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一集 贊巴耳魔戒
第九章 戰聖級的決鬥
這個人剛剛說完，人群之中立刻冒出十幾個舉著記憶水晶的手。
這是一場對耗戰爭。
兩道神識在空中相碰，那個女人狂暴的神識差一點將赫爾的神識擊散，好在赫爾融合了籠罩斗獸場的巨型領域，天生就壓制住這個女人一頭，這才讓赫爾不至於出醜。
聽到靈魂印記，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退後了幾步。
將神識收轉回來，赫爾為自己做成一筆交易而感到高興。到現在為止，他付出的代價是從生命祭壇抽取了一部分生命本源，來修補黛安娜的身體。
侏儒瞪大了眼睛看著赫爾，過了好一會兒說出三個字來：「你瘋啦？」
這樣的戰鬥非常好看，同樣也非常危險，這時候終於能夠看出戰聖非人的強悍，兩個人總是能夠在紛亂的刀光劍影之中找到安全的進擊和撤退的地方，一金一黑兩道人影帶著無數虛影和殘像，在狹小的死亡領域之中繞來繞去。
「我不知道你和你的那個對手到底有什麼過節，不過可以看得出，你們互相憎恨對方，還沒有正式開戰，互相的氣勢就已經對上了。」赫爾說道：「你很想殺死你的對手，沒有錯吧？」
「把籌碼全都兌現了，然後到後台去找我。」赫爾冷然說道，他也不廢話，乾脆和剛才一樣，直接給侏儒下了一個精神控制。
此漲彼消，那個木乃伊立刻支撐不住了，絕對領域原本就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夠維持，他不得不動用領域之外的手段。
「匡」的一聲鑼響，決鬥場兩邊的門猛然間打開了，兩道人影瞬間竄了出來，一左一右飛到了半空當中。
「只花一萬金盾就想要買一個女戰聖做奴隸？」那個女人用嘲弄的口吻說道。
兩個攔路的打手此刻最為倒霉，他們的身體被束縛住，連動都不能夠動，被潮水一般的人群一衝，頓時摔倒在地。
「我希望你贏，所以我來看看，是否能夠幫你贏得決鬥的勝利。」赫爾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羞愧，他之所以肯幫忙，只是為了各取所需。
這是不死之王曾經設想過的理論，只不過以不死之王的實力也沒有能夠實現。
對於高等空間的生命體來說，根本沒有魔法師和戰士的分別，最多就是在側重點上有所不同罷了。
「你們打算幹什麼？」一個站在角落裡的傢伙尖聲叫了起來，這個傢伙長得倒是挺不錯，背後有一對翅膀，只不過顏色是黑的。
赫爾微微有些驚詫，以這個木乃伊剛剛踏足領域的實力，根本沒有可能長時間支撐絕對領域，一旦絕對領域消失，同樣也意味著他再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當初他將這個世界的戰聖級彆強者的煩惱，說給不死之王聽，不死之王立刻就告訴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些人缺乏和力量相對應的軀體。
突然間，一陣震耳的巨響傳來，整個斗獸場所有的觀眾，都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巨響震得心神為之一顫。
「滾開，別擋著路，我們要去向勝利者表示敬意。」
不死之王做不到，黛安娜卻可以，看來這個世界的戰聖級強者對領域的控制，同樣足以讓不死之王感到汗顏。
這既不是魔法也不是武技，戰聖級別的戰鬥方式就是這種樣子。
先出手的是黛安娜，她憋了很久了，此刻的她已經沒有一絲顧慮，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對手一起死。
隨著她的身形展動，大片的火光將結界內的每一個角落全都佔滿了。
這一擊其實已經沒有必要，當刀弧散開的一瞬間，那個形如木乃伊的戰聖級強者的生命氣機已經被震散，絕對沒有存活的可能。
底下的觀眾全都沸騰了，歡呼聲中隱約可聞陣陣哀嚎，發出哀嚎的是十有八九是那些將籌碼扔掉的傢伙，此刻他
不過戰聖級別的對耗戰仍舊非常好看，只見兩種領域互相碰撞著，領域相交的所在，火光和碧煙互相交映。
「你說對了。」那個女人說道：「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刺了我一刀。」
做完這一切，他從黛安娜的休息室里退了出來。
什麼叫亡命之徒？指的就是把命不當作命的狠人，而眼前這位顯然就是一個典型的亡命之徒。
那是一個女人，隱藏在這身密不透風的護甲底下的是一個女人。
「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赫爾倒不是在吹牛。
原本他並不打算出手，但是現在不出手不行了。
黛安娜的劍影繁多而且紛亂，每一道劍影都長達數米，不過她的對手發出的刀光更加誇張，每一刀都飛起一彎數十米長的刀弧。
「還不是你們弄的手腳。」那個女人傳遞過來的神識，讓赫爾感覺到了滔天的怒意和深深的哀傷。
看到這番景象，躲在絕對領域裏面的那個木乃伊登時驚慌失措起來，這是要和他同歸於盡啊。他知道這招叫做燃燒生命，是以生命作為代價換取瞬間爆發的驚人實力，用這招的人事後無一例外都會死亡。
「死？我還會害怕死亡嗎？死對我來說，是遲早的事情。」那個女人冷冷地說道。
每一道刀弧都輕易劈碎幾十甚至上百道劍影，最後在更多的劍影的交擊之下，被擊成粉碎。
「不幹什麼。」赫爾冷冷地說道：「我們只是對這場決鬥背後的賭局有些疑義，然後就看到一連串無視法律的行為。」一邊說著，赫爾一邊晃著手裡的記憶水晶。
看到黛安娜拚命，連赫爾也大驚失色，修補一下小的創傷，他還做得到，但是按照黛安娜這樣乾的話，身體受損的程度肯定遠遠超出他的能力範圍。
底下的赫爾同樣也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領域還有這樣的用法。
赫爾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問題，不過他早就想好了回答的辦法：「除非你不打算恢複原來的實力。」
黛安娜的傷其實並不嚴重，只是傷了左側的肺葉，傷口原本就已經被神職治愈了，不過這對於戰聖來說，神職的治療術是沒有用的。
「為什麼不試試？如果發現我撒謊的話，第二次我要求你的時候，你可以拒絕。」赫爾說道。
只有絕對領域可以對抗絕對領域，這句話果然沒錯。
「你打算幹什麼？」躲在角落裡面的傢伙，現在也沒有剛才那樣強橫了，他也擔心眼前這位狠人，給他也下一個靈魂印記。
「你那裡不是還有一些錢嗎？全都拿出來，去收別人手裡的籌碼，記住儘可能壓低價錢。」
「你們打算幹什麼？」
但是挑戰天階的話，用這種軀體簡直就是找死，實力越強大，情況就越危險，所以一旦軀體受損自然必死無疑。
兩個人並不多話，同時放出各自的領域，就連赫爾也看不出黛安娜的領域是哪一系的，有點像是能量系，又有點像是幻術系，不能確定到底是屬於哪一種，不過他可以確定另外那個人擁有的是死亡領域。
赫爾試了試，果然絕對領域是沒有辦法撼動的，畢竟那是僅次於法則的存在。
赫爾的那一絲神識，在死亡領域被擊破的那一瞬間鑽了進去。
「你真聰明，完全說對了。」赫爾乾脆一口承認下來，因為就算解釋，也未必解釋得過去。
休息室里有五個人，黛安娜被其中的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六臂蛇魔高高地舉在空中。旁邊的一個蛇魔手裡拎著一根奴隸項圈正試圖給黛安娜戴上。
「你認為我會答應嗎？」那個女人真的火了。
「千真萬確，就在停止下注之
「需要我叫治安官來嗎？」赫爾冷冷地看著休息室里的這些人。
「給勝利者以自由。」赫爾理直氣壯地說道，雖然買下黛安娜更加保險，不過話必須說得好聽一些。
「不賣。」角落裡面的那個傢伙說道。
兩個人全都沒有保留任何餘力。
不過當黛安娜帶著刺眼的金芒如同一個降臨的天神一般闖入了死亡領域的那一瞬間，死亡領域被破開了一道口子。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實力正在漸漸倒退，一打起來這種倒退會更加迅速，我最多只能夠支撐十五分鐘的戰鬥，十五分鐘之後就算我還沒有輸，也離死期不遠了，除非我用自爆和對手同歸於盡，可惜在決鬥場裏面就算想要自爆都做不到。」
那個躲在角落裡面的傢伙，此刻冷汗直冒，他倒並不在意所謂的鐵律，人人平等只不過是一句口號，平常他就算把這個所謂的鐵律踩在腳下一千遍，都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人會來管他。
不過黛安娜根本沒有修鍊過神軀，此時她將絕對領域逼入體內，差不多和找死沒有什麼兩樣。
「你必鬚髮個魔誓。」那個女人顯然已經心動了。
將對手殺死，黛安娜也已經到了燭滅燈盡的地步，她搖搖晃晃地繞著斗獸場飛行了一圈。
像黛安娜這樣的角斗奴和普通的奴隸不同，她們用不著戴這種項圈。
這個世界的強者並不知道製造神軀的重要性，融合魔核讓他們擁有了一個近似於惡魔或者天使的軀體，不過這個軀體畢竟不能夠和真正的天使和惡魔的軀體比，只要不挑戰天階，這樣的軀體已經夠強大了。
赫爾並不喜歡爭吵，他再一次融入了籠罩四周的領域之中，這裏的領域明顯比看台之上還要強大得多。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赫爾用來放置命盒的生命祭壇，生命祭壇凝聚的是生命的本源，這東西原本就是修補身體損傷的最好材料。
雖然看上去只有一道刀弧，但是在赫爾的眼裡，那卻是數百道刀弧重疊在一起，而那片劍影，同樣也是黛安娜的全力一擊。
「這種玩笑很有趣嗎？」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了憤怒，有的只是無盡的哀傷。
這些被阻擋住的人，全都受夠了怨氣，所以有機會自然要發泄一番，數不清有多少雙腳踩踏在那兩個人的身上，有些人甚至還故意用重力術增加踩踏下去的力量，轉眼間兩個打手就被踩得面目全非。
看到滿地的籌碼，赫爾笑了，有這樣的好事，他怎麼可能錯過，他連忙釋放出一個分身來，四處撿拾被扔出來的籌碼。
前半句話讓那個女人產生了一絲希望，但是後半句話一下子把她打回了地獄。
聽到這話，赫爾心頭一動，他想起了那些有關這個世界的天階強者的傳聞。
黛安娜是戰技派，硬拼領域並不是她擅長的戰法，更何況她的領域從層次上來說比不上六大領域之一的死亡領域。再加上身上的傷剛剛被彌合，之前的實力倒退還沒有補回來，所以硬拼之下，頓時落在了下風。
這也是高層空間的生物作戰的方式，像天使和惡魔這樣的生物，戰鬥的時候肯定不會去死拼領域力量，把領域當作是蠻力來運用是最白痴的行為。
一道碧綠晶瑩的刀弧和一片嶙峋如同山脊一般的劍影猛然間撞在了一起。
這當然需要得到黛安娜的認可，而黛安娜又是一個報復心很重的女人，此刻她的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眼
「這家斗獸場在設賭局的時候作弊，我們要向治安官告發這件事。」
那細小的蛇眼不停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赫爾，六隻手更是不停地發出劈劈啪啪的捏拳頭的聲音。
碧綠的毒刀和光劍互相交擊，兩個決鬥者終於面對面交上手。
突然間他靈機一動，推了推身邊的侏儒。
他不想死亡，所以絕對不能夠被擊中。
聽到赫爾這樣一說，那個女人稍微平靜了一些，不過她仍舊保持著距離，警惕地問道：「你破開禁制進入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目地？」
赫爾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拿著一枚記錄水晶，將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錄了下來。
「那麼你現在已經看到了，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你可以滾了。」六臂蛇魔一把抓住了赫爾的肩膀。
這是威嚇，可惜對赫爾沒用。赫爾也是混黑道的，他和夏隆從來不威嚇別人，擋他們道的人，第二天一早都會死在浴缸裏面。
看到有人帶頭沖關，那些被攔在這裏飽受了一番嘲諷的人們，一下子有了勇氣，他們跟在赫爾的身後往前衝去。
隨著一陣暴閃，黛安娜的身上射出刺眼的金光。
這是不死之王拜託他做的，當初赫爾還無法理解，因為在他的感覺中，不死之王比這些戰聖要強得多。
靈魂印記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不過除非有血海深仇輕易不會動用。
接管了領域之後，赫爾根本不理睬那兩個攔路的打手，他徑直往前走去。
「我沒瘋，按照我的話去做。」赫爾不打算解釋，他甚至直接給侏儒下了個精神控制，讓他按赫爾的意思去做。
所以當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徹底愣住了。連那個六臂蛇魔本人也被震懾住了，他看到過狠人，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狠的人。
那個木乃伊早已經料到黛安娜會發瘋一般攻擊他，畢竟誰都確信黛安娜必死無疑，這種存有死志的戰聖最難對付。
這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原來的軀體作為基礎，重新塑造一副軀體，而赫爾偏偏就可以做這件事情，因為他從蘇倫那巴那裡偷到了領域「生命造器」。
「是的，這樣我們的決鬥就會非常精采，因為現在的我恨不得殺了他，哪怕同歸於盡也好。」那個女人說道。
遠處隱隱傳來憤怒的咒罵聲，已經告訴了赫爾，斗獸場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可以修復你的創傷，但是在這個地方做不到。」赫爾說道。
「不賣？我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所有的一切都證明，這家斗獸場試圖作弊，看來這件事情不交給治安官是不行了。」赫爾一邊威脅一邊轉過身來朝著身後的人群喊道：「誰幫忙走一趟請治安官來？」
話音剛落，那個女人就將她的神識直探了過來。
而這個世界的人，因為天生擁有近似於天使和惡魔的身體，所以他們的戰鬥方式也類似於那些高等空間的生命體。
被下了靈魂印記的人，就算躲在天涯海角也會被找到，而布下靈魂印記的人，同樣要付出代價，代價就是一半的壽命。
「和你上床就可以恢復實力？」那個女人顯然不信。
這叫絕對領域。
「為什麼你不出來？」那個女人再一次吼道，一道暗紅色的光柱從她的手裡一下子冒了出來，這應該就是她的武器。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那群人也已經趕到了，小小的休息室一下子擁擠進來許多人，還有更多的人擠不進來只好留在過道之中。
赫爾用生命造器的方法，給傷口打了一層補丁，然後用生命本源能量作為縫合線，把這層補丁牢牢縫合起來。
又是一道暴閃，不過這一次沒有巨響傳出來，只
右邊的那個是黛安娜，金色的鎧甲四周映著金紅色的火光，手裡的紅色光劍更是熾熱逼人。
「這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只是在開玩笑。」那個舉著黛安娜的六臂蛇魔將黛安娜放了下來，然後一擺一擺地游到赫爾面前，氣勢洶洶地說道。
「那麼我買下她。」赫爾順勢說道。
猛地一腳踢開休息室的大門。
「當然可以，不過在此之前先得治好你，然後你還得保證這裏的人不會獅子大開口，我只拿得出一萬金盾。」赫爾說道。
底下回應聲一片。
「別一棍子把我也給打進去，我甚至不是這裏的人，昨天我才剛剛到這裏，為了這趟旅行，我整整花了六十萬金幣。」赫爾連忙解釋道：「是拉古爾格通用的那種金幣，我是從那裡來的。」
轉念間赫爾又明白了，這個木乃伊之所以敢這樣干，就是吃准了黛安娜最多可以活十五分鐘。
只要被戴上了項圈，黛安娜就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甚至連自爆都做不到，奴隸項圈帶有強制性的精神控制。
從理論上來說，壓縮在身體內部的絕對領域，絕對強過那種延伸數百米甚至幾公里的絕對領域。
「這不可能，角斗奴是斗獸場的財產，你就算把治安官找來也沒有用。」那個傢伙叫了起來。
天空中的那塊陰沉沉的死亡領域，被萬丈金芒徹底撕碎，在那萬丈金芒之下，兩道身影瘋狂地廝殺著。
「你也不小心買了我贏？」那個女人問道。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犯了眾怒，看這個樣子，只要隨便開口對聖城的鐵律亂說兩句，這些手裡握著記憶水晶的人就會一擁而上，把他痛揍一頓。
「消息準確嗎？」赫爾感到疑惑不解，設賭局的人怎麼可能這樣干。
「用不著這樣暴躁嘛，我是來幫你的，沒有我的幫助，今天你必死無疑。」赫爾用神識說道。
「治安官算什麼，誰都管不到這裏。」那個傢伙一副囂張的樣子。
赫爾用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你敢碰我一下，我殺你全家。」
「你的實力開始倒退了？」赫爾問道，這個世界的天階強者不能夠受傷，一旦受傷導致實力倒退，就必死無疑，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實力增長太過容易，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懲罰。
如同天塌下來一般沮喪的人並不只有他一個，四周很多人都在那裡唉聲嘆氣，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把籌碼扔在地上了。雖然此刻誰都已經知道，這場賭局的背後有騙局，但是沒有人敢對斗獸場的人發泄。能布置這樣的騙局，肯定不會是小人物。
「這還和幕後進行的賭博有關，大多數人都買你贏。」赫爾說道。
這個全部展開也只有五十米半徑的領域，居然將籠罩斗獸場的那個巨型領域撐開了一些，被那個巨型領域所約束的能力，此刻在這個不大的死亡領域之中，全都能運用。
一開始六臂蛇魔根本不在乎，但是他轉眼間打了個冷顫，喃喃自語著：「靈魂印記，你對我下了靈魂印記。」
剛剛收轉神識，赫爾就看到侏儒歐文在旁邊滿懷焦慮地搓手跺腳，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著：「這下完了，這下完了，剛剛傳出消息來，我押的那個戰聖在戰爭中受了傷，實力嚴重受損。這個傢伙甚至活不了幾天了。」
但是現在，看到眼前這一幕，赫爾終於明白了，不死之王擁有的僅僅是實力方面的優勢，但是不死之王缺乏運用這種實力的技巧。
只有必須殺掉某個人的時候，同樣對別人下靈魂印記，也意味著殺戮的開始。
神識和神識之間是可以直接交流的。
神職的神術治療有點類似於技能師的修復術，如果一艘船，一件護甲破了個口子，用修復術就可以修好，但是如果壞了的是元力池、雷神之鞭或者光明神之劍，用了修復術之後，表面看上去似乎好了，實際上修和沒有修差不了多少。
如果是另外一個人說這樣的話，這個女人肯定想也不想，立刻將那個人打成飛灰，但是對赫爾，她卻不敢這樣，畢竟赫爾是穿透那個巨大的領域進來的，而且和整個領域融合的他，給予這個女人的感覺是深不可測。
「我並沒有說不打算救你。」赫爾說道：「我希望你贏，所以我會暫時治好你，不過這隻是暫時的修復，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一定要贏得這場決鬥，你贏了之後，我會到後台去把你買下來。」
那個女人沉思了良久，才問道：「一定要跟你上床嗎？」
「是嗎？」赫爾身後的一個人說道：「聖城好像沒有所謂的特權階層，更沒有什麼第一家族、首席行會什麼的，人人平等是聖城自古流傳下來的古訓，你的話好像在質疑聖城的鐵律。」
黛安娜所用的同樣也是絕對領域，只不過是將絕對領域逼入體內。
「讓我成為你的女奴？」那個女人又變得狂暴起來：「你想得倒是很美，讓我成為你的女奴，白天除了服侍你，還可以充當保鏢，晚上陪你上床，任你玩樂。」
赫爾一把拉住了身邊興奮過度的侏儒。
赫爾是領頭的，他快步走到休息室門口。
想到這裏，木乃伊猛地一拍頭頂上的三團磷火，磷火驟然爆炸，轉瞬間將火光和劍影全都逼開。
赫爾的領域能力就是融合，他可以融合進別人的領域，也可以將兩種領域融合在一起，而這一次他想到的，就是將籠罩決鬥場的巨型領域和黛安娜的領域融合在了一起。
剛剛收轉的那一絲神識，再一次融入了籠罩決鬥場的那個巨型領域之中，轉瞬間神識已經將那個死亡領域團團圍攏住。
她的對手正好相反，全身上下陰森森的，包裹得就像是一具木乃伊，頭頂上飄著三團墨綠色的磷火，武器是兩把碧綠的冒著毒煙的斬首刀。
那些被擋住的人，個個憤怒異常。
如果換一個冷靜的人，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會停止進攻，減少消耗，但是黛安娜偏偏是一個寧折不彎的女人。
「是我的一個白痴同伴乾的，他把我的錢也給押上了。」赫爾嘆道：「這也不錯，要不然我也不會見到你。」
為了加強語氣，赫爾用手一點，一道印記徑直注入了那個六臂蛇魔的眉心。
轉瞬間火光之中飛射出無數縱橫交錯的劍影，黛安娜的脾氣狂暴，但是戰鬥方式走的卻是技巧形的路子。
如果沒有這一手，那個六臂蛇魔或許會以為赫爾只是嘴硬，但是現在他不敢這樣認為了。
這個世界並沒有墮落天使法珠，這個傢伙融合的肯定是普通的天使法珠，但是他的人品太壞，久而久之翅膀改變了顏色。
「……」
籠罩決鬥場的那個領域何等強大，融合入黛安娜的領域之中，就看到那些火光和劍影突然間增強了數百倍。
還沒有等到赫爾走到後台，唯一的通路就被兩個彪形大漢封死了。和他一起被攔住的還有一大群人，這些人全都是來向勝利者表示感謝的。
「我們怎麼看不出這是開玩笑？」赫爾微笑著朝著那個六臂蛇魔說道。
「你這個白痴，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你撕成碎片。」兩個彪形大漢中的一個嚷嚷著說道，但是他剛剛想舉起手，卻感到自己被緊緊地束縛了起來：「你在幹什麼？快把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