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五集 死亡舞會
第五章 意外的遭遇戰
弓弦一聲輕響，箭矢嗖的一聲飛了出去，但是卻沒有傳來想象之中的怒嚎，那頭熊根本就無動於衷。
不過這種魔法也並非一無是處，酸液箭、火焰箭，叫這一類名字的魔法，飛行速度極快，射程又特別遠，在古代一向被用來狙擊對手。
紅公爵手下的那個魔法師，正異常鬱悶地拚命吞咽藥水，他的氣血劇烈翻騰，腦袋更是痛得要命，因為他的魔寵被幹掉了。
這絕對不是幾個月之前的他所能夠做到，赫爾立刻想起霍布斯教授告訴過他的那些話，古代漢文明留下的那本邪派秘笈，前期的進展速度確實非常驚人，不過也非常容易出現危險。
從陰魂山脈出來的第三天，穆恩老頭帶著眾人，一頭鑽進了一片茂密得令人感到恐怖的叢林之中。
那個魔法師很清楚，挨了這樣一記悶棍，最近幾天當中，他的實力不會比一個剛剛晉陞為魔法師的學徒高多少。
赫爾非常悲哀的發現，他實在太缺乏有效的攻擊魔法了。除了臭雲，他就只有一個叫酸液箭的低級攻擊魔法。
在這六天里，赫爾除了趕路和捕捉陰魂山脈的動物，其他時間都在思索對魔法排序的改進。
在黑森林里躲藏很容易，隨便找了一個凹陷地方，三個人就躲了進去，魔法師隨手放出了一片黑霧，現在對手想要找到他，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發現敵人的蹤跡要隨手殺掉嗎？」一個渾身包裹在皮甲之中，臉上同樣戴著面罩的人問道，他的背後斜插著兩把長匕首。
赫爾則將水晶頭罩湊到眼前，幻術師可以將看到的東西記錄到特殊的水晶里，幻梟也能夠做到，只是時間短了些，只有一個多小時，幸好在陰魂山脈里這種鳥並不是非常罕見的動物。
「想活命的話，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肯定中了埋伏，而且我現在的狀態很糟。」那個魔法師有氣無力地警告道。
當初選擇這個魔法絕對是一個失誤。他原以為只要換一種厲害的劇毒，酸液箭就會變成劇毒箭，沒有想到那種特殊的有毒酸液也是魔法的一部分，稍微改變一點成分，就發射不出去。
突然間，一聲輕細的爆炸響起，那聲音就像一個裝水的瓦罐被打碎了一般，原本黑漆漆的樹林立刻亮起一道淡藍色的閃光。
以它的速度，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的話，根本不可能受到攻擊，但是這個鬼地方樹木實在太茂密了，想要搜索密林之中的情況，就必須飛得很低。
這次的失敗讓兩個人小心了許多，之後雖然仍舊接二連三的失敗，卻再也沒有傷到自己。
一切準備就緒，大家分頭行動，赫爾將酸液箭手套換到了左手上，右手握著從空間戒指里取出的手弩。
酸液箭是少有幾種，能夠保持某種狀態而不激發的魔法，當初赫爾選擇它，這也是原因之一。
酸液箭平射距離遠達一點五公里，不過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必要，他真正需要的是，酸液箭能夠像連珠火彈那樣連續發射。
這種煩惱困惑了赫爾兩天，幸好他們幸運地發現了一個
在黑森林里想要找厲害的魔獸，並不是困難的事情，甚至用不著肩膀上趴著的那隻鬼影幫忙，憑藉本身靈敏的感知力，赫爾也能夠發現目標。
隨著一聲狂吼，那頭熊人立而起，等到它的前腿重新踞地時，這頭巨大的熊朝著赫爾筆直衝了過來。
但是讓赫爾矛盾的是，此刻他最需要的正是力量。
他的身體如同一支利箭般疾射而出，每當快要碰上樹木的時候，只要用手掌輕輕一拍，立刻就能夠改變方向，速度不但沒有絲毫的減慢，反而還加快了些，運用起秘笈上那種叫「千里一瞬間」的輕功，在叢林之中迅速穿行。
那些輔助性的魔法他暫時不敢改動，萬一改動之後不能夠用，那可是會要命的，最常用的臭雲沒有改動的必要，這種魔法施展的速度快，距離又遠，範圍還廣，非常好用。
幸運的是，能夠釋放酸液箭的魔導器很容易製作，赫爾替自己做了一個手套，他是裁縫，做這件事情非常內行。這個手套很怪，只有一根手指，手套靠近手腕處鼓脹如同手鐲，那裡充填著足夠數量的密葯和魔法藥劑。
自從老教授幫他解開秘笈之謎以來，赫爾從來沒有停止過修鍊，但是他一直沒有機會運用這股力量，所以當他發現，他只是輕輕地一躍，身體卻直竄出去三米多遠時，他確實嚇了一跳。
此刻他的左手之上環繞著三道光環，一道平行於手背，一道環繞手腕，另外一道環繞食指，手腕上的那道光環閃爍著四個綠色的光點。
「不如乾脆退出去？」穿著羊皮上衣，戴著山地帽，背著叢林背包的獵手，小心翼翼地建議道。他只是嚮導，所以殺戮和他沒有關係，但他卻是最害怕的人。
對手陣營里的「聖鎧騎士」和「陰影刺客」對這些魔熊，並沒有什麼很好的應對手段，只有「嗜血殺戮者」能夠殺死它們。
這把匕首就虛懸在半空中，更詭異的是匕首的柄虛幻朦朧，就彷彿籠罩在一片薄霧之中。
赫爾並不知道，他的對手和他一樣正在擔心受到攻擊，他們互相害怕，同時又期望對方趕快死掉。
將水晶里記錄的東西看完，赫爾轉身招了招，停在大蜥蜴拱起背脊上的那一排幻梟里，立刻又有一隻飛了過來，赫爾將水晶頭罩給它戴上，然後往上一拋，幻梟拍打著翅膀朝著上方飛去。
有了鬼影狐鼠，再抓其他動物就容易許多，對赫爾來說，唯一比較有用的就是隱形的天敵，那種百目蝰蛇。
虛影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露出一張貓頭鷹似的臉。幻梟的樣子確實和貓頭鷹很像，只是個頭要小些，而且長著一身烏鴉般黑漆漆的羽毛。
赫爾心中一驚，精靈魔法師貼片絕對不會用這種魔法，會這樣做的只有紅公爵手下那個魔法師，這意味著對方也發現了他們的行蹤。
他的魔寵是只黑血雨燕，如果對所有鳥類的飛行速度排名次，黑血雨
魔寵和主人之間存在著精神上的聯繫，所以魔寵死亡，他也連帶受了不輕的傷，這種傷可以治愈，但是需要時間。
穆恩老頭稍微想了想說道：「五公里以外有一道斷層。」
一邊說著，赫爾用手在眾人的頭頂上輕拍了一下，啟動了他們身上戴的那些魔導器。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精靈魔法師用異常低沉的聲音說道：「是我們的敵人，我看到了紅公爵，在我們東南七公里左右的地方。」
「你帶他們去那裡，貼片負責指揮，收割者遊動攻擊，儘可能幹掉紅公爵或者他們的嚮導，對方的魔法師別去碰他，偷襲他的危險太大。
這裏的植物生長得異常茂盛，樹木高大得有些不可思議，不僅是植物，生活在這裏的動物，也比外面可怕了許多，所以每一個人都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
赫爾雙手平舉，酸液箭和弩箭交替飛射，眨眼間四發酸液箭全都射了出去。
酸液箭是低級魔法，發射一發需要九十二單位魔力，平射距離一點五公里，現在變成連續發射四發酸液箭，距離縮短到只有三百多米，連原來的四分之一都不到，魔力消耗卻達到一百五十單位。
但不撤的話，就只有攻和守這兩條路可走。密斯康剛剛發生的那件事情，證明他的對手是個擅長進攻、善於偷襲的人物，單單固守恐怕下場會和密斯康衛戍司令部的那座大樓，差不了多少。
幸好他們的衣服布料抗腐蝕，酸液的毒性又不強，再加上有毒酸液只是沾在皮膚上，沒有滲入體內，所以傷害更小。
但是這一切並不能夠讓他徹底放心，特別是當他聽說，他的對手曾經在這個小鎮住過，並且拜了當地最好的獵手為師，這種不放心的感覺就更加濃厚了。
在失敗了十幾次之後，精靈魔法師總算成功地連射四發，不過他並不高興，在他看來，這種連射的酸液箭根本沒有用處。
當天晚上，赫爾就將他的要求對精靈魔法師說了一遍，精靈魔法師二話不說就幫他改了一根酸液箭魔杖，反正這種東西空間戒指里有的是。
他們必須再去捉一隻鬼影狐鼠，而這片該死的陰魂山脈，想要走得快，就只有沿著山脊而行，但是這裏沒有樹木，所以從天空之中可以一目了然。
「老爹，附近有沒有對我們特別有利的地形？」赫爾問道，他並不需要問得太過詳細，半個多月的訓練，已讓這裏的人都知道什麼是最合適的地形、如何發揮地形的優勢。
當初在梵塞魔法學院的時候，他曾經做過測試，經歷過兩次的自然提升，應該算是二階神賦斥候，研修士麥迪森還在他身上發現了一次自然進化，老研修士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赫爾知道，自然進化其實就是那次走火入魔。
五頭大蜥蜴變成了兩頭，眾人又不得不擠在一起，失去的那三頭，一頭死在死亡射線之下，另外兩頭被赫爾送給了那四個貝魯空騎士，那是作為他殺死對方一頭
那個魔法師也有一個空間指環，他從裏面拽出四個光禿禿的偶人往外一扔，那四個偶人自己站立起來，轉眼間變成了他自己、紅公爵、那名嚮導和嗜血殺戮者玎克塔的樣子。
話音剛落，這個人用手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上，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建議，卻顯然被契約上的魔法認為是試圖幫忙，幸好這一次看上去僅僅是警告，那個獵手很快就恢復過來，但是他眼神中的恐懼卻更深更濃了。
當時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想到，赫爾居然會開槍，更沒有想到，他的目標居然是那頭飛龍。
因為自從有了「鬼影」二號到十六號之後，警戒的工作基本上用不著他來管。
不過此刻赫爾卻非常慶幸，有這樣一個了解其他神賦戰士的機會，他可以從風翼刀手和疾行游擊兵的經驗中知道，如何運用這種速度。
「創造屬於自己的魔法，這個想法確實不錯，將來如果有機會的話，引薦我認識一下那位研修士麥迪森大師。」精靈魔法師在試驗成功之後忍不住說道：「不過酸液箭連射，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消耗同樣的魔力我可以用寒冰飛刃，寒冰飛刃的威力要大得多。」
紅公爵這邊同樣有獵狗，總共六十條最好的獵狗，那都是他從小鎮上花大錢買來的。
一陣刺眼的陽光穿透了那黑沉沉的叢林，只是片刻間陽光又消失了，半空中突然出現一團虛影，那虛影朝著赫爾緩緩落下，最後停在他的手臂上。
但是此刻，赫爾確信自己的速度和八階的風翼刀手、六階的疾行游擊兵比起來只強不弱。
「偵測生命！」
為了這一次的死亡舞會，紅公爵也準備了特殊的坐騎，不過他們弄來的是巨岩羊，這些和馬差不多高的大山羊，同樣能夠穿行於密林之中，它們的速度比赫爾的大蜥蜴要快一些。
這下子赫爾總算對動物圖鑑上所說，灰岩剛毛熊外皮堅韌厚實，有所認識了。
其他人也在思索著退出去的可能，但是誰又能夠保證，撤退的路上不會受到攻擊？
當初老研修士麥迪森向他演示的，是憑空改變魔法排序，這種高難度的活，他可做不到，他也不打算那麼做，他只需要改變魔導器上的魔法排序，然後將啟動的方式稍微改動就可以了，前者可以請精靈魔法師貼片幫他忙，後者才是他需要努力的事情。
唯一讓他煩惱的是，一根魔杖最多可以發射十發酸液箭，用完之後就必須重新裝填密葯和充能。
他同樣也不知道，對方陣營里最令他擔憂的那個魔法師，被他的同伴精靈魔法師貼片給廢掉了。
所以，他可以被認為是三階，同樣也可以被認為是通過了晉級，達到了五階的程度。
赫爾知道這些魔熊里肯定有一隻領頭的熊，它是這個家族的族長，只要引起它的注意，其他熊就會跟著。
說實話，他情願那些空騎士的領隊，是個像那位馬丁少校或者紅公爵一樣的人物，至少這些人會做些什麼、會怎麼做，他都能夠估計到，而那個「女孩」根本
正當赫爾往掌上型短炮里裝填那拳頭大小的爆彈時，突然間感到背心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
「教練負責保護貼片，你們倆別亂動，小心踩到老爹的陷阱。老爹，必須要辛苦你了，你用陷阱拖住我們的對手，等我去拉一些幫手來。」
不過按照老研修士所說，他的實力其實也就和其他的四階神賦斥候差不了多少，只是多了一個三十米盲感。
「姆內，你去看看敵人在什麼位置。」紅公爵吩咐道。
事實上，連貼片本人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颶風刀侍殺死和驅趕了附近除幻梟之外所有的飛鳥，所以這裡有沒有對方的魔寵，根本無法確定。
片刻之間，每一人都有了魔法視覺、紅外視野，輕靈術和加速術，讓他們的行動變得更加靈活輕巧，精靈魔法師貼片也幫眾人加了大力術和魔力鎧甲。除此之外，每個人還帶了一隻鬼影。
朝著眾人招了招手，直到看不見其他人的人影，赫爾輕提一口氣，人立刻變得精神起來。
那是一把長而鋒利的匕首，刺中的正是他的心臟部位。
雖然鎮上的那些獵手都告訴他，那老頭已老得不行了，最好的獵手之名是別人對老頭的恭維，紅公爵卻不這樣認為，因為他很清楚，老傢伙們的經驗有時比任何力量都可怕。
知道這些是因為，魔法學院里有一個幻境室，可以讓他體驗各種神賦戰士的能力，當時他只是覺得有趣，那段時間他不能隨意外出，連走出卧室都有人跟著，更談不上有什麼娛樂，所以幻境室就成了他整天流連忘返之地。
當這些人從陰魂山脈之中出來的時候，已是第六天了。
設賭局、收買當地獵手，所有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放心，現在這種不放心的感覺又更濃了。
拼著老命，他在方圓十公里左右之內，接連下了二十多個「偵測生命」，看著手裡的鏡盤之中密密麻麻全都是紅點，那個魔法師知道，想要從中分辨出敵人，根本沒有可能，不過這樣至少能夠保證沒有潛伏者可以靠近他們。
但是撤退絕對不是好辦法，相對安全的地方離這裏至少要兩天路程，撤退的路上禍福難料，更何況，撤退等於將後背露出來給敵人，在對方情況不明的時候，這和找死無異。
向精靈魔法師確認了一下紅公爵的位置，赫爾從貼片的手裡接過傳訊扣，夾在右側耳朵上面，這東西不能夠超過十公里，平常根本沒有什麼人用，現在卻正好派上用場。
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女孩」的驕縱任性，而讓他和手下陷入危險之中。
將弩箭收了起來，赫爾轉身就逃，不過這一次他並沒將輕功發揮到極點，而是不緊不慢地吊著那些魔熊的胃口。
舉起左手，食指對準那頭魔熊，一道黯淡的綠光，像一支箭般射了出去，這一次那頭熊終於有反應了，它猛然掉轉頭來，眼裡閃爍著森然綠芒。
想要引起一頭熊的注意非常簡單，他抬起右手的弩弓，對準了最可能是領頭的那個傢伙。
殺掉那頭飛龍，也是為了不讓那個女人知道他們要前往何方。
想要連續發射，辦法是現成的，連珠火彈的魔法排序方式，並不難理解，畢竟連珠火彈是比酸液箭還次一等的低級魔法。
赫爾這樣做是為了立威，因為他從那個女空騎士身上，看到了太多的驕縱和不成熟，只有白痴才會讓這樣的「女孩」來當領隊。
他並沒有往回逃，而是將魔熊引向了紅公爵的方向。
赫爾從幻梟的腦袋上取下水晶頭罩，沒有了束縛，那隻幻梟立刻飛到旁邊的籠子里，那裡扔著一塊肉，這是它的食物，也是它應得到的獎賞。
斷後的也不再是赫爾本人，而是那條百目蝰蛇，這東西緊緊地跟隨在隊伍最後，一百五十米的感知距離，足夠讓它將所有人都籠罩在裏面。
赫爾在陰魂山脈抓獲了幾隻幻梟，這種怪鳥是自然界之中的「幻術師」，擁有類似高級隱身術和鏡影分身的能力，不過更多時候，它會將自己幻化成為一塊石頭、一叢樹葉之類的東西。
「姆內，我們現在全靠你了，你去把對手找出來，不過別輕舉妄動，確定目標之後再進攻；瑪希姆大師，請你把事先準備好的傀儡放出來；拉德，你負責防守；玎克塔，你埋伏在能夠接應拉德的地方。」紅公爵命令道。
突然一陣吱吱聲響起，那是「鬼影」發現敵蹤的警報，幾乎在同一時刻，精靈魔法師貼片和赫爾都作出了反應。前者立刻又準備了一個「叢林之眼」，朝警報傳來的方向釋放，後者拿出一根竹哨吹響，那竹哨發出人類聽不到的聲音，但是空中的幻梟卻已按照命令掉轉了方向。
一邊逃，他一邊從空間戒指里取出掌上型短炮，這東西和那把連發步槍是同樣原理，所以也可以連續發射。
他的目標是一群灰岩剛毛熊，數量至少有二十多頭，這東西很像對手陣營里的那個「聖鎧騎士」，這些魔熊天生力大皮厚，還有一種強悍的天賦本能「鋼岩荊棘鎧」，一旦運用起這種天賦本能，它們就會變成一隻只巨大的鐵刺蝟。
赫爾並沒有反駁，連環酸液箭的威力確實小了些，不過那畢竟是他能夠運用的魔法，他並不在乎魔法能量轉換的效率是否太低。
進入黑森林之中，在前面開路的不再是穆恩老頭，而是換成了「鬼影」二號，其他的鬼影則散布在四周，負責警戒工作。
他一邊搜索著魔獸的蹤跡，一邊測試著自己的實力。
改完之後，精靈魔法師自己試了試，第一次的試驗非常失敗，魔杖炸開了，兩個人全都沾染了酸液，而且還中了毒。
精靈魔法師每隔半個小時就釋放一次「叢林之眼」，不過空中偵察並不完全依靠這些飛鳥。
更令他感到痛心的是，他的朋友告訴他，對手之中並沒有能夠威脅到他的魔寵的人，沒有想到對手居然一直隱藏著真正的手段，剛才在樹冠底下埋伏了一個颶風刀侍，當他的魔寵靠近的時候，颶風刀侍突然發難，他的黑血雨燕雖有極快的飛行速度，卻也來不及躲避，一頭撞進了颶風刀侍捲起的刀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