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神曲》首部曲 第六集 己 虎落平沙

第十章 破壁

首部曲 第六集 己 虎落平沙

第十章 破壁

幸好這個時候旁邊有人為他解圍,姬別天朝著曾山躬身施禮道:「弟子姬別天,參見曾師叔。」
聽得丁原說話,姬別天黑臉鐵青,嘿然道:「淡言師兄若不是眼光昏花就是調教無能,花費了這多年的工夫,怎麼教出這麼一個窩囊廢來!」
姬別天目光如炬,心中暗哼一聲道:「好小子,居然跟我耍花樣,當我不明白你的那點伎倆么?以你目下的修為,怎麼可能露出這大破綻,要裝也得裝像點才是!」
畢虎搖頭道:「我是說倘若我贏了這盤,清妹就需叫我聲『虎哥』;若是我輸了,條件任由清妹你開。」
這也不怪畢虎,正當他聚精會神要把彈子打出時,耳朵里忽然聽見石磯娘娘柔聲道:「畢虎,你可要小心一點,別打偏了。」
畢虎被石磯娘娘看的有點心虛,說道:「你真要玩?要不咱們來點簡單的,打老虎洞吧。」
儘管畢虎一直在心裏對自己說,石磯娘娘剛才那一下是蒙的,可對方居然就這麼一路「蒙」了下去連過六洞,回頭輕輕鬆鬆吃了畢虎的那顆彈子。
丁原一震,問道:「怎會,是什麼時候?」
姬別天一掌拍在丁原身上,本也是一驚。
這一日中午,老道士授完功課,並沒像往常那般轉身離去,而是說道:「丁原,盛年有消息了。」
這兩人的比試依舊沒什麼懸念,曾山半年多來十戰九輸,不管玩什麼花樣也鬥不過畢虎。他實在想不通這個老賊頭除了會偷東西,什麼時候又練成了這一手絕活,讓自己老大的沒面子。
曾山一聽就大搖其頭道:「不去,丁原要是走了我找誰玩?再說有我老人家調教,他豈不比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強許多?」
翌日一早,洞外就有了動靜。
按照常理,這一掌丁原本該可以閃過才對,可等落實了卻察覺手掌上軟綿綿毫不著力,就如拍在水中一般,頓時明白丁原是故意為之。
「等我跟秦姑娘趕回衡城府,神鴉上人他們早就沒影了……我陪秦姑娘把秦老爺子安葬后,才回的山。」
石磯娘娘啐了一口道:「也不準!你得叫我『娘娘』!」
畢虎意氣風發,舌頭一卷,得意洋洋道:「加上丁小哥你們一樣也要輸,以前又不是沒試過。」
這下激惱了姬別天,他重重哼了聲,身形一晃閃過丁原右拳,左掌颳起一道罡風劈出,腳下連環飛踢,直取丁原下盤。
「雷威,神鴉上人!」丁原目中射出一縷寒光,道:「他們居然下作到這般地步!阿牛,這仇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替秦老爺子報了!」
她幾乎是看也不看,啪的射出彈子,那石彈居然像自己長了眼睛一般鑽進洞里,看得畢虎眉頭直皺,曾山卻大是興奮高聲喝采。
完了這些人就要自己跟玉兒決鬥,去為他們爭什麼天道地道,這不是令自己比死還難受?當下抗議道:「我不去,我也不想練什麼絕學,我更不會跟玉兒決鬥。」
丁原抱定主意以求一敗,也不和姬別天客氣,雙手一錯,打出二十二字拳中的「曾」字訣,左拳虛晃護住上身,右拳劈向姬別天左側面龐。
要讓自己到碧瀾山莊住上三個月,雖說與姬雪雁是近水樓台了,可每日要對著姬別天還有他門下那些弟子的臭臉,丁原一想就著火。
曾山在旁邊聽得手舞足蹈道:「『虎哥』?你偌大的年紀,怎麼還學小孩子玩肉麻把戲,笑死我了!」
他這番話連削帶打聽得丁原怒氣與傲氣橫生,也不管是不是中了激將法,冷喝道:「姬大鬍子,你敢再說一次!」
就這五分用到一般人身上,也同樣是形神俱滅,萬劫不復,可是丁原早有防備,一面暗運身法卸去掌勁,一面以翠微真氣護住肩膀,姬別天一掌看似剛勁無比,實際也沒傷著了他。
「有,」老道士道:「耿照、曲仙子,他們可以。」
藉著一掌之力,丁原橫身飄飛,在空中連轉數圈,徹底消去掌力才穩穩落地,饒是如此,肩膀也被震得發麻老半天沒有知覺。他冷冷朝姬別天道:「姬師叔果然好修為,弟子認輸了。」
姬別天哼道:「現在就是你想去,我也不會收。像你這樣不入流的修為,根本不堪造就,枉自費了大家這麼多心血。」
丁原眼睛一轉問道:「老道士,你剛才說姬大鬍子要先考教過我,才會將我帶回碧瀾山莊,倘若我通不過他的考教呢?」
丁原只當自己近來心無旁騖,故此進境神速,心中甚是舒暢得意,卻不曉得禍根已越種越深,直至不可自拔。
說完又道:「我這就回庄,一個月後我也不必親來,隨便派個三代弟子應景就是,反正以你的修為連殘廢也打不過。怪不得淡言師兄門下冷落,原來他教導出的弟子十廢九殘,嘿嘿——」
曾山看看這一老一少像鬥雞似的彼此冷笑相望,不禁嘆口氣苦笑道:「丁小子要抓狂了,姬鬍子還真有兩手。」
他既然有意要輸,於是故意把左拳往上高出三分,右拳朝外多走了一寸,這點差異外行看不出來,曾山、姬別天等人如何能不曉得?
「為什麼?」丁原奇道:「盛師兄不想洗冤了么?」想想這也不可能,否則當日盛年也就不用挨那幾劍了。
相比老道士,阿牛來的更勤快,每日早晨天剛亮,他便帶著飯盒到了思悟洞,不過這個傢伙已很少肯在這裏逗留,總說著要抓緊工夫練功。
畢虎被石磯娘娘嗆的啞口無言,只好嘟囔道:「我哪裡有?」
姬別天暗中皺眉,實在不明白曾山怎麼跟畢虎這樣臭名卓著的魔道人物廝混在一起,可對方是自己的師叔又不好編排,只得道:「弟子是考教丁原師侄修為進境的,若是通過,便領他回碧瀾山莊繼續修鍊。」
曾山撓撓頭道:「好了,好了,我不說話就是。」
丁原走出來的時候,曾山正輸掉了第一局,垂頭喪氣的朝丁原道:「你小子醒了?快來幫我老人家一起對付這個賊頭。」
曾山道:「老賊頭,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的,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他朝丁原點點頭,雙手負后道:「丁師侄,你先出手。」
姬別天怎會怕他,哈哈大笑道:「事實如此,老夫有何不敢說?曾師叔也在旁邊見證,我有冤枉了淡言師兄么?」
丁原精神一振道:「他在哪兒,去找過墨晶么?」
曾山一聲歡呼道:「哈哈,老賊頭,你現在可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了吧?」
畢虎道:「你是女人,你先來才對。」
幾個月後,丁原已然進展到化雷之境,大日天魔真氣不知不覺里也突破了魔體境界。期間魔氣也曾反噬過兩回,丁原仗著金丹護體,屢屢化險為夷,反倒是丹田內的翠微真氣為壓制魔氣又變得渾厚不少。
畢虎拿著彈子站到線上,朝洞口瞄了瞄,順順噹噹的打進。
姬別天牛眼一翻,冷冷道:「我有說錯么,就是我門下一個剛入門的三代弟子,也比你丁原強甚百倍。我勸你今後就縮在思悟洞里不要出來,免得給我們翠霞派丟人現眼!」
姬別天站到丁原對面上下打量,發覺這小子年紀雖輕但氣度沉穩,精華內斂,看來淡言真人的調教也有異效。如果再經些錘鍊,未必勝不過蘇真那魔頭的女兒。
淡言真人微笑道:「這樣很好。」他起身走到洞口,又停下腳步道:「丁原,明日就滿三年,你該下山了。」
他是打定主意要在思悟洞長住下去,反正在這裏面壁有雪兒、曾山他們做伴,逍遙快活之極,悶了又可偷偷溜出去轉一圈,何必要到碧瀾山莊受姬大鬍子的氣?
阿牛點點頭道:「丁小哥,這五年我一定會好好修鍊,到那時一定為秦老爺子報仇的!」
畢虎問道:「那叫你什麼,『清姐』么?」
畢虎憋著一股醋火一氣連過三洞,偏偏到第四洞時出了差池。
丁原對姬別天拳腳的軌跡意圖看的清清楚楚,他腳下踢出辟魔腿,卸去姬別天下盤的進攻,左拳一抬去封對方的左掌,偏偏還是慢了半拍,姬別天的鐵掌「啪」的拍中丁原肩膀。
丁原聞言,嘿嘿笑道:「老賊頭,你又動什麼歪腦筋?」
淡言真人道:「你先不回紫竹林,明早姬師弟來考教你,如果通過他,會帶你回碧瀾山莊住三個月。」
石磯娘娘一把搶過曾山手裡攥的彈子,瞪著畢虎問道:「說,打什麼花樣?」
老道士道:「不是,他不想為難墨師侄。」
時間長了,丁原不免心中起疑,怕這個傢伙太過老實,不曉得又被誰騙了,有心下山去天雷山莊找尋,卻被曾山攔下。
飛瀑十八劍是學完了,老道士便開始傳授他「騰龍劍訣」,有了研修平亂訣的基礎,騰龍劍訣丁原上手的也快。
「他現在天雪峰中一處深谷里,並未去找墨師侄。」
畢虎瞠目結舌,兀自不敢相信,道:「見鬼了,你什麼時候會的這一手?我不信,我們再來一盤!」
石磯娘娘點頭道:「好,我讓你先打。」
老道士也不勸他,淡淡道:「隨你。」
阿牛嘴唇翕動、胸膛一起一伏老半天,終於啞聲道:「二十多天前,大概就是上月十九,秦老爺子回衡城府沒多久,神鴉上人跟雷威竟然找上門來,老爺子被神鴉上人的五羅飛翼給害了。
曾山想了想道:「好吧,隨便你們,不過要是丁原想到後山來找我,你可不準攔著,更不可欺負了他,不然我老人家就殺到你的碧瀾山莊去,鬧個天翻地覆。」
姬別天雖說含怒出手,但仍留了分寸,只用到五分的真氣。
姬別天心頭得意,臉上卻面沉似水道:「還比什麼,再來一千次仍是這樣。」
又過十數日,阿牛終於重新拎著飯盒,出現在思悟洞口。
姬別天有天大脾氣也無法向曾山瞪眼睛,他也曉得此老就是這個脾性,故此耐著性子解釋道:「曾師叔,這是掌門師兄的安排,亦是為了丁師侄好。」
曾山自然一個勁點頭,丁原也笑道:「老賊頭,願賭服輸,做人光棍一些,別像個小孩輸不起。」
石磯娘娘俏臉微紅,一咬牙道:「我賭了,若是你輸了,今後便不準再叫我什麼『清妹』,你可答應?」
阿牛搖搖頭道:「不是!秦老爺子過世了。」
石磯娘娘看不過眼,雙手一扠腰道:「畢虎,你囂張什麼,就你那兩手打彈子的本事,老娘還沒放在眼裡。」
曾山心中一怔,思忖道:「這丁小子這麼打不是存心找輸么,原來他也想多陪我老人家在後山再玩上一兩個月,哈哈,不錯。」
他哪裡曉得,丁原早知道這麼一手無論如何也騙不過姬別天,可一來正好藉此羞辱對方,讓姬大鬍子火冒三丈;再則丁原畢竟心高氣傲,要他輕易服輸就是裝的也不幹,所以乾脆演得假些,好教別人曉得自己未盡全力。
沒等姬別天回答,他腦子裡冒出一個主意道:「姬師侄,你來的正好,我們剛巧可以二對二再玩上幾局,看看你的打彈子本事如何?我跟石磯娘娘是一夥,你要跟丁原還是老賊頭由得你挑。」
阿牛依然是憨憨一笑,可沒有接話,神情卻是帶著古怪。
有石磯娘娘和畢虎在,總少不了熱鬧,但丁原不免要多生一隻眼睛,誰曉得老賊頭什麼時候手又癢了?
丁原回到翠霞山不覺已有二十多日,阿牛卻還沒回來。
畢虎最見不得石磯娘娘發火的模樣,忙不迭討饒道:「好,我先來,我先來!」他小眼珠滴溜溜一轉道:「不過,咱們最好是賭點彩頭才有意思。」
幸而除了阿牛,思悟洞還有兩個常客。
曾山擺手道:「免了,免了,你來幹什麼,沒見我們玩的正開心么?」
丁原一聽,心裏更是十二萬分不幹,要對著姬別天的吹鬍子瞪眼睛已經夠受,還要輪流跟在一堆人的屁股後面天天練什麼「絕學」。
曾山也不像起初那般如老鼠見貓,畢竟衣服有人洗,飯有人做,這樣的日子偶爾過過還是很愜意的。
淡言真人怎不曉得丁原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他也不說破,回答道:「不過便在洞中再留一個月,什麼時候通過,什麼時候出洞。」
曾山遲疑道:「這可不是女人家會玩的東西,要是不行就算了。」
他這話可又捅了馬蜂窩,石磯娘娘柳眉一豎,杏眼圓睜道:「女人怎麼了,女人就比你們這些臭男人差么,我偏要讓你先打!」
丁原見到他就叫道:「你這傢伙,這麼多天也不回來,存心想餓死我么?」
丁原也搖搖頭道:「我原以為你還有點血性,哪裡曉得真是無賴到家了。」
姬別天苦笑道:「師叔,這麼做對丁師侄可沒半分好處,更是為難了掌門師兄和我們。」
姬別天苦笑道:「是,師叔。」
石磯娘娘伸手拍拍呆若木雞的畢虎道:「我這是教你做人要厚道,不要欺人太甚,偶爾贏了人家幾局,就把尾巴翹的半天高。」
畢虎自忖這賭局是贏定了,索性裝出一副英雄氣概道:「好,就這麼說定了。曾老頭跟丁小哥都是見證人,輸了可不準耍賴。」
他轉過身望向丁原道:「丁師侄,淡言師兄該都和你說過,你這就準備接我十招。若是能撐過去,我便帶你回碧瀾山莊,若是不能,就在這裏多留一個月。」
石磯娘娘不耐道:「哪裡那麼多廢話,快打!」
阿牛點頭道:「我和秦姑娘約好了,等她五年後修鍊小成,便同她一起去找雷威和神鴉上人,為秦老爺子報仇!」
石磯娘娘哼了聲,捲起袖口,朝曾山一伸手道:「曾大哥,把彈子給我。」
他的攻勢一氣呵成,在旁人眼裡只覺得紅影翻飛眼花撩亂,怎麼死的都怕不知道。
丁原哼道:「好,那就讓他們再多活五年,到時候算上我一個。」
畢虎臉脹的通紅,愣了半天說不出話。
丁原忽然轉怒為笑道:「姬大鬍子,你別激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反正我已輸給你,這碧瀾山莊是不用去了。」
丁原明知對方在用激將法也受不了,冷笑道:「姬大鬍子,你說什麼?」
老道士照例十天來思悟洞一次,一面考教丁原的進境,一面再教授翠微九歌。
丁原氣道:「盛師兄也忒忠厚了,這麼一來還能指望誰為他洗刷冤屈?」
老道士道:「會有辦法的。」
丁原怒視姬別天,徐徐道:「姬大鬍子,你別得意,我曉得你是在激我,咱們廢話少說,手上見真章!莫說十招,就是二十招、三十招,小爺一樣接下!」
丁原心中一喜,微笑道:「我明白了。」
丁原怔怔看著老道士奇醜的面龐,忽然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實在不明白你和盛師兄還有阿牛,為什麼寧願委屈自己,也不肯為難別人,這麼活著豈不是太累?」
石磯娘娘竟是一住不走了,害的畢虎天天唉聲嘆氣無可奈何。
他來時心不甘,這時真要離開了,卻又覺得不太情願,想想自己長這麼大,就數在思悟洞面壁的三年時光過的最逍遙舒心。
丁原「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你也糊塗了吧?耿照跟曲南辛那個老虔婆肯為盛師兄打自己的臉,除非日頭打西邊出!」
丁原傲然道:「好,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老道士教出的弟子究竟如何!」
日子又一天天過去,丁原在思悟洞里,整日跟著曾山琢磨平亂訣,閑來就與姬雪雁偷偷溜下山駕著仙劍四處雲遊。曾山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有姬雪雁孝敬的雞腿美酒,什麼都好說。
曾山一聽鼓掌道:「好啊,丁小子,你索性輸個落花流水,便又能陪我老人家多玩一個月了!」
老道士道:「掌門師兄的安排,為你能勝出蘇芷玉,從明日起,姬師弟他們每人輪流教你三個月,分別傳授一門本支絕學給你。」
畢虎一愣,懷疑道:「清妹,你也會打彈子?這可跟石磯珠不同,你成么?」
石磯娘娘推開畢虎道:「現在該輪到老娘我了。」
「為什麼?」丁原抗聲道,他打上山起就跟姬別天死活不對,若不是姬雪雁,怕他早想在暗中去找姬大鬍子的晦氣。
丁原一楞,心裏默默一數,才發現自己不經意里已經在這思悟洞里住了三年。
丁原腦子裡轉了幾轉,問道:「怎麼,跟秦柔鬧彆扭了?」
石磯娘娘好整以暇問道:「我有么?我不過是提醒你小心些不要打偏,結果你還是打偏了,這也怨我么?」她轉頭問丁原與曾山道:「大家評評理,是不是這個老賊頭自己想耍賴?」
畢虎一下子跳起來道:「這個不算,是你在干擾我!」
到了深夜,丁原才會從天羅萬象囊里取出天殤琴,照著畫卷背面的琴譜修學。為了避免天殤琴煞氣過重,也是防止琴聲外揚驚動他人,每回練琴時,丁原都設下結界,將思悟洞洞口封起。
畢虎乍聞斯語,骨頭頓時酥了一半,手裡一抖心底一跳,彈子骨碌碌轉到洞口硬生生停住,再不肯往前走半毫。
他有意朝石磯娘娘看了眼,可對方壓根沒理他,正滿面溫柔的對曾山道:「曾大哥,看小妹為你報仇,將這個老賊頭收拾了。」
丁原剛從打坐中醒來,還以為是姬別天來了,等到外面吵吵嚷嚷,發覺不對,出去一看,才發現是曾山跟畢虎兩人正趴在地上打石彈,石磯娘娘照舊站在一邊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