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集 神鬼信差
第二章 匪徒襲擊
或許也意識到個反抗就會有生命危險，那對小夫妻中的男的，也從衣服內側抽出一把槍，這可要比那把前裝槍好多了。
而不遠處，爆炸聲正接二連三地傳來。
突然間，赫爾聽到身邊不遠處有東西掉落在地上，而且那玩意兒帶著哧哧的輕響。
一具具屍體從廢墟里抬了山來，凡是士兵身上都掛著銅牌，上面標明此人的身分和所屬部隊。
除了這些兇悍的劫匪，驛站馬車這邊的火力也讓他訝異，這邊的火力也顯得太強勁了一些，除了保鏢之外，每輛車至少還有三、四把槍，看來這些馬車裡化了妝的貝魯士兵還不少。
車廂里的人暫時忘記了這些人是佔領者，七手八腳將行李堆在了門和窗戶邊上，只有那個小女人手裡抱著皮箱有些猶豫，不過當一顆子彈差點打掉她丈夫的腦袋，她也不再遲疑。
易雷色人和他的情況有些類似，他們是不屬於任何國家的，特別是對於教廷，絕對不會有什麼歸屬感，不過他也並不打算公然組織易雷色人，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民族，為了利益完全有可能出賣任何東西的人，並不在少數。
突然間一陣哨聲遠遠傳來，「這是一個圈套，有大隊的騎兵正往這裏來！」土匪中傳來慌亂的叫喊聲。
奔行在鐵軌上的列車需要拖拽六節車廂，每節車廂是十個人，總共六十個人，卻走得比現在快得多。
如果密斯康通往南方也有一條鐵軌道路該有多好？
「我也打算移居雷蒙，我們可以結伴同行，我大概有十萬弗里的積蓄，不過我這個人不太擅長經營，所以我並不介意找一個合夥人，由他來負責經營，只要能夠讓我每年享受到足夠的紅利就可以了。」赫爾說道。
那個男的顯得相當尷尬，他的神情已證明了一切。
「啊——您真是天使，您是幸運之神的使者，您給我們帶來的絕對是福音。我們絕對能夠保證，您的一個子都不會白花。」
最先行動的是那個貝魯軍官，他的腰上別著一把快速手槍，那是貝魯軍隊的制式武器，扳下擊錘裝填子彈然後扣動扳機，發射一次用不了兩秒鐘。
對於有土匪襲擊，赫爾並不意外，當初他前往雪露特的時候，就曾經碰到過土匪。
赫爾一眼就認出了這種危險萬分的東西，他想都沒有想，立刻朝著門口衝去，他可不想被關在車廂里活活炸死，那東西不是子彈，根本擋不住，更躲不開！
但是現在，他隱約中感到，亞法已遠遠落後於時代的腳步。
看了一眼那被打穿了的行李箱，看來這個工事並不安全，赫爾的目光轉移到了那三具屍體上。
赫爾是最早跳出車外的一群人之一，他學著那個貝魯士兵，一著地就是一連串的翻滾，還別說，這真的有用，赫爾就感到子彈啪啪地追著他擊打在地面上。
赫爾不知道自己這次是怎麼活過來的，他只記得一連串爆炸響起之後，那些土匪就撤退了，緊接著遠處傳來了槍聲。
驛站馬車要麼不出動，一旦出動總不會是單獨一輛兩輛，而且驛站馬車上有保鏢守護。
當赫爾正在猶豫著是否要拔出槍的時候，車廂里就有人行動了起來。
馬車邊上躺著老太太，她趴在地上，背後一灘血跡。看來老太太實在不夠幸運，下馬車的時候稍微慢了一些。
這個軍人渾身上下布滿
另外一個化妝的貝魯士兵立刻動手拆椅子，還沒把靠背拆下來，窗口這邊就傳來一陣密集的槍響。這一次車廂壁轉瞬間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不過那只是他心中的衝動，赫爾並沒有付諸實施。他還不想暴露身分。他只能用這些土匪來發泄。
赫爾突然間心頭一動，他問道：「在教廷的易雷色人多嗎？」
那個小男人看到赫爾的舉動猶豫了一下，最終活下去的念頭讓他拋棄了道德的束縛，他把另外一個貝魯人的屍體抬起來橫在門口。
轟鳴聲，讓他感到一陣暈眩，所以飛在半空中的他根本沒有辦法調整身體。
聽著那個男的滔滔不絕地敘述著經營計畫，好像錢已在他口袋一般，赫爾就感到一滴汗珠無聲的從腦門上滑落下來。
逃跑前，赫爾也沒有忘記對那對小夫妻說一聲：「快逃！那些傢伙手裡有炸藥！」
這絕對是一次漫長又艱苦的旅行。
赫爾就帶著槍，而且還不只一把，他藏起來的那枚空間戒指，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軍械庫。
「不能再這樣待下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軍官走了過來，對倖存的眾人說道：「你們可以走了，自己安排接下去的旅程，是打算繼續往南邊去，還是返回原來的地方，由你們自行決定。」
這下子赫爾不能夠再裝了，他搬開那個貝魯士兵，佔據門口的位置，掏出了自己的槍，那是他珍藏已久的三銃轉輪手槍，剛才他遲遲不拿出來，就是因為擔心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擁有如此精緻的手槍。
又一個人倒下，讓馬車裡的那兩個女人更驚惶失措起來，那個老太婆發出了一聲尖叫，立刻引來一連串的槍擊。
「還有些什麼損失？」赫爾問道。或許是劫後餘生，或許因為曾經同舟共濟，他的善心突然間發動。
「大件的行李全都在車頂上，拿不下來。」那對小夫妻中的丈夫指了指車頂說道。
他打算採用的是用利益吸引的辦法。易雷色人天生對利益相當敏感，為了利益他們可以冒任何風險。
說完這些，那個軍官冷冰冰地轉過身，回去指揮他的部下了。
兩個人一人守一邊，這一次任憑子彈打得車壁劈啪亂響，也沒有事。
彷彿在回應赫爾的挑釁一般，這邊的槍聲更顯得密集起來，子彈像雨點一樣傾瀉在車壁上，頭頂上的牆壁穿出了一排排窟窿，百葉窗被打得支離破碎，用來作為阻擋物的那些行車，也被打得叮叮噹噹直響，就像是敲鑼一般。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貝魯當局的布置肯定不會僅僅只是這些，鐵定還有一支快速兵團正往這裏趕來。
赫爾多多少少已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這肯定是一個圈套，為的就是這些匪徒，貝魯當局肯定散布了什麼消息，說車上有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讓匪徒來搶劫。
那個男的這番話，充滿了怨氣，這一切確實是真的，幸好赫爾對易雷色人倒沒有什麼歧視，他以前打工的作坊，教他裁縫的師傅就是易雷色人。
兄弟會一開始只是反對舊皇朝，在大革命時代土匪是個褒義的名詞，總是和劫富濟貧等同起來。也確實如此，那時候的土匪搶的都是貴族和有錢人。
赫爾對這些匪徒並沒有什麼好
馬車旁邊的溝里，躲著那對小大妻，兩個人和他一樣劫後餘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居然沒有被亂槍打死，也沒有被緊隨其後的炸藥炸死。
「有土匪。」馬車頂上有人高聲喊道。那是車行的保鏢，每輛驛站馬車都有一到兩個保鏢。
替換下那個受傷的士兵，赫爾湊到門邊的窗口，那扇百葉窗早已被打得千瘡百孔。
人少了火力弱了，赫爾反倒發現，現在比剛才更好。
當初他住在礦井旁邊的時候，曾經苦練過一段時間的槍法，所以射擊頗為準確，再加上暗中給自己施加的精準術和隼眼術，讓他原本就不差的射擊技巧，又有了極大的增強。
跟在那個貝魯軍官後面站起來的，是赫爾對面坐著的兩個人，他們從頭頂上的行李架抽出藏著的兩支長槍。
當局實在太沒有人性了，居然用平民當作誘餌，不惜用人命換取勝利。
突然啪的一聲響，一顆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子彈，將馬車的車廂打了個窟窿，子彈是從窗口穿進來，靠得最近的就是那個教師，他很倒楣，只見他身體一歪就從座椅上滑了下來。
不過土匪們的槍聲響過一陣之後，漸漸平息了下來，因為他們已發現，這邊有根難啃的骨頭。
赫爾和那對夫妻，以及其他馬車上的倖存者聚集在一起，坐在路邊等候著，當大火熄滅的時候，這些倖存者在馬車裡翻找了一遍。
話音落下，赫爾就看到那些土匪中的一些人，從馬鞍前面的挎包掏出一根半尺長的圓管。
那個男的立刻興奮起來，他緊緊地握住赫爾的手，異常激動的說道：「如果您願意將十萬弗里全都用於投資的話，我絕對保證每年的紅利不少於七千弗里，百分之七的回報率，比放在任何一家銀行都划算得多……」
既然不需要掩飾，赫爾終於拿出了真正的實力，他不再躲在掩體的後面，而是抬起頭，用眼睛瞄準射擊。
「還有我們所有的財產，我們原本打算移居雷蒙，我太太的娘家就在那裡。」那個男的說道。
正當赫爾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間一聲槍響，將馬車所有昏昏欲睡的人一起驚醒。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兄弟會蛻變成為黑幫的代言，正是因為有兄弟會這樣的組織，所以亞法一向都是黑幫最多的國家。
「既然是易雷色人，為什麼你還要去教廷國？教廷對易雷色人可沒有什麼好感。」赫爾說道。
外面不停地射擊，讓他也不敢抬起頭來，但不抬頭並不意味他無法瞄準，六十米盲感，足以讓他看清外面的一切。
突然一顆子彈穿透了行李射進來，赫爾鬼使神差地往旁一閃，子彈射中了他身後蹲在門邊的那個貝魯士兵。
不過以往情況還好些，至少土匪團不至於亂來，黑幫也有黑幫的規矩，比如搶劫之後不能殺人，但是自從亞法割讓了三大行省之後，這裏的兄弟會徹底失去了控制，更別說這些由兄弟會控制著的黑幫。
那同樣也是貝魯軍隊的制式裝備，赫爾一下子警覺起來。
所以有一段時間，他把亞法的失敗歸咎於亞法人的浪漫，難以抵敵貝魯人的「死板」上。
隨著咕嚕一聲輕響，就看到一把手槍從教師的腋下滾了出來，這個教師也帶著槍，可惜一槍
赫爾茫然地走到那對小夫妻身邊。
赫爾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少土匪，只知不停地往外射擊，反正那些土匪全都騎馬，用不著擔心打錯了人，不過這也讓他感到懷疑，這不像是普通的劫匪。
那是一把頗為簡陋的前裝槍，絕對不是貝魯軍隊的制式武器，這個不幸的教師應該不是化了妝的貝魯士兵。
因為地方狹窄，所以每次只能夠讓兩個人射擊，不過這種輪流射擊也確實有好處，至少有機會上子彈。
三銃轉輪手槍的威力並不大，它更像是一件藝術品，不過卻勝在能夠連續發射。
「這一車人就我們三個還活著。」那個男的打了個招呼後，無精打采地說道。他指了指旁邊樹後的一具屍體，那正是最先跳下馬車的貝魯士兵。
鐵軌列車確實比馬車有用得多，怪不得德布雷頓和貝魯帝國拼著命大力建造。
赫爾對於驛站馬車的速度實在不敢恭維，這讓他想起在密斯康時乘坐鐵軌列車的經歷。
不過這東西畢竟不是制式裝備，赫爾已想好了對付問訊的辦法。
這讓赫爾頗感到意外，他原本以為會有一番問訊，沒有想到貝魯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他們這些人在貝魯人眼裡根本就無關緊要。
事實證明，這絕對是明智的選擇，這座臨時工事剛剛建造好，就聽到外面狂奔的馬蹄聲響起，緊接著槍聲大作。
「在哪裡都一樣，只要是易雷色人，去哪裡都不會得到公平的待遇，如果我有錢的話，就會去哈朗，那個國家只要有錢什麼都不在乎，可惜我沒有。
「我們被人當作是免費的誘餌了。」赫爾隨口說道。
想來也是，這輛車上除了他，有三個是士兵，隨身都不帶財物，那個教師肯定也沒錢，至於那個老太太，沒有哪個老人會隨身攜帶大量財物旅行。
「這不像是一次普通的襲擊。」那個男的小聲說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路上的土匪用炸藥搶劫的。」
赫爾和此刻車上唯一除了他之外，還安然無恙的男士對望了一眼後，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將車門重新關上。
確實沒有比這更好的誘餌，這裏每輛馬車上坐的除了貝魯士兵，就是無關緊要的平民百姓，他們如果被匪徒打死了，根本連一點影響都沒有。
「一切都已過去了。」那個男的不停地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在真實的歷史和虛構的傳說之中，易雷色人常常以出賣者和姦細的形象出現，這也是人們討厭易雷色人的原因之一。
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赫爾終於站了起來，他四下搜尋了一下，只見乘坐的那輛馬車已化為一堆廢噓，只有燃燒著的大火和燒剩下的鐵質的馬車支架。
轟的一聲巨響，在赫爾的身後炸開，他只感到一陣巨大的力量推著他躍過了一叢灌木。
一連串的劈啪木片折斷的聲音響起，不知道多少發子彈穿透了馬車的車廂，那薄薄的木板根本就阻擋不住子彈的射擊。
馬車裡面的人全都半蹲著身子，子彈不是射入行李之中，就是打高了，除了給車廂留下一個個槍眼和翻飛的木屑，什麼結果都沒有。
死了七、八個匪徒之後，其餘的匪徒退了下去，他們情願繞到其他的方向。
他手裡的這把槍，讓他每一次都可以連放兩槍，這更是大大提高了命中率，所以他十槍總
忍飢挨餓在這荒郊野外等候了幾個小時，才有一隊騎兵朝這裏緩緩而來，那些士兵對於倖存者看都不看一眼，他們在意的是那些戰死的同仁。
他開槍的速度非常快，不間斷的射擊使得車廂里滿是白煙，濃濃的硝煙味道嗆得每個人都人聲咳嗽。
「兄弟們，換傢伙！把他們全部宰了！」一個狂暴的聲音喊道。
轉眼間，一個臨時的工事就這樣建造好了。
當初三大行省還在亞法管轄之下的時候，治安就很混亂，亞法的土匪舉世皆知，就是因為背後有兄弟會這個怪物。
「你能夠想像，我所有的財產只有兩萬弗里嗎？我的財產大部分都被當局沒收了。他們對我們比對普通亞法人更不客氣。」
「真是不幸，你們損失了多少？」赫爾問道，如果只是一筆小錢的話，他就當作是做善事了。
「我們的行李已化為灰燼，那裡面有我們所有的旅費。」那個男的無奈地說道，女的立刻嗚咽起來，顯然他們失去的並不只是路費。
「你是易雷色人？」赫爾問道，這是他的第一感覺。
不過這一排子彈也壓得車廂里的人透不過氣來，雖然那三個軍人也開槍還擊，不過沒有人敢露出腦袋，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什麼戰鬥技巧都用不出來，只能夠抬高槍口往外進行壓制性的射擊。
「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護平民，恕罪，恕罪。」赫爾彷彿是祈禱一般，他將那個死去軍官的屍體橫著架在窗口。
一聽到炸藥，車上的人立刻紛紛往車下跳。
「現在誰出去誰死，別指望那些了，把座椅的靠背拆下來，用它或許還能夠擋一陣。」軍官嚷嚷著。
「別那麼灰心喪氣，或許你們還沒有到窮途末路。
「這邊，這邊，土匪轉過來了！」窗口的那個軍官大喊著，他拚命地往外射擊。
隨著一陣槍響，車廂里滿是白煙，窗門和門兩邊都開了槍，窗口這邊的壓力好像要大些，至少三發子彈擊穿了車廂。門口這邊有一發子彈打穿了百葉窗，斷落的木屑弄得車廂里到處都是。
那男的臉色一變，顯然他馬上就領會了意思。
那個男的開槍有些盲目，不像另外三個正規軍人，總是瞄準之後再射。
赫爾的槍快，幾乎每四、五槍就打倒一個匪徒，而且隨著他對用盲感瞄準越來越熟悉，射擊效率也在提高。
想明白這些，赫爾甚至有一種衝動，那就是調轉槍口，把那些貝魯人全都打死！
像麗達的父親那樣的人物擁有自己的產業，還能夠養活一大幫手下，而那些沒有這種能力的幫會，就不得不鋌而走險了。
剩下的那個貝魯士兵，顯然不想再死守在這個狹小的活動棺材裏面，只見他擠過其他人，迅速推開那扇門，然後一骨祿跳了出去。他跳到地上就是一個跟頭，立刻就近躲在了一棵樹的背後。
「很多。」那個男的說道：「教廷需要有人供養和維持，做工的、經商的大部分都是易雷色人，易雷色人的數量恐怕有幾十萬。」
眼前這對夫妻將會是他打入易雷色人圈子的棋子，他甚至有些後悔剛才只說自己有十萬弗里，如果投資額再大一些，這對夫妻在易雷色人社交圈的地位也會更高一些。
狠狠地摔落到地上，赫爾感到頭暈目眩，背脊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手裡的槍早不
靠窗門最近的那個軍官，立刻身中兩槍，接著那兩發子彈穿透了一個箱子。
感覺到赫爾的靠近，兩個人抬起頭來，看得出最後的爆炸讓那個女的受到了驚嚇。不過作為一個女人，她還算鎮定，至少沒有驚聲尖叫或者號啕大哭。
兩個人手裡拿的全都是快槍。他手裡的三銑轉輪手槍，原本就可以一邊裝填子彈一邊射擊：另外那個男的，有妻子在一旁幫忙，那個女的卻也鎮定，在丈夫旁邊幫忙添子彈，反正這裏還有兩把槍沒有人用。
赫爾並不想讓自己顯得非常特別，所以他也在廢墟堆里四處尋找有用的東西。那輛馬車被大火差不多燒光了，除了那對小夫妻撿回了一些屬於他們自己的首飾之外，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和這兩個國家比起來，亞法已落後了許多。這是赫爾第一次好好思索，亞法在戰爭中慘敗的原因。
馬車走得並不平穩，一路之上搖搖晃晃的，再加上長時間旅行容易讓人疲勞，所以馬車裡的人個個昏昏沉沉。
「在教廷，易雷色人雖然受歧視，卻還能活得下去，除了稅稍微高一點，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和教廷比起來，貝魯人要不客氣得多。
赫爾高舉著槍不停地射擊，他看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外行。
「當局可能會對我們這些人進行問訊，不過應該不會扣留我們太長時間，然後我打算繼續原來的旅行。」赫爾說道。他當然不可能因為這次的襲擊，而放棄不死之王託付給他的使命。
赫爾暗自點了點頭，這絕對是一支可以利用的力量。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等在這裏嗎？」那個男的問道。
這已是第五天，按照趕車人的說法，還需要三天才可以到達邊境，到了邊境得翻過一大片山脈才能進入教廷國境內，而到教廷國的首府雷蒙還得好幾天時間。
不過平常土匪並不會看上這樣的驛站馬車，因為坐這種車旅行的人肯定不會有什麼錢，搶劫這樣的窮鬼絕對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他往旁猛閃，此刻什麼魔法武技全都用不上，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候，能夠憑藉的仍舊是自然反應。
他們這支車隊總共是七輛馬車，每輛馬車上都有兩個保鏢，車夫同樣也可以拿起武器，還不止這些，出門旅行的人有的也隨身攜帶武器。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刻，有一把槍就意味著多一條性命。
「除了首飾之外，被燒毀的還有五千弗里的現金，和一張面值三萬弗里的湯姆遜銀行的信用券，我們原本打算用這筆錢，在雷蒙開一家鋪子。」那個男的愁眉苦臉地說道。
曾幾何時他認為失敗是因為亞法軍隊的武器不好、火力不足，後來結識了那位馬丁少校之後，他才感覺到亞法的軍人實在不太有軍人的味道，別說紀律渙散，就連保密這樣最根本的事也做不到。
一聲慘叫從頭頂上傳來，車頂上的保鏢肯定完了，更多的子彈打在窗口。
「快把行李朝兩邊堆，用行李來擋子彈，車廂的板壁實在太薄了。」那個中士命令道。
那是炸藥。
那個男的和妻子調換了一個座位，趴在門邊，將槍口向著外面。
「但願火熄滅之後，還能夠撿一些首飾回來，只是那串珍珠項鏈恐怕保不住了，那是我妻子最愛的飾物。
可惜這邊的火力實在太弱，土匪們圍著馬車瘋狂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