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士》第二部 第十集 以父之名

第二章 試驗力量

第二部 第十集 以父之名

第二章 試驗力量

「感到非常失望吧。」那位老者說道:「我們是一個曾經獲得過無數發現,曾經充滿了探求知識的渴望的民族,在你們還僅僅只是模索到沙漠邊緣的時候,我們已然走過沙漠和遙遠東方的富裕國度進行交易。
毫無疑問,在他的心目之中,那些諸神的使者,是不折不扣的叛逆者、瘋子和血腥的兇手。
「不過無可否認,正是因為魔法師本身力量的弱小,使得你們非常精通如何借取大自然的力量。
這一次的荒漠之行,雖然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不過全是沙漠子民所支付的酬勞,在系密特的感覺之中,和那位真神莫拉沒有任何關係。
對於這些沙漠子民的命運,系密特倒是有那麼一絲同情,不過他更加在意那位真神莫拉的想法。
這原本就早系密特設根少中的完成的作品,不討此時此刻他幾乎已然灰心喪氣。
唯一無從知曉的便是他的母親,系密特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即使自己進擇了叛逆的道路,母親也會在暗中為他祈禱。
不過,他絕對不會狂妄到認為,自己能夠和教廷相抗衡,即便這些沙漠子民,即便那數萬實力高超的修行者站在他的背後,作為他的靠山,系密特也並不認為擁有向教廷發起挑戰的實力。
對於這一刀的威力,系密特自然沒有任何話說,不過他同樣也知道,這僅僅只是他所擁有的武器的一部分而己。
如果當初軍方和內閣,不是強大到足以令那位至高無上的國王難以有分毫動作,以那位脾氣暴躁又嚴厲的國王的為人,哪會容忍到那種程度?
爆炸的成力,顯然並沒有什麼特別驚人之處,但是這股力量一旦被傳遞到碎片之上,那漫天的碎片,立刻將爆炸的成力憑空放大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
縱觀歷史,在教廷之中,降神者的地位,就算不能夠壓倒教宗一頭,也至少能夠做得到分庭抗禮。
顯然在那些所謂的修行者的心目之中,儘可能地提到自己的能力,有朝一日能夠達到像那些守護者或者長老一般的成就,已然是他們最美好的願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任何一個叛逆者,都擁有叛逆的理由,反倒是循規蹈矩用不著任何理由和想法。
「不過,大自然的力量並非是隨時隨地都能夠任意借取,更何況能夠借取的力量也有多有少。
系密特又開始冥思苦想起來,或許可以在外面再附著一層威力強勁的閃電的能量。
他可以將自己裝扮成拯救世人的救世主,這可以令他擺脫一切曾經令他感到困感的麻煩。
但是生活在這個人世之間,他仍舊有他所擔憂的事情。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卻非常清楚,這一次的沙漠之行,令他不得不站立在浪頭風尖之上。
系密特無從知曉這是否是一件好事情,面對魔族的大肆入侵,自己不想著團結所有的力量對抗魔族,反倒謀求力量的分化。
「我有些擔心,外面的世界是否能夠真正接受你們,特別是教廷。」說到這裏,系密特欲言又止。
回到沙漠之魂,系密特這才發現,這些沙漠子民,顯然太過依賴於咒法的力量,擁有強悍無比力量的同時,顯然大大地約制了他們的進取心。
幸好這裏到處都是用來試驗的絕好材料。
系密特痛苦地抱緊了腦袋,他感到異常痛苦。
人性的貪婪和自私,永遠是最大的絆腳石,因為無論什麼辦法,都沒有能力將它們徹底抹煞。
手臂的力量有其極限,更何況為了投擲石塊,卻得將額外的力量花費在手掌和手臂的重量上面。
一個飛身,系密特跳到了半山腰的一塊平台之上,這裏以往顯然曾經採取過花崗岩,到處都是階梯模樣的凸起。
事實並非如此,足以證明和個人的力量比起來,勢力和權威影響的範圍,才是真正強大的所在。
不過,系密特的理由,卻是真神莫拉讓他保密,對於這種裹淡神靈的做法是否會遭到天遣,系密特顯然並沒有多加考慮。
他非常懷疑風和火的力量,是否能夠令圓球爆裂開來。
當然瀟洒也需要付出代價,系密特直感到,隨著自己漫步而行,大腿和臀部的肌肉越來越酸,就彷彿狂奔了上百公里一般。
「對了,為什麼真神莫拉要通過你將這件事情轉達給我,為什麼他不直接告訴我得知?」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當第二天清晨,系密特從睡夢之中醒來的時候,他突然間感覺到這座巨大的神殿,充滿了某種難以名狀的力量。
另外那件武器,要比這柄無影無形的聚能刀,令他感到費腦筋得多。
「從這方面來說,不得不承認,那些東方的修鍊者比我們更強,不過或許也是力量平衡的緣故,他們的強大和他們數量的稀少成正比。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難題,那就是如何儘可能遠地將雷丸發射出去,用手臂的力量投擲顯然是最糟糕的想法。
同樣的,如果不是因為哥哥和法恩納利侯爵的聯盟,再加上格琳絲侯爵夫人暗中的幫助,令長老院和內閣團結的勢力分化瓦解,那位國王陛下,又怎麼可能擁有現在的權勢和威嚴。
系密特不由自主地朝著天空之中看了一眼,他有些懷疑,這些念頭和想法,是否是隱居在不為人知的某個地方的那位所謂的真神,將這些東西塞進了他的腦子裡面。
系密特同樣也非常清楚,這條道路是什麼。
「刀刃」過處,就彷彿是燒熱的小刀切割奶油一般,無聲無息之間,一道筆直而又清晰的縫隙顯露在岩石表面。
「我知道和教廷有可能發生的紛爭,對於教廷來說,我們這些真神莫拉的信徒,永遠不會受到歡迎。」老者點了點頭說道。
「同樣在我們看來,那些東方隱居在深山之中與世隔絕的修鍊者,他們就彷彿是放在磁石旁邊的鐵塊。
「夾在西方和東方中間這片廣漠沙漠之中的我們,恰恰擁有著介乎于兩者之間的對力量的運用。
他苦笑著看了一眼旁邊堆起的一堆碎石,這原本是他第二步計畫。
系密特非常清楚,以極快的速度飛散開來的石塊,擁有著何等的殺傷力,他曾經用自己強勁無比的力量投擲過石子,那小小的石子,輕而易舉地便洞穿了一棵成年大樹。
反倒是其中有兩個三十幾歲,看上去比較年輕的神官,從他們的身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重疊在一起的兩三種魔紋。
無論是哪種結局,系密特都不想嘗試。
而自己如果坐視不管,置沙漠子民于不顧,那麼毫無疑問,自己將和那些教廷中人一樣骯髒。
輕輕抓起把碎石,這些花崗岩質地的碎石感覺異常銳利扎手。
事實上,那段有關諸神的真正歷史,已然證明無論文明達到了何等境界,這種劣根性都永遠難以清除。
不過轉念之間,他已然知道了答案。
每一個人都擁有著自己的利益,即便身為侍奉神靈的神職人員,也絕對不可能避免。
在沙漠之魂轉了一圈一無所獲之後,系密特發現,他對於這些沙漠子民,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每一個神職人員,將會在一瞬之間變成沒有任何能力的凡人,你同樣也可以賦子他們對於神力感應的能力。」老者緩緩說道。
看到眼前這番景象,系密特總算明白,假借外物顯示威力,到底是什麼意思。
系密特轉了轉手腕,將掌心對準遠方。
更何況,教廷遠遠不是軍方,或者幾個內閣重臣可以比擬,無論是比權勢,還是比影響力,系密特都難以和教廷相抗衡。
偏偏此刻已然能夠證明,所有的神靈,都是實實在在的人類,這些人毫無疑問,擁有著遠遠超越于普通人的力量,從力量方面來說,他們被稱作為神靈,絲毫沒有差錯。
「你不是通過來自東方的修鍊方式,在自己的體內建立起屬於你自己的生命之樹嗎?據我所知,水老還曾經替你整理過你的生命之樹。
不過,如何將閃電的能量運用其中,倒是令系密特感到頗費周章。
除此之外,那輸入到愷甲之上的閃電能量也飛速的流逝著,彷彿那件愷甲突然間變成了一個不停抽取魔力的無底洞。
「武技和法力兩者之間雖然並沒有什麼衝突,不過想要將兩者修鍊到極高的境界,都需要花費極大的力氣。
不過所有這一切的紛爭和排斥,都僅僅只是圍繞著個人的利益和威望,而眼前即將發生的紛爭,卻足以套上宗教和國家利益的名頭。
看著水靈聖地的守護者,看著那略帶著惆悵的神情,系密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從底下那群神情莊嚴肅穆的高級神官們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模樣看來,那個老頭十有八九在以真神莫拉的名義,發布著重要的決定。
或許是暫時放下了心事,那天晚上是系密特一年多來,睡得最為香甜的一個夜晚。
最強的威力,也仍舊無法在花崗岩石壁上留下絲毫的痕迹。
「平心而論,在所有人之中,我恐怕是最不希望利用你的一個人。或許這是因為我所生活的那個地方,是沙漠之中最為美好和繁華的所在,正因為如此,我偶爾還會有自己的夢想,而並非僅僅只是為了過得下去而活著。
儘管這位高高在上的真神說過,他和他的那群人曾經決定,絕對不直接插手這個世界的事情。
因為聽那幾個老頭說,神廟範圍之內,沒有廁所也沒有廚房,連洗把臉所需要的水,也得從外面臨時打來,所以昨天晚上,系密特死活不肯睡在那神聖莊嚴的,真神莫拉護佑的聖域之中。
系密特用不著跑到山腳下去確認,他那繼承自魔族眼睛的能力,可以讓他輕而易舉地看清山腳下的一顆沙礫。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原本顯得稍微有些冷清的內城神殿區,此刻擠滿了人,這些人和他一樣行動緩慢而又遲鈍。
再說,就算那位教宗陛下突然間回心轉意,願意暫時接受來自沙漠的幫助,但是那些教廷裏面的神職人員,也不可能答應。
「在我們這裏,只有火老、風老、影老三位武技和法力同樣高強,而水老、土老兩位則更傾向於法力方面的修行。
雖然他隱隱約約已然看到每一次考驗給子他的獎勵,聯繫在一起應該是代表著明、暗這兩種極端特性的兩件截然不同的武器。
系密特的反應,顯然也在那位水靈聖地的老者的預料之中,他用淡然地語氣說道:「真神莫拉在和你溝通的同時,也跳過其他人和我進行了溝通。
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彎弧都無法延伸到他曾經看到過的二十多米的距離,系密特感到他最多能夠令手中的「彎刀」延伸到十米不到的地方,就再也沒有辦法前進分毫。
「你最為熟悉的魔法,我們所擅長的咒法,還有東方國度的那些修鍊者隱秘不為人知的道法,是三種截然不同的,對於充斥這個世界的神秘力量汲取和利用的方法。
「雖然那些東方的修鍊者,任何一個都能夠和我們之中的最強者相互抗衡,但是他們的數量實在太少。
「和你們以及我們都不同,那些隱居於東方的修鍊者,將外界那龐大無比的力量看作是強勁有力的鍛錘,他們用這柄鍛錘不停地錘鍊自己,令自己變得更為強大,與此同時,更是像磁石旁邊的鐵塊那樣,不停地吸收著力量。
因為,他的想法,令他感到和那位曾經受到他暗自鄙視的國王陛下,和那些自私自利的權臣一模一樣。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稍微想了一想,好像事實確如眼前這位老者所說的那樣。
擁有了能武士核晶,此刻已然能夠發揮出絕大部分那顆閃電核晶能量的系密特,首先便想到了這種強大無比威力無窮的力量。
和蒙森特郡比起來,京城拜爾克更是無處不存在排擠異己的事情。
反過來再看土靈聖地的守護者,只見他一板一眼動作沉穩厚實,雖然看上去好像很慢,但是系密特仔細一看,他的速度絲毫不下於水靈聖地的老者。
而且,從他的隻言片語之間,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來,這位此刻擁有著最為強大的力量的真神莫拉,並非完全沒有想到過,將那些諸神的使者用武力全部消滅。
不過此時此刻,他也僅僅只是對於其中的一件武器已然有所了解。
更令系密特感到痛苦的是,以往他僅僅只是作為旁觀者,站在排擠和紛爭的旁邊,冷眼觀看,即便有那裡一兩次,他多多少少被卷了進去,不過,那也仍舊只是被當作工具而己。
「或許是因為太小的緣故。」系密特喃喃自語道。
將雙手平平伸展開去,系密特催動魔力,突然間,一個咒文如同閃電般,在他腦子裡面劃過,原本白嫩光滑的雙手,立刻浮現出兩道蜷曲盤繞的血紅色魔紋。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睜大了眼睛,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緊盯著這位水靈聖地的守護者。
在權勢和道德的泥潭之中掙扎打滾的系密特,感到越加頭痛起來。
「你們本身薄弱的力量,就是那個體弱多病的人,但是你們擅長借取外界的力量,更擅長尋找出用最少的力量,駕馭最為龐大能量的方法。
石塊顯然並不是最好的外殼,或許用金屬會更好一些,不過金屬絕對沒有石塊那樣能夠隨意獲取,除非炸散的金屬會自動返回。
剛才的爆炸是在沙地之上,爆炸的中心居然僅僅只是一個巴掌大的淺坑,四周的波及範圍也不超過一米。
哥哥的暫時退卻,顯然是因為對北方領地的安全失去了信心,同樣也是為了獲得更加廣闊的發展天地。
只見無論是割下的岩石,還是原本底下的台基,表面全都如同玻璃一般平整光滑。
從內心深處將那個吝嗇的真神罵了個頭破血流,和頑固的死神比起來,這位真神莫拉,簡直就是一個小氣到了極點的守財奴。
但是迄今為止所發生的一切,足以證明,這些神靈在道德和人格方面,未必比他所敬佩的那些智者聖賢更加高明。
事實上,系密特甚至非常清楚,他可以先下手為強,將這個令他感到提心弔膽的人物徹底剷除。
不過,和那位火靈聖地的守護者手中的那柄巨劍不同,系密特變換出來的這兩柄彎弧,並非放射出橙黃色的光芒,顏色反倒有些發青。
「是的,我非常清楚這件事情,正因為如此,我們希望你能夠出面制約教廷的力量。」那位老者說道。
「不,情況應該完全反過來,事實上,教廷根本就無法和你相提並論。」那位老者不以為然地說道。
在火靈聖地,自己又學會了另外一種對於火的控制辦法,這兩者顯然能夠相互結合在一起。
當他剛剛跨上台階的那一剎那,系密特就感到身體被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壓迫住了一般,四周的空氣,彷彿在瞬息之間變成了凝膠狀態。
隨著一陣悠長而又清悅的吟誦聲響起,只見無論是端坐在台階之上的那些老頭,還是坐在地上的高級神官,紛紛轉過身來,跪在地上朝著一個方向。
當時的自己,一心一意想著魔族,想著岌岌可危的局勢,而絲毫未曾想到過,一旦讓這些沙漠子民,出現在教廷勢力範圍之內的土地上,或許立刻便會引起一場人類自己的紛爭。
想到這裏,一個更為巨大的青色氣旋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手掌心裏面,這一次的氣旋有人頭般大小,中間的那點亮紅也大如拳頭。
系密特確信,他如果能夠找到一把適合他那強大無比的力量的弩弓,肯定會比他用手臂投擲更來得輕易也會更遠一些。
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的力量,充滿了全身,這股外來的力量,一下子打破了平衡。
「恐怕到了那個時候,在他們的眼裡,你們的危險性,還遠遠在那些魔族之上。」系密特猶豫著說道。
那塊巨大的岩石「轟」的一聲,就掉落在平台之上。
「除此之外,另外一個原因,或許是我和其他守護者以及長老不同,我一直在扮演一個普通看門老頭的身分,以至於我最終已然難以區分,我到底是一個看門老頭,還是神聖的守護者?
但是只要關閉教廷對於神力的回應,與此同時,給守護者或者那些長老之中的某一位一些指點毫無疑問丹摩爾就會面臨滅頂之災。
正因為如此,在這裏所有人都執著與修鍊,而忘卻了研究,整座沙漠之魂,居然找不到一座實驗室,更沒有大多數魔法協會都會擁有的材料和礦物。
信手將石球扔了出去,因為沒有用什麼力氣,所以並沒有扔到太遠的地方。
看到這樣的攻擊距離,系密特頗有些心動,如此看來,遠端攻擊並非不能夠突破那位叛亂者首領曾經提到過的那個能量和距離的公式。
看到系密特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那位老者笑了笑說道:「我無法理解,你對於諸神都不感到害怕,為什麼卻會對藉助於諸神名義的教廷充滿畏懼?」
那些沙漠子民所認為的風所擁有的真正力量,只有假借外物才能夠真正發揮出來。
既然知道身邊老者的意思,不過,系密特也只是將這一切,看作是一種異想天開的念頭。
看著這些充滿虔誠的真神莫拉的信徒,系密特倒是很想說出他所知道有關諸神的那些秘密。
此時此刻,系密特已然認為身邊這位水靈聖地的教導者徹底瘋了,他現在所聽到的,完全是一個瘋子的滿口胡言亂語。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總算又知道兩件事情。
正因為如此,系密特首先想到的便是,在這裏操演一下他所掌握的第一件武器。
當初,他僅僅只是將沙漠之行,當作是一段可有可無的插曲,他甚至從來未曾好好想過,帶領這些沙漠子民離開這裏的預言。
彷彿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系密特再一次聚集起了一顆「雷丸」,這一次他把目標對準了不遠處的山岩。
看到水靈聖地的守護者和土靈聖地的守護者同時站了起來,系密特隱隱約約已然猜到即將發生些什麼。
太過忠誠,反倒令自己變得盲目,太過虔誠會變得固執,反倒是那些退開一步的人,能夠看清更多的東西。
正因為如此,他只能夠進擇在一旁沉默不語。
「教宗的力量肯定無法和你相提並論,真神莫拉賦子了你,指點任何人成為降神者的能力。」
系密特甚至已然可以預見,最終的結局,或許能夠令他站立在從來未曾想象到過的高度。
更何況和教廷決裂,同樣也意味著他必須面對丹摩爾的仇視,他的家人和親友又會做出什麼樣的進擇。
只要這樣做,他再也用不著擔心,那位教宗陛下會對他不利。
除此之外,還有真神莫拉和他所說的那些話,他同樣也未曾泄漏出來,事實上,在他看來,這些事情和沙漠子民並沒有太多關聯。
一直待在國王身邊的系密特,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在那位至尊的國王的心目之中,那些魔族或許遠沒有軍方和內閣重臣之中的有些人來得令人厭惡。
不過,和以往那種閃電般的速度比起來,此刻系密特僅僅只是比以往稍微快那麼一點而己。
不過,再強勁的弩弓,也顯然比不上雷丸自己能夠飄移或者飛翔更為完美。
系密特的雙手掌心和手掌邊緣,同樣血紅一片,仔細看去,那同樣也是扭曲盤繞複雜的魔紋法咒。
「看什麼看?」老頭一瞪眼,不過緊接著便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道:「或許這同樣也是真神莫拉進擇我作為轉告者的原因,在幾個老傢伙之中,我恐怕是對神最不恭敬的一個,這或許是因為平常總是扮演看門人的角色,用不著整天板起面孔,在別人面前念頌經文的緣故。」
「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制約得了教廷?這簡直比蝗臂當車更為可笑。」系密特連連搖頭說道。
只見不遠處一道低緩的山崖之上,炸開了一道白色的印痕,雖然才僅僅比巴掌稍微寬一些,不過系密特非常清楚這些花崗岩有多麼堅硬,能夠炸出一點點印痕已然非常了不起了。
當初在北方領地,在勃爾日,最為激烈的爭鬥,並非是在那連綿起伏的山脈,而是在繁華的勃爾日城裡,在那歡歌笑語的宴會舞廳之間。
至於第二點系密特隱隱約約感覺到,那位真神莫拉,像是一個年紀太老以至於有些年老痴獃的老人,這樣的老人最為難以伺候。
「咒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便是將自己的身體當作是特殊的材料煉製成魔法物品,那些刺青在身體表面的刻痕,不僅僅擁有魔法陣的用處,同樣也是對人體經血氣脈的改變。」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位看上去最年輕的老者,走到了系密特的身邊說道。
只要一想到老頭剛剛所說的那番話,系密特就感到頭痛欲裂。
這條道路背後隱藏的理由或許多種多樣,有可能是對於現實世界種種醜陋和骯髒的反抗,有可能僅僅只是因為個人的野心和慾望。
無從知曉這青色的火苗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顯然只有經過試驗才能夠有所知曉。
「非常有趣的是咒法,恰恰相當於魔法和道法的折衷。
想想也是,那個能量公式,應該僅僅只適合於直接的能量發射,對於本身就擁有飄移和飛翔能力的武器,好像並不能夠完全起到作用。
只要看一眼自己的四周,何處不存在排斥異己的爭鬥?
接下來的場面,更令系密特感到驚奇,只見那些老頭紛紛站立起來,在底下的人群之中走來走去,並且一個接著一個撫模過那些人的頭頂。
「我聽說你在找尋一些材料。」
現在想來,或許那位至高無上的國王和那些權臣,也有自己的苦衷也說不定。
說到這裏,水靈聖地的守護者露出了一絲苦笑。
「我知道,你曾經在幾位魔法師的幫助之下,令一座雪峰為之坍塌,這便是你們的魔法師擅長運用力量的證明。
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感到一絲無奈,用能量幻化出來的彎刀實在太過灼熱,如此神奇的隱形魔法,也無法令它徹底隱藏,不露絲毫痕迹。
想到這裏,系密特輕輕閉上了眼睛,一道青色的法咒從他腦子裡面一閃而過,立刻,一團淡淡的白色氣旋,憑空出現在他的手掌心裏面。
系密特絕對不會認為,在魔族的威脅之下,教廷會放棄成見。
系密特彷彿已然看到整天淚流滿面,生活在悲傷和自責之中的玲娣姑姑,和不得不進擇逃避的沙拉小姐。
很顯然,從真神莫拉那天和他溝通的言語之中,系密特完全可以聽得出來,這位真神莫拉的立場,遠比死神要擁有更多激進和偏頗。
事實上,系密特隱隱約約地感受到,現在大長老和波索魯大魔法師,已然對他無可奈何。
或許能夠通過大長老和教宗疏通一番,系密特想到,不過他立刻否定了這個念頭。
一直以來,令他敬畏的大長老和波索魯大魔法師,也將不再能夠制約他分毫。
如果他的手裡沒有那些,能夠在瞬息之間,輕而易舉毀滅一座城市的空中戰艦,如果他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沒有令聖堂和教廷都不敢隨意有所舉動的實力,單單憑藉魔族入侵,怎麼可能令國王陛下低頭?
看著他們倆的動作,系密特若有所思起來。
很快,一顆拳頭大小的圓球,出現在系密特的手掌之中,這顆圓球表面光滑無比,甚至能夠映照出四周的景象,那黑色和白色互相混合交錯在一起的花崗岩所擁有的特質,更是令這顆圓球擁有著不可思議的魅力和神秘。
系密特小心翼翼地,將那塊巨大的岩石翻轉了過來,他仔細地察看著方才那切割的所在。
信步走在緩緩而行的人群之中,系密特的心裏,頗有一種得意洋洋的感覺。
將那無形的彎刀撤去,系密特雙手抱著腦袋,躺倒在那剛剛切割下來的花崗岩平台之上。
平生第一次,系密特感到自己想要放棄某件事情。
不過眨眼間,那灼熱而又致命的彎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原本那柄彎刀所在的地方,背後的景物微微有些扭曲。
他從來未曾主動介入過任何一場紛爭,但是此刻,為了這些沙漠子民,他卻不得不站在最為巨大的那個浪頭面前。
「在我們看來,你們的魔法,就彷彿是一個體弱多病的人,駕馭著一輛拖曳著沉重貨物的馬車。
將右手再一次平伸出去,那青色的彎弧又憑空跳了出來。
他猛地站立起來。
「咒法其實就是將生命之樹和外在世界巧妙聯繫在一起的方法,那些法符就是內外聯繫的點。
「那是教宗獨有的能力。」系密特驚詫地說道。
「曾經的,我們崇尚探險和開拓,因為那會給我們帶來驚人的財富,很可惜你不喜歡小說,要不然你就會發現,我們的小說和詩歌裏面,很多是在歌頌探險家,他們最終無不以滿載而歸、成為富翁、享受無比的繁華和榮耀而告終。
看上去最為年輕的那位老者,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他用系密特所聽不懂的語言,說著什麼。
系密特無從得知,如果教廷阻止沙漠子民南下西進的意圖,就像當初殘酷對付異教徒那樣對這些沙漠子民展開殺戮,那位真神莫拉是否會勃然大怒,運用雷霆霹靂般的手段加以干涉?
到這個地方進行修鍊,是那位火靈聖地的守護者的指點。
爆炸形成的碎片太過細碎就缺乏成力,而炸裂的塊數太少同樣有許多不足,更令系密特感到煩惱的是,他發現用沙礫變成的石球,遠遠不如花崗岩來得威力強勁,很顯然重量越重、越是堅硬的碎片,越是能夠發揮爆炸的威力。
至於如何將那件「明器」變成實實在在的強力武器,系密特還絲毫沒有把握。
將火的能量包裹在外面,讓火的能量和風的能量均勻混合,系密特不知道試驗過多少種做法,但是令他感到灰心喪氣的是,雖然不同的方式確實會帶來一些不同的變化,不過其間的區別,顯然並沒大到能夠令他感到滿意的程度。
靈光一閃,系密特的腦子裡面,突然間跳出了一個念頭,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很多原本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的東西,突然間充斥著他的大腦。
「如果你們前往南方,佔領那裡的土地,但是你們是否想過,那裡的民眾同樣信奉父神,教廷會將他們看作是同血緣的兄弟。
想到這裏,系密特開始有些鄙視自己。
系密特非常懷疑,這幾個老頭是否在手掌心裏面暗藏了一把剃鬚刀,因為只要他們那蒼老乾枯的手掌撫摸過一個頭頂,那顆腦袋上面生長的所有頭髮,就會隨著手掌的輕撫掉落在地上。
「我們的歷代先輩,曾經有幸見到過那些修鍊者之中的少數幾個,令我們感到驚詫的是,這些東方的修鍊者,幾乎每一個都擁有著和你差不多的特徵,不僅僅擁有著強悍的武技,同時也擁有千變萬化的法力。
看到自己的設想居然成功,系密特頗感到高興,不過他仍舊不敢掉以輕心。
系密特非常清楚,應對人性自私貪婪的辦法,要麼就是用更大的利益加以收買,自己的哥哥就是這方面的好手,另外一個辦法就是用強硬的手段子以鎮壓,無論是國王陛下還是那位叛逆者首領,顯然都十分喜歡這種手段。
那光滑如同玻璃一般燒熔的表面,令花崗岩的移動變得極為輕鬆,剛才他差一點收勢不住,將第一塊花崗岩擊落到山下去。
前者顯然是為了蒙森特郡的控制權,而後者卻是為了軍功和利益。
除此之外,系密特隱隱約約彷彿明白了原本之所以接連失敗的原因,或許那堅硬的、將能量緊緊束縛和封閉在其中的外殼,便是關鍵之所在想到這裏,他再一次抓起了一把碎石塊。
此刻的殿堂之中簡直擠滿了人,正前方的一長條台階上,不但坐著那幾個老神官,他曾經見到過的那些守護者,此刻也一個不缺地坐在那裡。
隨著那個較為年輕的老者,嘴裏一聲聲悠長的咄喝,眾人整整齊齊地趴在地上。
喜歡喋喋不休的水靈聖地的守護者,動作如同行雲流水,那瀟洒飄逸的模樣,令系密特感到好像並非僅僅只是在刺青而己,那輕輕劃過不留痕迹的動作之中,彷彿還隱藏著一些令他無法看透的東西。
說到這裏,那位老者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在系密特看來,這樣的爆炸,根本連一隻雞都炸不死,更別說是以生命力頑強著稱的魔族。
令系密特感到無比諷刺的是,這條道路,和這些沙漠子民的神話傳說之中,那七位靈將之中的背叛者所進擇的道路,何其相似。
這並非是因為他擁有高超的能力和強橫的實力,系密特彷彿越來越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毫無疑問,那位卑鄙而又短視的郡守大人,千方百計排斥和打壓自己的哥哥,不過自己的哥哥也未必顯得清白,他不是同樣千方百計排斥那些底層軍官,只不過他的手段看上去高明許多而己。
而為了自己的哥哥上台而進行的那場波及範圍極廣,將許多人捲入其中的擠兌風波,顯然已經將排斥異己的行為展示到了顛峰的境界。
匆匆梳洗了一番,系密特穿著神殿裏面的工匠為他修補好的靴子,帶上所有的裝備朝著神殿趕去。
這些碎石,便是系密特原本打算假借的外物。
系密特做不到,而他的那位為世人、甚至自己的親人所無法理解的父親,同樣也做不到。
從他們所坐的位置,多多少少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在那群高級神官裏面,有些與眾不同。
如果自己捲入這場風波,如果不採取邪惡骯髒的手段,自己將落得萬劫不復的下場。
那包裹著一點亮紅的青光,立刻被發射了出去,或許是因為只是一團氣體的原因,那道青光飛得很遠很遠,一直飄落到山腳下,才隨著聲低沉的轟鳴聲爆裂開來。
突然間,兩道如同新月一般的彎弧,一左一右出現在雙手前端,巴掌寬的彎弧,放射出灼眼亮麗的光芒。
見識過爆炸的威力之後,系密特已然明白,依靠手臂投擲的力量,是多麼缺乏效率的做法。
正當系密特悶悶不樂地往自己住的地方走的時候,突然間,背後響起了那位水靈聖地的守護者的聲音。
一時之間,系密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無從知曉,自己是否同樣也應該向後退開一步。
因為他非常清楚,即便大長老願意承擔這個使命,那位教宗陛下,也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水靈聖地的老看門人走了,但是他卻把一大堆麻煩留了下來。
反過來想想,那位叛逆者首領之所以獲得仁慈寬恕,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百無聊賴的系密特,隨手將兩個法咒打了進去,將風和火的能量封固其中的圓球,並沒有因此而顯得和剛才有什麼兩樣。
那位真神莫拉不是許諾自己,可以讓任何一個人成為某位神靈的降神者?
「一直以來,你們的那些魔法師,太過依賴外界的力量,這使得那些魔法師在對力量運用的技巧方面無可挑剔,但是卻沒有辦法憑藉自身的力量,持續不斷地施展魔法。
而且拜爾克的動作更加激烈和兇猛,失敗的一方甚至連退卻的可能都沒有,死亡和毀滅是唯一有可能的結局。
轉過頭來,看著那些高級神官。
「至於我們幾個長老,雖然稱不上對武技一無所知,我們微薄的武力,實在難以和所精通的咒法相提並論。
內閣、議院和軍方之間的排擠和傾軋,顯然是最為巨大的一個噬人漩渦。
一邊思索著剛才那位老者所說的一切,一邊看著眼前那些正接受刺青的「僧侶」們。
但是令系密特灰心的是,最終的結果,僅僅只是令爆炸的範圍稍微擴展了一些,真正令系密特感到在意的威力,卻絲毫沒有增長。
突然間,系密特感到,自己或許也應該藉此機會,錘鍊一下所擁有的力量。
正因為如此,當涼天動地的爆炸聲在不遠處響起,當滾滾氣浪夾雜著無數尖銳的碎片在四周的花崗岩石上擦出陣陣「嗤嗤」的響聲的時候,系密特確實嚇了一跳。
「這三者全都是對於力量運用的方法,你可以參照並且考慮一下,找尋到一條最適合你的道路。」那位老者語重心長地說道。
再一次朝著花崗岩連揮了兩刀,不過這一次,系密特並沒有散去右手的彎刀,而是用左手輕輕一拍。
不過轉眼之間,那些稜稜角角的花崗岩碎石,變得如同稀泥一般,這是系密特獨有的能力,這種能力來自那位孤寂無聊的死神。
對於那幾位年邁的神官,系密特倒是實話實說,他明明白白告訴了他們,自己感到勞累,並且躺在不遠處的房頂上,卻得以和真神莫拉溝通,當然系密特並沒有說,那是因為他偷懶的結果。
輕輕一抖手腕,這完全用能量幻化出來的彎刀,迅速無比地,切入了面前的花崗岩之中
看著那容顏光滑平整的表面,系密特流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個人的實力再強橫,也絲毫沒有用處,要不然,腳踏萬民、高高在上的統治者,應該是聖堂大長老,或者大魔法師之中的某一位。
「他忘了。」水靈聖地的守護者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真神莫拉有太多事情要告訴你,以至於忘記了這件小事,而他之所以選擇我進行轉達,是因為和身為他的信徒的我溝通,要遠比和你溝通容易許多。」
事實上,當初他冒險穿越奇斯拉特山脈,就是為了他的母親和家人。
系密特再一翻手腕,對準縫隙的末尾筆直便是一刀,緊接著,他撤去那幻化出來的刀刃,雙手用力一拍。
系密特甚至懷疑,那位至尊的君王,更希望看到軍隊和魔族同歸於盡,而並非是魔族被徹底擊潰。
毫無疑問,最好的進擇,便是讓自己變得骯髒,甚至有可能血腥殘忍,就像當初哥哥在那個小鎮上,扮演神聖莊嚴的法官的時候一樣。
憑藉著自己手裡所掌握的強大力量,試圖挑戰權威,顛覆原來的一切,建立全新的秩序。
不過那欣慰的笑容,馬上又漸漸凝固了起來。
「如果你希望能夠令自己更進一步的話,你最好趁現在的機會,好好了解一下我們的力量,也就是咒法的力量。
以往神聖莊嚴的教廷,此刻在他眼裡,也只是一群滿口大義,而內心卻充滿了私利的群體。
將左手的彎弧撤去,系密特將所有的力量全部灌注于右手之上,只見彎弧隨著力量的灌注漸漸延伸開去。
其一便是那位真神莫拉也並非是全知全能,他如果想要將意志直接傳遞到某個人的腦子裡面,顯然也並非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舍難取易,或許當初讓自己累個半死,就是為了容易侵入自己的大腦。
不過那爆炸的威力,實在令系密特沒有絲毫興奮的感覺。
和人類即將滅亡比起來,或許自家的莊園被佔去了一小塊,更加糟糕許多。
「真神莫拉讓我轉告你,他會令你獲得所有人的認可,哪怕是那些固執的紅衣主教和你們的教宗,無所不在的他會隨時注意你,只要你念頭一轉,他就會立刻關閉對於教廷之中的所有成員對於神力的感應。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就只有那位叛逆者的首領。
到了京城拜爾克之後,自己所看到的排擠難道還少?
用力地捏緊右手,氣旋立刻被壓縮成一小團,體積雖然小了許多,但是中間的那一點亮紅以及四周包裹的青光,卻顯得更加亮麗起來。
如果真神莫拉真的是一位虛無縹緲的神靈,那麼或許事情還好辦一些。
系密特承認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這一次的漫長旅行,令他的力量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增長。
這些盤坐在地上,顯得畢恭畢敬的人之中,有一些並不比台階上坐著的那幾個老傢伙年輕,不過無論是眼神還是氣質,都無法和那幾個老傢伙相比。
系密特非常清楚,此刻身邊這位老者讓他做的事情,無異於和那位叛逆者首領走同樣的道路。
「我們注重修鍊自身,不過我們並不像那些東方的修行者那樣,將自身變成擁有無窮無盡能量的怪物,而是更接近於你們那些魔法師,用自己的力量,去引發自然界更為龐大的能量。
他反倒更加願意相信,排斥異己是植根在人類內心深處的固有特徵。
不過,此刻籠罩在四周的這股強大的氣息,和那輕靈而又充滿生機的自然之力,有著截然不同的差別。
離開沙漠之魂十幾里之外有一片山脈,建造沙漠之魂的花崗岩全都來自這裏。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不過系密特畢竟不想這樣「爬」到「那些老頭」的面前,他暗自將閃電的能量輸入到那件奇特的愷甲之上。
等到他倆各自模出一根銀針和一盒刺青的顏料,系密特更加確信,那些光頭今天恐怕個個得添上一些記號。
如果同時創造出幾位降神者,教廷本身恐怕便已然分崩離析。
又是「轟」的一聲輕響,正如系密特原本猜測的一樣,那塊花崗岩石壁上甚至連一絲痕迹都沒有留下。
答案非常簡單,他所害怕的並非是力量,無論多麼強大的力量,充其量只能夠將他從這個世界上抹煞,系密特非常清楚,當初在奇斯拉特山脈接受聖堂武士傳承的那一剎那,他便已然對於死亡不再膽怯。
他有他所屬的家族,系密特非常清楚,自己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看,是背離了自己的家族,不過,他無論如何不可能拋棄自己的家族。
系密特感到自己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些什麼,但是他卻又無法弄明白這種感覺,很顯然這和力量的運用有關。
這些沙漠子民顯然過於現實,或許是因為嚴酷的生活,令他們不得不將每一分精力都花費在生存上面。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喪失了這一切,正因為如此,我們必須離開這片沙漠,對於我們來說,繼續留在這裏意味著死路一條,這片荒蕪的沙漠,不可能生長出充滿生機和活力的大樹。」
風靈聖地的那個守護者,讓他得知了這些沙漠子民對於風的看法,同樣也賦子了他一種極為獨特的操縱風的能力。
不知不覺之中,系密特感到自己彷彿跌入了一個巨大的深潭,他滿眼所看到的都是骯髒和醜陋。
花崗岩那堅硬無比的質地,令它們在幾個世紀之久的風蝕之下,僅僅只是被磨圓了稜角而己。
當他艱難地走到昨天那座殿堂的時候,系密特感到魔力已然消逝一空。
看了一眼那顯得細長的彎刀,系密特的心中也終於釋然了。
這種感覺,有點類似於當初在灰山上,感受到灰山所蘊藏的強大靈力。
更糟糕的是,每一個人都會將自己所受到的損失,看得比任何東西都大。
不過他又有些擔憂,一旦他這樣做,十有八九這些真神莫拉的虔誠信徒,會將他捆綁起來放在柴禾上精心燒烤,要不然就是扔進油鍋裏面炸個酥脆。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再一次楞了一下,他轉過頭來,獃獃地看著身邊的這位老者。
除了那道白色的印痕之外,圍繞這道印痕,到處能夠看到纖細而又密集的道道划痕,這些划痕,呈輻射狀朝著四周延伸開去,所波及的範圍,遠遠不是正中心那塊印痕所能夠比擬。
系密特另一隻手朝著那團氣旋一指,青色的氣旋之中立刻閃現出一點亮紅。
稍微冷靜下來想了一想系密特,突然間發現,他或許可以有辦法收買教廷之中的一些較為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