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九集 學徒與宗師
第八章 步入軌道
「以你的技術根本就是在浪費材料。」勞伯特毫不留情地說道。
「我相信你的話會讓聯合管理會的上層感到滿意。」銀人安迪說道。
火種原本並不能夠直接吞噬，只能夠配合冥想，讓魔力緩慢增長，但是不死之王偏偏找到了一種非常稀罕的魔核，那是一種叫幽影蠑螈的魔獸，這東西沒有任何異能，甚至也沒有攻擊力，完全以吞噬負能量維生。
當然不死之王並不是只想著提升自己的實力，他同樣也隨時關注著據點的建設。
「搶劫船隊等於在和拉古爾格為敵，這裏的聯合管理會絕對不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你們有能力說服聯合管理會嗎？」不死之王只是笑了笑，就點中了這個協議包藏的禍心：「我提一個更加可行的合作方式吧？」
「我是來殺你的，你難道沒有一絲警惕？」銀人問道，他的聲音非常奇怪，就像是敲擊金屬片一般。
一個接著一個派來的刺客，都成了他的點心。唯一遺憾的是，二十七個刺客只成功「獻祭」了十一個，另外十六個寧死不屈。「黑暗獻祭」需要被獻祭者心甘情願才行，可以用欺騙的辦法，但是不能夠用精神控制。
如果漢克商行派遣的不是刺客，而是堂堂正正殺過來的話，他肯定會退避三舍，可惜漢克商行作出了錯誤的選擇。
「漢克商行只是第三大商行。」不死之王笑了笑說道：「你們的目標不會是它吧，打壓第三大商行，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嗎？」
制器的最高境界並不是完美，而是超越完美的神品。
也就是說，用五十塊低級魔核可以換一塊六臂蛇魔的魔核。
這個數量當然不能夠令人滿意，不過考慮到現在只召喚出三隻惡魔，而且召喚儀式每天只能夠進行一次，這些魔核暫時夠用。
但是不死之王卻看中了它，他要的就是吞噬負能量的能力。
意識分離在不知不覺之中變成了更高級別的意識分身。他的每一個分離出來的意識，都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思考。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意識分身能夠運用不同的能力，這是不死之王都未曾達到的境界。
「我看可行。」又是瓦蒙站出來說公道話。
不過勞伯特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他僅僅能夠得到一個模糊的感知。赫爾最後製作出的這幾個部件，給他的感覺就是不簡單。
不死之王當然知道這個工會，傭兵工會可以買到一些小冊子，上面標明了當地有哪些勢力，以及這些勢力的大體情況，這種小冊子的價錢並不貴。
隱約之中，赫爾感覺到工作空間彷彿成為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那裡所有的一切都為他所支配，並且按照他的意志在創造著一切。
「當然，你看著我剛才拿出來的。」赫爾有些奇怪，小老頭手裡托著的船殼，就是他做的最後一個部件。
當初小老頭用了三天時間才造了一條小船，可想而知，在九天時間里趕出十八個單子，是多麼不容易。
擁有這種領域的人只要看某樣東西一眼，立刻就能夠推演出那樣東西的性能和運用的狀況。
在傭兵工會的任務清單里，有一類是要求幫忙製作東西的，裏面大多需要宗師級別的技能師才能夠製作出來，有的甚至是違禁品。
查了一下購買額度，不死之王決定將剩下的額度全都用來購買材料，不過購買哪些材料是相當有講究的。
「這麼說，你並不是什麼採掘、牧業和運輸聯合工會的人，而是聯合管理會派來試探我的？」不死之王問道。
一刻鐘之後，旅店老闆送過來一塊金屬牌子和一張紙條。那是銀人安迪讓他轉交的。
把允許的額度用了個乾乾淨淨，還搭上了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錢，不死之王總算是配齊了十八個單子所需的材料。
連續吞噬了十一顆火種之後，他的力量已經恢復到真身五分之一的程度，這股力量能夠維持三個月。
不死之王並不喜歡浪費時間，拿著牌子徑直傳送到最近的交易所門口，拉古爾格凡是稍微重要一些的地方，他都設了空間節點，隨時可以傳送來去。
為了能夠讓速度達到最快，赫爾不得不整天維持在意識分離的狀態之下。
「你可以叫我安迪，我是採掘、牧業和運輸聯合工會的代表。」那個銀人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對手是個潑水不進的厲害角色。
看著這金光閃閃的銘牌，不死之王笑了起來，對方想得確實周到，這東西恐怕早在見面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吧。
小老頭是宗師頂端，快要突破進入大宗師境界的人物，到了他這個程度，其實已經捕捉到了一絲領域的蹤影，制器師的領域就那麼幾種，小老頭的領域是「真實推演」。
所有的部件已經製作完成，剩下的一天多時間，要把這些全都組裝起來。
說著老頭輕輕一抖，攤開一張圖紙。那正是十八個單子里其中一個的詳細製造圖。
他早就把這類任務單獨列出，並且讓赫爾去查，製作這些東西需要什麼材料，兩天前材料清單已經傳了回來。此刻他就按圖索驥下單子。
拉古爾格每隔幾個街區就有一個交易所，所有的交易所都是連通的，進門之後，不死之王讓這裏的負責人拿來交易品目錄。
籠子裏面關著的是深淵魔蛇，這是不死之王的建議。雖然他在搜救隊裏面的身分，只是實力排名第四的魔法師巴德蒙，不過真正的巴德蒙專精於黑暗系魔法，在惡魔方面算得上是唯一的專家，所以眾人最終還是聽從了他的意見。
當不死之王在謀划著不久之後的將來的時候，赫爾正在聽勞伯特的抱怨。
那個銀人並沒有氣餒，他連續不斷地試探著。
當銀人安迪離開房間的時候，不死之王已經得到了他所需要的一切。
三天以來，他已經獵殺了二十七個漢克商行的刺客。用這些刺客的生命進行的黑暗獻祭，換來了這一切。
「小傢伙在這方面非常有天賦，他的技術雖然古怪，但是做出來的東西不錯，至少牢固方面絕對沒有問題。而且他的那種方法製造物品的速度非常快，讓他製造外殼和大型組件，可以省去很多時間和精力。你只需要製作關鍵部件就可以了。」
「你早就有所準備。」赫爾苦笑著說道。
據點的改建還算順利，至少飼養惡魔的籠子已經做好了，為了做這些籠子，三個空騎士一
和安祺說了一聲抱歉，將兩個懷孕的女人託付給瓦蒙老頭照顧，赫爾和小老頭鑽進了一間密室之中，這是專門替宗師級技能師準備的。裏面好吃好喝，應有盡有，還有舒適的床鋪。
最終小老頭還是妥協了。
所以當不死之王要求銀人安迪提供幾千枚低級魔核的時候，銀人安迪沒有太過懷疑，經常有反叛者組織被政府軍狠狠地圍剿之後，不得不讓原本沒有進行融合儀式的人完成融合，以補充損失的人員。
「這會讓漢克商行非常頭痛，不過，未必能夠讓他們有什麼損失。」銀人安迪說道。
不死之王說道：「對這個交易你應該滿意吧，除非你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漢克商行，而是要把拉古爾格的局勢搞亂。」
一個星期後的一天，不死之王正埋頭于煉製藥劑的時候，突然間他心頭一動，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人闖入了他的房間。
在拆解的同時萃出材料裏面的液體，然後用鑄煉技能裏面的凝膠之法，將特殊的膠質注入材料之中替代原來的液體，接著用精鍊技能讓材料變得堅韌結實……
「我還以為只有魔界生物和神性生物兩種魔核呢，沒有想到居然還有異界精怪。」不死之王感嘆道，要不是眼前這位只是融合了精怪核晶的人類，恐怕他已經打算出手了。
這隻是一塊低級魔核，融合之後除了能夠隱形之外，就只有一個負能量攻擊的異能，絕對比翼魔魔核和蛇人魔核更加垃圾。
「你們把我當作什麼了，免費勞工嗎？你小子簡直比拉貝爾還懂得剝削人。」
旁邊的瓦蒙拿起任務清單看了一眼，他說了一句實話：「如果只有小老鼠一個人做的話，在前往蓋夏帝國之前根本沒有辦法完工，恐怕連三分之一都完成不了。」
「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銀人安迪終於說出了他的來意。
小老頭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就是神品。
接下來要等的就是第一批高級魔核出來。四百多顆低級魔核，可以變成八十顆左右的六臂蛇魔的魔核，在高級魔核裏面，六臂蛇魔和閃電魔將明顯最吃香，魔核的價格也要貴一些。一顆六臂蛇魔的魔核，至少可以換兩百多顆低級魔核，利潤相當驚人。
「不過你一直沒有和別人合作過，沒有見識過製造物品的完整過程，就不能稱作真正的技能師。你要記住，就算最好的技能師也需要和別人合作。」
「你的實力出乎我的預料之外，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這個人？」
按照拉古爾格的鐵律，這種騷擾不能夠影響到其它的人。也就是說，不能夠運用會波及旁人的殺傷性力量，這樣一來漢克商行強大的武力就根本用不上。
「你的技術其實不差，拆解應該有準宗師的級別，萃集差不多也到高級了吧，你的精鍊技能應該在中高之間，鑄煉方面則有些奇怪，說你初級都不到也可以，說你已經是高級也行。畢竟你自創的那種技術，就是以鑄煉作為基礎。
「我們將提供給你們所需要的物資，你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地打擊漢克商行，我們可以簽訂一個私底下的僱用協議，按照傭兵工會的方式，確定一
好在今非昔比，既然有不死之王這個自家的空間師在，小老頭的工作空間也被提升到了鑽石等級，再加上所有大件的東西全都是赫爾在製作。
紙條上寫著：「尊敬的巴德蒙先生，我們已經認可了這樁交易，您如果需要什麼東西的話，就到任何一個交易所去購買，用那塊牌子可以付賬。不過那塊牌子有限額。」
那兩個苦修士原本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幫忙飼養惡魔，在他們看來，這簡直就是最為嚴重的褻瀆行為，如果飼養的是神性生物或許還說得過去。
連續九天，兩個人在忙碌中度過。
「他們襲擊我們，我們也有理由反擊，只要你們能夠保證聯合管理會不偏袒任何一方，我保證漢克商行最終會從第三商行的位置上掉下來。」
銀人安迪顯然不希望主動權被不死之王所掌握，所以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死之王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們改變了主意，那句話就是：「飼養神性生物也沒有什麼不好，只不過殺掉牠們取核晶的時候，會讓人有點下不了手。」這番話讓兩個苦修士驟然變色。
「我非常警惕，所以我知道你並不是真的打算殺我，就算你想殺我也做不到。」不死之王稍微坐起了一些。
「你用不著去猜，我可能代表任何人，甚至漢克商行。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對你提議的交易非常感興趣。」銀人安迪說道。
採掘、牧業和運輸聯合工會，是一個屬於整個聯盟範圍的大型工會，不過它在拉古爾格的影響力並不是很大，這座自由城市是由一幫商行所把持。類似採掘、牧業和運輸聯合工會這樣的職業工會的勢力，始終被壓制著。
銀人拉長了音調，他看著不死之王好一會兒才說道：「某個被政府軍窮追猛打，失去了原來根基的反叛軍？」
勞伯特其實並不斤斤計較，霍比特人大多直爽而且大度，只是他天性喜歡爭執，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叫嚷上幾句。
目錄裏面總共有四百多顆低級魔核，這差不多是拉古爾格三分之一的庫存，拉古爾格一個月也只有一千多顆魔核的出貨量。
那上面的材料大多是高級貨色，價錢非常昂貴，不死之王根本不可能一次配全，所以凡是缺某種材料的，或者所有材料價格核算下來不太賺錢的，全都被他扔在一邊，這種雞肋任務沒有價值去做。
能夠有這樣的成果，必須歸功於拉古爾格這個最好的獵場。
「由我們出面和漢克商行對著干，我已經知道漢克商行經營的範圍了，他們經營的主要是各種原材料的買賣，我們打算也設一個點，用比漢克商行更加吸引人的價格，出售同樣的貨色，當然這得由你們提供貨源，對此你們應該沒有問題吧。」不死之王問道。
「獻祭」得到的「火種」就是一種負能量，還是類似神力的帶有特殊印記的負能量。
不僅這個世界的技能，他在另外一個世界學會的東西，也被糅合在了一起。
他的收穫還不只是這些，他原本學的那些眾多而且駁雜的技能，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融會貫通。
六臂蛇魔是這個世界的兩大兵種之一，市場廣闊，價
一大堆的組件被分門別類的放著，這已經是進入密室的第八天傍晚時分。
挑選深淵魔蛇的原因是，這東西最終能夠進化成六臂蛇魔，只要有了魔核，用手術的方式將魔核移植到牠們的身上，深淵魔蛇首先會進化成蛇魔。一條蛇魔平均吞噬五條蛇魔就可以進化成四臂蛇魔，四臂蛇魔再吞噬十條同類就可以進化成為六臂蛇魔。
從不死之王的臉上，當然看不出任何問題。他是附在這個身體上的意識分身，這個身體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載體，只要他不刻意去控製表情的變化，那張臉永遠死板著。
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三個月之後第一批惡魔應該培養出來了，到那個時候直接用惡魔進行「獻祭」，只需要一個惡魔就可以抵得上現在「獻祭」一百名刺客的效果。
「別說得我好像一文不值。我有一項技術是這裏從來沒有的，那是我的發明，雖然這種技術不能用來製作精細的部件，但是用來製作外殼或者支撐部件，絕對沒有問題。」赫爾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此刻的他也漸漸有了「技能師的尊嚴」。
將最後一顆「火種」吞進口中，不死之王感受著力量的增強，此刻的他已經徹底吞噬了這副身體的主人，那個魔法師巴德蒙的靈魂。實力的增長已經讓他用不著依靠巴德蒙的靈魂，來控制這個身體。
他需要一個合作者。
事實上，很多人都以為不死之王屬於某個反叛組織，反叛組織少說也應該有幾萬人。
銀人安迪顯得非常好脾氣，一副任憑你說的樣子。
現在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有一種精於空間滑移的怪物進來了，那是連諸神都不曾擁有的奇怪能力。
銀人安迪不但在聽，腦子也沒有停頓，他已經明白不死之王的意思，很顯然不死之王想的是等著漢克商行找上門來，然後用正當的名義反擊殺人。這樣一來，大規模的衝突肯定不會有，但是騷擾卻會持續不斷。
他活了一千多年，見聞算得上廣博，卻也從沒看過這類空間系的怪物，更何況，作為一個精研空間系魔法的魔法師，這類怪物對於他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他反而問道：「你應該不是一個人吧，你的另外一個同伴呢？你既然敢和漢克商行斗，又留在這裏不走，想必是打算在這裏立一個根基吧，我們猜你的背後應該有一個組織，或許是……」
但是，此刻勞伯特卻在呆愣愣地看著其中的幾樣東西，那是赫爾最晚製造出來的幾個組件。
三個月八十顆高級魔核，整個拉古爾格大概也就這點產量。可以相信三個月後，第一批魔核出來的時候，他和他身後的反叛組織就會聲名遠揚。到了那個時候，找上門來的就不會只有銀人安迪一個了。
既然看不出底細，乾脆就不要冒險，那個銀人在對面的床沿邊上坐了下來，平起平坐就意味著友好的姿態。
這時候終於顯現出駁雜的好處，就因為所學駁雜，幾乎沒有什麼難題能夠真正難得倒赫爾，用這種辦法行不通的話，就換另外一個方向試試，他總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
瓦蒙老頭平時話並不多，不過說出來的話絕對有分量。而且他明顯是站在赫爾這邊。
不過幾個人再怎麼配合默契，又如何比得上一個人呢？
當然能夠取得這樣完美的結果，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銀人安迪絕對未曾想到，敢和漢克商行對著乾的勢力，居然只是一個百人左右的小組織。
這些大型商行或者聯盟的慷慨，絕對是他們原本所沒有想象到的。
「就是你的那種織布、編籮筐的技術？」勞伯特不屑一顧地說道。
他看著那個詭異銀人，默默評估著兩者實力的差距，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我計算過了，你我兩個人真的打起來的話，將會非常無聊，你傷不了我，我也打不中你。」
進了密室，小老頭這才說出內心之中的真話：「小子，說實話，這或許也不錯。
用傳送陣把材料和相應的任務要求傳到了赫爾那邊，不死之王感到輕鬆了許多，只要完成了這批任務，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捉襟見肘了。
「既然進來了，為什麼不顯露你的身形？」不死之王朝著身側說道。他能夠感覺到來者沒有惡意。
「胡思亂想這些東西幹什麼？」小老頭裝作非常生氣地說道：「聽我幫你講解一下製造過程，到了蓋夏帝國的時候，你不可能總是跟在我的身邊，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人會給你講解，你必須能夠自己看懂製造圖。」
一開始他的手法還顯得稚嫩，但是做得多了，技藝自然而然地變得越來越熟練。他甚至開始讓意識分身運用不同的技能，這就相當於幾個人在一起工作。
支配——創造——再支配——再創造，一切的一切都在那裡循環往複、周而復始。
「如果我一起幫忙呢？」赫爾問道。
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房間已經被空間屏障隔絕起來。就算是這個世界的空間師想要進來，也只能夠先強行破開籠罩在外面的空間屏障。
隨著一陣空間扭動，一個銀光閃亮的詭異人形，突然間冒了出來。
銀人安迪沉默了許久，這可以算是攤牌，攤牌的結果至少露出了對方的底線，對方無意打破拉古爾格的鐵律。
既然付出努力，自然會有所收穫，只不過忙碌之中赫爾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那個銀人同樣也在評估不死之王的實力，他的感覺非常不好，在這個世界，實力從外表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再怎麼修鍊也比不上融合一塊頂級魔核所擁有的實力優勢，但是眼前這個光頭空間師，偏偏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那麼就讓我們商量一下，交易的具體內容怎麼樣？」不死之王問道。
「這是你做的嗎？」小老頭的神情顯得有些異樣。
不過這一切還只是計劃，不死之王此刻需要的是，讓計劃得以順利實施的契機。
不死之王專註地看著來者，他的神情顯得異常興奮。
在那個時間被極度壓縮的工作空間里，九天的時間被拉成了二十倍，變成了整整半年，維持意識分離的狀態長達半年，這絕對是一種超乎極限的修鍊方式了。
他曾經學過的一鱗半爪的機械設計，從不死之王那裡學來的製作亡靈魔仆的技藝，他對於縫紉的理解，所有這一切全都從記憶的深處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