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時空之門
第三章 所得所悟
這兩個人居然有辦法背著他互相交流，如果要害他的話，實在太容易了。兩個人同時發難，他就算是事先有所準備，也未必抵擋的住。
「有朝一日，我們待不下去了，就到西方去投靠你。」小魔女隨口說道。這話半真半假，以她在魔教中得寵的程度，將來至少是一個長老。
胖子也在一旁連連點頭：「這裏雖然是萬丈光華，卻掩不住其中的一絲陰晦之氣。」
一聽到這話，卜哥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很快他就只剩下一條短褲了。
如果現在練了心器合一的秘法，雖然實力暫時提升了一些，不過想要領悟「神隨」的境界就會有障礙。
在他的意識深處有兩個女人的身影，她們同樣也代表著兩位神靈。一個是光明神系的至高神，另外一個是奧林匹斯神系的十二主神之一。以這兩位的力量，想要破開這個空間，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轉頭朝著四周張望著，卜哥這一次把注意力放在找東西上。
他越發期待著能夠進入下一界。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
這個天界有五座城市，分別佔據東南西北和中央。每座城市有一位天王守護著。住在裏面的天神大概有兩三千左右，惟獨中央王成稍微大一些，住著上萬天神。
就在他想著該怎麼過這一關的時候，突然身體一沉，整個人一下子掉落下去，撲通一聲掉落在臭氣熏天的屍液之中。
那一白一粉兩道柔和的光，充滿著神聖的氣息，而且光中還帶著規則的力量。卜哥見識過許多規則，但是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強大的規則。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的馬和原來有些不同，似乎更有靈性了。
把陣布好，卜哥將修羅金刀招了回來。數萬把金刀漸漸收攏，最終變成了兩百多把，因為殺戮的多丁，每把金刀比剛剛煉出來的時候更加光彩奪目。
「沒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找了一個阿修羅，幹了一架，幾乎在彈指間就被他殺了，你不會告訴我你多支撐了一會兒吧。」胖子多少帶著一些試探的味道。
這真的發生過嗎？或者是建造了這個世界的和尚，無端地給他添加了這段記憶？
卜哥隱約猜到，六道輪迴的考驗，越往後可能會變的越困難，不過收穫也會越大。
卜哥呼了一口氣，他總算是能夠休息一下了。
突然，卜哥看到遠處有一塊地方紅雲密布，殺氣濃到這種程度，毫無疑問也有人被陷住了。會陷在這裏的，除了他，就只有那個胖子和小魔女。
傻愣愣地站了好久，最終還是那匹馬輕輕抖動了一下身體，把三個人驚醒。
眼前的紅光始終都沒有減少過，卜哥已經不知道自己廝殺了多久，同樣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殺了多少餓鬼。
在推演空間裏面，所有的秘法被一點點的分解開，先是組合，然後再是真正的融合。
這裏的東西根本就帶不出去。
回憶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漸漸地他捕促到了一些東西。
「人心不滅，餓鬼不絕，餓鬼是殺不盡的。」胖子擬平也有所感悟。
此刻顯得最為平靜的就是卜哥了。這種滿地寶藏的場面，他已經經歷不止一次，悠閑的把扔了一地的包袱撿了起來，跑到台階下面，把包袱一個個打開，把裏面的東西全都塞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之中。
稍微琢磨了一下，他立刻明白了。
但是現在，他自己也不知到，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了。
卜哥一愣，回味了一番剛才胖子所說的話。雖然刻意在自己的心中營造出那種感覺，但是他的身上絲毫沒有反應。
「老大，你休息一會兒吧。一個人能夠支撐到現在，你的實力確實不錯。」小魔女拍了拍卜哥的肩磅說道。
不過更多的卻是深深的迷惘。
突然間，卜哥感到一絲好笑。可以說他的一切都是教會給予的，他最敬愛也最信任的，同樣也是教會的人。但是他最擔心最警惕的同樣是教會。
七歲之後，他的懺悔要麼是敷衍，要麼帶有特殊的目的。被發配往特魯貝爾之後，他更是不再相信神靈。雖然那個時候的他天天懺悔，不過他的內心之中卻都認為自己是對的。
說話間，胖子突然一指頭插進了胸口之中，等他將手指拔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的指尖之上吸著一把寸長的金色小刀。
小魔女還算好一些，她的資質絕佳。胖子就有些差了，他打坐的時間至少是小魔女的一倍，而且這個差距還在拉大。
不過在喜悅之外，他又有點沮喪。因為他的那輛馬車沒了，連同籠頭和韁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果然讓你說對了，『知道』未必意味著『明白』，更不同於『理解』。」卜哥苦笑著搖了搖頭。
坐在光光的馬背上，走了大慨有兩個小時，卜哥看到胖子和小魔女在前面溜達著。兩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難民，身上可以脫的衣服和褲子，全都脫了下來，袖管和褲管被緊緊地扎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個能夠裝東西的包袱。
這個念頭剛剛生成，就聽到兔子在他意識深處說道：「不可能的啦！佛門最講因果，做任何事都不能強迫，如果他們把一群有生命的東西，趕進或者騙進這個世界，他們就要背負數量可怕的因果。」
小魔女嗤笑了一聲，冷冷說道：「看樣子你收穫不小啊！有點像是和尚了。如畏能夠從這裏出去的話，大概你也該阪依佛門了吧。」
那個小妞也是滿臉驚吒，眼睛暴突著，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好一會兒，她才咬牙切齒地說道：「居然反倒是他先過關了，這怎麼可能？」
這絕對是一座龐大而且奢華的宮殿群，黃金的屋項，白玉的台階，瑪瑙的立柱，翡翠的欄杆，珊瑚的窗戶，青金石的地面。每一座宮殿都非常龐大，高度全都超過二十米，長寬都是數百米，比魯普奈爾的廣場都要巨大。
「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你進入下一界，不過有點危險。」兔子有些猶豫。
這個地方實在太大了，輝煌氣派的同時，也顯得空空蕩蕩。這裏天神的數量也比原本預料的要少的多，遠遠地只能夠看到兩三個天神匆匆而過，看他們的祥子也能夠猜到那是天神之中的下位者——天人。
如果他能夠找到答案的話，就不會仍舊陷在這個周而復始的輪迴之中，而是瞬間得到解脫了。
卜哥的心中突然間湧起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原來他能夠有今天，靠的是和一向敬愛的英勃瑞修女上了床——
胖子愁眉苦臉地看了看自己的雙腳，他的腳比那四隻馬蹄還要臟。
能夠直接吃的，他都已經吞到了肚子裏面，也幸虧他的身體被龍血改造過，還在阿修羅界的酒裏海裏面浸泡了一番，變得堅韌無比，要不然根本承受不了那強勁的藥力。
「你們沒有想過，這關應該怎麼過嗎？」卜哥問道。
卜哥輕聲一笑，閉口不語了。
往事一樁樁一件件在眼前快速閃過。五歲時他第一次打人，打不過別人就用其它的
卜哥馬上否定了第二種可能，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做。不過更重要的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確實和英勃瑞修女發生過什麼。也正是因為發生了這種關係，英勃瑞修女才會在那天晚上來找他。
所以想了半天，他只得說道：「你既然這樣問我，肯定是有答案的了？」
慢慢回憶著剛才的情景，沒有了身體傳來的灼痛感，沒有了心中的焦慮和彷徨，卜哥終於能夠靜下心來思索。
這裏果然遍地都是寶貝，地上的一株青草都像是非常珍稀的植物，那些樹同樣也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品種。遠處有一條河。河水清澈見底，河底的泥沙變幻著各種顏色，時不時還可以看到一塊璀璨寶石。這些寶石鋪墊在河底，就象是普通的鵝卵石。
這東西雖然殺起來容易，但是數量實在太多了，前仆後繼，源源不斷。
「你怎麼知道天界沒有小偷？」卜哥異常猶豫。
突然，卜哥眼睛一亮，他看到那匹馬正咀嚼著一株灌木。剛才沒有注意，還以為那是草莓之類的東西，現在才看清，那是一種傳說中已經滅絕了很久的植物。
「輪迴之力？」卜哥感到有些新鮮。
「就是這裏了。」小魔女說道。
六道輪迴已經只剩下最後一界了，毫無疑問這就是天界。
卜哥稍微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他不再反對，摧動坐騎全力狂奔，轉眼間就到了那成片的宮殿。
「五光迷人眼，五色惑人心。」
雖然名字不好聽，不過這種意境，絕對是比「爭鬥之心」更加有用的一種意境，它的作用居然是打破瓶頸，讓人更容易衝擊更高的境界。
「這麼大地方，怎麼找？」卜哥看了一眼四周，這地方比人界那座城還大好幾倍，騎馬都要跑半天。
卜哥根本看不出來，他琢磨了一下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把這個天神找出來？又怎麼靠近過去？」
阿修羅比天神強的，就只有戰鬥的意志。
胖子在後面說道：「你難道忘記了剛剛進來的第一界？既然知道一旦犯錯，死後就會進入輪迴，遭受難以想象的苦厄，連慾望最多的人都能夠自但律，做到沒有官府都可以相安無事，更何況這些天神？」
咬牙強忍住燒傷的疼痛，卜哥飛身想要從熔漿河裡面跳起來。突然間，卜哥發硯自己的身體不但不能動彈，還進入了一種異樣的狀態。
阿修羅和天神之戰給他的最大感悟就是，如果在戰鬥的時候，首先考慮怎麼才能不死，反倒是最有可能先死。
最好的幾種丹藥，全都放在一種散發著淡淡紫色光芒的非金非玉的盒子裏面。它們的政數量，多則幾十顆，少則十幾顆。
「你別上來。」小魔女一指胖子。
同樣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製造這個世界的那些人，會認為這是一件錯事。
在那陣陣肆意的笑聲之中，她的身影漸漸消失。
懷裡傳來的陣陣幽香，讓卜哥有點意亂神迷。如果不去想她那魔教中人的身分，小丫頭還是很可愛的。
轉瞬間，三個人的身影從這個廣大而又冷清的天界消失。
閑著無聊，卜哥就把當初在碑林拓下來的那些秘法，翻找了出來。
突然間變成了只有自己一個人，卜哥頓時滿心怨念，要不是他已經沒力氣了，肯定會破口大罵。
靠近了一看，胖子和小魔女居然都在。
「你們之前也在一起嗎？」卜哥問道。
和卜哥比起來，這兩個人更慘不忍睹。小魔女也不等馬車靠近，居然飛身而起，一下子躍上了馬車。
這股氣息沖得卜哥腦門發脹，要不是他擁有魔珠護身，任何精神攻擊對他都無效，恐怕未必能夠承受得住這股反衝的力量。
竭澤而漁這種事，三個人都不會做。那樣太危險，也沒有必要。
看丁一眼漫山遍野的餓鬼，卜哥感到有些疑惑，哪裡來的那麼多餓鬼？不是說萬物輪迴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六界平均才對，怎麼人界那麼小，人口那麼少，這餓鬼界的餓鬼卻殺之不絕？
不過當初兔子說，這種秘法用處不大，他只要把蓮華劍陣練到「神隨」的境界，效果和心器合一差不多。
時間漸漸流逝，在天界待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其它五道停留的時間。
隨著一連串的狂笑，胖子的身上突然間發出了暗談的光芒，他的身體漸漸消失。
卜哥頓時大喜過望，每一次進入另外一個世界，都會遇到好事。
就在這個時候，很久沒有和他說話的兔子，慢悠悠地開口了：「那是理所當然的了，修羅金刀這類魔教秘寶全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殺的越多，越是凶戾，威力也越大，消耗卻越少。」
一排十二座丹爐，九色的丹氣翻滾蒸騰著，旁邊的架子上，整整齊齊地放著一個個翡翠或者白玉雕琢而成的盒子，盒子上全都貼著一張張金紙，紙上寫著奇怪的文字。
卜哥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對於後者，他的心中只有滿腔的怒火和鬱悶。他已經做了最真誠的懺悔，卻沒有一點用處，他不知道他到底錯在哪裡？
教廷仇視沙民，對婆娑要諸部的人，也因為他們皮膚黝黑而有些輕視，惟獨東方國度的人，卻能夠受到特殊的禮遇。
卜哥很快就發現，兒時的那些錯事，很容易就能夠通過，因為那些錯事，錯的簡單，他也是真心悔悟。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些錯事就不是那樣容易悔悟了。
似乎建造這個世界的人，聽到了胖子的願望，一輛花車從那片宮殿群之中滑了出來，花車的正中躺著一個天神。
一看到卜哥過來，小魔女的第一個反應是跳上來搶著扒他的衣服。
兔子突然間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反正都是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你只要知道有這樣一種東西，而且這種東西很有用就可以了。在點解神火之前，你根本沒有必要去了解它們。」
小妞微微一愣，她舉起手看了看，突熱揚起頭也是一陣狂笑。
「別煩了，先找丹爐。實在不行，找一干鍋子也可以。」小魔女怒道。
這一天，他們來到位於最北面的那座城市。和第一次看到的城市一樣，遠遠地就看到萬丈金光照耀天空，無數金頂層層迭迭。
好在尋找天人五衰的跡象，也用不著靠的太近。小魔女和胖子都擁有一門望氣的本領，遠遠一看就知道有沒有。
有一祥樂西是不可能被幻化出未的，那就是生命。
用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總算是大致弄清了這個地方的情況。
過往的記憶一遍又一遍地在眼前劃過，那都是他做過的錯事。對於大部分做過的錯事，他都只有淡淡的羞愧，並不認為那是罪惡。他曾經有過的幾次愉竊和一兩次栽贓陷害。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弱肉強食，如里說這是罪惡，那麼整個社會就是全罪惡
兩個人這一次對望的時間非常久，卜哥隱約感覺到他們正在發生爭執。
一直退出有數十公里，找了一片樹林，三個人鑽了進去。
「輪迴之力和信仰之力很像，都屬於本源之力，都可以用來創造世界。」
「我已經不在乎了。就像那個小丫頭說的，只要能夠離開這裏，給那些餓鬼吃了，我都不在乎。」卜哥嘆道。
三個人一匹馬在廣袤無邊的天界行走著。
「你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反倒要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你會在這個輪迴之中？」
「我在這裏，是因為我自己跳了進來。你在這裏，是因為你沒有辦法跳出去。」
在虛無之中，卜哥一邊等待著下一界的到來，一邊感悟著剛剛得到的「絕望之心」。
雖然不敢違拗小魔女的意思，胖子卻也想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他一屁股坐在了馬車前面的踏板上，兩隻腳半懸著。
那是丹藥的味道。卜哥從姓張道士的手裡拿到過幾顆丹藥，也聽兔子說起過東方的丹術，從這盒子的丹藥散發出的丹氣來看，這種丹比姓張的道士手裡的丹，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對於卜哥來說，他最在意的還是錢。對於胖子來說，地位更加重要。只有小魔女對兩者都不感興趣，她想到的是能夠擁有。
是啊，這個六道輪迴算是什麼？一個具體而微的真實世界嗎？
雖然曾經是敵人，現在也不能算是朋友，但是卜哥挺想那兩個傢伙的。
卜哥想了想，總算是想起來了，當初他曾經有意練一下這種秘法，因為這也是一種速成的秘法。等於是在第一次認主的前提下，再進一步認主，讓法器徹底臣服，變成如同身體的一部分。
卜哥知道幻術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實幻象，不過那也只是讓幻化出來的東西變成實質體。
三個人，離得很遠地就停了下來。他們都清楚，住在那裡的肯定就是天界的天神。
以往的經歷仍陽在限前劃過，卜哥卻根本沒有看進去。他仍舊在回味著和英勃瑞修女的那一次纏綿。這段記憶曾經從他的記憶之中消失，所以重新回來的時候，才會顯得格外清晰。
和胖子比起來，她對那幾顆丹藥的藥力知道的更清楚，自然對能夠承受這種藥力的卜哥又多了幾分忌憚。
幾乎在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在這個充滿絕望世界裏面，最絕里的就是那些餓鬼。它們是絕望的製造者，同樣也是絕望的承受者，正是由於絕望，它們才會如此前赴後繼后。
所以他也不打算創造出能夠勝過所有對手的秘法。
卜哥突然想笑，可惜張開口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不過他的心裏確實很開心。因為他用不著死一次了。
話音剛落，同樣的一陣淡淡的光，從她的體內透了出來。
小魔女什麼話都不說，反倒是胖子在一旁滿臉堆笑道：「這個其實用不著多想。天界的死法只有三種。一種是和阿修羅爭鬥，被阿修羅所殺。一種是做錯了事，受到懲處被殺。最後一種就是天人五衰。」
在阿修羅界的時候，卜哥親眼目睹了天神和阿修羅之間的戰鬥，雖然那些天神最終都被劈成了碎片，但是他們的強悍卻不在阿修羅之下。卜哥甚至隱約感覺到，天神的實力其實比阿修羅更勝一籌。他們有難以摧毀的防禦結界，有威力巨大的攻擊法器，有強悍而且變化多端的法術，還有連手之後威力倍增的法陣。
聽到兔子一上來就是警告，卜哥頓時一愣。
藏在魔珠裏面的兔子知道卜哥不明白，密語解釋道：「這是魔教之中的破門之法，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魔教子弟，這種叛教行為，是要受到魔教終身追殺的。」
說話間就看她雙手一撒，只見無數細如毛髮的赤色芒針朝著四面八方飛散開來。
以前，卜哥從來不去注意這個女人的神情，因為紫衣美女雪利給他的感覺，總是那麼冷漠。但是此刻他卻意外地發現，紫衣美女的臉上，沒有其它女人的那種沉醉和神迷，反而帶著幽幽的衰怨，淡淡的無奈和其它一些說不明道不盡的感覺。
卜哥和兩個人都不一樣，什麼葯他都能承受，就連最好的那幾種葯，他也是眼睛不眨就吃了下去。可吃下去之後，根本就沒有化作什麼靈氣，反倒是體內的神聖鬥氣又提升了一個層次。卜哥隱約感覺到，現在的他如果只比神聖鬥氣，和當初看到的那位聖徒都有一拼。
還沒等小魔女開口，胖子兩根手指輕輕一捏，那把寸長金刀就折成兩段。
這樣劇烈的痛苦，讓卜哥想起了當初接受六戒加持時的情景。
卜哥的馬已經靜靜地躺在了地上，雖然還有一點呼吸，不過也已經出氣多進氣少。胖子和小魔女臉上一片死灰，眉眼之間開始發青，這是中毒已深的跡象。就連卜哥也感覺昏沉沉的。雖然他對毒素有著極高的抗性，卻也架不住量多。
「你怎麼還沒你的馬聰明？既然帶不走，就放開肚子吃啊。就象在阿修羅界的酒海裏面一樣，只要變成屬於你的未西，那就是你的。」兔子指點道。
三個人都確信，此刻的天界之中，肯定有一個天人五哀的天神正等待著他們，要不然這一關就沒有辦法過。
第一個浮現在眼前的記憶就是，四歲時他從別人捐贈的東西裏面，偷拿了一把糖果。這件事一直都沒有被修女們發現，因為他把這件事栽贓嫁禍給成了隔壁寢室的幾個小孩。
突然，從他意識深處，升起了兩道光芒，一道柔和皎潔的白光，一道是充滿曖昧的粉紅色光芒。這兩道光芒交織在一起。
坐在椅子上之後，兩隻腳用力一甩，一雙沾滿了屍液的鞋子田就遠遠地飛進了餓鬼群之中。
粗略估計，可能有二十天左右，小魔女也達到了承受的極限，對於自己達到了什麼境界，他閉口不語，不過她散發出的淡淡氣息，就讓胖子感到難以承受。很顯然，兩個人已經差了好幾個層次。
但是他們很清楚，真實的世界並不是這樣的。
卜哥一看就明白了，這是東方獨有的占算之術。當初他一直想從姓張的道士那裡學，姓張的道士就是不肯教，最後推託不過去，用一種非常簡單的占算之術打發他。
卜哥拿起其中的一把金刀，輕輕割開腕脈，鮮紅的血頓時流淌了下來。血一離開他的手腕，立刻化作血霧。卜哥隨手一指，那兩百多把金刀彷彿是饑渴了很久似的，一下子撲進了血霧之中。
「別高興的太早，想要有所感悟，恐伯沒有那麼容易，我看到不少人嘴上說的頭頭是道，卻無論無論如何都悟不了『道』。」小魔女仰臉朝天默默地說著。
這番話不但讓那個天神渾身一震，同樣也讓卜哥和小魔女陷入了沉思。
「幹什麼？幹什麼？這裏的東西又拿不出去。」卜哥連聲囔囔著。他甚至將神聖鬥氣布滿了全身，怕的就是小魔女突然點他的穴道。
小魔女輕笑了起來：「這應該不會太難，天人五衰就象是瘟疫，誰都不敢說會不會傳染，在你們那裡，如果發生瘟疫的話，會怎麼辦？」
看著滿地的珍奇花草，卜哥的心裏就象是在滴血一樣。
「你……」小魔女駭然變色。
卜哥非常孤獨。雖然身邊還有兩個人，不過這兩個人整天除了打坐就是服藥。
三個近乎于赤條條的人，騎在一匹馬上，朝著前方一路慢跑而去。卜哥坐在中間，小魔女坐在他的懷裡，胖子坐在馬屁股的位置。
小魔女的眼光閃爍不定，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隔了很久才退開幾步，冷冷地說道：「出去之後，我絕對不會留情，現在暫時饒你一命。」
所謂的城市就是一片宮殿群，天界根本就用不著什麼城牆。雖然天人常常和阿修羅爭鬥，不過雙方都只對殺戮感興趣，天界這邊不會玩據城而守的把戲，阿修羅那邊也沒有攻城的興趣。所以有沒有日城牆都一樣。
聽到這話，卜哥轉頭看去，果然小魔女和胖子都在那裡沉思。
在不遠處，他那匹馬悠閑地溜達著。
「你們來的話，我就送你一塊領地。」卜哥同樣也是隨口一說。不過這兩個人如果真的投靠他，弄一塊領地倒也不難，甚至連教廷也不會站出來反對。
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服的葯是最差的那種，只需要半天就可以從打坐之中醒來。但是現在，服下丹藥，兩個人就要打坐很久很久。
對於懺悔，卜哥非常有經驗，以前在修道院的時候，他每天晚上都要懺悔，被養母領走之後每個星期做禮拜的時候，也都要懺悔一次。
強忍住那陣陣劇烈的疼痛，卜哥象小時候那樣，無比虔誠地打開自己的心扉，只有那個時候的懺悔是真誠的。
掃了一眼胖子和小魔女，卜哥突然間對兩個人在阿修羅界的經歷產生了興趣。
那些餓鬼其實很容易殺，被針打入身體之後，最多跑上五六步就會一頭栽倒在地，然後慢慢化作一攤稀泥。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這段記憶。
他的眼前迅速劃過以往的記憶，那些全都是他曾經經歷過的事。
上一次在餓鬼界的時候，卜哥什麼都沒有說。這一次他猶豫了一下，決定不再隱瞞。
為什麼會這祥？卜哥無法明白。
除了他和有夫之婦做那事，被認為有罪之外，其它都沒有顯露出來。和有夫之婦歡愛，叫做通姦，這確實是罪名，他願意承認。可紫衣美女雪利根本就沒有丈夫，也沒有聽說有未婚夫，這就顯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小魔女用鼻子哼哼了兩聲，突然她用腳踢了踢卜哥：「把你的修羅金刀全都收回來吧。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情願被這些發臭的東西殺掉，也不願意再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了。」
卜哥見過天神，在阿修羅界的時候，他所看到的天神渾身散發著燦爛的金光，和天堂裏面的天使有幾分相似。但是眼前這位，整個身體就像是生了一層銹，斑斑駁駁，骯服不堪，還隱隱散發著殷惡臭。
「是啊，是啊。現在看來，在外面的時候我們輸得一點不冤。」胖子也在一邊拍著馬屁。
三個人想法各不相同，但是感受卻一模一樣。除了震驚就是垂涎，並且在心底迅速換算成等額的東西。
「搬一座回去獻上的話，恐怕可以混個長老噹噹。」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讓卜哥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他就看到自己被浸沒在一條滿是熔槳的河裡。翻滾的熔漿包裹著他的全身，片刻間裸露的皮膚就燒成了焦炭。
「怪不得餓鬼界又被稱作為絕望之地。」卜哥有氣無力地說道。現在他的心中也有一絲絕望的感覺了。
經歷過很多事，現在的他至少已經能夠分的清楚，什麼是情慾，什麼是愛戀。對英勃瑞修女，他從小就有一種淡淡的依戀，那是修道院裏面每一個孤兒都會有的感情。在那時候的他的眼裡，英勃瑞修女既象是媽媽又象是姐姐。
天界有日無夜，在這片小樹林裏面，三個人已經不知道待了多少天。
胖子也已經轉過頭來，他的臉上難得顯露出一絲自信和毅然：「我只希望你能夠相信我，我確實沒有這個小丫頭聰明，也沒她的資質，境界也差得遠，但是我在這裏感悟到許多東西。」
默運起心器合一的秘法，卜哥連打了幾個法印。幾乎在一瞬間，那些金刀就像是有了意識一般，散發出陣陣強烈的氣息，那氣息雖然強烈，卻異常混亂，那裡面有對殺戮的渴望，不過更多的卻是痛苦和絕望。
卜哥想要大聲喊叫，哪裡想到，嘴剛剛張開，一股熔漿就灌進了他的嘴裏。熔漿頓時順著他的五臟六腑，一路燒了下去。
現左卜哥已經精疲力竭了。更糟糕的是他的身上沾染了不少毒血。他的馬比他更加凄慘，四隻腳全都是糊糊的屍液。這些東西全都散發著陣陣惡臭。
四周還是火一般紅，卜哥突然間有一種衝動，真想把修羅金刀全部撤回來，早點了結，也可以少受一些罪。
一抖馬韁，卜哥趕著馬車朝著那片紅雲奔去。那邊的人顯然也看到了他，同樣朝著這邊跑來。
「沒關係啦，雖然東西帶不出去，但是可以煉成丹藥啊。只需要找到一個丹爐。」小魔女連忙解釋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卜哥乾脆躺倒在屍液之中，他唯一感覺奇怪的是為什麼修羅金刀的消耗越來少了？
胖子在一旁笑道：「所以我們才要修鍊呀，不管是修魔還是修道，全都是為了脫離輪迴的苦厄，雖然真正的成功者千里無一，卻多少是一個期盼。」
很多錯事的發生，全都另有原因，那個時候只能這麼做。只要遇到這種的錯事，他的心裏往往湧起一絲難以察覺的不甘，懺悔頓時就失效了。
過了好一會兒，小魔女抬起頭來，她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胖子也是眼睛一亮。
世事就是這樣無奈，就是這樣可笑。
這句話讓胖子和小魔女都吃了一驚，好一會兒，小魔女用略帶不信的口吻說道：「難道你比我們多得到了什麼？說來聽聽。」
是守護者？是指引者？是心中的聖女？是媽媽，是姐姐？還是戀人和情人？
「不知道這一界應該怎麼過？總不會是讓這些餓鬼殺死吧。」胖子愁眉苦臉地說道。他兩隻腳互相蹭了蹭，也把沾滿了屍液的鞋子扔了。
三個人原本都或拎或抱著一個個大包袱，包袱裏面裝滿了沿路采來的藥材。但是此刻，看到那些盒子，小魔女第一個扔下了包袱，三步兩步竄到了盒子前面。
不過小丫頭對卜哥同祥也有著不小的忌憚，因為她最終也沒有能夠服用那幾顆最高級的丹藥。這些丹藥全都進了卜哥的肚子。
「為什麼不？」小魔女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天界不存在小偷，除了經常前來攻打的阿修羅，這裏也不會有外來者。所以我如果是天神的話，肯定不會布置看守。我
胖子最先承受不住藥力，他無比欣喜，卻又萬分懊惱地停止了打坐，靠這些葯，他一連提升了三層境界，功力更是比之前深厚了十倍不止。
「算了，讓他來做決定吧。」小魔女一指卜哥：「看看他更願意相信誰？是境界和實力都差得多的你，還是資質絕佳，天生聰穎的我？」
三個人連忙騎著馬跟了下去，一直跑了幾個小時，身後早已經看不到萬丈金光的時候，花車這才停了下來。
他記得兔子說過，佛門和教會非常相似。而教會對世人的教化之中，有一個儀式非常重要，那就是懺悔。
卜哥遠遠地看了一眼，頓時搖了搖頭：「看來就算是升入天界，也未必是什麼好事，在天界為奴，還不如在人界為王。偏偏想要升入天界，還那麼艱難。我實在有點弄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
卜哥呵阿一笑，這倒是意想不到的收穫，被他殺掉的餓鬼，不知道有多少，每一把刀上，恐怕都已經吸飽了餓鬼們的血肉和魂魄。
對於前者，卜哥還感到說得過去。因為他確實非常迷惘，甚至不知道出去之後，如何面對英勃瑞修女。
六道之中天神的數量最少，但是天界卻偏偏最大，也不知到著算不算是一種偏心。
卜哥正打算開口，卻聽到藏在魔珠裏面的兔子的密語警告：「別開口，這恐怕是整個六道輪迴的最後考驗。對這東西你不熟，還是讓熟悉這一切的人來回答。」
「建造這樣一座宮殿，要多少錢啊。」
「但願那個倒霉的天神別是一個上位者。」胖子嘟嘟囔囔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情願自殺。」小魔女一臉決絕地說道。
卜哥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除了爭鬥之心，你們還得到了其他什麼東西嗎？」
雖然他的馬車上沒有什麼好東西。就連他的那把長槍也已經失落在阿修羅界，僅剩下的一點點食物，也在餓鬼界受到了污染，不能夠再吃了。但是那幾個能夠把物體縮小到二十分之一的皮袋，還是很有用的。
卜哥已經試過了，這些髒東西用水洗不掉，用火也燒不掉。而且非常粘稠，那上面帶的劇毒非常麻煩。這種毒會不停地吸取他的力量，特性簡直和它的主人一模一樣，象是一隻永遠喂不飽的餓鬼。
七歲那年，養母和養父到教堂來挑孩子，原本看中的是另外一個男孩。他和另外幾個小孩故意弄亂丁那個男孩的被子，還在那個男孩的枕頭旁邊放了一隻癩蛤蟆。就這樣，他取代了那個男孩的位置。
話音剛落，胖子的身上散發出耀眼的白光，與此同時，卜哥和小魔女體內也散發出光芒，只是比胖子身上的光，弱了許多。
可這一切又都不是虛幻的。
好像全都是，又好像全都不是。
彷彿會感染一般，每一個人都變成了哲人，就連胖子也挪了挪肥胖的身休，喘著粗氣道：「臨死的人拚命想讓自己不死，那不叫絕望，應該叫希望。絕望就是絕了所有的望，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望，哈哈。」
隨著餓鬼越死越多，四周早已經籠罩上了一團毒霧，就算是屏住呼吸也沒有用。這些毒霧沾到皮膚和毛髮上，同樣也會滲透進去。
當光漸漸斂去，卜哥發現他已經身處於虛無之中。預料中的「懺悔之心」並沒有出現，這讓他感到異常迷惑，難道剛才那一界並不算通過？
灼痛的感覺再一次朝著卜哥襲來，劇烈的痛楚讓卜哥頓時明白了這一界謎題的答案。
見識過阿修羅和天神之間的戰爭，卜哥已經明白應該怎麼去戰鬥。
把修羅界所目睹的那一幕說了一遍，卜哥問道：「你們還打算往前走嗎？」
記憶再一次劃過眼前。不過這一次要慢的多。每懺悔一個罪惡，那段記憶就會消失。
難道這就是神的意志？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匹馬也已經俏失不見，現在真是只留下他一個人了。
後面傳來了一陣輕笑，那肯定是胖子發出的。
一邊回味著天神和阿修羅的那場戰鬥，卜哥一邊推演著屬於自己的秘法，他有一種直覺，自己已經到了應該擁有屬於自我風格的時候。
這裏的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有靈魂。那些阿修羅和眼前的天神，也都是活生生的存在。
「還記得心器合一的秘法嗎？」
把自己有可能遇到的敵人羅列了一遍，最後卜哥還是把目標鎖定在了施法者的身上。
卜哥之前經常看到兩個人這樣對望，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此刻的發現讓他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出來。
可惜占算的秘法不多，以他現在這種境界，能練的更少，反倒是遁術稍微多一些。
「所以我叫你別煩。」小魔女一瞪眼，她豎起了手掌，掌心中還夾著銅錢大小的一枚八卦盤。
卜哥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強者。就象魔教之中沒有最厲害的神魔，只有最厲害的六大神魔，每一種都有其特色，但是哪一種都不能保證絕對勝過另外一種。
遠遠地就可以看到，那塊地方籠罩著一層金光。稍微近了一些，就能夠看清，散發出金光的是成片的屋頂，所有的屋頂都猶如是用金子打造的。
從虛無之中醒來，卜哥看著四周。
突然，原本躺在花車上的那個天神一下子坐了起來，剛才躺著的時候，因為他渾身蓋滿了花，所以看不清樣子，現在坐起來，頓時把三個人嚇了一跳。
「真是金碧輝煌。」
卜哥先把自己的衣服穿上，這才拿著另外兩個人的衣服回到那座宮殿之中。裏面的兩個人忙著辨別丹藥，卜哥並不打算出手幫忙。他也幫不了忙，對於丹藥，他是一竅不通。他能夠做的就是在一旁望風。
有丁兩個人幫忙，隨時可以休息，餓鬼數量雖然多，卻也不顯得難以對付。唯一討厭的是身上沾染的髒東西越來越多。
兩個人已經知道，他在遙遠的西方，有一塊屬於自己的領地，他的地位在那裡不算低。
一段就是他和英勃瑞修女之間的那次纏綿，另外一段就是他和紫衣美女的瘋狂交歡。無論他怎麼懺悔，似乎都不能夠讓建造這個世界的那些人滿意。
卜哥笑了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北方群島裏面的黑魔法師就是施法者，教廷的祭司同樣也是。前者是他的敵人，後者或許會是他一生都必須提防的敵人。
不過他看到仍舊在打坐的小魔女，再看了一眼小魔女正在服用的丹藥，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
胖子毫不在意，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跨前一步到了那個天神的面前。
卜哥也知道貪多嚼不爛，所以他並不打算把這些秘法全都學會，他真正在意的還是只有兩種秘法——遁術跟占算。
騎馬慢跑了整整一天，三個人總算是看到了建築物。
意識深處突然傳來兔子的聲音。在地獄界的時候，它似乎被什麼力量壓制了，所以一直沒有辦法發出聲音，現在
不過也虧的那種占算之術，他才擁有了現在的推演能力。
整個天界只有不到三萬的天神，自然顯得空曠冷清，不過就算這樣他們三個人也不敢靠的太近。
雖然有聖權戒指，理論上卜哥佣有無窮無盡的戰鬥力，不過事實和理論總是差的很遠。
雖然屬於不同的神系，但是這片天界卻和他從小就聽說的天堂，差不了多少。這裏的大地就是雲，腳踩下去軟綿綿的，卻用不著擔心會跌倒，更不回象雪堆一樣會陷進去。
把所有的丹藥全都辨認了一遍，整整花了幾個小時。等到把丹藥全都辨認出來之後，幾個人都感到有些冤，因為最好的丹藥，肯定也是數量最少的丹兩，物以稀為貴，這句話在哪裡都不會錯。
卜哥頓時恍然大悟。他不再遲疑，抓起一把草就往嘴裏塞去。
隨手打開一個盒子，濃郁的香味就從裏面散發了出來。
男歡女愛應該是非常正常的事，就算玩的瘋狂一些，也應該不算什麼事。而且之前那些閃現的記憶之中，也顯露出那些和尚對男女之間的情愛，看的並不是很重。
不管是哪一種方式，動靜都不會小。
突然間，卜哥驚詫地看到自己和英勃瑞修女進了房間。那是他第一次回到魯普奈爾的時候發生的事。也是他命運轉變的根源。
眼看著皮肉化為焦碳，但是轉眼間燒焦的皮膚重新又長好，然後又被熔漿燒成焦炭。這種周而復始的循環，除丁讓他感到劇烈的疼痛，還多了一絲強烈的恐俱感。
小魔女靠著座椅半躺著，同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現在才明白，最深的絕望並不是快死了的時候的那種絕望，而是死不了，活著又沒有滋味。」
三個人已吸不知道殺戮了多少天，早已經沒有了一開始時那種輕蔑和不屑。
只見胖子轉頭朝著小魔女慘然一笑：「你可以立刻動手，我絕對不會在意的。」
雖然滿是疑惑，卜哥還是坐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在四周布設了一個簡單的挪移陣，只要有東西靠近，就會被挪移出去。
再說丹藥這不東西，是不能隨便吃的。吃過了頭，那就不是丹藥，而是毒藥了。最好的丹藥，每一種拿了兩顆，其它的丹藥依次各拿了六刻，三個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得了瘟疫的人，如果是平民的話，會被抬到城外的荒野之中，任憑自生自滅。如果是貴族，則回被遷到一個獨立的房間裏面，只留下一個僕人照料。這個房間也會徹底隔離，除了送食物進去，任何人都不能和裏面的人接觸。
偷竊一座宮殿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偷入一座宮殿卻很容易。
「有什麼了不起，居然還賣關子。」小魔女酸溜溜地說道，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她踢了踢坐在踏板上的胖子：「你可以休息了。」
「都在一起。」小魔女懶洋洋地說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想問我們怎麼過的關？」
看著他和英勃瑞修女在房間里顛鸞倒鳳，看著那淫靡的場面，卜哥心中湧起了一陣異樣的感覺。
兩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似乎在用某鍾不為人知的方式交流著。
「我們還煉什麼丹啊，直接拿。」胖子跑過來，抓了一把丹，就找地方塞，直到這個時侯，他才發現，自己除了一條小褲頭，渾身上下幾乎是光的。
「真是可惜了。」卜哥戀戀不捨地嘆道。
卜哥和免子密語的時候，那個天神一宜在思索，可惜他根本沒有答案。
「大家商量一下，怎麼過這餓鬼界？這裏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胖子一邊抱怨著，一邊指揮著兩個日輪狀的法器，把成片的餓鬼象是割麥子一般砍倒。
可惜這並不能夠令它們解脫。大部分餓鬼仍舊會化作餓鬼，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再次重生。
「因果的力量足夠讓他們徹底毀滅。只有在這個世界自行產生的生命，他們才用不著背負任何因果，反而能夠從這個輪迴世界獲取輪迴之力。」
卜哥心頭一動，他突然想到，傳說中，諸神定下協議，各自進入自己的世界，並且封閉住和外部世界的聯繫的時候，曾經把以前悍的魔獸帶進自己的世界，或許……
算了片刻，小魔女朝著那片宮殿群潛了進去。
小魔女同樣也能夠夠感覺到卜哥的反應。那越來越重的呼吸，足夠說明一切了。「怎麼？對我有點意思了？以你的實力，想要我絕對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想娶我的話，事先申明，我只做妻不做妾。」
這套陣旗支撐不了多久，好在他也用不了那麼多時間。
看到此情此景，卜哥一下字瞪大了眼睛，他轉頭看了看小魔女。
難道這一關，他需要做的就是懺悔？那麼說來，過關之後能夠得到的就是「懺悔之心」了。
「要過這一關非常簡單，十有八九是要找一個有天人五衰跡象的天人。」他晃了晃剛剛到手的丹藥：「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些丹藥服下去，這個過程要花多少時間都很難說，弄的不好花上一兩年都有可能。」
眼前迅速劃過的記憶，最終停在了紫衣美女的身上。那是他和紫衣美女雙雙達到歡愉巔峰的瞬間。
和天神比起來，阿修羅的手段就少的多了。除了那種快疾而且變幻莫測的身法，似乎就只有身化光柱一擊必殺的絕招，這招還不是每一個阿修羅都會。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卜哥的記憶之中，終於只剩下了兩段記憶。
這些赤色芒針數量不知道有多少，散布開來，所籠罩的範圍遠比胖子的日輪和卜哥的金色光霧要大的多。
看到兩個人停止了修鍊，卜哥也不繼續推演下去了。他的秘法已經有了一個雛形，想要繼續完善，完全是時間的問題。
看了看身體，卜哥一陣無奈，剛才那個小魔女就是這樣化光而去，為什麼他卻沒有成功？
針一類的法器，威力大多偏小，不過此時此刻恰好合適。
胖子笑了笑，又皺了皺眉頭，最後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卜哥感到心亂如麻，與此同時還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卜哥的身上也散發出了談淡的白光，他終於能夠離開了。
雖然他們曾經是生死仇敵，不過經歷了幾個輪迴，關係一下子拉近了許多。卜哥也多少能夠猜到，這兩個魔教子弟對他如此放心，是因為出去之後，他們不太會有機會再次見面。
「白痴啊，這裡有那麼多丹，每一種拿一顆，就夠我們拿的了。」小魔女冷冷地瞪了一眼。
「我知道你們一直都跟著我。」那個天神很平靜地說道：「我很奇怪，你們應該是人，為什麼會到這裏？」
他在荒漠之中的那番經歷，那些屠殺和殺戮，也被認為是極大的罪，不過卜哥自己卻並不覺得，如過他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他。
「這樣殺下去，什麼時候是一個盡頭？」卜哥不知道是在詢問，還是在感嘆。
當初的他雖然和很多女人上過床，不管在調情還是做愛上，全都稱的上高手。不過他對於女人，對於情，對於愛，其實並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