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集 假面遊戲
第六章 貴族的含意
雙方几乎一拍即合，赫爾還沒有對裁判所發起攻擊，克力特曼已和貝魯人達成了初步的協定。
還好赫爾順利通過了所有的測試，最終他被證明確實是布倫斯·馮·菲利普。
冤家路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在這裏居然擁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或許感到自己太嚴厲了，侯爵換了一種口吻道：「我一直都很敬佩你的祖父，他是一個眼光深遠而且睿智的人，但願你繼承了這些優點，你的父親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到過世界各地，見多識廣。不過很可惜，他們都沒有你現在所擁有的機會。」
雖然赫爾打從內心之中就不喜歡貝魯帝國，但是不得不承認，貝魯帝國是開發這兩項技術的最好合作夥伴。
幸好和這位女空騎士打交道，要比和馬丁少尉打交道輕鬆很多，這位雅茜小姐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她的性格卻更像是一個男孩，有點任性，有點莽撞，又有點粗心大意。
等到知道具體要自己幹些什麼的時候，赫爾就更高興了。
赫爾對這個派系感興趣，是因為這個派系雖然小，但是卻和教廷聯繫緊密，巴斯特本人就是泊爾斯協議的受益者，他的派系經常和教廷合作進行一些研究。
不過空騎士也不同於魔法師，他們的訓練方式就大大不同。
空騎士需要的不再是強悍的體魄和高超的武技，他們更像是魔法師，所以訓練室里能夠聽到的，不再是刀劍互相砍擊的叮噹聲，而是念誦咒語的聲音，同樣訓練室里閃亮的也不再是刀光劍影，而是魔法的光芒。
「納賽爾先生經常待在將軍身邊，那個地方您不能夠進入，所以我建議您去找雅茜小姐試試，雅茜小姐是研究部主任秘書，同樣也是空騎兵團的小隊長，你或許可以在空騎兵團的訓練室或者休息室找到她，那裡是您可以去的地方。」拉德說道。
馬丁立刻打斷了赫爾的話說道：「用不著道歉，您並沒有作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少尉轉身正想離開，但是剛剛轉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不能給這個令她感到討厭的人吃點苦頭，就像他們剛才作弄那個新來的菜鳥一樣，在認真工作的同時也可以找點樂子。腦筋一轉，雅茜已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
如果是真正的菲利普的話，聽到這番話，心裏想必該是酸溜溜的吧，幸好赫爾並不在意，不過他還是得裝出非常在意，但是卻強行克制的樣子。
「如果某個世家全體都被收買了呢？」赫爾不以為然地說道，此刻的他確信只要有足夠的金錢，總能夠買到願意為他服務的人。
打開門，讓赫爾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是道克曼侯爵站在門口。
當赫爾看到那位雅茜小姐的時候，那位小姐也看到了他。
「敝人是布倫斯·馮·菲利普，聯合鋼鐵公司的代表，我們將要合作很長一段時間。」赫爾說道。
所以與其把這些緊緊攥在手裡，不如找一個合作者。
赫爾微微一愣，他剛才就發現，裏面的人有一個是他認得的，那個人正是當初在魔鬼山脈之中，從死靈魔法
「你知道是誰讓你到這裏來的嗎？」侯爵說道：「是我，我向上面建議，由聯合鋼鐵公司和那邊合作，也是我向上面建議，讓聯合鋼鐵公司參与下一步計劃。我之所以這樣作，帝國宰相和國王陛下之所以允許我這樣作，是因為菲利普家族值得信任。」
侯爵剛才的那番話，給了他進取的理由，他完全可以變得比以往積極一些。
「菜鳥都是這樣，你當初也不見得好多少。」
所以在原本的計劃之中，他需要作的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人，遠離任何和利益有關的事，把所有的工作全都交給別人。
赫爾一直對當初在教廷遇到刺殺耿耿於懷，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他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誰想要他的性命。
或許是因為跟隨巴斯特大師，所以受到了導師的影響，或許是她原本就討厭帝國的貴族階層，所以才能夠得到巴斯特大師的賞識，反正出身豪門的她，比普通人更看不起那些因為家世而能夠輕而易舉得到高位的人。
貝魯高層顯然並不打算將魔鬼山脈的技術弄回本國，然後再讓魔法師們去研究，道克曼侯爵的那座府邸，原本就具有三重用途，既是兵營，又是一個秘密研究所。
侯爵擺了擺手打斷了赫爾的話，類似的話他已經聽得夠多了。
但是這樣也有麻煩，道克曼侯爵和菲利普家族把他派到這裏來，肯定是希望他能夠作出一番事業來，如果他讓兩方面失望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遣送回國。
城堡中央的廣場，就是空騎起降的地方，底樓幾乎全都被空騎兵團佔用，東側和南側兩排房間全都用來馴養飛行魔獸，訓練室在北側，這是一個頗大的地方，長有二十多米，四周的牆壁上放著各種各樣的武器，不過那全是刀劍之類的冷兵器，在當今的戰場上，這些武器根本就派不上用場，這些東西放在這裏只不過是裝飾品。
侯爵把一個檔案袋輕輕放在書桌上面說道：「我的部下花了兩天的時間，幫你把所有的通行證和證件都弄好了，有了這些，你就可以自由出入這裏，不過我必須事先警告你，在熟悉這裏之前，不要隨意亂逛，有些地方是你不能去的，在這裡有一條規矩，守衛者是不會發出警告的，只要有可疑人員靠近，守衛會直接發起攻擊。」
只要有目標就可以下手，然後再找一個知情人抽取記憶，什麼秘密都可以得到。
「這件事並不歸我管，您可以詢問兩個人，一個是這裏的總管納賽爾先生，一個是研究部主任秘書雅茜小姐。」勤務兵拉德立刻說道。
「這是誰？又是一個新來的？」雅茜用調侃的口吻說道，其實她早就已經猜到，來的人是安祺小姐的未婚夫，菲利普家族的大少爺。
「德布雷頓和教廷已經對貝魯這樣作了？」赫爾連忙問道。
空騎士雖然被稱作為騎士，不過和幾個世紀以前那些騎著戰馬、披著厚重鎧甲，用刀劍互相砍殺的騎士完
「菲利普先生，還好我來得及時，您打算四處逛逛還是出去走走？」馬丁指了指身後那個士兵說道：「這是配給您的勤務兵，您可以讓他作為您的嚮導，對於這裏他比您要熟悉得多。」
聽到這樣一說，赫爾頗為驚詫，他這才醒悟過來，怪不得自從撥內巴大帝失敗之後，亞法墮落得那麼快。
在他離開貝魯之前，他接受了一項秘密使命。
「那麼我在哪裡辦公呢？」赫爾問道。
三天以來第一次離開自己的房間，赫爾一時之間不知到哪去才好，正當他在門口轉著圈子的時候，馬丁少尉帶著一個士兵走了過來。
這就是政治，雖然那個時候，他已知道對他的刺殺事件就是貝魯人在幕後搗鬼，但他仍舊不得不和這些傢伙周旋。
正當赫爾幻想著如何復讎，怎麼讓當初密謀刺殺他的人付出代價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
赫爾除了在一旁點頭，根本沒有第二種選擇。
「我已經知道了你剛剛到這裏時，在車站發生的事情。」道克曼侯爵說道：「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剛才那些事情了嗎？本來以你的身分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
麗達的父親是以立普頓集團總裁的身分和貝魯當局合作，貝魯方面的代理人自然要擁有相應的身分，這個時候，恰好聯合鋼鐵公司準備向南方發展。
再說他原本就希望能夠接觸城堡里的那些魔法師，特別是巴斯特身邊的那些人。
就算沒有巴斯特本人，城堡里有的是魔法師，有那麼多人研究，再加上克力特曼拿出來的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技術，弄出一些成果應該沒有問題。
有巴斯特坐鎮，這個秘密研究所的魔法實力絕對不容小視。
談論公事的時候，任何一個貝魯人都會把私人的事情扔在一邊，這是規矩，沒有人可以觸犯。
「真是沒有意思。才堅持了這麼點時間。」
「菲利普先生，您想必急著去見安祺小姐吧，不過您恐怕不知道，因為最近發生了一系列恐怖事件，所以安祺小姐所在的地方屬於高級戒備區域，您的通行證無法自由出入那裡，不過安祺小姐可以來見您，需要我幫您帶個口信嗎？」馬丁少尉問道。
和教廷能夠提供的技術不同，克力特曼提供的這兩種技術，對於提高貝魯帝國的魔法力量並沒有什麼幫助，不過倒是能夠讓貝魯的整個工業體系發生變化。
各個方面的原因綜合到一起，赫爾所冒充的布倫斯·馮·菲利普就成了最為合適的人選。
訓練室里頗為吵嚷。
赫爾當然連連點頭，但內心之中他根本不在乎，就算道克曼侯爵不說，他也早就看出了這一點，而且他還知道，就算這間書房也不是絕對安全，這裏仍舊布設有一個用來窺視的魔法陣，只不過更加高級、更加隱秘。
「那麼我能夠去您的女兒那裡嗎？」赫爾問道。
「你是來要辦公室的？」雅茜皺著眉頭想了想，她原本想要作弄這個世家子弟一下，但是對方一上來就和她談論公事，讓她沒有辦法下手。
「有才能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城堡里幾乎每一個人都非常喜歡安祺，那位侯爵千金簡直就是眾人眼中的天使，沒有人能夠和這位美麗善良的天使相配，更別說布倫斯·馮·菲利普這個「無能」的世家子弟了。
赫爾當然明白侯爵的意思，連忙說道：「我會遵循您的教導，作出一番成績來。」
「嘔……嘔……」隨著一陣嘔吐聲響起，半空中稀里嘩啦落下很多東西，赫爾連忙閃身躲到門外。
「我能進去嗎？」侯爵問道。
如果巴斯特什麼事都沒有，這個派系肯定鐵板一塊，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手，但是如果巴斯特半死不活，底下肯定有人會心思活動，肯定有人可以成為突破口。
裝出這種樣子非常辛苦，赫爾用比剛才低沉得多的語調說道：「謝謝閣下的關照，不過我到這裡是來工作的，並不是來談情說愛，更何況，我和安祺小姐之前的婚姻是家裡的安排，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完全可以等到結婚之後再談戀愛。不是嗎？」
「這座城堡里地位最高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巴斯特大師，不過我卻是這裏的管理者，是這裏的負責人，你懂得我的意思了嗎？」侯爵說道。
能夠在巴斯特身邊的人，肯定對魔法理事會的內幕有些了解，赫爾並不需要知道當初刺殺他的詳細情況，只需要知道是誰乾的，甚至只是一些猜測也夠了。
他一直為如何演好布倫斯·馮·菲利普而煩惱，因為他和布倫斯·馮·菲利普完全是兩種人，時間久了肯定會露出馬腳，特別是當他能夠輕而易舉地動用兩方面的力量，使得魔鬼山脈里的那些技術，變成大量的財富的時候，他肯定會在不知不覺之中，顯露出自己追逐利益的本相。
這原本是他最煩惱的事情，但是現在事情好像有了一線轉機。
最妙的是，就算有人發現了他的變化，侯爵本人就會幫他解釋，而且這理由只會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這部分人絕對不會是專家，想要騙過他們非常簡單。
將侯爵送走，赫爾並沒有急著查看通行證和證件，他要把腦子裡的東西整理一下。
原本的計劃出現了一些偏差，沒有人會想到布倫斯·馮·菲利普會因為他的出身，而被貝魯帝國的上層認為是絕對可信的人，再加上布倫斯·馮·菲利普所擁有的特殊身分，這個人可以作許多其它人不能作的事情。
魔鬼山脈這邊的代理人就是麗達的父親，這位曾經跺一跺腳密斯康就得震三震的黑道大亨，現在又漸漸找回了當初的感覺，特別是密斯康當初頭號的大人物，鋼鐵大亨戈勒爾現在也不得不藉助他的力量，就更令他感到自信了。
這是赫爾第一次看到空騎士訓練，以往這種地方，作為普通人的他是不能夠進入的。
當時負責和貝魯人周
侯爵並沒有待在客廳，而是徑自走進了書房，赫爾的房間有一間書房，不過地方很小。
「謝謝閣下的好意。」赫爾隨口說道，他並沒有拒絕，事實上他也知道，拒絕是沒有用的，這個所謂的勤務兵，同時也是監視者，這些勤務兵就算不是來自秘密警察部門，至少在那裡訓練過。
到了晚上，又跑來一堆魔法師，又是檢查他是否曾經被催眠，又是掃描他的意識，檢查是否有精神控制的痕迹。
當局一直在謀求和魔鬼山脈的合作，就像貝魯和教廷簽署了泊爾斯協議一樣，當局非常希望能夠和魔鬼山脈建立起同樣的聯繫，當然讓魔鬼山脈替貝魯帝國培訓魔法師是不可能的，當局更多的是希望能夠和魔鬼山脈交換魔法研究的成果，當然花錢購買也可以，現在的貝魯帝國有的是錢。
就像所有在互相嘲諷之中佔了便宜的人一樣，赫爾露出了勝利的微笑，他隨手一揮，招過那個勤務兵轉身就走。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巴斯特未曾被刺殺之前決定的，不過在赫爾想來，就算巴斯特生死不明，這個計劃應該也不會被放棄。
接下來的兩天純粹就是休息，不過他除了自己的房間，其它地方都不能去。
「我剛剛來，所以對這裏的一切都不太熟，不知道，在這裡有沒有為我準備辦公室？我還想知道，研究所有什麼需要聯合鋼鐵公司效勞的地方。」
連忙將侯爵讓進屋子裡，赫爾顯得有些忐忑，當然這是他裝出來的。
聽到道克曼侯爵這樣一說，赫爾心中原有的很多疑問，一下子解開了。
她不喜歡這些貴族少爺，雖然她自己也是來自於一個顯赫的世家。
「這座城堡里，有為我準備的辦公室嗎？」赫爾轉過頭朝著那個勤務兵問道，突然他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勤務兵的名字，「你叫什麼？」
「……」
貝魯帝國的魔法師理事會同樣分成不同的派別，巴斯特就是其中一個派系的首領，不過他的派系在理事會屬於少數派，而且一直以來都不太被貝魯高層喜歡，所以他被遠遠地扔到這裏來，多多少少有一點發配的意思。
「結束訓練吧，讓新來的休息一下，等一會兒他還要打掃他吐出來的那些東西呢。」
赫爾比任何人都清楚合作的進展，當初他讓齒輪適當地拋出了一些橄欖枝，那時只是為了一心一意對付裁判所，而貝魯人和裁判所顯然暗中有勾結，他可不希望在全力對付裁判所的時候，被貝魯人從背後捅一刀。
自己和自己做生意，從左手把東西賣給右手，這樣的好事當然不能錯過，所以赫爾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顯得和真正的布倫斯·馮·菲利普完全不同，他非常高興地接受了這項任命。
「那是秘密警察的工作。」侯爵冷漠地翹起了嘴角。
那個士兵非常年輕，看上去連二十歲都不到，雖然稱不上英俊長得也還整齊。
先是檢驗那個布設在他身上的標記，這居然還不夠
想明白這些，赫爾立刻變得精神起來。
在這個空曠的訓練室里，有七八根圓木飄浮在空中，這些圓木顯然被施展了懸浮魔法，這些飄浮在空中的圓木，在不停地碰撞著翻滾著，每一根圓木上都坐著一個人，隨著這些圓木的碰撞和翻滾，這些人時而倒掛，時而橫卧，樣子千奇百怪。
「你說得不錯，幸好貝魯和亞法不同，帝國的穩固依靠的是像你和我這樣的世家貴族，我們是帝國的基石，世家的好處就是，德布雷頓和教廷想要往裡面安插間諜根本不可能。」侯爵說道。
赫爾連忙扯出聯合鋼鐵公司這面大旗作為擋箭牌。
「他們在哪兒？我能去找他們嗎？」赫爾問道。
「對了。」赫爾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我正打算去找您，我要為三天前在車站時候的……魯莽，向您表示抱歉，請您原諒我，實在是漫長的旅行讓我太過勞累了，以至於變得有些煩躁……」
看到赫爾一臉疑惑不解的神情，侯爵解釋道：「你知道亞法為什麼這樣輕易就被我們打敗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亞法的上上下下早已安插了來自各國的間諜，其中大部分是德布雷頓和教廷的間諜。
赫爾站在門口一邊朝裏面看，一邊問道：「你說的那位雅茜小姐在裏面嗎？
一直走出去幾十米，都已經轉過了迴廊的轉角，赫爾這才裝作剛剛想起，他還不知道到哪裡去的樣子。
「最近幾十年，我們也安插了一些間諜進去，這些間諜並不完全是為了獲取情報，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的工作只是破壞，他們充當了奸商、腐敗官僚、怕死軍官的角色，而且他們還成功地把這些『優點』傳染給了身邊的其它人。」
克力特曼之所以這樣作，也有他的理由，他只是簡單分析了一下，就已經明白，這兩樣技術控制在自己手裡，並沒有多少用處，這種技術只有像鍊鋼、煉焦、造船之類，達到一定的規模之後，才能夠看到好處。
「布倫。」侯爵念著菲利普的昵稱，不過他的神情卻表示，他並不打算表現出友善，「我不希望你顯得太過輕浮，安祺還沒有和你正式訂婚，有很多地方你必須好好收斂一下。」
只見那位小姐飛身從飄浮在三米高處的圓木上一躍而下，就如同一團火一般飄到赫爾的面前。
「您可以叫我拉德。」勤務兵一本正經地說道，他挺著胸雙眼直視，完全是一副面對長官的樣子。
幸好赫爾也並不打算四處亂走，他需要好好計劃一下未來的安排。
赫爾已經在雪露特待了整整三天，第一天並不讓人愉快，他感到自己就像是猴子一般被人耍弄。
「穿紅色皮裝的那個就是。」拉德連忙說道。
隨手把書房的門關了起來，侯爵這才放下心來，「現在有些話，我終於可以對你說了，這座宅邸里的每一間房，只有書房是安全的，其它地方全都受到嚴密的監視。這一點你最好牢牢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