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集 瞞天過海
第二章 準備工作
雖然衛戍司令部大樓看上去更加安全，但在他看來，再多的士兵也比不上帝國銀行金庫的那道六噸重的大門。
在貝魯，軍官團和情報部門之間的矛盾，幾乎眾所周知，一直以來海軍和陸軍，統帥部和總參謀部，以及軍官團和情報部門之間的矛盾，是所有動亂之源，這已持續了半世紀之久。
「真可惜，你從軍隊調離絕對是一個損失。」老將軍長嘆了一聲。
馬丁少校連忙坐直身體，彷彿是在報告一般說道：「將軍閣下，按照現在所掌握到的情報，這次可能會引發一場相當大的動亂，我確信這些價值二十七億七千多萬克朗的證券，已經吸引了布朗頓、乃至整個三大行省，大部分有勢力的黑幫注意。」
老頭有些禿頂，臉上布滿了皺紋，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腰板卻很好，身體挺得筆直，一副軍人氣度。
赫爾當然知道麗達猶豫些什麼，雖然齒輪沒有說，不過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猜到，此刻最好什麼都別說。
「即便是初級魔法之中，距離超過五百公尺的遠端攻擊魔法也多得是，近距離攻擊魔法，還大多是範圍攻擊，所以甘斯夫連發火槍相比之下，一點用處都沒有。」
「要我在這個骯髒的地方住一個半月？」斯特法爾咆哮般嚷嚷著。
「這個傢伙特別令人討厭。」看到斯特法爾走遠，本恩輕聲說道：「這一路上我和他幾乎沒有什麼話可說。」
「理由是不划算。」瘦子理所當然地說道：「甘斯夫連發火槍，射程不到一百公尺，能夠連續發射二十發子彈，對於普通人來說，那無疑是相當了不起的武器，但是對於魔法師來說，則完全不是這樣。」
密室，是這個狹長得如同一根香腸般、深藏在水下的隱蔽所，最遠端的一間房間，這裏和大家工作的地方隔著七、八公尺的距離，中間的房間全是倉庫，所以確保沒有人能夠偷聽密室之中的談話。
那個叫斯特法爾的中年人看上去並不領情，他只是碰了碰馬丁少校的手掌，就把手縮了回去，然後用如同牙齒根部擠出來的聲音說道：「我不喜歡這裏，特別是這個季節，密斯康的空氣里充滿了煤渣，但願我可以早些結束這裏的工作，回首都去。」
「你仍舊堅信，一道笨重的鐵門，比貝魯軍人的鋼鐵意志更加牢固？」老將軍不屑一顧的說道：「看看這裏，四周的圍牆有兩公尺厚，想要弄出一個口子，至少需要一百五十公斤火藥。」
「你的那個上司還是老樣子嗎？」老將軍問道。
瘦子連連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該找我。我只是一個技師，不是魔法師，你應該去問『燒瓶』，和魔法有關的事情歸他管轄。」
但是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麗達的父親身邊，還有多少像他這樣「忠心耿耿」的手下？
「我想要的東西早就有了？」
少校微微皺了皺眉頭，最終說道：「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告訴我，他還需要至少一個半月的時間。」
可惜沒有人會在意他的話，皇帝陛下不會，帝國宰相不會，眼前這位司令長官閣下同樣不會。
麗達則雙
「全都準備好了，夏隆先生讓我問您，您是否需要人手？」那個人畢恭畢敬地說道。
「在完成這次任務之前，您哪裡都不能夠去，很抱歉，這一個半月，您最遠可以到達的地方，就是這片操場。」馬丁少校不緊不慢地說道。
從會議室出來，馬丁少校感到相當失望，因為他並沒有成功勸服那位固執的老人。
走了幾步，他停下腳步轉過身說道：「你去讓那些亞法人準備好原始記錄和憑證，我需要從頭核對，那些亞法人不能信任。」
馬丁少校並沒有回答，他只是露出了一絲苦笑。
簡直就是一個要塞，赫爾心中暗想，不過這東西已經有些過時了。
在本恩身後，一個戴著黑色禮帽，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人，正不緊不慢地走下馬車。這個人額頭高聳，右眼眶上夾著單片眼鏡，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總是板著，彷彿誰欠了他一大筆錢似的。
老頭正是這裏的臨時司令長官，迪普斯中將。
從瘦子的房間出來，赫爾正打算去問問瘦子「技師」剛剛提到的魔法師「燒瓶」，沒有想到迎面有個人跑了過來。
「東西都弄得怎麼樣了？」赫爾問道。
走出大樓，少校回頭看了一眼禮堂正中掛著的那個大鍾，現在離正午還有七分鐘，他要等兩個人。
如果是為了麗達，確實沒有很好的理由搪塞過去，但是赫爾偏偏在此之前，因為買下那枚贊巴耳蜘蛛戒指，而遭到紅公爵的追殺，這是絕對充分的理由。
還沒有等到馬車停穩，那個軍官就從車上跳了下來，他顯得有些興奮。
「不過我雖然是個外行，至少知道一件事情，甘斯夫連發火槍和空騎士短炮或許沒有問題，火流星你恐怕用不了，那東西每一個有二十五公斤重。」
「哈——誰用？」瘦子輕笑著，用有些誇張的聲音說道：「神賦戰士並非人人能夠運用魔法，能夠用魔法的不到十分之一，這些人幾乎都是特殊例型，甘斯夫連發火槍對他們一點用處都沒有。」
原本緊盯著圖紙的螺母，突然打斷了赫爾對麗達的溫情，低語說道：「你如果上去的話，順便幫我看看進攻目標四周的環境，我需要知道更加詳細的情況，才能夠擬定作戰方案，總不至於拉著幾十噸炸藥，將那裡徹底炸成一片平地。」
最奇怪的就是，血仇根本就沒有提紅公爵被綁架的事情，只是在那個被赫爾用陷阱射殺的劍手身上大做文章。
看到這個人急匆匆想要說些什麼，赫爾連忙伸出一根手指，作出禁音的手勢，然後道：「有什麼事情，到密室去說。」
這裏雖然不是兵營，不過把大廈里的人召集起來，至少可以組成一個團，雖然戰鬥力不能夠和正規軍團相比，卻遠遠超過那些員警。
「這個人如果是個叛徒，他到底為誰做事？」齒輪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話：「秘密員警？或者是得到我們散發消息的某一方勢力？」
衛戍司令部位於桑昆和密斯康之間，算得上是密斯康最為「重要」和「繁忙」的地方，它的西邊就是港口
赫爾點了點頭，拍了拍瘦子的肩膀說道：「謝謝你的幫忙，你忙你的吧。」
「怪不得，我聽說貝魯的銀行職員經常有人自殺。」本恩嘟囔著說道。
「甘斯夫連發火槍，三百多年之前就被發明出來，那時候普通人還在使用火繩槍呢！」
「你離開軍隊太久了，難道忘了防禦永遠要比進攻容易許多？」老將軍絲毫不在意地說道。
中年人當作沒有聽見，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志高氣昂地問道：「少校，我想知道，還需要幾天時間，那些亞法人才能夠結束他們的工作？」
幾分鐘后，一輛兩側有陸軍部標記的馬車，通過門口的崗哨，有一個和少校差不多年紀的軍官，正朝這邊揮著手。
「還是我設法和你的父親秘密聯絡。」赫爾低聲勸慰道：「我的行動要比你隱蔽很多。」
斯特法爾很不滿，不過他也清楚，對眼前這位秘密員警發火根本沒有用，所以只能朝同行的本恩看了一眼說道：「老朋友相見，我相信你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一路勞頓我有些累了，所以打算休息一下，你們儘管聊好了。」
「原來的行動計畫仍舊有效？」赫爾問道。
密室只有兩、三坪，裏面只有一張桌子，連椅子都沒有。桌前木架擱著許多捲起的紙張，有的是地圖，有的則是一些建築物的草圖。
「我擔心密斯康沒有足夠的力量，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我建議向駐紮在多羅的第十七兵團，和駐紮在佛蓋耳的第二十五兵團，請求支援。」少校提醒道。
「那麼神賦戰士呢？」赫爾問道：「有些神賦戰士可以使用這種火槍。」
赫爾一直在提防紅公爵的復讎，但是將近兩星期了，卻沒有聲息，除了血仇兄弟會曾經通過兄弟會上層，對這次的事件提出了一些質詢之外，竟然沒有其他任何舉動。
「要不要我去和父親說一聲？」麗達輕聲問道，她看上去顯得猶豫不決。
「沒有辦法，這是帝國的需要。」少校說道，這一次他的語氣顯得有些不那麼客氣。
「親愛的馬丁，自從在夏匹分別之後，已經兩年沒有見面了。」那個軍官和馬丁擁抱了一下說道。
把那個可能是叛徒的傢伙、他背後的操縱者和其他所有人全部瞞住，但是這可能對麗達的父親造成危害，畢竟最信任的人變成背叛者，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司令部會選擇建造在這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能夠兼顧對密斯康來說，幾個最重要的地方。
更何況，赫爾在這件事情上佔據了道義的上風，即使他最終被紅公爵殺死，兄弟會的人也不會因此而得罪有權有勢的紅公爵，不過這樣一來，赫爾也可以不受約制地用各種辦法對付紅公爵。
「但是偷襲的成功率卻很高。」馬丁少校仍舊堅持道：「我們無從知曉，對方什麼時候會發起進攻，更預料不到，他們會採取什麼樣的方式進攻。所以我仍舊堅持原來的想法，將這些證券放回到帝國銀行的金庫里，對方如果進攻金庫
這一次馬丁少校並沒有解釋。
赫爾微微一楞，不過他馬上將心中的驚疑掩蓋下去，因為他相信麗達的父親，絕對不會問這句話。
「我必須重新擬定一個補充計畫，首先得弄清楚，這個傢伙是否背叛了我們，如果是叛徒的話，還得弄清楚，他背後的那個傢伙是誰。」齒輪說道。
「那是因為他們效率太低，像你上司那樣的人實在太多。」老將軍不以為然地說道。
斯特法爾很不滿意，他氣鼓鼓地從馬車頂上取下皮箱，徑直朝著禮堂的登記處走去。
少校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同樣的疑問，也存在於赫爾的心中，不過他還多了一個懷疑對象，那就是紅公爵。
赫爾皺著眉頭看著那本手冊，疑惑不解地問道：「為什麼這樣出色的武器，最終被放棄了？」
「正如您所想的那樣，消息已經故意泄漏出去了，貝魯人將原本鎖在帝國銀行總部的那四箱子證券，全都轉移到了衛戍司令部的地下室，那裡戒備森嚴，而且全都是貝魯人，連廚房和打雜的，都是從貝魯兵團里招來的，我們的眼線根本就進不去。」
表面上不動聲色，赫爾心底卻變得翻江倒海，當初夏隆先生曾經說過，這個人完全可以信任，他已跟隨夏隆先生十幾年，一直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他的一家老小全都在夏隆先生的控制之下，所以不太可能背叛。
「除此之外，另有一些居心叵測的組織，也在打這筆巨款的主意，這其中有亞法潛伏在三大行省的間諜組織，有近來最為猖獗的幾支抵抗組織……」
「從消息突然間被散布出去，而且散布範圍如此之廣，我非常懷疑有某個組織在暗中操縱這起事件，只是不知其具體目的是什麼，是為了那近三十億克朗的債券？還是為了將局勢攪亂？」少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他很懷疑，散發消息的人，就是為了將這近三十億克朗的證券，從帝國銀行的地下金庫里嚇出來。
「甘斯夫連發火槍、空騎士短炮、火流星彈，我都需要，能夠幫我製作出來嗎？」赫爾問道。
齒輪板著臉，看上去非常陰沉，他此刻的樣子，倒真像是一個搞情報的人。
「本恩，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少校同樣顯得很高興，本恩是他的老朋友，在陸軍學院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後來在同一個兵團服役。
他轉過頭，上下看了馬丁少校兩眼，仍舊用志高氣昂的口吻說道：「但願這裡有附浴室和廁所的單人房間，我想好好睡一覺，恢復精神，明天我就打算開始工作，把手頭上的那些東西先鑒定和審核完。」
所有這一切，都被高而厚實的圍牆圍著，那些圍牆不用梯子，根本就翻不過去，牆頭上還拉著鐵絲網，四個牆角各有一座塔樓，每座塔樓上有一門小口徑霰彈炮。
「當然有效！」齒輪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個計畫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就算那個傢伙是叛徒，他能夠破壞的也只有周邊的那些行動。讓那個幕後黑手，盡情享受掌握一切的樂趣好了，到時候我們會給他
眼前這個傢伙剛剛畫蛇添足說的那句話，或許可以當作他太過希望有所表現，不過更有可能，是這個傢伙已經叛變了。
「那隻能用馬車搬運，但是我已把相鄰的馬路封閉了起來，沒有人能夠強行衝過路障；更何況這座大樓里的火力絕對不弱，那些霰彈炮一次齊發，可以讓一個中隊的士兵倒下。」
「我們不是早就預料到，可能出現叛徒？只不過沒有想到，原本以為可信的人，居然也不可靠。」一邊看著地圖，螺母一邊嘟囔著說道：「我看，還是按照原訂計畫進行，反正一個叛徒和一堆叛徒，也沒有什麼兩樣。」
老將軍雖然在聽，卻始終微閉著眼睛，等到少校說完之後，他才從眼睛的縫隙之中露出一絲寒芒說道：「我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麼勢力，只要他們進入這裏，我就……」老頭凌空抓了一把說道。
而此刻，那間寬敞精緻的高級會議室里，正有兩個人秘密交談著。其中的一個人是馬丁少校，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方臉大鬍子的老頭。
這座七層樓的大廈，底樓是大廳、禮堂和一些階梯教室，二樓和三樓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部門辦公室，四樓是較為重要的部門，衛戍司令辦公室、參謀室、高級會議室佔據了整個五樓。
在一間擁擠的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的車間里，赫爾正異常驚詫地翻閱著一本厚厚的大開本手冊。
無論是夏隆先生還是赫爾本人，都不在意讓紅公爵知道這件事情，反正他們已經把紅公爵徹底得罪了，就算沒有爭奪贊巴耳蜘蛛的事件，彼此的仇恨也不會消去多少。
「我的亞法同行，已經將東西整理齊了嗎？如果整理齊了的話，只需要三天時間，我就可以完成鑒定和審核工作。」
瘦子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說道：「還有一個原因是，甘斯夫連發火槍的威力實在太弱，空騎士所使用的掌上型短炮，就是甘斯夫連發火槍的一種變種，還有威力更大的火流星彈，也和甘斯夫連發火槍有些淵源。」
螺母顯然對於陰謀暗算這類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隨手翻著桌子上的圖紙，恐怕已開始制訂具體的攻擊方案了。
放置彈藥的倉庫肯定布設有鋼板裝甲，對於這件事情，赫爾非常清楚，而且那裡如果沒有魔法師坐鎮，那才叫見鬼了呢。
戴眼鏡的瘦子就坐在他的身後，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大堆稀奇古怪的零件，這些零件看上去，像是某種工具的一部分。
瘦子不停地在手冊上指指點點：「這種火槍最初被發明出來，是為了增強魔法師的戰鬥能力，只需要用很少量的魔力點燃火藥，依靠槍彈殺傷敵人，這樣一來，一個剛開始學習魔法的學徒，也能夠發揮出一定的威力。」
馬丁少校沉默了片刻說道：「房間替您準備好了，單人間有廁所，雖然沒有浴室，不過公共浴室離您的房間並不遠。」
從圖紙上看，這是一幢七層樓的大廈，四四方方，異常厚實，在樓房的底下確實有一個地下室，圖紙上甚至標明，那原本是用來放置武器和部分彈藥的地方。
「好吧，說說這一次
老將軍和馬丁少校看上去很熟悉，所以交談起來，並沒有什麼隔閡，這在軍官和情報人員之間是非常少見的。
聽著傳信者的話，赫爾隨手在木架上翻找起來，很快他便找到了密斯康衛戍司令部大樓的建築圖。
聽瘦子這樣一說，赫爾倒是有些印象了，對空騎士他並不陌生，在戰場上敵人的空騎是他們這些士兵的噩夢，而己方的空騎無異於守護神。
「秘密員警部門確實需要人。」馬丁少校連忙解釋道。
「斯特法爾先生，很高興你能夠來密斯康。」少校伸出右手，微笑著說道。
夏隆先生已經替他秘密召集了一批人馬，這些人全都是從國外招來的亡命之徒，是夏隆先生身邊的那個保鏢辦的，除了他、夏隆先生和自己之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這裏的地下室雖然沒有那樣笨重的大門，卻也有一道厚厚的鐵門，就算用炸彈也未必炸得開，門只能從裏面打開，比帝國銀行金庫的那道門更加可靠。」
按照兄弟會的規矩，兄弟會之中的成員殺死自己人，必須承受錘刑。
「在我看來，你真正應該關注的是，怎麼把這些箱子運走，如果我是劫匪，我絕對不會魯莽地進攻這樣一座要塞，而是選擇在半路上下手。」
這個人是夏隆先生的手下，他名義上是頭頂上的那艘船的船長，實際上卻是負責和底下的聯絡。
這座大廈前有一片空曠的草坪，被當作操場使用，其他三面也相當開闊，這座大廈的門口、操場和屋頂上布設有六門火炮，其中以門口的兩門二十四磅的火炮，威力最大，除此之外，還有二十幾門小口徑發射霰彈的小炮，散布大廈各個角落。
「哈，整整三個月那些亞法人都幹了些什麼？」斯特法爾誇張的揮著手說道：「他們肯定整天在偷懶，如果是我的手下，我會讓他們在一個星期內，將所有事情全都搞定，如果不能夠完成，他們就別想睡覺。」
讓那位可疑的信使回到河面上去之後，赫爾把兩位「參謀」和麗達叫了過來，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赫爾看著這些人的反應。
「魔法學徒已經可以施展初級魔法，那些還未曾達到這種程度的魔法菜鳥，與其讓他們配備甘斯夫連發火槍上戰場，還不如讓他們安分學習，以便早一些能夠運用初級魔法，更加合適。要知道在戰場上，一百公尺的距離絕對不算安全。」
旁邊的齒輪連連搖頭，作為一個真正的情報專家，他當然清楚一般的叛徒，和能夠接觸機密的叛徒，可能產生的危害完全兩樣。
在軍隊的那些日子，赫爾也並非白過，他見識過各種火炮和爆破裝置的威力，所以很清楚，這種圍牆，在冷兵器時代或許是挺難攻破的障礙，但是現在，只需要三桶火藥，就可以讓其徹底消失。
「還沒有。」少校回答道：「還有一部分未曾收上來。」
斯特法爾那板著的面孔更加難看起來：「那麼我住到城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