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魔寵之謎
第二章 神秘谷
他現在總算知道，這枚戒指有多麼霸道，它的作用等於是在信仰通道上強行打了個窟窿，更厲害的是，它不但能夠竊取信仰力量，更能夠竊取神力，魯普奈爾所有的教堂，所有的神職人員所轉化的神力，同樣聚攏在他的手裡。
「我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所以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心思去研究規則。」卜哥嘆道。
「歡迎陛下的到來。」為首的一個老頭走上前來，這個老頭的鬍子至少有兩尺長，反倒是腦袋已經徹底禿了。
「我是否有幸能夠得知，閣下到底是誰？」蒙斯院長畢恭畢敬地問道，他現在是口服心服，沒有辦法，對方是一個觸摸到規則的強人，想不服也不行。
隨即一條紅色的地毯，從裏面直鋪了出來，這條地毯恰好將整條運河鋪滿。
對這類會緩慢變化的魔法陣，卜哥比誰都有經驗。
「十有八九是後者，不過這個傢伙比較狡猾，我猜他恐怕是沖著陛下您來的，他這樣一鬧，就算進下來，也已經成功的讓您有了印象。」
按照克莉絲汀所說，二王子安東尼才是真正需要注意的人物，此人有野心也有手段，更麻煩的是，當今國王也非常喜歡這個二兒子，這位二王子唯一的劣勢就是年紀偏大，也已經有四十幾歲了。
卜哥的身分最低，原木應該坐在最底下那一排，不過此刻沒有人敢怠慢他，所以他的位置僅次於干室，和那幾位公爵坐在第二排。
上了岸，卜哥彷彿剛剛才看到國於和那些貴族一般，微微鞠了半個躬說道：「陛下，非常抱歉驚擾了您，恕我失禮。」
唯一能夠令卜哥稍微感興趣一些的，就只有那六座高塔，他倒不在意那些塔的高度，因為他一眼就已經看出，高塔頂部的雲層是人造的。
隨著一聲船舷撞擊碼頭的輕響，御船終於靠岸，國王第一個下了船，王室和其他貴族緊隨其後。
壯觀和震撼同樣也伴隨著恐懼，此刻別說是國王和那些貴族們，就連神秘谷裏面的魔法師們也有些手足無措，雖然經常有人找上門來，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製造出這樣的動靜。
所以他打算製造一場偶遇。
什麼叫無禮？就是這個樣子。
「連這都看得出？」卜哥有些驚訝。
這片廣闊到看不見邊際的廣場中央，正站立著很多十四歲到二十歲之間的學徒，他們全都穿著白色的露出膝蓋的學徒袍。
以往國王的御艙用不著等待，就可以直接通過，但是今天，船卻遠遠地停了下來。
沒有見過剛才那場面之前，他肯定要維持自己的威嚴，絕對不可能這樣低聲下氣，見識過之後再傲慢無禮，那就是不知死活的白痴了。
就看到谷口一陣金光亂閃，緊接著，四周的山崖連同崖下的河面全都劇烈的抖動廠起來，整整持續了半分鐘之久。
這位白鬍子院長早已經認定，卜哥到這裏，是為了要人來的。
儘管名頭不夠響亮，但卜哥把這堆頭銜全都念出來，並不是為了告訴這些魔法師，而是為了讓國王和那些貴族們明白，他到底是什麼人。
卜哥對神秘谷確實感興趣，不過最多也只是有點好奇罷了，如果不是為了國王陛下，他根本不會來這裏。
「正確率是多少？」卜哥對此有點興趣。
突然間，一聲霹靂般的轟鳴，響徹了整個神秘谷。
他並沒有說實話，侏儒鎖眼早已經告訴過他，用聖權戒指，他只能夠領悟光明一系的規則。
神秘谷所在的這片山嶺，只不過數百米高，早已經被金色光霧所籠罩，一時之間，整個神秘谷都被染戍了金色，那景象說不出的壯觀和震撼。
老魔法師們七嘴八舌的爭吵，頓時引起四周一片喧嘩。
「我只是想進去看看，這太不近情理了吧。」卜哥怒道，他知道裏面的人肯定能夠聽見。
卜哥本人也不好受，他只感到自己的身體快要被壓扁了，此時此刻，魯普奈爾大大小小數十座教堂，十幾萬信徒正在做禱告，所產生的信仰力量有多麼強大可想而知，這些信仰力量原本應該進入信仰通道，最終為光明諸神所得，現在卻被聖權戒指強行挪了過來。
雖然是在道歉，卜哥說這番話的時候，卻沒有下馬車，直到說完話，這才從馬車上下來。
「對於這種終極奧秘，我也是一個門外漢。」卜哥嘆道。
除了前來觀禮的王室和貴族們，其他人就算不是魔法師，也都對魔法有所了解，當然知道打擊之杖是什麼東西。
以前他很看不起那些攀附權貴的人，但是和那對雙胞眙姐妹的閑聊，讓他徹底改變了這種看法。
輕輕一托，這支金色的長槍立刻懸浮在空中，細長的槍身上頓時浮現出一層金色光芒。
強勢能夠讓那些想要算計他的人，變得謹慎一些，讓那些願意跟著他的人，多幾分信心，而高調只會讓他變得引人注目，這不但會讓他成為別人的靶子，更有可能讓人尋找到他的某些弱點。
這兩人因為兄長的懦弱，所以才有野心，不過兩人又有些不同。
果然，話音剛落，那位陛下以及他身後的人，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以他現在的身分，想要見到國王，辦法有很多，不過卜哥畢竟在劇團待過，他很清楚，開場的第一幕對整場演出的重要性有多麼大，如果有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開場，演出就很容易獲得成功。
對這些魔法師來說，大多數人的終極目標是能夠瞬發所有的魔法，那已經是頂級魔法師的程度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野心勃勃的想要掌握傳說中的禁咒魔法，再往上進一層，觸摸空間的奧秘。
眼前看到的並不是想像之中的群山，而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廣場，遠處只看到六座高塔互相間隔著聳立在那裡，組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六邊形。
碼頭上早已經站滿了人，神秘谷並非常人想像之中那樣幽靜和深遠，這裏的人其實很多，因為大部分的魔法師終生都難得出去幾次，所以他們的家眷全都跟著他們住在這裏，千年的歲月，使這裏逐漸變成了一座有兩三萬人口的小型城市。
就在兩個人互相客氣的時候，突然聞入口傳來卜哥那憤怒的喊叫聲。
卜哥無話可說，他確實未曾想到，甄選儀式的背後居然還帶著純化血統的目的，這簡直就和飼養純種馬差不多。
卜哥並不在意，隨手將長槍遞給最靠近他的一個宮廷侍衛，長槍
神秘谷的位置並不神秘，離魯普奈爾並不遠，當初法克王室將魔法學院建在這裏，原本就有拱衛首都的想法。
這些少年和青年就是從各地前來等待甄選的學徒，並非全都是法克人。
這裏的魔法師用幻術魔法，刻意拉高了塔的視覺高度，那六座塔實際上沒有看上去那麼高，這樣做其實和四周布置的那天堂般的幻象一樣，十有八九是為了給上室和那些貴族們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把神聖裁決，那是一把長四米的雙手大劍，一直被深藏於教皇宮之中，這件武器號稱是教廷最後的手段，教廷沒有到生死存亡的時刻，絕對不會使用。
卜哥並不是一個強勢的人，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的四處碰壁終於讓他明白，越是上流階層，越是勢利，低調的人在這個圈子得不到任何好處，反倒是強勢人物很少有人敢得罪，說下定有人還會因為你的強勢而攀附上來。
一艘金色的綴滿了雕塑的狹長遊船，航行在索魯河上，船頭聳立苦水神芙若瑞拉的雕像。兩側二十四根長長的船槳，緩慢而有節奏的推動這艘船向前行駛。
「很簡單，為了注入新鮮血液啊！」老魔法師對卜哥並不敢有所隱瞞：「普通人中擁有魔法天賦的不到萬分之一，這些擁有天賦的人中真正能夠成為魔法師的，只有四分之一，所以整個法克三干五百萬人口，魔法師的數量不超過一千人。
他的馬之所以能夠在水面上行走，是因為他叉從那個侏儒的手裡買了一件魚人鱗甲，不過這件魚人鱗甲是為他的馬買的。
卜哥當然也沒有忘記自己真正的來意，此刻的他感到異常滿意，碼頭上不管是男女老少，不管是富貴貧賤，眼神之中都充滿了驚詫和恐懼。
御船出動，以往都是沿著索魯河巡遊，或者是前往周圍各省巡視，隨行的人通常不會很多，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船上全都是人。
三王子倒是年輕，才三十多歲，不過這位王子殿下是空有野心的廢柴。
「我根本沒有想過，甚至不打算去想，我覺得每一種能力都很寶貴，為廠感悟規則，而放棄其中的任何一種，都讓我感到難以接受。再說，我也不知道哪一種規則容易感悟，雖然沒有仔細研究，不過我可以感覺到，不同的規則，感悟的難度天差地別。」卜哥這幾天來，一直在為此而煩惱。
這些石階全都山棕紅色的大理石鋪就，兩邊離飾著細密的花紋，這些花紋並不是普通的裝飾圖案，而是魔法符號的一種。一踩上石階，卜哥就感到身體一輕，他看了一眼身後，今天來的貴賓里有不少老人和女士，如果沒有這樣的布置的話，這些人肯定上不到山頂。
老魔法師頓時感到鬱悶起來，不過轉眼間他就打了個寒顫。
走王室這條路，原本就是當初克莉絲汀和那隻兔子共同的建議，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心氣正高，但是現在轉了一圈之後，他已經明白，自己在上層貴族的眼裡什麼都不算。
這艘船後半部是上下兩層的船艙，這些船艙布置得異常精緻，兩邊有陽台和欄杆，船的中間部分還有一個不小的舞廳。
白鬍子老頭朝著國王聳了聳肩膀，用無奈的口吻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太狂妄自大了。」
「出了什麼事？怎麼了？船怎麼停了？」宮廷總管從後面的船艙跑了出來大聲喝問著。
最低一級的聖級強者，開闢出的只是一片虛無的空間，有些虛無空間甚至還不夠穩定，這種虛無空間只有創立者本人能夠進去。
這類東西借用了自然界的強大力量，威力全都大得不可思議，卜哥不敢有絲毫輕視。
周圍的人也頓時笑了起來。
比較難猜的是推演演演算法，難道是因為光明神術里有預言類的神術，所以推演演演算法也被算了進來？
只要是能夠成為魔法師的人才，各國都會千方百計加以籠絡，神秘谷五年一度的甄選大會，同樣也是強大法克和弱化其他各國魔法力量的機會，所以才受到那樣的重視。
以力換勢，兩者各取所需，各得其所。
突然，前面的隊伍停住了。
在這天堂般的畫面之中，唯一顯得礙眼的，就是卜哥和那輛馬車。
國王頓時來了興趣：「以前也發生過？」
國王的御船再次動了起來，船行駛在紅色的地毯之上，頗有一種恍如進入天堂的感覺，王室和那些貴族們全都從船艙跑了出來，雖然他們見慣了大場面，但這種景象卻是從未見識過。
對老頭的執著，卜哥沒有什麼話好說，雖然戚悟了幾天，什麼結果都沒有，但他倒並非一無所獲。
卜哥笑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或許並非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答案，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以前從來沒有人公開過答案。
他永遠不會告訴別人的事還有另一件，這件武器原本就是為了擁有聖權戒指的人而設計，製作它的辦法就記錄在侏儒送給他的捲軸之中，這件武器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顯赫的名字——神聖裁決。
他真正在意的是，這裏的魔法師是怎麼在山崖頂上建造這幾座高塔的？他正打算在自己的領地上建造要塞，建造高塔的技術絕對值得借鑒。
卜哥的讚揚讓老魔法師張大了嘴巴，好半天之後才吶吶地問道：「難道閣下沒有感覺到，這裏和普通的聖級強者開闢出來的空間，有所不同嗎？」
說實話，他對王室成員大致上都有些好感，午邁的國王以慷慨大度而聞名，在各國的君王之中名聲算是不錯的：王儲詹姆斯王子已經四十幾歲了，據說這位殿下性格比較懦弱，所以不太受國王的青睞，而王儲本人似乎對政治也不太感興趣，他喜好的是文學和藝術。
「不敢，不敢，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把戲罷了。」旁邊的一個老魔法師連忙謙遜的說道，這個老魔法師就是蒙斯院長專門派來跟隨在卜哥身邊的嚮導，而院長本人當然是陪著國王陛下了。
「不過我進入過月神莉斯迪創造的世界，你絕對想像下出月神莉斯迪有多麼厲害，她能夠在自己的世界里再創造出一個世界，而且那個世界中的世界，還是一個分裂成無數世界的世界，我甚至懷疑那裡面的時間也完全受月神莉斯迪的控制……」
為了打造這
「這一次總共來了多少人？算得上多嗎？」卜哥問身旁的老魔法師。
看到國王的御船靠近，卜哥調轉馬頭讓到一邊，沒有急著過去和國手相見，太過急切反倒讓人看輕。
來這裏前，他已經從克莉絲汀處，將法克王室的情況打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雷鳴般的吼聲：「能不能進來我原本並不在意，但你們剛才那麼做，人讓人難堪了吧！」
他原本就不認為裏面的人會來理睬他這個無名小卒，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就必須顯示出足夠的實力，想要得到什麼樣的尊重，就必須擁有什麼樣的實力。
和船上的那些人不同，卜哥冷眼看著這片天堂景象，雖然這一切看上去確實氣勢非凡，但是落在卜哥的眼裡，這隻不過是一些幻象罷了。
想要和國王偶遇其實非常簡單，這位陛下已經老得不行了，一年之中難得出來幾次，而最近能夠讓他出來的，就只有神秘谷的甄選大會了。
卜哥坐在馬車上打量著四周，微微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神秘谷裏面居然是這等模樣。
「選不上？」老魔法師「嘿嘿」一陣輕笑，此刻的他看上去不像是一個魔法師，反倒像是一個奸商：「只有那些資質實在差勁到極點的人，幸會被淘汰，其他人都會被留下，反正我們這裡有的是導師，每個導師分兩三個學生，對資質好的重點照顧，那些資質差的，最多讓他們自學。」
那些剛剛接觸魔法的學徒或許下知道規則是什麼，但是實力稍高的魔法師都知道規則的存在，不過規則對於他們來說是高不可攀的東西。
那正是刻在打擊之杖上的魔法陣，不過一般的打擊之杖上最多刻劃十個魔法陣，但是這桿長槍上，密密麻麻一圈一圈，少說也有一千個魔法陣。
如果對方是一個死要面子的固執老頭，他反倒感覺難以對付，既然出來的是一個懂得取捨的圓滑之人，戲就可以按照原本預定的劇本演下去。
卜哥的神情變得有些迷惘，他回憶著那時的感覺：「我也說不出來，好像自然而然就知道需要做出選擇，我所會的一切都在眼前一一呈現出來。
對於這樣的要求，卜哥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立刻拒絕了，他很清楚自己需要展現的是強勢，而不是高調。
當一切漸漸平息下來，就看到那兩百米長的峽道之中，岩石劈里啪啦不停的掉落到水裡，整個崖壁都被震得支離破碎，而在峽道的正中央，居然詭異地出現了一道纖細的金色裂縫，這條裂縫憑空而立，彷彿那裡根本不是空氣，而是一塊碎成兩半的玻璃。
「這沒有什麼。」國王隨口說道，他還能怎麼說呢？
至於開闢一個屬於自我的空間？那根本連想都不用想！
它們中有些閃耀奪目，有些氣度雍容，也有一些頗為精緻秀巧，最顯眼的卻是山崖頂部的六座高塔，這些高塔根本不知道有多高，因為它們的頂部全都插入雲端之中，完全看不見。
「這……這不就是打擊之杖嗎？」
「但是運用規則的同時，也要受到規則的限制，任何一種魔法所需要的魔力量都有固定的上限，這也意味著魔法威力的上限同樣也被固定住了。」
他能夠輕易看破幻象，所以那金碧輝煌的外表不能夠令他為之所動，在他的眼中，那些半懸在崖壁上的宮殿樓閣，只是一個個開鑿在岩壁上的洞窟；那些橫亘於峽谷兩邊的飛橋，就像是密林之中的蔓藤。
「沒關係，一個狂妄無知的人罷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老頭說道。
「規則？」卜哥苦笑，這幾天來，他按照捲軸上的方法去體悟規則，可是規則哪裡有那麼好感悟？別說感悟，他連第一步「做出選擇」都做不到。
他的馬雖然也能夠踏浪而行，不過做不到踩著水面而行，馬蹄深入水面之下一尺有餘，一走起來就是「稀里嘩啦」亂響。
此刻的卜哥得到的絕對是僅次於國王的待遇，能夠專門有一個魔法師陪著的，除了王室成員，就只有長老院的幾位公爵而已。
對於這些人來說，想要找魔法師為他們服務，並不是一件難事，難的是如何找到真正有實力的魔法師。因為魔法師互相之間很少交手，就算交手也不會讓外人知道，因此，只有神秘谷裏面的那些魔法師擁有排名。
所以他現在想通了，還是走國王的門路最容易也最直接。
「不錯。」卜哥信口說道：「神秘谷不愧是魔法師的搖籃，居然曾經有過法聖。」
王室成員讓卜哥感到討厭的就只有兩個人——二于子安東尼和二王子普羅迦頓。
「蒙斯院長，你的精神不錯啊！我實在太羡慕你們這些魔法師了。」
「為什麼？」老頭驚問道。
一陣膛水的聲音由遠而近，一個人駕著一輛馬車緩緩而行，那人到了金色長槍的旁邊，輕輕將長槍取在手中。
「外面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有人居然敢在這裏堵門？」國王隨口問道。
當然這些人也都知道，神秘谷排名前列的那些魔法師根本就不會受聘，就算魔法師本人願意，王室也不會允許。他們能夠指望的只有那些排名在中游的魔法師，那個檔次的魔法師能夠搶回去一兩個，已經很了不起了，絕對比從外面招來的自修魔法師強上許多。
「能夠給我解釋一下，打擊之杖是什麼嗎？」
當初攻打格桑伯爵領的時候，巴米爾也曾經閘幻術幻化出滿城的大火，那個幻術籠罩的範圍也不小，只是沒有眼前這個幻術精緻。
運河盡頭那幽深的峽谷之中，突然亮起了一道淡藍色的光芒，數百米高的壁立山崖上，頓時浮現出無數天使的身影，這些天使不停地飛來飛去，隨手拋灑著花辦，空氣中更是瀰漫著濃郁的花否。
這裏根本就不像是魔法師聚集的地方，反倒更像野蠻人居住的荒山。
一出了入口的那道峽谷，就看到左側一座長數百米的石砌碼頭。
一匹馬拉著的輕便雙輪馬車，喜歡駕著這東西旅行的就只有卜哥。
不過仍舊有一件事讓他感到困惑，雖然箭術、陣法，飛天夜叉術，縮尺成寸之類的技能全都被排斥在外，但是那招強光術，運闡飛劍的技藝和他從姓張的道士那
在這道金色裂縫的前方，飄浮著一桿金色的長槍，這桿長槍散發著刺眼的金光，不過金光正在漸漸暗淡。
今天前來的王室成員，除了國王之外還有三個，一個是王后，這位來自奧斯特拉王國的女人，帶著她親生的一對兒女——七歲的比利王子和五歲的茉莉公主。
石階很長，畢竟這片山嶺有數百米高，所以石階差不多也有一兩公里，好在沿途的景緻也算不錯，更有那費盡心思設計出來的幻象點綴其間，真是比傳說之中的天堂還要美麗。
在底下，前來參加甄選的學徒們早已經按照年齡的大小排成了五行，卜哥在集市遇到的那幾個魔法學徒同樣也在裏面，這些人每一個都顯得異常緊張。他們一心想著，要給觀看的人留下奸印象。
再高一等的聖級強者，開闢出的空間能夠永恆存在，就算創立者死了也用不著擔心空間會崩塌。
「能夠見識到那驚人的一幕，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會感到非常榮幸。」這位陛下招了招手，指了指卜哥手裡的那根長槍：「我對閣下手裡的這件武器很感興趣，這肯定是一件絕世神器，能讓我仔細看看嗎？」
「我認識教廷的那兩位聖徒大人，他們同樣擁有各白的世界，只可惜我從來沒有進去看過。」卜哥隨口說道。
老頭指了指那空著的位置，國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誰都不喜歡聽別人廢話，陛下去休息了。」
《光明禮讚》長達一刻鐘，卜哥才吟唱完第一段，空中的迴響已經如同雷鳴一般，那金色的光霧更是越積越厚。
「感悟規則就像是再次重生，必須先放棄現有的一切力量，選擇唯一的一條路走下去，所以一旦沒有收穫，後果非常可怕。」卜哥說道。
強光術用不著多說，他所運用的飛劍是從一種叫「金光遁法」的道術演化而來，多多少少也和光有些關係。
卜哥轉身從馬車後面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擁金色的杆子，三下兩下就將這些杆子，拼成了一支長槍。
這原本就是上流社會的遊戲規則，既然這種規則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卜哥有些奇怪，他朝著前方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些王室成員呆愣愣地看著四周，好像被什麼震驚了似的，只有國王陛下好一些，顯然他以前來過這裏，見識過這裏的神奇，才不至於這樣大驚小怪。
他唯一的猜測就是——強光術和飛劍都和光有關。
陪伴他的老魔法師原本就是充當嚮導和解答問題，立刻答道：「聽說這一次總共有三百多人參加甄選，人數倒是很多，不過從第一批篩選的結果來看，結果並不理想，這些學徒裏面真正能夠成為魔法師的不到四分之一。」
「果然不傀是神秘谷。」卜哥不由自主地贊道，他知道這些其實只是魔法的簡單運用，根本沒有什麼深奧的地方，只不過他以前從來沒看過有人這樣使用魔法。
「今天那個人呢？」國王問道。
卜哥感覺有些昏昏欲睡，就在這個時候，演說完的蒙靳院長走了過來。
卜哥舉起了手中的長槍，輕輕晃動了一下說道：「打擊之杖卻不同，它能直接將魔力轉化為打擊力，整個過程並不涉及規則，沒有威力上限，只要能夠支撐得住注入的魔力，只要打擊之杖的長度足夠，能夠刻下儘可能多的儲能法陣，從理論上說，打擊之杖的威力上限是無窮大。」
「不敢，不敢，老頭我不過是因為沉迷於魔法，沒有那麼多煩心事，所以活得稍微長久一些。」白鬍子老頭連忙笑著說道。
整個神秘谷的建築風格並不和諧，因為它存在至今已經有千年之久，所有的建築物都是在千年之中慢慢建造起來的，所以各個時代的建築風格都能夠看到。
他剛才特意向前來觀禮的貴賓，詢問了一下這位粵浦男爵的來歷，所以知道卜哥不但擁有一座自由領，還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領地，並且控制著波賽米亞的東南行省。
「打擊之杖這種東西，什麼時候居然擁有了如此的威力？」
卜哥這才發現，旁邊的座位大部分都空著，很多人都離開了，他頗感無趣，忍不住抱怨道：「是不是每一次儀式開始之前，都要浪費很長時間在演講上面？」
給國王解釋當然是蒙斯院長的事，老頭兀自不信地撫摸著那桿長槍，好半天之後才吶吶說道：「打擊之杖是初級魔法師在外面旅行的時候，用來防身的武器，因為初級魔法師大多不會瞬發魔法，而打擊之杖用不著念咒語，只要注入魔力，就會將魔力集中在杖尖，在一瞬間釋放出去。」
卜哥有些意外，他倒是經常在人們面前演出，卻從來未曾演講過，以前聽那些大人物們演講，沒有想到有一天也輪到他了。
這讓他在異常挫折的同時，也下了狠心，現在的卜哥可不打算只是混進上流社會而已，下把這個自命不凡的圈子攪個天翻地覆，他絕對不會甘休！
更往上的話就涉及到規則了，開闢出的空間一旦設立了自己的規則，就可以被稱作為世界，再繼續下去就是造物，那都是真正的神才擁有的能力。
此刻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幾位王室成員會顯露出那樣的神情。
「院長邀請您上台講幾句話。」老魔法師湊了過來說道。
這匹馬現在也已經能夠算是半隻魔獸了，不但能夠日行千里，還可以踏浪而行。
能夠當上院長，除了必然擁有超絕的實力之外，肯定也要擅長社交，一個愣頭愣腦的強大魔法師，只適合待在實驗室裏面。
卜哥並沒有撒謊，只不過他隱瞞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注入這桿金色長槍的並非是魔力，而是神力，這些神力是整個魯普奈爾十幾萬信徒的信仰力量轉化而來。
「百分之七十左右。」老魔法師不太肯定地說道：「難免會有一些資質極好的學徒，因為疏懶最後一事無成，也總有資質不好的人，拚命學習最後有所成就。」
「現成的規則，也就是大家熟知的魔法和神術，能夠讓魔力和神力得到最高效的運用，比如大部分的魔法就是以很少的魔力調用自然界的力量來達到目的。
「這是為什麼？」卜哥有些無法理解。
看著眼前這扇無形的大門，卜哥總算
岸邊碼頭上的那位白鬍子院長，此刻也沒有心思陪伴國王了，眼前這個人來者不善，他伯今天會出事。
「選擇？怎麼樣選擇？」老頭追問道。
難以計數的神力，被源源不斷地注入那根金色長槍之中。
他的那套天罡旱斗陣一旦布成之後，看上去就和這差下鄉，陣中漫天的星斗徐徐轉動並不只是為了好看，而是對應外部世界的星象運轉，借用那強大無匹的星辰之力，來維持天罡星斗陣的運轉。
「是啊，每年都會有人找上門來，想要進谷，這些人大多是年輕的自修魔法師，大部分是看中這裏的實驗室和典籍，這樣的人還算是好的，有時候我們也會放一兩個進來。討厭的是另外一部分人，他們只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實力，想把我們這裏當作是成名的台階。」
四周的大地開始輕微地震動，地上的石子和沙礫跳個不停，水面同樣也布滿廠細碎的波紋，彷彿河水就要沸騰了一般。
索魯河原本是一條非常繁忙的河流，但是此刻河面上除了這艘金色遊船之外，居然看不到一艘船的影子。
「這怎麼可能？」
這是一支很長的長槍，長度將近十米，卻只有食指粗細。
「閣下覺得怎麼樣？」卜哥旁邊的魔法師洋洋得意地問道。
稍高一等的聖級強者，開闢出的空間已經很穩定了，還可以打開一個連通這個世界的入口，不過這一切仍舊要靠創立者的力量來維持，那個聖級強者死了，他開闢的空間會自動崩塌。
「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找下到通告的門路，所以只能出此下策，還請恕罪啊。」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來：「選不上的人怎麼辦？」
就像掌握了精神力量的人，同樣也分高低一樣，能夠開闢空間的聖級強者，同樣也被劃分成好幾個等級。
攀附強勢人物的人，只是希望藉助強勢人物的「力」，來達到他們的目的，而被攀附的那個強勢人物，又何嘗不是在藉助攀附者這股「勢」呢？
「我對『規則』非常感興趣，反正現在無聊，閣下來談談這個話題怎麼樣？」老頭說出了自己真正的來意。
卜哥輕笑了起來，然後用淡淡的語氣說道：「對其他人來說，打擊之杖或許沒有什麼大用，但是對我來說，打擊之杖這類武器比神器更加好用。」
隨著一陣風笛聲響起，甄選大會總算是正式開始了，卜哥和那些觀禮的貴賓一樣，坐在四周的高台上，這些高台呈階梯狀，階梯上整整齊齊地放著一張張扶手靠背椅，椅子上還擺著厚厚的織錦墊子，可以讓人舒舒服服的半坐半躺在裏面。
法克以前也有遇過這種短時間快速崛起的新貴，這類新貴在崛起的過程中，最需要的就是人，管理領地需要人，保衛領地更需要人。
出了魯普奈爾，沒有行駛多遠，這艘船就拐入了旁邊一條狹小的運河之中，這條運河平時不允許通行，它的盡頭就是神秘谷。
蒙斯院長吃驚地張著嘴巴，他是學院派魔法師的典範，而學院派魔法師最有名的就是專精於一系魔法，在這裏很少有像巴米爾那樣精通傀儡製造和幻術魔法的魔法師。
看到老頭的做作，卜哥暗自冷笑，這些年來他經歷了許多，看多了世態炎涼，自然明白老頭擺出這副模樣的目的。
卜哥張開雙臂，眼睛微閉，輕聲吟唱了起來。
「不同？」卜哥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疑惑不解說道：「好像沒有什麼不同，這個世界和我的世界差不多。」
宮廷總管微微一愣，他推開操舵手，站到船頭的位置，往前一看——還真的有一輛馬車擋在前面！
以教廷之強，能夠開闢自我空間的人也只有兩個而已，至於「規則」，在魔法師們看來，那是諸神的專利。
雖然嘴裏說恕罪，話語之中卻絲毫沒有悔罪的味道，這就是強勢。
「你肯定沒有聽過我的名字，我是安可路·西莫·格魯巴·粵浦男爵，特魯貝爾的守護者，新月自由領的首席議員。我說過，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卜哥說道。
卜哥無從找尋答案。
曾經進入過神秘谷的人，再次看到這六座高塔，只是覺得氣勢壯闊，而那些第一次來到這裏的人，則心神無不為之所奪。
誰都不可能想到，傳說之中的最強的神器——神聖裁決，居然是打擊之杖這類小玩意，就算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
突然間，空中傳來天籟般的迴響，幾乎在同一時刻，那桿金色的長槍爆射出異亮的金芒，金芒射到數十米外才漸漸轉弱，化作蒸騰的金色光霧。
「你不用陪著陛下了？」卜哥疑惑的問道。
同樣他也已經知道，卜哥的手下並不多，除了一個魔法師、一個毛拉、就只有幾個傭兵保鏢。
看著御船緩緩駛入，卜哥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原本打算跟在御船的後面，不動聲色的進入神秘谷，沒有想到，那道防禦結界居然立刻一變，一個新的魔法陣憑空出現，將御船團團籠罩住，不給他留下絲毫的空隙。
國王突然間也來了興趣。
「對一個乞丐來說，公爵和子爵並沒有什麼區別，全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卜哥說道。
卜哥拒絕演講，其他人卻不會，第一位出場的當然是那位陛下，緊隨其後是蒙斯院長，接著叉有一位公爵說了一大通廢話，之後則是一個伯爵……
「不同的規則，所擁有的力量也肯定天差地別，越難感悟的規則，威力就越強大。」不是自己的事，老頭自然可以隨便亂說。
卜哥對這幾位王室成員並沒有什麼惡感，因為當初得罪他的並不是這位年幼的王子，而是第一任王后的兩個兒子。
只要是魯普余爾的居民都知道，這艘船是國王陛下的御船，這位尊貴的陛下顯然是在宮廷待得煩了，想要㈩來走走。
隨手將金色的長槍扛在肩頭，卜哥駕著馬車往岸邊而去。
「這些擁有魔法天賦的人，他們的後代有百分之三能夠繼承魔法天賦，而且這些繼承了魔法天賦的後代，大部分最終都會成為高級魔法師。」
悠揚的歌聲和聖權戒指漸漸產生了共鳴。
不知不覺之中，卜哥也已經登上了最後一級石階，他的眼前豁然一亮。
這艘御船並沒有船長，負責的人稱作「操舵手」。這個操舵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除此之外，特魯貝爾中央那座教堂山的山腹內，有一個密室，裏面也有一座繁複異常而且會緩慢運轉的魔法陣，那個密室就是戰爭魔導器的核心。
一番話將在場的魔法師全部震住了，因為卜哥開口閉口，說的根本就不是魔法，而是規則。
前來歡迎國王陛下的人，當然不可能隨意站立，誰站在什麼地方都是有講究的，最靠近河邊的全部是老頭，偶爾有一兩個中年人，魔法師的實力大致和年紀成正比，這些老頭全都是神秘谷的頂尖人物。
那些魔法師頓時停止了喧鬧，紛紛豎起耳朵。卜哥雖然讓他們大失面子，卻沒人對此耿耿於懷，魔法師的世界比較單純，對他們來說，強就強，輸給強者絕對心服口服。
「所有的魔法、神術，所有的魔法陣、儀式，所有的魔法符號、神文，之所以能夠起到作用都是因為『規則』，東方人將之稱為『氣道』。」卜哥口若懸河地說著，這些全都是他最近才剛剛得知的奧秘。
這並不是魔法咒文，而是祈禱儀式上經常詠唱的《光明禮讚》，卜哥的歌聲非常美妙，他從小就在夏姆修道院長大，是夏姆修道院唱詩班的成員，後來在劇團裏面也沒少演唱，功底絕對深厚。
「閣下是哪一位？以閣下的實力，只要找人通告一聲，我們絕對歡迎閣下前來觀禮，何必像現在這樣？」白鬍子老頭用明顯不悅卻還算客氣的語氣問道，他很清楚剛才既然已經得罪了對方，此刻再服軟也無意義，反倒是顯得不下卑不亢還好一些。
「你們有誰能夠說清楚什麼是魔法？」卜哥微笑著問道。
長槍散發出的金芒越來越亮，四周籠罩的金色光霧也已經大如山嶽。
聽到老院長這樣一解釋，國王哈哈大笑起來。
站立在碼頭上的魔法師們不由得聚攏了過來，連蒙斯院長本人也伸長了脖子盯著看，但是轉瞬間，那些魔法師全都驚叫了起來。
在神秘谷的外面，卜哥看著面前這扇阻擋住去路的大門。
「我的所學很雜，我擅長鍊金術，魔法方向主攻的是幻術魔法，箭術也不差，還會一些神術，甚至連東方的道術也有涉獵……」卜哥扳著手指數著，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會的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還真多。
卜哥的興緻很高，他滔滔不絕說著自己在月神領地中的冒險經歷，而旁邊的老魔法師則傻傻的聽著，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能夠想像的範圍。
打造長槍的材料確實非常珍稀，但上面刻劃的魔法陣卻極其簡單。
石階的盡頭就是山頂。
金色的御船緩緩駛入峽谷，這道峽谷只有兩百米長，神秘谷就在前面。
這座谷地下對外開放，就連手室成員想來也相當困難，和教會一樣，神秘谷在法克的地位有些超然。
老頭立刻不高興了：「話不能這樣說，你就算是個門外漢，也至少是摸到了那扇門，像我們這些人，根本連方向都沒有搞清楚呢。你給我說說這扇門的樣子，總可以吧？」
老頭笑廠起來，他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剛才卜哥一句「我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所以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心思去研究規則」，讓他自以為已經知道了卜哥的來意。
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精靈一族會打造聖權戒指送給教皇，也知道了為什麼會有兩個教皇先後出事，感悟規則絕對是一場豪賭，輸了就失去一切，贏了就能夠成為神一般的存在。
「當然，也不是我所會的所有技能，全都能夠演化出規則，不知道為什麼，最終剩下的全都是和光有關的技能。」卜哥說道。
面對這個白鬍子老頭，就算是一國之君也不敢有絲毫怠慢，這位陛下剛才所說的是真心話，他剛剛登上王位的時候，老頭就已經是一臉白鬍子了，現在他已是風燭殘年，老頭卻還是原來的模樣，只是鬍子稍微更長了一些，這怎麼能讓他不羡慕？
令卜哥越發生氣的是，裏面的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甄選大會每五年一次，已經持續了近千年，每一次我們都有詳細的記錄，從甄選時的表現和這些人最後的成就，大致能夠看得出一些關係。」老魔法師解釋道。
雖然頭銜有一大堆，不過確實不太起眼，碼頭上的那些貴族，隨便拉出一個來，頭銜都比卜哥響亮得多。
長長的地毯沿著石階一直鋪到山頂，貴賓們在眾多魔法師的簇擁之下，踩著石階往山頂攀登。
「想要成為一個優秀的魔法師，耐心也是必要的部分，事實上，甄選已經開始了。」老頭說道，他的神情說不出的狡詐。
兩邊的峽谷間有無數飛橋相連，崖壁上虛懸著一座座樓閣，這些樓閣大部分深嵌在山崖之巾，只有一小部分露出崖壁。
卜哥對幻象毫不在意，但是並不表示他對神秘谷同樣也不在意，單單是神秘谷入口籠罩的那道結界，就令他感到不虛此行。
卜哥不由得點了點頭，排除這些肯定會有的意外，能夠達到百分之七十的準確率，看來這個甄選儀式確實非常有用。
四周是一片沉默，這個問題並不容易回答，古往今來曾經有過無數人探求過這個問題，但是誰都沒能找到準確的答案。
運河的盡頭，一片突兀的山嶺拔地而起，那中間有一道峽谷，這道峽谷高有數百米，寬僅僅能夠讓御船通過，這就是神秘谷唯一的出入門戶。運河的另一頭是一條地下暗河，對常人來說，那絕對是一條死路。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卜哥連聲說道，他不得不承認，神秘谷確實有一套，這讓他頓時收起了剛來之時的輕視。
在其他人的眼裡，或許那參天一線的峽谷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在卜哥的眼裡，那裡層層疊疊地密布著一座異常繁複的防禦結界，而這座防禦結界最奇特的地方，就在於它在不停地變化著。
這艘船航行的目的地是神秘谷，國王陛下去那裡，自然是為了參加五年一度的甄選儀式，而同行的那些人則是去那裡挑選魔法師，全都是魯普奈爾排得上名次的望族代表。
「你打算選擇哪一種規則？」老頭絲毫不肯放過卜哥。
既然稱作為神秘谷，當然本身就是一道峽谷，只是神秘谷的裏面比入門的地方要寬得多，兩邊也不是那麼壁立陡峭，而是呈六十度角傾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