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四集 魔族女神
第五章 意念的真相
「意念，就是你們稱作為神術和魔法的那些東西的原始力量，一切的開始全都來自意念。
她自己也已然固執的、無可救藥地迷失在了這個在創造她之前，已然放置在她的意識深處的使命之中。
「時間到了。」
「而意念力的根源，顯然來自這個奇特的星球，來自這個星球的內核，並且依靠大地傳遞散發出來。
「這片大陸上的人類數量已然大大減少，最令我感興趣的是，這片大陸上最大的、擁有著絕對發言權的政治體系，已然受到了削弱。
「你用不著白費力氣，我並沒有把他怎麼樣，他沒有你那些有趣的能力，不過非常奇怪，他可以封閉自己的意識，讓我的力量無所施展，毫無疑問這便是他曾經告訴過你的意念的力量。
「你已然明白了吧，這個世界的主宰並非是人類，而是那些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流浪者。
說實在的，那快如鬼魅幻影一般的速度，確實令他感到無比頭痛，曾經依靠同樣的本領躲過許多危機的他，自然最為清楚這種能力的可怕和強大。
系密特看著，那個強壯的魔族抬起粗壯的手臂。
「說到這件事情，倒是令我感到非常奇怪，這些被稱作為聖堂武士的傢伙，全都是你所說的諸神使者所創造出來的、用來對付我們的士兵。
他絕對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居然會這樣，他居然會成為他一心想要消滅的敵人的唯一救星。
「為什麼要這樣？」
「事實上在他們自己的遠古的神話傳說之中，同樣也存在著類似的說法，只不過那種被認為是禁忌的力量，並非是意念，而是智慧。
「擁有智慧令他們脫卻了造物主的控制，成為他們自己的世界的主宰，顯然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裏面，他們對於世界的掌控並不成功。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創造我們的那個人最為擅長的就是這種工作，她放入我們腦子裡面的知識，大部分也是有關生命、細胞、基因以及進化。
系密特疑惑不解地問道。
「你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難道和我同歸於盡能夠令你感到驕傲和自豪？不過你用不著高興，我有的是部下，它們很快就會把我們挖出來。」
或許創造了她的那個人，原本確實打算創造出一個守護這片土地、守護大自然、守護大自然之中的每一種生物的女神。
「你打算反抗我？」
系密特問道：「但是我並不覺得你缺乏強力的部下，這裏就有許多我從來未曾見到過的，強有力的……」
「那些老頑固們，將這稱作為精神共振或者生物體意識共鳴，還有一些其他的名字，不過對於你來說，比較容易理解的仍舊是意念這個稱謂。
乾嘔了老半天，系密特突然間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他朝著薩格長老走去。
那些意識體早已經厭倦了漫長得毫無意義的生命，所以選擇了這種近似於死亡的存在形式。
「創造了你的那個人，為什麼要賦予你這種力量，難道她原本就是為了控制其他生命體才創造了你，創造了這個能夠主宰意識的分身？」
系密特同樣用冷漠的語調回答道。
正當系密特在那裡思索著這個問題，突然間，他看到那位魔族創造者的臉色變得冷漠而又憤怒。
突然間系密特彷彿聽到了一陣熟悉無比的嚎叫，那是無聲的發自心靈的慘號，是充滿了絕望和痛苦的求救聲。
「你無疑是最令我感興趣的一件標本，這完全是因為，你是唯一併沒有按照我的意志進行改造的樣本。
正當他打算進行其他嘗試的時候，那位看上去彷彿是清純少女一般的魔族創造者坐直了身體。
艱難地盤坐起來，系密特開始接續他那斷折的手臂，就在這個時候，他感受到了那魔族創造者的窺探。
毫無疑問她成功了一半，但是令人感到遺憾的是，她所創造的，或許只是一具冷漠的魔偶，而並非是一個活生生的女神。
「這一次你說得非常正確，而我釋放入這些岩石之中的能量，正是為了引發地脈的共鳴。
很顯然魔族並非他原本想像的那樣無力，為什麼卻未曾在戰場之上，看到過那種類型的魔族？
「我可以直接操縱每一個細胞，甚至那些比細胞更加微小的東西。
灼亮的電芒並沒有按照系密特預想的那樣飛射出去，反倒是剛剛飛出光繭之外，就猛然間炸裂開來。
此時此刻系密特突然間想起，這位魔族創造者對於她所創造出來的生命，是多麼的冷漠而又殘忍。
系密特疑惑不解地問道。
看著那個冷漠的生物走到薩格長老的身邊，系密特在那一瞬之間感到無比絕望，他已然放棄了拚命援救的念頭，對於他來說，此刻唯一的想法便是能夠閉上眼睛，但是偏偏連這也沒有辦法做到。
「我說過，所謂的魔法和神術，僅僅只是意念的間接運用而已，而我對於意念的用法要更為直接得多，直接同樣也意味著迅速。
對於那些諸神，系密特同樣沒有多少好感，不過這些諸神至少沒有給人類帶來如此巨大的苦難。
「不需要去特意注意每一個個體的成長，只要通過創造一個樣本，就
那位魔族創造者冷冷地說道。
看到那奇特魔族的消失，系密特開始感到疑惑起來。
那位魔族創造者嘆道。
那位魔族創造者緩緩地說道。
「我們所痛恨的東西？」
他已然好幾次用為了人類和其他一些輝煌燦爛的名義勸說自己，但是最終生命的可貴仍舊戰勝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位魔族創造者不以為然地說道。
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總算明白，為什麼剛才他沒有看清那個傢伙的身影了，雖然不清楚，這算是傳送還是某種特殊形式的飛行魔法。
「雖然我沒有把握戰勝那些強過我許多的老頑固們，但是對付你，不，甚至對付我的那些仇敵，只要他們不使用那些從原來的世界帶來的武器，我就有把握戰勝他們，更何況是你。
但是當亮麗的光球剛剛將他的身體完全籠罩，光球的正面，就彷彿是平靜的水面被投下了一顆石子一般，盪起了陣陣漣漪。
「憑你從那些老頑固那裡得到的能力？我同樣有許多能力未曾施展出來。」
「既然你們所說的那些諸神使者已然出現，我相信我即便想要獲得勝利也沒有什麼可能，我已然為自己準備好了最終的退路。
只見原本靜靜站立在四周的，那些千奇百怪的魔族，突然間互相爭鬥廝殺起來。
「你不是同樣在那座被你稱為死亡峽谷的地方，在那座和這裏差不多的山洞之中，看到過和眼前類似的景象？」
這一切是如此熟悉，就彷彿當初他在那個冰冷的岩洞之中感覺到的，那個垂死魔族的呼號。
他終於忍不住在那裡乾嘔起來。
「如果我打算這樣做的話，根本就用不著得到你的同意。」
系密特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的牆壁，那原本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那裡如同眼睛一般的晶體，此刻確實少了一顆。
系密特突然間感到自己的嘴巴不但苦澀，甚至連胃部都在不停翻滾。
這樣的回答令系密特感到疑惑不解，他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希望得到些什麼？」
「如果是從這裏開始的話，恐怕有點困難，這裏的岩石受到某種力量的保護，我的聚能刃並不能夠順利地將它們切開。」
「你顯然到現在為止，仍舊沒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那就讓我來告訴你，所謂意識控制，就是你的同伴和你說了半天的意念，而意念，就是這個世界和其他的星球完全不同的根源。
「算了，說這些根本就沒有必要，這個世界原本就掌握在一群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諸神手中，而沒有一個屬於這個星球自己的神靈。」
不過系密特卻不得不承認，用這種辦法突然間出現在別人的面前，確實是令人防不勝防。
「即便如此，又有什麼用處？你剛才不是說過，你存在的意義，原本就是為了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難道你突然間擁有了野心，希望能夠取代人類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那位魔族創造者的話，令系密特感到驚詫。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系密特已然將自己化為一個白色亮麗的光球，此時此刻他只有用這一招來嘗試一下。
「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樣，在這裏的大部分樣品，都遠比我已然擁有的那些部下強大得多。但是非常可惜，它們無法穩定地延續它們所擁有的能力。
只聽到「波」的一聲輕響，光繭就四散爆開，炸散開來的光霧就這樣朝著四面八方徐徐散去。
「事實上當初你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並且令我產生興趣，就是因為你的成長和我的部下們極為相似。
或許迷惑他並非是眼前這位冷漠的魔族創造者的意願。
「一天的時間，我的部下已然儘力，但是很可惜它們剛剛挖開一條通道，卻很快崩塌，又重新將那裡堵塞起來，再加上天氣寒冷，挖掘者很快便被凍死。
「意識控制原本就是我所擁有的最為根本的力量之一，事實上當你們對我出手的時候，我原本可以用這種辦法將你們擊倒，只不過我想用你來試驗一下你給予我的全新的能力，那確實是非常有趣的能力，雖然並不強大卻非常有效。」恢復了清純少女一般模樣的魔族創造者說道。
「為什麼你要這樣？這對於你來說擁有什麼樣的好處？」
魔族創造者說道，她看上去顯得有些興奮。
「如果進展不順利的話，就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或者便是我將自己再一次退回到胚芽狀態，等待再一次復甦的機會，或者就是押著你挖掘出一條逃生的道路。
曾經看到過的一幕幕景象，在系密特的眼前劃過。
那位魔族創造者思索著說道。
但是系密特無論如何都無法鼓起自殺的勇氣。
「無論是你們所說的諸神使者，還是那些老頑固，他們全都是依靠從他們自己原來的故鄉帶來的那種方法，來研究和運用這種意念之力。
「我已然不打算繼續這樣等下去了，此刻就看你是否願意同我合作，我們自己挖開一條通道出去。」
那個魔族創造者
「但是那僅僅只是個體的存在，讓創造出來的特性穩定下來，並且變成一種固有特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系密特非常懷疑，這是那個魔族創造者有意如此。
不過事到如今他已然無從知曉，下一步應該如何去做。
「那些紫草才能夠稱得上這個星球的植物，其他的那些植物，無論是樹木還是青草，其實全都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完全依賴於太陽能量的世界。
此刻唯一令他感到擔憂的是，他無從知曉那位魔族創造者會如何面對這件事情。
「什麼時間？」
系密特確信自己絕對不會願意幫助魔族創造者逃生。
說完這些話，她緩緩地站立了起來。
「那些胚芽早已被運到安全的所在，並且被埋在很深的地下，就連我也不知道她們將會在什麼時候醒來。
「我只是往岩壁之中注入了很少的一點能量，經過一年的時間，它們已然變得如此強大。
「希望得到？」
系密特問道。
努力想要掙脫那令他無法理解的意念控制，但是系密特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他甚至沒有辦法轉動一下眼珠。
聽到這樣一說，系密特猛然間想起那位死神的洞府，那座寬闊的、四周鑲嵌著無數一閃一亮的淡黃色晶體的洞穴。
「按照你所說的那樣，我已然是一位神靈，至少是黑暗女神的化身之一。」那位魔族創造者用揶揄的口吻說道。
難道眼前這位魔族創造者，同樣擁有著人類君王擅長猜忌的固有缺陷，越是強悍有力的部下，越是不肯輕易放出去？
看著那線條柔和優美的腳，如同一把利劍般插向薩格長老的咽喉……
「要知道，那些鑲嵌在岩壁之中的每一顆卵，都將分裂成數百萬個幼體，這些幼體最終會成為我的士兵、我的兵團。
只要有缺陷就可以找尋到突破口，此刻系密特最希望知道的便是，那位魔族的創造者到底擁有著什麼樣的弱點。
系密特試探著問道。
那靛藍色的身軀立刻變成了一團朦朧的、迅速散開的藍色霧氣。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原本就是我所獨有的能力，我最擅長的，便是改變生物的生理構造，有的時候甚至會對他們的大腦以及意識進行一些改變。
系密特連忙說道。
「有人死去只不過是將這種擔憂變成了一種恐慌，這種恐慌造成了最終的災難，這實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你剛才控制了我的行動？」
「你不是同樣有一個同伴能夠進行傳送，只是非常可惜，任何傳送的能力都有其缺陷。」
系密特不以為然地說道。
和這裏比起來，那座洞穴顯得更加陰森，更有那濃濃的孤獨寂寞的感覺，遠不能夠和這裏的「熱鬧」相比，不過四周的岩壁以及岩壁之上鑲嵌滿東西，就這一點上來說，兩者確實非常相似。
或許這個冷漠而又殘酷的生物，想要讓自己眼看著同伴遭到殺戮。
指了指前面的牆壁，那位魔族創造者說道：「你之所以感到苦澀，應該是吃下去那東西的原因，修補受損的骨骼需要能量和活性細胞，我不想拆東牆補西牆，所以就餵了你一顆那東西。」
一座座城市化為了廢墟，烏鴉成群地在上方盤旋飛舞，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臭味。
或許魔族之所以被看作是異類，並非是因為它們屬於哪個世界，而是因為它們造成的後果。
系密特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甚至認為，這才是我、我的前任和創造了我們的那個人尋求許久、夢寐以求的，真正適合這個星球的繁衍進化方式。
「你想要反抗我？你是否想過反抗我的後果，你又是否想過，你是否有能力和我作對？
那個時候的系密特還感到有些疑惑，為什麼這些意識體不選擇真正的死亡，而是保持這種近乎于死亡的狀態。
正是那血腥的殺戮，令系密特再一次回想起他曾經的痛苦、絕望和恐懼，讓他想起已然埋葬在冰冷大地之中的雪娜。
「你難道沒有想到過，那些你們所說的諸神，那些諸神使者們，當他們看到人類失去控制，看到人類再一次地走向毀滅自己，同時也毀滅別人的道路的時候，他們是否會採取行動？
他突然間想起來了，所有這一切，塵世間太多的悲哀和痛苦、絕望和死亡，最初的根源，都是眼前這個冷漠的「生物」。
「雖然用這種方法創造一種全新的種族，並不是那麼容易，但是用來治療傷口之類的小事，對於我來說卻是輕而易舉。至少要比你那種間接的方法有效得多。」那位魔族創造者說道。
「她令『魔族』成為一支足以令所有人感到敬畏的力量。不過她成功創造的種類只有兩個，遠遠沒有我來得多。
「會不會有副作用？我感覺到嘴巴裏面有一種苦澀的感覺。」
「我唯一的希望便是尋求生存，為此我一直在躲著他們，就像現在我已然不打算再有什麼作為。
「我不知道創造你的那個人，是否在你的意識之中加入了人性，我只能夠告訴你，除了生存，對於人來說，還有一些更加珍貴的東西。」
很顯然魔族創造者
「我從你的記憶之中找尋到許多非常有趣的東西，其中之一，便是你能夠輕而易舉地割裂開大部分的固體。
「對於他們的行動，人類是否能夠違背？這樣一想，你仍舊認為人類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嗎？
「原本我並未曾賦予你天眼所擁有的紅外視覺、超感官能力、以及擁有超常彈性的肌體。
「平心而論這種龐大的、迅速繁衍的群體，並沒有什麼效率，我可以非常容易地創造出擁有各種不同能力的種族。
那個外表清純可愛，如同少女一般的魔族創造者，朝著那最終的倖存者輕輕掃了一眼。
「個體的演變和進化，受到父本和母本的影響，通過漫長的一代代的變異的積累，成為一種獨特的種類，這就是原來的那個世界的進化規則。但是那個星球並不存在意念。」
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魔族創造者笑了笑說道。
躺在地上，系密特思索著。
粗壯的手臂猛然間落下，鋒利的爪子幾乎擊碎了頭蓋骨，那個最為強壯的魔族轟然倒下。
魔族仍舊是魔族，人類也仍舊是人類。
系密特想起來她剛才說過，那些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諸神，主宰著這個世界的人類。
魔族創造者微微一愣，「我並沒有特定的目標，或許從目前來說，我已然得到了我想要的大部分東西。
「我甚至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成長所得到的能量，並非完全來自那個天眼。一個真正垂死的生物，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能量，並且能夠支撐如此之久？難道這件事情你從來未曾懷疑過？」
系密特恍然大悟說道。
系密特疑惑不解地問道。
「那是什麼？」
「好處？人類就是這樣奇怪，為什麼每一件事情都必須和利益牽扯上關係，我僅僅只是對你感到好奇，你的成長方式並不為我所知，可以說，當時的我對於你的觀察，就彷彿是在研究一隻青蟲如何變成蝴蝶。
那位清純少女模樣的魔族創造者說道。
「是我讓你存活了下來，而並非僅僅只是你所認為的，提供給你成長的能量。
「她或許會擁有更多的發現，甚至找尋到這個世界的根源之力的更多秘密。
老者仍舊和剛才一模一樣，沒有一絲半毫的動靜，但是無論是脈搏還是呼吸都非常正常。
一想到這些，系密特對於那個魔族創造者有些理解起來。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終於稍稍放下心來。
「我無意和他們較量，為此我甚至不得不躲著他們。
坐直身體的魔族創造者看上去如此冷漠，令系密特發自心底感到一陣寒意。
「再加上催速幼體成長需要花費大量的能量，你難道以為這種能量，僅僅通過有限的食物就能夠提供？
「對了，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外面又開始下起雨來，顯然有人並不希望我們成功逃出生天。
「你說錯了，這確實是我所感興趣的事情之一，不過我更加感興趣的是，你之所以得到那些能力的原因。我實在有些想不通，你是通過什麼辦法得到這種能力，要知道，在你的成形過程之中，我一直在仔細觀察著你。」
蜂擁而下的魔族，揮舞著利爪將一輛輛馬車擊打成紛飛的木片，驚恐的人們發出絕望的尖叫。
「我創造部下是個非常複雜的過程，你看到我放置在牆壁裏面的那些卵嗎？它們的中心，不是有一個如同瞳孔一樣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所謂聖堂武士的核晶，恐怕就是用那東西製造而成。
「你難道不能夠將這種力量撤走嗎？哪怕僅僅只是一個小點也好。」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事實上，每一座基地都是一個對地脈的能量產生共鳴的共鳴體，甚至連提供我們食物的紫草，也同樣是依靠地脈的能量成長，而並非是依賴陽光。
或許它們的威力沒有詛咒法師那樣強勁而又惡毒，或許它們也沒有泰坦那樣無堅不摧，但是那形形色色的奇特能力，一旦被有效的組合在一起，毫無疑問，即便擁有諸神使者的協助，人類恐怕也仍舊得遭受無比慘重的損失。
系密特從地上跳了起來大聲喊道。
「不過剛才所說的，是永遠不會被徹底毀滅的我，對於作為那個群體之一的我；作為個體的我來說，我將盡一切可能活下去。
不讓人類重新走上毀滅之路，這聽起來是何等動聽的話語，系密特醒悟到，剛才他之所以迷惘，就是因為被這番話所迷惑。
「諸神使者居然創造了一群他們原本最為忌諱，並且痛恨的，直接運用意念的人類。而另一個讓我非常感興趣的事情是，這些聖堂武士顯然是用你們所痛恨的東西所改造而成的。
當系密特重新蘇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雙手支撐著倒立在那裡，他那原本已然折斷的手臂，此刻居然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我無從得知，所有這一切，你是如何得到的，事實上，我曾經用其他個體，甚至包括人類進行過相同的試驗，結果卻無一成功，看來這或許和你那顆核晶有關，只可惜我始終未曾捕獲到活著
「或許有一件事情你並不清楚，你應該感謝我，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早已經死在了那個山洞裏面，很顯然你們所說的那些諸神使者運用的辦法，並不正確，他們從來就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在忐忑不安之中，系密特只能夠靜靜地等待著。
那個魔族創造者緩緩走了過來，系密特朝著薩格長老身邊靠了靠，他非常清楚眼前這個冷漠的生物打算做些什麼。
「這怎麼可能？」
「非常有趣，不過我有一種更加有效的辦法，你是否想要試一試？」意識深處，那個一直在窺探著的魔族創造者問道。
「想必需要對肉體進行改造。」
系密特非常清楚，此刻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自殺，只要沒有了這條退路，眼前這個魔族創造者就只能夠選擇第一條路。
系密特試著用呼喚，拍擊，甚至是輸入生命能量等等方法，仍舊無法令薩格長老恢復清醒。
「那麼你的那些分身呢？難道你同樣會因為她們在和你爭奪呼吸的權力，而將她們全部殺死嗎？」
現在想來，那些已然厭倦了漫長生命的傢伙，或許仍舊害怕死亡，雖然厭倦，但是對於生命，他們仍舊有著那麼一絲眷戀。
「對於我自己來說，我已然獲得了遠遠超過我的前任的成就，我的前任，創造出了構成你們稱作為『魔族』的群體繁衍過程。
「我已然召喚所有能夠趕來的力量，能否成功就看接下去一天進展的情況了，如果進展順利，我將會帶著這裏的一切逃脫，尋找一個不為人知的所在蟄伏一段時間。
他曾經看到過的，那如同地獄般的情景。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原本對眼前這個看上去如同清純少女一般的神靈，存在的那一絲好感，已經蕩然無存。
「你希望用這種辦法，創造出更多更為強大的部下？」
那位魔族創造者悠然說道。
突然間，那位魔族創造者用冰冷的語調說道。
「你用什麼樣的方法治愈了我？」系密特疑惑不解地問道：「那同樣也是意念的力量嗎？」
不過如果僅僅只是他自己逃生，而順便帶上那位魔族創造者的話，這樣一想就令他感到釋然。
「你難道沒有其他脫身的辦法？你不是有一個能夠傳送的部下？」
此時此刻系密特總算明白，為什麼當初在那座死亡峽谷，他看到如此眾多彷彿是幽靈遊魂一樣的東西。
大道之上，眼神黯然無光、身上骯髒不堪的人群，隨著隊伍緩緩而行，路邊的樹上全都吊掛著一具具腐臭的屍體。
輕輕搭住薩格長老的脈搏，脈搏雖然微弱但卻仍舊在跳動著。
這從所未有的狀況，令系密特感到猛然一驚，他連忙抬起右手，雷神之怒在瞬息之間出現在他的手掌中央。
看到那些魔族兇悍無比的攻擊，頑強而又嚴密的防禦，系密特只能夠暗自慶幸，這些種類從來未曾出現在魔族的大軍之中。
「其實我甚至用不著花費這樣大的力氣，只需要直接對你的意志進行控制會更加容易，你以為那個光球就能夠阻擋得了我的意念控制？」
系密特問道。
沒有人會希望自己死去，甚至就連眼前這個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擁有著近乎于無限生命的奇特生物，也渴望能夠生存。
看著……
「正因為如此，原本你根本就不可能成形，哪怕擁有足夠的能量也不可能，諸如細胞分裂變異和排斥作用，恐怕早已經將你徹底殺死，是我改變了這一切，我的力量最大的用處，就是通過意念控制生物的成長。
這番話令系密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不和你廢話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不知道這座坍塌的山峰是否能夠重新挖通，以及什麼時候能夠被挖空，我所擔心的是氧氣，雖然這裏的空間並不小，不過存儲的氧氣恐怕仍舊不足以供應我們長時間的呼吸。
幾乎只一瞬之間，系密特感到自己的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他已然沒有了最初那種對於魔族的仇恨，剩下的，或許是一絲淡淡的悲哀。
「可以這樣說。除了控制意識，在漫長的歲月之中，我的前任們還尋找到了控制生命體成長的方法。
「除此之外，我還用你做了一些試驗，我設法改變了你的成長過程，一直以來你都將這一切當作是那個天眼給予你的恩惠。」
魔族創造者用異常冷漠的語調說道。
「你可以把它們看作是我產的卵。」
看著那纖細美妙，卻生長著銳利指甲的右腳輕輕抬起……
「我已然讓她們全都處於半冬眠的狀態，這樣就可以將呼吸量減少到最小的程度，當然，到了必要的時候，我同樣也可以殺掉她們，這或許可以被看作是獨立個體的我的自私吧。」
不過此刻系密特沒有另外的選擇，他絕對不可能放任自己的手臂徹底壞死。
系密特幾乎在聽到這番話的同時，已然感到身體徹底失去了控制，不過和之前的那一次不同，他的意識仍舊保持清醒。
系密特絕對不會認為，眼前這位魔族創造者會好心的連薩格長老一起解救，他將自己體內的生命能量，源源不斷地輸送了過去。
「對於作
「貪婪、浪費和仇恨，幾乎將他們最初所在的星球徹底毀滅，正如那些傢伙告訴你的那樣，他們成為了流浪者，在茫茫無際的宇宙之中，尋找新的能夠生存的所在。」那位魔族的創造者用異常平靜的語調說道。
就連繫密特自己也驚詫於心態的變化，對此他感到非常迷惘。
魔族創造者用冰冷的語調說道。
「成為主宰？什麼是真正的主宰？人類嗎？
「那種方式是通過間接的辦法，將這種意念之力引發出來，並且直接作用於其他物體之上，這便是你們所熟悉和了解的神術、魔法。
在此之前，她一直悠然地背靠著躺在那張斜榻之上，那張斜榻顯然是為她一個人所準備。
她在這個魔偶的腦子裡面，放入了守護大地、守護自然的命令，但是她卻忘了放入仁慈和憐憫。
就看到那個一開始將他們帶到這座大殿之中、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魔族，稍微晃動一下身體。
「你喜歡將自己比喻成一隻優秀的鼴鼠，此刻我只能夠但願，這並非是誇張的言辭。」那位魔族的創造者說道。
「憑藉速度？你已然見識過我的速度。
「既然要放棄這裏，它們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我可以非常容易地重新創造一批新的、更為強大的實驗體，有關的資料早已經存在於我的記憶之中。除此之外，我也不希望讓它們白白浪費此刻顯得最為寶貴的氧氣。」
魔族創造者問道。
「毫無疑問，這就成為了引發爭論的根源，依靠間接的方式運用意念的力量，最大的好處，恐怕就是這種力量的運用將受到控制，理所當然控制的權力在那些傢伙的手裡，而對於後者，他們卻無能為力。
「按照人類的習慣，當失去了最大的約束和壓制力量的時候，紛爭將會變得頻繁，這樣雖然會令自然受到一定的破壞，不過總比平穩並且迅速繁衍壯大的人類群體要好得多，後者幾乎就像是一群蝗蟲。
轉眼間，連靛藍色的霧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能，這並非是你想像的用來防禦的能量外殼，在你的記憶之中，不是存在著地脈的能量？
生命的能量源源不斷地注入到骨骼斷折的地方，再加上水靈聖地的守護者傳授給他的那種治療傷勢的秘訣，系密特很快便感到斷折的所在漸漸變得越來越熱。
他相信眼前這位魔族創造者並沒有撒謊，或許違背主宰者和創造者的意願，原本就是人類的宿命，系密特不由自主地想道。
系密特喃喃自語著。
那位魔族創造者淡然地說道。
「你布置這一切，就是為了吸取地脈的能量？」
廝殺已平息，只有一個魔族實驗體存活了下來，它看上去最為強悍，不過身上也已是傷痕纍纍。
系密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字眼來形容那些魔族。
突如其來的劇烈震動，令剛剛支撐起身體的系密特，重新倒在了地上。
「對於那些以創造了這個世界的諸神之名自居的那些傢伙來說，有可能脫離他們的控制，總是會令他們感到擔憂。
話音剛落，只見她朝著四周掃視了一眼。
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仍舊是沒有絲毫頭緒，系密特只好將轉移注意力到薩格長老的身上。
「在你來到這裏之前，我的幾個分身已經被重新退回胚芽的狀態，她們就是我，擁有著我、我的前任乃至創造我們的那個人的所有記憶和智慧。
「憑藉力量？我的力量比你更加強大。
他有些懷疑，或許正是那句「人類才是真正的魔族」令他感到不知所措，進而徹底迷失了自我。
系密特滿懷驚詫地喊道。
「這你倒是用不著擔憂，這樣的岩層不超過三米，阻擋你的正是我的力量，是我布設在這些岩石之中的能量。」
「我相信當我的分身醒來的時候，她將會比我更加有經驗，她會知道事先蟄伏，積累起足夠的實力，然後一下子將一切全部摧毀。
那位魔族創造者彷彿沒有任何事情似的平靜地說道。
那位真神莫拉指引他來到這裏，現在看來一切都顯得頗為順利，但是偏偏他不知道應該走向何方。
「而我的創造者，並不認可這種不屬於這個星球的做法，她認為通過自然的進化，這個世界進化到最後的生物，肯定擁有直接運用這種力量的能力。
魔族創造者冷笑著說道。
系密特心頭猛然間一動，他試探著問道：「你是否曾經想過成為這個星球自己的神靈？」
系密特絲毫沒有因為手臂的複原而感到高興，那片空白以及那片空白之中，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令他感到恐懼。
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卻冷漠的「生物」，系密特突然間再一次想起了此行的使命。
系密特非常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有你，情況就有所不同了，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或許會令我得到意想不到的突破。
系密特完全不知道這位魔族創造者想要幹些什麼，但是接下來的場面立刻令他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