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九集 學徒與宗師
第九章 宗師匯聚
不過這些助手或者徒弟全都被攔了下來。
他自然決定，去看看那個檯子之上放著的到底是什麼。
高德曾經考證過，生命神殿建造于埃西文明的中期，看來這個世界的魔法文明已經接近這個程度。只不過還沒有達到獵取天使挖出心核用來製造永恆魔力爐的地步。
「這種東西根本算不了什麼，我們的師傅就曾經告訴過我們，有些高手不願意受拘束，所以隱藏得很深。您離開之後，我看了一下您留下的那些廢棄物，您的手法簡直神乎其技。」那個人異常嚴肅地說道。
這下子，正往檯子上走的赫爾顯得有些特立獨行。
圍著六根光柱轉了一圈，赫爾笑了，他認得其中的一樣東西。那東西看上去像是一縷薄如煙霧的輕紗，上面布滿星星點點的七彩細沙，美麗迷人到了極點。
那個侍者讓赫爾拿著一塊灰色的石頭：「你想出來的話，摸一下這塊石頭就可以了。」說著一把將赫爾推進了那個空間之門。
果然那個人同樣也看到了赫爾掛著的標誌，一開始是微微一愣，等到看清那全都只是初級的時候，他的臉上有了一絲得色，不過轉瞬間他的臉又變得慘白，因為他看到赫爾拆解出來的東西了。
靜海城露出海面的部分就是一個巨大的草坪，只有正中央是一片宮殿群。這讓它看上去非常簡練和雅緻。
用萃集術可以從牠們的身上得到一種粘液，就是在一次汲取粘液的時候，他發現乾涸的食屍蛞蝓裏面，有這層極其漂亮的膜。
赫爾並沒有回答，只是埋頭繼續剛才被打斷的工作，片刻之後，他從工作空間裏面取出了一條纖細如針、晶瑩剔透如同寶石般的軟刺。
當初他偷學來的「剝離術」，這一次顯露出了非凡的作用，有些東西不管是用刀還是用念力變化出來的刀刃，都很難做到不傷害到其它部分，將有用的材料分離出來，只有剝離術有這個能力。
「能夠到這裏的肯定有兩把刷子。」
徘徊在這個與眾不同的收藏館裏面，赫爾不時地拿起一樣東西扔進他的工作空間，那裡面有他從另外一個世界帶來的工具，用這些工具可以清楚看到物質的細微結構。
這裏就有技能師所，只要通過考核就是一個新鮮出爐的宗師，請柬馬上遞到眼前。
「不管怎麼說，作為一個技能師，能夠參与空中之城的建造，我感到不虛此生。」那個獨角魔人顯然是個工作狂，在眾人感到無比沮喪的時候，居然發出了這樣一番感嘆。
「又有了一個加入者。」
這東西是從猙頭金鰭魚的脊柱骨裏面抽取出來的，以前他只知道那對金色的魚鰭和堅韌的魚皮比較有用，其它部位都可以丟棄，沒有想到骨頭裡居然還藏著這樣的好東西。
「用不著，你已經通過了。」侍者笑著說道：「幸好我讓另外一個人進去，把你趕了出來，要不然，你已經把裏面洗劫一空了。」
他沒有說下去，不過其它人都明白他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
赫爾笑了
宗師並不稀奇，但是宗師巔峰接近大宗師的技能師就罕見了。
靜海城周邊的一圈是碼頭，和水晶之光的碼頭不同，這裏的碼頭並非向外延伸，而是如同光環一般環繞著，只有唯一的一個出入口。
這個人的胸口同樣別著一個徽章，應該也是某個組織培養的技能師，徽章的底下連著一排標誌，證明此人擁有著高級拆解、高級採掘、高級鍛改、中級鑄煉和中級制器的頭銜。
十有八九這個收藏館的擁有者，當年也經歷過小老頭的困境，只不過這個傢伙比小老頭幸運，他的背後有著一個遠比商團聯盟大得多的靠山。
「蓋夏帝國人口超過八千萬，各種技能師有兩千多萬、三百多位宗師、一位大宗師，以這樣的實力，還需要我們這些免費勞工嗎？」傑克嘆道。
果然幾分鐘之後，剛才那個在他後面進入收藏館的技能師，在一群侍者的簇擁之下走了進來。
赫爾臉色微微一變，他連忙查找起來。果然儲物空間里已經空空如也，那裡面不但有剛才到手的東西，還有以前放在裏面的一些材料和藥劑。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微微一震。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沒有人開口，卻已經心照不宣。
可惜小老頭經手的珍稀材料無法計數，到了想要有所突破的時候，再想找珍稀材料，就只有那些價值連城的極品了。
「你在幹什麼？」突然間背後傳來一聲喝問聲。
赫爾慢慢地擠到了裏面，剛剛想要登上高台，就聽到一陣哄然之聲。他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半精靈被簇擁著從一側走了下去，她的手裡不停地揮著一張金色的帖子，看上去非常興奮。
赫爾當然不會選擇宗師考核，成為宗師是一種榮譽，不過也是麻煩的開始。作為一個普通人至少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自由。
「你是半身人還是霍比特人？」
眾人並沒有感到驚訝，精靈的壽命長達千年，眼前這個成年精靈至少有兩百歲，見識比其它人廣，一點都不奇怪。
「這有什麼關係？不在乎技能評定的人多著呢。技能師又不是士兵，士兵的報酬和等級有關，技能師只要把東西做出來就行。價格只看貨色的好壞。」
「你果然在這裏。」那個人一進門看到赫爾就嚷嚷道。
赫爾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些看上去並不起眼的物品之上，它們往往很常見，就如食屍蛞蝓，稍微淺一些的海底都可以找到這種東西，因為牠不能吃，而且有臭味，所以就算抓到，一般也會被扔掉。
和這個世界所有其它的城市一樣，靜海城露出海面的部分，同樣被一個巨大的透明罩子籠罩著。那蜂窩狀的金色邊框，在陽光照耀之下反射著迷人的光彩。
「這隻是空中之城的一角，應該是一座偏殿。」九個人里最有見識的就是那個純血精靈卡爾，按照他自己的介紹，他已經有三百一十五歲。
想要
沒有得到請柬的技能師大部分都聚攏在這裏，時而有人走上去瞧瞧，不過大部分人最後總是搖著頭嘆息著下來。
梳洗之後，他們被侍者帶著上了碼頭，那裡有一艘船，船艙被蒙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沒有人知道他們將被帶往哪裡。
就感到腳底一軟，整個人有點頭暈目眩，等到這種癥狀已經消失的時候，他看到自己回到了平台之上。
要說什麼東西在這個世界最為稀罕的話，那既不是黃金白銀鑽石瑪瑙，也不是大宗師和絕世強者，而是另外一個世界最為平常的青草、泥土、矮樹和鮮花。
船一直在海面上航行，開得很快，嘩嘩的流水聲告訴赫爾，船的速度在三十節以上。這樣快的船速仍舊走了大約三個小時。
等到九個人從船裏面出來的時候，眼前看到的，居然是一座飄浮在半空之中的宮殿的框架。
赫爾點了點頭，他對這個風趣的侏儒已經有了一些好感。
「恐怕，這裏面還有把我們當作人質的意思。」精靈卡爾在一旁警告道。
「空中之城。蘇倫那巴要建造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皇宮，而是空中之城。」侏儒丘仰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著。
那個人並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赫爾問道：「您是一位宗師吧？」
當初小老頭曾經說過，從高級技能師突破成為宗師，需要的並不是技藝方面的精進，而是一種感悟。
除了半精靈女孩之外，房間里還有一個純種精靈，一直卓爾不群的他也走了過來。
一大堆以往從來未曾想到過的材料，出現在赫爾的手裡。
「恭喜你，猜對了，不過你還得顯露一手，把食屍蛞蝓的皮一模一樣地剝離下來。」那個侍者笑著說道。
空間之門的另一邊，是一個巨大的倉庫。
忽然間他意識到這並不是什麼倉庫，而應該是收藏館，這裏的主人顯然是一個對各種物品都有著非常精深研究的人物。或許根本就是那位大宗師蘇倫那巴的私人珍藏庫。
「是很平常。」最後進來的那個人點了點頭：「但是，一個不想為人所知的宗師，為什麼突然跑出來湊熱鬧，這種人一般都在某個偏僻角落隱居，長年都不出來。除非……」
「我叫菲利普……」赫爾正打算自我介紹。
「我倒是知道那些高級材料的用途。」一個瘦高個子、頭上長著一根尖角的人說道。
非常簡單。
這樣「雜」的能力，和赫爾本人倒有一拼。
「你們看他的標誌，全都是初級的。」
「我們是在測試場里相遇的。」那個人說道。
對這種事情，赫爾已經見怪不怪了，能夠在皇宮供職肯定不會是普通人。
赫爾跟著侍者走了出去。
「東西已經弄出來了。」赫爾說道，他在儲物空間裏面翻找著。
「這不可能吧，我是等到前面一個人出來之後，才被放進去的。」那個侏儒急匆匆地說道：「你們進的是哪個測試場，制器還是鑄煉？難道是讓你們合作？不對啊，六樣東西都是一個人能夠
露出海面的並不是靜海城的全部，而是皇宮。
房間里並非只有他一個人。
每個人的感悟都有所不同，小老頭突破瓶頸成為宗師時候的感悟是「全局控制」，整個瑪莫共和國有四個宗師制器師，卻只有他擁有這種感悟，所以每一次上層出面邀請他們四個連手建造什麼東西，小老頭的地位總是最高，負責的是總體的設計和構架。
不過擁有同樣念頭的人並非只有一個，另外一個侏儒啞巴拿羅在一旁直點頭，他用力一蹦跳下了船。
不過赫爾卻清楚，這東西的原型其實骯髒醜陋到了極點。
「你們認識？」一個半精靈女孩走到那個人身邊問道，赫爾記得這個半精靈女孩就是在他之前成功的測試者。
幾千艘形狀各異的巨船匯聚靜海城。靜海城是一座罕見的露出海面的城市，作為蓋夏帝國的帝都，在這個世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
他並不知道這些東西可以用來做什麼，不過勞伯特應該能夠想得出來。或許小老頭用這些東西成功製作出東西之後，就可以達到大宗師級別。
「我正奇怪呢，裏面怎麼放著那麼多垃圾。」那個侏儒說道。
最後進來的那個人看了一眼門口問道：「妳也肯定是通過拆解測試進來的吧，那個測試場裏面的東西，有多少是妳知道用途的？特別是像食屍蛞蝓、猙頭金鰭魚、深海赤潮蟹這類東西。」
如果赫爾沒有看到那些好東西，如果他不知道食屍蛞蝓有一層薄如青煙卻美麗無比的內膜，他或許會將這些不起眼的醜陋東西忽略過去。
「就把他當作是一個隱名埋姓的宗師好了。」那個侏儒說道：「來到這裏的宗師可不只他一個。而且宗師拆解師是宗師裏面最平常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機會，碼頭上有一個高台，上面放著六樣東西，只要有人能夠說出那是什麼，還可以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來，就可以得到一張請柬。
外圈不但是碼頭，還是一座城市，一座用來招待邀請前來的貴賓的城市。
入寶山而空手回，這樣的傻事赫爾當然不會做。當然他不敢去碰那些珍稀的物品，他打算作的是花一點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這裏的東西。
「我不是技能師，所以並不知道你到底拿了一些什麼，等一會兒，我會讓人把不屬於你的東西找出來，剩下的東西會還給你。」那個侍者微笑著說道：「現在恭喜你，你通過了考核，拿好請柬——你這個混蛋。」
「蓋夏帝國好大的手筆，看來他們不久之後就要向某個守護國度發起挑戰了。」精靈嘆道。
「我知道其中三種有不為人知的特殊用途，分別是鏡水母、棘皮沙蠶和象海葵，我相信那肯定是大宗師蘇倫那巴的私人倉庫，那些所謂的垃圾，肯定都有不凡之處，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赫爾正打算謙遜兩句，卻看到一個侍者打開門站在那裡朝著他喊道：「你是第八位通過者嗎？你的
「這是食屍蛞蝓的皮。」赫爾湊到站在一旁的侍者的耳邊低聲說道。
「別。」侏儒高叫著阻止道：「一會兒可能還有人來，等到晚餐的時候一起介紹好了，要不然等一會兒再來人，又得重新介紹一遍。」
「這是你做的？」那個人難以置信地問道。
赫爾突然感覺到意識深處一陣悸動，還沒有等到他察覺發生了什麼，就看到那個侍者的手裡多了一張淡如薄霧的輕紗。
值得慶幸的是容易露出馬腳的物品，比如不死之王給他的速行機，都藏在空間戒指里，沒有暴露。
他偷學的剝離術施展起來很慢，但是現在卻變成了優點，慢同樣也意味著精細。
「那個傢伙恐怕全都認得，我看到他至少拆解了其中的四分之三，他的手法也非常奇特，從痕迹上居然沒有辦法判斷出，他用什麼樣的工具。」最後進來的那個人說道。
很快，他從一條平常很容易看到的珊瑚紅蛇的皮膜底下，分離出了一層極其纖細的絲網，從深海赤潮蟹的殼裡面抽取出了一種超彈性薄膜，從星光水蚤的身上剝離出避水的茸毛，從……
人再也沒有增加，一直到了晚上仍舊只有他們九個人，這已經是最後一天，意味著不是宗師卻能夠進入靜海城的，將只有他們九個。
赫爾並不喜歡被人觀察，反正過關需要的食屍蛞蝓薄膜早已經到手，所以他把拆解出來的材料信手掃進儲物空間，然後掏出侍者給他的石頭摸了一下。
唯一對這一切並不關心的就只有赫爾，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算這裏爆發世界大戰，也和他無關。
「那是實力，跟運氣無關，這是第七個成功進去的人。」
「看看上面那個框架，那恐怕是最重要也是不能夠為別國人所知的核心，建造它們的，肯定是蓋夏帝國本身擁有的宗師技能師。
「但是整個工程太過巨大，僅僅一國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完成，所以他們設下這個局，吸引各國的宗師前來，幫助完成這座空中之城。」
「蓋夏帝國把這麼多宗師級別的技能師騙到這裏來，不會是需要免費勞工吧。」半精靈女孩說出的話也帶著幾分天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下去看看吧。總不能白來這一趟。」傑克嘆道，他第二個跳下船去。
這是一個房間，充滿了外面那個世界的特徵，精緻的沙發、漂亮的地毯，牆壁上掛著畫，角落裡的瓶子之中插著鮮花，要不是頭頂上的透明穹隆，他真的會以為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赫爾此刻已經站在了城裡。
檯子高兩米，四邊全都有階梯，正中央豎著六根光柱，六樣東西就懸浮在光柱正中央。
「不知道最後會有幾個成功者。」
平時哪裡會有這樣好的機會？告訴你這個世界有哪些好東西，還擺一個樣品給你研究。
沒有剛才那樣的喧鬧和吵嚷，沒有其它人的簇擁和迎接，赫爾就感覺到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到他站穩，已經不是在
他之所以會知道這玩意兒有那層薄膜，完全是無意間的發現，當初他在垃圾倉庫撿便宜的時候，經常可以看到混雜在垃圾裏面的食屍蛞蝓。
如果小老頭不是替商團聯盟工作，沒有機會用到各種珍稀材料，那麼他只要隨便找一種珍稀材料製作一樣東西，或許就可以有所突破，這就是起點低的好處。
倉庫非常雜亂，裏面堆的東西稀奇古怪，有的價值連城，勞伯特一直在尋找的幾種材料，諸如天心隕、血魂結晶、萬靈寶珠之類的東西，這裏全都能夠找到。
看到赫爾離開，半精靈女孩低聲問道：「這個傢伙有那麼神嗎？」
受到邀請的全都是宗師，大多數的宗師都帶著助手和徒弟，為的是讓他們也有機會增長一下見識，畢竟能夠見到大宗師的機會不多。
「早知道這樣，我根本就不應該來的。」半精靈女孩沮喪地說道。
隱居的宗師隱藏身分到處亂走，一般來說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已經達到了宗師的頂峰，尋求突破，希望能夠達到大宗師的境界。
想要達到大宗師的境界，同樣還要有一次感悟，想要做到這一點，除了靈感之外，還要做一些從來沒有做過的東西。
一邊說著，他一邊隨手畫了個圈，轉瞬間一個空間之門出現在了赫爾面前。
這傢伙是個宗師嗎？站在赫爾背後的那個人面如土色地想著，一邊想，他一邊看著赫爾掛著的那一連串的初級標誌，此刻他已經不會把那些標誌當真了，這個世界扮豬吃大象的人並不是沒有，特別是宗師級別的技能師，差不多個個低調。
「運氣真好。」
「……」
等到赫爾回到房間的時候，他明顯地感覺到氣氛有些不一樣。除了那個精靈之外，其它人都多多少少有些以他馬首是瞻的味道。
不過更多的卻是非常不起眼的，就算扔在別人面前，都沒有人會在意的東西，食屍蛞蝓就是其中的一種。
赫爾清楚地感覺到，讓眼前這座宮殿懸浮空中的仍舊是元力。只是他有些疑惑，哪裡來的那麼多元力，可以讓蓋夏帝國的皇帝如此揮霍？
或許是因為有人成功了，讓其它人感到臉面無光，或許是因為看到別人成功心中失落，剛才擁擠在平台之上的人，散了個乾乾淨淨。
倉庫裏面沒有人，不過他卻隱約感覺到，有人藏在暗處窺視著他。
因為選的東西都並不珍貴，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進行研究。
赫爾嚇了一跳，好在剝離術就算使用失敗，也絕對不會損傷物品，要不然這一聲喝問，至少廢掉一件材料。
一看到這東西，赫爾首先想到的是，高德在筆記之中提到過的埃西人的生命神殿，那同樣也是建造在空中，只不過飄浮的高度遠遠超過眼前這個。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亮，他們就被叫醒起來。
他原本以為是收藏室的主人進來了，沒有想到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工匠服色衣服、邋遢的人站在他的背後。
「為什麼你出場的這麼有特色？」一個圓滾滾的侏儒晃晃悠悠走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