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相思篇
第二章 聯盟議會上的爭論
「但是，任憑地球單獨承受暗翼星人的野蠻侵略根本不符合復古聯盟當初創立以來一直主張的互助精神和為自由而戰的決心。」橫笛先生厲聲道。
在驚濤駭浪衝擊下的夜傷和羽傑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是應該自豪于旅行家公會對於地球所作出的努力和貢獻，還是應該對公會在地球最艱難的時刻將其拋棄，令其自生自滅感到慚愧。
沼澤星人的樣子很象地球上的章魚，有著碩大而發達的大腦，強勁靈活的八根觸角，依靠活躍的大腦和八根觸角的協調運作，這些沼澤星人可以靈活地操縱各種各樣複雜的太空艦船和戰鬥機，是復古聯盟中一支不可忽視的戰鬥力量。水行者和他們的同胞們外型一模一樣，只是長著一身與眾不同的金色表皮，標志著他在沼澤星高貴的地位。
「沼澤星反抗者同盟領袖水行者請求發言。」霜雁浩宣布了發言者的名字，然後作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信號燈在此刻變成了綠色，裝載水行者的懸浮飛車與此同時自動飛行到了會場的正中央，來到了主席台前。
「朋友們，同伴們，」一直忙於主持大會秩序的霜雁浩此刻終於道，「現在我來闡述一下我的立場。」作為復古聯盟議長兼白翼星三軍總司令的霜雁浩一開口，所有人立刻燕雀無聲，紛紛將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
議長辦公室的空氣似乎因為漫空漂浮的焦慮和擔憂而變得凝重，令夜傷和羽傑倍感壓抑。在宣布投票以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整個議會大廈的走廊變得異常安靜，一點人聲都沒有，似乎整個大樓的官員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夜傷和羽傑面面相覷，心情沉重得根本張不開嘴。彷彿冥冥中有一個沉重的鉛錘墜在他們的心口上，令他們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他的話再次引發了一陣嘈雜而混亂的議論，在場的人們交頭接耳，會議一時陷入了僵局。
「這裏特別需要提一下的是地球軍的太空格鬥戰機。雖然他們的製造拙劣，造型陳舊，動力系統一無是處，但是操縱這些太空格鬥機的戰士都是整個銀河系都數一數二的天才。他們將這種落後陳舊的機型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威力毫無保留地發揮了出來，配合著地球軍方勉強值得一提的反物質炮火力，居然在近乎不可能的形勢下連續擊落我軍空戰精英碎星者，造成了我軍精英駕駛員的連續陣亡。地球士兵，一群駕駛著原始機型參戰的勇士，居然擊落了碎星者。我們有這樣的士兵嗎？」
※※※
「同意，同意！」上千位與會者大聲呼吼了起來。
「橫笛先生說得不錯，這樣做和暗翼聯邦這些侵略者沒有任何區別。事實上，如果我們麻木不仁地在白翼星上等待暗翼聯邦清理完地球上的反物質發動機，對於一個至今仍然在為本星球的自由和獨立不懈鬥爭的優秀種族置之不理，不施援手，那麼我們和暗翼聯邦已經沒有任何分別。地球人已經在戰爭中證明了他們的存在價值。他們不再是以前那些自取滅亡的低等生物，他們戰勝了自然界的挑戰，戰勝了自己的貪婪和慾望，將整個星球團結在一個統一的政府之中，勇敢面對暗翼聯邦的野蠻侵略。他
「朋友們，同伴們，讓我們為遠在地球的盟友所取得成就歡呼吧。因為他們的英勇戰鬥，為整個銀河系的大決戰贏得了更多勝利的籌碼。」霜雁浩奮力地揮動著手臂，將會場的熱烈氣氛推向高潮。
昆星是一顆智力高度發達的昆蟲類生物聚集的星球。這些生物展現出來的驚人智商在整個銀河系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們驚人的艦船製造藝術和星際旅行手段極大地促進了復古聯盟聯合艦隊的發展和壯大。唐公爵本來是昆星著名艦船製造企業的總裁，在銀河戰爭打響之後，他憑藉出色的戰場指揮藝術令昆星主力艦隊在碎星者的追殺下成功逃到了白翼星系，從而成為昆星人萬眾崇拜的軍人領袖。他的身子瘦高而修長，一雙巨大的眼睛佔據了他臉部四分之三的位置，兩根觸鬚宛如兩根髮辮翹在頭頂。一雙薄如蟬翼的翅膀披風一般披在身後，不時變化著顏色。
「遠征地球，遠征地球！」無數洪亮的聲音從議會大廳中相繼響起，橫笛先生的話引起了無數與會者的共鳴，連很多本來反對遠征地球的人都改變了原來的主張。
「敵軍的將領率領著馬力全開的地球旗艦，無視我軍佔有絕對優勢的炮火向我第一遠征軍中央旗艦進行了決死的衝鋒。我軍數次攔截摧毀它的企圖都被別的地球艦船和地球戰機所阻止。我們有這樣的將領嗎？沒有！」
「那就投票吧！」無目侯忽然大聲道，「我想說的是，這是件應該慎之又慎的大事，我們不應該因為一個白翼星子民的安危而影響到整個議會的決議。畢竟，上百萬聯盟將士的安危相比之下更加重要。」
聯盟議長霜雁浩不停地按動著議會桌前電子鈴，向整個會廳發出肅靜的呼聲。在夜傷和羽傑飛進大廳之後的半個小時之後，這尖銳的鈴聲終於引起了這些首領們的注意，巨大的人聲緩緩地沉靜了下來。
「沒有，沒有！」他的話引起了台下數百個與會者不顧一切的應和聲。
「唐公爵，無目侯，你們的憂慮並非毫無道理。」霜雁浩沉默了一會兒，張口道，「但是這件事既然牽涉了白翼星公民的利益，我作為白翼星三軍總司令無法對這樣的情況置之不理。我認為我們應該出兵！」
「地球畢竟是一個我們未知的地域，我們甚至無法測定遠征大軍進行白洞穿越所需要的時間和具體路線。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這樣的遠征是一個巨大的冒險。」昆星首領唐公爵搖頭道。
「我尊敬地球戰友們的偉大功績，也感謝白翼星旅行家們對地球所作出的傑出貢獻。但是，我們在白翼星實施的作戰計劃已經進行了很多年。我們復古聯盟的先賢們早在數千年前就已經開始進行了地球培養計劃，就是為了有一天當暗翼聯邦攻擊白翼星時，地球可以作為超時空傳送中的一個阻截點讓暗翼星人損耗掉他們回程的能量，從而讓我們將他們一舉全殲。現在僅僅因為地球軍取得了一個無法影響整個戰局的勝利就將
他的話令主張堅守白翼星的唐公爵和無目侯小心翼翼地閉上了嘴。白翼星政府對於本族公民的愛護和關懷是整個銀河系首屈一指的。在這一點上如果敢和白翼星人對抗，根本就是自決于復古聯盟。
「說得好！我們在聽著。」台下的氣氛被橫笛先生彷彿交響樂一般的語聲激昂了起來。
一時之間佔地遼闊的會議大廳被上萬名顯赫一方的自由陣營著名軍事長官和人民領袖擠得滿滿的。上萬架萬國實時翻譯器急促地閃爍著綠光，飛快地翻譯者在場的與會者發出的不同星球語言。顯然地球人在火星戰役中取得的驚人戰果已經在翻譯官們的努力下傳達給了每一個與會者。會場的氣氛激昂而熱烈，所有人都在情緒激動地大聲議論著，時不時有一個星球的領袖站起身，奮力地揮舞著四肢，觸角，或者翅膀，大聲發表著頌詞和演說。但是洋溢在整個大廳中的聲浪是如此驚人，演講者們的語言一旦陷入其中，就消失了蹤跡，化為了模糊不清的混響。
「噢，看看戰報吧，唐公爵。先遣隊的總司令正在要求總部調動整個第一遠征軍來侵略地球。他們已經耗費了可觀的傳送能量，在調動第一遠征軍全軍之後，他們已經沒有多少能量進行從地球到白翼星的傳送，我們的伏擊圈可能永遠也等不到第一軍的到來。」水行者不耐煩地大聲說。
「議長先生，情況怎麼樣？」夜傷焦急地問道。
「我們只是靠從暗翼聯邦的戰報中得到的消息來對戰局做出判斷。這份戰報真的如實敘述了整個戰爭的經過嗎？如果這份戰報是暗翼星人故意讓我們的間諜部門截獲的呢？如果他們只是為了讓我們以為地球人取得了大勝，而引誘我復古聯盟軍隊遠征火星？想想吧，朋友們，如果我們把軍隊開到地球去，這在無形之中就已經節省了暗翼聯邦傳送到白翼星的能量。如果暗翼聯邦在我們的大軍開到地球的時候已經掃清了地球軍的武裝，在太陽系裡嚴陣以待，那麼主客易位，我們就成了勞師遠征的疲憊之軍，而我們的敵人則成了以逸待勞，這仗不用打也輸定了。」無目侯的話語彷彿一陣毫無起伏的音頻輸出，單調地在會場上鳴響著，將眾人被橫笛先生激發起來的激情全部冰凍了起來，「我認為我們應該按照原來的作戰計劃來作戰，不要因為截獲了敵人的一個戰報而動搖。這個作戰計劃已經進行了許多年，經過我們的千錘百鍊，本身是完美無缺的，勝率也是最高的。」
「嘭」地一聲，辦公室的大門突然打開，霜雁浩議長面沉似水地走進大門。
「遠征地球！遠征地球！」白翼星議長的支持者們熱烈響應道。
「你和羽傑作為去地球的嚮導是必不可少的。不過因為時間緊迫，我們決定這一次用暗翼星人的方式來進行時空旅行，節省時間。」霜雁浩微微一笑，「所有參加觀察團的觀察員都
「肅靜，肅靜。」霜雁浩大聲吼道，「琴星抵抗軍首領橫笛先生，請發言。」
琴星是一顆崇尚音樂的星球，他們是從靈長類動物進化來的高級生物，呼吸器官的結構類似風琴的琴管，在呼吸的時候可以發出富有韻律的琴聲。他們的語言也因此而酷似風琴的琴聲，宛如富麗堂皇的音樂旋律。琴星是整個復古聯盟中除了白翼星之外最富有浪漫情懷的民族。作為抵抗軍領袖的橫笛先生也以在激烈血腥的交戰中仍然能夠吟詠詩篇樂章來振奮士氣而聞名銀河系。琴星戰士以勇猛善戰著稱，在復古聯盟中的地位崇高。橫笛是一個身材魁偉的壯士，頭上左右長著兩隻細小的眼睛，額頭上則單獨橫長著一隻相對較大的眼睛，看起來彷彿是一位生長在奇幻土地上的神怪。
「不，不，不，這是徹頭徹尾的瘋狂！」另一批與會者站起身大聲反對。
「他說得對！」「我們不應該被一時的激情所左右。」無目侯的話令冷靜下來的與會者們深以為然，很多人高聲贊同了起來。
「啊？」會場上一片難以置信的驚呼聲，甚至連離霜雁浩最近的夜傷和羽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僵持！票數不相上下，反對者和支持者打成了平手。」霜雁浩嘆息了一聲，道，「但是一個臨時性方案贏得了所有人的贊同。我們決定派遣一個地球戰場觀察團去地球前線考察，最終的作戰決議，將由這群觀察員最後決定。」
「沒有，我們沒有！」與會者們大聲吼叫著，不住地敲擊著會議桌的桌面，用最熱烈的方式表達對橫笛先生的贊同。
「如果地球堅持抵抗下去，我們用於偽裝的能量和裝備將被耗盡。到時候即使暗翼聯邦軍終於開到白翼星，我們也失去了進行突然打擊的優勢。」沼澤星抵抗者領袖水行者大聲道。
他的話令在場的所有與會者目瞪口呆，每一個人都陷入了暫時失聲的愕然之中。
「朋友們，同伴們，地球人的軍隊此刻正在獨立對抗著整個復古聯盟數千個星球的共同敵人，他們的星球危如累卵，存亡只在旦夕之間，難道我們應該對其置之不理嗎？不，我認為我們應該主動出擊，將白翼星伏擊圈內的聯盟大軍開到地球戰場上去，和地球戰友們並肩作戰，以此來表達我們對他們的敬意。」水行者慷慨激昂地揮舞著觸角大聲疾呼著。
「議長閣下，我們這樣做和暗翼星人有什麼區別？」橫笛先生首先開口道。
「感謝議長給我發言的機會。和大家一樣，聽到這個戰報的時候我感到非常激動。」水行者豎起他的兩根觸角作了一個顫動的姿勢，以此表示他的情緒，「蘇蘭特作惡多端，沼澤星被他的艦隊炸成了廢墟，沼澤星人和他仇深似海。我恥辱地在白翼星苟延殘喘，其中一個人生目標就是要讓他自食惡果。地球人為我做到了這一點我感到由衷地感激。這要感謝白翼星人千百年來對地球堅持不懈的扶持和幫助，星際旅行家們對於地球建設的嘔心瀝血。我提議我們在此為白翼星無所不能的星際旅行家們三呼萬歲，表彰他們的傑出功績。」
「朋友們，同伴們，爭吵無法解決問題，現在我們正式投票。」霜雁浩轉頭朝夜傷和羽傑低聲道，「你們先到辦公室等我。」
「超時空傳送！？」
夜傷咬緊嘴唇思付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道：「我願意作為觀察團的導航，我知道去往地球最近的白洞方位。」
「我們在談論的不是一個蠻荒之地的土著，而是從遠古歷史畫卷中走出來的英雄，一群能夠書寫出星際史詩的豪傑。他們仍然保持著我們遠古的祖先曾經為之引吭高歌的高風亮節，為了保衛家園他們有能力將戰爭延展到我們無法企及的精神層面上。他們抵抗侵略者的意志遠遠高於他們對於死亡的恐懼和對生命的留戀。這是我們夢寐以求的盟友，是可以令我們復古聯盟的力量產生質的飛躍的精英。我們不但要去和他們一起戰鬥，還應該用我們的艦船和軍火把他們武裝起來，令他們成為我們最堅強的盟友。朋友們，同伴們，我們不是在談論一次兩次戰爭的勝利，也不是在談論全殲區區一個第一遠征軍，我們是在談論解放整個銀河系的自由星球，有了地球盟友的加盟，我們甚至可以反攻到暗翼星本土去。」橫笛先生說到這裏，整個人已經被自己所描繪出來的美好前景而激動得面紅耳赤，熱淚盈眶。
「現在我們面對的最大困境是什麼？是地球人仍然在堅持不懈地抵抗暗翼聯邦的侵略。」霜雁浩洪聲道，「他們每多抵抗一天，我們就要多花一天時間來維持目前的軍團偽裝和大軍戰備費用。我們不應該為地球人取得的勝利而歡呼，而是應該祈禱他們儘快潰敗，儘快被暗翼星人徹底消滅。」
他的話引起了與會者的共鳴，所有人都站起身，應和著他的話語大聲歡呼了起來。
就在與會者們站起身，準備為遙遠的地球大聲歡呼的時候，一位與會者忽然從座椅上站起身，走上了旁邊的懸浮飛車，按動了請求發言的信號燈。黃色的信號燈光在昏暗的大廳中格外艷麗分明，看到這道燈光，正準備進一步慶祝的與會者們無不大為掃興地嘆息著坐回座位上，等待這個與會者的發言。
「秩序，秩序！」霜雁浩扯開嗓子大吼著，並用力按動著桌上的電子肅音鈴，「昆星抵抗軍領袖唐公爵請發言。」
「不，這還不夠，我們應該派出一支軍隊去地球，幫助暗翼星人一起進攻地球，把它徹底打垮，這樣才能夠讓暗翼聯邦的大軍儘快開到白翼星，讓我們能夠早一點決一勝負。否則任憑地球人一天天地將戰爭拖下去，遲早我們也要被地球拖垮。」霜雁浩洪聲道。
夜傷朝羽傑看了一眼，努了努嘴，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似乎在說一切順利。羽傑笑著聳了聳肩膀，輕輕點了點頭。
「復古聯盟萬歲！自由萬歲！」在場的所有與會者激動地用各自星球
「聯盟的朋友們，相信大家都已經聽說了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我們的敵人在地球上遭到了重創。蘇蘭特這個魔鬼，所有自由星系的敵人，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復古聯盟決不受降的戰犯在地球前線戰死了，在那個蠻荒之地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霜雁浩張開雙手，激動萬分地大聲吼道。
「是的，是的！」台下無數與會者對於霜雁浩的話表達了毫無保留的贊同。
「這總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羽傑輕輕拍了拍夜傷的肩膀，輕聲道。
夜傷和羽傑同時朝他一鞠躬，恭敬地退出了議會大廳。
無數請求發言的信號燈猶如夜晚的群星一般紛紛閃爍起來。
「其中一艘早已經重傷退出戰場的地球母艦竟然憑藉著殘存的能量完成了穿越上萬里戰場的壯舉來到敵軍旗艦面前，為它擋下了我軍高能空炮群的強大火力。我們有這樣的艦長嗎？沒有！」
當無目侯開口之後，所有人都漸漸安靜了下來。夜傷和羽傑的心也因為他的話而高高懸起。
「我認為我們應該遠征地球。這才是為自由而戰的戰士們應該做的事。我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眼看著地球被暗翼星掃平而無動於衷。以前我們以為地球是一個未開化的蠻族星球，他們還沒有進化成擁有宇宙意識的高級種族，對我們而言他們只是一群低等動物。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存在價值，並在抵抗侵略者的戰場上取得了令人尊敬的勝利。」橫笛先生揮舞著手中翻譯過來的戰報，激動地大聲說，「看看戰報上的陳述吧。這是來自我們的敵人暗翼聯邦第一遠征軍嵐望師的描述……」
「是啊！是啊！」上萬與會者這一次異口同聲地說道。
「無論你們怎麼想，怎麼做，我們白翼星人不會對地球置之不理的，因為我們有一個白翼星子民此刻仍然在地球上飽受侵略者的折磨。」夜傷此刻忍無可忍地厲聲道。
「停止你那遙不可及的幻夢吧。」一個冷峻的聲音突然在會場中央響起。一個身材矮小的與會者此刻已經在霜雁浩的首肯下來到主席台前。他是千洞星系抵抗軍軍事領袖無目侯。千洞星系包括三個擁有生命的行星，行星上的智慧生物是一群視力微弱但是卻有著超強超聲波探測功能的生命體。他們可以在微光甚至完全黑暗的環境下正常工作和生活，也可以在強光條件下生存繁衍，是一種適應性極強的高等種族。他們有著高度進化的大腦和獨具一格的機械製造技術，復古聯盟的武裝火力一半出自這些多才多藝的千洞星人。因為視力的不發達，令千洞星人的性格趨於冷靜多疑。他們謹慎小心，善於謀略。而身為千洞星人之首的無目侯更是以機敏謹慎，多謀善斷著稱，曾經參與制定過很多復古聯盟的戰略方針。即使聯盟議長霜雁浩此刻也無法忽視他的意見。
「但是，議長閣下，暗翼聯邦的戰報很可能是引誘我們盲目出擊的陷阱。我們不能為了援助一個星球的盟友而拋棄我們堅持了數年的作戰計劃。這件事必須慎之又慎，小心求證。」無目侯冷冷地說，「我仍然認為維持原狀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