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三集 神人之間
第一章 邀請
不死之王並不打算讓搜救隊那邊知道這群人的存在。
好在不死之王已經對多撒侖說過那個世界的情況，融合儀式當然也被提到，這樣一來問題就解決了：只要抽調一批主教級別的高級祭司進入那個世界，再讓他們成為神侍，實力肯定遠遠超過那些身穿金袍的隱修士。
好在還有一個月，第二批六臂蛇魔就可以「出欄」。這批六臂蛇魔的數量足夠多，完全可以宰殺一部分，取出魔核用來交換他所需要的東西。
在他們通過的沿路，烏雲遮天蔽日連續好幾天沒有散去過，有的地方甚至還下了暴雨和冰雹。最可怕的是教廷邊境的山口處，那裡有整整三天被颶風和雷暴所籠罩，方圓數十里內的森林全都被肆虐的雷電劈裂燒焦。
聽到多撒侖這樣一說，不死之王立刻想到了很多事情。
他倒不是妄自菲薄。不死之王給他的記憶水晶裏面有亂流空間中的戰鬥場面，不管是金色魔王還是那個突然間出現的隕落者，都足夠讓他頭痛不已，他最多只能和其中的一個打成平手。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即便是他身邊那個漂亮的女奴也做不到。
這就是擁有一個龐大宗教機構的好處，多撒侖就算睡著了什麼事情都不做，實力都會無止境的增強。
「如果有足夠的補償，使用一次『末日審判』又何妨？」
至於那些紅衣主教級別的神職人員，就要差得多了。其中有一大半是被威逼加入這支隊伍，而另外一小半是臨時提拔上來的苦修僧，這些苦修僧倒是狂信者。
那三個都相當於半神。和半神戰鬥當然不可能有獲勝的機會，就算是同歸於盡都做不到；半神的身體是半能量狀態的神軀，除了神器或者另外一個半神外，其他人要想傷害神軀根本就做不到，當初在空間亂流之中的那場戰鬥足以證明這個事實。
黛安娜只是試圖讓自己能夠支撐得更久一些。
多撒侖非常鬱悶，不過他實在無法反駁，因為不死之王說的是事實。
「那有什麼用處？」
「更深層次？」赫爾苦笑起來：「你快要變成哲學家了。」
「你想讓教廷的人作炮灰？」多撒侖微微顯得有些憤怒的說道。
「如果我拿出另外一座神聖光明塔，甚至拿出製造神聖光明塔的技術，教廷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當然原本就已經是金袍隱修士的那些人，同樣也必須帶著。因為這些人離天階只差一線，一旦進行融合儀式，肯定可以突破瓶頸成為天階高手。
「最近我在領域空間里苦修的就是技巧運用，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收穫，不過我知道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存在。」
想要釋放「末日審判」首先要建造一座末日祭壇；末日祭壇其實是一組異常繁複的複合魔法陣，裏面有大大小小的魔法陣七千余座。
每當她精疲力竭的從領域空間里出來，卻看到赫爾坐在窗邊無所事事，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這粒灰塵卻足夠將多撒侖從睡夢中喚醒。
多撒侖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即便是在教廷最危險的時刻，我們也沒有動用過這個終極神術。」
多撒侖有些心動，不過最終仍舊搖了搖頭：「就算我肯，我也沒有辦法讓教廷所有人都聽從我的命令，我畢竟不是光明神。」
可惜他那個漂亮的女奴並不打算放過他。
「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在領域空間里所看到並遭遇到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但又是那麼的真實，至少每一次對決都是實實在在的戰鬥，對手的實力和真的沒有絲毫差別，我從中獲得的進步也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我絕對沒有辦法將那一切看作是幻象。
不死之王並
「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再和我雙修，就用不著擔心力量提升得太快，我現在甚至連境界的提升都已經停止了。」
雖然教廷中人大多只是裝作無比虔誠，私底下比普通信徒更加缺乏信仰，但是能夠披上金袍的人，全都是百分之百的狂信者，對神的信仰絕對用不著懷疑。
隨便打劫了一艘過往的商船后，這三百多人總算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雖然三百多人擠在一艘船裏面很不舒服，但是不死之王也只能夠做到這樣，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完成。
「至於我對於生死的迷惘，同樣來源與此。在領域空間裏面我死過無數次，每一次都不是真正的死亡，但是感覺卻和真正的死亡沒有什麼兩樣。」
用不著強迫，那些金袍隱修士便個個自願前往。
只是考慮到想要前往那個世界，首先要進入魔鬼山脈。如果人帶得太多，會造成貝魯帝國的恐慌，所以才將人數限制在三百多個左右。
暫時離開這批新的援軍，不死之王回到了闊別已久的自由城市拉古爾格，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回到這裏。
那些天使並不會因為教廷的原因而手下留情。對於這些高層空間的生命體來說，低層空間的生物就像是螻蟻一般輕賤。
當初凱斯度能夠發明這個終極神術，完全得益於那兩座召喚出天使和惡魔的召喚法陣；那兩座法陣是征服者查理時代凝聚了所有頂級魔法師智慧的結晶，其中有一部分技術是從製造接引之舟的圖紙裏面得到的。
「你研究過星相學嗎？」多撒侖問道。
「那是終極神術『末日審判』。你知不知道動用這個神術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又知不知道動用這個神術的後果有多麼可怕？」
多撒侖默默點了點頭，這原本就是他的猜測之一。
「我該怎麼辦？」最近這段時間，赫爾時常這樣喃喃自語著。
一步跨入大門之中，門裡面除了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雲霧之外，什麼都沒有。這些金色的雲霧不停翻卷著，吞吐著濃郁的神聖能量。
但有錢並不意味著萬事大吉，雖然有了錢，仍舊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首先就是得弄一些天使法珠來。
比這更危急的一次則是四個世紀以前北方諸國聯手南侵，那一次甚至連教皇都被殺掉了，但是在歷次危機之中教廷都未曾使用過那個終極神術。
「聽不懂，就自己去體會。一直獨自練習確實有些無聊，反正你沒有什麼事情可作，不如陪我一起練習。」
當今世界兩大強者齊聚魔鬼山脈，所引發的天地異變就像是世界末日即將降臨。那裡的天空永遠是陰沉沉的，雲層之中還閃爍著霹靂電光，但是和陰沉的天空比起來，最讓人恐懼的還是那兩位超絕強者的氣息。
她學會了怎麼逃離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和怎麼把無可抵擋的攻擊抵消到能夠承受的程度，而這些技巧在勢均力敵的對練之中絕對不可能學會。
從教廷國的首都雷蒙前往魔鬼山脈又花費了三天時間，畢竟需要攜帶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一些，因為「末日審判」並不是隨便畫一個魔法陣就可以釋放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多撒侖才喃喃自語道：「成功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最多只有一成。」
當然前往那個水世界的並不只有這些人，對於炮灰，沒有人會嫌太多。
而在記憶水晶之中還有另外一段景象——那是不死之王在破開中心區結界的一瞬間。
幻化出來的多撒侖緊盯著不死
「那麼你每天在領域空間里苦修什麼，別告訴我，你在裏面苦修欲魔本能。」赫爾說道。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尖銳的指甲刺入了肌肉之中。
多撒侖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筆交易絕對具有吸引力。不但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對於整個教廷來說，亦難以拒絕。
「很少。」
多撒侖說道：「不過在此之前，你先告訴我，征服者查理的陵墓到底在哪裡？為了尋找這座陵墓，教廷花費了一千多年也沒有絲毫收穫。」
從空間亂流裏面出來之後，她一頭扎進了自己營造的領域空間中，在那裡面，她可以隨意製造出任何對手。
「你說那個世界的月亮，會不會也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多撒侖問道。
這並不是虛言，在多撒侖之後的一千多年歷史當中，教廷數次面臨徹底毀滅的危機，最近的一次就是撥內巴大帝ｖｗ 征服教廷的那場戰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空間就是多撒侖。因為多撒侖已經將領域空間研究到了極致，以至於他在這個領域空間里無中生有製造的物品，拿到領域空間之外也能夠起作用。
「你說得沒錯，我確實很想見識一下你所說的那些哲學家，並看看他們撰寫的著作，最近我越發感覺到這個世界有很多不足，缺失了很多非常重要的東西。」黛安娜嘆道。
終於有一天，黛安娜忍不住說道：「你與其為此而感嘆，還不如和我一樣多多練習。」
以多撒侖的名頭，輕而易舉就徵召了三百多個大主教級別的神職人員，多撒侖甚至可以徵召更多的人前往那個世界。
這實在太瘋狂了。
從雷蒙到魔鬼山脈，其他人還算容易，最麻煩的就是多撒侖本人。
一向效率極其低下的教廷，突然間變得高效率起來。
「算了，我聽不懂，我可不想成為哲學家。在我們那個世界，偉大的哲學家大多貧窮而且不為人所理解。」赫爾連忙說道。
一個月的時間並不算很長，特別是對於不死之王來說。他已經等待了一千多年，一個月在他眼裡僅僅只是短暫的一瞬間。
「他們為什麼會隕落？」
和不死之王一樣，多撒侖只要稍微一動就會造成天地之間的能量感應。好在多撒侖同樣也精通分身之術。不過就算這樣，一路上也仍舊引起了天地異變。
多撒侖的臉上並沒有顯露出驚詫的神情。他早就猜到了，除了這件事情，不死之王絕對不會來找他。
不管是多撒侖還是不死之王，都不打算進入那個世界之後再打造這些魔法陣，所以乾脆在雷蒙就先把所有的部件都打造完成，等到進入那個世界之後再進行組裝。為了裝這些元件，就足足用了四十幾隻大容量的空間戒指。
「放心好了，那個世界有三十幾個月亮，魔法能量的濃度比這個世界還高几百倍，所以你這樣的實力在那裡並不會引來天地感應。在那裡天階強者要自由得多，根本用不著像我們原來那樣整天躲著。」不死之王說道。
「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不死之王感到有些奇怪。
在儀式的最後階段，還需要十六位教皇級別的神職人員進行最後的祈禱。完成這個儀式之後，這些神職人員就算不死也差不多廢掉了。
「並不是沒有辦法。」不死之王說道，他的臉上掛著詭異微笑。
隨著巨大空間法陣的翻轉，一群居心叵測的來客，便進入那個到處都是海洋的世界之中。
在這種強大的氣息威壓之下，住在魔鬼山脈附近的人，整天都感覺到心慌意亂。
想要
一開始她只能夠支撐十幾秒鐘，基本上只要被靠近就必死無疑，但一個星期之後，她已經可以支撐幾分鐘了。
「以我的實力進入另外一個世界，是否會引起天地間的感應？」多撒侖看到頭頂上的異象忍不住問道。
「征服者查理的陵墓在另外一個空間裏面，那是一個世界。」不死之王說道。
如果只是藏在半次元或者普通異次元空間裏面，以教廷的力量仍舊能夠將其找到。只有那些可以稱得上是世界的獨立空間，因為存在強力空間壁障的緣故，才能夠阻擋搜尋者們的窺探。
「我喜歡和像你這樣的人說話。」
多撒侖喃喃自語著：「你的話讓我想起了曾經看到過的一本秘密劄記，那是凱斯度留下的，而劄記裏面記載的是北方冰宮的一些秘聞。
「我想知道全部的情況。」
面對這樣一個誘餌，多撒侖這條大魚終於咬鉤了。
隨手打出一道女妖之嚎，這種可以瞬間殺死一大群人的恐怖魔法，對於多撒侖來說，簡直比一粒灰塵落在頭上還要渺小。
徑直進入自己開設的那家商行，不死之王讓僱用來管理賬目和日常營運的經理過來。他隨意檢查了一下帳本，並且裝作非常滿意的樣子，並誇獎了幾句諸如商行經營得相當好之類的話，不過他真正的用意是提走商行所有的現金。
黛安娜和這個世界的其他戰聖一樣，只知道如何獲得強悍的力量，並不知道這種力量的本質是什麼，她根本沒有興趣去追尋力量的本質。
這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夠買到的，除了天使法珠外，他還需要幾塊天心石。
正是因為這種認知，讓她那自虐一般的訓練變得更加瘋狂。
黛安娜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達到了極限，她隱約覺得，從赫爾那裡學來的技巧如果能夠融會貫通的話，她完全可以保持不敗。
不死之王從來沒有指望過教廷的人能夠將沉睡之中的多撒侖喚醒。他伸出食指隨意劃了幾下，頓時一扇一人高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不死之王耐心的聽著。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和月亮有什麼關係，但是能夠從多撒侖的口中聽到一些秘聞絕對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到了他們這樣的境界，需要的已經不是力量而是其他的東西，當中就包括見識。
多撒侖看到中心區裏面的景象，那裡面到處都是隕落者在漫無目的地遊盪著，那數量能夠用成千上萬來形容。
不死之王只是大致估算一下就已經可以肯定，多撒侖的實力比他高出五六百倍還多，而且瀰漫其間的神聖能量之精純，也令人嘆為觀止。
「那是因為你的手下太蠢了，不能夠和我挑的人比。」
不死之王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他和多撒侖都知道後面那半句未曾出口的話。他們所熟悉的這個世界幾度沉浮，已經經歷過好幾個文明的更替，所有這些文明的背後，都隱藏著諸神插手的痕迹。
所以「末日審判」同樣也是一種滅世的禁咒。使用「末日審判」就意味著將整個世界徹底毀滅，讓文明進入下一個輪迴。
赫爾則顯得有些不以為然：「我倒是想勸你，力量提高得別太快了，要不然會和那些隕落者一樣。」
而魔鬼山脈裏面的那些魔獸比人更加敏感，現在就連密斯康的上空也經常能夠看到飛龍的蹤影；至於雪露特，情況更加糟糕，許多魔獸從森林裏面逃了出來，它們佔據了廣場和街道。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在兩位超絕強者的威壓之下，魔獸們的心中只有恐懼，而沒有一絲狂暴，所以才未
除了這樣發泄一通之外，大多數時間赫爾總是坐在窗前眺望著遠處，其中一塊玻璃上能夠映照出中心區的圖像。
不死之王笑了起來，但他的面容馬上又變得嚴肅起來：「征服者查理的陵墓已經找到了。」
對於這樣的手段，就連不死之王都不得不佩服，這種隨意分離領域空間的能量，比起他只能夠弄出一個空間道標來說，那是高明了許多。
不死之王並不打算掩飾自己在這方面的欠缺：「星相學屬於預言系魔法的領域。你知道，在魔法體系之中，預言系和我所研究的方向完全對立。」
「據我所知，凱斯度晚年時研究出一種神術，可以召喚一支天使軍團。」不死之王提醒道。
「你遇到麻煩需要我幫忙？」多撒侖問道。
多撒侖並沒有接，因為整個空間都是他本人，此刻幻化出來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影像。
為了製造那兩座法陣，所消耗的資源令人難以想像。凱斯度在這基礎之上研究出的「末日審判」，當然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東西。
那個由光雲組成的人形自然就是教皇多撒侖。他不咸不淡的說道：「你既然敢冒這樣大的風險來找我，肯定是和成神有關。想必對我也有好處，要不然你不會來，也不敢來。」
雖然實力並不等於戰鬥力，但是當實力強大到超過對手幾十甚至上百倍的時候，確實可以忽略技巧和策略方面的影響。
果然女妖之嚎剛剛炸開，眼前的一團金色光雲狂捲起來，眨眼間變成了一個人的樣子。
只用了一天時間，所需要的人就被挑了出來。教廷根本湊不出八十八位紅衣主教級別的頂級祭司，只有在當年教廷處於巔峰的時候，才擁有過那麼多高端戰力，現在就算要湊出一半來都非常困難。
「呵呵，是你啊，你居然冒險從魔鬼山脈出來，難道不怕引來能量狂潮，讓你提前進行成神蛻變嗎？」
沉吟了半晌后，不死之王不太肯定的說道：「或許那些製造的月亮都被摧毀了吧。既然能夠製造，就可以被毀滅，只是不知道毀滅那些月亮的是星人，還是……」
「眾所周知，冰宮一派的魔法並不修鍊領域，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路。靠點燃心中的聖火，最終達到精神和聖火的和諧統一而獲得不朽。」
「可以告訴我，你隱約感覺到的那些更深層次的東西，可能是什麼嗎？」赫爾問道。
「你怎麼會去想那些東西？」赫爾感到疑惑不解。
「三十幾個月亮？」
黛安娜此刻更加看中的是技巧運用，自從親眼見識過金色魔王的戰鬥情景，她就被那神乎其神的戰鬥技巧征服了。
這樣的打手到哪裡去找？
因為再也用不著這個商行了，所以不死之王乾脆將所有的錢全部提了出來。
赫爾時常提出這樣的問題：「為什麼隕落者可以通過那種奇怪的方式恢復意識？隕落者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冰宮藏有大量星文明流傳下來的物品和典籍，其中有一幅圖畫的就是星人如何召喚宇宙之中的星辰，人為製造出一顆新的月亮。
「如果我給出的好處，對教廷來說也有著無比的吸引力呢？」
在赫爾陣陣求饒聲中，黛安娜微笑著鬆開爪子，「和你這個懶惰卻幸運的外行根本沒有辦法說清楚。事實上在此之前我自己也對此一無所知，一個人的實力除了力量和對力量的控制之外，原來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比如運用力量的技巧。
對於黛安娜來說，真正值得關心的是怎麼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黛安娜的神情立刻變得充滿迷惘，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最近一直想知道，什麼是真實？什麼又是
「還有一幅圖可以證明星文明達到巔峰的時期，這個世界同樣擁有不只一顆月亮，但是我們能夠看到的卻只有一顆。」
不死之王笑了起來：「更何況，又不是在這個世界使用，就算文明崩潰，也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災難。」
這完全是真話，在那個茫茫無際的水世界中，不死之王感到最高興的就是擁有自由；在那裡他用不著壓抑自己的實力，更用不著擔心施展魔法卻招來天地異變。
「我能夠猜到。」
每一次，她都要到精神力開始衰退，再也沒有辦法維持領域空間之後，才訕訕的從裏面出來。
「這算是忠告還是詛咒。」黛安娜走到赫爾身後，輕輕伸出爪子搭在赫爾的背上，那尖利的指甲讓赫爾感到陣陣發怵。
有勞伯特那邊供貨，製造出來的東西比起當初只有赫爾一個人的時候檔次還要高一些，自然價格也變得更貴，所以這段時間商行確實賺了不少錢。
不死之王微微一愣，他絕對沒有想到，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秘密。
多撒侖點了點頭：「如果你對星相學有研究就會知道，那個世界不可能擁有那麼多顆月亮，我有足夠的把握，那些月亮是人為製造的。」
他甚至能夠猜到，征服者查理的陵墓被一群強大的生物看守著，而這群看守的實力肯定遠遠超過眼前這個傢伙。
「恐怕你也未必能夠幫得上什麼忙。」不死之王說道，他隨手將一枚記憶水晶扔了過去。
不過更令人恐懼的還是魔鬼山脈。
「很明顯，冰宮的秘法肯定傳承自古代的拜火教。一直以來，世人都認為拜火教是從原始巫術發展而來的，但是在冰宮有另外一種記載，拜火教是傳承自神秘的星文明。
「絕對是忠告。」赫爾臉色發白的說道。雖然黛安娜是他的女奴，不過這個女人好像從來沒有身為女奴的自知，大多數時候都憑藉比他高的武力騎在他頭上，這讓赫爾鬱悶不已。
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末日審判」的真正恐怖之處在於，召喚出來的天使軍團會對一切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但是對於聖城之中的赫爾來說，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特別是發生了那一連串的事情之後，不但聖城上層更加註意他，就連那兩個前來接受調停的國家代表團也已經開始注意他。
不死之王調侃道：「陵墓的線索其實一直都掌握在你們手裡，只不過你們沒有發現罷了。」
不死之王很清楚現在是討價還價的時候：「凱斯度最偉大的發明無疑就是光明之心，也就是神聖光明塔，但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一座神聖光明塔卻已經毀在你的手裡。
看了一眼四周的空間，不死之王不得不再一次羡慕起多撒侖來，擁有這樣一個空間，完全可以無限拖延最後蛻變的時刻，不像他需要壓抑住自己的實力增長。
在這個模擬的決鬥場裏面，一切都遵循外部世界的規則，不管是領域還是法則全都能夠被模擬出來，而同樣，模擬出的對手也擁有著絕對的智慧。不過在裏面並不會導致真正的死亡。
赫爾很想一口回絕，可惜他的嘴巴被另一張嘴封了起來，他很無奈也很無恥的放棄自己的堅持。
因為用不著擔心真正的死亡，所以黛安娜每天都要經曆數百次死亡，大多數時間她的對手是空間亂流中曾經看過的那三位。
隨著金光一卷，記憶水晶裏面的內容全都進入了多撒侖的意識之中；那個幻化出來影像的臉，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如果教廷重新擁有了製造神聖光明塔的技術，只需要一代人的努力，就足以讓教廷恢復往日輝煌，再花上一兩個世紀，肯定可以超越教廷曾經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