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集 瞞天過海
第四章 動物於人
「準備插手的，已經有多少股勢力了？」紅公爵問道。
教練剛剛走遠，那邊戴厚厚眼鏡的瘦子，鬼鬼祟祟走了過來。
這個人的身分相當微妙，和亞法政府沒有任何關係，他的真正身分，只是個黑幫頭目，所以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亞法政府都可以推得一乾二凈，不過這個人又確實能夠代表亞法政府里那些當權者的意志。
將訓練服整整齊齊地折迭好，放進旁邊的鐵箱子，格鬥教練徑自坐在那個箱子上，說道：「你的力量比以前更弱了，我幾乎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不可能在面對面的格鬥中，戰勝一個受過格鬥訓練的人。」
「看到嗎？人和動物的不同之處，就在於能夠利用工具，能夠巧妙組合，想要毒牙？簡單，只需要毒藥加註射器。想要飛？那些空騎士可沒有長著翅膀。想要偷襲敵人？幹什麼一定要冒險靠近？這個世界並不缺乏遠端攻擊武器。」
瘦子重新開了許多隱蔽的通氣孔，礦井裡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清新了許多，更多了一個獨立的彈藥庫，一個小型的兵工廠，專門用來裝配槍械和子彈，還多了一個專門造車的車間。
對於這一次的行動來說，最重要的東西，除了那些車之外，就是炸藥。
赫爾一楞，這確實是他原本沒有想到的，這樣算來，踢打術真的沒有用處了，想要制服對手，那本黑色封面的秘笈之中，有的是迅疾又陰損的招數，要殺人，用刀劍確實比用藏在鞋子里的刀刃實用得多。
而瘦子過來，則是因為那個位於河底的藏身之處，實在太過狹窄，製造一些小巧的工具或許還可以，但是製造大一些的傢伙，就沒有空間了。
租借港口甚至租借艦隊都可以商量，反正亞法已經夠丟臉了，再丟一次臉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把海洋貿易和陸地貿易區分開來，絕對不能夠答應，因為這將意味著，同隔海相望的那個島國為敵。
不得不承認專家和外行就是不同，當初赫爾布置這個秘密基地，花了好幾個星期，瘦子只用了三天，就讓這裏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不過不讓步顯然做不到，紅公爵只能夠改變一些貿易條款的內容，讓貝魯人能從中得益，而談判的大部分時間，就是花費在對貿易條款的討價還價上。
「我有一雙特殊的鞋子，鞋子邊緣有一圈刀刃，或許可以彌補力量的不足。」赫爾想了想說道。
因為知道那個聯絡人可能已背叛了麗達的父親，赫爾非常小心，盡量不讓他知道行動計畫，更不讓他幫忙。
「據我所知有二十幾個，不過想要乘火打劫的數量，要多得多。」神秘訪客回答道。
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家室拖累，無牽無掛，所以答應赫爾，留下來作他的手下。
正說話間，紅公爵身邊的管家走了進來，只見他打了個手勢，紅公爵立刻站了起來，對那位神秘訪客說道：「很抱歉，我有另外一個客人必須接待。」
將這位即將到任的布朗頓總督迎進客廳，侯爵就坐在剛才那位神秘訪客坐過的地方。
「拉一下握把，一發子彈和一個紙包火藥，就會被填入槍管，扣動扳機，會有一根針穿透紙包深入火藥堆，等扳機扣到底部，只要你
「尊敬的馮·道克曼侯爵，請進。」紅公爵微微彎了彎腰說道，他的神情看上去頗為恭敬，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淡然。
整個計畫的準備工作，被一分為三，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由赫爾親自處理，因為那關係到行動的成敗，只有很少一部分，他讓那個可疑的傢伙去做。
「陰險的傢伙。」教練的臉抽了抽，彷彿很不舒服：「那樣確實有用，但是不如乾脆用細刺劍，或者新月彎刀。你當初向我學習踢打術，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制服對手，現在想法怎麼變了？」
「你太小看我們亞法了，別忘了，三十年前的蒙第爾格戰役，自發起來的亞法市民擊敗了二十萬各國聯軍，亞法的力量深不可測，一旦爆發出來，貝魯帝國未必能夠禁受得起。」
「你我都應該猜得到，計畫的前半部分肯定離不開炸藥，只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把炸藥送到牆邊，如果是你，會怎麼做？」紅公爵問道，他拉過一張圖紙，那上面正是衛戍司令部的建築草圖。
「是嗎？」馮·道克曼侯爵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只知道，我的兵團曾經離梵塞只有一百二十公里，我更知道，貝魯完全可以再打一仗，亞法卻做不到，你們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火炮，和將近一半的空騎，騎兵幾乎全軍覆沒。最重要的是你們士氣不振。」
「你能不能查一查，最近是否有陌生人購進大量的炸藥？」紅公爵說道。
紅公爵不置可否，他一直在思索著幾個問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若有所思地轉過頭來，問道：「我的仇敵，是否已經懷疑你收買的那個眼線了？」
將紙卷帶來的人身穿修士長袍，他的臉全都被遮沒，只能從那雙眼睛看得出，這個人並不太老。
紅公爵越來越感到驚訝；馮·道克曼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不過他原本只知道這個人很會打仗，在他想象之中，軍人就算再精明，也不可能像政客和外交官那樣擅長糾纏，但是眼前這位顯然是特例，幸好他本人也不是普通人物。
那個年輕的魔法師並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牆壁，牆上有個食指大的窟窿，上面塞著一個軟木塞，但是仍舊有水從軟木塞的縫隙間流進來。
「你是來拿你的槍的吧？」床上盤腿坐著一個青年，身穿著長袍，樣子看上去冷冰冰的。
按照計畫，需要用到炸藥的量相當大，從市面上購買顯然不現實，那肯定會引起注意，幸好密斯康是有名的礦城，而開礦必須用到炸藥。
赫爾知道這個傢伙心情不好，因為他是一個魔法師，雖然他不可能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肯定能夠猜到，正在進行的是一項相當危險的計畫。
站立在門口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的身材很高，帶著貝魯人特有的剛強氣質，他的臉堆滿皺紋，這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得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今天只能夠談到這裏，這張清單上的東西，我一個都不認得，自然不能夠承諾什麼，我會立刻將這份清單傳遞迴梵塞，讓其他人去定奪。」紅公爵說道。
「明天我將前往雪露特，一個
紅公爵不卑不亢地說道：「當然誰都不希望看到太多的流血和犧牲，所以才需要我們這樣的人，坐下來耐心談判。」
赫爾聳了聳肩膀，他實在沒有話好說，他心裏暗想，幸虧這一槍打在這邊的牆壁上，要是擊中另外兩面牆壁，說不準隔壁的人就給打死了呢。
「需要練習的，是暗中接近的技巧和各種偷襲的本領；你也可以是一頭豺狗，團體作戰，不停騷擾獵物，伺機進攻，我記得你能夠操縱生物，應該能夠做得到；你同樣可以是一隻鷂鷹，當然這個有些困難，你必須先學會飛翔。」
回到位於河面底下的秘密基地，每一個人都在忙著，赫爾將一個紙卷塞在了入口處的吊籃里，那上面寫著需要準備的東西。
「看看上面寫了些什麼，十二桶火油，一百公尺防火石棉布，三十件消防員穿的防火衣，一台小型的壓氣機，兩個潛水頭盔，六根二十公尺長的通氣管。」紅公爵大聲地念著：「我知道他打算怎麼干，想要用大火來壓制槍彈和霰彈炮的攻擊！」
「你還要擔心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中，我們不是布置了兩道保險？更何況，就算沒將那些債券搶到手，對你我來說也不算失敗，只要我們共同想要對付的那個人失敗了，就意味著我們已經成功。」神秘訪客說道。
「這是改進過的甘斯夫連發火槍，前面的握把拉一下，就可以發射一發子彈，射程差不多能夠達到兩百碼。」那個年輕魔法師說道：「握把里的魔法藥劑，足夠發射一千多發子彈，我相信，你一次用不了那麼多。」
燈光黯淡的礦坑中，傳來摔打以及沉重的呼吸聲，赫爾倒在地上，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如果不是事先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的砂土，恐怕骨頭都會折斷幾根。
「這很容易做到，我想辦法讓員警總部發文，讓各個倉庫清點炸藥的數量。」神秘訪客說道。
朝桌上看了一眼，槍就放在那裡，槍的外形仍舊是原來的樣子，只不過原來的擊錘不見了，扳機前也多了個細長的盒子。
看到神秘訪客走遠，紅公爵這才到走到門邊。
而眼前的這個人，正是血仇兄弟會在梵塞的代表，他的背後站著的是議會、內閣甚至那位岌岌可危的皇帝陛下本人。
教練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赫爾的肩膀，笑著說：「好好想想吧。」然後走了開去。
原本他的身體狀況可能還有希望恢復，但是在梵塞接受再一次調製的時候，他忘記了這件事情，所以這種虛弱的狀態，被固化了下來。
「我會試試能不能走下水道。那底下的下水管應該很粗。」神秘訪客說道。
紅公爵並沒有接過那份清單，只是輕笑了一聲，說道：「毫無疑問，您是一位相當了不起的談判專家，但是您是否想到，你們提供的太少了一些，而要的又太多了一點？」
赫爾把這兩個人留下，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他早已打算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教練是相當不錯的教官，將來的手下可以讓他訓練；至於瘦子，作
「在各種格鬥術中，踢打術的長處在於距離遠、力量大，沒有力量的踢打術，還有什麼用處？」
「偏偏用腿攻擊，無論是速度還是靈活性，都比不上用手，想要擊中要害，幾乎不可能。
在不知不覺之中，座位的四周已被徹底隔絕了開來，看著那微亮的白光，紅公爵暗自嘆息，真正的權貴確實不是他所能夠比擬的。
「面對力量型的對手，我以靈活取勝，面對速度型的對手，我追求一擊必殺，那麼你呢？」
事實上他來之前，對於眼前這位談判代表，已經有所了解。
「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側重點，在格鬥中擅長利用長處掩蓋短處，是制勝之道。」那個中年人走過來，將赫爾從地上拉起來。
「試試把自己設想成一種動物。」教練突然間說道。
「這些東西可不足以對付那兩公尺厚的圍牆，這意味著什麼呢？」紅公爵彈了彈那紙卷問道。
雖然只有幾個條款，但是談判仍舊進行了很久，在出發之前，紅公爵已經從派遣他的幾位大人物那裡，知道了他們能夠接受的底線。
和赫爾交手的是一個中年漢子，這個人氣質相當優雅，想必出身不凡，他的身材非常勻稱，線條絕對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羡慕不已。
「還得加上議會議長尚博爾伯爵和儒安親王，我是他們的全權代表，而且他們四位身邊的機要聯絡官，二十四小時和我保持聯繫，有什麼問題，我可以立刻轉達給他們四位。」紅公爵恭敬而又不失自信地說道。
車廂用厚紙板蒙的，用膠把六張厚紙板粘在一起，足有一寸厚，刷上油漆之後，不用力敲根本不知道那是紙的，其他配件更是容易弄到。
同樣也有眼睛緊緊盯著這些座位的其他人物，此刻在梵塞上演的，可以說就是血仇內部權力的紛爭。
「讓我們轉入正題吧。」馮·道克曼侯爵點了點頭說道。
馮·道克曼侯爵說道：「作為回報，亞法必須承諾，重新組建政府之後，把海洋貿易和陸地貿易區分開來，貝魯和亞法之間建立內陸同盟，租借瑪瑟和魯朗這兩個港口給我們。」
為了用最短的時間打通這條隧道，赫爾又去了一次地下河，這一次他背著一捆控制項圈，連同一大瓶魔法藥劑，所以回來的時候，後面跟著上百條星光蚯蚓。
這原本就是血仇兄弟會的宗旨，所以亞法大革命之初，那些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革命者全都是血仇成員。
找一座炸藥庫並不是困難的事，有星光蚯蚓，想要打一條直通炸藥庫的通道，更是容易。
紅公爵牽了牽嘴角，他已經確信，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不會和眼前這個傢伙再合作，這個人做事的風格，完全不合他的口味。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情況，那次走火入魔，使得他的力量減弱了許多，雖然秘笈里的方法可以讓他突然間暴發出強大的力量，但是那種強大持續的時間極為短暫。
勸解完赫爾，瘦子也走開了，他的工作很忙，和其他人不一樣。教練和瘦子已經成了赫爾信得過的同伴，前者原本就是軍事情報處的人，又知道赫爾的底細，後者是個對武器的發明近乎狂
「這隻是全部計畫的一部分。」神秘訪客說道。
「用腳的力量也不行？」赫爾問道。
「這件事情你儘管放心。」神秘訪客自信滿滿地說道，他就差拍著胸脯說這番話了，「動手那天，我會讓他們把全家老小集中在一個地方，每個人還得給我喝一杯毒劑，成功返回之後，才有解藥。」
如果是他的話，他會選擇強攻，四個路口同時進攻，用炸藥強行炸開路障，炸死那些守衛。
雖然可以理解，不過赫爾對這個傢伙仍有些鄙夷，因為這支隊伍里總共有兩個魔法師，另外那個魔法師的任務，要比這個傢伙危險得多，反倒沒有絲毫怨言。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一向都被當作是天之驕子的他們來說，肯定會感到相當不舒服。
「相當不錯，讓他們成為我們的擋箭牌，不過這得布置一下，負責接應的人必須精明強幹，而且得可靠。」紅公爵說道：「我可不想辛辛苦苦弄來的巨款，被一個貪心的白痴半路捲走。」
「踢打術依靠的是腿和腰部的力量，以你現在的力量狀況，一個稍微魁梧一些的人，只要不是被你踢在要害部位，基本上不會受傷，而你自己反而會失去平衡。」
行動的後半部分，全都由夏隆先生的手下完成，主要是負責撤退和將局勢攪亂；中間部分，也就是進攻司令部大樓，由那些從各國招來的亡命之徒完成，這是最為危險、最容易死人的工作。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還希望租借你們的第四艦隊。除此之外，我這裏還有一份清單，這上面羅列著我們想要的幾種技術。」
「對了，還有放置炸藥的大型倉庫也不要漏掉，他們未必會買，也有可能去偷。」
「非常小心的傢伙。」看著紙卷上奇怪的字跡，紅公爵低聲說道。
紅公爵轉過頭來朝管家說道：「幫我送這位先生出去。」
「你在浪費時間，對你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放棄武技方面的發展。」中年漢子一邊脫下厚實的、背心一樣的格鬥訓練服，一邊說道。
「這不可能，老頭子一直以為他派去的那個人非常可靠，因為那個傢伙不但已經跟了他十幾年，而且一家老小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沒有可能背叛。」神秘訪客說道。
他想了好久，最終確定自己的辦法可能性，要比走下水道大得多，不過這種辦法需要數量驚人的炸藥。
「別聽那個傢伙胡說，動物哪裡能夠和人比？」說著他掏出了一把折迭刀具，打開之後，那上面有刀子、叉子、開瓶器、剪刀、扳手五樣工具。
「祝您一切順利。」紅公爵畢恭畢敬地回道。
「你試過嗎？」赫爾問道。
「引導變異螺旋體，雙基穩定因數……這是什麼？」紅公爵問道。
他朝清單看了一眼，上面羅列著十幾樣東西。
做完這些，赫爾來到一個房間門口，他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車架是乘著大霧，從郊外廢棄的垃圾場拖來的，除銹上漆后，一點都看不出是垃圾貨。
瘦子同樣拍了拍赫爾的肩膀說道：「好好想想，腦筋不要被那個肌肉塊給限制死了。人之所以是萬物之靈，就是因為有腦子。」
更何況他的心中，
紅公爵同樣思索著，他也動過走下水道的念頭，不過很快就否決了，除了那自然而然會有的厭惡感外，另一個原因是這種方法誰都可以想到，所以那裡的人可能會防備這一手。
教練說道。
赫爾完全感到莫名其妙，他疑惑地看著格鬥教練。
「教練，或許只是因為，我還沒有領悟其中的訣竅？」赫爾並沒有放棄而解釋道。
「全都是一些和魔法有關的東西，具體內容我也不太清楚。」馮·道克曼侯爵說道。
那位神秘訪客鞠個躬離開了，他們並沒有走大門，而是從落地窗穿過草坪離開。
「我們會敦促你們的那位皇帝下台，如果梯也爾先生能夠順利上台，我們承諾向你們提供四十億克朗的無息貸款。」
赫爾確實貪心了一些，但也沒辦法，誰讓這些星光蚯蚓是魔獸，偏偏又特別好養活？
這是因為，亞法大革命之後，曾經風光顯赫一時的那些政治家，無一不是兄弟會成員，而且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血仇的人，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位曾經橫掃整個大陸，只是最終在北部冰原，遭遇了一場慘敗，而失去一切的撥內巴大帝。
赫爾讓教官來這裏，是為了整理格鬥技，這是他一直想做卻力不從心的事，現在有機會自然不肯放過。
兩個小時之後，放在吊籃里的紙卷到了紅公爵的手裡。
馮·道克曼侯爵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兩個人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為什麼？」赫爾有些難以理解。
「更何況，他明知道你能夠操縱生物，為什麼一定要操縱一群豺狗，難道不能同時操縱蛇、猞猁、豺狗和鷂鷹？在我看來，就算再加上熊、老虎和豹子，也未必不可以。」
太陽落下之後，兩人總算整理出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直到這時，紅公爵才想起還有另一份清單。
那些字就像是用尺描著寫的一樣方方正正，沒有人會這樣寫字，除非為了不留下字跡特徵。
能夠不引起他的注意施展這種結界，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的魔法師。
幾乎可以說，亞法大革命就是兄弟會對皇室的復讎，用貴族們的血，償還了那些受到誣陷而慘死的聖殿騎士的債。
「我曾經把自己想象成一隻老虎，雖然老虎沒有熊那麼大的力氣，沒有豹子的速度和靈活性，但是各方面都相對平衡，最終我就是這樣選擇的，並且一直按照自己的方式格鬥。」
「閣下可以代表梯也爾先生和麥克馬元帥嗎？」侯爵一坐下來立刻問道。
「你還是不行，我很懷疑你那些不知從哪學來的武技，是否真的管用？那些技藝實在太奇怪了，我只知道，想要戰勝對手，完全就看力量、速度和技巧的配合，做到完全平衡是不可能的。」
教練問道：「你的力量這樣差勁，註定你不可能是大型猛獸。你可以是一條蛇，擅長伏擊並且追求一擊致命，所需要的便是兩根『毒牙』；你可以是一隻猞猁，擅長偷襲，一擊不中全身而退，絕不糾纏。」
現在這裏總算真正有了秘密基地的感覺。
「難道說，我的仇敵天生多疑？」紅公爵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