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四集 魔族女神
第四章 魔神
不知道走了多少距離，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前方隱隱約約傳來了一絲異樣的光明，就如同點點星辰鑲嵌在一片月色朦朧的天空之中。
突然間，一陣非常有節奏的「噠噠」敲擊石塊的聲音響起，系密特立刻豎起了耳朵。
聽到這樣一說，系密特沉思起來，他的手指輕輕的剝著岩壁上那道縫隙。
無論是那些坐著、躺著休息的女孩，還是原本在走來走去散步的女孩，此刻全都緊盯著系密特和那位聖堂長老。
二、三十個女孩聚攏在前面不遠處，她們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光景，身上赤條條的沒有一絲一縷。
更何況眼前這個少女，無論是美貌還是身材，都足以和他所見到過的最美麗的女人相媲美。
難道這便是魔族的創造者？難道這便是神話傳說之中的黑暗女神瑪茲？
或許京城裡面的那些傳言有些正確，那便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子孫全都擅長這一手。
「你肯定已然在外面看到過我所創造出來的分身，或許不能夠說是創造，因為和其他的成員不同，她們完全是我的翻版或者說是我的一部分。
「這就是我的身分，我相信用人類的關係，是沒有辦法很好地解釋我到底算哪一個，同樣，我的前任，也是另外一位前任所創造出來的分身，這種關係可以一直上溯到你所知的那次事件的時候。
「不過按照真神莫拉所說的那些話，真正的黑暗女神瑪茲，應該已然被諸神使者的首領所殺，她不可能還活著。」系密特爭辯道。
幾乎是一步一挪地往前走去，前面的通道一下子變得寬敞了起來。
或許在面對那些龐大的泰坦、在面對那些能夠飛翔在空中的魔族，自己確實比眼前這位長老有效得多。
「難道這便是他們所說的女神所擁有的神力？」系密特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魔族，自然引起了系密特和那位力武士長老的敵意。
「我的存在有兩個意義，其中的一個便是繁衍和進化，那位創造者將很多有關進化的知識放在了記憶之中，各種各樣不同的星球上面的生物是如何進化而來，他們又是怎樣在另外一個世界出現，並且最終成為一大片宇宙的主宰。
沒有人會想到，創造世界的那些神靈，居然是一群迷惘得徹底失去了方向、遠離故土無法回去的流浪者。
「為什麼要這樣利用來利用去？還不是為了多獲得一些利益，既然存在著這樣的想法，那麼當他們被盟友拋棄，當他們在這場利益和權力的紛爭之中失去了一切的時候，就不應該表現出那種受盡委屈的樣子。
「您受傷了嗎？」系密特問道。
眼前的一切，幾乎在瞬息之間變得緩慢起來。
他曾經對於這次深入魔族母巢之行，充滿了自信，但是此刻系密特突然間感到這些自信全都顯得如此盲目。
過了好一會兒，那位聖堂長老總算好不容易消化了系密特所說的那番話。
「對於克曼狄伯爵以及他的部下們的所作所為，聖堂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們曾經浴血奮戰，不過同伴的流血犧牲，卻被倖存者當作是討價還價的籌碼。
那些所謂的諸神以及諸神使者都是些什麼樣的人物，擁有何等的能力，系密特最清楚不過，那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抵擋的力量。
令他感到驚詫的是，仔細觀瞧那東西，居然像是活著的一般，那晶瑩剔透的寶石般的透明晶體中央，如同瞳孔一般的金色圓環在緩緩地轉動著。
「而你那個時候又幹得聲勢浩大，我故意往這些傢伙之後最為密集的所在行進，我的對手更加不敢出手，顧慮令他們喪失了準確的判斷。
「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用不著放在心上，沒有人能夠強迫另外一個人變節和背叛，既然他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只能夠說他們一開始就擁有背叛的潛在可能。
當系密特倒飛出去的那一剎那，他的意識還算清醒，他看到他們夾攻的對手，已然轉過身去對付他的盟友。
系密特語調凝重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或許那個人說得並沒有錯誤，塔特尼斯家族確實是克曼狄家族天生的死敵，他們因為我和我的哥哥而喪失了一切，甚至最終失去了身為人類的尊嚴。」
平心而論，那些諸神使者的勝利絕對稱不上輕而易舉，以他們所擁有的能力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我相信當初的國王陛下以及葛勒特將軍，之所以對克曼狄伯爵以及他的部下表現出反感，並非是因為塔特尼斯家族的詭計和中傷，而是因為他們看透了這根本就是一場利益的紛爭。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蘇醒過來的，當他清醒過來之後，第一個感覺便是胸口劇痛難忍，雙臂卻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因為有了剛才的經驗，系密特和薩格長老都儘可能地伏低了身體，這樣能夠令他們儘早看到前方的敵人。
毫無疑問他們倆的進攻，已然封鎖住了對手所有能夠躲避的方向。
系密特突然間聽到一陣冷漠並且帶著慍怒的聲音，他連忙轉過頭來，那位魔族的創造者就站立在他頭頂前面，從下往上看，那綺麗的風光確實值得欣賞，不過此刻系密特卻絲毫沒有這樣的念頭。
「那些恐怕就是諸神使者所說的，即將分出並且前往其他巢穴的分巢的首領。」薩格長老壓低了嗓音，在系密特的耳邊說道。
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女人，一個美艷迷人的人類少女，或許是因為坐著的原因，系密特絲毫看不到她身後是否拖著一條細長的尾巴。
或許這種一致性，同樣也可以看作是魔族特有的標誌。
「我們幾位長老，也包括大長老，曾經談論過這件事情，我們的看法是，前任國王陛下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你的哥哥至少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他從來不隨意破壞遊戲規則。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前任並沒有失敗，她成功的阻止了當時人類的肆意擴張。
薩格長老沉默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說道：「神話之中，那些諸神大多擁有一些分身或者化身，象黑暗女神瑪茲就有許多化身，諸如瘟疫散布者安莎，夜晚步行者夏彌撒內耳等等不同的說法，或許魔族的創造者，同樣也是她的諸多分身之一。」
獃獃地看著眼前這位魔族創造者，系密特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他絕對沒有想到，最終的真相
「平心而論，我並不喜歡你的哥哥，他是個虛偽、貪婪的偽君子，對於這一點，京城裡面的大多數人都非常清楚。
薩格長老難得開了個玩笑。
薩格長老輕輕地吐了口氣說道。
他忍不住暗自猜測，或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並非僅僅只是塔特尼斯侯爵的專長。
最後看了一眼那條岩壁上的刀痕，系密特朝前跨出了一步，雖然他的腳如同灌了鉛一般蹣跚而又笨拙。
「我們已然沒有退路了。」
「但是那些人卻並非如此，我知道你顯然被他們剛才的那番話所影響，不過這恐怕只是真相的一面而已。
「很顯然有幾個不知道死活的傢伙還湊上前來觀察，更幸運的，是他們爆炸的氣浪將那些石球擊飛了起來，那速度可遠不是我投擲的力量所能夠比擬。
用真實幻影變化出一雙水作的雙手，一具具屍體被小心翼翼地運了出來。
「難道你……」
「不過從這段真實的歷史之中，仍舊能夠尋找到和神話傳說相吻合的影子，在神話之中，諸神和平繁榮的黃金世代的結束，是因為那位創造了魔族的黑暗女神瑪茲對於諸神的背叛。
任何一個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的人，都會對這些諸神嗤之以鼻，同樣也會對那段創世的歷史感到難以置信。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這一切，他有心召喚出聚能刃，將眼前這位看上去清純而又溫柔的少女劈成兩半，但是一來他不知道如何下手，另外則是因為四周那些魔族令他感到有些擔憂。
任何一個驟然聽到這一切的人，都會被這從來沒有人想到過的，諸神創世的真相所震驚。
靜靜地等待著血霧散去，那沒有用處的詛咒法師被信手扔在了一旁，系密特並沒有留下它的性命，畢竟這裏已然是魔族最為隱秘的中心。
更令他感到意想不到的是，這裏並非他原本想像之中的那樣空空如也，雖然說不上擁擠，不過這裏仍舊有許多魔族。
系密特眼睜睜的看著那雙纖細粉嫩的雙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他的腦子已然有所反應，但是手臂卻來不及動作。
那眼神彷彿是在好奇，又彷彿是在觀察。
「我絕對沒有想到，諸神創世的歷史竟然是這番模樣，我相信，即便我將這個真相告訴世人，會相信的恐怕也沒有幾個。」
高高在上的諸神和窮途末路的流浪者，這兩者之間的差別也實在太過巨大。
所有的屍體全都背靠著岩壁坐在那裡，這些人類的背叛者，居然擁有一個很有骨氣的死亡方式。
「甚至連我也記不得了，最初是什麼時候擁有了自我的意識，這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
這隻意味著一件事情，那便是沾染上那些微小生物的魔族已然死去，那些微小的生物，依靠流動的血液之中儲存的氧氣而得以生存，所以當寄生體一旦死亡，這些微小的生物也會漸漸死去。
薩格長老甚至沒有去拔腰際的彎刀，他的左手朝著少女的後頸擊去，而右手猛鎖脊柱，這樣的出手遠比拔刀更加快疾。
各種各樣的魔族，有很多系密特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和其中的一些魔族比起來，剛才將他們帶到這裏的那個魔族，看上去順眼了許多。
兩個人紛紛退讓了一步，系密特準備召出聚能刃，而薩格長老也已然將手按在了腰際的刀柄之上。
系密特同樣也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系密特將手放了下來，不過他還是湊到其中一顆寶石眼睛的前面，仔細觀察起來。
看到薩格長老拿出來的那兩個完全沒有絲毫損傷的包裹，系密特總算明白，他和眼前這位力武士長老真正的差別在哪裡了。
「正因為如此，按照自己的方式進化，不停地進化，成為了最為主要的使命。
系密特彷彿能夠聽到自己臂骨折斷的聲音，聚能刃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沒有等到他的叫喊聲出口，他的胸口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絲毫沒有圍攏過來的意思，事實上系密特早已經注意到，這些魔族女孩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柵欄阻攔著一般，她們絕對不會越雷池一步。
「別惹不必要的麻煩，你是否知道這些東西是派什麼用場的，會不會引起裏面那位的警覺？」薩格長老問道。
聽到薩格長老坦誠的話語，系密特終於平靜了下來。
「只不過，以往和現在他作為榜樣的目標並不相同，這個令人感到意外的轉變，顯然來自於前往京城拜爾克的半路之上，那場聞名遐邇的意外和善心。
突然間系密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其中一個的身上，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在這個地方只有她看上去和其他魔族完全不一樣。
曾經令他近乎于無敵的技巧，這一次出現在了他的敵人手中。
「我相信他們自己也絕對沒有想到這一點，山洞坍塌沒有將你我埋葬，卻令他們全軍覆沒。」
系密特沒有任何動作，並不代表那位力武士長老沒有絲毫的動作，只見他不知不覺地，已然轉到了那個少女的身後。
沒有任何技巧，那雙搭在他雙臂上的手，僅僅只是收攏起來。
繼續往前走，頭頂和兩旁的牆壁上，全都布滿了這些如同寶石眼睛一般的東西，走在這樣的一條通道之上，系密特從心底感到毛骨悚然。
那是一個從來未曾見到過的魔族，細長的腦袋、拉長的山羊臉，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老頭再加上捲曲的犄角，所有這一切看上去有點像是詛咒法師。
站立在唯一正確的洞口面前，其他所有的洞穴全都已然坍塌，但是這裏卻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除了洞口頂部掉落了幾塊石片之外，四周甚至連一條裂縫都沒有。
「守在通道口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他們看不到我，我同樣也看不到他們，但是他們所使用的那威力強大的武器，不能夠繞過彎來攻擊我，而通道上面有的是我們放在那裡的石球，這些石球和岩壁撞擊可不會引起爆炸。
要知道，就算像恩格哈那樣沒有特定信仰的魔法師，也總是會認為，如果真的有神靈存在，這些神靈創造了這個世界的話，也肯定是鄭重其事做這件事情。
「可恨的是，那些被你稱作為諸神使者的傢伙，他們將一大片美麗的土地，變成了荒涼的、沒有任何生命
「如果只要有理由就可以背叛，恐怕聖堂早已經一個人都不剩下了。
小心翼翼地將安在那兩個包裹頂上的旋鈕轉到頂，系密特朝著薩格長老看了一眼。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剛才你和你的同伴對於我的身分的猜測，我同樣已然從你的記憶之中得到。
「你們猜測的和事實確實差不了多少，我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你們的神話傳說之中的，那位黑暗女神的分身。
「事實上，聖堂和前任國王陛下所擺出的姿態足以證明，在塔特尼斯家族和克曼狄家族之間，誰會被選擇，答案毫無疑問是你和你的哥哥。」
「從傳說中瑪茲所執掌的神職來看，繁衍和誕生確實和她真正的身分非常吻合，至於夜晚和死亡，想必是為了符合她那黑暗女神的身分而被放在她的身上。
「我們的那位創造者並非創造了一種生物，而是在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每一種生物的身上，加入了一段基因。」
除了點頭，系密特已然沒有任何事情好做，很顯然答案只可能是這樣。
「再加上人類擁有一個糟糕的記性，漫長的歲月會讓人忘記他曾經痛恨過什麼，更糟糕的是，人類還有偏執的毛病，當他用極為漫長的時間去記住一個仇恨，往往到了最後，他都已然忘記了最初痛恨的原因。
沒有魔族那招牌式的靛藍色的皮膚，也沒有那密布的斑紋，這些女孩和人類的女孩幾乎沒有任何兩樣，唯一的區別，或許便只有那條拖在身後的尾巴。
「雖然塔特尼斯侯爵現在看上去很正直，受到許多人的愛戴，但是他在故鄉蒙森特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一件很難打聽的秘密。
為了令聯手夾攻更加有效，系密特甚至運用出他最珍稀，同時也是最為重視的那種戰鬥的技巧。
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薩格長老朝他投來的眼神，就在那一剎那，老者閃電般地出手，系密特的反應同樣不慢，他雖然並不打算如此衝動，不過畢竟不想讓薩格長老一個人孤軍奮戰。
那清脆的敲擊聲顯然是聖堂武士請求救援的暗號，在這個地方能夠發出這樣的消息的，恐怕就只有那位和他同行的力武士長老。
如果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咒法師芒德或者是祭司卡奔，和真神莫拉、諸神使者以及創造魔族的那位「神靈」有關的事情，他根本連一個字都不會說。
只要一想到最終諸神使者犧牲了一艘戰艦和魔族母巢同歸於盡，才贏得了那來之不易的勝利，系密特就感到心底陣陣發寒，他絕對不認為自己的力量，能夠超過諸神使者駕馭的空中戰艦。
朝著那些千奇百怪的魔族掃視了一眼，系密特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便是這裏每一種魔族好像都只有一隻。
「你應該很清楚，這樣的輝煌之中不可能沒有特權的成分，只不過你的哥哥做得非常小心和隱蔽，塔特尼斯侯爵顯然非常注意維持自己的形象，在蒙森特的時候是如此，此刻更是如此。
即便面對的是恩格哈和西馬爾這兩位魔法師，系密特雖然不至於什麼都不說，不過也會儘可能謹慎。
「同樣他也從來未曾背叛丹摩爾，說他是叛逆者，只是因為他不肯向丹摩爾國王一個人、向王室低頭效忠，不過那並非是背叛。
「說老實話，塔特尼斯侯爵現在越來越虛偽，越來越接近於一個完美無缺的偽君子，他甚至開始肆無忌憚地破壞起原來的遊戲規則，不過這一切在我們看來，卻是一件好事。
「是啊！那些諸神使者不是曾經戰勝過魔族？如果他們需要面對的是黑暗女神瑪茲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獲得勝利。」系密特立刻高興地叫了起來，但是立刻他又感到無比的沮喪。
「人類還有另外一種奇特的個性，那便是，如果有另外一個更加受到痛恨的物件存在，那些次要的痛恨物件，反倒變得能夠被接受。
長長的通道微微有些向下傾斜，四周的岩壁放射出柔和而又朦朧的白光，就如同夜晚最為美麗皎潔的月亮。
「我記得你，你是我所創造出來的一件作品。」那個少女說道，她用的竟然是純正的丹摩爾語，這確實令系密特又吃了一驚。
「我在這裏，在這座山峰之中，沉睡了許多年，直到再一次醒來。
「是的，我們已然沒有了退路，不管見到那位魔族的創造者之後一切是否順利，我們恐怕就沒有足夠的時間從原路返回。」系密特說道。
薩格長老眼看著系密特用聚能刃，在那塊巨大的岩石底下割裂出一個頗深的墓穴，並且將那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整整齊齊地堆疊在那個墓穴之中。
轉過頭來看著那位力武士長老，系密特從薩格長老的眼睛裏面，同樣看到了一絲驚詫。
暗紅色的刀刃劃過，岩壁上顯露出一道纖細的刀痕，刀痕看上去很深，但是卻並沒有如同系密特預料的那樣被完全切透。
但是就在系密特出手的那一剎那，他就感覺到一切顯得相當不妙。
「你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不按照你的力量創造出一個種族，我相信你如果這樣做的話，早已經佔領了地面，殺光了所有人類。」系密特忍不住問道。
正當系密特猶豫著是否前進，或者和薩格長老稍微商量一下對策，突然間一道虛幻的、靛藍色的身影，驟然間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據我所知，對於這一點，眼線和暗探遍布整個丹摩爾的前任國王陛下，肯定也十分清楚，但是他卻始終信任和重用你的哥哥，我相信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你的哥哥所擁有的才能。
「很可惜，那位真正的黑暗女神在擁有新的身體之前遭到了謀殺，她留下了一個沒有她的意識，卻擁有著她的全部記憶和知識的『載體』。
薩格長老當然知道小傢伙打算幹些什麼，他點了點頭。
「他們在底下，而我在他們的頭頂上面，等到他們對我展開攻擊，爆炸崩飛的石屑差一點將他們之中的一個擊打爆炸之後，我的敵人這才不敢再發起攻擊。
系密特感到自己突然間懂得了許多。
「事實上當時那位創造者，原本計畫用這個改造過的身體作為她的延續，對於靈魂轉移，你不是知道得非常清楚，那些被你們稱作為諸神的人，最初就是依靠這種辦法獲得漫長的生命。
系密特
這些鏡片已然碎無可碎，系密特好不容易挑出來一塊稍微大一些的。
遊戲規則，系密特忍不住想到長老剛剛提到過的這個辭，這令他想起當初格琳絲侯爵夫人同樣提到過的政治的真諦。
「後來，對於記憶的搜索和整理，終於有所收穫，那個創造我作為分身的人，早就將完整的計畫藏在了我的記憶深處。
「不過這一切都僅僅只是對於她，和她曾經見到過的其他星球合適，而我們所在的這個星球，擁有一種特殊的力量，所以人類未必會是最終進化的作品。
一邊說著，那個少女朝著系密特走來，她圍繞著系密特轉了一圈。
那位魔族創造者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拎了起來。
聽到這樣一說，系密特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他立刻平靜了下來。
將那隱瞞在自己心中許久的秘密說了出來，系密特突然間感覺到心情愉快了許多，這或許是因為他終於能夠找到另外一個人負擔這份壓力。
將身體隱藏在真實幻影之中，系密特和那位力武士長老小心翼翼地朝前緩緩挪移。
因為無論是那位力武士長老還是系密特本人，都無從知曉前方到底將會有什麼等待著他們。
「對了，剛才在你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我讀取了一下你的記憶，自從你遮罩住自己的意識之後，我就和你斷絕了聯繫。
已然知道當初所發生的一切，對於這位魔族創造者的身分，系密特原本就有所猜測，剛才的那番話，並沒有超出他的猜測範圍之外，事實上，那幾乎可說是最為合情合理的解釋。
薩格長老用低沉而又凝重的語調說道。
「幸好我一開始就翻越到頭頂的岩壁之上，而我所面對的那些對手又速度太快，一下子就近乎于衝到了我的眼前。
「雖然他們的攻擊方式近乎于同歸於盡，不過顯然這並不代表他們自己喜歡和別人這樣做。
突然前面傳來一陣輕微而又嘈雜的呼吸聲，系密特完全能夠分辨得出，那絕對不會是一、兩個生物呼吸發出的聲音。
「我非常清楚他們就守候在通道口，既然我的手裡有那麼多石球，為什麼不利用一下這唯一的優勢，就這樣，我把你削制的那些石球全都扔了下去，沒有想到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系密特正打算摳出一塊來仔細看看，但是他的手剛剛舉起來，卻被旁邊的力武士長老輕輕壓了下去。
「是系密特嗎？能夠再一次看到你，實在是太令人感到高興了。」
將所有的一切全部聽完，薩格長老皺緊眉頭思索著。
這裏居然有桌椅，對於系密特來說，這絕對是非常新鮮的發現。
「對整個星球進行物種滅絕的計畫，仍舊未曾將所有擁有這種基因的最初物種，徹底殺死！正因為如此，事實上，無論是你所說的那些諸神使者，還是那些老頑固，全都默認了擁有這種基因的物種和其他物種的共同存在。
那看上去纖細而又柔美的手臂，居然擁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這絕對令人感到難以想像。
另一個讓系密特注意到她的原因是，其他的魔族都彷彿無所事事地站在那裡，只有她正興緻勃勃地注視著自己。
「或許我們還不是恰當的例子，想想那位自由軍的首領，或許在某些人的眼裡，他同樣也是一個背叛者，但是你我都非常清楚，他從來沒有背叛任何人以及任何事情。
「至於另外一個使命，便是在人類成為自然的災害，成為危害這個世界的禍端的時候，抑止他們的發展。
要知道他並不是十二歲的小毛孩子，他已然知道了許多事情，也擁有著許多值得回味的記憶。
「是的，而且傷得不輕，那實在是一群可怕的敵人。」
「想一想其他人，想一想聖堂，難道聖堂武士天生就喜歡那種自我封閉、自我囚禁的生活？
順著那敲擊岩石的聲音搜尋過去，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挖開了那散亂的岩石。
但是系密特立刻知道，所有這一切隱藏身形的手段都已然喪失了作用。
「不過你也給我惹了很多麻煩，我賜予你的能力，卻被你用來對抗我，你讓我受到了不小的損失。
任何一個聖堂武士毫無疑問都是最好的聽眾，當系密特在說著的時候，他絲毫沒有插嘴，同樣既沒有表示驚訝，也沒有表示出疑惑，或者讓系密特停下來對某個細節詳細解釋。
沒有人會想到，那些諸神之間並不存在什麼野心，他們之間的衝突，更像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鎮上發生的糾紛，而其中最大的罪行，也只不過是一場並不複雜的謀殺案。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確實有些失策，我沒有想到這些敵人站立在通道入口爆炸時，威力竟然足以將洞頂炸得坍塌下來。
這絕對和系密特原本想像之中的黑暗女神截然不同，沒有一絲威壓，沒有兇悍冷酷的感覺，同樣也沒有令他感到敬畏和恐懼。
「這個動作很快便被發現，因此之後被放養繁衍的生物便再也沒有那個基因，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星球上存在的最初的生物，全都能夠稱得上是魔族，其中同樣也有人類的分。
那位魔族創造者所說的一切，令系密特微微有些吃驚。
「您曾經要走的那兩包東西，可以給我嗎？」系密特問道。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因為心中的緊張和那莫名的恐懼，系密特或許會因為眼前這位少女動人的姿態而血液沸騰。
正當系密特不知所措，猶豫著是否還要維持這已然被證明、絲毫沒有用處的隱形魔法的時候，突然間他感覺到腦子裡面一陣刺痛。
薩格長老詳詳細細地說著自己的經歷。
「在我的意識深處原本就存在著許多記憶，最初的我開始在這些記憶之中，尋找最初的目標，尋找生存下來的意義。
薩格長老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
就彷彿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輕聲召喚一般，不過和以前他曾經感受到過的那些精神聯繫完全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對方強行打開了那精神上的聯繫。
系密特極力想要坐起來，但是這對於此時此刻的他來說顯然太過困難。
這樣一想系密特開始猶豫起來，他漸漸有些懷疑，就這樣面對那位魔族創造者，或許是一
但是在激烈的、瞬息萬變的戰場之上，這位長老多年積累起來的豐富經驗和對於力量的精妙把握，仍舊不是自己所能夠比擬。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關係，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肯定能夠將那片荒漠恢復成為原來的模樣，這同樣也是我們被賦予的使命。」
令他驚詫，同時也令他感到恐懼的是，唯一沒有變慢的，除了他自己依靠閃電的力量以及那件奇特的鎧甲催動之下的速度之外，還有便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清純而又可愛的敵人。
能夠阻擋住聚能刃的、不為他所知的力量，令系密特感到微微有些發怵，不知道為什麼，系密特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起來。
還沒有等他明白過來，又是一陣刺痛傳來，不過這一次隨著那陣刺痛而來的，並非是某種用來防禦的力量被解除，而是一個邀請的資訊。
不過，系密特突然間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他忍不住問道：「不對啊，據我所知，創造了你的那個人，是因為她創造出一種被認為是極度危險的生物，殺死了你所仇恨的人的妻子之後，才被殺害，而那些極度危險的生物，最終被統稱為魔族，這和你所說的並不一樣。」
「反正是你干鼴鼠的工作，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擁有力武士豐富記憶的他，非常清楚，這是最為糟糕的情況，骨折的手臂如果什麼感覺都沒有，或許就意味著再也不會有所感覺。
「難道我們的妻子女兒，絕對不可能成為聖堂武士的她們，就那麼願意讓自己的一生局限在那狹小的、如同牢籠一般的地方？
「你的哥哥利用手中的權力，讓自己的生意遍布整個京城，這些生意給他帶來了豐厚的收穫。
系密特疑惑不解地問道。
將兩塊粗大的石板傳遞進去，那位力武士長老用石板支撐住頭頂上傾斜下來的巨石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爬了出來。
朝著身邊的聖堂長老看了一眼，後者顯然同樣也受到了那突如其來的邀請。
「經過了如此漫長的歲月，此刻那種基因恐怕已然遍佈於這個星球之上的每一種生命，也就是說，你自己才是殺死了那個傢伙妻子的魔族的後代！而我、我們，則只是頂著魔族這個名字的替罪羊而已。」
系密特的反應，是用最快的速度釋放出聚能刃，兩柄彎刀交叉著平平推去。
「全都死了？」薩格長老問道。
更何況諸神的世界，在人們的想像之中，即便有戰爭和對抗，也肯定是為了佔有整個世界這種常人絕對不可能擁有的絕大野心所造成。
「他無疑很貪婪，對於金錢和土地有著與眾不同的佔有慾，我想你最清楚這件事情，你同樣也非常清楚，你的哥哥不會做偷竊國庫這樣簡單而又愚蠢的勾當，他做得遠比這要巧妙得多。
「幸好我一開始就沒有對隱藏身形抱有太多奢望，所以當那些敵人發起攻擊的時候，我完全有時間作出反應。
「和你所說的真實的歷史相互比較，毫無疑問那位黑暗女神瑪茲確實存在，令我感到懷疑的是，那些背叛者口中的女神，會不會指的就是那位傳說中夜晚和死亡的執掌者，繁衍和誕生的控制者，黑暗女神瑪茲。」薩格長老神情凝重地說道。
「按照計畫，我的使命除了佯攻之外，便是儘可能吸引敵人的注意，不過這顯然是一件非常危險的工作。
「不過一開始擁有記憶的『我』，並不知道應該幹些什麼，除了生存下來的本能之外，好像沒有其他任何念頭。
「更高明的是，你的哥哥所經營的生意，看上去並沒有仰仗他手中的特權，京城之中每一個人都認為是塔特尼斯家族天才的精明頭腦，使得你的哥哥擁有如此眾多的財富。
正因為如此，系密特甚至不知道，最後死在他手中的那些傢伙之中，是否有他當年的宿敵在裏面。
「據我所知，就連前任國王陛下，都是如此認為，他那無數暗探和眼線，給予他的報告之中充滿了羡慕的言辭。
「那段記憶裏面有很多東西讓我非常感興趣，沒有想到，你居然去找尋我的仇敵，更沒有想到，你是受到那幫自以為是的老頑固的挑唆，而來到這裏。」那位魔族創造者冷冰冰地說道。
正是其中一塊小山峰一般的斷壁，將整個洞穴支撐著沒有徹底斷折倒塌。
當系密特看清前方的一切的時候，他一下子驚呆了。
一直以來，系密特將自己看作是一位不被承認的聖堂武士，要遠多於將自己看作是魔法師。
只見那些女孩一個個睜大了好奇的眼睛，朝著這裏看了過來。
一得到自由，兩個人就連忙遠遠地離開這個危險萬分的所在，畢竟誰都不知道，這些石板是否能夠支撐得住坍塌下來的頂部。
朝著前方小心翼翼地緩慢而行，系密特甚至連那件奇特的鎧甲上擁有的，他已然很久未曾動用的變色能力都運用上了。
聖堂的自我約束，同樣也令系密特感到放心，毫無疑問，聖堂武士是最好的保守秘密的對象。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系密特自然知道要用東西支撐住頂上的石塊，這裏到處都是石頭，為了避免像上一次的失誤，系密特特意將那些石板弄得又寬又厚。
「事實上當他們受到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煽動的時候，他們已然墮落了，我相信以克曼狄伯爵這樣精明的人物，不會看不出有人在利用他們，但是他甘心被別人所利用，這又何嘗不是為了反過來利用那些人？
那位年邁的長老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走到近前，系密特終於看清，那閃閃發亮的點點星辰，其實是一顆顆鑲嵌在牆壁上的，如同寶石又宛如眼睛一般的東西。
「非常有趣的是，在人類漫長的歷史之中，魔幾乎已成為那些異類之中最受到痛恨和唾棄的代名詞。
「再堅硬的岩石都不可能擋得住你的聚能刃，唯一的解釋，恐怕就只有這個地方受到某種強大力量的保護。」
將那塊鏡片舉起在眼前，透過鏡片，系密特可以看到所有淡綠色印記，全都變得很淺很淺，系密特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重新上路，兩個人全都保持著沉默，沒有人說話。
她們就像是用同一個模子成批脫模出來的作品一樣，無論是容貌神情還是身體的曲線比例，全都是如此一致。
「我和我的前任同樣是這
即便是那些被改造過的人類背叛者，他們身為人類時候的所有個人特徵，也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初的前任，就是被那位真正能夠稱得上是黑暗女神的人所創造，除了一些特殊的基因，最初的前任幾乎是那位創造者的翻版。
知道薩格長老仍舊平安無事，系密特確實從心裏面感到高興。
「我乘機逃回了通道，不過即便這樣，我也受了不小的傷。
「你終於醒了。」
「他沒有背叛自己，沒有背叛自己的理想，這絕對是最難能可貴的品性之一，用平常心去思考，你絕對能夠想像，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必須付出多艱辛的代價。
挪動著身體轉了半圈，他看到了同樣躺倒在地上的薩格長老，這位一路之上給予他許多幫助的力武士長老，此刻生死不知。
看到此情此景，這位力武士長老已然明白系密特想要幹些什麼。
系密特搖了搖頭，他指了指此刻洞穴之中，最為顯眼的那幾塊斷壁。
「你該慶幸，我對此並不是非常在意，事實上相對於你讓我感興趣的程度，這些損失我絲毫不感到可惜。」
「事情其實非常簡單，幾乎在你發起攻擊的同時，我也按照預定的計畫行動，但是很顯然我們的敵人擁有著能夠看透隱形的能力。
但是眼前這位聖堂長老，卻絲毫沒有這樣的必要，或許是因為他最初得到的力量，便是來自蓋撒爾大師的傳承。
系密特突然間想到，這或許並非完全是因為那些魔筒，令諸神使者的艦隊突然間受到措手不及的重創，或許那位隱藏在母巢深處的魔族創造者，才是最為重要的原因。
系密特無從知曉那位真神莫拉是否擁有同樣的能力，當初在沙漠之中，自己和那位真神取得聯絡可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連那位神靈自己也說過，想要和特定的人聯絡並不容易。
「前進還是就此撤退，你最好儘快作出決定，我不希望當劇烈的爆炸令這裏徹底坍塌的時候，我們才做出選擇。」薩格長老說道。
就像那靛藍色的皮膚和密布的斑紋一樣，系密特迄今為止，還沒有看到過哪個魔族和它們的同類存在著任何的不同。
但是還沒有等到兩個人有所反應，他們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等到他倆重新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然不再是那條通道，而是一座樣子看上去非常奇怪的殿堂。
血霧已然消失，大部分被岩石所吸收，透過那朦朧的光影，可以看到那坍塌的亂石全都變成了一片血色。
亂石之中終於顯露出薩格長老的身影，和上一次一樣，他用長條形的石塊替自己製造了一個庇護所。
「如果那真的是黑暗女神瑪茲，她又何必依靠魔族來征服大地？諸神的力量絕對不是人類所能夠阻擋，她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剷平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座城市。」突然間，旁邊再一次傳來了薩格長老彷彿自言自語一般的說話。
「更何況他們背後的那些亮光也暴露了他們的身形，我只要一看到人影晃動，立刻發起攻擊，絕對不會有錯，就這樣一連消滅了兩個傢伙，原本準備衝上來的敵人最終放棄了進攻。
一道亮麗的火花飛竄而起，這和以往絕對完全不同，一向以來用聚能刃切削任何東西，都是無聲無息一刀而過，根本就不會出現如此大的動靜。
「您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她們真正成長起來之後，將是和我擁有同一個意識的整體，她們就是我，我就是她們。
「雖然神話之中對於瑪茲的背叛有其他的解釋，不過撇開那些黑暗和光明的紛爭，撇開貪婪慾望和野心這類顯然並不真實的原因，黑暗女神瑪茲創造了魔族，確實是諸神戰爭開始的原因之一。
站立在那裡，系密特就感到自己面對著的，僅僅只是一個鄰家女孩，一個比他大幾歲的陌生的姐姐。
她沒有那靛藍色的皮膚，除了眉心正中央有一道血紅色的魔紋，其他的地方絲毫看不到斑紋。
「這恐怕是最有可能的假設，你對於魔族的歷史以及有關它們的傳說了解多少？那位至高無上的父神和你所接觸的諸神使者，是否曾經提到過，不為我們所知的有關魔族的奧秘？」薩格長老問道。
不過系密特絕對可以肯定，眼前所看到的魔族並不為他所認知，眼前這種從來未曾見到過的魔族，顯然擁有著令人震驚的行動能力，要不然自己絕對不會連它如何出現都沒有看清。
系密特一時之間驚詫地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個看上去美麗清純的少女，怎麼看都無法和那些令人膽戰心寒的頭銜相提並論。
那些女孩絕對不可能是被那位魔族創造者所改造的人類女孩，原因除了那條細長的尾巴，還有便是這些女孩長得完全一模一樣。
「你是否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訴你，人類，不管是那些此刻被稱作是諸神的傢伙，還是你所屬的那個種類，總是將令他們不滿甚至反感的東西，看作異類。
但是當他看到即便在此時此刻看上去仍舊疾如閃電一般的身手，系密特徹底感到絕望了。
「是的，全都死了。」
當他從那陣突如其來的刺痛之中解脫出來的時候，系密特愕然發現，真實幻影已然撤除，連他身上那件奇特的鎧甲也縮回了原本的狀態。
「或者應該更加確切地說，我是那位黑暗女神分身的分身，我的前任，也就是在很多年以前，被那些諸神使者所殺死的那個母體，創造了我。
當說到他控制住了一個詛咒法師，用血霧籠罩住那些倖存下來的爆炸狂魔的時候，系密特忍不住將那些殘缺的鏡片翻找出來。
「為什麼要挖開這裏，你只是想要確認一下他們全都已然死去？」薩格長老疑惑不解地問道。
「感覺怎麼樣？或許我得讚揚你幾句，我用來對付你們的能力正是你給予我的啟示，對於你的問題，我只能夠說，我從來就沒有打算過殺光所有的人類，這並非是我所想要的東西。
系密特並不打算用自己的雙手去碰觸那些全身血紅的屍體，對於詛咒法師的血霧，他始終保持著一絲警惕。
看到此情此景，系密特感到疑惑而又好奇，他召喚出聚能刃朝著岩壁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