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集 瞞天過海
第十章 舞會的準備
「不會吧。」穆恩老頭有些不相信地說道：「我看到過你控制你的那些獵狗。」
分完裝備，一行人登船過湖，上岸之後馬車早已經等候在那裡，所有這一切都是技師安排的，畢竟只有他最為空閑。
「確實如此，要不然各國也不會費盡心機，去訓練空騎士，和研究各種空中戰鬥的兵器，就是因為能夠用來對付空中目標的辦法，實在太少，所以掌握了空中，就等於掌握了勝利。」
「除非能夠抓到幾隻鬼影狐鼠，要不然，就只能夠準備足夠數量的獵狗，用它們去探路，順便拿它們當作誘餌。」
「難道我們是死人？」老頭不以為然地說道：「最近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練習一下，如何使用那枚蜘蛛戒指，別枉費了埃娜的一番辛苦。」
正因為如此，赫爾每天都把元蛛召喚出來一次，逼它吐光蛛絲。這些纖細卻極為堅韌的蛛絲，全都扔給了那個瘦子技師，赫爾和穆恩老頭都打算用這些蛛絲，取代大部分的鋼絲繩索。
有了這東西，只需要十幾天時間，埃娜就可以把損失的能量補充回來。
「你也有魔寵嗎？」赫爾隨口問道。
赫爾對穆恩老頭詳細地解釋起他所擁有的能力。
「這可不是同一回事情。」赫爾連忙解釋道：「那些獵狗原本就受過訓練，所以我只需要發出命令，它們就知道怎麼去完成。」
但是據他所知，沒有哪個接受精神塑形的人，能夠像赫爾那樣，要不然，魔法學院早就大規模地將普通人進行精神塑形改造，讓他們來製造魔導器。
離死亡舞會還有七天，空中的那隻蒼鷹不見了。
正當赫爾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穆恩老頭打斷了他的思緒問道：「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能夠操縱動物？」
如果他們只是去探險，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一次他們是去打仗，萬一敵人之中有一個防禦超群的人物，沒有強力攻擊手的話，豈不是陷入徹底被動的狀態？
放在收割者面前的正是一把鐮刀，刀頭長近一米，最寬處和併攏的三根手指差不多，鐮刀的柄很長，豎在地上和肩膀等高，這把鐮刀並不重，卻絕對稱得上是件大型武器。
赫爾的腦子已然出現了一個手裡握著長柄鐮刀的收割者形象，馬上他又給那傢伙增添上了一件帶帽的斗篷，和一副只露出眼睛的面具。
從安托明到雪露特，用了整整四天時間，當第四天黃昏來臨的時候，赫爾終於看到，那籠罩在一片紅霞之中的魔鬼山脈。
赫爾想了想，這種事情沒有先例，連他自己也不敢肯定。
穆恩老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又問道：「如果由你控制住一頭魔獸，稍微訓練一下之後，交給別人操縱，是否能夠成功？」
每套衣服都由內外兩件組成，外面是一條連著帽子的斗篷，裏面的是一件極為特殊的緊身衣，頭上連著頭罩，手上連著手套，頭罩戴上之後除了眼睛，其他的部位全都封閉了起來，口鼻處還襯著濾網。
每一種顏色，都代表著一種不同
「恐怕得試過之後，才能夠說能不能行。」赫爾回答道：「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低等的魔獸應該能夠控制住。」
「那個教練素質不錯，比當初的你要強。」穆恩老頭看著山崖上攀爬著的兩個人，說道：「那個收割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遲鈍得要命，耐力也不怎麼樣，我擔心他會扯後腿，難道你手底下就沒有其他人了？」
聽穆恩老頭提到贊巴耳蜘蛛，赫爾忍不住摸了摸戴在左手的那枚戒指，隨著他的輕輕撫摸，那枚戒指變幻出不同的顏色，時而暗灰、時而碧綠，時而又變成一片銀白。
「它們的鼻子，比狗要好用十幾倍，耳朵比兔子還要更加敏銳，眼睛也很犀利，晚上有它們站崗放哨，就根本用不著擔心受到攻擊。」
「如果對方有高明的魔法師，和高階斥候型的神賦戰士呢？」赫爾問道：「低階魔法裏面有一個『偵測生物』，只需要耗費一百一十單位的魔法力，對於一個普通的魔法師來說，不停頓地施展幾個小時的偵測生物，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再加上高階斥候幾乎都有六十公尺盲感、超感知能力，單單偷襲，應該起不了什麼作用。」
赫爾知道，那個監視他們的魔法師，十有八九已經前往雪露特，紅公爵肯定打算先熟悉一下環境，順便演練一下在魔鬼山脈之中的配合。
在他看來那沉重的雙手大劍，對原本就沒有什麼耐力的收割者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負擔。
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每天能夠封固的魔法能量是有限的，但是製作魔導器和密葯，卻不受限制。
在那兩個人斜下方十幾公尺的山腰，生長著一叢茂密的灌木，其中的一棵顯得特別茂盛。
「既然叫收割者，就應該用鐮刀，你不認為，他現在用的雙手大劍，太笨重了一些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在用幾個世紀以前的武器？」穆恩老頭連連搖頭。
召喚劇毒蜘蛛需要十五單位的魔力，赫爾同樣每天把它召出來一次，為的是提取它的毒液，這東西雖然危險，卻無疑是殺人越貨的最佳幫手。
但是不得不承認，劍蛛確實是非常有用的幫手，一隻劍蛛就相當於好幾個低級劍士，而且還是穿著金屬鎧甲的那種。
灰色的戒指能夠化為一隻臉盆大小、胖胖的灰色蜘蛛，這東西叫元蛛，召喚它只需要差不多十二單位的魔力，它的能力是吐絲結網。
「我在軍隊裏面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魔法師對付空騎……」赫爾說道。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在這群人裏面，訓練效果最好的並不是赫爾，也不是各方面素質極佳的教練，反而是最沒有力量和耐力，靠魔法吃飯的精靈魔法師。
在哨塔的底下，精靈魔法師「貼片」正在校驗他布設的鷹眼法陣。
赫爾已經有些明白老頭的
「在此行的前半段，最好的代步工具，就是萬窟山的弓脊大蛇蜥，這種魔獸擅長奔跑和跳躍，速度雖然比不上奔馬，但是在叢林裏面，它卻要比馬有用得多，而且它還能夠攀爬非常陡峭的懸崖。只要是我們能去的地方，它都能夠去。」
魔法不是說施展就施展得出的，想要運用某個魔法，首先必須製作相應的魔導器，然後將施展魔法必須的媒介，提煉製作成密葯，裝填入魔導器之中，最後才是注入魔法藥劑，封固魔法能量。
「但是，這樣的長途跋涉，從頭到底都用我們自己的雙腳行走，那同樣不太現實，所以需要找一些代步工具。」
「是受到控制？還是馴化的獵鷹？」赫爾問道。
「那裡是各種大型蜥蜴的天堂，不過我們的目標是靠近山腳下的，一種數量龐大的食草蜥蜴。這一次我們沒有必要帶太多的獵狗，因為很多地方，根本就不是狗能夠爬上去的。」
介紹完衣服，技師又將幾件武器放在了眾人面前。
「我們先不去野人谷，第一站是這裏。」老頭指著一個叫萬窟山的地方：「還記得當初那些，把我們趕出雪露特的大蜥蜴嗎？那裡住著它們的近親。」
在小島的最高處，聳立著一座簡易哨塔，那上面沒有一個人，只有一座用金屬絲網和幾塊棕褐色結晶體組成的魔法陣。
赫爾和精靈魔法師當然乘著時間足夠，儘可能多煉製密葯。
「你見識過收割者的攻擊方式之後，就會明白我為什麼一定要選擇他，收割者的攻擊，被形容為狂風暴雨，絕對一點都不誇張。我們需要一個近戰強攻手。」赫爾解釋道。
赫爾暗自咒罵，當初穆恩老頭曾經說過，只要有他的那個埃娜在，就用不著擔心受到窺探，但是現在……
赫爾對老頭的話也有幾分同感，收割者的長處在於令人震撼的爆發力和速度，六階收割者的全力一擊，大多數八階的神賦戰士都不敢硬拼，但這卻是犧牲了耐力和靈活性換取的結果。
「你說得不錯，我以前就可以控制一些力量弱小的動物，現在我甚至可以控制部分魔獸，前提是能夠活著將魔獸捕獲，而且還不能是太高級的種類，最好是溫順的食草性魔獸……」
坎特島是安托明湖東南部，一座人煙絕跡的荒島，這座島嶼樣子看上去像是一條海豚，島並不大，長只有兩公里左右，最寬處也僅數百公尺。
赫爾拿到的仍舊是原來那把槍，只是樣子稍微有些變化，槍管長了許多，彈匣也更大了一些。
「你說的是颶風刀侍。」貼片沒有等到赫爾說完，就插嘴道：「隱形僕役、颶風刀侍、烈焰鬥士、岩鎧甲兵全都和你的那些蜘蛛一樣，是從異界召喚來的魔性生命體，可惜我並不精通召喚系的魔法。」
教練得到的是一把可以軟硬變化的長矛，和一面非常輕盈的狹長盾牌，在這個組合裏面他是專職的防禦者。
因為兩個人一起工作，所
穆恩老頭的話，讓赫爾頗為認同。
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這段時間裏面，那頭蒼鷹天天都在眾人的頭頂上盤旋，因為這個緣故，赫爾和同伴們乾脆白天睡覺，等到太陽落山才開始訓練。
不遠處的一道山樑上，一排帳篷整整齊齊地緊貼著岩壁，不過從遠處卻很難發現這些帳篷，因為它們的顏色幾乎和岩壁一模一樣，為了逼真，上面甚至還製作出了類似岩石褶皺和裂縫的斑紋。
這倒是可以試試，就算不成功也可以當作是報仇雪恨。
貼片說道。
召喚這東西需要的魔力，幾乎是前兩種的總和，這讓赫爾感到非常奇怪，他並不認為劍蛛比劇毒蜘蛛更強。
精靈魔法師記得，自己確實在一本書裏面看到過，有關「魔導工廠」的記載，好像有人確實嘗試過，但是卻以失敗告終，原因是效率太低，十個「魔導工人」還比不上一個魔法學徒。
赫爾突然想起，當初那些讓他吃盡苦頭，長翅膀的大蜥蜴。這些大蜥蜴甚至能夠抓起一頭野牛，想必也能夠帶著一個成年人飛行。
「你能夠不能控制一個族群的動物，比如野牛谷裏面的那些野牛？」老頭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山頂上突然傳來一陣尖利的輕嘯。
赫爾這一次再沒有什麼顧慮，老頭已經坦白了他的秘密，可以說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讓老頭多了解一些情況，也是一件好事。
「通過萬窟山之後，我們繞路前往魔鬼山脈的北面，陰魂山脈的周邊，試試看能不能捕獲到幾隻鬼影狐鼠，這東西雖然是食肉動物，但是性情溫順，可惜不好抓。」
可惜，現在的他只能夠變出三種顏色來。
赫爾突然間插嘴道：「我想知道，你計畫怎麼對付我們的敵人？」
老頭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幸好，那枚戒指被喚醒之後，立刻化為一隻臉盆大的蜘蛛，這東西迅速吐絲結網，巨網鋪開之後有十畝方圓，吸收起月光來，比埃娜的效率高几十倍。
既然對手已經開赴決鬥場，那麼他們也該出發了。
這時候的魔鬼山脈，沐浴在一片金色當中。
赫爾第一次試著召喚劇毒蜘蛛的時候，這東西瞬間就放倒了一頭成年公牛，五秒鐘之後，那頭牛就死了，這個結果讓赫爾驚懼不已。
老頭看了赫爾一眼，又看了看地圖，然後指了指上面那些標有紅點的地方說道：「放心好了，這一路上有的是機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黑森林、腐臭沼澤、硫磺谷和蟲海，這四處地方，多的是隱藏在暗處，伺機撲食的魔獸。」
除了冷兵器之外，技師還為每一個人準備了三把槍，其中一把是轉輪三眼手槍，一把是在貝魯軍隊制式步槍基礎上改進的長槍，最後是一把雙管霰彈槍，不過這些武器，在穆恩老頭的強烈要求之下，全都放進了空間戒指裏面。
赫爾和穆恩老頭就盤腿坐在裏面，沒有人看
「沒有，因為沒那個必要。」貼片說道：「現在的魔法師，更像是學者，而不是戰鬥人員；而且自從發明了傳訊術，也沒有人再利用魔寵來傳遞資訊，魔寵的用處越來越少。」
「可惜我們只能夠有五個人。」穆恩老頭在一旁嘆息道：「如果可以把技師帶上就好了。」
什麼都不能夠做，這讓赫爾感到有些沮喪，不過他同樣也為此慶幸，畢竟現在能夠發現這個致命的弱點，已經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了，要不然到死亡舞會的時候，情況會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這是我製作的死神套裝，布料是用元蛛的絲，混雜極細的鋼絲編成，可以阻擋住兩百碼外步槍發射的子彈，裏面那件衣服的胸前、雙肩和後背，都襯有鋼質的鎧片，前臂的外側和手套的手背部位，同樣覆蓋有鋼片，可以當作盾牌使用。」
空間戒指二十四小時打開著，赫爾和精靈魔法師則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用來準備各種魔法。
赫爾所謂的低等魔獸，其實就是指星光蚯蚓，這東西通過感知震動來接受命令，用這種辦法，赫爾同時可以指揮上百條星光蚯蚓。
「有辦法把它驅趕開嗎？」赫爾問道。
「比這更加麻煩，那恐怕是一頭魔寵。」貼片皺著眉頭回答道。
山樑的前方就是一片懸崖，此刻兩個人正用繩索吊掛著，在那裡練習攀爬，他們倆身上的衣服，同樣和山岩看上去一模一樣。
雖然是一座小島，不過坎特島更像是一道山嶺，一道突兀于湖面之上的岩山，島嶼四周全都是直上直下的壁立懸崖，中間一道蜿蜒的山脊貫穿全島。
「如果能夠成功的話，我有一個計畫。」穆恩老頭鋪開一張魔鬼森林的地圖，這份地圖和當初赫爾得到的那份有些不同，上面多了十幾處標記。
銀白色的贊巴耳魔戒召喚出的，則是一頭和山羊差不多大，長著八條纖細如同刺劍的長腿蜘蛛，這東西就叫「劍蛛」。
放棄收割者的念頭剛剛湧起，又立刻被赫爾掐斷了，因為那樣一來，他們這支隊伍將徹底喪失強力攻擊的能力。
雖然劍蛛讓赫爾感到有些失望，不過他相信，那些需要花費更多魔力，才能夠召喚出來的蜘蛛，肯定比這三種更加厲害。
「除了這些，難道就沒有辦法，對付飛行在天空之中的目標？」赫爾問道。
這些蛛絲讓赫爾和穆恩老頭很感興趣，蛛絲很細，比頭髮絲還要細得多，但是卻足夠把一個人吊起來。
這哪裡還是收割者，根本就是神話傳說之中的死神使者嘛。
「我的想法是，進入魔鬼山脈之後，以戰養戰。」老頭解釋道：「魔鬼山脈的深處絕對是一座寶庫，那裡有各種各樣奇怪的魔獸，有些魔獸如果能夠馴化的話，單單依靠這些魔獸，你就可以把你的對手擺平。有些魔獸的皮、爪、牙齒和甲殼，可以製作成非常有用的裝備。」
「距離太遠，沒有辦法直接攻擊，如果我用飛翔術的話，又追
看起來還是空騎最為厲害，怪不得神賦戰士一個接著一個被踢出軍隊，剩下的除了一些斥候，就只有空騎士。
在出發之前，技師將五套模樣古怪的衣服，丟在他們面前。
看到這個結果，眾人不能不讚歎，精靈果然是受到森林之神祝福的種族。
贊巴耳魔戒被喚醒之後，平時變成了灰色，看上去，就像是用一塊普通的石灰石雕刻而成一般。
精靈魔法師知道，接受精神塑形的人，可以直接提取魔法能量，灌注于魔導器之中，而不是像普通魔法師那樣，依靠魔力間接完成這項工作。
精靈魔法師因為用不著參与近戰，所以技師沒有替他準備武器；穆恩老頭同樣沒有得到任何東西，原因是他自己不要。
「為什麼？」赫爾問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赫爾眼睛一亮，穆恩老頭無意之中的一句話，讓他的腦子裡面跳出了一個靈感。
手套看上去像是利爪，指尖延伸出鉤形的刀片，手掌的內側，布滿了無數很難看清的鉤刺。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赫爾更加渴望，能夠找到一種辦法增加他的魔力，除了希望能夠召喚出其他的蜘蛛戒靈之外，他還記得瑪雷恩魔法師曾經對他說過，只要他的魔力總值超過八十五，就可以運用基礎的低階魔法。
匆忙趕到山頂，赫爾看到精靈魔法師「貼片」正在擺弄一面鏡盤，鏡盤之中映射出一隻碩大的蒼鷹。
收割者有了名的攻強守弱，他們強的是爆發力，力量並不怎麼樣，耐力又極差，所以不能穿厚重的鎧甲，裝備沉重的大盾。
赫爾朝著天空之中看了一眼，他只能夠看到一個黑色的小點。
對他們來說，最合適的武器是長柄砍刀，不過那東西純粹就是進攻武器，使用雙手大劍是不得已的辦法，如果換成鐮刀或許是不錯的選擇，鐮刀只要平著往前一橫，可以擋住一大片地方。
他們這個組合，正好缺乏一個防禦力夠強的成員，有了這頭劍蛛，防禦不足的缺點稍微化解了一些。
「總不會是去報仇吧。」赫爾皺著眉頭，盯著地圖說道。
出發前的最後幾天，除了收割者仍舊在練習，剛剛研究出來的一套攻擊技法之外，其他成員都忙於死亡舞會前的準備。
「帳篷、工具、彈藥和其他補給品，可以放進你們的空間戒指裏面，反正你和那個精靈各有一枚戒指，可以放足夠多的東西，這樣一來就用不著帶拖車。」
看到赫爾這樣，精靈魔法師有些猶豫起來，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向學院報告這個發現。
當贊巴耳魔戒變得碧綠，如同一顆翡翠的時候，召喚出來的，便是拳頭大小的劇毒蜘蛛。
說起這件事情，老頭就有些生氣，和赫爾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還是他吃虧，他的埃娜幾乎用掉了一半的能量，才好不容易將那枚蜘蛛戒指喚醒，而赫爾除了一句模稜兩可的承諾，幾乎沒有任何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