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集 假面遊戲
第十章 狼狽為奸
「我只是認為，我們沒有必要那樣做，瘋狗就算不和我們合作，他仍舊要對付布倫斯，為什麼不讓他自己單幹呢？」歐文只能找理由，他還不敢和馬迪諾撕破臉皮。
歐文的腦子裡突然間跳出了這個念頭，或許還可以利用一下馬迪諾，就按照他說的那樣，以自己投資總監的名義，從投資款項里擠出一些來，然後帶著所有的錢一起逃跑。
對面兩個人看到這番情景，心中暗罵眼前這個傢伙真的是一條瘋狗，不過就算這樣，他們也仍舊不得不陪著笑臉在那裡解釋。
他從來就沒有奢望過，那條瘋狗會按照約定辭職。如果瘋狗會信守承諾，就不會被稱作瘋狗了。
這兩個傢伙想要把他當作槍來使，瘋狗甚至還考慮到，歐文這個狗頭軍師恐怕已經計劃好了謀殺方案，把布倫斯那個白痴殺掉之後，把罪名堆到他的頭上。
「壞事？」瘋狗將扳機扣上，顯然只要對方的回答不能夠讓他滿意，他就會扣動扳機。
每個星期二十五馬克的薪水，在貝魯絕對算得上是很高的了，在其它地方根本別想有這樣好的事情。所以他們最終還是來了。
「如果我告訴你，這就是老頭子們的看法，你會相信嗎？」馬迪諾說道。
瘋狗並不是白痴，冷靜下來之後，他首先就懷疑，兩個傢伙告訴他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他可不會認為，這兩個傢伙有什麼好心。
「你就當我的管家吧。」赫爾吩咐道。
除了一個剛剛被他耍弄的白痴，暫時還沒有其它人會這樣恨他。
但是這樣一來，肯定會有人對此感到懷疑，以布倫斯身為布朗頓總督女婿的身分，他如果被謀殺，肯定會驚動整個布朗頓的警察和秘密警察。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布朗頓都可能被翻過來，查找真正的兇手。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著那三個討厭的傢伙前來了。
瘋狗不在他就用不著再顯得和歐文平起平坐的樣子。一直以來他才是主導者，而歐文只是他的手下。
幾個小時之後，從泊利又發來一條傳訊，這一次是那個真正的菲利普在董事會裡面的朋友發來的消息。
瘋狗猛地一回頭，他的身後站著兩個人。
「這是你們自己的認為，還是老頭子們的想法？」瘋狗問道。
「我們拿什麼東西給他？」歐文問道。
另外四個人能力都不錯，不過多多少少有點讓人不太放心，儘管已經對他們進行了精神控制，不過為了避免被檢測出來，所以他不敢施加太強的精神控制，頂多能夠防止他們背叛。
「布朗頓是可以預期的新增長點的來源，就算家族的那幾個老傢伙看不到這一點，聯合鋼鐵公司上層也會那樣想，所以即使那幾個老傢伙不喜歡布倫斯，也不得不將那個位置給他，要不然，聯合鋼鐵公司可能聯合其它股東，把我們這個家族一腳踢開，然後煽動布倫斯讓他從家族之中分離出去，到了那個時候局勢就難看了。」歐文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他似乎不打算得罪布朗頓總督，卻讓馬迪諾和歐文帶著董事會的決議，不日啟程南行，他們要來找你麻煩。」
「我還沒有找旅館呢。」
五個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們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卻看到過他的畫像。
一個星期之後的一天，當赫爾還半夢半醒的時候，從泊利傳來的一條傳訊，讓他離開了自己的床。
「幾年前，帝國還只是一大堆鬆散的公國，現在卻已經是統一的整體，而且帝國擊敗了亞法，一躍成為了大陸上最強的國家，近期除了和德布雷頓可能有些衝突，帝國無意對其他國家發動戰爭，宰相和內閣提出了一個長達二十年的發展計劃，這將會是高速發展的二十年，也會是變化極大的二十年。
赫爾把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裏面，他早已經猜到會是這麼回事情。
他討厭布倫斯，不過對這兩個人同樣也不喜歡。
雪露特的繁榮令他們感到驚訝，當初他們聽說將被派往一個偏僻小鎮的時候，曾經想過辭職，只是捨不得菲利普家族開出的酬勞。
「難道我一分都拿不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並不介意，把那幾個老傢伙全家都殺光。」瘋狗冷冷地說道。
比試玩心眼的話，誰怕誰啊。
如果馬迪諾知道自己的計劃，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歐文不禁想到，突然間他打了個寒戰。
「那是家族每一個人的共同財富。」瘋狗憤怒地說道。
「什麼意思？」瘋狗問道。
瘋狗馬不停蹄地從雪露特趕到泊利，現在又要連夜往回趕，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屈辱，被一個他一直都瞧不起的人戲弄，無疑是奇恥大辱，又在董事會上被一大群董事冷嘲熱諷更是從來未曾有過的屈辱。
一開始，他還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得到家族會議的席位，自從知道家族打算改組變成類似公司的體制，他連當初的雄心都沒有了，一心想的只是能夠在改組之後，成為那些沒有權力但是可以得到一點好處的董事之一。
如果不是為了將來，他早就把身邊這個一無是處的敗家子扔到一邊了，這個敗家子太自以為是了，他以為自己還像以前那樣了不起，好像弄掉布倫斯之後，他就可以取代布倫斯的位置，成為家族未來的決策者。
「是我，少爺。」五個人里看上去最兇相的一個說道，他的身高在一米九以上，身體寬厚結實，面孔黝黑，眉毛和鬍子又濃又粗。
既然想明白了這些，歐文的心裏已經不只是感到冰寒了，更多的是一絲淡淡的憤怒和不屑。
五個人里，這個人赫爾最為欣賞，當初就是他在活下來的同時，還沒有忘記其它人。
「這還需要問嗎？」馬迪諾冷冷地說道。
「那是以前，不久新的法律將不再承認家族財產，帝國也將和其它各國一樣，只認為存在個人財富。」歐文說道。
泊利有很多公園，這個時候公園裡面沒有什麼人，三個傢伙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在一條長凳上坐了下來。
那個弄一挺機槍躲在閣樓里的傢伙，將被弄到聯合鋼鐵公司里去做一個小頭頭，以便幫他管好底下的事情，最後那個躲藏得連他都沒有發現的傢伙，這樣的能力天生就應該是密探、間諜。
「你們擔心布倫斯會成為總經理
「馬迪諾，怎麼？你打算阻止我，如果你敢的話，我就把這發子彈送給你。」瘋狗六親不認地說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幹掉那個傢伙，是家族裡面的那幾個老傢伙的意思？」瘋狗舊話重提。
「老頭子們還沒有想好，用什麼辦法讓整個家族統一起來，按照我和馬迪諾的猜測，家族會議可能被取消，整個家族可能變成公司制，現有的家族會議成員可能被架空變成董事一類的職位，由類似董事長的主席為首，不過家族的具體權力恐怕會集中在一個或者幾個總經理的手裡。」歐文說道。
「你進雪露特的時候是坐鐵軌列車進去的吧，所以你肯定不知道，那裡出來容易進去難，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關卡前面排著一長串車隊嗎？那都是等候進入的移民，除了軍用車輛，每一輛車，每一個人都要仔細搜過才會放行。」歐文說道。
剛才在列車上的時候，他們已經感到有些奇怪，這哪裡是地圖上根本無法找到的那個小鎮？許多中型城市恐怕也未必能夠超過這裏。
「好處？只要我們除掉布倫斯，等到馬迪諾……」歐文正打算許願。
反正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三條畜牲就算一起來，他也不會在意。
「我像是這樣傻的人嗎？用我自己的性命阻止你去殺我討厭的人？」身後的那個人退開了幾步說道：「我只是不想你壞了我們的事情。」
不過赫爾絲毫都不在乎，反正那條瘋狗就算要實現這上面寫的這些話，也得等到一個星期之後。
最好的逃脫罪責的辦法，就是他們之中的一個，把這個罪名頂下來。
「時代不同了。」歐文輕笑著說道：「你以為這個世家還能夠支撐多久？」
「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些？」瘋狗問道。
這些幫手同樣必須身分乾淨清白，讓貝魯當局查不出任何破綻，所以只能夠在菲利普家族以前用過的僕人里挑選。
就在泊利的街頭公園之中，三個人各懷鬼胎謀算著對付別人的時候，雪露特的車站上，幾個手裡拎著行李的人，正詫異地朝著四周張望著。
「你好像還沒有適應這個時代，人多又有什麼用處，最重要的是看決定權掌握在誰的手裡，而菲利普家族的決定權就是家族在聯合鋼鐵公司，在西北礦業公司，在幾大金融財團的股分，這些股分大部分掌握在幾個人手裡。」歐文說道。
對瘋狗來說，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朋友，因為當初他也是被欺負的對象，他現在之所以睚眥必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兩個人造成的，說實話，剛才他威脅要把子彈射進馬迪諾的腦袋並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有這樣一種衝動。
「馬迪諾說得不錯，這是我們幾家人湊在一起研究出的結果，如果家族真的分拆成為幾部分的話，布倫斯肯定會被任命管理南方的產業。
至於那個小公司，值兩百萬那是在詐人，公司是自己一手創辦的，馬迪諾這個傢伙前前後後就投了二十萬馬克。現在能夠價值一百二十萬左右，絕對是自己的功勞，沒有想到這個敗家子隨口就把公司給許諾出去了。
「你們好好想想，我會在泊利逗留
「能告訴，你住在哪間旅館嗎？」馬迪諾問道。
「你打算幹什麼？」突然間背後有人問道。
「拐角有一個公園，可以到那裡走走。」瘋狗順勢把槍收了起來。
既然要逃跑，就用不著在意是否會被查出來，所以就不必偷偷擠那麼一點，乾脆卷一筆大的款項，弄他一兩千萬，然後逃到德布雷頓或者萊西去，甚至還可以逃往新大陸，一千萬馬克在那裡可以買下一座城市。
馬迪諾顯然不像是那種勇於自我犧牲的人，所以被犧牲掉的就只有比。
赫爾的嘴角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
雖然瘋狗的心中惡念叢生，不過他外表看上去還是冷冷的。
既然要對付歐文和馬迪諾，他就必須有一些幫手。
「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把這條瘋狗餵飽？」馬迪諾問道。
「你難道以為，就只有你一個人想到過直接除掉那個傢伙嗎？」歐文惡狠狠地說道。
而馬迪諾和自己毫無疑問就是嫌疑最大的兩個人。
看到少爺親自來接他們，那五個人心中確實有點感激，在貝魯能夠這樣親和的貴族不多，他們也最喜歡為這種家庭工作，除了用不著擔心受氣之外，將來也容易出人頭地。
一個令他感到毛骨驚然的念頭，從他的心底跳了出來。
看著瘋狗遠去的背影，馬迪諾和歐文露出陰冷的目光。
「而且想要進入雪露特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走原來的公路，另外一條是走剛剛建造的鐵軌道路，車站的門口布設有監視魔法，你帶著槍立刻會被查出來，就算你能夠解釋得過去，也至少得在看守所裏面待上兩三天。」
「那麼我走公路。」瘋狗說道。
投資總監難道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把聯合鋼鐵公司當作是銀行？歐文很清楚這種事情得冒多大的風險，更知道一旦暴露，後果將多麼可怕。
「是帝國宰相，通過安德魯公爵向我們傳達這樣的意思，得到這種警告的除了我們之外，總共還有二百多個和我們差不多的世家。
聽到這番話，歐文的心裏一陣氣苦。
歐文在馬迪諾的手下原本就是狗頭軍師一類的角色，馬迪諾輕易不動腦子，就算偶爾想到什麼主意，也是讓他來完善並且執行，二十多年下來，他對於自己耍陰謀的手段，相當自信。
「誰是甘比度？」赫爾問道。
越想歐文就越感到心寒，從小到大他都跟著馬迪諾，就算其它的手下一個個離開這個對別人吝嗇、自己卻奢侈無比的敗家子的時候，他仍舊跟隨這個混蛋左右。
或許馬迪諾讓他這樣做，並不是真的打算收買瘋狗巴米，而是為了把他和瘋狗綁在一起。
雖然這隻是猜測，不過以歐文對馬迪諾為人的了解，這種猜測的可能性至少在八成以上。
那條傳訊沒有署名，不過赫爾完全能夠想象，那是誰發來的。
對於歐文和馬迪諾，他知道得很清楚，菲利普家族的人從小就在一起，除了大學，之前讀書都是在一所學校，拉黨結派這種「遊戲」在小學裏面就已經開始了。
「怎麼？
歐文非常聰明，他甚至已經想到了馬迪諾可能採用的手段，那個敗家子肯定會在殺掉瘋狗之後，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然後製造出他偷竊聯合鋼鐵公司的資金潛逃的假象。
他的口氣毫無轉換的餘地，讓旁邊的兩個人感到異常鬱悶。
看來一發子彈數量不夠，得再準備兩發才行。
赫爾並沒有給剩下的兩個人布置工作，不過這兩個人的位置，他早已想好了。
「別衝動，你根本就殺不了那個人，現在的雪露特別看控制得好像並不嚴密，但是據我所知，私底下秘密警察和情報局已經把總部從密斯康遷移到了那裡。
「有這個可能。」馬迪諾說道。
「你。」赫爾指了指那個當初趁火打劫的傢伙說道：「你幫著甘比度管財務，別讓我失望了。」
「如果讓他單幹的，這個傢伙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馬迪諾說道。
他真的快要瘋了，所以出了門之後他就直奔槍械商店，他從槍械商店買了一把槍，一把足以把任何人的腦漿都打出來的大口徑手槍，他只買了一發子彈，這發子彈如果不能夠把那個羞辱了他的人的腦袋打開花的話，他就讓自己的腦袋開花。
「一定要用這條瘋狗嗎？」
赫爾指著另外一個人，就是那個駕車往外逃的傢伙，「你，我打算經營一些屬於自己的產業，這些產業暫時由你來管，聽說你的膽子很大，判斷能力也不錯，而且為人謹慎，想必會是最合適的人選。」
歐文知道馬迪諾真的策劃過謀殺布倫斯，瘋狗巴米自然是最好的栽贓嫁禍的對象，當然前提是這條瘋狗必須被除掉。
走上前幾步，歐文把瘋狗巴米手裡的槍輕輕地按了下來，「另外找一個地方好好談談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當然會有，只是數量問題，馬迪諾得來的消息是，像你我這樣的人，能夠拿到相當於十萬馬克至十五萬馬克的股分，家族的每一個人都有，就連小孩子也是如此。」歐文說道。
讓歐文最怒不可遏的就是，這個傢伙想要得到一切，卻又不打算承擔風險。
「我自然有辦法控制瘋狗。」馬迪諾不以為然地說道，他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扔下歐文一個人走了。
歐文和馬迪諾一直就是同一幫派的人物，小時候就是如此，馬迪諾是頭，手底下除了歐文有另外一幫人，當時布倫斯就是他們主要針對的目標。
一直跟在後面的歐文說道。
「但是瘋狗就算拿了好處，他就會受到控制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為人。」歐文說道。
「像我們這種世家，任何重大決定都必須由家族會議共同作出，是絕對不適合未來發展的，說實話，我們的家族就像是帝國原來的縮影，現在帝國統一了，我們的家族想要適應統一的新帝國，就必須和新帝國一樣，把權力集中在幾個人的手裡。」歐文說道。
「你是個懦夫，你是個無賴、流氓，你是個王八蛋，等我回到雪露特，我要扒了你的皮，我要用手掐死你。
要不要把那個小公司賣了跑路？
聽到只有這點錢，瘋狗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不過他同樣也
如果家族真的按照他們所說的那樣發生變化，他們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瘋狗來過總部，他和埃克特那伙人吵了一架，埃克特認定他擅離職守，打算把他開除，不過事情被董事會的人壓了下去，同樣埃克特也對你用計讓瘋狗回到總部，有所不滿，認為你太過兒戲。
特別是馬迪諾，這個傢伙根本就是一個敗家子，他家因為用不著爭奪家族席位，那個位置遲早是他的，所以以往總是一股高高在上的樣子，因為將來肯定是家族的上層，所以拍馬屁拉關係的人絕對不少，日常用度方面自然也比其它人寬裕，因此養成了大手大腳的習慣，歐文這頭白眼狼雖然沒有這樣的條件，不過出手也挺闊綽。
沒有想到瘋狗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我從來不相信將來，我立刻要看到好處，要不然，你們玩你們的。」
「你不是密斯康分公司的投資總監嗎？對鋼廠擴大規模、建造新的煉爐，這些權力全都在你的手裡，你只要稍微做一點手腳，就可以擠出來幾百萬馬克，如果瘋狗還嫌不夠的話，再把我們的那個小公司給他。那個小公司至少值兩百萬馬克。」馬迪諾說道。
「那幾個老傢伙能夠說服家族的每一個人？我相信像你我這樣的反對者肯定佔大多數。」瘋狗說道。
就在他們對這個新的地方感到無比新奇的時候，一輛敞篷馬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馬車上坐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
「我會相信才見鬼了呢，那些老頭會鼓勵我們動刀動槍？血流得多的話，遲早子彈會落在他們的頭上。我們是門第顯赫的世家，不是黑幫。」瘋狗並不是什麼時候都瘋狂。
「你們就是我父親剛剛招來的那幾個傭人吧，很高興你們能夠為我工作，聽說你們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就算在不久之前的那場災難之中，也能夠倖存下來，確實厲害。」赫爾隨口說道。
「同你們合作有什麼好處嗎？」瘋狗問道。
「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想要從肉體上消滅競爭者呢。」瘋狗冷笑著說道：「家族的那些老頭子們允許這樣幹嗎！」
「不，他們雖然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和利益，不過和徹底失去一切比起來，情願選擇妥協，但是對於你我就不同了，如果我們被拋棄的話，就全完了，我可能會被派往北方去看雪景或者被送到黑大陸去開礦，運氣好的話五六年或許可以回家一次，馬迪諾運氣可能會好些，家族或許會給他安排一個抄寫員的工作，至於你，我就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安排了。」歐文煽動道。
「另立門戶？」瘋狗不以為然地笑了起來，「這怎麼可能？那個傢伙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
「不錯，這是我們的擔心，不過那些老頭子更加擔心的是，布倫斯會從家族裡面分出去。」歐文說道。
歐文猶豫不決起來，馬迪諾家和布倫斯家確實有仇，不過馬迪諾的老爹，家族會議上的第四號人物，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謀殺家族成員，更別說為此支付昂貴的代價了，而馬迪諾本人，在他沒有坐上他老爸的位置之前，別想動用任何家族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