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十五集
第十三章
「伯爵老爺的要求，我怎麼敢加以拒絕？」說著那個女人笑著伸過手來想要解瑞博的腰帶。
「如果我想要的是你怎麼算？」瑞博直截了當地問道。
「恕我直言，在我看來差不多，那算不算是尊重，恐怕誰也說不清楚，不過你們那裡的女人恐怕絕對沒有得里至女人那樣能幹，我的女兒們不但熟知這些兵器的性能，她們從五歲開始就和她們的兄長一起負責擦拭我那些珍藏。她們甚至有自己的劍術教練，雖然對於這一點從來沒有人對她們有所強求，除此之外，我的女兒們還對我那些心愛的馬匹了如指掌，她們知道如何修整馬蹄和釘馬掌。我的女兒們甚至還是出色的指揮官，只不過她們所指揮的士兵是城堡之中的僕人和廚娘。不過我敢保證我的女兒們指揮的一隊僕人和廚娘，能夠對抗同樣數量的佛朗士王國的士兵而不至於落敗。」佛斯大公高興地說道，興奮和自豪甚至洋溢在他的面孔之上。
「難道你不是？」瑞博問道。
「是的。」那個大漢居然如此回答，這令瑞博感到更加驚奇。
自從進入得里至王國以來，很多事情令瑞博感到驚訝，就像此刻，他坐在這輛輕便敞蓬馬車之上，而駕御馬車的便是佛斯大公第四個兒子，那個叫馬克的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這同樣令他感到驚訝。
「梅丁伯爵對於什麼感到非常驚訝？」佛斯大公微笑著詢問道。
瑞博越來越感到奇怪，他甚至有些警惕起來，不過當他看到身旁的同齡人臉上所顯露出來的熱切的神情，他稍稍放下心來，這不像是一個布設下陷阱圈套的人所應該有的神情，反倒更像是一個希望能夠儘快看到情人的青澀少年。
即便那位威嚴剛強的大公，看到這柄微微顫動的細長利劍，也忍不住稍稍朝後退卻了半步，雖然他早已經從兩位侍衛官的口中得知了這柄致命無比的細刺劍的存在，不過此時此刻面對這柄致命利劍的時候，他的心中仍舊升起了一絲難以遏制的寒意。
瑞博這才看清這位貴族公子哥所鍾愛的情人，那確實是個絕妙的美人，甚至能夠和芙瑞拉小姐相比擬，同樣成熟的丰韻，同樣迷人的美貌，唯一欠缺的就只有芙瑞拉所擁有的氣質而已。
「梅丁伯爵，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她們之中隨意挑選一個。」那位大公之子總算是放開了手裡的情人，回過頭來說道。
「我們確實不是本地人，到這個地方只有兩年時間，兩年來承蒙佛斯大公的恩惠，小店一向頗為欣榮。」那位大漢連忙回答道，裝出一副完全能夠理解的模樣。
「是否有更加隱秘一些的地方？」瑞博問道：「可以讓我們兩個人單獨待在一起。」
「這又不關我的事情，好像用不著朝我發泄。」瑞博微笑著說道，他緩緩走到床邊，安慰滿臉帶著怒氣的芙瑞拉。
對於芙瑞拉的暗示，瑞博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事實上他身體的某一部份已然不受他的控制。
將細劍平舉眼前，感受著那堅韌的劍身傳來陣陣輕微顫動，瑞博對於手中的長劍極為滿意，一時之間他甚至產生了一種尋找一個對手較量一番的念頭。
澎湃的激情如同山洪暴發一般傾泄而出，當一切重新平靜下來，那個女人只感到自己已然徹底虛脫，這是她從來未曾體驗過的感覺，一切來得太過猛烈，猛烈得令她根本難以承受。
「難道就在這裏？」瑞博驚詫地問道：「當著她們的面？」他指了指旁邊的那些女孩們。
「親愛的，這位伯爵老爺想要定做一副劍鞘，你是否能夠暫時放下乎里的工作陪他走一趟？」那個女人問道。
而那漆黑的劍身更是令他欣喜，劍身之上那無數交織在一起的羽毛，令這把細劍彷彿是用那墜落到地獄深淵之中的墮落天使的羽毛編織而成的，這更令這柄細劍充滿了邪惡幽深的感覺。
這種尷尬的局面直到那位掌柜重新出現才終於打破，這一次那位掌柜拿著一條細長的腰帶走了回來。
「這個……我們是否還要在這裏等著？」瑞博試探著問道。
突然間，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塊鋥亮的金屬片上，那是牆上掛著的一柄長劍的護手，不過真正令他感到震驚的是，他從那珵亮的如同鏡于表面一樣光滑平整的護手的反光之中看到了一雙敏銳的眼睛。
只見門打開之後，一個標準的得里至人的男子走了進來，他一看到大公之子微微一愣，不過立刻彎下腰來鞠躬行禮。
對於這一切，瑞博感到既親切又有些陌生，這裏和南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過又有很多地方截然不同。
「在下經營這家店鋪近十年了，從來沒有哪位客人對我的貨色感到不滿意。」那位掌柜用商人慣用的口吻說道。
將睡袍遠遠地扔了出去，瑞博翻身跳上了床，立刻他便和芙瑞拉變得親密無間，甚至連一絲縫隙都找尋不到。
唯一的麻煩便是您如何回到城堡裏面，有兩個辦法能夠讓您選擇，您完全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帶你回城堡，想必沒有人會拒絕這個要求，同樣您也可以等我回到這裏，不過可能要等到半夜八九點時分。」
瑞博用手指輕輕地彈了彈劍柄，劍柄發出中空的聲音，這令他感到相當滿意。
「很簡單，因為我非常清楚，蘭蒂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她是在苦苦忍受你的摧殘，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夠充份享受男女之間的那種甜蜜和樂趣，而那位王后陛下，恐怕早已經成為了你的那件武器的俘虜。我倒是很想看看，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否仍舊保持著那副高貴無比的樣子。」芙瑞拉忿忿不平地說道。
不過瑞博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想像並不會發生，因為他看到前方的道路顯得越來越擁擠，顯然這裏絕對不會經常有馬車通行，如果他們所乘坐的並非是輕便馬車的話，恐怕早已經深陷其中。
馬克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對於這個大漢和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麼關係，瑞博禁不住猜測起來，事實上他已然感到自己越來越弄不懂得里至王國和這些得里至人。
看到佛斯大公神情凝重的樣子，瑞博感到相
「那麼，你還有你……你的妻子來這裏多久了？想必你們不會是早就在這裏了吧，要不然，恐怕……恐怕你的妻子……」瑞博裝作欲言又止的樣子。
並沒有太多的瘋狂，因為昨晚已然擁有了足夠的瘋狂，雖然無論是瑞博，還是芙瑞拉總是能夠產生出近乎於無限的激情，不過此刻他們只想保持這個樣子，這令芙瑞拉感到無比溫馨，而瑞博也彷彿找到了令自己得以平靜的天堂。
如果說莫納赫的老城區令瑞博感到濃濃的歷史沉澱的感覺，那麼這個位於西郊的集市便令他感到嘈雜喧鬧。
「馬克正要到郊外的農莊去辦事，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和他同行，裝飾武器定製配件的市場就在西郊，在那裡您只需要一個小時便能夠擁有令您滿意的劍鞘。」佛斯大公殷勤地說道。
「我有我自己的事情，你只要顧著自己便可以了。」瑞博說道。
此刻，瑞博突然間感到慶幸，凱爾勒給予他的嚴格訓練，令他始終沒有迷失道路，如果是另外一個人在這個地方鑽來鑽去，恐怕早已經連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此刻她唯一希望的便是那激烈得遠遠超出她想像之外的暴風驟雨能夠暫時停息，但是令她感到絕望的是，她發現風暴正變得越來越猛烈。
瑞博信乎便將那厚厚的油紙撕開，油紙裡面包著一柄纖細的長劍，這把長劍看上去確實和希婭公主系在裙子底下的那柄長劍非常相似，短小的劍柄沒有配上護手，只有一個小小的彎扣以避免手掌滑向前方。
正當她越來越沉溺於那種感覺的時候，突然間她感到那可怕的只屬於惡魔所有的兇器，正再一次將她刺穿。
「你不像其他人那樣認為我非常可怕？」瑞博問道。
「佛斯大公是否也曾經這樣稱讚過她？」瑞博試探著問道。
跟在那個大漢身後，瑞博來到了一家店鋪前面，將自己的要求詳詳細細地告訴了那家店鋪的掌柜，不過當瑞博從油紙之中抽出那柄細劍的時候，他清楚地看到無論是那位帶自己來的得里至人，還是眼前的掌柜的臉色都有些改變。
瑞博愁眉苦臉地說道，此刻他總算知道對一件事情沒有充份了解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你會不會因此而耽誤你父親派遣你做的事情？」瑞博好奇地問道。
對於瑞博的回答，那位大公之子顯得異常高興，他和懷裡的美人又親熱了一會兒，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這家店鋪。
在佛朗士，他從來不曾看到哪位貴族子弟親自駕駛馬車，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連騎馬的貴族少年都看不到幾個，騎馬的風尚還是因為他的那場賽馬錶演而風行開來，顯然這裏的一切都和佛朗士截然不同。
「難道你們至今沒有開始尋找合適的演員？」瑞博問道，他故作驚訝的姿態，令那兩位身份尊貴的得里至人感到一絲緊張。
瑞博非常清楚，店鋪之中幾乎每一個掌柜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接住這樣飛散開去的金幣，因為他精確地控制著這些金幣不至於飛得太過分散，不過那位掌柜在手臂伸縮之間顯露出嫻熟的劍技基礎。
從插兜裏面取出錢袋，瑞博摸出三枚金幣，這已然遠遠超過了這條腰帶的價值。
從那家店鋪走出來，從那關閉的門後傳來的陣陣嬌笑的聲音，瑞博相信那位和自己同齡的大公之子恐怕已然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他的遊戲。
「不，那是因為城堡裏面的大多數人將你和父親大人一樣看待，沒有人敢於在你們面前表露出絲毫的輕鬆和放肆。」馬克說道。
那根手指彷彿屬於一位天使，那顯然是一個帶來無窮快樂的天使。
瑞博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故作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終於站起來朝著店鋪外面走去。
看著這位同齡人那興奮同時又帶有一絲頑皮的神情，瑞博說道：「我原本還以為得里至人全都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呢。」
此時此刻這個女人已然深深後悔，她後悔自己不應該迎接這場挑戰，她此刻非常希望能夠停止這一切，但是她卻非常清楚，她已然沒有了選擇的權力，她甚至無法用呼喚來求救，一塊布匹將她的嘴巴牢牢地堵了起來，令她連一絲聲息都無法傳遞出來。
「此刻我們好像沒有第二種選擇，至少亨利德王子殿下暫時還是我們的盟友，而他的敵人之中的一位已然和菲利普斯親王結成了聯盟，這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一件極為糟糕的事情，如果讓對方得手，無論是對於那位王子殿下，還是對於我們來說，都將意味著滅頂之災的到來。」瑞博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倒並不擔心魔法窺探的眼睛，真正令他擔憂的是那貼在隔壁牆壁之上的耳朵。
「您恐怕誤會了，在佛朗士，女人的地位遠比您所想像的要高得多，她們是最為貴重的珍寶，得到每一個人的呵護。」瑞博聳了聳肩膀說道。
瑞博並不會將芙瑞拉所說的這番話當真，因為他非常清楚，一個女人不喜歡另外一個女人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到一萬條理由。
她將成為他的眼線，她將變成他的耳目。
「旁邊有個倉庫，地方很窄，隔板有些破舊，到處是縫隙，而且外邊正對著集市，也許會有人參觀，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在那裡，至少裏面只有我們兩個人。」那個女人笑著說道。
「貴族也經常到這種地方來嗎？」瑞博問道。
「想必現在我們回去不會引起什麼麻煩，少年的精力雖然旺盛，容易產生激情，不過這份激情同樣也容易退卻。」那個大漢回答道。
「我相信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佛朗士人都肯定會感到驚訝無比，我猜想在你們佛朗士人的眼裡，女人恐怕就像是您床上的那一位，應該僅僅被用來取樂和生養。」佛斯大公笑著說道。
對於這個提議，瑞博欣然答應，除了他確實想到處走走領略一下此地輿眾不同的風俗民情之外，另外一個原因便是他確實非
一陣猛烈的顫抖，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從喉嚨裏面發出了嗚鳴，那個美麗迷人的女人繃緊了身體，此刻的她彷彿即將死去一般，又彷彿身處於天堂之中美妙無比。
「我知道您肯定能夠理解我。」大公之子興奮地說道。
那位王子殿下和佛斯大公再一次感到一愣，不過他們倆很快便明白瑞博所說的是什麼。
正當這個美麗迷人的女子，一心想著承受完所有的磨難，從此不再面對這個如同魔鬼一般的少年，突然閭她感到一根無恥的手指正緩緩地侵入那令她難以想像的所在，那裡絕對不是用來銷魂的所在，但是她此刻卻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快樂正迅速傳遍她的身體。
聽到說話的聲音，那位大公這才注意到已然站立在他身邊的兩位貴賓。
「我們始終不曾擁有那樣的榮幸。」那個大漢說道。
「我們這裏的貴族，可不像您所在的國度的貴族那樣注重身份和派頭。」旁邊的馬克理直氣壯地說道。
將長子打發走了之後，佛斯大公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以我看來，最合適這個工作的人選，應該是梅丁伯爵您，只可惜您實在是個太過明顯的目標，一旦被發現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種區別對方身份的方法是埃克特專門教給他的，在此之前從來未曾出現過差錯，正因為如此，瑞博立刻意識到，這兩位掌柜絕對不會是簡單人物。
瑞博微微點頭道：「我確實也曾經為此而憂慮過，不過，那位王子殿下想要順利登上王位恐怕並不容易，在他的前面阻擋著重重險峻異常的山脈，在我看來那些山脈幾乎全都難以逾越。那位嗜血軍團的團長已然不是用平常的辦法所能夠對付，即便讓凱爾勒去冒險刺殺他，恐怕也並不容易。凱恩家族就更不用說，最令人感到頭痛的並非是這個家族所擁有的實力，而是這個家族擁有著眾多能夠替代的候選人，恐怕就算是在戰場上擁有一場徹底的勝利，也難以令這個家族消失在世人的視野之中。而最最難以對付的恐怕就是那位巴世蒙大公，他是個連海德先生都推崇備至的人物，雖然我們能夠給予他那崇高光輝的名聲蒙上陰影和污垢，不過想要給予他真正的打擊恐怕並不容易。這三道山脈全都不是埃克特教給我的那些手段所能夠對付的，嗜血團長的真正性情從來不為任何人所知，甚至連埃克特也提到他給予別人的全都是膚淺表面的假象。凱恩家族擁有著太多繼承人，打擊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根本就沒有用處，人多同樣也令他們能夠更好地審視自己身上的缺陷，彌補有可能出現的漏洞，雖然人多同樣也會令他們喪失很多原本應該及時把握的良機，不過這已然令這個家族成為了一個難以對付的目標。更何況，最強大和可怕的並非是這個多子孫的家族，而是那位近乎於完美的巴世蒙大公，對於一個沒有缺點的對手，無論是埃克特還是我都絲毫沒有辦法，而他所擁有的實力，又令我們無法依靠力量壓服於他。」
瑞博確信自己手中這根魔杖之中注滿的藥劑，足以令身下的這個女人徹底屈服，她將願意為了他的恩賜，而出賣一切，包括她原本的主人，還有她那名義上的丈夫。
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眼神，如此銳利的目光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一個甘願帶綠帽子的軟弱男人的眼睛裏面。
「噢——梅丁伯爵，我只能夠懇求您千萬別向我的父親提起這件事情。」那位同齡少年笑著說道。
將側門關上之後，裏面絲毫不顯得幽暗，因為倉庫的外壁之上正如那個女人所說的那樣布滿了縫隙，瑞博甚至能夠從這裏看到外邊街上的景象。
「一場戲還未曾開演，便已然準備另外一場表演，這是否顯得有些過於倉猝？再說我們的精力實在有限，根本無法同時顧及這兩場表演。」佛斯大公憂心仲忡地說道。
看到這位大公之子漸漸遠去，瑞博才從旁邊的一家店鋪後面轉了出來，他根本就沒有走遠。
跟在那位大公之子的身後，瑞博跳下了馬車。
突然間那個女人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叫聲。
「你難道不擔心那位王子殿下登上王位之後，會立刻反過來對付你嗎？他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就連海德都對他擁有極高的評價。」芙瑞拉突然間充滿憂慮地說道。
瑞博這才明白，為什麼院子裏面的兵刃並沒有鞘，而是裝在木桶之中。
房間裏面立刻洋溢起一片濃濃的春色，除此之外便是那陣陣嬌吟和喘息。
瑞博微微點了點頭，突然間他彷彿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我不知道那些吟遊詩人和藝術家邀請得怎麼樣了？」
「伯爵老爺，我幫您襯了兩條薄鋼片在裏面，它們絕對不會對您的佩劍有任何損傷，卻足以保護您永遠不會因為佩劍從腰帶之中滑出來而弄傷您自己。」那位掌柜殷勤地說道。
馬克聳了聳肩膀說道：「在父親面前，確實得保持那種樣子，也許將來我成為父親的時候，也會那樣要求子女，不過，父親大人並非總是在我們面前，不是嗎？」
「在我看來，現在是唯一最為合適的時刻，一旦我們的第一場表演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我們將會成為觀眾們注目的對象。觀眾總是擁有強烈的好奇心，他們肯定會猜測接下來劇情的發展，而這些觀眾之中絕對不乏眼力高明的人士，如果他們看出來我們所做的鋪墊，並且找尋到線索，也許還沒有等到演出的高潮到來，他們已然猜到了這場戲的結局。」瑞博鄭重其事地說道。
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人注意這個簡陋的倉庫。
「你或許更多地是為你那還未曾出生的孩子考慮吧，那位王后陛下將替你生下一個王位繼承人。」芙瑞拉的語調之中帶有濃濃的醋意。
「恐怕梅丁伯爵正對於您的女兒在進行那極為重要的工作而感到不可思議。」亨利德王子殿下微笑
另外兩個人自然明白他所說的代表著什麼。
腰帶顯然是用上好的小牛皮製作而成，邊沿被修整得異常平整，表面彷彿打了厚厚一層蠟似的，雖然說不上光可鑒人，不過足以照出人影來。
瑞博感到自己越來越沉溺於這種感覺之中，越來越喜歡上了這種遊戲。
回到那個大漢的店鋪，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一切已然結束，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馬克正坐在那些姑娘們中間，他的懷裡仍舊緊緊摟著那個女人。
那位大公立刻發出了一陣愉快的笑聲，笑聲甚至驚動了院子裏面的所有人。
「這裏的地方真是狹窄，你希望我面對著你由你抱著，還是讓我趴在牆上將後背朝著你？」
「我要你負責賠償。」芙瑞拉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狡詐的目光。
狹小的店鋪裏面，三個人各懷鬼胎，嘴裏說的話全都和心裏想的絲毫沒有任何相同。
那個女人嬌笑著說道，她嘴裏雖然這樣說著，卻信手從最上面拉下一塊布匹鋪在地上。
「這家店鋪已經有多少年歷史了？」瑞博一邊撫摸著手裡的腰帶，彷彿顯得愛不釋手一般，一邊不經意地問道。
瑞博故作思索了片刻，然後回答道：「那麼就用不著麻煩你了，我自己回去，想必不至於找不到馬車。」
一陣窸窣之聲響起，那個女人已然將衣服全部脫卸乾凈，她的身體散發著成熟女性獨有的丰韻，如此美景，瑞博只曾經在那位王后陛下的身上看到過。
那些不合格的武器被扔在一旁的木桶之中，對於這項工作幾乎每一個人都顯得一絲不苟。
「你為什麼不躺在地上，這樣會顯得舒服一些，只要將身體摺疊起來，並不會令這裏顯得擁擠。」瑞博說道。
「安羅伯爵，巴杜爾伯爵，考倫伯爵，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他們的馬車，但願我不至於碰上他們之中的一位。」那位大公之子所注意的東西，顯然和瑞博截然不同，他指著其中幾輛裝飾奢華的馬車低聲說道。
這彷彿是幼稚少年出醜的舉動，顯然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懷疑。
對於這些正在辛勞工作中的人來說，無論是侍從還是大公本人，早餐只是一塊小小的蛋糕。
瑞博自然知道那所謂的賠償到底是什麼，對於這種賠償他倒是願意欣然接受。
「每一個人都擁有尋求快樂的權力不是嗎？」瑞博同樣笑著說道。
正因為如此，馬克稍稍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有可能需要不少時間，那些帳奉總是令人感到厭煩，如果您打算在這裏好好遊玩一番的話，這座熱鬧的集市倒是有不少東西值得看看。
幾乎在一剎那間，無數可能性從瑞博的腦子裡面劃過，不過他首先做的一件事情，便是立刻移開自己的目光。
「喔，您絕對是個怪物，您擁有著一件致命的武器，我或許得改變主意，免得令自己喪失性命。」那個女人笑著說道，不過她的手卻一刻不曾停歇。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妻子確實迷人。」瑞博試探著說道。
對於佛斯大公所說的一切，瑞博並不打算多做計較，因為曾經看到過法政署護衛隊的戰鬥力的他，並不敢保證，那些法政署護衛隊士兵和得里至廚娘對壘的時候，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妮絲，我的朋友想要替他的劍弄一個劍鞘，你是否能夠找一個人帶他去？」大公之子輕聲問道。
馬克微微一愣，顯然他並沒有想到瑞博會擁有其他企圖，因為他曾經看到過這位來自異國他鄉的特使伴隨身邊的那位美女，和那位令人心動的絕世尤物比起來，懷裡的這個女人顯得遜色許多。
相同的是，無論是這裏還是南港都是完全屬於平民的所在，不同的是，如果說南港就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商店，那麼這裏便是那種前面是店鋪，後面是作坊的市場。
看著那個女人高高翹起的雙腳，看著她那迷人的笑臉，看著那雪白柔嫩的臀部，瑞博緩緩地彎下腰去。
「如果沒有其他選擇的話，那麼就去倉庫，至少比在這裏面對她們要強很多。」瑞博連忙說道。
「也許現在進行每一步剛剛來得及，派一個人去挑選舞台，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演員的挑選恐怕並不容易，如果演員沒有什麼份量，演出將不會太過精彩。正因為如此，需要找尋情緒激昂，表演激烈有力的演員，而且演對手戲的那一位同樣也要擁有差不多的素質，除此之外兩位演員的地位更是越高越好，有名的演員進行演出，才能夠令演出引起轟動。」瑞博說道。
「不，任何一個看到您手裡那柄細劍的得里至人，都立刻會知道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更何況，我非常清楚自己的父親並非是一個怯懦的人，但是城堡裏面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出，父親大人對你的態度，甚至能夠稱得上是小心謹慎。如果這還不能夠讓我們知道您的強大，那實在是太過愚蠢了。不過，我相信您總不可能真的像其他人想像的就像是死神一樣，死神從來不知道生活的樂趣，因此它的可怕和恐怖毫無疑問。但是，您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要看到您身邊那位美麗迷人的小姐，便能夠知道，您非常了解人生的樂趣所在。」
這令偶然看到這一切的瑞博感到有些吃驚，看著正在工作之中的大公的那幾個女兒，瑞博實在難以想像，得里至的女人居然也從事這種在他看來應該絕對只屬於男人的工作。
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瑞博顯露出滿意的神情，他將長劍重新插回劍鞘。
包裹的外面用厚厚的油紙緊密地封著，那鎖住的皮扣之上甚至封著火臘。
這條腰帶最不一般的便是腰帶頂端，一個小巧的銅質搭扣正好能夠緊緊鎖住另一頭的那一排環圈。
但是在這裏，路旁的每一個人都在那裡畢恭畢敬地鞠躬行禮，而身邊那位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則顯露出一副高貴驕傲的神情。
不過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疑義，那位掌柜丈量了尺碼之後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我怎麼可能想到，得里至王國的領主會用自己的城堡當作存放和驗收貨
「您好像有些驚訝。」突然間旁邊傳來那位王子殿下的聲音，他和瑞博一樣手裡端著茶杯，那是佛斯大公只有用來款待貴賓才拿出來的珍藏——從托爾帝國好不容易才弄來的茶葉。
這一下子連佛斯大公也立刻豎起了耳朵，他自然明白王子殿下所說的是什麼，而這同樣也是他最為關心的事情之一。
馬克對這個地方顯然輕車熟路，他根本就不走大路，專門在那些簡陋的用木板搭建起來的小屋後面鑽來鑽去。
那個女人調笑著問道。
銅質搭扣的下方有一道微微翹起的梯形喇叭縫隙，顯然那裡正是插入細劍的所在。腰帶的後側還豎著一排刀鞘，那是用來插飛刀的地方。
「爬行？蠕動？還有什麼？」芙瑞拉彷彿根本就沒有聽瑞博說些什麼似的，她輕輕地用那纖細而又尖銳的指甲，在瑞博的脖頸之上划著圈，彷彿囈語一般的在小情人的耳邊低聲問道。
「我原本以為我寫好提綱，你們完善劇本之後，尋找演員和進行排練的工作已然進行，畢竟單單隻是搭建舞台就需要不少時間。」瑞博皺緊了眉頭說道。
那個漂亮女人突然間提高了嗓門喊著某個人的名字，並且用那纖細的手指敲了敲她身後的那扇門。
單單隻是引起那位巴世蒙大公的注意，對於他們來說已然是一件糟糕至極的事情，更何況，沒有人能夠猜測到巴世蒙大公會用什麼方法進行報復。
也許在佛朗士人看來，得里至貴族更為傲慢，又或許在得里至人眼裡，佛朗士貴族高傲得不可思議。
她只能夠但願一切已經結束，不過從那件仍舊散發著騰騰殺氣的武器，她彷彿已意識到一切還只是剛剛開始，另外一場激烈的戰鬥將很快開始，她的磨難還遠遠沒有結束。
這塊布偏偏是她自己塞起來的，為的是當激情到來的時候，她不至於大聲叫喊出來，以至於引起路人的注意。
佛斯大公幾乎召集了城堡裏面所有的侍衛來進行這項工作，他的那幾個已然成年的兒女正負責檢察每一件武器的質量。
瑞博推開窗帘，窗外的天空之中還閃爍著點點合弱的星芒，突然間他感到有一陣勁風朝著他呼嘯而來，他微微往旁邊一閃，伸手接住了那飛過來的枕頭。
那位大公之子顯得異常高興，他甚至迫不及待地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難道這不是你出的餿主意？」睡眼朦朧的芙瑞拉嬌吟著說道。
「這不是很好嗎？如果你希望的話，還可以換換口味，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拒絕你的要求，只要你有這個本事，甚至能夠讓她們所有人加入遊戲的行列。」那個女人坦然地說道，彷彿這對於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瑞博的突然間闖進來，立刻引起了那些女孩們的注意，不過她們顯然將瑞博看成了和馬克一樣的人物。
「為什麼沒有劍鞘？」瑞博感到有些奇怪起來。
「在得里至王國，打造兵器的店鋪一般來說並不會為那些武器製作劍鞘，因為在武器師們的眼裡，用劍鞘封住劍的鋒刃，會給他們帶來壞運氣，這會令他們無法打造出鋒利的武器，因此在得里至，製作劍鞘的工作由另外一群工匠完成。」亨利德王子連忙在一旁解釋道。
「你的情人在前方等待著你的到來？」瑞博問道。
瑞博轉過頭看了一眼，在那些停在空地之上的馬車之中，確實有不少看上去頗為華貴。
那位掌柜極為輕巧地接住了那三枚金幣，他的臉上始終堆滿了商人應有的微笑。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我倒是很希望能夠在這裏轉轉。」瑞博說道，他輕輕地揚了揚手中的那條新作的腰帶。
「梅丁伯爵，看來我們的刀劍已然可以運往夏姆大公那裡，不知道召集劇團的工作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位王子殿下問道。
長劍發出咻咻的聲響，隨著瑞博的舞動而伸縮跳越，那彷彿是一部描繪死亡的樂章，又彷彿是死神牽引著的舞蹈。
「如果您不感到厭煩的話，我們可以稍微晚點回去。」那位同齡少年嬉笑著說道。
瑞博微微點了點頭，他從這番話當中已得知他所需要的情報，如果這家店鋪十年之前已然安插在這裏，那麼就絕對不會是專程為了對付他和王子殿下才特意布置的人馬。
巴世蒙大公的手裡從來不缺乏能人異士，他能夠施展出來的手段，同樣也令人難以琢磨，更提不上加以防範。
自從在那位王后陛下身上再一次試驗過這種藥劑的威力之後，瑞博一直沒有機會將這種可怕的東西用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不過此刻他的身下正好有一個合適的目標。
再一次輕輕聳了聳肩膀，瑞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以此作為回答。
除此之外，他還知道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他自己的騎術雖然相當精湛和出色，不過對於修理馬蹄和釘馬掌卻一無所知。
「好，我立刻去召集那些吟遊詩人和藝術家，務必儘快完成您的設想。」佛斯大公連連點頭說道。
在瑞博的感覺之中，他們已然進入了這座市場接近中央的所在，只見那位大公之子一頭鑽進了一間木屋裡面。
朝著四下張望了一眼，瑞博這才發現這座木屋顯然是一個小型的衣帽作坊，那些女孩們手裡拿著剪刀和直尺，桌子上鋪著各種各樣的畫好了紋樣的布匹。
看到這個少年去而復返，那些女孩們彷彿早已經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一般在那裡哧哧直笑，而那個女人則微笑著迎了上來，輕輕地插著腰，微笑著問道：「尊貴的伯爵老爺，這一次您想要些什麼，這裡有最為華貴的衣服絕對能夠令你喜歡。」
「剛才那位是你的妻子嗎？」瑞博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的好奇心實在有些難以遏制，他自然明白自己的這個問題非常無理，如果是在佛朗士，或許沉重的一擊將等待著他。
「喔，您真是一位殘忍的君王，這會令我絲毫無法動彈，只能夠承受您的肆意摧殘蹂躪。」
瑞博淺露自信的微笑，繼續道：「正因為如此，我根本就沒有真正想過令王子殿下登上王位，只要令他能夠和其他幾方勢力互相對峙便已然足夠。而想要做到這一點，
這番話立刻令亨利德王子和佛斯大公警覺起來，他們倆自然清楚一旦那個計劃暴露，將會出現什麼樣可怕的後果。
回想起那條全都由武器店組成的街道，瑞博覺得這也許便是得里至獨有的特色。
「這裏的生意怎麼樣？」瑞博哼哼哈哈地岔開了話題，他自己反而感到尷尬起來。
在黑暗中一根纖細的木棒被小心翼翼地抽了出來，這根木棒飽含著致命的液體，那是天堂的入口，同樣也是地獄的大門。
持續不斷的叮叮噹噹的聲音一直從黎明持續到晌午，在這段時間裏面，不但那位佛斯大公始終沒有離開過一步，就連他那些負責檢查武器的兒女也沒有片刻休息。
「如果現在是在城堡裏面，我絕對不敢和您說這些話，當然另外一個原因是，只有我和您擁有著差不多的年紀，或許同齡人比較容易互相理解吧。」馬克說道。
「您並非第一個這樣稱讚她的人。」那個大漢回答道。
瑞博立刻想到了剛才一路之上那些平民百姓紛紛鞠躬行禮的樣子，他只能夠將這一切當作是兩者對於貴族身份的理解不同。
「你難道真的打算全心全意輔佐那位得里至王子殿下登上王位？」芙瑞拉湊近瑞博的耳邊輕聲問道。
他的這番成功的表演，立刻令旁邊的佛斯大公慌了手腳，就連那位王子殿下也有些焦慮起來。
將那三枚金幣交疊在拇指之上，就像是那些故作高深的公子哥一樣，瑞博將金幣高高彈起，他刻意控制手指之上的力度，那三枚金幣正如他所願那樣飛散開去。
「好吧，看在你對於我的理解份上，我們就稍微晚點回去。」瑞博笑著說道。
「這件事情必須辦得妥帖而又迅速，不過一切還是以小心為上。」面對自己的兒子，那位佛斯大公顯得異常嚴厲和沉穩。
不過瑞博同樣也深深感覺到，得里至貴族的頭銜在老百姓之中所擁有的威嚴，在佛朗士，當貴族的馬車通過的時候，除非是那些喜歡拍馬屁或者別有所圖的傢伙，才會朝著馬車點頭哈腰，鞠躬行禮，而大多數人僅僅只是閃到一旁。
「我一直感到奇怪，為什麼你對於蘭蒂小姐就從來沒有嫉妒的感覺，卻總是對王后耿耿於懷。」瑞博連忙轉移話題，他非常清楚，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纏太久只能夠令他越來越不利，因為芙瑞拉就喜歡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清。
將腰帶系在自己腰間，瑞博將那柄細劍插入劍鞘，突然間他猛地按住腰帶用力一抽，那柄纖細綿軟的長劍如同毒蛇一般竄了出去。
「對了，梅丁伯爵，剛才汨羅恩繳納我要他打造的武器的時候，也帶來了您向他定做的細劍。」佛斯大公順口說道，他轉身吩咐另一位管家，去取來一個厚重的包裹。
這裏到處是擁擠成一團的人群，在大道兩旁的空地上面停滿了一輛輛馬車。
說著，瑞博朝著集市之中最熱鬧的地方走去，彷彿他已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對這個地方好好搜索一番。
瑞博接過腰帶掂了掂。
在城堡前面的院子裏面，一個個木桶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那裡，每一打兵刃被捆紮在一起，厚實的皮帶將它們緊緊拴住，這些兵刃被裝進木桶裏面，令它們不至於在運輸途中因為碰撞而損壞。
只要一想到這些，兩位地位高貴的大人物便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瑞博猶豫了片刻，輕輕抽出那柄死神鐮刀，然後小心翼翼地跟了進去，這並非是他太過謹慎，凱爾勒曾經告訴過他很多致命陷阱並非布置在郊外荒僻所在，反而是那人聲鼎沸的鬧市，往往隱藏著致命殺機。
瑞博此刻才發現，為什麼這位大公之子從那條狹窄擁擠的小路來到這裏，這裏顯然是西郊集市一處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而那些裝飾奢華的馬車全都停在大道兩旁。
湊到兒子的耳朵旁邊，小心翼翼地密語了一番之後，那位威嚴的大公從胸前的口袋裡面取出一個皮質的票夾，他從票夾之中抽出兩張金元兌換卷遞給他的長子。
側門後面正如她剛才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倉庫，狹小的倉庫裏面堆滿了布匹，只有靠近門口的那一小塊地方能夠讓人落腳，這個地方站上兩個人已然顯得擁擠。
※※※
叮叮噹噹的聲音從三點鐘開始，便一直在耳邊迴響，這座古老的城堡裏面充滿了這凌亂而又嘈雜的聲音。
如果說當初他將這種可怕而又致命的藥劑用在那位迷人的王后陛下的身上是為了盟約顯得更為鞏固可靠，那麼此刻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奴隸，一個完全聽命於他，對他唯命是從的漂亮女奴。
在快樂的地獄和痛苦的天堂之中徘徊，正當她不知道如何取捨的時候，突然間她聽到幽暗之中傳來一陣輕聲細語：「我所需要的是徹底的征服，我要你對我絕對服從。」
所有這一切都令瑞博感到不可思議，他甚至猜想，如果這條大街上整天都有貴族馬車通過，或許那些平民百姓就用不著工作了，他們恐怕得整天忙於鞠躬行禮。
那個女人彷彿微微一愣，不過立刻變得坦然起來，她推開了旁邊一扇側門。
「看起來，我的觀察還不夠仔細。」瑞博笑著說道。
聽到這樣一說，那位大公立刻迅速做出了反應，他讓身旁的管家將正在工作中的長子替換了下來。
瑞博小心翼翼地走進那間木屋，只見大公之子正緊緊摟住一位女子擁抱親吻。那位貴族少爺是如此專註，彷彿根本沒有看到旁邊那些竊笑著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