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六集 不死之王
第八章 掌握力量
「你想要讓絲線具有殺傷力，只要固化『黑暗利刃』就可以了，為了增強威力我幫你再固化『地獄創傷』，這樣只要割開一道傷口，就會流血不止，對了，再固化一個『劇毒腺體』。」
不過赫爾並不是要用元蛛絲，既然要製作讓穆恩老頭靈體棲息的魔導器，當然要挑最好的材料。
小心翼翼地將贊巴耳魔戒放在祭壇中央，赫爾手捧著魔核吟誦咒語，咒語很長，隨著他的一遍又一遍吟誦，魔核漸漸發亮。
這東西正好是中空的圓柱，他用秘銀和風銅按照一比三的比例煉鑄了一根寸長的圓柱，圓柱的表面刻上了「活化繩」的魔法陣，他又奢侈了一把，用最純的小顆粒寶石，和從魔核中心挖出的質心鑲嵌在了魔法陣的魔力節點上。
不過這些役使魔也確實物有所值，那些試驗都是由它們在操作，只有需要施魔法的時候，才由赫爾親自出手。
「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不死之王在那三根晶柱邊上稍微站了站，就立刻知道曾發生了些什麼。
雖然時間短暫了一些，他甚至來不及弄明白「金色魔王」到底擁有什麼樣的能力，不過蛛絲總算弄到手了。
這件只能用奢侈和小題大做來形容的處女作，雖然還沒有附靈，卻已能夠使用。
至於那副棋盤，赫爾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這東西的厚度和一枚金幣差不多，看上去像是金屬做的，不過他沒有看到棋子。
此刻他非常後悔，當初聽任其它的同伴一一死去，他的實力雖高，對於魔法的研究雖然精深，但是一個人研究，速度實在太慢，而外面那些替他看守大門的人，只是一群會施魔法的機器，他們空有實力，卻並不懂得研究，甚至現在還過著野蠻人的生活。
也就只有赫爾和不死之王這樣能夠奢侈隨意揮霍魔力的傢伙，能夠支付得起這筆數量驚人的魔力。
同樣鑽研死靈魔法，不死之王自己比較喜歡召喚一類的能力，而那個死靈魔法師，似乎更喜歡骷髏爆、死亡射線之類用於直接進攻的手段，所以他選擇的是「屠殺狂魔」。
不過他連空間戒指也沒有辦法打開，他的那兩個空間戒指可不是霍布斯老頭所擁有的那種，想要打開，必須念咒語和進行魔法排序。
在幻境之中的選擇，可以看得出每一個人對於力量的理解。
他的腦子裡迅速閃過所有的低級魔法。他突然想到，當神經蔓不起作用的時候，他的魔力只有不到九十，也就是說連低級魔法里那些等級高一些的，都不能夠運用。
那四個空騎士的選擇幾乎一模一樣，他們都選擇了成為飛空舞者，同樣的力量，決定了他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看到滿地的斷樹折枝，他這才想起，這裡是不死之王的地盤。
一邊寫著，不死之王一邊指點：「真正的魔法師，不會完全依靠材料的材質，更多的是考慮用魔法達到需要的效果。當初你向我討要魔核，想要召喚出金色魔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想法錯了。
「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作出決定。」一找到赫爾，不死之王立刻說道：「從你的那兩位同伴身上，抽取出來的靈魂已和幽體相合，現在你必須決定給予他們什麼樣的能力。
這樣一來他可以有兩種身分，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身體衰弱到極點的魔法師，另外一個是身形快如閃電，來去無蹤的黑色熾天使。
不死之王將金屬薄片卷了起來，塞回到線軸之中。
而
「既然穆恩老頭的靈體只能夠承受低級魔法，那麼乾脆就找一個需要魔力低於九十單位的魔法，讓穆恩老頭在任何時候都能夠幫得上忙。」
不過到底應該怎麼做，他還沒有完全想好，目前來看，他需要熟悉所有這一切。
從一旁取過一支鵝毛筆，不死之王在還未曾完全凝固的金屬薄片上書寫起來，那燒得通紅的薄片上只要稍稍用力，就會留下清晰的印記。
惡魔的力量來自體內，而不是感應自然界之中的力量，所以惡魔的身體非常強悍。可惜誰都沒有看到過真正的惡魔，唯一的希望就是傳說之中，征服者查理的寶藏。
給祭壇填充魔法能量，又花費了一整天時間，做完這件事情，赫爾決定休息一天，他實在太累了。
赫爾輕笑一聲，他命令所有的絲線同時收緊，隨著一連串「喀嚓、喀嚓」輕響，那片小樹林全都慘遭腰斬。
從不死之王那裡討要了一些金色原液和一塊魔核，赫爾一頭扎進了實驗室里。
再加上紅公爵知道自己在七個人里，是實力最弱的一個，所以特別謹慎小心，在幻境之中他寧可無功，也不願意露出絲毫破綻。
正如不死之王告訴他的那樣，這兩種寄生魔體會互相干擾，平常大部分時間都只有神經蔓發揮作用，他走幾百米都會勞累，除了閱讀和指揮役使魔進行試驗之外，幹不了任何事情。
不死之王隨手將那四個仍舊被封在黑色晶柱裏面的靈魂，收了起來。
他原本也有一件魔法師袍，那是從瑪雷恩魔法師手裡買來的，只是一開始穿過一段時間，因為發現用處不大，所以後來就不再穿了，沒有想到這件看上去不起眼的法袍，居然有這樣的作用。
赫爾練習得最多的就是滑翔，用魔力脛取代了自己的肌肉之後，蹬踏的力量變得超強，而且用了縮小術之後，魔力脛並不受到影響，所以滑翔起來的速度，真的能夠稱得上電掣雷鳴，比以前全力運用輕功還要快得多。
所以死靈魔法師的魔仆數量總是最多，現在的赫爾也開始漸漸有些像是一個真正的亡靈之主。
不死之王還送了他一件「垃圾」，那是一塊能夠任意變形的金屬，現在赫爾連作翼板都可以省了。
他指了指帶來的那把鐮刀說道：「我在這上面也固化了『鋒銳術』、『黑暗利刃』和『地獄創傷』，我還固化了一個更厲害的，就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有足夠的魔力使用出來，等到你能夠用出來的那一天，你肯定會感到驚訝。」
不死之王找他的時候是三天之後，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不死之王並沒有注意到少了十幾棵樹，只是把兩樣東西放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把血跡斑斑的鐮刀和一副金屬打造的棋盤。
他要召喚的是贊巴耳蜘蛛的終極形態——最強的蜘蛛戒靈「金色魔王」。
這個計劃叫惡魔體改造計劃，神經蔓和魔力脛就是為惡魔體改造進行的先期研究，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提供強大魔力的魔力爐。
「亡靈魔仆就是附著靈體的魔導器，因為附著了靈體，所以亡靈魔仆比普通的魔導器，多了一份自我意識，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事情，魔導器本身越強，附著的靈體所擁有的自我意識就越模糊。
「書上有你需要的所有知識，你沒有好好閱讀。」不死之王說道：「而且你剛才也沒有注意看我是怎麼乾的，附著在上面的靈體，只能夠使用『活化繩』，另外三個魔法需要你來發動。」
赫爾意猶未盡，他用手指輕輕一彈，細絲又纏上了另外一棵樹，緊接著細絲如同蔓藤一般攀住了另外一棵樹，隨著細絲的收緊，兩棵樹之間掛著的那根絲越綳越緊，讓他感到可惜的是，這裏沒有獵物可以用來試試這個陷阱的威力。
這一次赫爾並沒有猶豫，他並不在意穆恩老頭的能力強弱，在他看來，穆恩老頭就算沒有任何能力，他的經歷和智慧，就是最大的財富。
他每天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埋頭于實驗室和圖書館，他需要學習，需要做大量的試驗。但是糟糕的身體，卻又讓他不得不常常停下來休息。
把所有的魔法都加持在身上，然後運起輕功，那速度讓赫爾有絕對的自信，除了用瞬間移動，沒有人能夠追得上他。
死靈魔法製造出的魔仆都有靈魂寄存，所以它們要比普通的魔仆聰明許多，它們知道該幹什麼，該怎麼干，更重要的是它們能夠學習，只要教過它們怎麼做事，它們就會記住，下一次干同樣的工作，只需要直接下命令就可以了。
將自己轉化成為不死之王已超過一千年的他，最清楚不死之王的缺陷，就算完成體的不死之王，仍舊太過脆弱，雖然只要命核不毀就可以不死不滅，但是這副肉體還是可以被損毀，而且他的肉體也不足以支撐那些威力強大的魔法。
最後一個存活者，如同預料之中的一樣，確實是紅公爵。不死之王對於他控制手下的天賦頗為認可，「戰爭旋律」需要的不是強大的魔力，也不是對於魔法的理解，而是巧妙的控制。
在七個人里，不死之王唯獨對這個同行沒有加以調製，這個死靈魔法師喜歡獨來獨往，絕對不是成為代理人的合適人選，而且這個傢伙運用魔法的方式和喜好，註定了不會讓不死之王喜歡。
第三天，赫爾將一切都準備好之後，換上了不死之王送給他的法袍，這東西是一件連帽的黑色長袍，穿上之後整個人都顯得陰森可怖，但是翻上帽子之後，赫爾立刻感到魔力在身體四周微微波動鼓脹著。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不死之王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居然對此也產生了興趣。
休息的這一天里，他一直在打不死之王的黑獄祭壇的主意。那東西是一件稀罕的神器，功效就不說了，能夠移動是最吸引人的地方；祭壇和魔導器不同，大部分是不能夠移動的。
他讓使役魔抬著來到了地面上，遠處的小樹林正好是絕佳的試驗場，他右手握住線軸，念完咒語隨手一抖，那極細的絲線按著他的心意，電射而出，迅速地纏繞在十幾米外的一棵樹上。
這就是魔法世界，一個他身處，但是以往從來未曾見過的世界。
赫爾並不知道，不死之王一直在觀察他，赫爾是他挑選的代理人，不過更加重要的是，赫爾還是他研究了幾百年的一個計劃的一部分。
赫爾一直在適應現在的這個身體，他必須學會儘可能少走動，需要做什麼事情，都讓魔仆去干，幸好在召喚魔仆方面，死靈魔法比其它系的魔法要有優勢得多。
檢查了一下調製的進展，不死之王對此並不是很滿意
赫爾只是愣了一下，不過他立刻清醒過來，將盛著金色原液的杯子放在「金色魔王」的面前，「金色魔王」立刻撲了上去，也沒有看到它做什麼，金色原液連同杯子就漸漸消失。
「設計得相當精巧，考慮得也頗為周到，你會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工匠。」不死之王點評道：「不過作為一個魔法師，你還差得多。」
「如果你想要讓那位老者不至於喪失自我意識的話，魔導器裏面固化的，只能夠是低級魔法，這件事情你最好考慮清楚。
手指飛起一道青色火焰，將那根金屬圓柱迅速熔化，還沒有等到它冷卻，不死之王用手指輕輕一抹，熔化的金屬液立刻變成兩尺長一寸寬，紙一樣薄的金屬片。
那斑斑血跡不知道是怎麼弄上去的，擦都擦不掉。
召喚出「蠕蟲隧道」，不死之王的身影漸漸消失，當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在另外一個地方，黑色晶柱仍舊聳立著七根，只是其中的四根里封著的人，已變成了枯骨，活下來的只剩下三個。
成為黑色熾天使時，失去了施展魔法的能力，卻換來禁魔之體，也不知道是虧還是賺，警報結界對他將再也沒有用處。
以不死之王的實力，替他固化一大堆魔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疾速行走」、「縮小術」和「陸行術」，甚至還替他固化了一個和飛行有關的「龍翼術」，沒有想到「龍翼術」對滑行居然也有用處。
這就是「金色魔王」？終極形態的王蟲？
這個魔法可以讓一根繩索變得像是活的生物。
就算是傳說中的那幾種以快著稱的飛行魔法，也最多和他的速度相當，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控制不住，速度越快操縱越是困難，更何況地面還不同於空中，到處都是障礙物。
對亡靈魔仆花了一番工夫進行研究的他，知道亡靈魔仆因為有靈體存在，所以用不著他進行魔力排序，比贊巴耳魔戒更容易使用。
那絲極細，赫爾用力拉了拉，細絲有著驚人的彈性，一寸長的細絲可以延伸到一尺左右，他還想繼續用力，突然間感到手上熱乎乎的，張開手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細絲在他的手上切開了一道極深的口子，他這才發現，那細絲就像是手術刀一樣鋒利。
在幻境之中死亡的人，在現實之中同樣也會喪命，他們的生命精華全都被抽取出來，注入了其它被調製者的體內，成為了他們的力量的一部分。
「亡靈魔仆的數量是有限的，被並不強大、對你沒有什麼幫助的亡靈魔仆佔去一個名額，這是否值得？」
這些空騎士是最早一批互相打起來的人，在幻境之中他們不可能分辨出誰是虛擬的魔獸，誰又是曾經的同伴。
不過這超絕的速度，已給他帶來了絕對的自信。
和上一次一樣，他又幾乎把他們忘了。
在金屬薄片上書寫咒語描畫魔法陣，比在金屬圓棍上刻畫要容易許多，所以沒有用多少時間就完成了。
這些魔力脛用不著他花費體力，它們消耗的是魔力，所以只要魔力足夠，就相當於擁有無限耐力。
隨著一連串尖利而又刺耳的嘯聲從他的嘴裏發出，魔核隨著一陣暴閃，化為了一片光的塵埃。
等到赫爾轉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金色魔王」已變回了戒指的狀態。
這樣做的代價是極大的，一次召喚需要耗費一塊品級極高的魔核，也只有在這裏才可能這樣奢侈。對於不死之王來說，一塊魔核倒也算不
一根繩索對於穆恩老頭來說，是可以千變萬化的工具，老頭運用繩索的本領絕對稱得上神乎其技。
大致計算了一下可能完成的時間，不死之王最終決定還是去找赫爾。
所有闖入者里按照實力，最強的應該是已達到超階的嗜血殺戮者，但是在幻境之中卻是一隻菜鳥。嗜血殺戮者是純格鬥類的神賦戰士，不死之王這樣的超絕魔法師對這種類型自然看不上眼，當然不可能在自己的幻境之中模擬這種類型。
但是視覺和聽覺被限制的同時，他卻能夠感知到許多以往沒有察覺的東西，就像那顆魔核散發出來的能量脈動，還有贊巴耳魔戒中心那深沉內斂的靈魂悸動。
「活化繩」對於繩索的粗細並沒有特別的限制，他的手裡偏偏擁有一枚贊巴耳魔戒，蜘蛛吐出的絲最為強韌堅固。
赫爾已打定主意，等到儀式結束之後，他就順手將這件法袍收起來，反正不死之王手裡這樣的貨色肯定很多。
以他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召喚出這個傢伙，幸好圖書館里的一本魔法書中記載著一種辦法，能夠讓他超越自己的實力，將那最強的戒靈召喚到這個世界，只不過停留的時間非常短暫。
吃飽喝足的「金色魔王」好像知道要它幹什麼，只見它腹部輕輕抬高，一蓬纖細得幾乎看不見的絲線飛了出來。
嗜血殺戮者只能隨便選了一個，習慣於肉搏的他根本沒有和任何人交手，直接被幻境生成的怪物殺死。
他的身上寄生著八條魔力脛，雙臂各一條，大腿上各兩條，小腿連同腳各一條，這些魔力脛的力量大得異乎尋常，每一根都能夠產生兩百多公斤的力量，在如此巨大的力量面前，反倒是他的骨骼顯得太過脆弱，所以赫爾根本就不敢用力。
對於鐮刀，赫爾非常熟悉，那是收割者的武器。鐮刀的握把被更換掉了，原本鋼管做成的握把，換成了一根黑漆漆的像是烏木，扭扭曲曲的長棍子，鐮刀和握把連接處多了一些符咒和魔紋。
把兩個想法合在一起，赫爾頓時發現，他的選擇餘地變得很小。最終他的眼光落在了一個不起眼，幾乎已讓人徹底忘卻的魔法——「活化繩」。
光的塵埃落到祭壇之上，立刻朝著正中央的贊巴耳魔戒涌去，那枚戒指緩緩地伸展開來，迅速變大。
不死之王將刻著魔法陣的金屬圓柱頂了出來，那上面的寶石魔核，讓他的臉一陣抽搐：「你很會浪費別人的東西。我給你的評分是五十分，那是看在你手藝不錯的分上。」
他們四個的實力差距非常明顯，那個女空騎士最厲害，她的判斷力、反應能力都很強，而且對於戰術的運用也無懈可擊，所以倖存了下來，而另外三個人自然成為了犧牲品。
把這個可能是世界上最昂貴的「活化繩」魔法陣，塞入中空的線軸之中，把絲線的末端和線軸粘合在一起，他親手製作的第一件魔導器總算完成了。
「你不是說，想要保持意識清晰，就不能夠固化太過強大的魔法嗎？」赫爾問道。
活化繩是變化系的初級魔法，幾天前赫爾就學會了，因為用了魔核，所以連魔力藥劑都省了。
不死之王並沒有對自己的魔導器多做解釋，而是先看了看赫爾的作品，過了好一會兒他點了點頭。
他用不死之王的黑獄祭壇，召喚出了五個役使魔，在沒有任何戰鬥力的魔仆之中，役使魔是相當高級的貨色，不過每一秒鐘
那個死靈魔法師順理成章地活了下來，他的實力在七個人里本來就是最強，對魔法的理解也最深。
不死之王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你的那個對手已蘇醒過來，現在該我們演一出好戲了，由我先出面，等到我召喚你的時候，你再出來。記住，千萬別顯出我們很熟悉的樣子。」
這又讓他不由得想起那些空騎士，外面世界的魔法師限於能力不足，所以他們會想出空騎士之類的東西。
除了學習儘可能少花費自身的精力，他同樣也需要熟悉那兩種寄生魔體。
等到魔力脛發揮作用，神經蔓立刻停止工作，魔力一下子跌回不到九十單位。不僅如此，魔力脛還會幹擾魔法序列的排列，所以雖然有九十單位魔力，他卻什麼魔法都用不了，不過這同樣也讓他的身體變成了禁魔之體。
布設魔法陣，安放祭壇，花費了赫爾十個小時，完成這項工作之後，他為此唏噓不已，幸好他專修死靈魔法，死靈魔法里的召喚儀式只需要一種祭壇，而不像召喚系魔法的召喚儀式，需要的祭壇有幾千種之多。
讓赫爾感到驚詫的是，「金色魔王」並不顯得猙獰可怕，它的個頭不大，身體長僅一寸，比他能夠召喚出的其它蜘蛛還小，腿很長，伸展開恐怕有一尺左右，這讓它看上去不像是一隻蜘蛛，反倒更像是蚊子。
不死之王這段時間一直在思索，是否要向外部世界透露一些他的研究成果，以便加速外部世界對魔力爐的研究。
這個衰弱的身體，是他付出的最大代價。為了修整身體內部的損傷，減少身體的消耗，身體大部分器官處於半休眠狀態，他的體溫能夠改變，除了大腦之外，其它部分經常是冰冷的。
用白撿來的魔核和一個蛹殼，換回了一大堆好東西，赫爾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所以幾百年前，他就在考慮傳說之中的惡魔了。
他的心念又是一轉，細絲圍繞著樹榦旋轉收縮起來，一陣「沙沙」輕聲之後，樹榦「喀嚓」一聲斷折倒下。
手指連續彈出，眨眼間前面的樹林被一道道纖細難以看清的細絲，布設成了一個陷阱陣。
一隻金色的蜘蛛出現在赫爾的面前。
他對於速度的追求，顯得有些走火入魔，他現在一心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夠有多快，這無意間成為了他的第一個研究課題。
那鋒利的蛛絲，讓赫爾不得不為它製作一個線軸，為此他又向不死之王要了一小段蟲殼，那是池底王蟲甲殼觸鬚末端的一小截，粗細如同麥管，赫爾鋸取了一寸三分。
做這件事情，當然也需要物色代理人，赫爾不適合做這件事情，不死之王突然間想起另外幾個正在接受調製的人。
不死之王將線團還給了赫爾，說道：「我能夠猜到你打算怎麼運用這件魔導器，我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想要用好它的話，多練習一下如何快速地讓神經蔓和魔力脛發揮作用，如果你能夠自由地操縱這兩種變化，你會發現自己有多麼強大。
讓心靜下來，赫爾發現在他的感知之中，四周的世界完全變了一番模樣，帽子低垂的前沿阻擋了視線，耳朵也被遮住了，聽覺大大受到了限制。
不死之王連連搖頭：「我讓你看看，一個真正的魔法師，是如何製作魔導器的。」
在此之前，他只有觀察赫爾，赫爾對滑翔的研究讓他頗有啟迪。赫爾是個外行，正是因為外行，所以思想上也就沒有那麼多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