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集 以父之名
第一章 不負責任的神
「我原本要前往尋找的，你口中的那些瘋子，現在豈不是變得毫無意義？」系密特問道。
一眼看透了系密特的困感，為首的那位最為年輕的老者解釋道。
「我非常想知道，你們之中，到底哪一道分支更加擁有力量？
系密特問道，他終於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
「和他一起離開的人，大部分和他一樣，對於夾在朋友和同事之間的仇恨中，感到無比憂慮和厭倦，因此進擇了逃避和隱藏。
「身為一個科學家的我，非常渴望能夠見到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星球，而並非是一個已然知道完全依靠人工複製而創造的世界。
毫無疑問，這座城市遵循著沙漠之中任何一座律築物的風格，上面的建築總是比下面的建築物要縮進並且窄小一些，每一層都多出來一些空地。
在系密特的猜想之中，沙漠之魂應該是一大片綠洲，因為在沙漠之中擁有水，才能夠活命，只有少數一些傢伙，比如那些聖地守護者之中的幾個，才能夠不需要從固定的水源汲取水分。
「不知道應該說慶幸還是不幸，在七位靈將之中有一個叛徒，正是因為他的存在，使得七靈將之一的頭銜空著。
「我們預定在某一個時刻，同時從冬眠之中蘇醒，所有人遙控著無人探測器——就相當於你們的魔法師製做出來的魔偶，我們遙控它們，將這個世界，仔仔細細地搜索了一遍。
他猛然間坐了起來，獃獃地望著天空。
「至於說到為什麼如此關注這片土地，每一個人都會對自己所熟悉的東西投入更多的關注。
「而那些隱居在東方的我們的同伴，他們將那裡的文明引向了另外一種同樣來自於我們原本世界的文明進化的路程。
「沙漠無法養活太多的人口，正因為如此，當部族達到一定的規模，就必須被強行拆散，剔除的那一部分，往往意味著死亡。
「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給子你幫助，你甚至要自己找尋出真正的沙漠之魂。」那位最為年輕的老者說道。
「不過，最為重要的關鍵是，靈魂能量和意志載體的被發現，以往我們能夠輕而易舉地複製身體，但是我們無法將意識轉移到另外一具全新的身體上去。
「我們甚至忘記了我們自己的存在，足以影響到這個星球之上任何一種生物種群的進一步發展。
「這令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最終進擇了避嫌，同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那場血腥殺戮之中，他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而各方面的專家所需要做的，也僅僅只是完善計畫而己，具體的實施，全都交給機器人去完成。
「事實上，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徹底陷入了絕望，因此才想到留下自己曾經存在過的標誌，那就是一個和故鄉一模一樣的世界。
「我們將派出令聖堂和教廷，甚至包括你的那位陛下滿意的援兵。
「但是，他卻在暗靈聖地周圍布置了陷阱，那些陷阱，與其說是考驗，還不如說是提醒。
和所有供奉神靈的地方沒有什麼兩樣，越往裡走越顯得幽深和陰暗。
「如果那真的是一種禍患，以我們的力量，仍舊能夠將這種禍患，減小到最小的範圍。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我們這些神靈的底細，我可以告訴你，你曾經見到過的那個神，原本是我們還只是作為人的時候的首領。
「七百多萬人，僅僅相當於你們丹摩爾較大也較為繁華的一個行省的人口，你的故鄉北方領地，恐怕就有那麼多人。
「人數眾多是部族強大的標誌之一，所以每一個部族都拚命希望部族成員繁衍壯大，但是沙漠能夠給子的供給只有這些。
「從某種意義上，我確實能夠稱得上創始神，因為最初的設計，和整個計畫的實施都是由我一手操控著的。
「我們這幾個人，實際上已經不需要睡眠和休息了，修鍊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休息，睡覺僅僅只有在身體不適的時候，才偶爾需要。」
「更何況，無數個世紀之中，我們始終在默默守護著你們，這份情感又何曾是你這個小傢伙所能夠理解？
「但是，沙漠之中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體驗過這種絕望的痛苦。
外城的布局有些浚亂，而內城裡面的一切看上去都整整齊齊。
「難道不是徹底消滅它們？」系密特驚奇地問道。
「這種邪法，依靠縮短壽命來換取力量。
「我們的文明是基於機械和工具，漸漸演化成熟起來，而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樣特殊的力量。
「那完全是我的僥倖，而且諸位守護者，也沒有刻意為難。」系密特連忙謙遜地回答道。
「但是想要達到這個目的，你將付出許多代價，你將失去所有的親人和朋友，甚至從此離開這個熟悉的世界。」真神莫拉輕聲說道。
「難道這裏便是沙漠之魂，難道這麼巧就讓我歪打正著？」系密特的腦子裡面胡思亂想起來。
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將系密特嚇了一跳。
「真正的沙漠之魂？」系密特詫異地問道。
「我或許應該給你一頓雷霆霹靂，以便清除你腦子裡面對於我的輕蔑和嘲諷。」
「我如何才能夠見到真神莫拉？」
「我曾經說過，那個直接導致分裂的瘋子，原本是護衛隊的隊長，我相信在你們的社會之中，同樣也存在相似的職位，毫無疑問，他們是最為優秀的戰士，並且對於所有的武器都瞭若指掌。
系密特甚至懷疑傳說本身的真實性。
「只有風靈聖地的那個老鬼實在太過放水，不過考慮到七大聖地之中，只有他和水老鬼需要照料自己的部族，而他的部族生活之艱難，遠非水靈聖地可以比擬，我們也就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那位最為年輕的老者說道。
「事實上，單單讓你在黑霧籠罩之下，找尋到暗靈聖地的標誌，就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但是，自從在那座名不副實的彩虹綠洲，在無數典籍和那位雖然腦筋轉不過彎來，卻頗為博學廣識的光靈將的守護者的傳授之下，令他那原本就尖銳無比的眼睛，擁有了看透細微的能力。
「如果沒有那個預言，或許在這幾個世紀之中，我們已然使用武力，朝渴望的土地推進。
「就像那個瘋子一樣，她同樣暗自作了布置，人為地創造了一個啟動那種基因的裝置，並且按照我的驗算之中最為糟糕的情況，制訂了一種進化的程式。
「現在你得將那失落的沙漠之魂找出來，只有那樣你才能
「這顯然是最缺乏思考的不負責任的行為，更令我感到擔憂的是，這或許會導致某種強勢種群的出現，在我們的世界之中，已然有很多例子證明，強勢種群的存在，對於其他物種的生存，是一種可怕的威脅。
「那兩位首領吩咐完之後，便一頭鑽進帳篷裏面，規畫著神殿的建造和部民的安頓。
「事實上，我們並不害怕你們教廷的參与，而是擔心和教廷關係密切的聖堂，會介入進來。
「另一種工具，能夠令我們受到損害的身體得到全新的更換，只需要有一滴血液，用這種工具便能夠創造出一副全新的身體，在我們成為神之前，唯一難以做到的，便是更換大腦。
「雖然聖堂名義上說是公正對待一切，不過畢竟聖堂的源頭，那已然消逝的龐大帝國，並非是真神莫拉的信徒，幾千年以來，聖堂和教廷始終保持著溫和的友誼，這不能不令我們感到憂慮。
「既然這個世界被我們創造成為了故鄉的翻版，我們之中的每一個，都對於各自所熟悉的故土更加表示關注。
「但是當我們發現了擺脫死亡束縛的方法，當我們擁有了最終甚至令許多人厭倦的漫長生命的時候，我的想法完全轉變了。
「當然，按照個人的喜好，我們之中的一些人，也會對某個特定的種族，甚至是某個特定的人給子更多的關注，就像我對於信奉我的信徒，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好感，正因為如此，我會為他們安排一條出路。」真神莫拉回答道。
「至於沙漠之魂，我原本想要告訴那些可憐的傢伙，如果他們感到累了，就在這裏停下腳步休息好了，這片沙漠就是他們棲息的所在，是他們最好的庇護所。
「你原本就是隱藏身形，揮舞鋒利雙刀的好手，我們只是令你擁有了更好的隱藏身形的手段，和更加銳不可當的一對彎刀。
那些密布的魔紋，按照不同的顏色一層疊著一層，魔紋的複雜程度以及密度，好像和年紀也有些關係，越年輕的身上的魔紋就稍微少一些，而那個年長如同殭屍一般的神官，身上的魔紋，簡直就彷彿是嚴嚴實實包裹在他身上的一件衣服一般。
「那些冰原人選擇了遠離人世，他們選擇了適合自己的簡樸的文明和生存方式，但是我們這些沙漠子民卻並非如此，我們的文明構築于豐富的物質和財富之上，我們無法忘記往日美好的生活。
「但是此刻，魔族的出現，令所有人不得不將注意力轉到這些邪惡而又強悍的生物身上，而身為人類一分子的我們，自然也會出一把力。
「我知道，你從死神那裡已然聽說過，那差一點毀了我們所有人的災難，我不想再重複敘迷一遍，那隻會令我自己感到難過和悲哀。
「同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有人都可以修鍊他所創造的能力，而他所留下的秘法之中，偏偏就有那麼一篇邪法，能夠在極短暫的時間裏面，讓眾多人擁有他的力量。
「某一天晚上，這支部族的兩位首領同時夢到，真神莫拉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真神用手指著大地說，這裏便是他為他的信徒準備的庇護所。
「不過，他們所擔心的報復，甚至是戰爭，並沒有發生。
在系密特看來，這座城市簡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宅邸，從某些方面看來，還真的和他那個位於拜爾克名聞遐邇的家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
「在水靈聖地，你是否領悟了真實背後的假相，和假相背後的真實？在土靈聖地，你是否領悟了正確的方位未必代表正確的目標，真實或許和你僅僅只有幾米的差距，但是卻偏偏難以找到。
「不過，我還有一個頭銜，便是考察團的團長，因此從名義上說來，所有人都應該聽從我的命令。
「至於我們和那些隱居在東方的人，我們都是考察團裏面的專家，我們的工作便是研究，對各種不同領域的東西進行研究，我相信你對於我們這些人應該非常熟悉，我們就像是你們的世界之中的魔法師。
「將身體技能所需要的一切減到最少，這能夠令我們輕而易舉地睡上幾個世紀。
一座城市的工程有多麼浩大不去說它，如此數量眾多的花崗岩從哪裡獲得，同樣是一件非常蹊蹺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系密特的心裏雖然感到很不是滋味，不過至少要比原來好了許多。
「除此之外，我總覺得，你們對於我所生活和熟悉的那片土地最為關注。但願這並非是我自作多情的證明。」系密特問道。
「沙漠是我們暫時避難的所在，在幾個世紀之中，我們始終在等待，等待有朝一日能夠重現輝煌。
街道兩旁，有許多小階梯通往上面的樓層，同樣在兩條街區之間，在街道的頂上還有無數道飛跨的梯子橫在那裡，從這些梯子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看上去甚至比街道上還要熱鬧。
「為什麼你們那麼急著離開沙漠，如此漫長的歲月，沙漠難道還不能夠被你們看作是故鄉嗎？」系密特疑感不解地問道。
正當系密特琢磨著如何編造一套讓人信得過的謊言時，突然間，他的腦子裡面傳來了一陣陌生聲音。
隨著運水的駝隊，系密特走進了這號稱沙漠之中最為氣勢恢宏的城市。
「但是你們能夠存活千年之久，僅僅這一點就遠遠不是我們所能夠比擬，為什麼身為你們的後代的我們，就沒有這種能力？」系密特懷疑地問道。
這一路之上，給子他最為重大的一個教訓便是，神話傳說的真實性永遠值得懷疑。
「我相信你對此完全能夠理解。」
「這個世界擁有著許多我們原來那個世界所沒有的東西，在短短的幾千年的時間裏面，我們這些人漸漸掌握了這個世界獨有的力量，漸漸成為了你們所認為的神。」
「那個製造血腥的瘋子，是團里負責安全和防衛的隊長，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他和死神走得比較近，兩個人曾經是非常好的朋友。
「眾所周知，有關你的預示，記載在一段廣為流傳的經文之中，這部經文來自於那位預示了我們的燦爛文明的毀滅，和不得不遠走他鄉、進入荒蕪人煙的沙漠躲避的先知。
彷彿完全能夠猜到系密特心中的想法一般，最蒼老如同殭屍一般的那個老者，咳嗽了一聲說道：「既然是真神莫拉的旨意，而且莫拉也沒有預示會因此而引發戰爭，我相信我們走出沙漠，
「那麼需要我怎麼做？」系密特問道。
「更別說那些魔族，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誤的話，魔族的演化之中，已然預先被編入了對付那些傢伙的辦法。
「這種被分離出來的部族有許多，你是否知道真正的原因？和大多數部族的結局？
「作為儲備的身體，永遠不會有所缺乏，只要靈魂未曾飛散，就用不著擔心真正的死亡。
「而你們的那些宗教，那根本不存在的父神，到底值得我們守護，還是讓我們把你們毀滅乾淨更加合理？
「群居會令個體的演化速度降低，但是卻會令破壞力大大加強。
「在這片沙漠，普通人獨自根本難以生存，只有部族能夠生存，而且是那些強大的部族最有把握得到生存的機會。
他只感到自己遇到了大麻煩，他原本就對那位教宗陛下有些隔閡，而此刻一旦他答應這些沙漠子民擔當真神莫拉的特使，毫無疑問，他將更多地陷入到世俗和宗教這兩重深深的漩渦之中。
當初那位喜歡絮絮叨叨的水靈將守護者也曾經讓他見識過，刺青是如何能夠覆蓋住整個身體，但是那位水靈將守護者在這幾位老者眼前，絕對是小巫見大巫了。
「在光靈聖地，你顯然非常清楚依靠別人的智慧和情報找尋目標，在火靈聖地，你想必已經懂得，目標或許非常明確，但是想要達到卻異常困難這個道理。
「非常糟糕，在我們那個世界，存在著一樣東西，叫做『民主』，最終的結果，以我們的失敗告終。
「現在想來，當時的我們顯然並沒有考慮完全，我所獲得的結論，完全基於讓那些基因覺醒的物種自由發展的前提之下。
「平心而論，我對於任何形式的操縱生命都沒有好感，正因為如此，當我得知有人在這個世界的生物基因之中，強行加入改變進化的代碼，同樣令我感到怒不可遏。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無論是在當初，還是現在，我的想法，都和死神完全不同，在有關這個世界的生命形式發展的設想之中，我屬於分歧中那一小部分人之中的一個。
「所以說，你或許難以相信，這個世界的創造，原本就是在我們的睡夢之中漸漸地完成的。
「至於說到給子你的考驗，那確實是我的安排，我想看看你是否符合我的進擇。
系密特知道在這座沙漠之中並不存在王宮，王宮的位置被神廟所取代，他筆直地朝著正前方走去。
「毫無疑問，那兩位首領立刻高興地跳了起來，他們從夢中醒來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讓自己的部民們，用雙腳丈量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步方圓的一塊土地，這是先知在預示之中所說的神殿的大小。
「之後發生的一切，令我感到既悔恨又遺憾。
「至於死神，他和他的同伴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探索而存在，他們的職業便是不停探索，只可惜，當他們在這個星球上降落下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然退休。
「而這一點在科學家之中正好相反，我已然記不清有多少科學家，在臨死之前還在驗算最後一段公式，對於我們來說，研究本身便擁有著無窮無盡的魅力。
「不過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我們很快便發現，那個引起爭執的罪魁禍首，在她被關押的時候，顯然已經準備和我們所有人對抗。
系密特從傳聞之中得知，沙漠之魂居住著許多平民百姓，雖然無法和拜爾克或者勃爾日相提並論，不過聽說也有十幾萬人口。
「跟著那個瘋子離開的那群人，將自己改造得幾乎武裝到了牙齒，他們將自己變成了戰艦，變成了最為強勁有力的武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時的我們確實對於他們的武力感到為難。
「這個世界的一切生物，大多來自於我們原本的世界，而你們更是我們的翻版，或者更為確切地說，應該是我們的後代。
「在這裏，在這座沙漠之魂，聚集著沙漠各部族的精英，當你出現在沙漠邊緣，當消息傳到我們的耳中，我們向真神莫拉確認過之後，一個龐大的計畫就始終在施行。
另外幾個老頭也陸陸續續坐好，其中的一個人揮了揮手臂，將始終侍奉跟隨在一旁的隨從打發了下去。
「而這一點對於我們來說，毫無疑問代表著永生。就這樣，我們邁出了成為諸神的第一步。
一直以來，系密特始終認為，那幾位守護者，已經是這片沙漠之中最強有力的人物，但是此刻，當他看到走在隊伍前面那幾個神官的時候，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事情並不為他所知曉。
看著眼前那長長一串運水的駱駝隊，看著這些駱駝拖曳的沙橇少卜矽著的巨大的水缸，系密特啞口無言了。
還沒有等到系密特靠近，一陣號角聲響起，兩隊浩浩蕩蕩的人馬，已然迎接了出來。
沒有外面世界的客套，也沒有對於莫拉預言的降臨者的恭維，那些神官們就像是迎接從遠方歸來的族人一般，將系密特接引了進去。
「您，真神莫拉竟然是創始神？」
不，不過那或許會比死亡更加可怕。」真神莫拉淡淡地說道。
「漫長的歲月，已然令我們擁有了你完全想象不到的力量，和那些將身體改造成一堆金屬和電路的結合體的傢伙們比起來，現在的我們，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神靈。
他絕對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個他所熟悉的人死亡，哪怕是像他哥哥那樣，有些令人討厭的傢伙。
「雖然這個星球並非是我們所創造，但是此時此刻，這座星球上所擁有的一切，卻確確實實出自我們的智慧和努力，你們這些傢伙，難道連最為基本的感恩戴德都不知道？
不過，他畢竟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他是來尋求真神莫拉的指引，而真神莫拉顯然最有可能棲身的地方，便是神廟。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沒有什麼話好說。
這或許是因為以往的奔波總是會有結果，而此刻系密特深深懷疑，或許他無論怎麼樣努力，都不可能將那個被遺忘了幾個世紀之久的所在，找尋出來。
「我所管轄的是情報分析處理，以及資料管理的工作，身為艦隊一員的我，受到他的管轄。
「在這個世界上分別發展起來的幾個文明群體之中，這片土地上的文明，對於我們來說，最為熟悉和親切，因為在我們的世界上，我們文明所經歷的演化，也大致和這差不了多少。
「我們的壽命並不比你們長
環顧四周，系密特並沒有看到有台階通往上一層，正因為如此，那座神廟在系密特的眼中，越發顯得神秘莫測。
走了好半天，系密特才在那幾位老者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那座金字塔最接近頂部神廟的一層。
「事實上，我非常希望能夠看到另外一種生命形式的演變進化過程，這個世界存在強大意念力，本身就意味著，絕對會發生和我們那個世界截然不同的物種演變。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並不打算向你隱瞞，毫無疑問，你將擁有機會徹底解決魔族的危機，讓這種困擾著你們和我們無數歲月的噩夢，從此徹底消失。」
為了支撐住神廟的重量，底下原本非常寬敞的房間，被一道厚厚的牆壁，分隔成為兩部分。
看了一眼四周，原本有許多好奇張望著的小神官，此刻這些小神官也已然失去了原本的興趣，四下散了開去。
「為什麼會是我？」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可以說，正是她一手創造了魔族，群居、自我進化、高度分工協作、統一的首領，還有強盛的繁殖力。
「震驚和恐慌讓人失去了理智，最後會發生那一連串血腥暴力事件，未嘗不是因為這種震驚和恐慌所引起。
「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事實上最初的時候，我們的計畫，是完成這個世界的改造，然後留下我們的基因，將我們的文明播種在這個遠離故土的地方。
「但是現在，我們卻擁有了絕對可靠的辦法，令我們的意識獲得轉移。
系密特無比驚詫，他甚至叫了出來。
看了看四下無人，系密特開始琢磨著怎樣偷懶起來。
「更何況，我們還可以考慮佔據那些並非是丹摩爾的國家的領地，在此之前，我們並不打算這樣作，是為了儘可能避免和你們的教廷發生衝突。
「你同樣也是披著光明之愷，正面面對無數強敵的騎士，此刻，我們給子了你更加堅固的愷甲，和更加有效的武器。
「毫無疑問，當初在那場血腥暴力發生之後，在那個瘋子帶著他的支持者離開之後，帶走了幾乎所有戰鬥武器的他們，擁有著最為強大的，不過，時間在不停地流逝，在如此漫長的歲月之中，他們始終沒有多少提高和進步，幾乎仍舊停留在當初分裂出去不久的程度之上。
「你恐怕不知道，我並非是一個喜歡發號施令的人，我強硬堅持過的唯一一項決定，就是在這顆星球上登陸，並且花費上千年的時間，將這裏改造成為適合我們居住。」
「除此之外，我們這一邊留下的人，大部分對於研究更加感興趣，我們並非是戰士，甚至對暴力天生就有某種排斥。
「找到了獲得永生的辦法，不僅僅令我們從無盡的長眠之中解放出來，更令我們感到安全了許多。
「但是對於故鄉的期盼和思念，令大多數人堅決希望，能夠按照我們那個世界的模樣，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從外表上看起來，這些老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傢伙，除了臉上的皺紋多了一些之外，也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難道之前的那番考驗，原本就是讓我熟悉找尋東西的技巧？」系密特感到無比苦惱地嘆息道。
毫無疑問，這是他所見到過最為奇怪的一座城市，這座城市幾乎全都是用長條的花崗岩堆砌而成。
「你恐怕想象不到，我們如何進行改變世界的工作。
「我們建造了許多工具，來幫助我們完成力不能及的工作，正是這些工具改變了這個世界。
「正因為如此，對於那次殺人事件，從感情上講，他多多少少有些站在那個瘋子那一邊，但是身為指揮官，他又不得不保持公正和維護秩序。
「那些考驗，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那樣無聊嗎？難道你沒有從中得到什麼收穫？
「據我所知，在我原來的世界，那些名聞遐邇的年輕時代四處探險的探險家，在他們的晚年都顯得庸庸碌碌，無事可做。
以往，系密特也曾經不停奔波，卻從來未曾像現在這樣感到勞累。
「我必須用生命來換取魔族的消失？」系密特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真神莫拉的預示將他嚇了一跳。
那幾個神官，最年輕的看上去也有八、九十歲的樣子，至於最老的，系密特甚至懷疑那是否是一具復活的殭屍。
長長的運水隊伍，顯然並非來自同一個部族，五顏六色的衣服，令系密特甚至有一種錯覺，彷彿讀早花在進行服裝款式的展示。
「並非是不能，而是不想，自從發生了那一系列事情之後，我們決定不再直接干預這個世界的事情，要不是擔心魔族最終會變成這個世界的噩夢，我們甚至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
「他是艦隊的總指揮。可以說他曾經是我們的心臟，而我也並非是無名之輩，我是這支團隊之中的大腦。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擁有什麼樣的能力，此刻我已然知道，你們至少存在四個分支，我曾經見到過的死神，雖然此刻僅僅只有一個孤家寡人，但是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個分支。
「我們還知道，第一個放水的並非是水老鬼，而是你偶然間遇到的一支部族。
行走其間，系密特被這詭異卻迷離的城市，深深地吸引住了。
「誰更加擁有力量，我相信這件事情並不難以理解。
「干預魔族的演化？」系密特無比驚詫地問道。
偷懶反倒正中目標，系密特暗自想著，他開始有些懷疑這位至高無上的真神，或許和他的守護者們一樣，對自己大放其水。
「不過，你是否知道，這些考驗本身，同樣也賦子了你許多東西？
「不過你是否想到過，我們被你們稱作為神靈，並沒有絲毫過分。
系密特飛身跳上了一座建築物的屋頂，這裏僅僅只比那座神殿稍微矮一些而己。
「一旦發現了差錯，只需要將相關的專家從冬眠的狀態復甦過來，讓他重新進行計畫就可以了。
「真神莫拉曾經指點過的一塊突兀尖銳的岩石，同樣也早已經被剷平，更糟糕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記得那塊岩石原本在哪裡。
現在他對於見到神靈，特別是那些喜歡打啞謎，讓別人找東西的神靈，一點好感都沒有。
說著，他將系密特領到了那座平台前面，盤腿坐了上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時候的我們就像是大腦，而我們的四肢，則是金屬和有機材料。」真神莫拉解釋道。
突然間，他的腦子裡面傳來一陣刺痛，痛得他差一點從房頂上面摔下去。
這樣的建築風格，原本並不會令系密特感到驚詫，但是當任何一個人看到整整一座街區便是一幢氣勢恢宏的大房子，而那重重香香的房屋居然有十幾層之多，想不感到驚訝都不可能。
到處轉來轉去，系密特已經感到有些厭煩了。
「你知道這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神靈這個虛妄的頭銜？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沙漠子民或許還有理由得到我們的憐憫，畢竟他們所信奉的是我。
「再加上有一種藥物能夠令大腦的衰老大大延遲，依靠上迷這些辦法，我們能夠將原本將近兩百歲的壽命，延長到幾千年之久。
但是，聽真神莫拉的口氣，好像這些神靈是在創造了這個世界的同時，擁有了此刻的力量。
「別把我們想得那樣齷齪，我們的文明，早已經擁有了更為高效的生育後代的方法。」那位不知從哪裡而來的聲音罵道。
聽完這一切，系密特啞口無言，他確實未曾想到，這些沙漠上的「遊牧民」居然花費了如此眾多的心思，並且願意付出了那樣大的代價。
「我甚至有些擔心，無數歲月之中未曾進步分毫的他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現在的人類追近並且趕超。
「這種普遍存在的發現，顯然成為了令我們感興趣的課題，我和另外一位專家開始對此進行研究，研究的結果，令我們擁有了與眾不同的能力。
「你這個頑皮的小傢伙，居然敢如此腹誹於我，我知道你見到那群幽靈之後，對於神靈之類的事情，已然不再感到驚奇。
和當初尋找那些靈聖地的時候完全不同，這一次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提示，只有一個傳說。
「不，我並沒有這樣的意思，無論是你還是你的親人和朋友，都可以在這次動蕩之中倖存下來，不過即便所有人都活著，你也將無法再和他們相見。」真神莫拉說道。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念頭，導致了其後那一連串的可怕災難。
「既然我是萬知萬能的真神，難道我想要和某個人聯繫都作不到？」那個真神用充滿笑意的口吻說道：「只是有的時候稍微麻煩一些而己。」
「是的。」真神莫拉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不過和這一切比起來，更令系密特感到驚詫的還是，這座城市的模樣。
「這並非由我決定，這完全是命運的安排，即便此刻的我們擁有了近乎于無窮的力量，但是我們仍舊在命運的掌握之中，更何況是你這樣的一個小傢伙。」真神莫拉說道，系密特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這番話背後的那一絲苦澀。
「我知道你從北方冰原過來，對比一下北方冰原所擁有的物產和生物種群，再想想那裡的人口，你就會感到驚訝，這裏居然能夠養活如此眾多的人口。
「難道說，人類得以繼續生存的命運，要用我的親人和朋友們的生命來換取？」系密特憤怒地喊道。
「對於第一批試驗性地被放養到這個世界的生物的監視和檢查，令我們發現，這些生物大腦之中的一部分，發生了異常的生長。
「正因為如此，上一次魔族入侵雖然遠沒有將進化的本能發揮到極限，但是仍舊給那些傢伙以想象不到的重創。
「我相信見識過我們的力量的你，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沒有聖堂的參与，丹摩爾是否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抵擋住我們的攻擊。
不過與教堂不同的是，這裏看不到一座塑像，大多數牆壁都是素白的，頂多浮刻著幾行文字，這些文字全都被塗成金色，顯得頗為莊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後的分裂，與其說是因為意見無法統一，還不如說我們這些諸神開始互相警惕甚至仇視。
「難道你們原本並不能夠稱得上神靈？」系密特好奇地問道。
「最初的我們，並不比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普通人更加強有力。只不過我們所擁有的文明的程度，遠遠超過你們所能夠想象的高度。
就像此刻，在他的眼睛裏面，那幾位老者無論是臉上，還是裸露在外的皮膚之上，都布滿了一層又一層五顏六色的魔紋。
「任何擁有像你一樣實力的人，都可以在任何環境下生存下來，漫步走過茫茫無際的沙漠，對於你來說，只是稍微辛苦一些的旅程而己。
「按照計畫，完成整個星球的改造的時候，我們十有八九已然死亡，為此我們制訂這個計畫的時候，已然留下了我們的基因，甚至大多數成員，都在互相認可的情況下，留下了結合的後代。」
「跟隨死神的那些人，大多數是技師和飛船控制人員，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擁有星際、地質地理、環境方面的高等學歷和專長，你可以將他們看作是船長、領航員和高級技師。
「看來，連最為冷漠不關心世事的人，也希望沙漠的子民能夠早日離開這個嚴酷的世界。」那位年輕的老頭說道。
這樣的床或者是椅子令系密特感到稀奇，不過他只能夠按照這裏主人的願望，脫下那殘破不堪的靴子，也同樣坐在了上面。
聽到這裏，系密特的腦子裡面立刻浮現出一片淫蕩迷亂的景象。
「我們的準備原本幾乎要完成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外的發現，令我們擁有了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
「在短短的幾個月裏面，在將近十萬精英之中，我們挑進並且訓練出三萬咒法師。
「那麼你為什麼讓我尋找所謂的沙漠之魂？還讓我經歷那些無聊的考驗。」系密特忿忿不平地質問道。
「不過正是她對於生命演化的干預，令我受到了啟迪，而這正是我希望和需要你去完成的事情。」真神莫拉說道。
「這種能力，最初被我們稱作為『意念共振』，這種共振，顯然是因為這個世界的磁場有些與眾不同，受到這種異常磁場的作用，生命體擁有了強大到足以影響外界世界的精神能力。
「你讓我去尋找的傳說之中的諸神使者，顯然又是一個分支，再加上我曾經聽說過，但是從來未曾見到過的，那些隱居在遙東方的諸神。
「對於你們，我們所擁有的只是一份情感，一種職責，這裏的一切，一草一木，無不是我們費盡心血的創作品，我們如何忍心破壞這花費了無數時間和心血的作品？
「按照匯總的情報，由我制訂好大致的方案，然後整個方案被無數遍細化，最終把每一部分，交給
「此時此刻，如果我們想要對付當初那些分裂出去的傢伙，那實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讓勞累的心得以暫時寧靜，這便是沙漠之魂所擁有的意義，同樣，只要能夠做到這一點只要勞累的心寧靜下來，沙漠之中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是沙漠之魂。」那個聲音解釋道。
「反倒是其後的那一連串血腥和暴力，成為了我們最大的隱患，和那些擁有著危險基因的生物比起來，來自同一種文明、擁有差不多力量的那些人，才有可能成為真正危險的敵人。
「這種生物能夠改變自己的體形，令自己的身體獲得某種特殊的能力，以便更好地適應四周的環境。
「除此之外，風靈聖地和水靈聖地的修行者也將趕赴丹摩爾，他們加起來雖然沒有一萬人，不過也相差不多。」那位老得讓人不知道年紀的老者補充道。
「你知道這片荒蕪的沙漠，養活著多少人口嗎？有七百多萬，最多的時候，有可能達到一千萬，不過那已然是極限。
「不，你就將這一次的旅行當作是一個插曲，並且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收穫，原本你打算幹些什麼，就儘管去做。」真神莫拉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絕對沒有嘗試過在沙漠之中絕望等死的恐懼，你絕對不可能想象為了維持生命，喝牲畜和自己的尿液的滋味。
「五年之後，沙漠子民之中將增添三萬寡婦，但是此刻，在對抗魔族的陣列之中，卻能夠多出三萬擁有特殊能力的勇士。」
「在這之後，我們便進入了睡眠，每隔幾個世紀，會有一個人蘇醒過來看看情況，檢查一下進度是否和預期的目標相吻合。
這座金字塔每隔幾級，便建造著一座神殿，而頂端最為高聳的那座神殿，自然最為氣勢恢宏。
「你們擁有什麼樣的力量，身為你們祖先的我們，同樣也擁有什麼樣的力量。
「興奮的部民，以最大的熱忱，完成著這神聖的工作，他們甚至平整了土地。
「死神那個傢伙，之所以感到頹唐和孤寂，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是他自找的。
「正因為如此，莫拉指點的沙漠之魂從此再也不被人所知，為了不至於裹讀真神莫拉，從此之後，這座神殿所在的範圍之內，沒有一座廚房和廁所，同樣也不準有多餘的、有可能裹淡真神的物品。
「徹底的消滅很難做到，就像烈火焚燒草地，但是當春季來臨的時候，野草將會再一次茁壯成長一樣，想要徹底消滅魔族，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真神莫拉嘆息道。
「那些分裂出去的傢伙，曾經試圖強行創造一個和我們的世界一模一樣的、高度發達的機械文明，只可惜他們的做法最終以失敗告終。
紅色的花紋，藍白相間的圖案，或是一匹栩栩如生的駱駝，在街道兩旁的牆壁上，到處能夠看到這樣的圖案，住在這裏的人，好像竭盡全力表現著追求美好的心愿。
他原本以為這些神靈在降落到這個世界上之前，在他們創造生命並且改變這個世界的一切之前，他們已然是高高在上擁有著超凡力量的諸神。
「這裏，是我們講經和進行儀式的地方，後面是我們的卧室，同樣也是我們修鍊的場所。
「當他們重新走出帳篷的時候，眼前已然是一片平整的空地，在這片空地上根本看不到一絲可以當作標誌的東西。
「更糟糕的是，如果擁有這種基因的生物走上了群居的進化道路，毫無疑問，那對於其他生命體將是毀滅性的災難。
「而在暗靈聖地，就算沒有告訴你，你也已然知道，在追尋目標的同時，時刻保持警惕。
「可以想象，當我宣布了我驗算出來的結果的時候，大家有多麼震驚和恐慌。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有些驚訝起來。
「現在還沒有到時機，到了時機你自然會明白，這一次的考驗，以及在考驗之中你所獲得的東西，已然讓你擁有了達到目標的能力。
「當初，我們的先人帶領著第一支部族歷經三年時間，終於來到這片土地。
一道十幾級的台階，將這座城市分隔成為了內城和外城兩個部分。
「而這個由我們一手創造的世界，顯然並不存在能夠威脅到我們的存在。
走在底層的街道之上，系密特甚至有一種錯覺，彷彿自己走進了一片樹林，這裏和樹林之中一樣都顯得陰沉而且缺乏光線。
「不過，這足以讓他感到深深內疚和自責，據我所知，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陷入了自我放逐的境地。
兩道長廊正中央顯露出一條筆直的通道，通道的前面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金字塔。
「你好，遠方的來客，真神莫拉預示的解放者，我們等候了你許久，正因為如此，當我們得知你已然通過所有的考驗，我們近乎于岩石般的心，也居然興奮起來。」那位較為年輕的老者說道。
「這些工具，原本就是為了在宇宙之中旅行而創造，其中的一種，能夠令我們進入冬眠狀態，就像冬季的蛇和青蛙。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還有一些事情可以去做，不過他們畢竟不是像我們這樣的科學家，他們的目的性實在太強，一旦發現無事可做，便陷入了迷惘和仿徨。
狹長的屋子，除了靠近西側牆壁的地方用磚塊砌成一圈平台，平台上鋪著厚厚的氈毯，還放置著小桌几之外，其他地方空蕩蕩的，只是地上鋪滿了小塊的氈毯。
「為什麼您不能夠幫助我呢？同樣是諸神，而且您剛才不是說過，您擁有近乎于無窮的力量？」系密特連忙問道。
「你或許己發現，每一次考驗通過之後贈送給你的禮物，組合在一起，便是兩套強有力的武器，而這兩套武器，僅僅是在你原有的實力之上，令你有所提高。
「我們都知道，每一位守護者，多多少少都有些放水，就連最後那位最為冷酷的暗靈聖地的守護者，原本我們以為他是最不通情理的一個，難免會令你遭受挫折。
「為了弄明白所有的可能，我按照生物演化的過程，推算了有可能發生的變化。推算下來的結果令我非常憂慮，所有的結果都顯示，最終這種基因，將演化為一種掠奪性極強的智慧生物。
「更何況，我們並不需要直接抗衡大陸之上的最強國度，在南方還有許多弱小得多的目標，足以令我們佔據生存的土地。」
「身為一個外來者，你肯定想象不出沙漠之中生活的艱難，你用不著試圖解釋，你不可能否認你是一個強者，而且是強者之中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