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立刻想到一件事情：「白天里在楚陽台，姬瑤花給羅師兄看的，就是這片桔葉？」

金環與銀環挎著小小竹籃，先行一步，為他們開路。

韓起雲召來兩名苗裝女侍，說道：「姬公子，這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兩個人，一個叫金環，一個叫銀環。你就帶她們去吧。」

月已西斜。

言外之意是，她不會將姬瑤花要的東西交給他。

伏日升等人再未出來阻攔。想必也知道，在暗夜之中，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巫女祠和起雲峰的人。

不過這兩名女侍，卻身形苗條，容貌甜美，絕無陰森可怖之氣。所不同的是，那金環個子稍高，英氣略重；銀環則顯得稚氣一些。

姬瑤光也站了起來，跟著他們轉入後堂之前。

他們站起身來。

姬瑤光笑道：「就算是瑤花親自來取，回去之後還是得送到我手上，才能參詳得透。交給我與交給瑤花，又有什麼區別？」

說著他攤開左手。

姬瑤光滿面春風，閻羅王與韓起雲的臉色卻絕不好看。

姬瑤光一笑默認，接著說道：「瑤花將那個地方的情形詳詳細細地說給我聽了之後，我推敲許久，大略有了一些結論。羅先生和夫人是否想聽一聽？」

韓起雲的臉色卻是大變。

韓起雲前倨後恭，對姬瑤光變得如此客氣，口口聲聲「姬公子」，又借出身邊最得力的兩個人，如此變出突然，別人倒還罷了，鳳凰早已忍耐不住，幾次想問個究竟，只苦於不得機會。

他們進去足足有半個時辰，方才出來。

韓起雲又道：「你們兩個能去的地方，姬公子也能去；你們兩個能知道的事情，姬公子也可以知道。姬公子的安危，都在你們兩人身上。明白嗎？」

韓起雲哼了一聲，答道：「與我有約是姬瑤花，不是你。」

她們躬身向姬瑤光施禮。

姬瑤光捧著暖手小銅爐，笑眯眯地看著閻羅王說道：「羅先生和夫人見到來的是我而非瑤花，想必很意外吧。」

這樣寒冷的冬夜，被人從溫柔鄉中叫起來，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小溫侯離他近，已然看清，他手中是一片桔葉，除了顏色極為暗綠之外，看不出有什麼別的出奇之處。

閻羅王與韓起雲互相看看，已然拿定了主意。

金環銀環，本是至毒之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