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士》第二部 第七集 禁魔監獄

第一章 高原

第二部 第七集 禁魔監獄

第一章 高原

系密特小心翼翼地將手裡的銀針緊貼著鏡面,那如同髮絲一般的魔法陣,居然被挑了起來。
最好能夠捕獲崔特,想必他掌握著所有的關鍵……
看著羊皮紙上來自於遠方的信息,系密特突然間感到無比的困惑。
但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這仍舊是一場徒勞。
不過令人困惑的是,轉化成生命能量總是那麼有限。
這裏同樣有可能是一個辦公室,因為除了床頭的那張矮柜上面放了些雜物之外,就只有一個放滿了文件的書架,和一張雜亂的寫字桌。
不過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隨著生命能量越來越多的消耗,仍舊有源源不斷的生命能量湧出來。
系密特從內心之中討厭這個地方,作為一個喜愛自然的人,他喜歡自然界之中的大多數生靈,卻唯獨不喜歡蛇和爬蟲。
看了一眼羊皮紙,上面沒有任何字跡,不過系密特仍舊用手抹了抹,這至少能夠令他用不著擔心,在寫信到一半的時候,受到遠方波索魯大魔法師的打擾。
令系密特再一次感到意外的是,原本顯得太過濃稠、連動彈一分都顯得困難的那個能量團,此刻彷彿變得稀薄了一些,不過氣血血脈的運行循環附近,卻堆積殘留著一層淡淡的魔法能量。
「吧嗒」一聲,門板掉落了下來,隨之一起垂落的還有一條斷折的觸鬚……
這些生命能量,只有很小一部分來自於魔法能量的轉化,大部分是從身體血液之中湧出來。
僅僅想像一下,一千多隻「大鳥」在拜爾克上空肆虐,數千把雷叉將那致命的雨點一般密集的攻擊,傾灑向大街小巷,系密特幾乎無法想像下去,那將是何等可怕的景象。
只要看一眼要塞前堆積如山的魔族的屍體,就可以想像,這些武器的效率是多麼高。
系密特對每一把雷叉都檢查了一遍,顯然失敗的原因,並非是因為雷叉的晶體消耗完而來不及裝填。
任憑繩索在狂風之中飛舞飄搖,那個力武士始終緊貼著繩索,朝著遠處山頭滑去。
就像此刻,系密特正站立在一座孤立的山峰,手裡托著那支梭鏢。
你所看到的東西,令我感到驚詫,顯然叛逆者已然找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
但是此刻,隨著一陣暴閃的電光,以及輕微到幾乎聽不見的爆響,令系密特感到驚訝,這一次鋼針並沒有被崩開,更沒有插入土壤,而是在那聲清悅無比的爆音之中,化為了碎屑。
用手指比著剛才那支氣勢洶洶的艦隊遠去的方向,系密特搜尋著那一路之上被標記出來的要塞。
你所描述的那個東西,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是諸神所造的衝鋒艦,那是僅次於戰艦級別的艦隻。
「叛逆者所擁有的,已不僅僅只是一些異乎尋常的強悍武器,而是能夠輕而易舉毀滅整座城市的諸神作品。」
那源源不斷消散不去的霧氣,令系密特感到詭異,這一路之上根本就看不到一點水的痕迹,這些霧氣的出現,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看著天色漸漸變得黯淡下來,看著月光替代陽光,將那些微的光明照灑人間,系密特讓所有的部下從修鍊之中蘇醒。
又是閃電般地拔刀出鞘,跳起的刀光一閃即沒,那原本還算完整的屍體,此刻已變成了兩半,而那兩片屍骸的後面,還有那個睜大著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神情的魔族。
一邊吟誦著咒文,一邊系密特飛快無比地將一支手鐲、三枚戒指套在了右手之上。
系密特並非是最後一個,畢竟最後那個人,需要冒和第一個人同樣巨大的風險……
這一次的收穫,在系密特看來相當不錯。
系密特翻了翻那些文件。
仍舊是那沿著血脈緩緩流動的魔法團,不過在系密特的感覺之中,和昨天的魔法團比起來,此刻那流淌在體內的魔法團,顯得濃稠渾厚。
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羊皮紙上寫滿了字跡,那是波索魯大魔法師給予他的回信。
剛才將那觸鬚一般的眼睛搜索四周的時候,系密特已想好了進入的辦法。
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眼,這是一間卧室,因為牆壁上有一張放折下來的水手床。
其中對於衝鋒艦的描述,更是令系密特大驚失色,因為從記載之中的描述看來,這種等級次於戰艦的飛船,擁有著在他看來超過戰艦的威力。
令所有人感到驚詫的是,一大群「大鳥」浩浩蕩蕩地朝著剛才那隻「大鳥」前進的方向追逐著。
鋒利的彎刀,輕而易舉地切開厚實的牆壁和木質的門板。
隨著一連串嘈雜的劈啪聲響,墜落的石板在半空之中,便已因互相碰撞摔得粉碎。
事實上,每一個季節獵物的分佈總是會有所變動,而繪製和分享自己親手繪製的獵物分布圖,原本就是奧爾麥森林裏面建立友誼、獲得認可的最好辦法。
但是諸神的衝鋒艦,卻是少有的曾經讓人類搭乘過的戰艦。
那個魔族瞪視了系密特片刻之後,終於轟然倒下,在它的胸前顯露出一條,從左肩一直拖到右側肋骨的可怕傷痕。
不停地推動著,但是隨著那團魔法能量聚集體變得越來越濃稠,循環的運行變得越來越緩慢。
系密特再一次從修鍊之中醒來,不過這一次他並非是被別人所驚醒。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陰影之中竄出無數鬼影般的觸手。
更令系密特感到詭異的是,這些魔法能量隨著轉化和聚集,開始變得不再像最初的時候那樣均勻。
不過,當系密特飄落到地上,一切再一次變得靜止。
那個不知道大禍臨頭的魔族猛然間一震,緊接著那無數觸手猛抽狂劈了一通之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叮叮噹噹」嘈雜的敲打聲從底下傳來,系密特東張西望,甚至將那異樣的眼睛伸出很遠,才總算找到那往底下伸延的通道。
看來我們的敵人,已然遠遠走在了我們的前面,他們已經找到了和諸神有關的線索。
更何況還有那張地圖。
稍微思索了一下,系密特連忙掏出那捲神奇的羊皮紙。
輕手輕腳地將魔法陣包裹在鋼針的表面,此刻那並不繁複的魔法陣,如同點綴在鋼針上的花紋,顯得異常漂亮。
在普通人的眼裡,這股水氣和四周的霧氣或許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在系密特的眼中,那股水氣之中夾雜著龐大的熱能。
從這座山峰的北側透過重重山巒,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們想要搜索的那座要塞。
一路之上總是派出兩個前哨在前方搜索,他們的手裡全都配有那種雷叉,按照系密特的命令,毫不猶豫地射殺沿路上所看到的任何一隻飛鳥。
突然間,原本嗡嗡的震響,隨著一陣輕輕的嘟嘟聲響起,漸漸平息了下來。
除了這些平板車之外,令系密特最感到驚詫的,還是那弔掛在滑輪之上的「大鳥」。
系密特迅速地將所有的標記,按照方位位置的大致情況,在羊皮紙上畫了個簡圖。
平衡和輕盈的動作,原本就是力武士的特長,就連繫密特這個在這方面最不擅長的半吊子,想要做到這樣也輕而易舉。
那輕細的聲音來自山腰附近。
不過能夠在這裏存活下來的幾乎全都是昆蟲,沒有飛鳥,甚至連老鼠都沒有一隻,在這片到處籠罩著迷霧的所在,最高等的生物,恐怕就只有那潛伏在路旁的蜥蜴以及盤踞在山脊之上的蛇類。
將所有的力量灌注于手臂,肩膀,背脊,腰部和大腿,系密特的身體在瞬息之間變大了將近一倍,此刻他的樣子,看上去還算接近於一個真正的力武士。
身體雖然沒有腦袋那樣巨大,卻顯得異常修長。
系密特無從知道,這無比醜陋令人感到恐怖的景色,到底是因為這裏原本就是窮山惡水的緣故,還是因為此刻他的心情實在欠佳,不過有一件事情卻可以肯定,往前方的道路將更加坎坷難行……
而且在他的印象之中,生命能量太多會迅速損耗,太少的話,一場恬美的酣睡,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補充。
特別是當那些金屬管子,噴湧出那一股股向上激射、數十米高的水氣的時候,四周的空氣灼燙得如同油鍋蒸籠裏面一般。
突然間,系密特的腦子裡面閃過一個念頭。
雨點一般的光絲,將幽暗的房間映照得一閃一閃,而那瘋狂揮舞著的觸角,更是令那裡顯得如同地獄深淵。
系密特對於那如同雨點一般的鞭打,確實有些頭痛,更何況他還要時刻兼顧四周的情況。
有一個巨大的腦袋,系密特覺得那東西的腦袋圓溜溜的,前端似乎和鯰魚一樣生長著觸鬚。
事實上,在諸神使者的恢宏兵團之中,除了主力戰艦,就只有衝鋒艦曾經搭載過人。
「聖堂之中的每一個人,哪怕只是一個女孩,都非常清楚,我們是保護其他人的刀劍和盾牌,我們並非沒有對於死亡的恐懼,但是我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會被這種恐懼所動搖。
系密特雖然對於那位崔特先生並沒有多少瞭解,不過他卻至少知道一件事情,那位崔特先生是個和波索魯大魔法師以及安納傑魔法師齊名,甚至有可能更為高超的智慧超絕的人物。
儘管滿心不願意,不過為了避免被發現,因此不得不在山脊之上小心翼翼地走著。
這些鋼針都是他請工匠精心打造而成,每一根都有三寸來長,左右兩邊挖了兩根血槽。
當最後一個充滿彈性的滑槽被系密特撥動之後,一陣輕微的嗡嗡聲響起。
系密特從來未曾聽波索魯大魔法師說起過,冥想能夠令魔法分類,並且存儲于身體內部臟器。
雙腿交疊盤攏,系密特進入了修鍊之中,沒有昨晚的猶豫和旁徨,幾乎立刻進入了難以言喻的狀況。
如果叛逆者真的擁有這樣的實力,顯然他們將毫無疑問地,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不過轉念一想,這或許又是一件好事,找尋不到目標,可不是他沒有盡到職責和使命。
繼續往前摸索而行,越靠近那個基地,那打鐵的聲音就變得越發清晰。
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頂端截斷的所在,如同刀削斧劈一般平整光滑。
系密特同樣盤腿修鍊起來,這一方面是為了打發時間,不過另一方面,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對於此刻的他們來說,無疑是更多一分平安的保障。
這張地圖,並沒有他們自己手裡最精細的那份地圖準確,不過在上面卻清清楚楚地標記出了許多東西,其中那些紅色的所在,系密特隱隱約約記得,和那傳聞之中的死地非常吻合。
輕輕撥開阻擋在前面的一片樹葉,系密特看到一艘「大鳥」正如同一陣風般從山腰旁掠過。
想要將整張地圖絲毫無誤地描繪一遍,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幸好這對於系密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
「不過那些戰艦前來的方向,倒是離我們相當靠近。」二號指了指地圖上標記出來的一個小點說道。
以往你所提到的龜殼形狀和大鳥形狀的飛船,全都並非由人操控,讓人搭乘其上,恐怕是崔特的傑作。
突然間,米粒般大小的灼眼亮光,消失在針尖頂端。
「砰」的一聲巨響,岩石砸落在地上!
那些魔法能量,顯然正按照不同的特徵聚集成團,而且不同的臟器所聚集的能量團的屬性,也顯然有著極大的偏向。
系密特稍稍探出頭去,向下方張望。
看著梭鏢釘在了對面的山峰之上,系密特用力拽了兩下。
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扭手晃腳,做著適應的練習。
那幾根管子旁邊顯然是最為安全的所在,四周別說巡邏兵,就連一個工人都找不到。
「去看看熱鬧還是繼續前進?」系密特問道。
躲過那迅疾抽來的雨點般的鞭擊,正如系密特預料的那樣,兩隻魔族那無數漫舞的觸角,此刻已然糾纏在了一起。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小玩意兒,令他很感興趣。
系密特輕輕地將鋼針朝著地下一甩。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不過在系密特的感覺之中,那東西像是一條巨大無比的鯰魚。
不過原本近乎于停滯的循環此刻再一次流淌起來,唯一令系密特感到苦惱的是,這需要花費的生命能量,顯然有著入不敷出的趨勢。
系密特估計至少有兩三百米長。
這樣的發現,令系密特再一次振奮起來。
必須告訴你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我們核查了你所描述並且畫下來的那兩種神秘飛行器,最終發現,那並非是魔法協會之中某位魔法師曾經的作品,而是傳說中諸神的戰車。
系密特看著殘骸之上顯露出三條手臂粗細的印痕,看著那漫空揮舞的無數根觸角,他感到一絲挫折感。
整座如同地獄又猶如墳墓的谷地之中,潛伏著五隻這樣的東西。
這實在是一個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循環,如果說力武士修鍊的氣血循環對於他來說無比熟悉的話,那麼此刻這種魔法能量和生命能量的循環,顯然從來不曾存在於他的記憶之中。
突然間,一陣非常不和諧的異常低沉的轟鳴聲,令群山為之震撼。
兩排高聳的支架上掛著能夠任意滑動的滑輪,七八根兩三個人環抱粗細的圓形金屬管子,正不停地往外吐著白茫茫的水氣。
鬼使神差一般,系密特再一次舉起了那把雷叉,他用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扣動了扳機。
儘管如此,要塞仍舊被魔族攻破。
聽到這委婉卻堅定的話語,系密特已然得到了他所需要的回答。
山澗谷地的地面鬱鬱蔥蔥,到處可以看到一人多高的蔓藤和雜草。
系密特一連製造了十個聚能陣,和十個震蕩撕裂魔法陣,所有這一切,都被小心翼翼地貼在鋼針之上。
突然間,他抽出彎刀,閃電般一個橫斬。
越往後魔族的屍體就越少,顯然這再一次證明,如果不能夠有效地將魔族阻擋在強悍而又堅固的防禦之外,以魔族那恐怖的力量,單打獨鬥絕對是人類的噩夢。
系密特將嗡嗡作響的雷叉舉到眼前,他對準了遠處一個仍舊潛伏著的魔族,扣動了扳機。
大多數東西都不能夠引起他的興趣,這座屋子的主人,顯然是管理帳目和貨物的會計。
系密特微微一愣,不過那猛抽過來的觸角彷彿在提醒他,此刻不是發愣的時候。
系密特輕輕地揮了揮手,一個力武士已然飛身跳上了那尾指粗細的繩索。
事實上,如果不是那張地圖上標記出底下有一座基地的話,根本沒有人會想到,在那茫茫的霧氣之中居然隱藏著秘密。
不過系密特很快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那幾根管子散發出來的熱量,即便在這深秋時節,也令他感到煎熬般難以忍受。
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知不覺之中,魔法能量已充滿了他的身體,每一塊肌肉,每一個臟器,乃至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魔法的能量。
不過,他在每一個標記底下,清清楚楚、詳詳細細地標上了地圖坐標。
或許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用手握持沉重的雷叉顯得有些勉強,不過對於系密特這樣的力武士來說,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的身體往前一縱,躲到了那具墜毀的「大鳥」殘骸的後面。
臨時變更了前進方向之後,系密特一行越發顯得小心。
那個突如其來的魔法陣,在陽光的映照之下,閃爍著點點金色的光彩。
能夠活動的部位並不是很多,其中的一處顯然是扣發的扳機。
將整座要塞搜索了一遍,居然殺死了五個魔族潛伏者。
系密特反手又是一刀,將那個魔族的頭顱削掉,不知道為什麼,只有這樣才能夠令他感到安心。
系密特將那叉子一般的頂部朝著別處,仔細地觀察起手裡的這件武器來。
將嘴裏吟誦著的魔法咒文變換成為另外一條,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系密特的食指尖端聚攏起一團米粒大小的灼眼亮光。
系密特又扣動了一下,這一次他更加用了些力氣。
按照以往的常識,魔法能量應該僅僅存在於大腦,偶爾會有一部分聚集在四肢和皮膚。
看了一眼遠處那已然顯露在他眼前的幾點暗影,此刻他可沒有絲毫的興趣,再進行一場對戰。
不過為了小心起見,系密特仍舊選擇緊貼山崖,從那些噴著水氣的金屬管子的後面進入基地。
系密特原本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最終因為吸收的魔法能量實在找不到卸放的所在,以至於再一次堆積在氣脈血管之中,令循環再一次變得停滯。
那周而復始雨點般的攻擊,讓它們在正面交戰之中佔盡了優勢,和它們作戰,系密特絲毫不感到比和一個力武士交戰更加輕鬆。
突然間,一陣極為輕細的嗚嗚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原本就霧氣蒸騰的山谷,立刻噴湧出一股波濤海浪一般的水氣。
「那個地方離我們好像遠了一些。」一個力武士輕聲嘆道。
那個入口是能夠令四個人並排而行的、向下延伸的台階,那裡真正可以稱得上是戒備森嚴。
直到那個魔族的顱骨爆裂開來,系密特這才停止了射擊。
但是轉換成為生命能量,仍舊不在他的控制之中。
回到臨時營地,系密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掏出那捲神秘的羊皮紙。
但是剛才,他絲毫沒有感到魔族就在身旁的徵兆。
在草叢之中穿行顯然很不容易被發現,系密特一行小心翼翼地靠近著那座基地。
看著那支艦隊,氣勢洶洶殺氣騰騰遠去的方向,系密特只能夠在心底祈禱,但願他們所前往的並非是丹摩爾的哪座城市……
事實上原本的任務就已然令他感到難以實現,而此刻這意外的變更,更加令成功的可能性顯得異常渺茫。
那個長滿觸角的魔族,顯然對於這種兵器沒有太多認知,那些粗碩的觸角,輪流在岩石上猛擊了一遍之後,看到飛來的岩石絲毫沒有受到損傷,這才想要逃跑。
當然,看看魔法能量轉化成生命能量的速度,系密特同樣也知道,他的魔力會不斷減少。
那件工具是一根尾部拖拽著細長繩索的梭鏢,不過梭鏢的頂端卻大有名堂。
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地圖,系密特確定了一下方向。
從這裏已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不遠處的那個基地,如果說上一次看到的那座基地更像是一座要塞的話,那麼這裏顯然就彷彿是一座礦山和工廠。
用力蹬踹那緩緩掉落的屍體,系密特將自己細小的身形隱藏在了那個魔族的身後。
系密特絲毫沒有停頓咒語的吟誦,同樣他也一刻未曾停止對手裡的鋼針輸送閃電的能量。
系密特粗粗地估計了一下,緊盯著入口的固定哨卡就有五個人之多,還有那時而瞥來的眼睛。
儘管最終那如同章魚一般、能夠斬斷四肢逃跑的能力,令眼前這個東西逃出了生天,不過丟失了好幾條腿對它無疑是非常巨大的損失。
無所事事的他,從胸口的插兜裏面,拔出了幾根細長的鋼針。
如同閃電般竄了出去,系密特的身形,在瞬息之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他一抖手腕,從袖管裏面抖出了一條前端帶著十字彎鉤,用精鋼打造而成的飛索。
這裏畢竟是那些叛逆者的地盤,而訓練飛鳥充當眼線,又是一件順理成章而且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他的左手牢牢抓住窗檯的同時,系密特用右手握著雷叉指著前方。
看著那時隱時現,在迷霧之前快速飛掠而來的巨大陰影,無論是系密特還是那些力武士們,都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嗡嗡聲變得越來越近,最終變成了一片震耳欲聾的噪音。
這支與眾不同的隊伍,不僅僅根本就不從任何一條道路通行,事實上他們甚至連山間的小路也根本不走。
如果是在以往,他絕對可以肯定,鋼針或許被崩開,或許會深深插入岩石縫隙。
不過,當系密特漸漸靠近那片雲霧籠罩的所在,所有人都已然發現,夜色其實並不像看上去那樣寧靜。
這同樣也是他在前方布設下六道前哨的原因,系密特命令他們做的事情之中,除了搜索和打探之外,還有便是清除沿路之上的蛇類。
系密特並沒有急於趕路,他打算再留一夜的原因,對那些力武士說來,是為了看看魔族和叛逆者們的反應,而他內心深處卻是想要探索一些,昨天晚上那被打斷的奇特境界。
那聚集得過於稠密的能量塊,彷彿堵塞一般變得寸步難移,這令系密特感到後悔不已,對於一個力武士來說,實在沒有比無法令氣脈流轉更令人感到頭痛的事情了。
突然間系密特驚詫地發現,他剛剛寫下的那些墨跡已變成了灰色,這是遠方的波索魯大魔法師已看過這份信的證明。
帶著一絲煩惱,更帶著一絲憂慮,系密特看著遠處的天際。
除此之外,還標記著要塞和補給點的位置,其中的價值,系密特自然再清楚不過。
這一次,系密特布了六道觀察哨,每一個哨兵的手裡都拿著一把雷叉,面對那傳說之中能夠將整座城市輕易剷平的強悍武器,他的心裏絲毫不敢有所大意。
因為這些霧氣,這片山脈之中居然少有的充滿了生機。
在基地的一角,整整齊齊地排著十幾輛平板車,它們之中的一部分已然徹底完成,不過大多數還缺少一些零件。
以力武士的行進速度,那個地圖上標記出來的所在,已然近在眼前,不過出於謹慎的考慮,系密特並沒有讓眾人靠得太近。
那個魔族顯然擁有著不錯的智慧,知道自己無法倖免,它轉過身來,發起了瘋狂的攻擊。
親愛的系密特:
那些叛逆者們的失敗,顯然是魔族悍不畏死衝鋒陷陣的結果。
小心翼翼地將地圖收進懷裡,系密特朝著門口走去。
隨著一陣極為輕微的「吱吱」聲響,那如同鏡面一般光滑的表面,憑空印出一個並不繁複卻精細至極的魔法陣。
一個接著一個力武士,從那震動飄搖不停的繩索,滑到了對面的山頭之上,而那被對面山頭的力武士用力拖拽繃緊的繩索,對於後面的隊員來說,就更顯得平坦而又輕鬆。
如果手裡有一把這樣的暗器對準敵人傾瀉而出,即便未曾擊中要害,恐怕對手也沒有什麼還手或者活動的能力。
那個魔族看到不妙,再一次施展起那奇怪無比的逃跑功夫。
更何況,誰都沒有把握,那位崔特先生仍舊留在這裏,畢竟這個地方對於魔法師來說,是最難以發揮出力量的詛咒之地。
正因為如此,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系密特並不是非常在意,相反倒是認為,能夠用來推動循環的速度,或許是生命能量此刻最大的用途。
儘管這座基地顯得異常繁忙,儘管到處是忙碌著的工人以及走來走去負責巡邏的哨兵,不過對於系密特來說,這一切都絲毫阻擋不住他的腳步。
系密特命令部下將草地之中清掃出一塊空地,四個哨兵站立在四個角落,不過他們需要注意的,反倒是草叢裡面隱藏的毒蛇,這是系密特的命令。
可惜,系密特實在想像不出,如何存放這些危險至極的武器……
夜色已然籠罩群山,在月光籠罩之下,那些嶙峋的山峰就彷彿是扭曲的妖魔。
系密特往旁急閃,這一次他對於四周的地形不敢有絲毫疏忽,他猛地用腳勾起了一塊巨大的岩石塊,雙手發勁擊去。
我們非常希望,你和你的部下能夠在救援菲廖斯大魔法師的同時,儘可能多收集和諸神有關的情報。
系密特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他雙腳一蹬身形向後飛去。
按照那張地圖上的指點,系密特一行決定緊貼著那些叛逆者的路線而行。
那纏繞在群山之間的霧氣,在低沉的怒吼聲中化為片片飛絮。
系密特彷彿明白了些什麼似的點了點頭,他將目標再一次鎖定在了另外幾頭魔族的身上……
雖然未必像那些女人一樣,將這些醜陋、帶著難聞氣味的生物看作是邪惡的化身,不過系密特仍舊下意識地遠離這些異樣的生物。
正因為如此,在信的後半段,摘錄了大段大段對於那些使徒創造物的描述。
仍舊是那簡單的描述,仍舊是那粗糙得令人難以想像的草圖。
系密特一步不敢停留,飛竄到一排金屬架子的旁邊,這裡是最為靠近那個入口的所在。
那聲音像是沉悶的鐘聲,同樣也像是在打鐵。
那六枝雷叉,顯然能夠大大提高他所率領的這支隊伍的戰鬥力。
除此之外還有一段插銷,用途顯然是將某種形狀極為特殊的晶體插入,並且固定在那裡。
不過至關重要的是,傳說中那些龜殼和飛鳥的操縱者,是沒有自我意識沒有智慧的生命體,只有衝鋒艦和戰艦上的指揮官,才是真正的諸神使者。
原本並不引人注意的一側,此刻亮起了兩點淡藍色的光斑。
在奧爾麥的時候,大家就經常描繪一些簡易圖紙。
不過這一次,系密特早就有所準備。
不過在系密特的印象之中,生命能量並沒有太多的用處,除了可以將沉睡之中的人沒有傷害的驚醒,就只有在生命垂危的時刻,令人保住一線生機。
構成魔法陣的每一條紋路,以及上面的魔法文字的每一個筆劃,都如同髮絲一般纖細。
從那個廢墟之中找到的地圖,顯然是最為重要的情報和資料。
從那座要塞找到的地圖,並不只一份,對於系密特來說,這甚至讓他免於重新標記地圖之苦。
繩索還算牢固,顯然那彈開的巨爪,牢牢地鉤住了對面山頭上的樹木和山崖。
因此,系密特將目光轉向了那些叛逆者留下的殘骸。
「你們守候在這裏。」系密特吩咐道。
就在這時,突然間又是一根觸手猛然抽來,不過這一次,系密特早已經有所發現。
那水氣時而緩緩蒸騰而起,彷彿那天邊的白雲;時而噴涌而出,如同那勁急的噴泉。
和它們正面交鋒,實在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令系密特嚇了一跳,雖然他自信以他最快的速度,能夠躲閃過那密集的射擊,不過只要想像挨上一下的後果,他便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
除了這幾樣東西之外,系密特的手掌心上還托著一塊精心雕琢的鋼塊,鋼塊的正面,被拋光得如同鏡子一般明亮光滑。
正因為如此,雖然毫無防備,系密特仍舊以最快的速度作出反應。
重新跳到窗沿之上,看著那已然倒在血泊之中的靛藍色身影,系密特稍稍吐了口氣。
系密特並沒有走那狹小又被屍體塞滿的門,而是直接從窗戶跳了進去。
這座基地全部建造在谷地之中,基地的地面是用某種礦渣鋪設而成,上面澆注著厚重的瀝青。
他的手仍舊搭在腰際彎刀的刀柄之上。
那件小玩意兒來自於一個叛逆者軍官,很顯然它和雷叉是差不多的武器,只不過威力要比雷叉小了許多,和威力相對應,它的體積也小了許多,拿在手裡簡直就像是一個玩具……
那並非是當初他們所看到的,那座被徹底摧毀並且廢棄的要塞。
舉起雷叉,對準那個魔族的頭顱,又是一陣猛射。
看了一眼白亮的天色,此刻顯然不是搜索那個隱藏在濃霧底下的基地的好時機。
看樣子只能夠等待時機的到來。
親愛的系密特:
那個許多觸角已斷折的魔族,顯然吃了大虧,而就在這一剎那間,一柄鋒利的彎刀,輕而易舉地削掉了它的頭顱。
系密特輕輕打了個手勢,所有的力武士連忙跟了下來。
考慮到那漫長的旅途,系密特立刻在那些已微微散發出一絲臭氣的屍體裏面,翻找起來。
除了射殺飛鳥之外,另外一個隱藏身形的辦法,就是在崇山峻岭之中翻越而行,從一座山峰跨越到另外一座山峰,從一條山脊翻上另外一道山脊。
「事實上,此刻我們跟隨你,擔任你的部下,早已經有所準備,你的經歷我們深有瞭解,能夠成為你的部下,我深感榮幸。」
那幾乎乾涸的生命能量,正通過能量的轉換,一點點的積聚起來,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參与到這種能量轉換之中,所以系密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生命能量恢復的速度要比以往快得多。
系密特的目標是遠處的那座山峰,那座山峰距離這裏大約有兩百多米,雖然可以通過下面的山路繞過去,不過系密特仍舊打算用最為直接的辦法到達那裡。
當東方稍稍可以看到一絲光明,力武士們已然上路。
另一個完全有把握的事情便是,他比其他魔法師更加容易聚集魔力。
令他感到困惑的是,扣動扳機之後,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連串「滋滋」聲響,隨著一陣輕微而又急速的震顫,無數道幽藍色的光線劃破了空氣,朝著遠處射去。
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眼,系密特仍舊走到了那片「大鳥」殘骸的旁邊。
猛地一發力,他將手裡的梭鏢遠遠地投擲了出去。
系密特無從得知,此刻蘊藏在自己體內的魔法能量到底有多少,他唯一知道的,就只有此刻的他,肯定已能夠施展許多以往根本無法施展的魔法。
系密特猜想,正是這種晶體,提供這柄雷叉毀滅性的強大威力。
那幽靜的空谷,只要山崖上掉下一塊岩石,「劈哩啪啦」撞擊山崖的響聲,就足以將所有敵人吸引過來。
「梆」的一聲響亮,那沉重而又令人出其不意的一擊,狠狠地落在了那片殘骸之上。
他小心翼翼地從殘骸之上摘下一柄「雷叉」。
所有這一切持續了整整三分鐘,最終那根鋼針,再也難以將閃電的能量灌入其中。
系密特這才感覺到有些異常。
不過系密特找到了一張標記得非常詳細的地圖,毫無疑問這是最大的收穫。
不過他同樣也知道一件事情,以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將所有的東西都搜羅一遍,是不可能的。
不過對於系密特一行來說,這裏無疑是最好的隱蔽所和藏身的要塞。
波索魯大魔法師最近這段日子,顯然對神話傳說裏面的諸神使者,以及他們的創造物進行了非常深刻的研究。
將波索魯大魔法師的那份信傳閱了一遍,系密特壓低了聲音說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此刻我們所面對的,將是力量懸殊到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而底下那塊岩石,同樣也被這毫不起眼的爆炸,震出了無數道裂紋。
難道這些叛逆者如此神通廣大,竟然能夠仿造諸神的作品?
這絕對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那些已附著殘留在氣脈附近的能量體,顯然極力排斥新加入的夥伴。
將三號四號招呼過來站崗放哨,系密特徑直走到一處背風的所在。
稍微靠近一些,系密特就聽到那隱隱約約金屬敲擊的聲音。
將另外一側的雷叉同樣小心翼翼地拿了下來,在系密特的記憶之中,這些雷叉好像還有一根可以背在肩上的帶子。
系密特試圖刻意用自我意識,去改變那自然而然的能量流動和轉換,但是他馬上發現令循環變得更加迅速,聚集更多的魔法能量絲毫不顯得困難。
離地圖標記所在位置三公裡外的一座中空的山峰,成為了他們臨時落腳的所在,那是一座受到風蝕頂部崩塌了的山峰,正因為如此,那裡自然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環形。
過了一會兒,環繞在遠處群山之間的那薄薄的霧氣,如同沸騰的鍋子一般噴涌翻卷著白茫茫的霧浪。
用鋼針輕輕地一點,成功和失敗就在此一舉。
看著那一張張倉皇失措的面孔,看著那一副副死不瞑目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系密特感到了一絲深深的無奈。
想到這裏,心情變得好了許多的系密特,輕輕的舒展開那張羊皮紙,他摸了摸羊皮紙的表面,將所有的字跡全部擦去,然後掏出了那浸滿了神秘墨汁的鵝毛筆。
入口兩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守衛,在四周還不停地有人巡邏者。
因此,我、大長老和教宗陛下共同商議之下的結果,或許會令你感到困惑。
當初雖然他同樣沒有發現這個魔族的身影,直覺之中卻感受到了這個魔族的存在。
那些對於力武士來說,用跳躍和飛跨難以到達的地形,這支與眾不同的隊伍,就用他們手裡的飛索渡過,至於更遠的連飛索都難以企及的距離,還有專門用來架設索橋的工具。
只要一想到這些,系密特便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這就是魔法武器的威力,此時此刻系密特的心中別提有多麼高興了,他的腦子一轉,一個新的想法,從他的腦子裡面跳了出來……
而行走在山脊之上,以力武士們輕盈的腳步,絕對能夠做到無聲無息,再加上那附著特殊塗層的外衣,足以令飛奔起來的他們絲毫看不見人影。
在如此嚴密的注視之下,想要矇混進去顯然並不容易。
這已是他第二次受到蒙蔽,上一次或許還說得過去,畢竟那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魔族。
系密特不得不承認,手裡的這塊微型的神之鐵砧,是件了不起的神器,用它可以輕而易舉地製作出最為精細的魔法陣。
那個魔族儘管一而再再而三地斷折觸鬚,不過對於系密特來說,收回飛索再一次發起攻擊,顯然是更加輕而易舉的事情。
令系密特感到遺憾的是,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他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匆匆忙忙地落款,系密特迅速地將羊皮紙變成了空白。
用力一揮,飛索將那亡命奔逃的魔族,一下子纏了個結結實實。
幾乎在瞬息之間,這些訓練有數的力武士們,便將自己融合在了四周的環境裏面,隱藏了起來。
事實上,用意識推動循環,本身就需要消耗生命能量,正因為如此,生命能量非但沒有得到增強,反而漸漸削弱。
把六把雷叉全部分發了下去,簡單教了一下雷叉的用法,系密特便讓那些力武士們小心守護,而他自己則再一次進入了沉思和冥想。
每一具屍體上,都布滿了食指般粗細的孔洞。
嘴裏輕輕地吟唱著一段神秘的咒文,這是離開拜爾克之前,波索魯大魔法師教給他的幾個特殊的本領之一。
突然間,一陣輕細的嗡嗡聲,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
百無聊賴地將鋼針朝著山崖一角擲去,系密特怎麼也未曾想到,隨著一陣輕微的霹靂雷鳴,遠處山崖之上的大片岩石紛紛滑落下去。
互相張望了一眼,二號用異常平靜的語氣說道:「儘管此刻我們已和聖堂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我仍舊記得當初傳承上一代核晶之時的誓言,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從出生之日開始,便非常清楚自己以及自己的生命到底意味著什麼。
而且現在自己的手裡已然擁有了叛逆者的詳細情報,如果那三位大人物願意的話,大可以派遣成千上萬的聖堂武士和魔法師,對這裏展開圍剿,搜索每一個據點,總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和往常一樣,大多數力武士已然進入了修鍊的狀態,當然因為吃過虧,總是有一個人清醒著,以便隨時將其他成員喚醒。
又是一陣嗡嗡聲響起,這一次的氣勢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不過在所有力武士之中,只有系密特一個人能夠運用這件工具,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件工具原本就是為他量身訂做而成。
這浩浩蕩蕩的「飛鳥」大軍,以雁群一般的姿態,排列成整整齊齊的陣形,但是所給人的感覺並非是遷徙的匆忙,而是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除了一隻「大鳥」,系密特未曾發現另外一架叛逆者的飛船殘骸,特別是那令他最為在意的龜殼一般的東西。
在他的身後,兩個力武士早已經將繩索盤好理順,只有這樣繩索才不會糾纏在一起。
看著手中的傑作,系密特絲毫沒有把握,畢竟那個魔法陣原本應該貼在一個拇指大小的鋼珠之上,而並非貼附於纖細狹長的鋼針表面。
這是最為完美的簡圖標註方法,是漢摩伯爵在他十一歲生日那天,當作禮物教給他的本領。
毫無疑問,這就是撕裂的威力。
令系密特感到意外的是,他不僅僅找到了帶子,還找到了兩包二十多根插入雷叉的晶體。
那個魔族的觸鬚,接二連三被壓在了岩石底下,那滾動的岩石,甚至差一點把那個魔族的身體也卷了進去。
系密特嘗試著用那個能量團,將魔法能量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不過此刻,這些武器對於他來說絲毫沒有用處,那些叛逆者或許能夠依靠他們的特殊力量,令那些箭矢變成一支支帶著毀滅性閃電能量的利器,但是他和他的那些部下們,卻絲毫沒有這樣的能力。
因為討厭那些蛇類,系密特用那奇特的鎧甲,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不露出一點縫隙。小心翼翼地趴在草叢堆里,系密特和那些力武士們觀察著四周。
系密特無從得知,什麼時候,這些魔力會消失殆盡。
隨著系密特的一陣輕喝,一個個矯健魁梧的身影,沒入了那寧靜的夜色之中。
除了雷叉之外,還有十幾把連射快弩,這原本是系密特最喜歡的武器,當初在奧爾麥森林裏面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運用這種武器的專家。
有了那張地圖,就可以令他們躲過重重危機,更避免了在半路之上遭到伏擊。
這個世界上,最不容易被偷襲得手的,恐怕就是聖堂武士之中的力武士了。
要塞並不是很大,只有一個百米平方的平台,和一排頗為堅固的矮房,那平整的房頂之上,同樣橫著許多屍體,顯然那裡也曾經是戰場。
不過在要塞的頂端,系密特又找到了四把雷叉,這些雷叉顯然被用來阻擋住那如同潮水一般的魔族的攻擊。
就算系密特不解釋,那些力武士看過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回信之後,也已清楚此刻的情況。
系密特非常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雖然並沒有實質性的增加,但是卻擁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一團墨跡神奇的從羊皮紙中浮現了出來,那熟悉的筆跡,令系密特感到欣喜。
將第一根鋼針充滿能量,系密特這才注意到一個該死的問題,他沒有辦法令兩根以上的充滿閃電能量的鋼針和平相處。
那令人不寒而慄的景象,更伴隨著陣陣銳利無比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