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三集 贏家輸家
第三章 教皇的準備
「我的孩子，我知道你非常反感那些東西，它們都是裁判所一千多年來進行了無數次邪惡試驗最終得到的成果，對於虔誠信仰的你來說，這些確實很難接受，但是你必須知道，有的時候魔鬼的力量同樣也能夠利用，最終審判日很快就要到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所以只有把握住所有能夠利用的力量才對。」保羅三世無可奈何地說道。
赫爾拚命的抽取正能量，幸好這裡是教廷的中心，當初多撒侖造成的大爆炸，使得這塊地方簡直成為了正能量的發射源。至於負能量，只要召喚出不滅王座，讓死亡祭壇出現在這個世界，立刻負能量就充塞整個大廳。
「這絕對不是巧合，這樣的循環還有很多，三千年的循環還只是個小循環，更大的是上萬年的循環，那些被挖掘出來的遺址，那些證明這個世界上曾有過其他燦爛文明的遺迹，大多出現在一萬五千年前，你以為這也是一個巧合嗎？」老頭擺了擺手，他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下去。
對於教廷的人，赫爾只有一個字形容，那就是：賤。
赫爾說道：「我會在進攻開始前離開，在此之前我不會回去，所以也就沒有可能對計劃進行反覆修改。」
「或許這隻是巧合。」那個女人說道。
野人嶺那些人住在火山口的山洞里感覺很不錯，別說三天，就算讓他們住二個月也沒關係，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來自魔鬼山脈的動物，在海上已死了兩條飛龍，這幾天因為受不了炎熱的緣故，又陸續死了幾頭暗影狼，雖然後來採取了降溫措施，但是那些狼的精神很不好，二天的時間或許會讓這些狼再死掉幾頭。
「這你就用不著管了，我們的協議之中並沒有提到，給你的紅袍一定要是新的。」老頭說道：「沒有事情的話，快點從這裏滾吧，這裡是教皇宮，是至高無上的教皇陛下住的地方。」
而裁判所那邊對他們透露的進攻時間也未必在乎，因為他們肯定會二十四小時睜大了眼睛警惕四周的動靜。
「出來吧，尊敬的教皇陛下。」赫爾揚聲說道。
「如果你們不刻意浪費的話，時間有的是。一天的時間足夠讓那些地方居民全都搬走。」
看來那個老頭並沒有撒謊，這種東西確實只對於神職人員有用，可惜赫爾並沒有任何信仰，而且也不打算為了增強實力而去信仰某位神靈。
「這和把人遷走好像沒有什麼關係，遷徙之後，再慢慢解決也沒有什麼關係。」
正打算催動不滅王座離開這個神秘高貴的地方，突然間赫爾發現不滅巨座失去了控制。
「我說過不要質疑我的話。」老頭顯得有些憤怒，他提高了嗓門，但是面對眼前這唯一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小輩，那絲憤怒又迅速消失了。「古往今來有多少謎團，為世人所不知，其中離現在最近的幾個，就是六千年前神秘大陸亞特蘭蒂斯的毀滅，和三千多年前的異族驅逐。大家都知道這兩件事的存在，但是歷史記錄之中卻沒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只有各種各樣的傳說，唯一可作為參考的就是時間，每隔三千年就會有一次大災難，這場大災難將會毀掉一個文明，六千年之前是亞特蘭蒂斯文明，三千年前是非人類異族文明，那麼現在呢？」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和我的手下已計算過，需要大規模遷走的只有幾
就拿野人嶺的那些超級魔法師來說，他們同樣郡達到了超級魔法師的境界，但是各自的實力仍舊差得很遠；就拿原來的安娜來說，她的實力只能夠算是二流，如果她挑戰那些五、六十歲的長老的話，恐怕用不著十秒鐘就會敗下陣來。
「這可不是為客之道。」隨著一聲輕嘆，教皇宮的大門自動打開了。
他的發現來自身上披著的這件紅色長袍。
老頭上上下下地看著赫爾，讓他感到失望的是，他並沒有看到那頂赫赫有名的王冠，難道那頂王冠到了多撒侖的手裡？
最終內息如同凝固了一般，又像是溫度計里的水銀柱，非常緩慢地往前流淌著。
現在想要平息早已徹底紊亂的內息，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大樂賦》對於平復內息的紊亂沒有絲毫用處。
看著赫爾走遠，老頭臉上的憤怒神色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的他，彷彿從來就沒有感情流露過一般。
「箭正弦上，不得不發啊，我只是來通知你們的，你難道沒有發現，我是孤身一人前來嗎？這一次我沒有帶任何手下，我打算在進攻之前就住在這個地方，當然前提是你們的那位教皇陛下同意。」
聽著那陣陣急促的警報聲，赫爾的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他的不滅王座和教皇的寶座比起來，顯得樸素而平凡，但這卻是獨一無二的神器。
「你難道不能夠多給我一點時間？」老頭滿臉不悅地說道。
沒有人回答，顯然這裏的人暫時不打算搭理他。
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多撒侖會在這個時候拿出死亡大預言的魔法陣圖。
這些情報教廷早就已經得到，但是他們卻不打算讓魔鬼山脈那邊知道，他們之中有不少人很想看看，魔鬼山脈那些超級魔法師們怎麼對付這種超級縮頭烏龜戰術。
他並沒有想到，毀滅王冠始終都在赫爾手中，只不過對赫爾來說，毀滅王冠遠不如不滅王座有效，在他看來，除非是在混戰之中，要不然毀滅王冠那準確預知十幾杪之後所發生的事情的能力，根本沒多大用處。
「下去用心辦事吧，別讓裁判所把『墮落天使』運走或者藏起來。」保羅三世嘆道。
「把你許諾過的袍子給我好嗎？」赫爾臨走時間道。
「客人會是偷偷摸摸地闖人主人家中嗎？」老頭不依不饒地說道。
不滅王座能夠破開半次元，而且那個半次元空間有些特別，就連赫爾也沒有想到，不滅王座破開的半次元空間和那個冥王塔瑟曼雕像碰到一起，居然打開了一個和死亡世界連通的洞口。
裁判所並不打算用藏著的人作戰，因為魔鬼山脈那邊只知道裁判所有二十幾個據點，但實際上，裁判所的據點數量比這多一倍。
保羅三世輕輕攤開手，手裡的紙片就如同被風吹拂著一般，朝著其中一個人飄去。
當最後一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保羅二世說道：「除了墮落天使，有可能的話，把裁判所的群魔也弄到手。」
此刻赫爾感到有些慶幸，將攻擊的時間往後推遲對他來說並不全是壞處，至少讓他有
兩人誰都不想相讓，像是在鬥氣一般，其實卻是在互相試探。這是那些外交官經常運用的手段。
只是看了一眼，老頭就皺起眉頭。
「你認識這東西？」赫爾問道。
魔鬼山脈那邊肯定已提防到，他們會將進攻時間透露給裁判所。
這頂王冠落在赫爾手上，那絕對是明珠暗投，如果是被一個專精預言系的魔法師擁有，他能夠看到的東西就不僅僅只是十幾秒鐘之後那麼短了。
緊接著，原本只有在那個深邃地穴之中才會存在的陰寒氣息，一下子充塞了這個空間。
他並不擔心自己會遇到危險，已和教廷打過很多交道的他，早已摸清了教廷的底細。
這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地方，而且頗有點狗眼看人低的味道，當初那位大主教和樞機卿都顯得異常傲慢無理，顯然這些教廷中人總脫不了高人一等的脾氣，但自從他見到多撒侖之後，他又遇到那位大主教一次，那次大主教顯然已知道他搭上了教廷的最高層，所以立刻變成一副恭敬的樣子。
《太極內經》的威力遠不能和《大樂賦》相比，但是平復紊亂的內息卻是它的好處，而且赫爾早就發現，隨著注入內息的正能量和負能量的增多，內息的運行會變得緩慢下來，雖然這個發現對當初的他並沒什麼用處，但是此刻卻派上了大用場。
甚至他們還猜測，最有可能的時間點就是快到期限的最後那半個小時。
看到自己占不到上風，老頭不得不退一步，他已看出來了，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權力和地位所能壓服的。
隨手將一張紙片掏了出來，輕輕地放在教皇宮那張教皇的御座上，赫爾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赫爾就更別說了，他知道自己一向在量方面有所欠缺，無論是內力的量還是魔力的量都不夠，如果不是因為他擁有龐大到讓人難以想像的精神力，他的實力根本就不值一提。
要知道，大預言術最初的來源就是末日三神器之中的「毀滅王冠」，這個王冠正是有史以來最著名的預言神器，而這頂王冠最著名的一次預言，就是神秘大陸亞特蘭蒂斯的沈沒。
赫爾最終沒能住在教皇宮裡，老頭替他另外安排了住的地方，那是在中心區離教皇宮不遠的聖蒙得歌修道院。
一陣腳步聲響起，從門外走進四個人。
說著他揮了揮手，絲毫不管那四個人的震驚和詫異，將教廷宮的大門重重地關上了。
赫爾並不是僅僅做了這些，他還有更加厲害的手段。他坐在不滅王座之上，開始冥想起來。
事實上可能的進攻方案就那麼幾個，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偷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行動，最多半個小時就得將事情解決。
「你們不能這樣，我不會允許你們這樣干！」老頭顯得異常憤怒。
而教皇宮能夠預料，裁判所那邊當然同樣也能，因為雙方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更因為不能牽涉到平民，所以可運用的戰術非常有限。
「當然，赫赫有名的『末日三神器』，我怎會沒有聽說過呢？」老頭說道，他的心頭一陣狂跳，對於末日三神器，他不但非常了解，而且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座冥王祭壇果然厲害，眨眼間，輝煌宏偉充滿了神聖氣息的教皇宮，就變成了比那座地下室更加陰
雖然對於那些秘笈仍舊一知半解，不過他對於一件事情卻知道得非常清楚，那就是無論哪一本秘笈，都將心和腦當作是至關重要的部位，這兩個地方受到一點傷害，他就算不死也會弄個偏癱或者瘋癲。
赫爾說道。
赫爾迅速召喚出一個骷髏爆，斗大的骷髏冒著紫色的煙雲，顯得異常詭異，骷髏爆既然被召出來，說明現在還可以施展魔法。那麼讓不滅王座失去作用的，肯定不是生命祈禱。
「說得不錯，我原本確實打算正大光明地從正門進來，卻擔心像上一次那樣遭到暗殺。這裏的待客之道實在太熱情了。」赫爾說道。
對於這種結果，他並不介意，赫爾相信，不可能沒人發現他的到來，魔法警報雖會觸發一系列預先設置好的反應，但是能夠讓不滅王座失靈的魔法，絕對不可能是那種事先預設好的類型。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的戰役。
揮了揮手將四周的警報結界關閉，同時關閉的還有那阻止空間魔法的力量。
「裁判所那邊聯絡得怎麼樣了？」老頭問道。
披上這件紅袍之後的他，確實能夠感應到更多的魔法能量，也能夠感知更遠的距離，但是能和他的魔力相互共振的，只有很少的範圍，也就是說紅衣主教的長袍只是個類似望遠鏡一樣的東西。
內息如同江河一般奔騰，這並不是第一次，他以前也遇到過。
這個發現讓赫爾感到極為驚詫。
就算魔鬼山脈那邊有的是超級魔法師，想要打通這些入口也不容易，因為這些隧道和隱蔽藏身點連一個通氣孔都不留下。
只見他朝著教皇的寶座緩緩地坐了下去，他的臉，他的身形甚至連他的衣服都在慢慢地變化。
不但吸收大量正負能量之後會這樣，用大樂賦抽取生命能量之後，同樣也是如此，只不過這種狀況都只持續很短的時間，那條奔騰咆哮的大河同樣也是一條迅速蒸發消失的河流，幾個循環之後，大河就會再一次變成溪流。
不過這一次赫爾將自己的心情控制得很好，他可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轍。
老頭揮了揮手阻止手下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對於這種相當敏感的事情，他需要好好考慮一番。
將自己變換成死靈狀態，他悠然地坐在不滅王座上面。之所以變成死靈狀態是因為死靈狀態不受寂寞、慌亂或者恐懼之類的情緒影響，既然對精神系的魔法都完全免疫，這種心理學方面的把戲自然更不會有任何效果。
如果是普通人躲在這種地方，肯定會窒息而亡，但是裁判所用不著擔心，他們從來就不缺乏研究死靈魔法的魔法師，只要每個據點有一兩個魔法師，將所有的人轉化為死靈狀態，就算是入口坍塌了也沒有任何關係，等到上面平靜下來，再挖出一條通道，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題。
但是這一次情況卻完全不同，雖然蒸發仍舊存在，但是蒸發速度卻變得緩慢了很多，而且漸漸呈現出蒸發和吸收趨向平衡的狀態。
裁判所的人全都在挖掘隧道和其他的隱蔽藏身點，這些隧道的深度都超過生命探測的距離，入口的地方是用層層巨石堆砌，萬不得已的時候，只要讓這些巨石坍塌，入口就會被嚴嚴實實地封閉起來。
「沒有任何問題，西撒已答應了我們的條件，而且第一批資料已交到我們手裡。」為首的那個人說
教皇宮的戒備果然森嚴，就連不滅王座這類直接穿越空間的神器，也不能夠躲過警報進入裏面。
「替我感謝你的那位陛下，就說我對他的款待非常感動。」赫爾嘻笑著說道。
原本一個五、六十歲的白袍老頭，在寶座上坐定之後，已變成了身披金袍異常老邁的枯瘦老人。
百無聊賴之下，他按照《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上的功法練了一下。
隨著祭壇的出現，四周的聖光一下子黯淡了許多，不僅如此，不滅王座四周籠罩著的那片幽冥領域，也一下子延伸出一大塊。
不過它至少闖進來了。
原本如同涓涓細流一般的內息，突然間變得湍急起來，雖然內息的量沒有增加但是流速卻變快了很多。
不滅王座剛剛從半次元空間滑出，立刻被一道金色的光芒團團籠罩，天花板和四周的牆壁迅速浮現出金色的魔紋。
幸好赫爾還修鍊過《太極內經》。
一個乾癟的小老頭從門口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袍。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如果再不加以阻止，教皇宮恐怕就永遠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死亡氣息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難以驅除。
「這怎麼可能？」
老頭臉色陰沈，魔鬼山脈可能採取的手段，其實他們早已預料到了。
變成死靈狀態之後，著急的就不是他了。
「但是為什麼看不到絲毫的徵兆？」她仍舊問道。
老頭早已修鍊到不喜不怒，古並不波的境界，剛才在赫爾面前的那番表演只是刻意而為罷了。
此刻這座簡陋的祭壇看上去，絲毫不比不死之王那座祭壇遜色分毫。這還是赫爾和他那些手下手藝並不精湛的結果，如果這座祭壇讓不死之王來打造，還不知道結果會如何驚人呢。
赫爾研究過心理學，這還是不死之王提議他學習的內容，按照不死之王的說法，心理學是他少有的、看得上眼的現代學科。
「不要質疑我所說的話，世界的崩毀就在眼前。」教皇說道。
這個要求讓老頭牙痒痒，他還沒有看過有人對他如此輕慢，但為了這種事情而發火顯然沒有意思。他忿忿地走了出去，半小時之後才回到這間房間。
對這樣一個人，他只得放棄原來的打算。
不過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必鬚髮個消息，因為身邊沒有雪麗和安娜，所以他只能讓教廷的魔法師將消息傳到雪露特，再讓雪露特的手下傳達給齒輪——總攻的時間推遲了。
這是一座相當簡樸的祭壇，只有一個黑漆漆的圓環，中間是不停翻滾著的黑色濃煙，圓環上刻著代表死亡的五個符號，唯一複雜一些的就是藏身在黑色濃煙里的那座雕象。
老頭心痛了好一會兒才讓心平靜下來，這時赫爾早已將扔在座位上的那張紙條指給他看。
剛剛拿到這件紅夾主教的長袍，他立刻試著進行冥想，別說這件長袍對於聚集精神波動相當有幫助，無論是盲感距離還是對於魔法能量的感應全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可惜等到他真正開始冥想，讓自身魔力和宇宙之中的魔法能量産生和諧共振時，他愕然發現，得到的結果並不像原本想像之中那樣好。
「陛下？真的有必要爭奪那東西嗎？」四人之中唯一的女性問道，她是四個人里唯一臉上沒有敬畏神情的人。
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烏龜戰術是
如果毀滅王冠真的落到多撒侖手裡，那可就太浪費了！多撒侖被困在一個特殊的空間里，根本就沒有辦法出來，而大預言術只有在這個空間才有效。
「最終審判日？這個預言可信嗎？」那個女人疑惑地問道。
這下子差點讓他痛昏過去，定岔了的氣息在他體內各條經絡里亂竄，有的甚至逆行，赫爾頓時感到身體之中彷彿有無數鋼刀亂絞一般，更令他魂飛魄散的是，其中幾股紊亂的氣息，竟朝著他的心臟和大腦衝去。
這怎麼能讓赫爾不感到高興？無論是魔法師還是祭司，或者此刻所修鍊的功法，修鍊的實力高低全都有兩個指標：一個是達到的等級，另外一個就是量的多少。
也只有他這樣膽大包天的人，才敢侵入教廷的中心，要知道上一次強行進入這座宮殿的，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撥內巴大帝，而那位大帝是帶著軍隊推著火炮前來。
氣息既然平復下來，赫爾又蠢蠢欲動起來，他重新開始讓氣息按照《大樂賦》流轉，沒想到剛才還只是輕快歡鬧的小溪，現在已變成了奔騰咆哮的大河。
接過老頭遞過來的紅色長袍，赫爾發現長袍居然還殘留著一絲溫度，「這不會是你從哪位紅衣主教大人身上現拔下來的吧？」赫爾驚詫地問道。
但練功的時候又怎麼能夠讓情緒如此波動，所以其中的一股內息立刻就走上了岔道。
「把你那件神器收回去吧。」老頭看了一眼不滅王座說道：「沒有想到這東西居然在你手裡，我一直就在懷疑，你擁有一件能夠破開空間的魔導器。」
「你們沒拿出正確的待客之道，我也就沒有身為客人應有的覺悟。」赫爾說道。
冥想行兩種，一種是讓自身的魔力和宇宙中的魔法能量發生共鳴，這純粹是為了提高魔力；另外一種，則是各系魔法獨有的冥想方式，元素系的魔法師通過冥想感知元素能量的存在和運動，預言家通過冥想體察和感悟時間的流動，死靈法師冥想則是為了溝通死者的世界。
在不滅王座的前面浮現出一座祭壇，那是赫爾剛剛煉製出來的魔導器。
「你們以為單單隻是遷走當地居民就沒事了嗎？他們應該住在哪裡？他們吃什麼？」
赫爾給這座新打出的祭壇起了個相當威風的名字——冥王祭壇。
現在這種根本不理睬他的做法，同樣也是一種「賤招」，看上去很帥，有那麼一點高深莫測的架式，說穿了，不過是一種非常低級的心理學運用。
兩個人在教皇宮裡爭論了很久，最終赫爾不得不作出有限的妥協，那就是把進攻的期限往後挪三天。反正三天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四個人立刻答應了一聲往外定去。
但是現在，這件紅色的長袍，給予了他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個能夠彌補他最大缺陷的機會。
而此刻赫爾正在為他的新發現而欣喜不已。
就這樣一邊抽取著正能量一邊抽取著負能量，兩種能量不停地濃縮匯聚，赫爾身上的內息，也隨著高濃度的正負能量滲入，而變得越來越緩慢。
從現在所收集到的裁判所的布置看來，他們打算採用故布疑陣和防守反擊的策略。
赫爾又試著進行另一種冥想——死靈魔法師獨有的冥想方式，但是結果令他失望。教廷的東西和死靈魔法絕對無緣，那種冥想方式不但沒有被增強，反而被削弱到難以維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