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一集 馬拉吉吉的黑手
第四章 車站
他一開始以為是排槍，亞法軍隊就裝備有不少排槍，在剛剛過去的戰爭中，排槍作為秘密武器送上了戰場，不過這東西的效果一點都不好，在戰鬥中的作用還不如小口徑的突擊霰彈炮有用，而且維護起來還相當困難。
餐廳裏面的人立刻發現了新的話題，一時之間變得熱鬧起來。
「看吧，明天的報紙上肯定會有驚人消息，標題或許是『德布雷頓悍然挑釁帝國的威嚴』或者『大陸的霸主何時驅逐孤島上的小丑』。」
「那麼也就是說，我們還得經過一次調查。」齒輪問道。
看了一眼赫爾，那個少校突然間喊起了口令來，那是貝魯騎兵團特有的持刀令。
「至少幾個小時，甚至弄得不好要到半夜。」窗口旁邊的那個士兵說道：「首先得等到軍事警察把所有的人全都詢問一遍，然後就是情報部門探勘過一遍之後，對可疑人員進行第二次詢問。」
果然就像那個士兵所說的，半個小時之後，一隊軍事警察走了進來，為首的居然是一個少校，看到少校軍銜的人進來，那個一直坐著的士兵，連忙立正敬禮。
聽到這樣一說，赫爾和齒輪對望了一眼，他們倒並不在乎盤問，他們的身份絕對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報了自己的番號，直屬上司的姓名之後，那個士兵將自己從聽到槍聲開始，直到少校進入以前的情況大致報告了一番。
齒輪朝著赫爾看了一眼，後者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貝魯人在閑聊的時候沒有什麼保留，除了必須保密的東西，總是會暢所欲言，如果閃爍其辭的話反倒容易受到懷疑。
聽到那密集的槍響，原本站在門口的士兵，一下子竄到窗前，他推開窗往外張望。
或許貝魯帝國的某個人，也有著和技師同樣的想法，或許貝魯人用其它辦法解決了魔機工作時間太短的難題。
那個士兵也不推辭，只是接過咖啡之後，不再像剛才那樣氣勢洶洶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察晃晃悠悠走了過來。
幸好赫爾反應迅速，他幾乎連想都沒有想，隨手抓起餐刀，一揮一劃然後豎立於胸前，他的動作極其標準。
讓赫爾把證明全都收起來，少校朝齒輪只是掃了一眼，或許是因為齒輪的學者氣質實在非常符合工程師的身份，所以對於齒輪，少校根本就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非常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所有的檔，就轉身朝著其它人走去。
「那東西叫機槍，是戰爭前剛剛發明的武器，可惜那個時候沒有配備，戰爭結束之後才製造出來一批。」士兵隨口說道。
雖然只是C級的通行證，不過無論是軍隊還是警察對於持有這種證明的人，總是會給予最大的方便，之所以這樣，是和貝魯帝國上上下下對於軍事技術的重視密不可分。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聽力是唯一有辦法加以訓練的感知方式，在斥候訓練之中就有一種稱作為「靜聽術」的本領，傳說中東方的蠻族騎兵還精通伏地聽音術，能夠聽到幾公里之外的馬隊聲音。
從剛才車輪碾壓軌道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車上的東西並不是非常沉重。
岩漿彈完全是湊巧產生的念頭，可以算是
那個少校先拿起赫爾的證明，他看得非常仔細。赫爾知道，這個人正在鑒別證明的真偽，他對此非常放心，因為這些東西全都是真貨。
首先是槍聲，「砰砰」的槍聲此起彼伏，不過聽上去不像是兩撥人馬在交火，反倒更像是貝魯人在胡亂放槍。
要知道，貝魯帝國的最高榮譽鐵十字勳章的被授予者，總共不到十個人，裏面就有兩個和軍工技術有關，第一個就是貝魯帝國的制式步槍發明者約翰·馬希，第二個是可魯布集團的創始人，著名的火炮設計師老可魯布。
「你操刀的是哪一隻手？」少校問道。
齒輪不以為然地說道：「那是自然的了，七個世紀以來，德布雷頓就一直在玩勢力平衡的遊戲，太陽王統治時期，他們聯合大陸其它國家孤立亞法，後來菲利二世上台，他們又轉而聯合亞法，壓制菲利二世，撥內巴時代，他們再一次轉向，聯合了大陸上所有的國家，擊敗了那位常勝的君王，現在他們又打算對付我們了。」
鬼眼魔瞳屬於亡靈魔仆，本體只有普通眼珠大小，並不容易被發現，再加上這東西能夠隱形，就算有魔法師在場，也用不著擔心。
大概過去了五六分鐘，那個士兵的報告終於結束了。
豎起雙耳，遠處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到他的耳朵里，列車上裝載的肯定不會是人，貝魯人再守紀律也不可能連一句話都不說，同樣那裡面也不可能是火炮或者彈藥之類的東西，雖然只有五節車廂，但是裝載的如果都是火炮的話，絕對不是十幾匹馬可以拉動。
這兩個人幾乎已經成為了傳奇，不但一步登天而且名利雙收，在貝魯，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算向他們學習，也因此，貝魯帝國的軍事工業遠遠走在各國的前面。
「真可惜，我們在泊利已經訂好了旅館。」齒輪嘆道。
在那場戰役之中，擊斃敵人數量最多的無疑是岩漿彈，這東西可以看作是超大型的魔法陷阱。僅次於岩漿彈排在第二位的殺人武器，是暗鱗蛇龍，魔獸用於戰爭的效果已經體現，魔鬼山脈一千多年的準備絲毫沒有白費，排在暗鱗蛇龍之後的，就是蜘蛛魔機和熾熱灼炎蛇。
站在門口的那個軍事警察舉手打了個招呼問道：「事情解決了嗎？既然抓到活的，想必已經知道誰是幕後主使者了吧。」
「我們是陪同聯合鋼鐵公司的菲利普先生前往泊利處理一些公務，主要是一些有關公司聯合的事情。」赫爾說道，反正這些並不是秘密。
少校身後的一個尉官不停地記錄著。
這絕對是一種新式的連射武器，比托蒙內爾排槍好用許多。
「你們得感謝我，有我在這裏，或許沒有那麼麻煩。」那個士兵得意地說道。
「既然沒有用，陸軍部怎麼會下令配備軍隊？那些將軍們可不是白痴。」另外一個人忍不住說道。
餐廳裏面人們正聊得起勁，門外傳來一陣喧鬧
對所有人的詢問很快就結束了，那個少校帶著手下走出了餐廳，不過他留下了一個軍事警察站在門口。
聽到聲音，每一個人都站了起來湊到門口。
原本湊到窗口的那個士兵，轉過頭來，他重新將窗戶關上。
「請各位配合一下，把你們的身份證明拿出來，現在是例行檢查。」那個少校說道，他的聲音帶著貝魯人獨有的冷漠的感覺。
「也有可能是北面的那個國家，最近一個世紀，他們一直在擴張。」
「十有八九是亞法人。」
將鬼眼魔瞳一放出去，很快真相就顯露眼前。
只不過這東西的監視距離近了一些，所以在教廷的時候，沒有派上用場。
「那麼就是德布雷頓人，他們對我們一直不懷好意。」
既然技師會想到未來的戰場將屬於威力強勁的魔機，貝魯帝國不可能沒有人同樣想到這一點。
「剛才的槍聲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聽起來很怪，好像是一種連射武器。」一個人問道。
「在列車上過夜也一樣，沒有辦法，現在是非常時期。」士兵說道。
在他們的想像中，能夠派上用場的連射武器，射程至少要達到一兩公里，而重量不能夠超過四十公斤，要一個人能夠抬得動才行，這樣的目標是小口徑霰彈炮或者掌上型短炮無論如何做不到的，只有這樣，連射武器才有軍事上運用的價值。
赫爾根本用不著看，就已經知道，那就是他們的車廂里會坐著一個秘密警察監視每一個乘客的原因。
身份證肯定隨身攜帶著，不過更強有力的證明是兩張C級特別通行證，這兩張通行證是貝魯帝國專門開給那些和軍事有關的企業的，只有廠長、經理、軍方代表和主要設計人員才有資格擁有。
齒輪和那個士兵的一問一答，讓原本緊張的氣氛鬆動了一些，反正還有很多時間，餐廳里的人紛紛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所以戰爭結束之後，亞法軍隊將排槍划為失敗的武器之類。
赫爾對於列車上的那個東西充滿了好奇。
這毫無疑問是最好的機會，赫爾朝著窗外瞥了一眼。
赫爾和齒輪的身份證明和通行證，以及其它可以當作證明的東西，早已經攤開在桌子上面。
那節車廂裝的是很多機械零件之類的東西。
至少有一萬架排槍被廉價賣了出去，赫爾就經手過這種武器，他本人就曾經用排槍和紅公爵的手下交火過，效果並不怎麼樣。
操縱槍的那兩個人，一個負責瞄準並且輸送子彈，另外一個不停地搖動著旁邊的一個搖柄，好像就是這個搖柄帶動槍管的轉動。
在亞法，槍枝的運送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任務，甚至經常發生槍枝在運輸途中遭竊的事情，貝魯就算在這方面比亞法嚴格，也不可能如此戒備森嚴。
「你曾經是一個軍人？」少校問道。
「這得問專家。」那個士兵轉過頭來朝著齒輪說道：「我看到了你的證件，你是為瓦朗兵工廠工作的，你的看法如何？」
「這個可能性要高得多。」
很顯然他們之中肯定有一方是冒充的，不過赫爾對此並不感興趣，他在意的是那台連射槍。
「或許吧，誰知道
「表親？那已經是利馬時代的事情了。」
「德布雷頓？」門口的軍事警察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對我們下手了。」
「非常不錯，士兵，不要忘記你在軍隊里學到的技能，帝國隨時有可能重新徵召你為國效勞。」那個少校點了點頭說道。
「這不太可能，他們現在的那個君主，對於我們貝魯帝國推崇極了，他對我們表示友善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製造破壞？再說，他們的人長得和我們很不像，想要找出一個適合當間諜的人都相當困難。」
正當赫爾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間轟的一聲，爆炸聲使得全神貫注于耳朵的他，一下子眼前一黑，等他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時候，外面已變得混亂不堪。
「打德布雷頓？我沒有意見，我們的表親早就該接受一下教訓了。」
如果是在以前，他對於魔機最多只是感興趣而已，但是自從進攻裁判所的那場戰役結束之後，他已經對魔機徹底認可。
赫爾首先想到的是槍。一把槍大部分是木質，只有槍管和發火裝置是金屬製品，只有幾公斤重。但是如果是槍的話，根本用不著這樣嚴格，不但出動了秘密警察監視沿途的車輛，還用軍隊押送，靠站的時候，居然還有當地的軍隊負責保護。
「不是，上面的人對這種武器並不怎麼看好，亞法軍隊就裝備了類似的武器，不過在戰爭中看不出它們有什麼用處。戰後亞法人乾脆把他們的連射武器賣給了黑幫，黑幫對於它們倒是很感興趣。」士兵狂笑起來，很顯然他把這看作是非常有趣的笑話。
「掌上型短炮的命中率實在是……它們原本是為空騎士設計的，給單兵使用，效果並不理想。」齒輪像是一個真正的專家一般說道，不過他也並非無的放矢，剛才這些全都是他、技師、克力特曼閑聊的時候得出的結論，事實上這還不是全部，按照他和克力特曼的推演，連射武器因為移動不便，所以射程必須遠超出步槍和掌上型短炮才行。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槍聲響起，槍聲顯得那樣突然，這種異常快疾並且有著特殊節奏的聲音，絕對不是普通步槍或者手槍所發出的。
赫爾沒有絲毫窺探的意思，他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所以乾脆低著腦袋，專註于眼前的那盤牛排。
那個士兵顯然只是來維持秩序，也沒有看他做其它事情，迅速地將一發子彈上膛，然後槍口朝上地握在手裡，他就這樣站在了門口邊上。
好像見慣了這種事情，餐廳的老闆和廚子以及剛才那個招待，全都從廚房或者其它地方走了出來。
「我們很快就會有一支強大的海軍，聽說陛下已經和亞法達成協議，租借亞法的兩個港口，並且將亞術尼造船廠整個買了下來。」
技師製造的這種核心部件，所需要的魔力非常少，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東西只要一次儲存足
在軍事情報處受訓的時候，赫爾就受過專門的訓練以提高聽力，他一直持續這種訓練方法，直到找到那些秘籍。那三本秘籍里對於聽力的修鍊，更是記載得周密而又詳細。
「這樣的戒嚴要多少時間才會結束？」齒輪裝作驚慌地問道。
餐廳的廚子、招待和老闆也不再做生意了，反正今天肯定沒有辦法繼續營業，所以乾脆閑聊了起來。那個老闆倒是慷慨，從廚房取來了一些堅果，讓大家邊吃邊聊。
「給這位士兵一杯咖啡。」老闆對身邊的招待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那個少校轉到了赫爾的桌前。
很快赫爾就確認了這件事情，因為剛才原本打算在這裏用餐的那群士兵之中的一個又闖了進來，他朝天花板開了一槍之後，對著眾人說道：「全都不許胡亂走動說話，現在臨時軍事管制！」
外面仍舊不時響起凌亂的槍聲，但是突然間槍聲變得密集起來。
趁著那個士兵不注意，赫爾釋放出了鬼眼魔瞳。
「有必要購買亞術尼嗎？我們有泊利和佛爾欽這兩大造船廠，難道這還不夠？尼海爾、傑拉坦的橡樹林也已經鬱鬱蔥蔥，詹姆斯五世陛下在兩個世紀之前，開闢出這片林場，就是為了今天，現在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這東西和托蒙內爾排槍一樣有許多槍管，不過它的槍管排列成一個圓環，正在快速地旋轉著，每一根槍管旋轉到頂部的時候才會被擊發。子彈是通過一根帶子一樣的東西被源源不斷傳遞進去。
解決掉這個火力點，原本被這種連射武器壓得頭也抬不起來的貝魯士兵們，漸漸從四周圍攏過來，他們仍舊不敢太過靠近，只是不停地朝著這邊射擊。
為了練習這一手，他花了不少時間，事實上早在前來貝魯之前，他們就已經把可能受到的詢問，都預想了一遍，對於貝魯人可能用到的伎倆，全都有所準備。
「我想陸軍部的想法應該是正確的，連射武器確實會很有用，這一次的戰爭，至少證明了一件事情，誰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將更多的彈藥發射出去，誰就可能是勝利的一方。勝利是用大量鋼鐵和火藥堆出來的。」
突然間幾聲沉悶的發射聲音響起，赫爾對於這種聲音非常熟悉，那是掌上型短炮。轉瞬間，一連串的爆炸將那兩個士兵連同他們操縱的連射武器，一起炸飛上了天。
但是當赫爾聽說技師製造出了一種新型的魔機核心部件的時候，一個全新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中。
用這種核心部件製造飛行魔機，攜帶上大量的炸雷，同樣也能夠起到和岩漿彈相同的作用。
一輛黑漆漆的列車，在十幾匹馬的拖拽之下進了車站。
一通亂槍之後，槍聲變得稀疏起來，終於有一個士兵匍匐著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
「剛才那玩意兒是被掌上型短炮擊毀的，如果讓我挑選的話，我情願使用短炮。」那個士兵不以為然地說道。
雖然眼睛不看，也不用盲感搜索四周，不過並不妨礙他用耳朵聽外面的動靜。赫爾的耳朵非常靈敏，他那超常的感知能力之
時不時地，那個少校還會打斷士兵的報告詢問一兩句。
「非常幸運，我們的馬希先生髮明了馬希式步槍，一個熟練的士兵每分鐘能夠發射十發子彈，馬希式步槍使得我們獲得了這次的勝利，不過大陸各國現在也已經開始改換裝備，所有的新式步槍都是仿造馬希式步槍的設計，我們已經失去了優勢，所以需要射擊速度更快的武器。」齒輪說道。
「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前往泊利？」少校繼續盤問道。
「可惜貝魯幾乎沒有像樣的海軍。」另外一個人嘆道。
「看來一切都解決了。」餐廳老闆問道。
等到把那兩個人塞進警車之後，另外一輛白色的漆著紅色十字標誌的馬車匆匆而來，從上面跳下幾個套著白大褂的軍醫。很快幾架擔架被抬了過來。
「這不是軍事機密吧？」餐廳的老闆問道。
「不，亞法人的可能性很小，現在的亞法局勢比這裏還要混亂。」
餐廳里除了赫爾和齒輪，還有另外兩個人，或許是因為性格彪悍，或許是因為全都接受過軍事訓練，所以對於這一切，沒有人顯得驚惶失措或者大驚小怪。
魔機？赫爾的腦子裡面立刻跳出這兩個字。
「是的，隸屬於第七十一騎兵聯隊。」赫爾像一個士兵那樣報告道，對於這一切他並不陌生，畢竟他在軍隊里待了那麼多年。
「或許亞法人沒有正確運用他們的武器也說不定。」有人猜測道。
那輛漆黑的列車冒著煙，顯然剛才那聲爆炸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從炸開的破口可以看到裏面的景象。
赫爾立刻將右手伸了出來，右手的虎口上長著厚厚的老繭。
「好像是德布雷頓的間諜。」對面那個人隨口回答道。
連亞法人都看不上的武器，貝魯軍隊怎麼會採用？更何況那聲音聽起來也不像是托蒙內爾四十九管排槍，排槍射擊的時候節奏遠比這要快得多，不過每射完一盤子彈，就會停頓幾秒鐘，以便更換子彈盤，但是現在聽到的聲音卻是連續不斷，沒有絲毫的停頓。
「貝魯和德布雷頓之間，總會有一場戰爭。」旁邊的一個人忿忿地說道。
「不知道明天早上的報紙上會怎麼說？你們猜猜，這次事件是誰乾的？」
只見遠處一隊士兵正夾著兩個雙手反銬的年輕男子，穿過車站前的廣場，在廣場的一側，兩輛黑色的警用馬車停在那裡，不過此刻馬車上站立的全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事警察。
在列車的另一邊，兩個貝魯士兵正操縱著一台樣子奇特的槍不停地射擊，他們攻擊的同樣也是貝魯人。
「撥內巴創造出了將火炮集中使用的戰術，戰役開始之前，用密集的炮火將敵人的陣形打散，這是多麼聰明的策略啊，自從那之後，排著隊形踩著鼓點往前沖的戰爭方式徹底消失了，士兵進攻的時候分散前進，使得炮火的作用減少了很多。
「砰」的一聲，正對著列車的小窗被重重地關上了，小窗的外面居然還有兩扇用木板做成的窗戶板。
餐廳裏面除了那個士兵，總共有七個人，那位少校先從餐廳老闆和他的僱員開始檢查。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對廚師好像有些懷疑，所以多詢問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