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五集 死亡舞會
第四章 傳奇魔法
這些骷髏頭骨飛到半空就會炸裂，雖然沒有爆焰那樣聲勢驚人，也沒有那爆焰炸裂后的火雲環圈波及的範圍廣，不過從骷髏頭骨爆炸引發的巨響來看，這東西的威力還遠在爆焰之上。
但是那些貝魯空騎不會是為了這個原因，老神棍更加不可能，這傢伙有的是錢，而且就算缺些什麼，只要他開口，教廷肯定會想方設法滿足他。
赫爾扣動了扳機，震耳的槍聲在山谷間回蕩。
「快，全都躲起來，不要看那片陰影，那是死亡射線！」精靈魔法師驚叫了起來。
而他需要的則是那種為了突出一種特性，而不惜犧牲其他能力的魔法，這就像他本人一樣，一個偏僻到極點的神賦戰士。
隨著那絢麗奪目的極光劃過天際，一團破如棉絮般的煙雲，拖出數哩長，朝北方飛去。
天空中那五個龍騎和邪雲慘霧裡的死靈魔法師爭鬥方酣，底下的精靈魔法師卻已看出不妙來，他一直在計算死靈魔法師發射的骷髏爆的頻率。
他是被賭局吸引，才出手幫紅公爵的忙。為了魔法研究，他需要錢，需要大筆的錢。
「你是得米·瑪斯克爵士？」女空騎士上上下下看了赫爾幾眼問道，她提到的是赫爾的化名，雖然明知道這肯定是假的，但是沒有人試圖說破。
看著天空中那絢麗極光消失的地方，赫爾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苦笑，知道得越多，就越發感到自己渺小，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存在那樣的強者，在這些能夠運用傳奇魔法的超級法師面前，超階的神賦戰士恐怕也不堪一擊吧。
那個死靈魔法師並沒有盡全力，這是精靈魔法師旁觀了很久之後作出的判斷。
天譴是聖光系魔法，有能力施展這個魔法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教廷紅衣會首席大主教「聖徒」法理路。
女空騎士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一來因為她的手裡確實沒有任何命令，限制自由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導師的意思是讓他們協助眼前這個傢伙，對付紅公爵。
陰魂山脈以北二十多公里的密林上空，一道稀疏的殘雲越降越低，最終在一聲爆響之下化為瀰漫的黑煙。
黑袍人心黑手狠，原本打算將五個空騎士全部殺掉，但是最終卻只殺了一個，傷了兩個，活著的那四個人之中，任何一個都可以成為法理路的天譴之眼。
死亡舞會之所以被稱作為生死斗，就是決鬥雙方為首的那兩個人之間，必須死一個，要不然就是同歸於盡。
「元素系的混沌，能夠將半徑二十米的球形範圍，化為混沌世界，號稱威力最強無堅不摧。
這幾個空騎如果飛在他們頭頂上空，或許還會讓他忌憚幾分，但是現在，五個空騎士只剩下四個，一個還重傷，這些人顯然是魔騎，現在被他靠近到十米左右的距離，只要他願意，一聲令下就可以殺光眼前這些「治安長官」。
這個女人二十歲左右年紀，一頭淡金色的短髮，那頭髮比當初的麗達留得還短，她的眼神異常銳利，讓人有一種被穿透的感覺，配上一雙
另外幾個空騎士同樣也感覺到了氣氛緊張，他們站得遠，所以比那個女空騎士看得更加清楚，此時，赫爾那群人里已消失了一個，消失的正是那個拿著鐮刀的恐怖收割者。
剛剛趴好，就聽到一陣紛亂的獸鳴，那五頭大蜥蜴慌亂地在欄圈裡跳來跳去，那些關在籠子里的小獸更加不濟，掙扎了一陣之後便倒下了。
黑袍人非常不甘心輸掉這場賭博，他不在乎輸贏，他在乎的只有錢。雖然有超絕的實力，但他不可能去做強盜，每一人在成為魔法學徒之前，都發過魔誓，必須遵守魔法師的規則和條例。
在陰魂山脈的上空，五條飛龍正圍繞一個藍灰色的雲團盤旋飛舞，藍灰色的雲團被不停飛來的爆焰，炸得陣陣顫抖，雲團的邊緣更是如同破棉絮般，絲絲縷縷地飛散開去。
赫爾終於重新上路了，不過隊伍中的人都有些失落。穆恩老頭和教練或許還好些，因為他們倆原本就是普通人，只是一個擅長狩獵，一個精通各種武技。
黑袍人一開始掩飾自己的實力，纏鬥片刻突然發難施展出死亡射線，原本就是為了讓對手措手不及，沒想到一件守護裝備竟讓他前功盡棄！
而翼計畫，無論是亞法幾個世紀以前就放棄的那個，還是貝魯人正在秘密進行的那個，都和魔力爐計畫密切相關。
還有什麼比這更加致命的攻擊？
發出警報的人是穆恩老頭，他奮力地搖著開弓器，試圖張開弩臂，在這裏他擅長的陷阱也不大管用，只能夠取出那張大弩防身。
「我們就是來找你的，難道你不知道，私自決鬥是違法的？」女空騎士說道。
精靈魔法師則藏在老頭的身後，手裡拎著一根紅色的魔杖，魔杖尾部還拖著兩根紅色的羽毛，他的嘴裏念念有詞，隨著咒語的吟誦，魔杖的頂端漸漸發出微亮紅光。
那個空騎士抵擋不住時，守護裝備被自動啟動，而守護裝備上設定的防禦魔法，不但保住了空騎士的命，還讓他有機會給另幾人罩上了防禦屏障。
但是在下一刻，有一道絢麗的極光劃過天際，隨之而來的，是遠處一陣憤怒的嚎叫。
「那個神棍怎麼可能這麼巧，會在這個時候攻擊自己？」逃出生天的黑袍人終於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
「不過，天譴也確實不是以威力強大著稱，它被稱為傳奇魔法是因為沒有攻擊距離的限制，就算是目標在遠隔重洋的新大陸，也能夠被它攻擊到。」
「空間系的放逐，則可以令任何一個強者從這個世界消失。」精靈魔法師說道。
一發天譴，足以讓一個強國頃刻間癱瘓，如果這個時候再輔以軍事上的攻擊，十有八九會令遭到攻擊的國家陷落。
其他的飛行獸肯定都死了，自從精靈魔法師說起空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後，赫爾已知道，對於空騎士來說，飛行獸並不僅僅只是坐騎那麼簡單
「我們在決鬥嗎？為什麼我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們只是一群探險家，深入魔鬼山脈進行一次探險旅行，這並不違法吧。」赫爾隨口敷衍道。
當初研究魔法時，赫爾曾對這種死靈系魔法羡慕不已，對他來說，骷髏爆比爆焰更加實用，因為骷髏爆有兩種類型，一種是用來直接攻擊的骷髏炸雷，一種是能夠當作陷阱的骷髏觸雷，後者正是赫爾羡慕的所在。
陰魂山脈躲藏的地方絕不會少，赫爾找了一塊岩石趴下，整個人都蜷縮在岩石後面。
一聲斷喝將眾人從失落和鬱悶之中喚醒，收割者緊了緊手裡的鐮刀，正要跳下坐騎，這才發現四周的地形並不適合他行動。
他很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在說鬼話，此時此刻貝魯當局怎麼會不明白，死亡舞會根本無法停止，誰首先放棄就意味著失敗，其他人或許會沒事，他卻肯定會被契約上的魔法殺死。
她身後的那兩個空騎士對望了一眼，最終還是把槍放下了，雖然明知道這樣相當危險，但是貝魯人的古板和軍人服從的天性，讓他們做出這樣的選擇。
在接受調製之前，赫爾總以為強大的攻擊魔法最有用，接受調製之後，在那些真正的魔法高手指引之下，他漸漸地發現，很多輔助性魔法比攻擊性魔法，對他的幫助更大。
這個傳奇魔法的威力並不怎麼樣，不少高級魔法的攻擊力比它更加強大，仔細想來，這個傳奇魔法最大的用處，恐怕是暗殺。
不過雲團中央，一個直徑五米的護罩，卻將那威力強勁的爆炸阻擋在外，護罩里還不停地飛出一顆顆斗大的骷髏頭骨。
說話的是個女人，一個甚至讓見慣了麗達的赫爾也感到驚訝的女人。
「肖克上尉，埃瓦爾上尉，你們兩個立刻把槍放下。」女空騎士命令道。
彷彿為了證明他的猜測一般，藍灰色的雲團突然間變成深灰，雲團附近的天空彷彿被抽走了光明，一下子變得陰暗起來。
只要想象一下許多大人物正在召開某個重要會議，突然間旁邊一個端茶倒水的侍從，目光一閃，然後絢麗的極光就將整座會議場徹底籠罩，在場的那些毫無防備的大人物一個不留，全都變成冒煙的焦炭。
好半天，那聚攏不散的黑煙中，走出一個身穿黑袍戴著面具的人，這個人又高又瘦，渾身沒有一處裸露在外的皮膚，他拄著一根長法杖，豎起來有兩米多高，杖頂盤踞著一條骨蛇，不過蛇頭卻是完整的，看似有皮有肉，蛇嘴張開露出一對蛇牙。
黑袍人不禁猶豫起來。
在這個酷到了極點的女人身後十幾米外的地方，還有四個人，兩個站著兩個躺著，躺著的那兩人中有一個的臉，被一塊白布蓋著，顯然已死了，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頭四米多長的蛇頸飛龍，正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
「精神系的夢魘，能夠讓半徑一百五十公里之內的所有生物，全都瘋狂並且死亡
赫爾沒有將這威脅當作一回事，他在密斯康的時候就不怕員警了，在雪露特更不會在意什麼治安長官。
不管是哪種可能，全都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天空之中的那位，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其次，法理路雖被稱作聖徒，畢竟不是真的聖徒，更不是神，怎會知道自己在這裏？用天譴攻擊必須知道目標在哪裡。
由此也可以想象死亡射線有多麼可怕，赫爾原本還在懊惱，昨天捕捉到的小動物都死了，但現在看到這些貝魯空騎士，他的心態就平衡多了。
「高貴的小姐，請問需要什麼幫忙嗎？」赫爾催動大蜥蜴，走到那個女空騎士面前，取下面罩拉下斗篷帽子，微笑著表示問候。
在他的身後，穆恩老頭平舉著弩弓，精靈魔法師收起了魔杖，換了一把步槍，畢竟用步槍射擊只需要扣動扳機，比任何魔法都要快那麼一些，在戰場上，哪怕一瞬間都能夠決定生死。
「天譴是什麼魔法？」赫爾開口問道，他雖然對魔法有些研究，不過從魔法學院弄來的那些複本，到現在為止還只看到中級魔法部分，而傳奇魔法之所以能夠稱得上傳奇，自然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不過黑袍人不相信，法理路會沒事找事，用天譴來攻擊他。
首先，傳奇魔法不是隨便就能夠使用的，天譴每施展一次，都要靜默祈禱一個月，而且在這一個月里，實力會下降三成。
「身為雪露特的治安長官，我要告訴你，我們將暫時限制你的自由。」女空騎士往前走了一步，右手順勢搭在了手槍的握把上。
黑袍人朝著其中一個魔偶一指，那魔偶立刻解體變成許多元件，黑袍人走前幾步靠了上去，那些元件迅速地重新組合到他身上，轉眼間，這個黑袍人就彷彿穿上了一身鎧甲一般。
「預言系的降臨，能夠令攻擊力最遜的預言系魔法師變成恐怖的殺人機器。
收割者則是對自己的實力感到無奈，而赫爾卻在想著其他事情，見識過傳奇魔法天譴之後，他突然間感到，自己對於魔法的意義有了全新的認識。
這一切好像都在表明，那些空騎在幫助紅公爵的敵人。
「前面有人！」
這樣的損失在她看來，根本是沒有必要的，無論是眼前這個亞法人，還是那個紅公爵，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他們自相殘殺再好不過。
預言系的傳奇魔法——降臨，其實就是魔法師們研究魔力爐的根源，他在老研修士麥迪森那看到的未完成的繁複法陣，就是來自這個傳奇魔法。
現在看來，恐怕自己會把賭本賠光，必須承認紅公爵確實是一個人物，可是這得看和誰比。
「能讓我看看您的證件嗎？還有拘捕令，或者……反正任何能夠證明有權力限制我的文件。」
精靈魔法師則一臉深沉，剛才那一幕給他的感觸最多，那個死靈魔法師所表現出的實力正是他極力追求的目標，至於那橫空出世的絢麗極光，只可能是他夢想之中的境界。
通用魔法並
為什麼要這樣做？這絕對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讓黑袍人猶豫的是，他不知道是應該先退出去，然後再回來，還是轉身回去繼續搜尋，在受到那五個空騎士攻擊之前，他覺得已快接近目標了。
如果把攻擊魔法比作前線官兵，那麼輔助性魔法就是後方的參謀和指揮，但是那絢麗的極光讓他看到了另外一個天地，好用才是最重要的，而最好用的魔法，無疑就是那些別人防不住的魔法。
「傳奇魔法——天譴？」精靈魔法師驚得跳了起來，他已顧不得死亡射線的危險了。
這個女人的身上，穿著一件貝魯帝國的空騎制服——皮質的連褲緊身衣，完美地勾勒出她優美的線條，她的腰際掛著一條手槍腰帶，右側掛著槍套，裏面還插著一把手槍。
這個人隨手一彈，指尖前方憑空冒出一團陰影，陰影中幾個黑色的人形身影越來越清晰，只聽「喀」的一聲，五個看上去頗為單薄的魔偶落到了地上。
隨著一陣慌亂的念咒，一道警報結界、兩個魔法視野同時釋放出來，緊接著「喀喀」兩聲輕響，十米外兩把手槍遙遙指著赫爾的腦門。
赫爾並不知道，其實他離那被他認為是高不可攀的地位，僅僅只差一步。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山谷，躲在岩石后的人，心情都低落到了極點，面對這樣一個死靈魔法師，誰都不會有言勝的勇氣。
死靈系特有的追蹤術，可以追蹤某個特定生物留下的痕迹，不過只有三天之內的痕迹才有效，而他這一去一回至少要五天，五天之後什麼痕迹都消散了，在這茫茫的魔鬼山脈，想要再找到一絲痕迹，可就難了。
狹窄的山樑之上，沒有一個人敢稍動分毫，因為任何一個人的意外舉動，都有可能引起一場無謂的殺戮，這種地方連閃避都沒有可能，槍聲一響，每一個人除了殺人就只有被殺。
她不但不是什麼治安長官，反而應該是保鏢；二來，她已感覺到對面傳來的陣陣殺氣。
問題肯定就出在紅公爵的對手身上，黑袍人有些後悔，沒有好好調查一下那個人的底細，原以為贏得這場賭局是十拿九穩的。
赫爾和精靈魔法師自然知道，那東西叫骷髏爆。
「這樣都沒死，那個死靈魔法師真是夠強悍的。」精靈魔法師驚異間又有些慶幸，這樣的傢伙可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隨著教廷權威的沒落，教會已沒有心思也沒有力量，再對死靈魔法師下通緝令，不過私底下有機會，遇上黑袍人這樣的大牌死靈魔法師，教廷的那些祭司和聖光法師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還是會出手攻擊的。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騎在大蜥蜴上的赫爾也雙手分張，每隻手上都握著一把槍，右手拿的那把連發步槍，同樣遙指十米外的那兩個空騎士，左手上的三眼轉輪手槍則
精靈魔法師念叨著說道：「天譴是六大傳奇魔法之一，又有『天神之怒』的別稱。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現在看來，天譴的威力好像並不是很大，居然連邪雲慘霧也沒有摧毀。
「治安長官閣下。」赫爾並沒有收回他的槍，不過卻終於有了笑容：「你不打算限制我的自由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要說再見了。」
遠處傳來一道清越卻略微低沉的聲音。
看了一眼身後，黑袍人有些猶豫，他打算回去找紅公爵的敵人，不過這一次他不是去殺那個人，而是去談一筆交易。既然這個人能夠和紅公爵結仇，更能夠讓貝魯人和老神棍聯手幫他，絕不可能是小人物，也不可能沒有錢和地位。
「那麼另外五大傳奇魔法呢？」赫爾繼續問道。
「死靈系的冥界，是將冥界的一部分投射到這個世界，四大凶地之一的深淵絕境就是這樣來的。
現在的魔法師，除了用死靈鍊金術製造死靈魔仆作戰，骷髏爆就是他們逞威的主要手段。
女空騎士並不打算放過赫爾，現在她的心情非常糟糕，五個同伴一死一傷，五頭飛龍更是只有她的飛龍活了下來，而且也因為在近距離被死亡射線穿透，而變得奄奄一息。
但是不回去的話，雲車已被毀，雖然身上的魔機鎧兵能夠帶著他行走，但是步行畢竟不如飛行方便，而且步行還不知會遇到什麼危險。
用最挑剔的眼光看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非常漂亮。但是她的美，帶著一種詭異的味道，這種美對女人的殺傷力，恐怕比對男人更加強大。
要麼那個死靈魔法師級別很高，魔力強大到一定程度，魔法師可以依靠消耗更多的魔力，來換取更快地完成魔法，要麼就是那個傢伙變態到將自己的身體進行改造，這種瘋狂的事情只有死靈魔法師才會做。
骷髏爆和爆焰是同級魔法，兩者的準備時間差不多，所以發射速度應該一樣。因為是五對一的緣故，所以爆焰的數量和骷髏爆同樣也應該是五比一，但是精靈魔法師卻算出差距沒有那麼大。
所以教廷勢力最大的那段時間，死靈魔法師比其他魔法教派的魔法師，更加受到關注，以至於死靈魔法師幾乎滅絕，而魔法文明最為輝煌之時，那些傳說中能夠召喚成千上萬的骷髏兵團，能夠召喚出骨龍參戰的死靈君王，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黑袍人倒是能夠猜到，是誰幫法理路鎖定住他這個目標，壞他好事的那五個貝魯空騎士全都是魔法師，其中的一個居然有高級守護裝備。
「真是該死，毀了一架雲車。」黑袍人看了一眼身後那仍舊未曾散開的黑煙，暗自咒罵道，聲音異常蒼老。
雖然知道前因後果，但是黑袍人仍舊想不通，法理路不會沒事專門找他晦氣，那五個空騎士也不可能吃飽了撐著的管他閑事，再加上他早已發現，貝魯空騎大群出動，一路之上殺了不少幫紅公爵幹活的當地獵手。
當年教廷瘋狂迫害魔法師，使得魔法文明一度雕零，最初的借口就是討伐死靈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