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妖魔新世界
第四章 進去
小丫頭每說一句話，恩萊科的臉便抽搐一下，在他看來長公主殿下對待他好像和奴隸沒有什麼兩樣。
這個世界上有三座城市被世人廣為讚頌。
莉拉說道：「如果是個男孩，幾年之後就是一個健壯的苦力，奴隸的期限過後，那個部族十有八九會收留他；至於女人，除非長得十分醜陋，要不然幾年之中，那個主人不可能從來沒有碰過她，期限過後她便是妻子身分，沒有人會趕走她。」
將大車一輛輛卸下來，將帳篷一頂頂支撐起來，身體強壯的小夥子們在外圍打下深深的木樁，竹子編成的圍籬守護著部族的領地。
也許自己對於這兩個弟子的態度實在太過寬鬆了，當初克麗絲和喬身為老師的時候，可絕對沒有這樣好說話。
不過他並不清楚這樣做是否合適，他總是有一種感覺，克麗絲對這兩個孩子所做的一切，有些揠苗助長的感覺。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兩把彎刀的樣子漸漸成形，幾乎所有人都為這位來自萊丁王國的打造名家打造兵器的速度感到驚訝。
成功的關鍵，正是當初那隻妖精給予自己的訓練，以及從吸血彎刀之中獲得的武技。
金光燦燦的刀身不但顯得優美華貴，也省卻了刀身鏽蝕的麻煩。
和當初對凱特的訓練不同，這一次長公主殿下顯得不太有耐心。
彎刀拿在手中的手感非常不錯，揮砍的時候也相當順滑，沒有一絲不受控制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老者才戀戀不捨地將彎刀遞還給恩萊科。
但是這一套在蒙提塔恐怕行不通，恩萊科滿腦子想著應該怎樣矇混過去。
突然間，莉拉迴轉頭來，她的眼角捕捉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絕品，真是絕品，我這一輩子也沒有看到過幾把能夠和它相媲美的兵刃，即便雲中之城那最為有名的幾把刀劍，也未必能夠超越得過它。」老者一邊點頭一邊說道，看他的樣子顯然同樣愛不釋手。
「草原上沒有部族可以依靠的小孩子，想要活下來很不容易，偷竊也許是最好的方法，成功的偷竊能夠令他們得以糊口，一個滿滿的錢袋甚至能夠讓他們熬到長大成人，如果失手，按照法律他們將會成為奴隸，雖然要吃些苦，不過以後的生計就有著落了。」
長公主殿下的存在，令恩萊科看到了在力量的盡頭還有無限的廣闊空間，還有更高層次的力量。
「不，我們只需要從聖杯之中找到一個答案，那個聖杯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它擁有自我的意識，是一種與眾不同的生命。」恩萊科說道。
雖然蒙提塔王國並不存在像掌控者這樣無孔不入的組織，而且蒙提塔人和別國人比起來顯得淳樸真誠得多，不過恩萊科仍舊不想留下太多破綻和疏漏。
事實上他本人也差不多到了同樣的境界，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在他的頭頂上還有一個更加厲害、同時又顯得非常瘋狂的傢伙壓在那裡。
他朝著恩萊科看了一眼，後者揚了揚手比了個邀請的手勢。
恩萊科將兩把彎刀其中的一把遞給莉拉，小丫頭欣喜地接過彎刀，看上去簡直愛不釋手。
「不不不，我想用別的身分進去，我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鐵匠。」恩萊科連連搖頭說道。
恩萊科信步走了一圈，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這裏交易的都是一些昂貴的貨色——稀有的礦石、品質絕佳的鐵塊樣品，不過最多的仍舊是各種刀劍兵器。
恩萊科從內心之中感覺到，這種試驗對於那兩個孩子來說並不太好，會不會出現別的問題他並不知道，但是他至少知道這會令兩個孩子到了一定階段之後，無法取得更進一步的成就。
這些兵器自然不會讓恩萊科看上眼，這個世界上能夠在打造兵器上和他比個高低的，恐怕就只有那位「打造之神」大魔導士卡立特。
正因為如此，他剛剛才直接用鐵鎚鍛打出鋒刃，現在只要輕鬆地研磨幾下，刀刃便顯得極為鋒利。
只見長公主殿下的手裡拿著一張紙條：「進城的話，順便幫我將清單上列出來的東西買齊。」
「只要能夠引起別人注意便可以了。」莉拉說道。
「聽您的語氣，您應該是位精通兵刃打造的名家，這裏多的是材料任您挑選，就請您展露一下精湛技藝，讓我們開開眼界，要打鐵的爐子外面到處都是，助手隨您挑選，這裏的人多少都還給我幾分面子。」那位老者笑著說道。
馬車緩緩地駛過那一條條小巷，他在這裏看起來有些顯眼，因為除了他以外，街上根本看不到第二輛輕便馬車，用來拉東西的大車倒是能夠看到不少。
最底下那峭立的石壁，彷彿波紋一般地曲曲折折，又如同裙邊的皺褶一般飄逸蕩漾。
在兩條稍微寬闊一些的大街交叉口的一角，一座土牆圍起了一大塊地盤，四面搭起了巨大的用來遮陽避雨的簡易帳篷，正中央的位置樹立著一座巨大的帳篷，那座帳篷的頂部四周飛翹而起，彷彿是太陽放射出的無數道光芒。
但是眼前這位年輕人根本就不管這一套，如果這是打造一塊精鐵塊然後用冷鍛法打造成為刀劍，那還能夠說得過去，但是他已經將彎刀的形狀打造出來了，再加以冷鍛恐怕韌性不夠。
旁邊的人嘆為觀止地看著眼前這魔術般的變化。
那柄彎刀的旁邊站著一圈人，其中三個爭執不下的顯然是買家，旁邊站著的另外一些人則不停的在那裡評頭論足。
雖然彎刀沒有安上握把，不過老者的右手仍舊能夠穩穩地握住彎刀，他的手顯得蒼勁有力。
「是嗎？為什麼在部族的時候你不露一手？至少可以幫我和弟弟打造兩把象樣的兵器。」莉拉微微有些抱怨道。
恩萊科倒還想客氣兩句，莉拉已經一把接過了那柄彎刀，她的眼睛裏面放射出的光芒對於恩萊科來說簡直熟悉極了，當初在萊丁王國那個擅長壓榨的小丫頭希萊婭，便經常露出這樣的眼神。
不過無論如何不能夠顯得太不可思議，裝裝樣子對於他來說仍舊是需要的
用精神振蕩將兩柄彎刀重新鍛煉一番，恩萊科令彎刀緩緩冷卻了下來。
恩萊科很久以前便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來到這個地方。
就像部族曾經祭拜過的那座聖山一樣，正中央的位置，同樣聳立著一座雪白色的山。
尋找鐵鋪和助手更是輕鬆，一聽到有個萊丁工匠要顯露手藝，用不著商量，最好的一家鐵鋪便空了出來，那些鐵匠師傅捋起袖管搶幾個助手的位置，原本的助手乖乖地站在一邊，他們很清楚這裏沒有他們的分。
「你對於這裏不太熟悉，我做你的嚮導吧。」莉拉說道。
「這位朋友應該是從萊丁王國來的吧，萊丁王國遍地是礦藏，打造名家更是數不勝數，哪裡是我們蒙提塔能夠比擬的。」其中一個頭戴紅色圓頂帽、滿臉皺紋的老者，上上下下看了恩萊科兩眼，笑著說道。
不過最令恩萊科嘆為觀止的，仍舊是這座城市雪白的外牆。
「其中的佼佼者被稱為尊者，較一般的則叫做賢士，居住在雲中之城下層的人中，他們算得上是人上人，另外一些人往往擅長某種手藝，因此得以世世代代居住在雲中之城，那些能夠織出華麗絲綢的織布工、那些擅長刺繡的綉工、以及尊者賢士們所需要的助手，還有一些是擁有特殊徽章的獨角獸隊長，他們將在雲中之城學到更加精湛的技藝和本領，這些人被稱為選民。」
在諸多大城市之中，這裏堪稱最為低矮的城市。更外圍和無垠草原相接的所在，更有無數草原牧帳散布在那裡。
「放了她吧，我可不想惹麻煩。」恩萊科說道，說著他掏出錢袋，從裏面拿出兩個金幣扔到那個小偷面前。
「你說的是不是你們的國王陛下？」恩萊科問道。
他很清楚克麗絲並不是刻意為難他，在這方面克麗絲的性情遠沒有希玲那個姦猾小丫頭惡劣。
「草原人之中也有人信仰你們的神靈啊，不管哪個神靈都可以給予信仰他的人祝福。」莉拉說道。
聽到這句話，恩萊科禁不住渾身發抖，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當初他從魔界回來，當克麗絲看到魔法陣之中空空如也，她的反應是多麼的恐怖。
擁有精神振蕩的他，自然看得出那塊鐵塊有些什麼不足，熊熊的爐火所擁有的意義，也僅僅是將鐵塊加熱到發白髮亮，爐火的火候對於恩萊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因為最後的提純和淬鍊都是通過精神振蕩來完成。
每一個人都在忙碌，恩萊科同樣需要勤奮工作，不過這一次他的身邊多了兩個幫手。
恩萊科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並不是他所需要的結果。
「我聽說蒙提塔王國的法律十分嚴厲，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小偷存在呢？」恩萊科疑惑不解地問道。
當他思索著的時候，馬車進了格蘭特城。
老者緩緩走到門外，門外豎著一根竹竿。
鍍金的刀身閃閃發光，不過最重要的是柔軟的黃金將底下凹凸不平的地方全都填補了起來，光潔明亮的刀身如同一面明鏡一般。
這裏確實和教堂完全不一樣，在恩萊科看來，這裏與其說是供奉神靈的所在，還不如說是市集更為合適。
「很簡單，你只要在心裏罵我兩句便可以了，不管我在哪裡，我都能夠知道。」克麗絲淡然地說道，恩萊科不知道這番話算是指點還是威脅。
正說著的時候，突然間一條人影竄了過來，只見她雙足蹬在馬車腳踏之上，飛快地朝著恩萊科胸口左側的兜囊伸去，看這個架式，那個小偷干這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他走到磨刀石旁邊用力研磨了幾下，將那些最突出皺褶的地方磨平之後，便研磨起鋒刃來。
不過這座天上之城腳下那延伸向四方的龐大而又繁忙的城市，彌補了這唯一的缺陷。
整個旅途之中，莉拉和小康丹始終跟隨在他身旁。
「沒有啊，事實上曾祖父早已經看出你不是一個普通人物，巴山應該也猜到了一些，他是族裡面最聰明的一個，是曾祖父的接班人。」莉拉說道。
「不過族長並沒有將這一切告訴任何人，因為他不認為你會對部族不利，也不認為你有可能會留下來，直到我和小康丹發現了你的秘密。
在那座天上之城的映襯下，這裏彷彿是巨人身邊的侏儒。
看到此情此景，恩萊科連忙克制住自己的衝動，他暗自警告自己，他只需要能夠進入雲中之城，用不著打出什麼絕世名刃，更不必去搶奪卡立特那頂「打造之神」的桂冠。
聽到恩萊科所說的話，原本站在那把彎刀旁邊圍觀的人們，紛紛轉過頭來看著他。
莉拉自然明白師傅所說的麻煩指的是什麼，勒克累斯對於他那個漂亮老婆的懼怕，部族之中人盡皆知。
最頂端的那些建築物放射出陣陣奪目的金光，那原本是來自太陽的光芒。
「用不著害怕，那樣做我不會怪罪你。」長公主殿下立刻打消了恩萊科心中的顧慮。不過她立刻又很嚴厲地警告道：「不過，你最好管住你自己的心思，如果你不小心罵了我，我辛辛苦苦趕過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應該能夠想象後果會是什麼樣子。」
拿起那兩把粗製濫造的彎刀，現在已經有些模樣了，只是刀身不太漂亮，恩萊科處理這種事情倒是相當在行，他掏出一枚金幣放在爐火之上讓它慢慢熔化，這種金光燦燦的溶液在彎刀之上迅速而又均勻地流淌，精神振蕩令黃金和鋼鐵這兩種不易相容的金屬緊緊地咬合在一起。
「你們才只學了半個月，我現在教你們的都只是基礎，不過基礎紮實了用什麼兵器都一樣。」恩萊科說道：「不過，托木爾用的是兩把彎刀嗎？我只得到其中的一把啊，而且他的武技也並不是用雙刀的那一種。」
「你最好小心看好自己的錢包，這裡有很多小偷，特別是小孩最需要防備。」莉拉神情警惕地
「我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這裏可能有人能夠認出托木爾留下的武技，雲中之城還居住著哪些有才能的人？」恩萊科輕聲問道。
那是因為克麗絲不但擁有長公主的身分，更因為這個傢伙從來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和道德行為的約束。
「來自遠方的朋友，我是否有幸能夠得知您的名字，還有您在這座城市落腳的所在？」老者畢恭畢敬地說道，他的神情凝重而又嚴肅。
最後這一座便是眼前的格蘭特，就像旭日城一樣，真正受到讚譽的只是正中央位置的那座潔白得彷彿用整塊玉石雕琢出來的城市。
打鐵的地方永遠充滿了嘈雜的聲音，恩萊科很奇怪，這裏居然聽不到吆喝叫賣的聲音。
「好吧，告訴我，什麼地方能夠令我展示自己的技藝？」恩萊科問道。
除此之外，部族之中另一件大事便是，重新點燃那熊熊燃燒的爐火，對於這些草原子民來說，部族之中的打鐵鋪永遠是最被看重的所在。
只可惜她挑錯了下手的對象，恩萊科甚至連動都沒有動，因為他看到身邊的莉拉已經有所反應。
如果說維德斯克的美，在於那一座座恢弘壯麗的廣場，以及擺放在廣場上的諸多精美雕塑，又如果說旭日城的美，在於這座城市所擁有的那形形色色姿態萬千的古老建築的話；那麼格蘭特的美，就在於整個城市的布局。
他很想盡情地在城裡遊玩一番，登上那天上之城，從空中飽覽蒙提塔無垠的大草原。
「師傅，這把彎刀怎麼樣？」莉拉指著一柄彎刀嚷嚷道。
詩人用最美麗的字眼來形容它。
裝模作樣地控制著火候，讓助手按照他的指點擊打著鐵塊，一切都做得有模有樣。
有的人甚至開始懷疑這個萊丁人是否有些言過其實，也許他並沒有眾人想象之中的那樣高超，也許他僅僅打造過普通的農具。
「如果聖杯真的在至高無上的桑特手中，想要尋找到它，你恐怕得想辦法進入雲中之城。」莉拉指了指那巨大的高高在上的白色城市說道。
「傳說中那是一柄被詛咒的邪刀，那把邪刀只承認強者，弱者拿著那把彎刀反而會受到那把刀的控制，只有強如托木爾大人這樣的絕頂高手，才能夠令那把邪刀為他所用，托木爾大人一生也沒有遇到幾個值得他使用那把彎刀的對手，傳說中到了晚年，站在力量巔峰之上的托木爾大人，因為找不到一個足以令他感到振奮的對手，心中充滿了寂寞，他折斷了長刀，扔掉了邪刀，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莉拉說道，說到最後那句話，她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無限的尊崇和敬仰。
「那麼你信仰什麼神明？」恩萊科問道。
這裡是草原牧民們的天堂。
莉拉指了指雲中之城說道：「那裡才是教堂，裏面供奉著你所熟悉的諸神，伊克力雪就是伊克力雪，我們有自己的信仰。」
莉拉微微有些羞澀，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師傅真正的原因，她說道：「傳說中托木爾大人用的不是兩把彎刀嗎？為什麼我們練的是鞭子，鞭子怎麼能夠用來殺敵？」
眾人越來越感到莫名其妙，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打造方法。
「是啊，我們擁有一位好法官。」莉拉驕傲地說道。
「你將我禁止你們告訴別人的事情說給族長聽了？」恩萊科嚴厲地質問道。
莉拉顯然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她帶著恩萊科轉了半天才找到了他們要去的地方。
兩個調皮搗蛋慣了的小傢伙全都有必要長長記性。
那些藥劑直接作用於她紋在那兩個孩子身上的魔紋，那輕微的電屬性的能量，令兩個孩子感覺變得靈敏，痛覺變得遲鈍，而力量和速度卻超越常人。
這個關鍵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現在克麗絲已經完全掌握了所有的細節，有喬在一旁協助，她可以輕而易舉地為索菲恩王國打造一支無敵的軍團。
旁邊站著的人原本還有幾分不服氣，聽到老者這樣一說，立刻平靜了下來。
如果那座聖山看上去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的話，那麼這座城市便是一幅從天而降的白色絲綢。
但是那兩個小傢伙，居然硬著頭皮全都吃了下去，就連恩萊科也不得不佩服草原上的孩子意志之堅韌。
彎刀很薄，最厚的地方絕對不超過一根牙籤粗細，刀身上有些凹凸不平需要經過打磨，不過恩萊科沒有興趣費那個功夫。
「這些東西我找了很久，可惜只有蒙提塔才出產，我一直想要弄一點，當然有可能的話，越多越好。」克麗絲輕鬆自在地說道，恩萊科則愁眉苦臉。
恩萊科猜想，那位老族長肯定又要召開部族大會，這一切和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半個月的時間並不足以令兩個小孩真正對那些高深的武技有所理解，不過從架式上看已經有幾分模樣了。
恩萊科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擁有大地戰車，克麗絲可以輕而易舉地來往于索菲恩和蒙提塔，前幾次需要材料她都是親自回去跑一趟。
莉拉驚奇地看著自己的師傅，她絕對沒有想到師傅雖然承認是托木爾的傳人，居然對托木爾的事迹一無所知，如果不是因為她和她弟弟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奇迹，她絕對會認為師傅是個冒牌貨色。
老者說的確實是事實，萊丁王國打造兵器的名聲由來已久，當今世上最出色的那些打造名家，十之八九都在萊丁王國，雲中之城最頂尖的打造師傅到了萊丁王國，只能勉強擠進一流的行列。
對於蒙提塔人來說，魔法師和神靈沒有什麼兩樣。
「那要看所偷的東西價值多少了，法官會判處小偷成為被偷竊人的奴隸，按照所偷竊的東西的價值不同，年限也有所不同。」莉拉說道。
無數優美的樂曲演唱著它的美妙，它是凝結成固體的雲，它是純潔無暇的美玉，它當之無愧被稱為最為接近天堂的所在。
恩萊科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恩萊科問道：「族長打算怎麼做？」
「用鞭子不好
恩萊科原本打算拒絕，因為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便是打探一下那個聖杯被藏在什麼地方。
「你想證明什麼？如果是武技的話，直接挑戰獨角獸隊長是最容易的選擇，剛才一路之上我就看到好幾位獨角獸隊長，隨便擊敗幾個就足以讓你進入雲中之城。」莉拉朝後面指了指說道。
不過一切都得等到他們安頓下來之後才行。
正當眾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恩萊科又做了一件令他們感到奇怪的事情，他居然直接打出鋒刃來，這幾乎是不可想象的，因為那會導致刀身太薄，這樣的彎刀太容易折斷。
看到長公主殿下沒有進一步的命令，恩萊科駕著馬車朝城裡駛去。
格蘭特堪稱最高聳的城市，從半山腰才開始建造著一座座建築物，下面是光滑而又壁立的山崖。
另一把彎刀遞給了那位老者，老者滿懷疑問地接了過去，作為一個行家，他立刻掂了掂彎刀的重量，然後信手揮舞了兩下。
屋頂和平台被巧妙地連接在一起，構成了一座座層層迭迭的小型廣場，廣場和廣場之間被延伸而出的走廊索橋，連接成為同一個整體。
走遍了大半個世界，恩萊科也曾經看到過諸多繁華喧鬧的城市。
莉拉比別人更加清楚，這種懼怕是完全有理由的。
而現在她的手中掌握著一種更加可怕的懲罰手段，恩萊科甚至連想都不敢想，惹怒長公主殿下將會得到何等可悲的下場。
這裡是恩萊科所見到過最充滿生機和活力的所在。
他走到莉拉身邊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這把彎刀並不怎麼樣，而且這裏也沒有什麼能夠看得上眼的兵器，不過材料倒是不錯，買些鐵塊回去我們自己打造。」
不過無可否認，這是一種快速訓練出一支強大軍團的好方法。
一直到中午時分，所有的工作才算完成。
更何況現在已經證明他的身分並非掩飾得天衣無縫，部族之中至少有四個人已經注意到他的不凡。
不過還沒有等到他拒絕，莉拉已經粘上身來，她輕巧地跳上了馬車，就坐在恩萊科的身邊。
恩萊科並不相信小丫頭所說的話，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恩萊科絕對可以肯定，克麗絲用莉拉和小康丹所進行的試驗，最終是為了索菲恩王國，也許這是她的兄長、那位至高無上的國王陛下對她提出的請求。
第一座便是卡敖奇王國的首都維德斯克，那是一座用青銅和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城市，充滿了恢弘壯麗的氣魄，它被視為世俗王權的象徵。
突然間他再一次揮刀，彎刀斜著劃過竹竿，原本平整的切口現在被削去了一角。
恩萊科苦笑了一下，也許他真的應該感謝克麗絲。
要不到就買，買不到就騙，騙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搶；拐帶，詐騙，偷竊，搶劫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魔法協會的很多人私底下都認為克麗絲長公主殿下是索菲恩王國最肆無忌憚、也是最大的罪犯。
「是啊，不過我們之所以尊敬他，並不是因為他是國王，也不是因為他是桑特的丈夫，完全是因為他是一位公正嚴明的大法官。」莉拉滿懷崇敬地說道。
「師傅，她還長得不錯。」莉拉說道。
挑選幾萬名像康丹這樣年紀、身體正好處於生長發育最旺盛階段的孩子，只需要花費五、六年的時間，一支足以稱雄天下的軍團便能夠打造成功。
「當初你們要跟著我們部族一起遷徙，為了慎重起見，族長問過了城裡所有的部族，可以確信你們是憑空出現在那裡的人；更何況最初的時候，你們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顯然你們是在草原上迷路了，迷路的人還能夠活下來，只能說你們是極為不平凡的人物。
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彎刀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息，便將竹竿攔腰截成兩段。
而這裏每一天都是慶典，每一個人都彷彿沉浸於狂歡之中。
能夠在這裏出售的，自然是蒙提塔普通鐵匠打造出來的數一數二的絕佳作品。
如果硬要從這座天上城市身上挑出一絲缺陷，也許只能夠說它太純潔無瑕，以至於缺少一絲屬於人間的生氣。
「你們是怎麼對付小偷的？」恩萊科問道。
「等等。」克麗絲突然間叫住了他。
遠處成群的牛羊在低頭吃草，更有千百匹駿馬在那裡自由漫步。
刀身輕盈卻不飄忽，顯然從構造方面來說，這把彎刀幾近完美的無可挑剔。
那倒是有可能，這裏男人的地位過於崇高，而女人的地位又太過低下，這個高傲的傢伙能夠忍受到現在而沒有將這個國度全部摧毀，已經是一個奇迹了。
材料他早就已經看準了，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那些材料原本的主人居然異常爽快，不但東西拱手相讓，連錢也堅決不肯收下。
看著這座天上的城市，恩萊科確實有幾分痴迷。
突然間他感覺到克麗絲用傳心術在同他交談：「你留在這裏想辦法找到那個聖杯，我要回索菲恩去了，如果你有所發現，或者湊齊了清單上的東西就告訴我，我會立刻回來。」
千里跋涉，經過半個多月的旅行，恩萊科終於來到了格蘭特，這座最年輕同時也最充滿生機和活力的城市。
令恩萊科感到驚訝的是，鐵鋪的主人好像對於所有人都很放心一般，自顧自在房間裏面打鐵，外邊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恩萊科跟隨一起旅行的部族，在城市的最外圍，找到了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
鐵匠之中倒是有人見過這樣的冷卻方式，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恩萊科只是想要將他們逼到屋子外面去。
莉拉右手將那個小偷雙手反扣，她的右腳踏住小偷的腿彎，令她跪在馬車踏板之上動彈不得，空出來左手輕輕捋了捋那個小偷蓬亂的頭髮，又掏出手帕將沾滿污垢的臉稍微擦擦乾淨。
「托木爾大人擁有兩把彎刀，其中的一柄是他在戰場上面對眾多敵人時運用的，全長四尺有餘，單單刀柄就長達一尺，那柄彎刀銳利無比，托木
恩萊科絕對不希望繼續暴露自己的身分。
另一座則是萊丁王國的那座旭日城，位於河中央小島上的這座金紅色的城市，永遠籠罩在一片太陽初升的光芒之中，世人稱它為受到諸神祝福的土地。
不過正是因為克麗絲將這一切認為是理所當然，恩萊科才感到特別麻煩。
「這就是伊克力雪？」恩萊科疑惑不解地問道：「真是很難想象，你們的教堂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怎麼做？」恩萊科問道。
事實上，當初恩萊科一看到克麗絲刺在莉拉胸前的魔紋，便知道這個傢伙缺少哪個關鍵部分。
不過最重要的事情無過於讓牛羊得以安頓下來，半個月的長途跋涉令原本膘肥體壯的牛羊瘦弱了許多，四周肥美的牧草將會令它們迅速恢復。
「你放心好了，曾祖父不會對別人聲張，而且他也警告我們不要泄漏這個秘密，更警告小康丹不要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力量，而且他讓我儘可能給予你需要的幫助，你們到底為什麼而來？」莉拉輕聲說道。
文明的昌盛，使得那些繁華的城市缺少了狂放的生機，只有在節日的慶典之中，平日里循規蹈矩的人們才盡量放縱自己。
恩萊科則完全不同，他彷彿能夠體會這位絕強武者心中的寂寞和孤獨一般。
山腳下的格蘭特城和山上的格蘭特城截然不同，這裏完全屬於人間的世界。
草原的子民少了一份拘束，多了一份狂放，原野上長大的孩子個個精力充沛，身手矯健，他們在城市裡面穿梭跳躍。
恩萊科並不知道小丫頭說這句話頗有些私心在裡頭，他只是瞪了小丫頭一眼，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是因為她在這個國度感到不習慣？
老者看了一眼切口，切口平整光滑，沒有一絲崩碎的裂口。
一邊行駛，他的腦子裡面一邊琢磨著，克麗絲為什麼要匆匆離開。
一道低矮的木門，左右門扇上各有一尊浮雕，右面浮雕的人物恩萊科倒是認得，那是太陽神赫克特兒，這位神明同時也主管著火焰以及財富。
聽到莉拉如此詳細的解釋，恩萊科點了點頭，他的心中總算有了一個計畫。
在格蘭特城西的一角，建造著一片低矮的平房，灰褐色的泥牆上面掛著各種各樣的鐵器，這裏隨處可以聽見「叮叮噹噹」的敲擊聲，每一根煙囪裏面都冒著濃煙。
這支軍團將遠遠超過現今大陸之上的任何一支軍團，即便將四大騎士兵團聯合在一起，也絕對無法抵擋這支兵團的鋒芒。
「你們想要偷走聖杯？」莉拉壓低了聲音問道。
當然別的旁觀者可以免了，不過小康丹倒是應該站在馬鞍邊上仔細看看，因為他同樣也是個小搗蛋鬼。
恩萊科和莉拉下了馬車，馬車和其他大車停靠在一起。
疑惑不解的恩萊科打開清單，清單上羅列的東西嚇了他一跳，那都是一些可望而不可及的玩意兒，克麗絲顯然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那位瘋狂的長公主殿下的葯一向都非常危險，不過往往也都相當有效，至少在恩萊科看來，克麗絲用在凱特、貝爾蒂娜、以及這兩個孩子身上的試驗，都有了不錯的效果。
這些葯甚至令旁觀的恩萊科感到毛骨悚然。
越往頂端，城市的布局越趨完美，建築也越發精緻優美。
遠處打鐵的爐火正在點燃，部族之中身分較高的那些，全都聚集在爐火旁邊虔誠祈禱。
更何況長公主殿下還整天喂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葯給他們倆吃。
聽到這番話，恩萊科重重地嘆了口氣，看來他確實沒有隱藏身分的天賦。
恩萊科大吃一驚問道：「這樣嚴厲，為什麼小偷還那麼多呢？難道蒙提塔王國奴隸的日子很好過嗎？」
將小偷放走，莉拉坐在恩萊科身邊搖了搖頭，說道：「師傅，你那樣做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的，那個小偷恐怕會想方設法一路跟著你，因為她已經知道你的心腸非常好，成為你的奴隸她能夠得到幸福，更何況你還讓她看到了你的錢袋，像你這樣的有錢人在這裏並不多。」
恩萊科很喜歡這個城市，他深深為之著迷。
不過和外面比起來，在這裏進行交易的人無論是服飾還是禮儀，都顯得高雅沉穩許多。
「怎樣才能夠進入那裡？」恩萊科問道。
也許應該適當給這個小丫頭一點懲罰，也許有的時候還是得動用一下系在腰間的那條皮鞭，也許有必要讓她在床上趴上幾天。
他相信克麗絲在索菲恩王國的時候，對於任何這個世界上能夠找到的東西，確實稱得上是予取予求。
駕著馬車往城裡趕去，一路之上恩萊科的心情有些沉重。
突然間莉拉湊近恩萊科輕聲問道：「師傅，你到底為什麼到蒙提塔來？曾祖父說過你一定是為了什麼大事才到這裏來的。」
這正是恩萊科所需要的，他也不故作謙虛，連忙點頭答應。
恩萊科平時並不是一個刻薄高傲的人物，不過今天既然要顯露自己，當然有必要抬高一下自己的身價。
他不想過於引起別人的注意，因此沒有必要用魔法師和武者的身分進入雲中之城，身為「生命聖水」神器的創造者，又從大魔導士卡立特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的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自己裝扮成一個出色的鐵匠兼設計師。
恩萊科猶豫不決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在尋找一個聖杯，這座聖杯原本供奉在萊丁王國的海盜島上，你們的桑特在十幾年前將它取走，現在我和我的妻子需要這個聖杯。」
「原來如此，你們的法律倒是蠻有人情味的。」恩萊科點了點頭說道。
果然只見人影一閃，小丫頭的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已然一把將那個小偷緊緊抓住了。
「草原上很少有賴帳的傢伙，而且掛在外邊的東西全都是半成品，刀沒有安上刀柄，銅壺缺少握把和蓋子，只有付錢之後，裏面的人才會幫他們配齊所有的東西。」莉拉顯然已經猜到恩萊
小丫頭有些急了，她爭辯道：「你忘了巴山曾經說過，草原上很少有人能夠獨自存活下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全都是像托木爾那樣的超絕強者。
「雲中之城只有擁有出眾才華的人，才能夠進入那裡，如果你顯露出自己的武技的話，絕對能夠獲得邀請。」莉拉說道。
建築物沿著一道螺旋形的走廊徐徐上升，那既是樓梯也是城市的主要幹道。
小丫頭急切的表現令恩萊科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並不打算和部族牽扯在一起。
不過恩萊科相信，長公主殿下匆匆離開更有可能的原因是，她用兩個小傢伙進行的試驗已經有了滿意的成果。
老者擺開架式，看得出來他的身手頗為不錯，年輕的時候想必也是一位出色的戰士。
恩萊科看了一眼旁邊的太陽神問道：「為什麼這裏還供奉著我所熟悉的神靈？」
「有本領的人怎麼樣才能夠進入雲中之城？」恩萊科悄聲問道。
他對莉拉和小康丹關照了兩句，便打算獨自一個人進城去轉轉。
不過老者仍舊不敢肯定，這把彎刀會不會中看不中用。
雖然來雜貨鋪的眾多旅行家之中，並沒有人親眼看過這座神秘的城市，但是無數的傳聞，令幼小的他充滿了幻想。
「很嚴厲嗎？還可以啊。也許是因為看法不同吧。」莉拉說道。
「我們部族有自己的神明——那個妖魔，這件事情你應該相當清楚，草原上很多部族都有著自己的信仰，甚至連部族之中也有著不同的信仰，比如我們的鐵匠，他就是法爾罕的信徒，所以他從來不參加祭拜儀式。」莉拉說著指了指右邊那個半人半虎的神靈，顯然那便是鐵匠們的守護神，那個恩萊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法爾罕。
「最崇高、最受到尊敬的當然是魔法師。」莉拉看了看自己的師傅說道：「其次是實力高絕的武者，再往後便是牧師，這些人住在雲中之城的最頂端，被尊稱為長老，比他們次一等的是那些擁有特殊學識的人物。比如懂得建造漂亮房子的建築師、能夠打造出優質兵器的鐵匠、擅長建造車馬船隻的設計師、精通製作精美瓷器的工匠。
對於莉拉的身手到底怎麼樣，恩萊科知道得清清楚楚。雖然她年紀幼小，不過經過魔法的改造，她甚至已經不能夠再被稱為人類。
莉拉嚇了一跳，顯然她沒有想到事情和至高無上的桑特有關。
在眾人疑惑和驚訝之中，恩萊科從爐火之中將兩把彎刀鉗了出來，他鉗著兩把彎刀信手在空中揮舞起來，盪起的熱浪將眾人紛紛逼開。
從近處看就宛如一簇潔白無暇的花束，又彷彿是一株枝葉茂盛的巨大榕樹。
「一開始曾祖父僅僅認為我們將會學到一些有用的本領，直到小康丹在交手之中將他輕易撂倒，這個結果令他大吃一驚，事實上我們也同樣大吃一驚，因此我們立刻想到了祖先留下的預言，你應該就是托木爾的傳人，你傳授給我們的正是那失傳已久的技藝。」
老者再一次看了看切口，切口仍舊是那樣平整。
因為小康丹告訴過她，師傅的那個漂亮老婆能夠讓人憑空消失，如果猜測得沒有錯誤的話，她應該和那位至高無上的桑特一樣，是一位能夠運用神奇力量的魔法師。
這是一座沒有城牆的城市，正因為如此，城市可以自由延伸，事實上格蘭特城的規模絲毫不亞於萊丁王國那座理想的都市。
「這怎麼可能，除了不能弄出人命外，主人對於奴隸要打就打，要罵就罵，整天被差使干各種各樣的重活，而且還得不到一分工錢。」莉拉不以為然地說道。
恩萊科還來不及說話，莉拉便已經搶著替他回答，她特意將部族的名字反覆提出，因為她很清楚這位老者在蒙提塔王國享有的地位，剛才她聽到旁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得知老者的身分。
「我如何能夠和你聯絡？」恩萊科連忙用傳心術問道。
「既然這樣，小偷為什麼那麼多？」恩萊科再一次問道。
這裏靠近格蘭特湖，水草生長得極為茂盛，這裏之所以沒有部族居住，據領路的人說，是因為到了晚上湖邊難免會有些霧氣。
以他們以往的認識，打造一把精良的兵刃往往需要幾天幾夜、連續不斷地擊打和反反覆覆的摺合鍛煉。
這件工作原本很花費時間，一把優質的兵刃往往需要細細地研磨半個月以上才得以完工，恩萊科可沒有這樣的興趣，這兩把彎刀原本就是給小孩子的玩具，根本沒有必要精工細作。
乘著彎刀還紅著的時候，恩萊科運用精神振蕩將火系元素聚集在刀身之上，雜質被徹底濾除，增加強度和堅韌的材料被均勻排布，打了老半天鐵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現在才是真正進行工作的時候。
左面的浮雕半人半虎，顯然來源於草原人原有的信仰，也許是另外一個妖魔，也許就是他曾經見過的那頭山羊。
恩萊科一眼便看出這把彎刀是這裏最好的貨色，不過也僅此而已。
這些草原的子民，對打鐵鋪那旺盛的爐火充滿了無限敬畏，因為那是部族繁榮昌盛的標誌。
「師傅，那個小偷果然一直跟在身後，還是收了她吧。」莉拉輕聲笑著說道：「你如果怕妻子知道之後發火，可以將她養在外邊。」
想到小丫頭自作主張給他製造的麻煩，恩萊科確實有些頭痛。
莉拉顯然對於那些打造得頗為精細的彎刀十分著迷，草原的孩子都有一副不錯的眼力，確實知道什麼才是絕佳的兵器。
雖然石壁曲折彎皺，卻偏偏光滑如同明鏡一般，巨大的石壁之上看不到一點雜色，彷彿是一整塊潔白無暇的美玉。
恩萊科在心底暗自打定主意。
一眼望去，恩萊科看到在每一個屋檐下，總有幾個牧民在那裡挑選著各自需要的銅鐵器。
恩萊科並不希望這兩柄彎刀成為完美無缺的傑作，只要足夠鋒利便可以了，他傳授的刀法原本就不主張用兵器進行格擋，當然偶爾兵器互相碰撞是難免的，因此堅韌同樣是這兩柄彎刀必須具有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