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士》第二部 第七集 禁魔監獄

第二章 工廠

第二部 第七集 禁魔監獄

第二章 工廠

力武士思索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確定,雖然在我的記憶之中,那裡從來沒有被涉足過。」
另外有一張各個樓層的示意圖,這份示意圖原本顯然是貼在牆壁之上,此刻被那個力武士撕扯了下來。
其中幾個身強力壯的工人,專門干那將金屬框架和「大鳥」組合成為一體的工作。
小心翼翼地搜索著每一層樓,頭頂上的喧鬧聲變得越來越冷清,漸漸那道樓梯不僅僅只有朝下的人流。
擁有著同樣的能力,事實上身為範本的他,自然最為清楚,那近乎于極端的速度擁有何等可怕的威力。
「我知道你捨不得這裏,從一開始摸索每一根管子,到煉出第一爐鋼,你花費在這上面的心血就不去算它,時間也至少有近十年了吧。
「四號,你對於這裏最為熟悉,我要你為我帶路,其他人原地待命。」系密特簡短地命令道。
「不過最為重要的原因是,此刻他並非一個人在埋頭研究,那個前來勸降的人,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你是否知道,首領和另外兩個人,被稱為並駕齊驅的三大天才?」那位大統領問道。
這座大廳看上去甚至要比勃爾日的市政大廳更為寬敞,數百根粗碩的立柱,牢牢地支撐著天頂。
這樣的戰艦有上萬艘之多,那恢弘壯麗的氣勢,足以令系密特心馳神往……
不過令系密特怦然心動的,是剛才所聽到的地下河流。
「難道你忘記了自己剛才還留戀不舍?更何況,首領在那座塔里花費的心血,遠比你對這裏要多得多。
突然間,一陣鳥鳴引起了系密特的注意。
只不過那條滑槽的長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令他感到有些暈頭轉向。
顯然那整日不消散的迷霧,就是這座冶鍊廠存在的原因。
但是這一次和往常截然不同的是,往日稍稍吸引便立刻蜂擁聚集過來的魔法能量,此刻卻如同凝滯一般絲毫不肯動彈。
從他的嘆息聲中,可以聽得出,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
「我明白大家的心情,我也渴望能夠看到『自由』號完成,這樣我們就有兩艘頂級戰艦,不過對於我來說,這裏的每一個人同樣也是無可替代的財富,我不能夠為了『自由』號而損失任何一個人。」
系密特乘著那個工人沒有注意,閃身鑽進了那輛大拖車裡面。
「那麼你想辦法限制其他的管道,我需要六號十一號的水,卡寇,你總不希望讓十幾條鋼錠變成廢料吧。」
小心翼翼地一層接著一層搜索上去。
這實在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
那位地位比外表看上去高得多的廠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正當系密特考慮著應該如何加快腳步,突然間聽到那位大統領說出一番令他更感到驚詫無比的話。
不過如果是一個樵夫進入這片樹林的話,恐怕他會抱頭而逃,這些全都是異常難啃的植物。
「四號、五號、六號,你們三個人給我守住上面的餐廳,肯定還會有人前來用餐,你們得不動聲色地將每一個人都控制住。
「犧牲是否巨大?」
看著那兩個被迅速制伏的軍官,系密特原本打算將他們的制服剝下來,但是轉念間想到自己的這些部下那異常魁梧的身材,顯然根本就沒有任何化妝改扮的餘地。
這顯然是一座違背所有自然規律的山峰,它的底部和頂部比起來,顯得頗為狹小,而且那傾斜的姿態,也同樣不像是自然界的產物。
但是這裏的樹木,遠沒有奧爾麥森林裏面的那些巨樹那樣高大挺拔。
或許那是因為當初的自己還太過稚嫩,根本無法理解這平凡之中的美妙。
系密特猜想,如果一個雕刻家來到這裏,或許會感到喜出望外,因為這裏的每一棵樹木,都能夠成為一件美妙的藝術珍品。
不過聽那位大統領的口氣,叛逆者們顯然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撤離,這樣算來,從現在開始,他們恐怕就得爭分奪秒,趕在叛逆者們撤離之前趕到那遠在群山深處的基地。
正因為如此,每一腳踩下去,都感覺到高高低低、坑坑窪窪。
系密特很想看看,將所有的魔力全都濃縮成這樣,將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全新的魔族種類?」大統領喃喃自語著。
此刻他有所懷疑,或許將魔法能量轉換為生命能量,並非毫無作用,或許轉化而成的生命能量,在不知不覺之中增加了生命能量的總量。
系密特所想像的諸神的戰艦有一公里長,龐大的身體,黑壓壓地遮蓋住大片天空。
強迫自己睡了一覺,當系密特醒來的時候,立刻感到渾身上下充滿了生命活力。
二號立刻指出了計畫之中的漏洞。
將手掌提到眼前,系密特冥想著,他試圖聚集一團元素。
腳步聲越來越接近,系密特甚至已看到他們露出的雙腳。
在他眼中,前方彷彿不再是危機四伏的敵人的中心,而是久別之後好不容易才得以歸來的故土家鄉。
兩個軍官模樣的傢伙,說笑著朝著下方走來,系密特無從猜測,這兩個人到底是打算到底下散散步,還是有特別的公幹?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精神力的鍛造不會產生什麼危險的後果,但是魔力過度被壓縮卻有爆炸的危險……
事實上此刻,系密特的心中便有著這樣的感受。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樓梯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系密特原本打算數一下樓梯上的人數,但是一想到還有兩道樓梯,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或許這一層並不搬遷,首領已考慮佔有一座礦山和鍊鋼廠,雖然效率遠遠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高,不過等到『自由』號完成之後,想必也用不著仍舊需要如此眾多的鋼鐵。
通過那捲羊皮紙,系密特最後一次和波索魯大魔法師取得了聯繫,他將自己所看到,所聽到的一切,都通過那支沾滿了神奇墨汁的羽毛筆,告知了遠方的大魔法師。
「我記憶之中的禁魔監獄就是這番景象,這片谷地,就是當年諸神的戰艦墜毀之後遺留下來的痕迹。」說著,那個力武士指了指一旁的一座看上去非常詭異的山崖。
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力武士,從現在開始,這支隊伍終於能夠展現出不平凡的實力。
飛身跳上牆頭,系密特讓那件新生的奇特鎧甲自己清掃了一般,將所有的灰塵和雜質抖落到一旁
稍微猶豫了一下,系密特最終作出了決定。
令他感到欣慰的是,那個工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只是自顧自地將支架搬運到車上。
無所事事的系密特,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體內的那些魔法能量之上。
或許這便是嘗試過不凡之後,對於平凡再也看不上眼的緣故。
系密特並不打算大開殺戒,如果面對的是以往的那些、能夠發射出致命武器的叛逆者,出乎防衛的目的,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但是此刻,在這片魔法絲毫起不了作用的所在,他和他的這些部下,如果隨意出手的話,那便不再是援救,而是一場屠殺。
「是的。」那個擁有著禁魔領域記憶的力武士平靜地說道。
顯然這些叛逆者們的習慣就是如此。
緊貼著牆壁,靠得如此接近,系密特這才注意到,這座山峰簡直就是一座聳立於地面之上的城鎮。
想到這裏,系密特連忙找尋躲藏的所在,他想到了那個監工站立的所在,那裡顯然是最好的觀察點,同樣也是負責指揮的中心,如果有人想要視察的話,那裡顯然是最好的位置。
正當系密特做著周密的打算,突然間又是一陣嘈雜喧鬧的聲音響起,更多的人,更多的腳步聲從頭頂傳來。
系密特已經忘記,自己多少時間未曾用雙腳踏上鬆軟的泥土,此刻的他總算明白,為什麼人類對肥沃的土地,對大地和田野充滿了某種異樣的沉迷。
那位大統領沒有詢問其他東西,首先詢問這個問題。
或許是因為禁魔之地裏面魔法能量發揮不了作用的原因,原本堆積了太多魔法能量顯得停滯不前的血脈修行,此刻也顯得輕而易舉。
兩個力武士立刻會意地蹲在了一旁,而其他的力武士則各自尋找躲藏的地方。
不過他立刻醒悟過來,此刻可不是追索生命能量奧秘的時刻,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到達那座原本用來囚禁魔法師的監獄。
「那四個活著回來的人說,這一次魔族的進攻和以往有些不同,事先根本就沒有任何預兆,而且魔族的數量也不是很多,好像根本不超過一百個,但是這些魔族擁有著不可思議的速度。
不過大多數弔掛在滑輪掛勾上的大鳥,和他曾經見過的有些不同。
不過這一次他的身形並沒有憑空消失,自從進入了這個領域之後,所有隱藏身形的魔法都失去了作用。
這座山的表面顯得異常光滑,看不到四周山峰全都擁有的那嶙峋的縫隙,不過卻多了許多皺褶。
此刻系密特總算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叛逆者,能夠在這個荒涼的所在存活下來的原因了。
包括自己在內總共十四個人,偏偏這裡有三道樓梯,想要確實可行地控制住一層樓面,至少要三個人,這樣一來,就只有四層樓面可以徹底控制和把守。
毫無疑問,剛才隨同自己一起滑落下來的那些支架,就是用來改裝「大鳥」的軀殼,怪不得剛才就感到如此熟悉。
當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系密特終於命令眾人停下腳步。
隨著一陣淅瀝嘩啦的聲響,那些支架連同系密特一起滑入了滑槽之中。
而底下躲藏著的系密特則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在擔憂這種新型魔族的出現。
那個廠長忿忿不平地說道。
正如傳說之中形容的那樣,在這個奇怪的地方,所有的魔法元素,都彷彿突然間變得懶惰了起來。
「那個地方沒有任何人曾經住過的痕迹。」一看到系密特,二號立刻報告道。
想到這裏,系密特揮了揮手臂,他縱身一躍,率先朝著遠處的一座山頭跳了過去……
不一會兒,那些力武士們無聲無息地聚攏過來,他們之中有些人的手裡拿著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
聽到這番話,那位廠長毫無疑問仍舊無從知曉,那即將搬遷的所在到底處於何方。
聽著那位廠長開始進行自己的報告,聽著那位大統領對於撤退的安排,雖然所有這一切都顯得如此重要,但是此時此刻,系密特的心裏已然裝不下這些東西。
「這是許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記得其中的一個傢伙曾經和首領走得很近,對了,我想起來了,起義的失敗和那個傢伙擁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那個傢伙在最關鍵的時刻,暗算了我們一下,令我們失去了許多有用的力量。」
將雙腿盤坐在一起,系密特立刻進入了修鍊的狀態,這早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想必這裏每隔幾層樓就會有一座餐廳。
看著那些瘦削的「大鳥」,再看看房間一頭整整齊齊放在那裡的熟悉的「大鳥」,系密特終於知道,這些工人正在幹些什麼。
不過他的心頭立刻跳出一個懷疑,或許那位大統領是他所認識的某個人。
那高聳的頂部肯定安裝著什麼魔法裝置,因此照耀進來的光線顯得異常柔和,而且沒有方向的感覺。
他自己找了一塊能夠將身體藏進去的縫隙,把厚重背包放在胸前,既可以用來遮蔽偵察,又可以用來阻擋山頂上凜冽的寒風。
「那個傢伙叫安納傑,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叫波索魯,他們和首領並稱為魔法協會的三傑,而那個此刻在塔里做客的魔法師,正是波索魯的老師。」
系密特聚精會神地看著那些叛逆者的一舉一動。
「而你這裏雖然離禁魔領域還有些距離,不過對於能夠從空中發起攻擊的魔族來說,這一點距離根本就無法設置有效的防禦線。」
旁邊就是一道連同上下的樓梯,這裏用人來人往加以形容,絲毫不會感到有所誇張。
那巨大的頂部看上去顯得頗為整齊,顯然是個非常規則的幾何形狀。
「對於我來說,無論是『緬懷』號還是『自由』號,都只不過是為了實現我們偉大理想的工具和手段。
「只有兩架巡邏的雷鳥逃了回來,其他人甚至來不及反應。」
「我不是命令一旦受到攻擊就立刻撤離嗎?難道連撤退都來不及?」
那片山崖看上去像是一道捲曲的波浪,又彷彿是一塊碎裂的巨大的貝殼。
只見他們輕輕地剪斷那一根根連線,然後再用其他的連線重新將它們連接起來,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為了讓連線變得更長。
「告訴大家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
大廳的天花板上安裝著許多滑輪掛勾,每一個滑輪掛勾的底下,都對應著一個平台。
整座山峰估計有三百多米高,這令系密特想起了,當初曾經看到過的那隱藏在濃霧底下的碩長陰影。
在這一腳深一腳淺的樹林裏面走了一個多小時,系密特終於看到了他期待的目標。
這些叛逆者只是將諸神的作品加以改裝,變成能夠由兩個人來駕駛和操縱。
「二號,你帶三個人搜索一下,看看是否有人駐守在那裡;十一號,你負責調派防禦和警戒的人員。
「報告大統領,西面十八號基地剛才突然間發出警急警報,他們遭到了魔族的襲擊。」那個人氣喘吁吁地報告道。
「這裏就是禁魔監獄嗎?」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仍舊像原來那樣一層接著一層往上搜索,不過當來到那餐廳下面一層的時候,系密特命令他的部下們停止了搜索。
在山峰間飛躍著,系密特已然不再忌憚行走在山峰頂端會暴露行蹤。
系密特很想探出腦袋張望一眼,不過最終還是忍下了這種好奇。
不過看了一眼那座巨大的山峰,他最終放棄了堅持。
突然間,系密特聽到頭頂上有腳步聲和說笑聲,顯得越來越近,他再一次湊到一根柱子後面,探頭往外張望。
透過樹冠的縫隙,可以看到遠處聳立著一座孤零零的山峰。
正當系密特感到忐忑不安,右手甚至已握上了刀柄,那最先出來的一群人,在頂部靠近五分之一的一層樓消失了蹤影。
「好了兄弟們,我馬上就會把水還給循環系統,大家稍微忍耐一下,只是一兩分鐘的事情。」那個站在平台上的監工立刻說道。
這裏的樹林讓系密特想起了奧爾麥,樹木的排列同樣密集,樹林裏面同樣幽暗無比。
雖然從天色看起來還稍微顯早了一些,不過他倒是聽說過有些郡省的人,喜歡早早地結束晚餐。
難道他仍舊晚了一步?難道人已經全部撤走?系密特不禁這麼想著。
朝著部下招了招手,系密特指了指那螺旋形的扶梯,和這一層樓介面的地方。
拉著拖車來到一道滑槽,那個工人踩了一下拖斗的卡鉤。
「先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這裏的溫度這樣高?」那位大統領冷冷地問道。
「另一個原因是,首領擔心魔族有可能直接進攻禁魔領域之中的基地。
其中的兩個力武士用手勢告訴系密特,在角落那裡還有兩道樓梯。
看著底下忙忙碌碌的人群,聽著那些對話,系密特突然間,對於這個地方異常感興趣起來。
想要找到一塊過夜的空地並不困難,這裏到處都是乾燥而又布滿縫隙的岩壁。
不過那木質的感覺,又完全異於岩石和泥土。
隨著隆隆的水管注水之聲響起,那令人難以忍受的灼熱熱浪,終於漸漸消散開去。
「現在還研究?首領他老人家不是已經研究了十幾年,現在這極短的時間裏面,還能夠有什麼收穫?」
說到這裏,那位大統領看到監工還要堅持,連忙擺了擺手問道:「那羅,對於我來說,這裏的每一個人,都遠比其他任何東西要寶貴。
小心翼翼地繞著這些樹木,腳下的感覺奇怪極了,如此眾多的樹木,令這裏的根系盤根錯節,而且大多數都裸露在了地表。
小心翼翼地躲進了一間房間,鋪開那份各樓面分布圖。
十幾個人的效率,確實遠遠大於一人。
在一座如同蓮花般布滿了橫的和豎的褶皺的山峰之上,系密特找到了容身的所在。
顯然那些叛逆者還遠沒有能夠做到仿造諸神的作品,他們只不過是幸運的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批廢棄的諸神的作品。
突然間,系密特感覺到,他所注意著的那個小球跳動了一下,這令他喜出望外。
「那兩架雷鳥曾經試圖進行壓制,但是那根本沒有用處,即便交叉密集掃射,也難以壓制住那些快如閃電的魔族。
幾乎在他跳起的同時,一股洶湧的熱浪,將他剛才藏身的所在徹底吞沒。
「不僅僅如此,那些魔族的攻擊方式,也和以往的魔族士兵全然不同,它們根本就不停頓下來,只是一衝而過,就殺死了我們的一個成員。」那個人回答道。
輕輕地甩了甩頭,將那紛亂的思緒全都拋在腦後,系密特朝著樹林走去。
「十三號、十四號、十五號,你們三個到達最頂層,雖然不知道那裡有些什麼,不過叛逆者有可能會從那兒逃脫。
「我這一次來原本是想問問你,如果要把這裏整個搬遷,需要多少人手,這件事情,身為廠長的你,想必最為清楚。」那位大統領拉著那位「監工」走進辦公室,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之後問道。
想到這裏,系密特如同一陣風般地飛掠而出。
在離開拜爾克來到這裏之前,系密特曾經幻想著自己或許能夠創造出奇迹,但是此刻看起來,自己仍舊只是平凡人。
「我明白,一分鐘之後,你把九號管子的水量減小一半就可以了。」
「啊!大統領,您怎麼會來這裏?這可不是您該來的地方。」那個大嗓門的監工誠惶誠恐地說道。
共鳴的結果便是,哪怕最為輕微的聲音也會被所有人聽到。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和波索魯大魔法師進行聯繫,前方就是禁魔領域,那是一個徹底排斥魔法的所在……
看到這群人,系密特甚至有種衝動,以他帶來的那些部下的實力,絕對可以在這些人有所反應之前,將他們全部擊斃。
「但願那些傢伙能夠和魔族遇上,這可以省下我們許多心思。」旁邊的一個人罵罵咧咧地說道。
即便沒有人告訴他,這座山峰的不凡,系密特相信,自己也絕對不會將這看作是一座普通的山峰。
此刻的他,感覺到平和安詳,甚至有一絲親切的感覺。
但是無所事事和好奇心又驅使著他找些事情來做,而此刻能夠讓他做的,或許就只有將那些魔力聚集體一個個都濃縮成為小點。
系密特絲毫沒有猶豫飛身往旁疾閃,這裡是不起眼的角落,系密特只是希望能夠蒙蔽這個工人的眼睛。
那隆隆的巨響,正是來自這一層面,令系密特感到驚詫的是,這裏竟然是一座令他難以想像的鍊鋼廠。
系密特自然能夠猜測到那位大統領這番話的意思。
從這片殘骸,系密特極力回想著,諸神的戰艦當年飄浮在大陸上空的景象,毫無疑問,那肯定是一幅氣勢恢弘的景象。
「在那裡,魔族仍舊可以憑藉它們的力量橫衝直撞,但是我們卻只能夠用弩箭還擊,無論是雷鳥還是頂級戰艦,在那塊地方都毫無作為。
已然習慣了這種生活的系密特,再也不會去挑剔平整的、能夠容納得下所有部下的平地。
高舉著手臂掄圓揮舞了一圈,在系密特的記憶之中,擁有著力武士的整套聯絡的方式。
「裏面的人全都撤了?」
正因為如此,在系密特看來,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並非是控制住每一層樓面以及那些叛逆者,而是找到菲廖斯大魔法師和崔特的行蹤。
仍舊通過那酷熱難熬的金屬管道的后側,系密特回到了力武士們潛伏的草叢。
突然間,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頭頂上響起,腳步聲中還夾雜著說笑的聲音。
魔法在這裏沒有任何效果,正因為如此,系密特再也不用擔憂會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著他。
系密特猜想,這或許是某種用鏡子組成的藝術傑作。
再一次看了一眼地圖,禁魔領域之中的標記和符號顯得稀疏而又缺少。
「至於二號、三號,你們倆跟著我,我們的職責是搜尋菲廖斯大魔法師的蹤跡。
自從進入這片荒涼無際的高原之後,幾乎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而此刻他所聽到的,或許是最近最好的一個消息。
「這裏的每一個人,對於自由軍的忠誠無可懷疑,還有什麼是比這更為寶貴的呢?特別是你手下的這些工人,他們全都是自由軍未來的希望,他們的父母全部在起義中喪生,為了保全和撫養他們,我們花費了無數心血和代價。
但是對於躲避在一旁偷聽的系密特來說,情況則完全不同。他幾乎用不著思索,便能夠立刻說出那個地方的名字。
「水源或許還比較方便,但是熔爐需要抽取地底岩漿的熱量,即便同樣也能夠做得到,是否能夠將這套由神明設計創造的系統,照樣搬到另外一個地方,有誰擁有這樣的把握?除非作出保證的是首領他老人家。」那位廠長猶豫不決地說道。
除此之外,此行最為重要的目的,原本就不是為了屠殺這些叛逆者,而是為了救援菲廖斯大魔法師。
按照以往的經驗,系密特知道生命能量對於這些魔法團有些作用,因此,他將推動那個能量團的精神力用生命能量取代。
一個滿臉落腮鬍子的工人,推著一輛大拖車朝著這裏而來。
「這個,我儘可能吧,不過任務吃緊,更何況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希望『自由』號能夠儘快完成。」那個監工說道。
突然間,系密特感到猶豫起來,萬一這些叛逆者到了底下,看到那被撕扯掉的樓層示意圖,看到那被打開的原本應該是緊鎖的房門,是否會意識到已有人闖進了這裏?
這些奇怪的厚重的金屬管子,不停地發出沉悶的隆隆的聲音。
如果他再一次回到繁華的世界,如果將那些魔族全部肅清乾淨,他是否會再一次回到蒙森特,回到那片充滿綠意的故土?
說著,他飛身一縱跳了出去。
系密特乘著那混亂的人群,如同閃電又宛如一陣風般地掠了出去。
「頭兒,不行啊!已經到極限了,地下河的水位已降到了危險點。」一個小矮個從對面的房間裏面探出腦袋來,高聲喊道。
還沒有下樓,那個人焦急的聲音已傳了下來。
「快點改回來,我不希望為了一點產量,讓任何人受到損失,這樣熱,下面的工人會受不了的。」那位大統領語調稍微溫和了一些說道。
早已經將那層奇特的鎧甲變得如同鋼鐵一般堅硬,再緊緊抓住兩側的幾根支架,系密特倒並沒有感到一絲疼痛。
「那批進入荒原的聖堂武士的行蹤,是否有了一些眉目?」大統領問道。
「那就是諸神戰艦碎落下來的一塊殘片。」那個力武士說道。
為首的那個腳步輕盈卻又不失沉穩,在系密特的記憶之中,這樣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但是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同樣感受到熱浪翻滾,系密特正猶豫著是否要退出去,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他感到有人正往這裏來。
系密特對他的部下們交代著最後的命令。
「我並不希望看到舍本求末的事情發生,我希望你永遠記住這件事情。」那位大統領緩緩說道。
突然間,兩道黑影從旁邊的陰影之中竄了出去。
正如系密特預料的那樣,所有人都聚攏在那一層樓。
「好熱,怎麼回事?」正如系密特預料的那樣,那個從樓上下來的大人物開口說道。
稍微思索了一下,系密特立刻醒悟到此刻應該是到了晚餐時分。
「大統領,如果您和首領已決定將上面幾層全部搬遷,我是否能夠知道,搬遷的目的地到底是何方?」那位廠長小心翼翼地說道。
幾乎無聲無息地,所有力武士全都朝著系密特的方向聚攏了過來,而系密特則閃身躲在了一道柵欄的後面,朝著上方張望著。
「你去叫幾個人來,順便問問二號,他那裡是否有所發現?」系密特朝著身邊的那個力武士命令道。
而那些搜索出來的東西裏面,有兩份報告,報告的內容竟然和那兩艘巨大的戰艦有關。
和上面幾層不同的是,這裏顯然是天然形成的巨大洞穴,到處都布滿了粗碩的金屬管子。
「超快的速度,真是該死,這令我想起另外一個傢伙,那個人同樣擁有這種能力。」那位大統領滿懷怒意的說道。
那位大統領用異常低緩的聲音說道。
系密特絕對不希望自己的身體爆炸!
「在這裏,除了我這一組,其他每一組最重要的職責,便是守住每一層的三道樓梯。第二組的職責相對更加艱難一些,畢竟他們還要盯住索道。」
事實上,連魔法能量向生命能量轉化也已然徹底停止,系密特無從知曉這一切到底是什麼原因。
畢竟和剛才他所聽到的一切比起來,這位大統領的身分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
將所有這一切都做完,系密特長長的吐了口氣,他將那捲羊皮紙鄭重其事地塞進了鋼管裏面,放在了最貼身的插兜之中。
這兩個毫無知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落入一群兇猛強悍的「猛獸」包圍之中的「羚羊」,仍舊在那裡悠閑的漫步,並且交談著。
許甚至用不著擊斃,只需要打昏就可以。
或許順便將那個叫崔特的叛逆者首領抓捕在手中,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差不多,只有塔里還沒有撤完,之所以會這樣的原因,是首領還希望在最後的時刻,研究出一樣重要東西。」
這些金屬管子介面的部位非常古怪,系密特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那便是這裏的一切,並非是那些叛逆者所建造而成。
「那裡是否有人居住?」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位大統領自然能夠猜到有大事發生,他一把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問道。
看著氣脈川流不息,不知道為什麼,系密特的心裏顯得落寞。
沒有人回答,系密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那些部下變得越發沉默起來……
那位大統領惱怒地吼道,不過從他的聲音之中可以聽得出濃濃的痛惜。
系密特靜靜地等候著,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道樓梯。
將地圖輕輕抖開,系密特檢查著坐標,從坐標上看來,他們已然進入了那令魔法師束手無策的所在。
馬內耳,擁有著無數島嶼和港灣,歷來被海盜們當作是樂園,在剛剛經歷過的浴血奮戰之中,被自己殺死了無數生命的所在……
那些力武士們立刻散去,開始對四周的搜索。
小心翼翼地沿著牆壁往上攀爬,系密特終於摸到了頂部邊緣。
反倒是氣脈的流轉,以及那化為音符的諸神的讚美,此刻仍舊在延續著。
這群人正沿著天井正中央的這條樓梯,一邊說笑著一邊往下走。
與此同時,這也令他感到警惕。
他立刻停止了這場冒險。
「實話告訴你,無論是我還是首領,對於防守住這裏並沒有多少信心。
「你雖然不是軍政處成員,不過畢竟也是二十四人組成員之一,有權知道一些機密。
這裏看不見幾座基地,也只有三個地方標記著危險的記號。
令系密特感到驚詫的是,那些能量團開始往裡面收縮,這種收縮好像根本就沒有停止的跡象。
「真正需要搬走的是上面兩層,特別是對『雷鳥』進行改裝的那一部分,必須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搬走。」
不過,這樣的收縮卻引起系密特的恐慌,因為他不止一次聽波索魯大魔法師說起過,魔法能量的過度收縮會引起爆炸。
雖然四周聚集著如此眾多的魔法元素,但是任憑自己花費出最大的力氣,也沒有辦法令那些魔法元素動彈分毫。
緊貼著牆壁縱身而上,系密特將身體緊緊靠在山崖之上,此刻他的身軀已然和山崖融合為一體。
正當系密特猶豫著是否要繼續進入的時候,突然間一陣熱浪迎面而來。
系密特稍微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計畫稍微作一些更改,一旦我們之中任何人的行蹤徹底暴露,每一組立刻設法破壞正中央的樓梯。」
這些叛逆者的技藝,顯然已經達到了非常純熟的境地,只見他們輕而易舉地便切割開了那些「大鳥」的身體,絲毫沒有碰壞那些浮刻在金屬板上的魔法陣。
聽到這樣一說,系密特點了點頭。
聞著那刺鼻的酸味,系密特暗自慶幸剛才及時逃脫危機。
只有一小部分人和最前面的那些人一樣身穿制服,看上去像是軍官模樣。
那艘衝鋒艦看上去也有三百多米,不過從寬度看來,絕對比不上這座山峰。
寧靜顯然和這座樹林搭不上任何邊,因為這裏每時每刻,每一個方向都能夠聽到唧唧喳喳的鳥叫聲。
看了一眼頭頂上方,那裡至少有十二層樓。
在那片熱浪之中,系密特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那並非來自一個人的抱怨。
「留下兩個人,作為聯絡和增援,其他人全都跟著我。」系密特命令道。
那位大統領說道。
看一眼那高聳的樓頂,想想這確實也沒有錯,如果為了填飽肚子每天需要上下三百多米的樓層三次,恐怕只有聖堂武士能夠輕而易舉的做到。
這裏顯然便是基地的底部,只是不知道是在第幾層。
「搬遷?您是在開玩笑?到哪裡去找和這裏同樣的條件?
「七號、八號、九號,你們控制這一層,這一層至關重要,通往外邊的索道滑纜是至關緊要的地方,因此你們得把這一層清理乾淨。
一直以來,禁魔監獄在他的想像之中,始終和死亡、恐怖、無盡的孤獨聯繫在一起,就算不像那些亂石成堆的苦役營,至少也應該是一片戈壁荒原的模樣。
躲在一株黃楊底下,系密特眺望著遠處,這裏出乎預料之外的寂靜,一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到人煙的蹤跡。
那是一群叛逆者,六個人全都穿著筆挺、看上去較為高階的制服。
山峰的底部就彷彿是一座敞開式的大門,正中央是一道直達頂部的高聳而又獨立的天井。
這是個充滿生命的地方。
「大統領在哪裡?」
就像人體身上擁有著無數器官和血管一樣,這些胸膛被鋪開的大鳥,同樣也裸露許多系密特根本無法猜測其用途的零件,還有那亂如滿團的各種絲線,在系密特看來,絲毫不比人體的血管來得簡易。
再也用不著擔心和害怕那些飛鳥,當然另外一個原因是,系密特發現想要將那些飛鳥射落下來,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此刻他手裡的雷叉,並不比燒火棍子強上多少。
幾乎每一個人都知道,接下來的這幾層對於此行來說,簡直就意味著千里之末的一寸,但是偏偏這一寸,比以往的那一千里更加困難複雜。
對於剛才那個力武士一下子拉來這麼多人馬,系密特感到有些無奈。
趁著沒有人注意,系密特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旁邊的扶梯,他如同一陣風般地刮入了下一層。
這些「大鳥」的身體顯得很小而且非常勻稱,別說塞下兩個人,就算半個人都沒有辦法塞進裏面。
但是很快,他便知道一切只是徒然。
「但是留在這裏實在太過危險,那些魔族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放著丹摩爾那麼大一片土地不進攻,偏偏把目標放在我們的身上。
但是這些其亂如麻的東西,對於那些叛逆者們來說,顯然並沒有多麼複雜。
此刻,天井裡面的那道樓梯上已排滿了人,這些人從各個樓層出來,他們之中的大部分穿著那怪異的鎧甲。
系密特自己也閃身躲了起來。
令系密特感到奇怪的是,生長在這裏的大多數是槐和黃楊之類的樹木,它們之中最細的也有大腿粗細,能夠長成這樣,意味著它們全都經歷了幾個世紀之久的風霜雨雪。
那個力武士答應著迅速離開,半個小時之後,他帶著十個人回到了這裏。
「知道了頭兒,我把循環冷卻管道的水給你,不過只能夠支撐幾分鐘。」
這顯然是最有可能暴露行蹤的原因,只要一想到這些,系密特立刻對自己的部下發出了警告。
「十號、十一號、十二號,你們控制標記著紅色的這一層,我有種感覺,一旦將那些叛逆者逼急了,他們可能會作出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舉動,而這片標記紅色的所在,實在有些觸目驚心。
如果讓他親自下手,或許他的速度可以更快,不過想要做到這樣無聲無息的效果,恐怕就有些困難。
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四周一片漆黑,系密特稍微猶豫了一下,用力猛地一蹬,飛身跳到了空中。
那兩個力武士嫺熟的動作,和舉重若輕的手段,令系密特自愧不如。
突然間,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天井之中傳來,不過因為那層層迴響,系密特根本就無從得知這聲咳嗽來自何方。
弔掛在那些滑輪掛勾上的東西,對於系密特來說已然非常熟悉,就是那些「大鳥」。
從那個守衛森嚴的基地裏面溜出來,已是另外一批工人替換崗位的時刻。
那位廠長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大統領顯然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說道:「那個地方是在偏遠的海外,事實上,那裡原本是首領所猜測的諸神使者隱蔽之所,為了求證這件事情,還令我們折損了許多人馬。」
「你應該非常清楚,我們最致命的弱點就是人數太少,特別是戰鬥人員奇缺。雖然我們的每一個戰士都勇敢無畏,但是血肉之軀的他們仍舊會死亡。
還有那撲扇翅膀在樹林裏面飛翔的聲音,透過高大的樹冠,顯得更加清晰。
令自己重新和四周融為一體,系密特仔細地觀察著四周。
正是這座天井給四周帶來光明。
不過系密特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身影原本就如同虛幻的陰影。
「我不知道老爺子想幹什麼,如果一定要搬的話,最短給我一個星期時間。」那位廠長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
那個人膽顫心驚地回答道。
「中間的這條樓梯最為麻煩,如果想要逃生,最快的路徑並非是沿著樓梯螺旋前進,而是從就近的樓層一格一格翻下去。」
「好消息是,菲廖斯大師此刻仍舊平安地待在我們原本要去的地方,至於那個壞消息,我不得不告訴各位,我們已沒有多少時間。」
長嘆了一口氣,系密特打消了這個無比誘人的念頭,然後命令那兩個力武士,將那兩個被擊昏的軍官,鎖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雖然此刻的系密特已歸心似箭,但是那位大統領不曾離開,站立在外邊的那幾個護衛不挪動地方,他可不敢冒著暴露行蹤的危險從他們身邊逃離。
而他所率領的那些力武士,同樣個個技藝精湛,這短短的距離對於他們來說,同樣輕而易舉。
閃身回到眾人之中,系密特仍舊示意眾人分頭搜索前進。
有水就意味著能夠種植糧食,同樣也意味著能夠讓人生存下來。
「他媽的,居然裝不下了。」
聽到這番話,最感到興奮的,莫過於躲藏在扶欄底下的系密特。
「我們最好在兩天之內達到我們要去的地方,各位是否有信心?」系密特問道。
更別說最後如同輕描淡寫一般,夾著人質走。
對於音樂和建築全都有所瞭解的他,自然知道,一些特定的構造會引起共鳴。
「卡寇,把六號和十一號的閘門打開。」遠處樓梯口,一個看上去像是監工模樣的人,用極大的嗓門吼道。
「如果想通了的話,馬上將水接回來。」大統領命令道。
將這些昏迷過去的傢伙剝掉身上的衣服,堂而皇之地到達最頂上的那幾層。
一樣的嶙峋險峻的群山,一樣的壁立陡峭的山崖,一樣的幽深陰暗的山坳,如果在這樣一片醜陋冷漠的荒涼之地,突然間出現一片長滿綠樹、青草、鮮花的谷地,誰都會以為,那是人間天堂,是世外桃源。
那個工人疑惑不解地看著那剩下的一堆支架,不過對此他並沒有太過在意。
當那兩個人從自己的身邊通過,系密特悄悄地探出了腦袋,他緊盯著這兩個不幸的獵物。
一開始或許是一陣警惕,但是轉念想到這個地方根本就是魔法禁止之地,系密特突然間又感到放心了下來。
此時此刻他感覺到,這片禁魔領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類似於力武士進行精神力鍛造的那座魔法陣。
眾多的樹木,同樣也意味著眾多的生機。
「是我命令將循環系統的水,暫時借給六號和十一號冷卻室。」那個監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此刻散布全身的魔法能量,越發顯得涇渭分明起來,原本混雜在一起的魔法能量團,此刻聚攏成為一個個小球。
那位統領平靜地說道。
「迄今為止都沒有任何消息。」那個慌張前來報告的人回答道。
但是此刻他卻沒有多少考慮的餘地,不能夠放任何一個人到下面去。
系密特並不打算從那道顯眼的樓梯上去,他猜想著這裏肯定有另外的地方能夠上去。
這完全違背常理,但是卻確確實實存在於眼前。
系密特甚至有些奇怪,就連他當初從奇斯拉特山脈之中出來,看到蒙森特那一望無際的綠色田野,也未曾擁有過同樣的感受。
環繞著天井是一圈樓梯,樓梯直接通到天頂。
四周的荒漠和大地似乎同外面沒有什麼兩樣,同樣天空星辰的排布也沒有絲毫差別。
他們之中最為年長的那個也只有二十多歲,大多數甚至不能夠稱得上青年,當然比起系密特自己要大得多。
看著那鬱鬱蔥蔥的山林,看著那碧綠的草地,突然之間,系密特跳出了一個念頭。
想到這裏,系密特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
「而他們才是自由的主體,真正的自由需要他們去獲得並且掌握,同樣也需要他們用一生的時間,去詮釋什麼才是真正的自由。
看到那一間間閉鎖的房門,看著那整整齊齊疊好的東西,系密特絕對可以肯定,曾經住在這裏的那些叛逆者,完全有條不紊地撤離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