分力道！」
老媽道：「20萬已經是飛鳳軍的極限，再多就無法保證兵員的訓練和物資供給，你要知道飛鳳軍每一個戰士都是千挑萬選出來再加以嚴格培訓的，她們每一個人的裝備折算下來都相當於普通士兵5年的軍餉，我當初建立飛鳳軍的思想就是少而精，以一當百，甚至沒想過讓她們在大規模的戰場上出現。」
「你覺得他能成功嗎？」
張趕虎道：「劍神先生請隨我來。」她在前面帶路，我引著人馬緩緩進入軍營，在路上我好幾次想跟張趕虎搭話，這大老張卻把頭扭在一邊裝聽不見，我滿心奇怪，只好也默不作聲地跟著她走。
說到這我又問：「飛鳳軍傷亡如何？」
史存道
老媽道：「女皇向來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況且以我女兒國的實力，還是不要牽扯到這種局面里來的好。」
史存道道：「謝主隆恩。」
通過這番對話我才真正了解了史存道，原來洪烈帝國大元帥風光的背後也有很多常人想象不到的難處，一方面不願意把自己辛辛苦苦運作了40年的局面拱手讓人，一方面又承擔著皇帝的猜忌，所謂高處不勝寒，進一步是凌空絕境退一步是一落千丈，難怪我的應運而生使史存道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史存道道：「你去比我去合適，既然你和趙芳華投緣，私下裡多接觸接觸也好，以後得一強援對你在國內的地位也是好事。」
「沒什麼，我的兄弟們沒見過這架勢。」
我嘿嘿一笑道：「你這麼說是在誇我嗎？」
我還了一禮道：「好說。」
我一時愕然，隨即道：「說得那麼客氣幹嘛？以後我也是聯邦大陸的人了。」
顧德彪大概也聽見了我的話，咳嗽了一聲展開聖旨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一等孝國公史存道忠君體國治軍有方，自兵發之日捷報連傳居功至偉，賞黃金五千兩、食邑三萬戶，欽賜行輦儀仗一副；左前將軍史迪載格殺黑吉斯先鋒陳志遠，其功堪獎，擢升為二等護國侯，賞黃金五千兩，食邑五萬戶，欽賜京城
「什麼意思？」
蘇競皺眉道：「你就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手腳酸軟已經是極大的警告，你再濫用劍氣勢必要引火燒身，前代劍神是怎麼死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盡量快一點吧，我這卧底是絕對不能再當了。」
「對！」蘇競一字一句道，「聯邦大陸的人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不能讓你把命也搭進去。」
我嘆了口氣道：「您打算什麼時候讓我亮明身份？」
我說：「爺爺為什麼不親自去？」
蘇競把手放在嘴邊輕聲咳嗽了兩下道：「我不礙事，咳咳……正好有話要跟你說，你有沒有特別的感覺？」
史存道道：「你替我去飛鳳軍那邊走一趟。」
「皇上的聖旨到了！」
我唯恐老媽聽到擔心，把她拉在一邊道：「除了手腳有些發軟以外也沒什麼。」
我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我扭頭道：「什麼事這麼急？」
我說：「飛鳳軍的精銳有目共睹，那為什麼不能擴充人數呢？」
我哈哈笑了起來，張趕虎道：「怎麼了？」
老媽道：「讓受傷的士兵將養幾天，我預計五天以後起程。」
我帶人疾奔回史存道的營帳，這邊史存道已經叫人擺下香案，史家眾人以及帳下諸將都在桌案后等候，我往上垂首一看，就見顧德彪手拿聖旨站在邊上，史存道見我來了忙點起香燭，帶領眾人匍匐跪倒山呼萬歲，我就在史存道邊上，忍不住小聲
「增加倒未必，但是我感覺它能把我零散的劍氣聚集到一起，就像太陽底下的放大鏡一樣，這麼說吧，以前我的劍氣就好比斧子的方面，發出去以後只能是一砸一片，而青玄劍的作用就是把所有劍氣都集中在一點和一線，你還記得我劈駱駝山那會嗎？那山其實是被我鑿塌的，你再看昨天，地上那條溝是很平整的一條線。」
蘇競道：「別說是你，前代劍神還不是自食惡果？何況你在駕馭劍氣方面幾乎就是一個新手。」說到這蘇競心有餘悸道，「我今天又去看了那道鴻溝，實在是霸道剛猛至極。」
老媽搖搖頭道：「黑吉斯雖然敗了一局，國力仍遠遠強於洪烈帝國，不過打仗這事兒不好說，兩國士氣此消彼長，這確實是洪烈帝國反攻的最好時機——史存道此刻處處討好飛鳳軍，原來是在為以後拉強援來的。」
「沒那麼嚴重吧？我不是已經經過身體改造了嗎？」
跟隨在我後面的洪烈士兵第一次來到女人的軍營，一個個都忍不住瞪大眼睛東張西望，飛鳳軍昨夜開始在這休整，20萬女兵卸甲更衣，一大早更有不少年輕女孩洗漱剛畢，身著布衣秀髮滴水，見有隊男人經過絲毫不見羞怯，一邊攏著頭髮一邊饒有興趣地往這邊看著，這樣一來反倒把洪烈士兵們瞧得不好意思了，趕緊低下腦袋趕路，這些粗俗的漢子平時說起女兒國來少不了褻笑之語，這時卻個個像毛頭小子一樣心驚膽
老媽道：「既然這樣你先去吧。」
「最多再過五年我就是洪烈帝國的大元帥，到時候怎麼辦？」
我拿過青玄劍道：「這裏面恐怕有它的功勞，我劍氣凝聚的時候它似乎有所感應，如果沒有它，我想秦義武的騎兵當時肯定就衝上來了。」
老媽神色黯然道：「陣亡三萬，重傷一萬余，傷亡不可謂不慘重，想要恢復元氣，非得三年五載不可。」
這時蘇競一挑帳簾走了進來，她臉色蒼白，顯然內傷不輕，我心疼道：「你怎麼樣？」
「犒軍，你帶米面菜蔬各五萬石以及紋銀100萬兩送過去。」
張世磊訥訥道：「這些姐妹們打仗咱也不是沒見過，一個個凶得很，看看也就行了，要說來真格的，還是算了吧。」
老媽呵呵一笑道：「這點我也想到了，只是時間比我想得提前了很多，再過五年你也才28歲，朱嘯風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讓你接帥印？」
蘇競道：「寶劍雖利還得明主操持，青玄劍若落得庸常人之手也不過是一把普通的兵器罷了。」
「沒有，爺爺有安排？」
老媽道：「你現在是洪烈帝國第一紅人，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相處了。」
「如果有幾十萬人等著我去救呢？」
我說：「如果還像昨天那樣的情況呢？」
我到外點齊了物資，叫了一隊人馬押送著趕奔飛鳳軍大營。信州城地處邊境地廣人稀，駐軍百萬絲毫不見局促
「明白了，其實就是特種兵，就跟美國海豹一樣。」
「……知道了。」
「你一會沒什麼別的事吧？」
「多虧你們這次把它帶了來，要不然昨天咱們就真狼狽了。」
老媽在軍帳外等候，兩下相見少不了當著眾人說幾句客套話，然後這才把我接了進來，我見四下再無旁人這才問她：「張趕虎怎麼見了我話也不說了？」
我問道：「那以後打起來女兒國還會出兵嗎？」
蘇競道：「你是說它能增加你的劍氣？」
我點頭道：「您準備什麼時候回國？」
老媽在一邊道：「說什麼傻話，你遲早還是要回去的。」她並不知道我已經回不去的事實，我和蘇競對視了一眼正不知該說什麼好，門外張世磊忽然大聲道：「少爺，元帥派人叫你即刻回營。」
我說：「朱嘯風不但想讓我掌印，還想讓我反攻黑吉斯。」
隨後老史把我留在大帳給我講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包括怎麼行軍打仗、怎麼和下屬相處、怎麼在皇帝面前保持低調，儼然就是傾囊相授的樣子，聽得我暈暈乎乎。
老媽道：「起碼要等飛鳳軍回到女兒國以後，以防史存道惱羞成怒再生變故。」
「幹什麼？」
蘇競表情嚴肅道：「昨天的事已經過去了，小龍你要認真答應我一次——以後絕不再蠻用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