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集 假面遊戲
第九章 應對之策
發出信號之後，赫爾就環抱手臂打起瞌睡來。大多數經常旅行的人都有這種習慣，漫長的旅行途中，最好的打發時間的辦法除了聊天，就是睡覺。
赫爾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了，他對金錢都快麻木了，夏隆先生的每一筆生意都有他的一半，夏隆走私的絕對不只是雪茄，從珠寶首飾到古董字畫，他都有涉獵，這些生意，任何一種都不比賣雪茄差，他和夏隆可以從中賺到多少錢可想而知。
這奇特的想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訝不已。
赫爾被那個工程師說得一愣。
赫爾和每一個人打了一聲招呼，真正的菲利普有的時候也會這樣作，那個傢伙是個頗有教養，而且比較有親和力的貝魯貴族。不過赫爾這樣作，更多是為了乘機把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掃一遍。
底下頓時沸騰起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喜歡那條瘋狗，正巴不得他遠遠地滾開呢。
低檔的車廂票價是五十芬尼，中檔的一馬克，高檔的兩馬克，只要有錢，誰都可以坐在高檔車廂里。
赫爾原本以為戈勒爾的鍊鋼集團已經非常龐大了，直到去了一趟貝魯帝國才直到，那點規模根本算不上什麼。雖然索朗鋼鐵集團號稱世界第三，但是在赫爾看來，這裏連聯合鋼鐵的四分之一都不到。梅侖的任何一個鋼鐵廠規模都比這裏的要大。
密斯康郊外那個滿是鍊鋼廠、鐵工廠的地方，現在已經全部歸聯合鋼鐵公司所有，貝魯人沒有花一分錢，就又多了一個重要的工業基地。
齒輪安排的聯絡方式非常巧妙。
沒有從戈勒爾手裡得到技術，貝魯人只好自己干，所以聯合鋼鐵公司進駐這裏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建造了一系列的研究所。
在這裏，他就用不著擔心受到窺探了，沒有哪種監視魔法可以監視遠隔三十多公里之外的目標，貝魯人同樣也不可能每隔一段地方就設置一個監視點。
赫爾連忙打斷了那個人的話，他並不感興趣工程師們把車設計成什麼樣子，他只需要一個理由。
這是信號，和齒輪商量好的信號。
「您還滿意嗎？」為首的一個工程師湊上來問道。
直到列車即將出發的鐘聲敲響，赫爾這才停止他的胡思亂想。
赫爾皺著眉頭想了想，他的腦子裡跳出了一樣東西，一樣被那座城堡里的魔法師認為非常有潛力，但暫時沒有什麼用處的東西，一種用魔法作為動力的機器。
「好吧好吧，我承認自己有點懶，不過我確實需要你幫忙，你幫我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夠把我和菲利普的不同掩飾過去，那個傢伙可不會像我這樣干。」
「你打算怎麼干？半路上暗殺掉他們？」
雖然用計把瘋狗巴米弄走了，但是赫爾的心裏仍舊不平靜，這條瘋狗的出現絕對是一個意外，真正令他感到討厭的是另外兩個人，那裡面最有威脅的是一個叫馬迪諾·馮·菲利普的人，他是菲利普家族另外一個分支的繼承人，在家族會議之中同樣擁有一個席次，當然這得等到現在坐在家族會議上的那些老傢伙下來之後才行。
不過他並不是真的想睡覺，而是掩人耳目，等半個小時過去，列車駛出雪露特已有三十多公里
叼著雪茄上了車，車廂里沒有幾個人。
在原來的計劃之中，赫爾原本並沒有打算和這兩個人一爭高下，可以當甩手掌柜他正求之不得，聯合鋼鐵公司可不是他的產業，他做得再好也得不到利益，至於菲利普家族的那個席位，說實話赫爾從頭到底都沒有放在心上。
在魔法力量方面，貝魯帝國還做不到像教廷那樣奢侈，監視魔法的範圍不會超過兩公里，從雪露特到密斯康有兩百公里，想要遍布監視點的話，至少要一百個魔法師。貝魯當局根本不可能做到。
他用的是特殊的密語傳音，需要藉助一種魔法裝置，不過傳遞的距離比普通密語傳音的五百米距離要遠得多。
或許他可以買下一座小島，關起門來當一個隱居的國王，或許他應該像以前夢想的那樣，到梵賽、到哈朗，到蘭頓去花天酒地，像以前那些讓他垂涎欲滴的有錢人那樣享受一番。
「總裁先生，您實在太英明了。」
掏了兩馬克，赫爾要了一張上等車廂的票，雪露特的列車和貝魯的不同，因為亞法早已不存在貴族了，所以這裏並沒有設貴族車廂，只是簡單地把車廂劃成高、中、低三個檔次。
他們用不著擔心會被識破，因為赫爾彈出去的那個雪茄頭沒有任何可懷疑的地方，就算被監視者撿到了，從那上面也查不出絲毫破綻。
「那麼只能夠和他們勾心鬥角了，最簡單的辦法，你設法向道克曼侯爵申請對密斯康的鋼廠進行半軍事管制，可以用局勢不穩，或者擔心工人故意降低質量製造廢品作為借口，我相信這個理由絕對說得過去，只要在半軍事管制之下，那兩個人就沒有任何用處。」
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赫爾發出了一絲苦笑。
「可是他們會找我麻煩。」
「如果需要追求速度怎麼辦？」赫爾問道。
「幫我擬定一份報告，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對總部彙報。告訴他們，巴米總監將會在一個星期之後到達總部。」赫爾朝著他的秘書說道。
既然他這樣有錢，還要整天這樣提心弔膽地玩間諜遊戲幹什麼？
「也就是說，您並不打算和總監真正打賭，或者您已經決定輸掉這場賭博，不過我擔心，總監恐怕不會輕易放棄，他肯定會要您履行承諾的。」秘書連忙勸解道。
「是賽車，而不是賽馬。幾個月之前，海事局不是舉辦過一場設計競賽嗎？那次競賽的項目是船，我們可以把船改成車，也舉辦一場比賽啊，既然是比賽車輛的性能，只有速度是不行的。」
「這件事情我得和克力特曼好好計劃一下，在我看來，想要不引起別人懷疑，只有讓每一個人認為你的變化是理所當然的事，而且你最好當著所有人的面轉變性格……給我半天時間，如果我和克力特曼商量出結果，會派人到六月玫瑰餐廳去找你。」
「這種主意？我卻認為是最簡單也最安全的作法，要不然，你就只有和他們勾心鬥角了，以真正的布倫斯·菲利普的為人，你認為他會那樣作嗎？」
「當然。」赫爾非常肯定地說道：「要不然，我讓你寫報告幹什麼
「你是這方面的專家，具體的改造方案由你決定。」赫爾揮了揮手說道。
只要一想到這裏，赫爾甚至感到有些迷茫。
不過密斯康的鍊鋼規模和梅侖比起來要小得多。
底下的人立刻恍然大悟，立刻便有對這件事情較為了解的人站了出來說道：「菲利普先生，那種東西簡直就是玩具，設計者把結構弄得太複雜了，雖然最終可以把車縮得很小，但是太多的折迭結構，使得整輛車非常鬆動，簡單的東西才能夠做到牢固，所以我們製造了一輛完全不同的輕便拖車，同樣也能夠折迭，只是折迭起來體積沒有原來那麼小。」
一路而來，只有時而響起的叮叮噹噹的敲打聲，聲音來自一個不大的廠房，這個廠房四面有圍牆圍著，中間是一個小矮平房，那就是赫爾要去的地方。
從臨時辦公室出來，他徑直往車站走去，每隔半個小時，就有一趟從雪露特前往密斯康的列車。
路面仍舊那樣坑坑窪窪，坐在馬車裡顛簸得厲害，他突然間感覺到手下的工作效率確實差了一些，他記得早就讓手底下的人修一下這條路，卻到現在還沒有開工。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赫爾已經下定了決心，他立刻回訊道：「我可不是一時衝動才那樣作，你已經看過那條瘋狗的數據，你認為他會讓我和其它人好過嗎？與其到時候，我真的因為一時衝動而作出什麼事情來，還不如現在就把他們全部解決。」
這兩輛車，沒有那麼多活動的部位，樣子看上去就像是雪露特的獵手們經常用的狗拉橇車。只是輪子沒有那麼多，只有六個，構造也簡單，除了鋼管焊接成的支架，底下只有一張鋼絲網，鋼管支架可以折迭起來，因為鋼絲網是軟的所以不會礙事，而且也輕得多。
「這還是太過危險。」
「可是，那最終仍舊會成為賽馬比賽啊，車子的性能不會相差太多，決定勝負是馬的好壞。除非您能夠用一種……機器來取代馬。」那個工程師不知道如何表明自己的設想。
這就是有大批魔法師的好處，再加上不死之王的手裡又有許多空間戒指，那些戒指還都是大容量的，遠遠不是城堡老丘手裡的那些小容積的貨色可比。
「非常不錯的建議，不過只是用來試驗車輛就太可惜了，完全可以舉辦一場賽車大會，門票收入肯定不錯，順便還可以提升聯合鋼鐵公司的形象。」
海科是剛才被那條瘋狗罵過的人之一，這個傢伙比自己早一趟車，所以相隔也就半個小時，居然只是到這裏轉轉就回去了，赫爾只能暗自搖頭，他慶幸自己來這裏看一看，要不然或許真的會誤事也說不定。
這還不算雪露特的地皮，這裏的地皮雖然還做不到像梵賽那樣寸土寸金，不過地價增長的速度非常明顯，這裏的地價已經快要超過密斯康了，相對於當初收來的時候，那等同於白撿的價格，單單把地皮賣出去，就可以讓他立刻變得富可敵國。
「想過，把那條瘋狗弄來，絕對是他們最大的敗筆，那條瘋狗根本不可能受控制，你的意思是給那條瘋狗設套？」
他的秘書是個三十幾歲的男子，聽到
不過赫爾感興趣的只是其中的一家。
「一種機器？」
「哈哈，竟然是這樣。」
因為發車時間還沒有到，所以赫爾站在站台的一端，他的嘴裏叼著雪茄悠閑地抽著。
「齒輪，你不會就出這種主意吧。」
另外一個令人討厭的傢伙叫歐文·馮·菲利普，這個人和巴米一樣，與真正的布倫斯·馮·菲利普是競爭對手，爭奪同一個家族席位，不過和巴米那條瘋狗比起來，這個傢伙就是一頭狼，不但狡詐而且兇狠。
「……」對面沉默了好久。
當列車快要經過一片樹叢的時候，赫爾把快抽完的雪茄從窗口彈了出去。
「如果你想要這樣理解的話，就算是吧。」赫爾顯得很無所謂。
「您想向總部暗示，總監擅離職守？」秘書問道。
「雖然你總是說自己不擅長謀略，不過真讓你來策劃，應該也可以做到，頂多有些疏漏罷了。」
「你都已經想到了，還需要我多羅嗦什麼？謀略其實非常簡單，也就那麼幾招，分化、打壓、收買、設套、驅狼吞虎、移花接木，幾千年裡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招，但是就這幾招埋葬了多少人？
再加上有一個軍人跟隨著，負責測試的人就算想偷懶也做不到。恐怕那個軍方監督員不僅僅只是監督那麼簡單，萬一半路上碰上點事情，比如封鎖或者戒嚴之類，有個軍方監督員在場肯定會被放行。
列車動了起來，很快速度就提了上去，列車跑得越來越快。
這東西是夏隆從哈朗走私進來的，全都是哈朗限額出口的奢侈品，在其它地方想要買到這樣好的貨色，要花一倍的價錢，但是在雪露特卻可以買到，價格只比在哈朗購買貴那麼一點點。
「以布朗頓的人口，舉辦賽馬大會恐怕賺不了什麼錢吧，只有泊利或者梵賽這樣的大都市，才會有足夠人願意去買那一時的瘋狂。」那個工程師說道。
赫爾把剛剛發生的變故，和自己打算更改計劃的想法傳了出去，幾分鐘之後，那邊傳來了齒輪的聲音。
每隔五公里就有一根鐵軌是特殊的，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他和齒輪兩個人。
「呦，總裁，您怎麼來了？」還沒有等到赫爾下馬車，一個人就走過來問道：「海科先生剛剛到這裏來看過。」
「總裁。」那個工程師局促不安地說道：「如果您想要試驗車輛的性能，其實用不著從雪露特跑到泊利，在附近建造一個試車場就可以了，如果需要檢驗長途旅行的性能的話，可以建造一條環形的路，讓車不停地在環形道路上跑就可以了，還可以製造出泥地、沙漠、淺灘之類，各種不同狀況的道路。」
「我還是眼見為實的好。」赫爾一邊從馬車上下來，一邊說道。
「總裁，您放心，海科先生已經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那個人繼續說道。
「這種車能夠跑過競賽用的兩輪馬車嗎？」赫爾隨口問道。
這個特殊的魔法裝置就是列車底下的鐵軌。
「設計是否合理，工程師們的思路是否成功，得試驗過之後才能夠知道。讓他們弄一部車來跑一跑，就
不過索朗鋼鐵集團也有絕招，這些鋼廠的規模沒有梅侖的大，但是卻有技術，據說密斯康的鐵礦石有些特別，只有索朗鋼鐵集團才能把這些鐵礦石煉出優質鋼材，這也是當初貝魯當局不得不留用鋼鐵大亨戈勒爾的原因，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被他給逃脫了，不但逃了，還在夏隆的協助之下，帶走了一大筆資金、技術和重要員工。
而且他們還可以保證，不會有人做同樣的事情，雪茄可不是普通人享用得起的東西，而這種牌子的雪茄更是數量稀少，當然這是有意的，赫爾故意挑選了這種產量稀少的雪茄。
「難道直接殺掉那兩個人，我就不會受到懷疑？恐怕我第一個就會成為嫌疑犯。」
既然已經知道了總裁的意圖，這些人自然就按照這個意圖去辦，該寫報告的就去寫報告，該去找人的就去找人，該去研究所的就去研究所。轉眼間辦公室裏面的人就走得零零落落。
「只要把輪子換掉就可以，或者再加一個流線型的擋風，您要讓這輛車從雪露特一直跑到泊利，這樣長的距離，行駛穩定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是競賽馬車的話，只要路上有一塊石頭或者深坑就可能讓它翻側。所以我打算……」那個工程師說道。
從雪露特到密斯康，坐鐵軌列車要三個多小時，所以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一點鐘左右，因為午餐時間已經過了，赫爾隨便在路邊買了一個夾香腸的麵包，這種東西對講究生活的亞法人來說，絕對是碰都不碰的垃圾，卻很受把時間看得重於一切的貝魯人的歡迎，不但平民百姓吃這種廉價而又方便的食物，有錢人居然也經常光顧這種路邊小攤。
他既然要裝一個貝魯人，就必須像一個地地道道的貝魯人。
想了半天之後，他決定去研究所看看。
「你讓道克曼侯爵給你派一個保鏢不就可以了？最好是秘密警察的人，這樣既可以當作是擋箭牌，也可以讓貝魯當局對你徹底放心，而且萬一那兩個人惹到了秘密警察，那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對了，你沒有想到利用一下那條瘋狗嗎？」
現在要作的就是設法聯絡上那兩個人。
一枚大容積的空間戒指全部裝滿這種等級的雪茄的話，一次來回就可以賺七十萬馬克，實在沒有比這更賺錢的生意了，怪不得夏隆以前那麼想進入奢侈品行當。
原來計劃既然作廢，赫爾就要好好打算一下了，那三個傢伙是一夥的，既然要對付瘋狗，就得把另外兩個也徹底打垮。
底下的人沒有任何話好說，能夠在這裏的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總裁的用意，用自己人，再以測試產品作為借口，就算沒有絲毫報酬，公司的測試人員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赫爾一指那個為首的工程師道：「你負責設計一個賽車場，我需要一條蜿蜒崎嶇的賽道，要夠長，最好能夠有峽谷、隧道、緩坡之類的地形，再有一條由
如果那兩個傢伙沒有動壞心眼，把瘋狗巴米弄到這裏來的話，赫爾原本有意把現在的位置拱手相讓，但是誰叫那兩個傢伙自作聰明。
說完這番話，齒輪那邊再也沒有什麼聲音了。
自從試驗成功這種傳訊方式之後，齒輪就千方百計想要往貝魯帝國的聯邦鐵軌公司塞人，夢想有朝一日可以把遍佈於貝魯帝國境內的鐵軌網，變成傳訊網。
他經常會冒出這樣的念頭，不過最終還是繼續干現在正在乾的事情，就像當初穆恩老頭說的那樣，有的人天生就不懂得享受。
因為那些鋼鐵廠已有很長時間沒有運作了，所以廠區不像以前那樣到處是煙塵，耳邊也聽不到那鐵工廠特有的嘈雜的聲音。
今天的日程安排之中，原本並沒有密斯康之行，所以出了車站之後，赫爾有些迷惑不知道去哪裡才好。
「是這樣，但是你絕對不會是唯一一個嫌疑犯，比如你的那位父親，冒險家老菲利普可能會為了替軟弱無能的兒子清除障礙而雇兇殺人，更加有可能是道克曼侯爵為了女兒順便幫女婿一個忙，不是嗎？」
「兩個星期以前，我不是帶來一輛可以折迭的輕便拖車嗎？你們改進得怎麼樣了？」赫爾隨口問道。
「為什麼要放棄打賭？」赫爾問道：「我剛才說過親自前往泊利催促總部派人嗎？我和巴米總監說得清清楚楚，我讓他先出發，兩天之後『我這邊』再出發，以誰先到達總部為準。你們難道沒有聽清楚嗎？我說的並不是『我再出發』，而是『我這邊再出發』。」赫爾咬文嚼字地說道。
和只能夠傳遞消息的傳訊術比起來，「密語傳音」可以聽到聲音，唯一的缺陷就是有延遲。
一走進院子，就看到兩輛小車，那絕對不是他當初從城堡裡帶出來的樣子。
「你已經想清楚，要對付那兩個人了嗎？」齒輪的回話顯得非常謹慎，說實話，他不太喜歡為了一點小事，而改變策劃已久的計劃。
赫爾用的是「密語傳音」，這是一種從魔法默發演變而來的分支技能，普通的密語傳音只有五百米的範圍，想要傳遞得更遠的話，就只有像接力棒那樣一站一站傳遞下去，「密語傳音」既不好用，效果又不好，卻是赫爾唯一能夠使用的傳訊魔法。
「菲利普先生，要我幫您去找一個最好的車夫嗎？我對這裏的車行還算熟。」立刻有人站出來說道。
不過這種需要動腦子的事情，他並不擅長，這種事情完全可以交給齒輪或者克力特曼處理。
赫爾擺了擺手，他早已計劃好一切，對外面找來的車夫，他根本就不相信，要用就用自己人。
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這些人里好像沒有秘密警察的人，更沒有精通監視魔法的魔法師。
原因是貝魯對鋼材的需求極其旺盛，密布貝魯全境的鐵軌就是用鋼鐵堆起來的，僅這個需求就讓貝魯的鍊鋼規模不可能小。
特殊的「密語傳音」在金屬媒介之中可以傳遞到五六公里之外。
「您要速度快？」那個工程師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不是軍用的嗎？軍隊需要的是堅固耐用，和儘可能適用於各種地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