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一集 鬼影魔心
第一章 另外一個世界
赫爾等了很久，仍舊沒有絲毫從黑暗中被釋放出來的跡象，以不死之王的一向習慣，不會如此冷酷無情。
他還記得不死之王用來對他進行調製的那個調製槽。跟眼前這個相比，簡直就是石塊和黃金之間的差別。
「很久？到底有多久？」赫爾問道，或許他也要在這裏待那麼久。
「這麼久了，你都是獨自一個人嗎？你不會感到寂寞嗎？」赫爾問道。
百無聊賴之中，赫爾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夠讓自己復活？
難道自己中了不死之王的魔法？
那是一個女人的手臂，赫爾的心再一次狂跳起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麗達，麗達此刻正在不死之王那裡。
這裡是基地里那數不清的實驗室中的一個，和其他實驗室一樣，這裏顯得乾乾凈凈，只有正中央放著一個調製槽。
從迷濛之中醒來，赫爾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四周到處都是迷霧，更奇怪的是，他感覺不出哪裡是上哪裡是下。
那邊又沉默了半晌說道：「或許真的是毫無理由的傳聞吧，我只是說說罷了，你用不著太過在意。」
書上有黑曇金的煉製方法，不過想要煉成它所需的材料，每一樣都是非常稀有的珍品，但這還不算，黑曇金稀有的原因就是製造它的成功率很低，低到只有萬分之幾。
「我一向對於傳說之中天神和魔鬼的存在感興趣，傳說中征服者查理的陵墓里不是有天神和魔鬼的屍體存在嗎？」赫爾並沒有提到不死之王。
那本黑色封面的秘笈同樣也有讓人死而復生的辦法。裏面有一種功法能夠讓人在死後奪取其他人的肉體，通過不停地佔據年輕身體的辦法，就可以永遠活下去。
麗達是個「野丫頭」，皮膚並不是很白，而是健康的小麥色，手臂比起那些嬌貴的千金小姐來，要強徤許多。
而眼前這個調製槽所用的材料雖然看上去同樣也是黑色的，不過仔細看隱約可以發現，那深深的黑色之中蘊含著五彩光芒。
赫爾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他很想看看調製槽躺著的到底是什麼人。不過很可惜，唯一能夠看到的，就只有從調製槽里伸出的一條手臂。
「沒有人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我剛才已說過，那只是傳聞。」那個蒼老的聲音並沒有堅持自己的觀點。
現在的他只對怎麼從無到有一點點積攢財富感興趣，這也是他為什麼對於賈洛克和那群人的投資，如此用心的原因。
那是黑曇金，傳說中的鍊金術材料。
景象之中的人再一次多了起來，這一次不是各個不同時間景象片斷的疊加，而是真的一群人站在調製槽的旁邊。這些人顯得異常忙碌，他們推來了一個放滿解剖工具的小車，看上去像是正在準備一場手術。
「是誰？誰在和我說話？」赫爾驚詫地問道，他一直以為這裏沒有旁人。
那個蒼老的聲音沉默了半晌問道：「只是為了這個？」
血仇的前身聖殿騎士團就是被亞法皇族和教廷聯手陷害，雖然亞法皇族是主謀，教廷只不過是一個幫凶，所以兄弟會自始至終都把亞法王朝當作是深仇大敵，不過兄弟會對於教廷絕不會有任何好感。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赫爾感到震驚，只見一道閃光劃過，束縛術的光環立刻消故。
「如果我想看到你的樣子呢？」
這段時間他最大的希望就是組
沒有想到，那蒼老的聲音立刻糾正道：「不，並不是假象，完全可以是真的，只是這要看你對於真和假的理解了。打個比方，你從鏡子裏面看到你自己，對於鏡子裏面的那個你，你認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很多事情？可以告訴我，你有些什麼事情要做嗎？別告訴我，你只是享受活著的快樂，說些真正有意義的事情。」那蒼老的聲音問道。
一切都非常熟悉，陰沉而又幽暗的地下室，灰暗的牆壁，魔法的燈盞釋放出朦朧的白光，這裡是不死之王那座深藏於底下的基地。
赫爾想想確實沒有必要，到現在為止這裏只有他們兩個。
「可惜那裡已改變得太過嚴重了。」赫爾不敢肯定地說道，事實上他對嚮導老頭的建議，始終有些不以為然。
黑曇金不像精金和秘銀那樣是天然的產物，它是鍊金術的成果。
赫爾很清楚，調製都是在深度睡眠的狀態下進行，這樣也能夠感到痛苦，那肯定定痛得令人難以想像。
又是一個禁錮壓了下來，這一次不死之王顯然已全力施為，五芒星環發出的光芒，讓人的眼睛都睜不開。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死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我已處於這種狀態很久了。」
眼前這條手臂非常白皙，而且嬌弱不堪，從手臂的長度看來，接受調製的人年紀還很小，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赫爾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不死之王的神情顯得那樣專註，好像對調製槽里的人著迷了一般。
「征服者查理正是靠這件神器，得以統一整個大陸。他死的時候將這件神器放進陵墓之中，他的繼承者沒有得到神器，所以帝國分崩離析。」那個蒼老的聲音回答道。
赫爾越想越不對頭。
他看到不死之王的臉上也顯露出一絲驚詫。
沒有人知道死亡之後是什麼樣子，所以他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死了，死亡或許就是無盡的黑暗和永遠的孤寂。
一道束縛術的光芒，投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不死之王再一次出現在景象之中，剛才的束縛術顯然是他施放的。
「我為什麼沒有找到這樣的傳聞？我翻閱了大部分資料，那裡面都沒有提到這件事情。」赫爾問道。
漸漸的那些晃動的人影變得越來越少，大多數時候只有不死之王一個人，從那非常有規則地變換著強弱的光線來看，不死之王常常保持一種姿態長達一兩天之久。
這應該是一項試驗，不死之王正在對某個人進行調製。
在調製槽的旁邊是晃來晃去的人影，赫爾一開始還以為是很多人，但是等到他仔細看才發現，那些人影大多只是一兩個人，但這一兩個人就像殘影一般，留下很多影子。
但是這兩個理由好像並不充分，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只不過白己的雄心更加大一些，而支撐這股雄心的除了背後有不死之王撐腰，就只有那些無意之中得來，舊王朝遺留下來的黃金白銀。
赫爾想看個明白，念頭剛剛一動，他就感到自己被吸了進去。
赫爾在不死之王那裡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過黑曇金，對這東西的認知，還是來自於書本的記載。
不是血仇又會是誰？
「而且魔法成功還不代表徹底的成功，想
只有賈洛克那裡的投資是他真正自己經營控制的產業，這個投資的成功才是他真正的成功，在他眼裡，麗達父親那邊的產業只不過是他運氣好，撿到的罷了。
難道剛才看到的調製就那麼重要？以至於不死之王為了保密，對他這個忠實的代理人都下殺手？
「難道征服者查理的陵墓之中，還有比天神和魔鬼的屍體更加有價值的東西？」赫爾感到奇怪，他從那蒼老聲音的遲疑，感到對方應該知道些什麼。
這些人影之中有不死之王，不過更多的是不死之王的那些亡靈魔仆。
赫爾不由得感到一絲諷刺，他能夠讓死者的靈魂保持生前的意識，但是卻不能夠對自己這樣做。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想起自己受到刺客的攻擊。
難道這裏就是死亡的世界？
在此之前赫爾一直以為，不死之王是沒有感情的，但眼前的景象證明他的猜測完全錯誤。
難道是血仇？
能夠施展高級神術的人，大多屬於教廷。
「我恐怕很難適應這種黑暗而又孤獨的感覺，這還不如讓我徹底毀滅來得好呢。」赫爾看著四周，黑暗給人的感覺總是和恐懼、壓抑相連。
「你是一個歷史學者？尋找征服者查理的陵寢，真是一個非常有挑戰性的課題。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曾經試圖完成這件事情，但是最終都沒有成功，你取得了什麼進展沒有？」那蒼老的聲音問道。
「像你當初那樣的狀況，在聖光籠罩之下恐怕早已魂飛魄散。就算以幽靈狀態的你成功逃脫了，也就只有幾十年的壽命，最終卻是徹底的毀滅，連一點生命印記也不會留下，這就是你要的嗎？」
這個毫無根據的傳聞，就這樣深深植根在他的腦子裡面。
當年撥內巴大帝踏入教廷的土地，對教廷表現出的傲慢和無理，背後多多少少有血仇兄弟會為當年血案進行報復的影子。
穿過厚厚的迷霧，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清晰。
這裏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無盡的黑暗彷彿能夠吞噬一切東西。
景象之中的不死之王，完全不是以往那副高深莫測的形象，不再有那種對塵世間萬物都淡然不屑一顧的超然，他的臉上顯露出不舍和猶豫的神情。
對那個蒼老的聲音的問題，他可以不回答，不過從今往後，他們倆就是鄰居了，赫南希望能夠和鄰居關係和睦，所以他想了想，找了一個合適的藉口。
那個蒼老的聲音並沒有立刻回答，彷彿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改變？如果歌德林堡真的隱藏著征服者查理的秘密，他怎麼可能將秘密放在所有人都能夠看見、任何人都可能破壞的地方？就算要藏，他也肯定會藏在沒有人能夠發現的地方。
赫爾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老仇人，其他的勢力和他之間並沒行刻骨的仇恨，只有血仇一心一意要置他於死地，他對血仇也有同樣的想法。
「你就當作是另外一個死人好了，至於名字，這難道很重要嗎？對於兩個死人來說，還有必要互相用名字來稱呼嗎？」那個蒼老的聲音用低沉而又和氣的口吻說道。
那光芒
但是血仇能夠影響到教廷嗎？赫爾對此非常懷疑。
他的那個調製槽完全是黑色，黑得沒有一絲反光，那是用黑石製造而成，黑石有聚集幽冥之氣的功用，用它製造的調製槽，大多是用來調製和死靈魔法有關的生命體。
赫爾長嘆了一聲，他情願不知道這個答案，聽了這番話之後，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不死之王將那個女孩的身體輕輕按了下去，突然他發現了什麼似的，朝著赫爾這邊看了兩眼，然後輕輕一指——
按照光彩的變換，赫爾估計從他一開始看到現在，至少是半年內發生的事情。
死靈系的魔法里有不少轉化成為亡靈的魔法，但是他現在只有靈魂，感覺不到肉體的存在，所以根本施展不出任何魔法。
「這個問題有意義嗎？像你我這樣的狀態，談論時間又有什麼用處，用什麼來作為時間基準？」蒼老的聲音回答道。
又是一個高級束縛術，同樣的情景再一次發生。不過這一次不死之王早有準備，只見他抬起手來，掌心之中泛起一片朦朧的金光。那金光組成五芒星環，赫爾一眼認出，那是空間系的高階秘法——「禁錮」。
赫爾清楚地記得，暗殺他的人曾經用過神術。
那蒼老聲音說出的回答，讓赫爾感到非常無奈。
正是因為這種特性，傳說中那些用黑曇金煉製的物品，都是全魔法體系的魔導器，不同體系的魔法能量放在一起很容易爆炸，但是黑曇金卻能夠讓它們相安無事。
赫爾不由得湧起一絲嫉妒的感覺。
共和國現在支離破碎，各方勢力大洗牌，誰會在這個時候想要對付他？
赫爾簡直不敢想像這是真的，只有實力和不死之王相差不多的人，才能夠驅散不死之王發出的魔法。
「暫時還沒有太大的進展，不過有一位資深研究者給我建議，讓我去征服者查理最後居住的歌德林堡看看，或許在那裡能夠找到什麼東西。」赫爾說道。
就算是不死之王，沒有肉體單單隻有靈魂，也施展不出絲毫力量。
被那個看不到樣子的老頭這麼一說，赫爾愣住了。他想了想，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真正拿得出手的理由。
越往下看，他就越感到驚詫。那交替的明暗光影變得越來越慢，顯然時間的推移也變得緩慢下來，所以他能夠看得更加清楚仔細。
「我還不至於那樣市儈，財富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赫爾說道。
他想讓腦子冷靜下來，但是馬上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女孩長著一頭金色的短髮，赫爾隱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他絕對可以肯定，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女孩。
除了亡靈魔法，傳說神術之中同樣存在能夠讓人復活的魔法，不過赫爾不敢肯定，因為這種魔法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麼歷任教皇就不會死了。
女孩的身體一下子僵住，她彷彿突然變成了蠟像，就連表情都停留在最後那一刻的樣子。
但是轉念一想，此刻自己正在完成不死之王的使命，難道不死之王對於尋找征服者查理的陵墓根本不在意？
在注意到這些晃動人影的同時，赫爾也注意到景象之中的光線變化。一開始他還以為那隻不過是影像模糊的原因，但是漸漸地，他發現光線
魔法驅散！
幾個亡靈魔仆推著一輛小車過來，小車裡放著像是血袋一樣的東西，一陣輕微的晃動，其中一個血袋泛起了一陣金光。
「那只是一個傳聞，據說征服者查理的陵墓放著的是眾神之器，那是諸神聯手打造的一件神器，擁有這件神器的人，就擁有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哪怕是神魔在他面前都不堪一擊。
迷霧之中隱約泛起陣陣黯淡的光亮，光亮之中有人影搖曳晃動。
赫爾曾經是貝魯帝國的敵人，但是此刻他早已和亞法軍事情報局脫離了關係，貝魯帝國應該沒有必要如此迫切想要殺他。
赫爾感到自己的頭腦變得越來越亂，他實在分析不出誰會是那個幕後的黑手。
赫爾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閑著沒事，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一直看的東西，都和征服者查理的陵墓有關，腦子想著想著就在這件事情上打轉。
不死之王的基地雖然在地下，不過仍舊有陽光可以透入，所以赫爾猜想，這或許不是一天裏面發生的事情，可能是一段時間內各種影像的疊加。
赫爾記得不死之王對這些原液寶貝得不得了，原液是蟲海之中的那些生物得以進化並且蛻變的關鍵，不死之王對這些東西一向看得很重，當初他想得到一些都沒行答應。
亞法共和國？
「歌德林堡，非常不錯的建議，確實應該到那裡去找找。」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赫爾終於看到了她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他的心中彷彿被針剌了一下。
與其那樣還不如用亡靈魔法來得更加迅速，亡靈魔法里就有在死後將靈魂變成幽靈的辦法，這種魔法的終極形態就是不死之王。
不過片刻之後赫爾的心就鬆弛了下來，那並不是麗達的手臂，對麗達的身體沒有人比他更加熟悉。
就算是不死之王無意間遇上這種準備充分而且預謀已久的偷襲，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黑曇金並不是黑色，而是各種顏色的混合，混合的結果就是這種初看像是黑色，但只要稍稍偏轉方向，就可以看到絢麗的色彩，這是黑曇金的特徵，根本沒有辦法假冒。
他現在在哪裡？
這一次沒有魔法驅散的閃光，但是調製槽里的女人卻猛地掙扎了一下，她坐了起來。
「一切都只是假象？」赫爾只能無奈地苦笑。
「當然可以，只不過你能夠得到的是出去的感覺，其實你仍舊在裏面。」
那毫無疑問是針對他而布置的殺局，對方至少動用了六個人，這些人不但準備了能夠連發的手槍，還準備了瞬發的神術和魔法。
既然確定了那個調製槽是用黑曇金製造而成，那麼裏面正在調製的生命體，肯定也是全魔法體系的生物。
這倒不是撒謊，自從得到了那一大筆黃金白銀，錢財對於他來說確實沒有什麼意義，在他記憶之中最為美好的日子，是從麗達那裡借錢度日的時光。
「我想出去，我想能真正出去，而不是出現在一個鏡子世界裏面，我來的那個世界，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做。」赫爾嘆道，可惜他只能發發牢騷。
赫爾終於感覺到肉體存在的可貴，那是所有力量的載體。
原液緩緩地注入了那個女人的血管之中，這個過程看上去相當痛苦，那條手臂下停地抽搐著。
「如果我想要出
「黑暗？這隻是因為你還沒有適應這裏的關係，這裡是純精神的世界，在這裏你可以隨心所欲，如果你希望有光的話，你只要想著光，光自然就會出現。」那蒼老的聲音說道。
赫爾確信調製槽里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他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死之王突然從調製槽旁邊離開，赫爾看到的最後一眼，是不死之王下定決心的神情，但是那樣做對不死之王來說，肯定是痛苦的選擇。他感覺得到這種痛苦。
「一件能夠讓普通人戰勝神和魔的武器？這怎麼可能？諸神為什麼要創造這樣的東西？」赫爾疑惑不解地問道，神魔除非傻了，才會這樣自找麻煩。
等他感覺到停頓下來，四周的一切已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赫爾對此並不敢肯定。
「你尋找征服者查理的陵墓，也是為了傳說之中那從整個大陸搜刮來的財富？」蒼老的聲音插了一句。
既然有人，赫爾當然想問問：「我真的死了嗎？這裏就是死亡之後的世界？」
可惜現在的他就算想要煉這種功法，也已來不及。想要修鍊功法首先必須有肉體，而且想要做到靈魂出竅佔據別人的肉體，必須修鍊到極為高深的境界才能夠做到。
赫爾感到自己被撞飛了一般，穿過重重迷霧，往後飛退而去。
到底是誰要暗殺他？
難道血仇同教廷和解了？難道血仇與教廷聯手？
至於向血仇報復，好像多多少少也有一點藉口的味道，血仇和他之間的恩怨實在說不上是誰對誰錯，更談不上誰佔了便宜。
赫爾基本上已肯定，和他說話的，是一個幾世紀以前痴迷於哲學的老哲學家。
各種各樣的問題，不停地從他的腦子裡跳出來。
之所以說老頭已死了幾個世紀，是因為現在早已沒有人研究這個命題了，現在就算是哲學家，也都是更加關注於現實世界。
正當赫爾胡思亂想的時候，冥冥之中傳來一陣悠遠而又蒼老的聲音：「轉化成為幽靈？你打算用多大的機率去冒險？那種魔法的成功率只有十分之一，不成功的話，受術者會變成沒有任何心智的亡靈。
難道是貝魯帝國？
黑曇金並不像精金和秘銀那樣堅硬，它比鉛還要軟，可以用刀切割，但是這種金屬卻有著其他金屬所沒有的特性，那就是融合不同的能量。
不死之王在幹什麼？他調製的是什麼人？那個被調製的人擁有什麼樣的能力？
「寂寞？我早已忘記寂寞是什麼，在這裏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會感到寂寞，但是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什麼感覺。待的時間再長久一些，你就會慢慢發現，自己能夠適應這一切。」那個蒼老的聲音回答道。
「我正在研究征服者查理的歷史，試圖找出他的陵寢。」赫爾隨口說道，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這個理由，看上去光明一些。
「想像啊，你希望我是什麼樣子，我就會以什麼樣子出現在你的面前。」
那確實是一個女孩，比他原本猜測還要幼小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
「鏡子裏面的世界？」赫爾並沒有得到安慰，有的只是再一次苦笑，他聽說過相似的理論，事實上「鏡子世界」有一段時間，是哲學研究方面的一個很大的命題。
齒輪在梵塞進行的第二部分計畫，原本就是為了讓血仇萬劫不復，他既然會這樣做，那對方擁有同樣的打算，也沒什麼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