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集 魔族的智慧
第四章 演出
「雖然我並沒有太多的能力，不過我的老師波索魯大魔法師在臨走之前，賦予了我察覺魔族蹤跡的能力。
突然間，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系密特這才注意到，他顯得有些與眾不同，唯一沒有帶著馬燈的他，只好裝作自己匆匆忙忙問忘記了這件事情。
看見那兩個雜工離開，這個花花公子立刻湊到系密特跟前，問道：「演出的收入有多少？我對此有些好奇。」
馬驚叫著發出凄慘的嘶鳴，高高得飛了起來，原本緊緊跟隨在那些笨重的馬車身後的傭兵，連忙朝著四面八方閃避。
一連串弓弦震動聲響起，緊接著便是咻咻的箭矢破空之聲，以及奪奪的箭頭有入木板的聲音。
「我仍舊會執行命令，封鎖那道山口，而且從今天起，將封鎖這座城市，不允許來自北方領地的逃亡者和傭兵團進入。」那位護衛騎士固執己見地說道。
「如果他是某個野心勃勃的傢伙的眼線，我們只需要小心一下，同樣也翻不了船，我不記得附近有什麼人，能夠一下子對付像我們這樣規模的五、六支傭兵團的勢力，整個丹摩爾也不會有吧。
「所以那個魔族突然間逃跑的時候，我們每一個人都差一點跪下來祈禱，我們原本以為會全部死在這裏。
一陣驚叫聲，令眾人注意到了那神秘的元兇。
又輕輕吹了個口哨，那個花花公子說道：「唷——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看樣子可以成交。」
「算了，反正無論他是誰，對於我們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失，他如果是官府的探子，會受到影響的，是這一次出賞金的那些傢伙，他們的財路或許會因此而截斷，不過我們只需要收錢走路，就可以了。
幾乎每一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那些笨重的馬車被推到了最前方，所有人都緊握著武器，炯炯的目光，掃過身邊的每一寸土地。
「不過，想要從那些傢伙身上挖出更多的油水，恐怕就不能夠用原來的辦法了，看樣子，如果不讓他們知道，這一次他們如果不給錢的話，或許誰都別想活著回去，要不然，肯定是沒有辦法讓大家滿意的了。
「我注意到，你並不在附近，過了好一會兒，你才從山裡出來，我相信你的老師，那個魔法師，肯定給了你某樣能夠用來對付魔族的武器。」這個花花公子說道。
系密特並不希望，那傳說中的情景出現在眼前，傳說之中的那些世俗中人，最後全都用他們的生命，來證明他們的短視和愚蠢。
斯帕克露出了奸商般的笑容。
斯帕克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重地伸出了一個手掌。
「既然是這樣，看樣子我得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犧牲了這麼多弟兄，這點點小錢，根本就不夠我們分的。
將一切都收拾停當，隊伍就地休息起來。
不過，沒有一個人打算和這支絲毫沒有戰鬥力的儀仗隊伍交手，要知道，一旦向他們舉起刀劍，無疑便意味著對丹摩爾王朝的反叛。
「啊——欠——」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事成之後，我想要雇傭你們，幫我辦一件事情。」系密特立刻說道。
「我現在反而更加擔心，因為我實在找不出理由，來解釋你的行為。」斯帕克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眼前這個小孩，可以說是最近幾天城裡最聲名顯赫的一個人，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傳說，他將成為「自由的風」之後，第二位偉大作曲家。
系密特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眼，他看到另外幾支隊伍的傭兵們同樣看著這裏，顯然這是早已經商量好了的計畫。
不過在混亂之中，仍舊能夠聽到咻咻的箭矢聲音，這些傭兵雖然缺乏紀律，不過擅長作戰的人，也並不在少數。
一陣手忙腳亂，系密特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他居然再一次地使用了那發狂般的速度，奔跑了起來。
看了一眼遠處的那些騎士，再看一眼他身後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系密特知道，自己還有工作完成。
這個魔族，顯然非常清楚如何令自己的殺傷力達到最強，那輛沉重的馬車，成為了她最有效的武器。
他的身高，令他難以穿透前方的隊伍，而看到前面大道之上的情景。
不過，這群人的手裡，清一色都是經過改造、樣子奇特的弩弓，這些弩弓比其他的弩弓，多了個用來拉開弓弦的槓桿，除此之外，弩槽的底部，好像還多了一個盒子。
數百支勁急的箭矢，將前方的那輛馬車籠罩在了底下。
聚集在這裏的傭兵，人數並不在那隊士兵之下，而且各個擁有一手絕活的他們，無論是戰鬥力還是鬥志，都遠比這些私人領地之中的護衛隊要強得多。
對於擁有著聖堂武士力量的系密特來說，舉起馬車，根本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對於那些傭兵來說，這令他們感到無比恐懼。
既然看到了目標，自然好對付許多。
「你的手下好像並非是丹摩爾人。」系密特問道。
他信手從地上摘了一根青草，輕輕地折起放在嘴邊，一首蒼涼的樂曲，隨著草笛那略微顯得尖銳的聲音，傳遞得很遠很遠。
只要將波索魯大魔法師的臉，往那裡一露，什麼樣的命令，也被暫時壓制下去了。
那個護衛騎士微微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不過，系密特並不打算依靠這些東西來壓服別人。
其中的一道鐵柵欄余勢未盡，繼續翻滾著往前飛來，這件令人恐怖的兇器，擦著地面飛起塊塊碎石，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感到震驚的系密特，差一點沒有躲過一條猛抽過來的觸角，肩膀上火辣辣地挨了一下，令他猛醒過來，此刻仍舊在激烈的戰鬥之中。
「我絕對不相信，有誰能夠發射出得比那些鋼針更快的暗器，更不要說，必須在瞬息之間作出反應。」那個花花公子說道。
「我只是看中他們的能力而已，更何況，你們能夠活下來，他們的功勞絕對不小，我只是希望能夠補償一下他們的損失而已。」系密特說道。
「對了，我讓你去採的那個小孩的底，這件事情你幹得怎麼樣了？」這個花花公子打扮的傢伙問道。
「那些裝備確實令我感到驚訝，看來有人準備得比你更加充分。」系密特微笑著說道，他確實有
「除此之外，我對於你同樣充滿信心，有沒有興趣從我這裏買點毒藥，塗抹在你的鋼針上面？
系密特憑著力武士的直覺，知道這樣的攻擊，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這些狗，大多是以嗅覺靈敏奔跑靈活著稱的獵狗，不過也有一些，足以兇殘廝殺出名的大型狼狗。
「這樣算下來，演出的收入其實也沒有多少，我只能夠期待著，演出結束之後的拍賣會能夠好一些，樂譜如果能夠賣上幾萬金幣，或許還算不錯。」系密特一邊盤算著，一邊說道。
「我要上場了。」
「用不著擔心會有弩箭對準你，傭兵有傭兵的規矩，破壞規矩的人，沒有辦法在這一行立足。
「我對於毒藥不感興趣，要不然我會去弄些更好的毒藥。」系密特不以為然地說道，這確實足事實，那些魔法師毫無疑問是最為優秀的藥劑師，他們所調配出來的毒藥，遠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想像。
說著，系密特轉過身來，朝著那簡陋的城門走去。
斯帕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掏出手帕，使勁擦了擦鼻子，站在這間屋子裡面，令他感到相當難受。
「你可以開一個花鋪，我相信生意一定興隆。」那個花花公子說道。
一張張弩弓，從那些早已經停在這裏的馬車上卸了下來，那個沉重的巨弩，被安在了一輛專門加固的馬車頂上。
「這樣說來，就真得變成了那個小傢伙自己想要冒險？」花花公子的臉上顯露出迷惘的神情。
轉念一想，領主大人的意願，原本就不是那樣堅決，而且無論是領主大人還是他本人，都確實有些擔心，這些亡命之徒會為了利益鋌而走險。
那微微帶有一絲哀傷和遺憾的曲調，幾乎在瞬息間，令那些士兵們失去了戰鬥的意志，過慣了太平日子的他們，並不希望和任何人為敵。
想到這裏，系密特點了點頭。
「我相信，史維特侯爵大人同樣不希望，自己的領地附近有魔族徘徊，正因為如此，我希望您不要阻撓這一次的行動。」系密特試探著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遠處一隊騎兵緩緩而來，令所有人感到詫異的足，那隊騎兵竟然將籬笆封鎖了起來。
系密特從馬車上下來，同樣微微一愣，他怎麼也想像不到，這些聚集在一起的傭兵，會和領地裏面的騎兵對峙。
「最好收起你的笑容，我敢肯定魔族就在附近。」系密特冷冷地說道，他的語氣如此僵硬，是因為他此刻的感覺非常不好。
「噢——這一路之上的路途可不短，說說你的報酬，看在這一次你願意幫忙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優惠。」
這並非是他喜歡的事情，但是此刻他不得不去做。
「你的信心是否來自於那些亞班人的毒箭？只可惜沒有人知道，那些箭矢上面的毒藥，對於魔族是否有用。」系密特不以為然地說道。
靠近那道絲毫看不出有什麼防禦能力的籬笆，一支頗為壯觀的隊伍正聚集在那裡，這支隊伍分成了好幾塊，顯然有著各自的首領。
那位護衛騎士無可奈何地說道。
「我知道各位是些什麼樣的人，我同樣也聽說了各位打算作些什麼事情，我本領主大人史維特侯爵的命令，請各位離開這座城市。
「你的反應非常迅速，而且看待問題極其準確，現在誰都知道你是個魔法師，再加上他們對於你原本就很尊重，我相信他們會願意聽從你的意見。」
毫無疑問，這是一支注重機動的傭兵團。
雖然他非常清楚，自己手裡有著許多張王牌，國王陛下給予他的那道策令，到了關鍵時候，同樣會相當有效，更何況，自己的手裡還有一枚水晶球。
而且那漫無目的地揮舞觸角，同樣也令系密特猜測到，這個魔族或許同樣不曾擁有能夠看透黑夜的眼睛。
和軍隊不同，幾乎每一個傭兵，都有自己佩戴武器的方法。
「看樣子，打算穩紮穩打的人，並不在少數。」小個子看了一眼那些厚重的馬車，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傭兵隊的首領居然是個殘疾，而這個隊伍的成員，無論是身體，還是戰鬥意志，顯然都比不上其他隊伍的成員。
這間屋子並不算小，但是此刻卻顯得極為擁擠，因為屋子裡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柬。
自從在京城拜爾克認識了亨特之後，系密特已是這方面的行家。
「那東西是被你打跑的？」斯帕克突然間問道。
將手裡的那顆水晶收轉回來，系密特如同一陣風般飛掠出去，乘著突如其來的黑暗，和此刻無比混亂的局勢，他閃身朝著最前方縱去。
聽到這句話，那個花花公子吹了個口哨，他朝著四周張望了兩眼，然後說道：「我真得沒有騙你，這個數字，是我們從那些逃出來的人那裡打聽到的，看來，他們都被事先關照過，不許說實話。
塔特尼斯家族的頭腦，從來都非常擅長解決難題，而塔特尼斯家族的子孫，顯然全都具有表演的天賦。
那些強勁有力的鋼針，原本應該將魔族的腦袋和胸膛刺個對穿，但是此刻，從她還能夠如此迅速地逃跑，看來那些攻擊並沒有真正擊中要害。
如果說，剛才系密特的反應被當作是笑話，那麼此刻眾人的心中所擁有的，便只有無比的恐慌。
他甚至看到了一架巨弩被裝在一輛馬車之上，在系密特的記憶之中，這些巨弩的製造，全都有專門的部門監督，而除了北方領地之外，又沒有巨弩折損，北方領地折損報廢的巨弩，也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這個時候，系密特感到一陣異樣的感覺。
這原本是他的父親「自由的風」還留下來的一首未曾完成的樂章，此刻系密特突然間感覺到，他的心中擁有了完整的樂譜。
還有另外一些馬車就顯得有些奇怪了，那是普通箱式的馬車，不過外面還掛著厚重的鐵柵欄，更有兩層的木板，外帶特製的結實車輪。
「如果這是必須的選擇，我只能夠接受，不過我得說，你根本就是在白費錢，我們是最出色的傭兵，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我們。」那個花花公子說道。
不過他知道，他震住了在場
和這些狗一樣顯得異常顯眼的，是這支隊伍的外圍，排列著的那些各式各樣的馬車。
一陣轟響，一輛厚實的用鐵柵欄強化的馬車，猛地一震，緊接著便劇烈地抖動起來，馬車裡面立刻傳來了充滿恐慌的尖叫聲，但是尖叫聲僅僅持續了一會兒，便中斷了。
一匹不幸的戰馬成為了犧牲品，那道沉重的鐵柵欄，將戰馬砸成了兩段。
「保證有用，我們早就實驗過許多次，只不過毒藥在這些冷血生物的身上發揮作用的速度，要遠比平常緩慢許多。」那個花花公子充滿自信地說道。
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地進行著最後的準備。
「看！那是什麼！」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他們的馬車上還多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兒，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就彷彿太陽突然間從地面跳了出來，將四周的一切都照耀得通明透亮。
小心翼翼地從衣兜裏面取出那原本黑漆漆的水晶，不過此刻，系密特令那顆水晶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原本以為，這一次的魔族，又會是像魔族眼睛那樣非人的怪物，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看到了一張和人一模一樣的臉。
「能活著就算是幸運的了，那個魔族恐怕從來沒有人見過。」系密特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
「噢——真是有錢人，我的天啊，你的樂譜難道是國庫債券？竟然如此值錢？或許我也應該去學學寫歌，你的錢來得也太快了一些。」花花公子驚詫地說道。
「無論領主大人還是我本人，都非常清楚，是什麼原因將各位引到這裏來，堪布山谷並非最近剛剛發現，幾個世紀以前，這座城市裡面的居民已然知道，通過那裡能夠進入北方領地。
「再加上這裏的領主，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那個小孩又是外路來的生客，這裏面同樣看不出有什麼陰謀。」
如果他帶著自己的彎刀，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對付這些章魚一般的觸手，他的鋼針並不是非常有效的武器。
這是附近有魔族潛伏的感覺，系密特非常清楚自己的直覺絕對不會有錯，因為賦予他這種能力的，正是魔族之中負責指揮和控制其他魔族的魔族眼睛。
這些馬車上放置的東西，系密特用不著看，便知道是什麼，這種事情，大家已然心照不宣。
甚至即便擁有能夠看透隱形的辦法，擁有隱形能力的敵人，仍舊能夠千方百計地繞過那些唯一對他們有效的搜索者。
夜晚的山嶺，顯得寂靜而又空曠，時而能夠聽到一兩聲被驚醒的鳥兒，發出警告的啼就連天色也彷彿特別幫忙一般，大團的烏雲，將那僅有的一絲月光也完全遮住。幾乎每一輛馬車，每一個騎馬的人手中，都拎著一盞馬燈。
那個花花公子聳了聳肩膀，顯然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什麼毒藥能夠超過亞班人從那些致命毒草裏面提取出來的毒藥。
身為領主貼身護衛的他，自然認得這位領主大人的座上賓。
一蓬鋼針，朝著那巨網的中央疾射而去，系密特對準那根長鞭，猛力蹬踩下去，那迅猛的抽擊，再加上系密特本身的力量，使得他的身體高高地飛了起來。
即便因為系密特的神秘而又詭異的身分、始終保持著警覺的那個花花公子，在凝神朝著四周張望了兩眼，卻一無所獲之後，也開始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小孩神經過敏。
「布貢·拉芳·史維特侯爵，向尊敬的藝術家表示敬意。」這位花花公子般的傭兵隊長念著。
無論如何，都必須讓玲娣姑姑和嫂嫂沙拉小姐離開這個地方，或許這些傭兵能夠派上用場。
令系密特感到驚訝的是，那位花花公子模樣的傭兵隊長，所使用的武器，竟然是一桿刺槍。
只見那個被射成千瘡百孔的馬車猛然間震散開來，破碎的木板，夾雜著幾片鐵柵欄，劈頭蓋腦地朝著眾人砸來。
小心翼翼地緊挨著那個花花公子打扮的傭兵隊長，系密特彷彿無所事事般，開口閑聊起來。
斯帕克將手插進其中的一個最大、也是最為豪華艷麗的花束裏面，掏出一張標有燙金字的卡片。
「他的身手也有些不太像，實話說，我絕對沒有把握能夠躲得過他發射的那些暗器，沒有盾牌和鎖甲的話，恐怕得用好幾條人命填上去，才可以靠近並且解決他。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像出來的辦法。」斯帕克再一次皺緊了眉頭。
看著小傢伙遠去的背影，聽著那怒濤般的掌聲，那個傭兵隊長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惑起來。
雖然這樣的拚命反擊，有些出乎系密特的預料之外，不過，他早就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
「我希望能夠成為調停這件事情的中間人，史維特侯爵那裡，我會前往加以解釋，此刻山口那邊，還有不少逃亡者被困在那裡。」系密特說道。
系密特騎著一匹栗色的馬，走在隊伍的最前列，他看上去就彷彿是這支隊伍的首領一般。
突然間，房門輕輕地打開了，一身盛裝、帶著假髮的系密特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他們的手裡捧著滿滿的花束。
沒有人說話，只是燈盞的合葉全都被打開，雖然這些朦朧的燈光，在系密特手中那亮麗的陽光的照耀下，根本就派不上用場，不過眾人仍舊下意識地這樣做。
「我相信這一點可以做得到，不過閣不同樣也應該聽說過，最近附近發現了魔族的蹤跡，那些魔族正是出現在山口附近，這些傭兵團正是為了消滅魔族，而從千里迢迢之外趕來的。
「據我所知，在奇斯拉特山脈附近發現了魔族蹤跡的，並不僅僅只有這裏而已，隨意的猜疑並非是寬容的表現，在我看來，這座高雅的城市，絕對擁有寬廣的胸懷。」系密特連忙說道。
那個花花公子一般的傭兵隊長說道。
世人都知道，魔法師是何等珍稀，這些人是如此稀少，而需要他們的地方，又是如此眾多。
身形一滑，飄向了一旁的山坡，系密特的雙腳一踏上地面，心中終於踏實了許多。
自從魔族入侵以來，數量驚人的限制性武器，散落到民間各地，這早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我的老
「但是這樣一來，那些鐵皮在這裏就有些麻煩，這正是令人感到非常為難。」那個花花公子皺緊了眉頭說道。
走到那個花花公子面前，系密特小心翼翼地問道：「損失了多少弟兄？」
猛地從隱藏在上衣各處的插兜之中抽出十二支鋼針，系密特警惕得掃視著四周。
有些和系密特的那輛輕便旅行馬車幾乎一模一樣，顯然塔特尼斯家族的頭腦能夠想到的事情，其他人同樣也能夠想到。
又是一根長鞭，從潛伏變成了攻擊狀態，不過這一次，系密特早就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那個花花公子不置可否地說道。
「我並不是讓你們幫助我完成我的任務，只是希望你們能夠保護兩個人，從括拿角前往京城拜爾克。」系密特說道。
止因為如此，連這樣的小孩都不得不被派遣出來，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此刻沒有人因為系密特年紀幼小而敢於看不起他，擁有魔法師的身分，足以令他和普通人截然不同。
「領主大人無意阻撓任何人的行動，不過在我們看來，之所以魔族的蹤跡出現在這裏，正是因為那些逃亡者們的關係，他們將魔族從北方引來了這裏。」那個護衛騎士冷冷地說道。
正當眾人面面相顱的時候，突然間遠處一輛馬車緩緩而來。
就在那一瞬之間，漸漸掉落下來的系密特，已看清了他的敵人。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前面的道路。
那些傭兵們朝著騎兵團看了一眼，那位護衛騎士知趣地帶著手下緩緩地走了開去。
「如果你想打聽別人的秘密，好像應該先說出自己的秘密，作為交換。」斯帕克笑了笑說道。
轉念間，系密特已然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做，此刻他所缺少的，是別人的信任，正是他的年紀，阻礙了別人對於他的認可。
「那麼換一個問題，你現在是否還有信心能夠拿到最豐厚的報酬，顯然這一次通行的人，都打著和你一樣的主意。」系密特說道。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小個子，人顯得極為精幹，同樣的兩撇小鬍子長在他的臉上，就顯得有些猥瑣。
腳底甚至在隱隱作痛，大腿同樣像快要散架了一般，那陣陣酸痛，是上一次所不曾有過的感覺。
而此刻，那些傭兵們和那位護衛騎士則各懷心事，雖然傳聞之中的魔族就在前方，但是此刻他們更加在意的，反倒是事情解決之後應該怎麼辦。
「更何況，還有那些鐵皮在這裏，他們是最好的公正人，沒有哪個傭兵，會願意得罪他們。」斯帕克壓低了聲音說道。
如此變故，完全出乎與那些傭兵們的想像之外。
「這對於你來說不正合適？用不著懷疑我是為了那筆報酬而動腦筋。」系密特不以為然地說道。
「轟」的一聲巨響，馬車徹底碎裂開來，沒有人知道有多少人被壓在了底下，只知道那些跳躍著的車輪和巨大的車軸，同樣無比致命。
一時之間，原本嘈雜喧鬧的空地上變得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的眼睛部緊緊地盯著那個騎士。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異常的變化發生。
「那個小孩現在挺有名的，不過這裏的人，之前顯然從來沒有見過他，我不敢驚動其他的傭兵團，只能夠察言觀色，不過看樣子，他們對於城裡有這樣一個小孩，根本就一無所知。」那個小個子說道。
突然間，小腿彷彿絆到了什麼東西一般，系密特感到，褲腿輕輕地被什麼東西往後拉了一下，他幾乎足下意識地用腳尖往旁一點，結果令他駭然的是，另一根長鞭，猛地朝他抽了過來。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事情，如果仍舊和魔族有關，我相信這一次，沒有一個人會願意接受這樣的工作。」
「兩家平分你的報酬？」那個花花公子問道。
「你怎麼來了？」系密特問道：「馬上就要出發了嗎？」
「此刻，我可以毫不懷疑地告訴各位，正有一個魔族潛伏在我們周圍，而且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角色，或許是我們從來未曾見過的種類。」
看著斯帕克那一臉警惕的模樣，系密特非常清楚他擔心的是什麼。
看到那張巨弩，那位花花公子和他的同伴們同樣不太自在，他們的對手準備得越是充足，對於他們來說，越發不是一件好事。
「為什麼不當作我天生喜歡冒險？」系密特問道。
忽然間，那根觸角猛地一抽，馬車朝著人群最為密集的地方砸落下來。
突然間，一陣獵狗的狂吠從四面八方響起，緊接著，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的寂靜。
叛逆的罪名可不容易承受，再神通廣大的傭兵團，也無法和整個丹摩爾王朝的軍隊相抗衡。
說到這裏，那個花花公子信心十足地湊到系密特的耳邊，小聲說道：「只要不至於運氣差到，那些魔族一旦暴露，便被第一波攻擊所射殺，那些跑不動走不動的老傢伙們，就絕對搶不過我們。」
「不過，我們始終無意于去打擾我們的鄰居，但是此刻，從北方領地前來的逃亡者，卻破壞了我們的安寧。」
此刻腳下便有一道細絲，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系密特猛地踩落下去。
「或許我會首先成為靶子，貼近射出的弩箭可不容易躲避。」系密特說道。
「不不不，我原本是來給你捧場的，我去夜玫瑰找你，酒保告訴我，今天是你的演出。」斯帕克看了一眼四周的那些花束，聳了聳肩膀：「看樣子，用不著我替你捧場，我開始有些相信你前天說的那句話了。」
不過他有許多辦法，能夠讓別人對他俯首帖耳甚至達到頂禮膜拜的程度。
「道理很簡單，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傷得了那個魔族，只有老廢物他們弄斷了一根觸角，這已然是非常了不起的收穫了。
對於此刻的系密特來說，他已無法煞住自己往前奔行的勢頭，於是他身體在半空中一個盤旋，手掌猛地在地上一拍，身形朝著一旁飛射而去。
正說著，突然間
旁邊的小個子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好吧，我就當一個旁觀者。只不過事情結束之後，得有人去向領主大人解釋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毫無疑問，又有哪個環節出現了紕漏。
浩浩蕩蕩的隊伍終於開始前進，不過此刻，太陽漸漸向西方歪斜下來。
「正因為如此，領主大人命令我封鎖那座山口，我的士兵們將執行這道命令，當然對於那些已來到這裏的逃亡者，領主大人允許他們成為最後一批幸運者。」
每一個傭兵隊，都多多少少有些傷亡。
一蓬飛射的箭矢，頃刻間將那蔓藤般的觸角射成了一根刺棒。
事實上，即便那個騎士，傭兵裏面的許多人都未必將他放在眼裡，這些所謂的護衛騎士，根本就不能夠和真正從騎士學校裏面畢業、接受過正統嚴格訓練、得到真正認可的騎士相提並論。
等到他醒悟過來的時候，系密特發現，他已然離開戰場至少有一公里遠。
最引起系密特注意的，並不是身為隊長的斯帕克，而是他身邊的那個小個子，那個小個子所用的，竟然不是常用的弩，而是一張弓，他的手下，顯然有四個直屬的部下。
沿著山坡躺著三十幾具屍體，不過，這些死者和那些此刻正在痛苦哀嚎的傷員比起來，或許要幸運許多。
刺耳的犬吠聲此起彼伏，這支奇怪的隊伍，帶著為數驚人的狗。
難道魔族能夠和他一樣隱藏身形？
看著那如同長鞭一般抽過來的觸角，系密特感到有些後悔，自己竟然未曾帶著他的那兩柄彎刀。
「別忘了，我還有一筆拍賣收入，這一路上幹得出色的那一隊，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系密特不置可否地說道。
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魔法師擁有著神秘莫測不為人知的能力，而此刻這個小孩聲稱自己擁有能夠發現魔族蹤跡的能力，自然就只有聽從和相信這一條路可走。
系密特連續不斷地揮舞著手臂，那密集的鋼針，瞬息間籠罩在了那巨網的正中央，原本始終一動不動的其他那些觸角，此刻猛地一震，緊接著便漫無目的地揮舞起來。
「你是說廢物維斯特？這方面是他們最擅長的，我沒有必要和他們比，不過，維斯特這個怪老頭，手下的人全都是些老弱殘兵，怪老頭腦子非常好使，就是固執不懂得通融，如果他的隊伍裏面有幾個強悍的角色，或許他還能夠和我們較量一番。」
而系密特的話，同樣合情合理，幾乎每一個人都確信，在此刻事態如此危機的時候，能夠被派到這裏來調查的，也就只有最底層的魔法學徒了。
不知道括拿角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便是這裏已然變得越來越危險。
因為他雖然清清楚楚地知道魔族就在附近，但是他那能夠穿透黑暗的眼睛，卻始終沒有找尋到魔族的蹤跡。
「干我們這一行的，大多數都是精明鬼。」
一條細長的觸角，扭曲著捲起了馬車的骨架。
「這次損失慘重，看來待會兒恐怕還有一些麻煩，沒有殺掉那個魔族，那些傢伙恐怕不會給我們報酬，而已進去的第一批人，恐怕也不會願意和我們分攤報酬。
被拋飛到空中，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再幸運不過。
運用所有的力氣猛地一甩，十二根鋼針，帶著強悍無比的力量，朝著那個魔族疾射而這是系密特為了對抗魔族而祈求來的力量，如同巨弩一般強勁剛猛的力量。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突然間，所有的長鞭都朝著這裏猛抽了過來。
另外一支引起系密特注意的傭兵團體，正足那支擁有著巨弩的隊伍。
「非常抱歉，我始終未曾透露自己的身分，我確實是個作曲家，不過與此同時，我也是一個正在學習魔法的魔法學徒。」系密特淡然地說道。
「我們死了五個人，算是損失比較輕的了，還有人比我們更慘，他們肯定會要更多報酬，我擔心待一會兒還會有一場戰鬥。
那些隊伍的首領，互相看著對方的準備。
「怎麼了？你嚇人的本事倒是不差，那些人受到攻擊的地點並非在這裏，而且這裏靠著城市如此接近，零星的魔族，沒有道理會跑到這裏。」斯帕克訕笑著說道。
雖然所有人都確信，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之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倖存下來，但是對於魔族的恐懼，仍舊使得他們不由自主地重新將弓弦拉上。
「那些魔族的力氣可不是我們所能夠比擬的，不過她們不會製造物品，是最大的弱點，鎧甲和盾牌既然無法抵擋住她們的利爪，就算是將要塞和城牆帶著身邊，也是一樣。」斯帕克聳了聳肩膀說道。
「我聽說，從山口通過的人，每一個人都交給那些傢伙三百金幣，這樣算來，前前後後他們應該賺了十幾萬吧，要他們拿原來說好一倍的數量，應該差不了多少。」斯帕克說道，他的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
「我不希望再有人死亡，同樣也希望能夠得到足夠的補償，所以這件事情得請你幫忙，你是魔法師，稍微露兩手，就可以將別人鎮住。」斯帕克說道。
除此之外，系密特還隱隱約約感到，他剛才那原本以為必殺的強力一擊，之所以未曾奏效，同樣也和這個魔族的智慧有關。
地上彷彿支撐著一張巨大無比的蜘蛛網，那粗壯的主索延伸出去十幾米，在主索之間，還密布著無數幾乎看不清的細絲。
「噢——不得不說，你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傢伙，增加一個竟爭對手，可以壓低許多價錢。」那個花花公子連連點頭說道。
「看樣子，這一次就看誰的準備最為充分了。」斯帕克自言自語道。
輕輕地吹了聲口哨，他在屋子裡面轉悠起來。
又是一片傭兵被掃倒下去，系密特再也無法忍耐。
「只可惜，那些暗器用來對付我們倒是非常合適，對付魔族，恐怕連個屁都不值。」旁邊的小個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當初他孤身一人成功潛入魔族基地，這證明面對能夠隱藏身形的敵人，再多的人手、再嚴密的防禦，都沒有絲毫用處。
突然
「很遺憾，對付那個魔族並非很有效，這是我所看到過最難對付的魔族。」系密特充滿了遺憾地說道。
他甚至還將那極為有限的魔力，輸入到了波索魯大魔法師送給他的、那件奇怪的禮物上面。
從另外一束花束裏面，翻出另一張卡片，其上的贈送者是教長。
這令系密特感到越發緊張起來，擁有著隱身能力的他，自然最為清楚擁有這種力量的敵人有多麼可怕。
系密特並不認為，是因為他的鋼針難以穿透魔族那強勁有力的身軀，同樣在黑暗之中想要躲過那致命的一擊，也相當困難，肯定有其他原因，令魔族得以逃生。
一個全身穿戴著戰鬥鎧甲的騎士，緩緩地駕著馬，來到眾人的面前。
「你是不是能夠幫我再聯絡一下那些人？昨天晚上的戰鬥之中，他們比你們幹得更加出色。」系密特說道。
在他看來，這幾支傭兵團，都不是省油的燈，怪不得會有膽量，接下這筆風險巨大的交易。
系密特並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聖堂武士身分，幸好此刻他已然擁有了另一個令人驚嘆並且順從的本錢。
弓起脊背，扭緊身軀，那一連串「嘶啦」聲響，是暴漲的肌肉，將身上的衣服徹底撐破所發出的。
「我的演出費，全都給你怎麼樣？」系密特問道。
那位護衛騎士同樣納悶已極，面對眼前這個奇怪小孩，他可沒有辦法像對待那些傭兵一樣生硬。
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食物，系密特一邊吃著，一邊打量著那支傭兵隊伍，此刻，他總算有機會看一眼他的合作夥伴。
看著那些停在山口的馬車，系密特微微有些驚訝，這些傭兵團所擁有的武器，確實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系密特從休息的椅子上跳了下來說道。
就在他頭上腳下那一剎那間，系密特隱隱約約看到，地面上有些與眾不同。
「不知道是你的消息不準，還是你有意隱瞞，單單坐船就不只這個數，我相信每個人沒有給足一千個金幣，根本就不可能從那道山口逃出來。」系密特冷冷地說道。
「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那樣，這小子只要彈彈琴，錢就會滾滾而來，他吃飽了撐著，和我們一起冒性命危險？」
遠處道路一拐，漸漸深入山中，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山口的路邊，等候著幾輛馬車。
那個花花公子皺緊了眉頭說道。
那看不見的敵人令系密特感到恐慌，而身邊人的訕笑更是令他惱火，他突然間感到，自己就像是那個傳說中無奈的能夠看透未來的智者，但是身邊那些懵懂無知的世俗之人，卻將他當作是傻瓜。
系密特原本並不打算管這些閑事，但是看了一眼那些躺在山坡旁邊的死者，突然間他感到一絲愧疚。
自從成為了聖堂武士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在戰鬥中沒有佩戴彎刀。
系密特很想捕獲住那個魔族，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到這個魔族和以往的那些魔族並不完全一樣，這個魔族，和魔族的眼睛有些相似，系密特感到，她們全都是魔族之中擁有智慧的成員。
沒有一個人對於系密特的話提出質疑，這個小孩手掌之中發出的亮光，除了太陽，還沒有人看到過另外一種東西能夠相它相提並論。
「看樣子，你早已經將所有事情全都想好了，那麼能不能告訴我，你打算從那些人的身上刮到多少油水？」系密特同樣壓低了聲音問道。
那是獵人用來抓捕獵物的捕獵陷阱和狩獵夾。
「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去對付那些騎士？」系密特問道。
仔細詢問了一下情況之後，系密特來到了那位護衛騎士面前。
那些沉重的鐵柵欄，成了最為致命的武器。
此刻，山道上充滿了悲哀和憂傷，雖然傭兵的信條，原本就是隨時面對死亡，但是此刻如此凄慘的景象，仍舊令所有人難以忍受。
系密特轉過頭去，看著遠處另外一支隊伍。
波索魯大魔法師曾經告訴過他，奇斯拉特山脈附近，有好幾個地方都發現了魔族的蹤跡，或許同樣的戰鬥，也將在其他地方發生。
就在他回頭顧盼的時候，突然間，他注意到遠處那個擁有著無數觸角的魔族，正伸展開那細長的觸角，迅速地翻越山嶺，往山脈深處逃跑。
「現在還不知道，因為還有事情，我只安排了兩天的演出，一張門票五十金幣，這個劇院能夠容納五百的人，其中的二、三十張票，是送給那些特殊人物的，比如這裏的領主大人。
系密特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起來，但是令他感到惱火的是，身邊的其他人卻絲毫沒有將這當作是一件事情。
如果這不是魔法，那麼就沒有什麼能夠證明魔法存在了。
大多數人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一片慘叫哀嚎之中，最前方的那些傭兵，被砍倒了一大片。
幾乎足下意識的，每一個人都壓低了身體四處躲避，一時之間，原本整齊的隊伍變得亂七八糟。
幾乎同時看了一眼天色，系密特和那位護衛騎士從馬上下來。
說著，他轉過頭去，朝著其他隊伍走去。
那位看上去就像是花花公子的盟友的隊伍，十多個人裏面，居然沒有一個人穿著像樣的鎧甲，即便有兩個人穿著鎖鏈甲和皮甲，在關節的地方，也顯然刻意修薄。
「難說，如果這一次出現在這裏的，確實像我們猜測的那樣，是飛行惡鬼的話，那小傢伙手裡的暗器，或許是最為有效的武器。
聽到這聲喊叫，系密特稍稍放下心來，此刻他總算明白，原本並非是他的眼睛出現了問題，也不是魔族找到了能夠徹底隱藏身形的辦法。
在系密特的聖堂武士的記憶之中，存在著這種弓箭組合的形式，那並非是丹摩爾人所擅長的技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可以說是他隱藏身分的想法，令那些人白白犧牲。只要一想到這些，系密特感覺到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以你發射暗器的速度，再配上那些效率極高的毒藥，在這群人裏面，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和你相比。」那個花花公子說道。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系密特反問道。
「在底下，該死的魔族躲在地底下。」一個眼尖的人首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