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集 超級武力
第八章 溝通
「這裏的事情就拜託你了。」安祺說道。
自然界中雷電最為豐富的就是雷雨雲，在這個世界同樣有雷雨雲存在，那可不是人力所能夠比擬的。
「你這裏可以訂製其他款式的項鏈嗎？」那個女人一邊溜達著一邊問道。
「我有兩個鄰居，她們看到了我的項鏈立刻羡慕不已，我這個人就是心軟，原本打算把我那條送給她們的，可是……其實我也喜歡這種式樣的項鏈，你的價錢又便宜，到別的地方根本就買不到這樣漂亮，價格又合適的首飾。
就在馬丁聯絡上安祺和莎薩的同時，赫爾也終於看到了勞伯特老頭。
「你是哪裡的人？這是你做的嗎……」這個女人一說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行了，用不著這樣吧。」赫爾笑了起來：「我學會你的能力，對你又沒有什麼損失。」
這讓馬丁有些哭笑不得，他只得把關到一半的門重新打開，再打開鎖上了的櫃檯，從裏面拿出兩條項鏈。
赫爾非常明白，他隨手布設了一道隔絕結界，現在的他也能夠玩這一手了。
「奇怪就奇怪在這裏，這些東西還真是突然間出現的，你應該看過那些製造圖，你認為有人能夠自己創造出這種東西來嗎？」小老頭說道。
不死之王傳回來的信里同樣提到，製造雷神之鞭需要一個特殊的步驟，那就是將雷電聚集並且壓縮成為實質。
這樣的定位石，他的手裡有好幾塊，帶這麼多定位石是為了應付不時之需。
「肯定是，聽這聲音應該是那些去下面逛街的人回來了，不知道這一次格里芬尼又會帶回來些什麼消息。」莎薩說道。
「我們三個人都想訂製一些首飾，只不過我還沒有想好要什麼式樣，她們倆已經想好了。」也沒有等到馬丁回答，那個女人已經將兩張紙片拍在了櫃檯上。
雷神之鞭的可怕之處在於，只要有能力源源不斷地提供給它足夠的雷電能量，這件神器就可以不停地使用下去。
小老頭沒有敢說出那個名字，只是手舞足蹈地比了一個網路交錯的樣子。
以她那豐富的間諜經驗，當然很快就發現，監視並不是針對她們兩個人，幾乎所有隨同宗師們到這裏，並且在這裏住下來的人，都是被監視的對象。
格里芬尼，也就是那個大嘴巴的女人，融合的就是魅魔的魔核。魅魔的能力是精神控制，這讓她非常容易地就可以打聽到很多消息。
「達到大宗師境界，就可以隱藏自己，那個傢伙藏得相當好，更何況，他就算被發現是大宗師，蘇倫那巴也未必會請他過來。瓦蒙真是可惜，如果他不是出身貧寒，如果他融合的是一顆好一些的魔核，或許他的成就比誰都高。」勞伯特唏噓道。
接過幻術水晶的小老頭一開始還沒什麼，但是片刻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又過了片刻蒼白變成了通紅，他的眼睛里也暴射出亮麗的光芒。
這同樣也是莎薩的建議，因為
赫爾還打算繼續詢問兩句，卻已經被小老頭一把拉住，拽進了旁邊的房間裏面。
賺錢當然不是目的，店鋪出售的所有東西，只要被安祺小姐看到，肯定就可以知道有人來救她們了，不過更重要的是，店鋪後面的倉庫可以被用來進行一些秘密的事情。
「說說你小子的情況。」勞伯特問道。
「你是想問這個傢伙的名字嗎？」勞伯特打趣道：「這傢伙只是一個貪多嚼不爛，只懂得廣博不知道專精的老混蛋罷了。」
馬丁只是看了一眼便不緊不慢地將紙片收了進去，然後仍舊在那張紙上寫道：「給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讓她們自己來看，是不是滿意。」
「空中之城的中央核心，有一部分原本讓我非常弄不明白，那部分非常複雜，但是和空中之城本身的運作沒有一點關係，我用大宗師的能力推演了一下，發現那東西就是一個特殊的煉爐，用這個煉爐可以煉製平常煉製不了的東西。」
那些走來走去，喜歡到處結交，更喜歡四處打探的人，自然是監視的重點，而像她們這樣很少走動，從來不主動接觸別人，更不喜歡聚在一起閑談的人，監視的人只是捎帶看上兩眼。
他的店非常靠近通往環圈層的通道，之所以在這裏開店，當然是他特意的選擇，雖然這很容易引起懷疑，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靜海城的市區居民區太大了，差不多和三個密斯康的面積相當，如果不把店開在這裏的話，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引起注意。
好幾個月過去了，安祺和莎薩看上去已是大腹便便。
既然是這樣，莎薩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聽到警告，侯爵千金立刻平靜了下來，她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怎麼做。
被這樣一說，赫爾倒是想起不死之王也曾經有過類似的感嘆，和雷神之鞭比起來，還有另外一件更強悍的神器的製造圖，曾經被所有的文明都得到過。
和馬丁的選擇幾乎一樣，莎薩同樣也選擇了一個喜歡閑談，怎麼也安靜不下來的女人，這個女人是她們同一公寓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有時候碰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
和往常一樣，傍晚時分安祺和莎薩都會到庭院裏面散一會兒步。
「今天是周末吧。」安祺問道。
好在她還記得時間，說著說著她拍了一下腦袋道：「看我，差一點忘了，快點快點，給我兩條這樣的項鏈。」說著她就把錢塞了過來。
那件神器就是接引之舟。
如果單獨出現它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或許還可能會有所懷疑，但是三種一起出現，可以肯定地說，前來尋找她們的搜救隊，已經到了靜海城。
一方面是為了免除四周的那些監視者的懷疑，另外一方面是為了確定一下他的推測，畢竟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萬一碰到一個特別喜歡那個圖
從外表絕對看不出，此刻的他有多麼激動。
赫爾並沒有回答，他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只有舉起的右手的食指和拇指輕輕捻轉著。
他曾經愛慕過的女人，和曾經愛慕他的女人，總算是找到了。
眯縫著眼睛，上上下下地看了赫爾好半天，小老頭的眉頭越皺越緊，過了好一會兒，他朝著身後的兩個老頭打了一聲招呼：「不好意思，兩位老夥計，我要問我的這個侄子幾句話。」
突然間一道電光劃過赫爾的頭腦，所有的一切都完美地合在了一起。
勞伯特嘴裏仍舊在嘟嘟囔囔的，好像是在說：「以後有機會回到老家，一定要告訴其他的族人，今後給小孩舉行融合儀式，全都換成使魔魔核，這東西對技能師來說實在太合適了。」
「這種空話沒有必要對我說，當初幫你做那些單子的時候，我就發現讓你跟著瓦蒙其實是一個錯誤。
「先不談空中之城，你的這張製造圖是怎麼一回事？我看到的……」
那條項鏈的墜子是金盞花的圖案。
「什麼？」赫爾疑惑不解地問道。
其實元力池就是類似的東西，第一個研究精神共鳴的人，就是創造出神聖光明塔的凱斯度。
這兩條項鏈放在櫃檯下面的夾層里，它們是特製的，墜子上全都有定位石。
「這麼麻煩？」赫爾微微有些抱怨：「這個『真實推演』到底有什麼作用？」
馬丁仍舊是那樣沉默，他轉過身緩緩地鎖上了櫃檯，緩緩地關上了門。
赫爾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能夠成為大宗師的人，往往在其他領域也是宗師級別的人物，但是瓦蒙卻是一個例外，他除了拆解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別忙著關門。」那個女人氣喘吁吁地說道：「還有這個樣子的項鏈嗎？我還要兩個。」一邊說著，那個女人一邊晃了晃她的右手。
赫爾差不多已經知道那個老頭是誰了，能夠承受得起這樣的評價，除了那對師兄妹的老師全能宗師拉爾莫，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間聽到小老頭在一旁大叫了一聲：「還有一個爐子。」
他唯一知道要去做的就是，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必須在一個星期的時間完成救援的準備。
小老頭所說的煉爐十有八九能夠強化領域的作用，在小範圍之內強化領域作用，以不死之王的能力也能夠做到，傳說中諸神甚至可以給某個空間固化領域的力量，這種空間就稱作為神域空間。
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足夠讓那個女人到外面去刨根問底。
「這……這……」小老頭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靜海城最下面那層，馬丁正在收拾東西，晚上他必須回兵營。
當初的蠻族首領阿提拉，就是一個逆天的強者，傳說他在進攻利馬帝國北部最大的城市龐貝的時候，連續不停地將雷神之鞭揮擊了一百
剛剛來回踱了兩圈，就聽到外面一片喧鬧聲。
「這樣的東西並不只有一件，你說它們都是怎麼製造出來的？」赫爾問道。
「蘇倫那巴的手裡有完整的圖紙，你知道……那東西在哪個守護國度手裡嗎？」赫爾問道。
雙頭禿鷲是貝魯帝國的象徵，金盞花是菲力浦家族的標誌，而月牙彎刀則是道克曼家族的標誌，而雙月彎刀更是她的父親，道克曼侯爵的徽章。
「就是你想的那個東西，這也是蘇倫那巴把你們騙到這裏來的目的。」赫爾低聲說道，他的樣子顯得異常神秘。
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兩個老頭。
小老頭的眼睛之厲害，比起蘇倫那巴來都更勝一籌，再加上他看著赫爾成長起來，當然一眼就看出了赫爾的變化。
馬丁拎過一張紙和一支筆寫了起來：「買兩條一模一樣的？你一個人戴？」
「是你要嗎？」馬丁在之上又寫了一句。
捻轉的指尖閃爍著點點星光，隱約間星光組成了一朵花的形狀，那只是另外一個世界最不起眼的雛菊。
「你在制器方面的天賦，比拆解高得多，特別是你自創的那種技能，居然能夠造出神品。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你繼續在這方面努力下去，說不定最先突破瓶頸，達到宗師境界的會是它。」
他在靜海城開了一家店鋪，蓋夏帝國是徵兵制的國家，所以沒有職業軍人這種說法，所有的士兵原本都是平民，所以士兵作一些小買賣被當作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勞伯特的氣色相當不錯，滿面紅光精神奕奕。他和以前似乎有了一些不同，小老頭以前有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老小孩，有的時候又顯得高深莫測，偶爾也會顯得憂鬱和落寞，但是現在他的神情之中隱約有種超脫的感覺。
「你有製造圖嗎？」勞伯特問道：「我的能力叫『真實推演』，需要有一張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製造圖，才能夠運用出來。」
就在馬丁要跨出店鋪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女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這個女人好像剛剛在他這裏買過東西，他的記憶力相當不錯，賣出過什麼，賣給了哪些人都記得一清二楚。
一進去，小老頭就打了個手勢。
這樣一來，製造雷神之鞭缺少的就不是領域的強度，而是對領域的控制能力。那麼蘇倫那巴前前後後進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有了非常合理的解釋，蘇倫那巴肯定掌握了某種方法，可以讓其他人的意識和他同步，最終形成某種精神共鳴。
安祺微微一愣，她知道身邊的這個女人，並不是那種會被珠寶首飾吸引住的人物。懷著好奇心，她轉頭看去。
等到她看清那些項鏈的樣式，安祺差一點興奮地跳起來，這些項鏈底下的墜子，有的是雙頭禿鷲，有的是金盞花，有的則是雙月彎刀。
「別只是說我，把你剛剛領悟的能力讓
從儲物空間取出了另外一枚幻術水晶遞到勞伯特眼前，赫爾默默無語。
精神共鳴可以用於冥想，產生近似魔力爐的效果，精神共鳴也可以用於共同施法，讓一群低級魔法師同樣能夠施展出傳奇級別的魔法，精神共鳴甚至還可以用於戰爭，讓幾十個幾百個魔法師，如同擁有著一個頭腦一般運用魔法攻擊敵人。
「你已經晉級為大宗師了？」赫爾高興地叫道：「達到心愿的感覺怎麼樣？」
「傳說那東西在聖城，不過誰都沒有看到過。」小老頭少有地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那東西有製造圖。」
那裡的牆壁上鑲嵌著一塊定位石，平時看不出任何破綻，定位石不會散發出任何魔法波動，一旦啟動就會打開一條空間隧道，隧道的另外一頭在離靜海城幾公裡外的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
「作用其實很簡單，只要給我一張製造圖，我就立刻能夠分析得出，按照這張製造圖作出來的東西，到底有什麼樣的性能，當然你只給我一些零件也可以，我甚至可以從幾個零件，推演出整件物品的作用和性能。」
原本他們都以為蓋夏帝國可能聚集全國的閃電魔將，從他們的身上抽取能量，但是空中之城和空中之城中央的那座煉爐的存在，讓赫爾想起了另外一種可能。
另外兩個老頭倒也隨和，特別是一個黑矮人，拍了拍旁邊的老頭說道：「我也要去看我的兩個徒弟，這裏就留你一個人了。」
「是啊，我以為每一個人都知道呢，我一開始只是負責一個外側宮殿，後來蘇倫那巴不知道怎的知道我就快要突破了，把我調到了製造中央核心的地方，我就是因為製造那個東西而突破瓶頸的。」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赫爾原本還打算謙虛兩句。
赫爾當然知道老頭想說什麼，雷神之鞭能夠將方圓數公里的範圍，用密集的雷網徹底覆蓋，只要是被籠罩在雷網之中的人，都會被電成焦炭，不過這並不是最可怕的。
如此龐大的雷電能量從哪裡得到？
按照不死之王的說法，凱斯度已把精神共鳴研究到了極致。在他晚年的時候，精神共鳴已經被運用到很多地方。
「真的有空中之城？」這下子輪到赫爾驚訝了。
剛才這個女人叫住他的時候，他已經猜測，可能是安祺和莎薩已經看到了這些暗號，所以想要和他取得聯絡，不過他仍舊要這樣問。
這家店鋪經營的是各種廉價的首飾、胭脂、香粉和一些小裝飾品，這些東西專門賺的是女人的錢，而環圈區住著的最多的就是女人。
「快看她們身上掛的那些項鏈。」莎薩說道，她的聲音當中帶著一絲喜悅。
不但是他，另外兩個老頭也給人以這種超脫的感覺。
當然眼線也是要有的，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絕對是最壞的一件事情。
這個店面是租借來的，因為戰爭的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反倒有些彷徨起來，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一切。
「這位是？」赫爾拉了拉勞伯特的衣袖問道。
聽著小老頭的話，赫爾沉默許久，他的腦子裡面亂鬨哄的，無數種猜測同時涌了出來，但是在瞬間又被一一否定。
「為了這東西？」小老頭的神情看上去頗為驚詫：「請我們來這裏，難道不是為了建造空中之城嗎？這幾個月來，我沒有一天休息，雖然比不上這……不過空間之城仍舊夠複雜的。」
小老頭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笑意，不過笑意轉眼間就變成了驚詫：「你小子還說我，你什麼時候成了宗師了？」
雖然兩個女人有的時候會爭風吃醋，或是時不時會來一場冷戰，但是真的到了緊要關頭，她們總是有著一種自然而然的默契。
「瓦蒙呢？」還沒有等到小老頭開口，赫爾就先問道：「他也是大宗師，難道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
「空中之城，神秘煉爐，雷神之鞭。」赫爾在心底不停地默念著這三個名字，它們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他的腦子裡不停地旋轉。
「那麼就說定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下個星期我們來取東西，別到時候說沒有做好呦。」那個女人說完一扭一扭地走了。
正說話間，一隊人走了過來。去逛街的大多是女人，這個世界的女人很少有長得千奇百怪的，女人對容貌的注重遠超過對實力的渴望，所以大多數女人選擇的都是那些融合之後樣子並不難看的類型。
在開這家店鋪之前，馬丁已經花費了一番力氣暗中打聽，最終確定這些貨色最容易引起環圈區的那些女人的興趣。
正是因為有孕在身，所以兩個女人從來都不像其他的人那樣喜歡湊熱鬧，她們倆的活動範圍最遠也只是公寓的庭院。
他驚叫道：「你把蘇倫那巴的『生命造器』偷到手了？」
勞伯特不停地翻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嘟囔了一句：「連我的能力也要偷，我怎麼會收下你這樣一個傢伙。」
赫爾想了想，隨手又布設了兩道隔絕結界，幹完這他才感覺到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過蘇倫那巴達到的高度，似乎比凱斯度還更勝一籌。
「你回房間去吧。我會處理好一切。」莎薩點了點頭。
「別太激動了，越是現在這種時候，做任何事都要越發小心。」莎薩不愧是搞情報的，立刻警告道。
比如幾天前她想知道外面的戰爭打得怎麼樣了，所以就對那個女人說：「今天這裏的傭人好像都挺高興，大概是有什麼好事發生吧。」
「這或許是一種天意。」赫爾喃喃自語著。
莎薩想要打聽什麼事情，就會挑逗那個女人四處去打探，不過她的挑逗從來都是不動聲色，令人難以察覺。
還沒有等到雛菊完全成形，勞伯特已經瞪大了眼睛。「生命造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