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驚仙》首部曲 第一集 撥草瞻風

第九章 莫謂城中無好事,一塵一剎一樓台

首部曲 第一集 撥草瞻風

第九章 莫謂城中無好事,一塵一剎一樓台

於是他緩緩起床,拿了放在枕邊的盪邪仙劍穿鞋下地,往門外走去。
只見又一個小童從桌案上拿起層層迭起的一張符紙,用火點燃,口中低念咒語,在那和尚面前來回晃動。
楊恆身體失衡無從閃躲,只得揮劍招架,耳聽「喀吧」一聲金屬機關脆響,雙腳遽然踏空,整個人便往下面掉去。
楊恆的手腕一抖,隨著身形轉動蕩邪仙劍,匪夷所思地劃過一束弧光直朝錦袍老者的左腳削去。
他欺楊恆年幼功淺,左掌回切他的右腕脈門,右掌又向左肋打到。
楊恆又驚又怒,懊悔道:「敢情這傢伙那時候就盯上了我們。哼,該著他們倒霉,這回小爺定要讓這些妖人曉得厲害!」
他急忙收斂心神,將護身符藏起,運功聽了會兒,直到確定前面趕車的于總管等人並未察覺小夜的離去,才暗鬆了口氣。
小夜點點頭,道:「那你可要小心啊,千萬別逞強。」
楊恆坐在屋角,聽於總管等人腳步去遠,但瓦屋外依舊有四五個黑衫人留守。
所以,如果正巧您的父母、您的兄弟手足就在身邊,能否請您至少在心裏面第一時間告訴他們,也是告訴自己三個字:「我愛他(她)!」
楊恆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都給我養精蓄銳,準備大幹一場。」
大鍋旁站著一個相貌醜陋的錦袍老者,正神色陰沉的用一根細長的銅管,將熱騰騰的葯汁吸入管內,口中叫道:「下一個!」
「啵!」
小夜且喜且怕,小聲問道:「阿恆,我們該怎麼辦?」
楊恆又想到上午所見的普濟寺眾僧失蹤之事,尋思道:「這事八成也是他們乾的,可這些人又為何要對我們幾個下手?」
另一個燒火黑衫人瞧見同伴被真菜和尚打死,拔出佩刀又沖將上來。
一陣鑽心劇痛傳來,錦袍老者但覺整條胳膊驀然麻痹,再不聽使喚,驚怒交集道:「好個小禿驢,膽敢暗算老夫!」右掌將功力提至九成,擊向楊恆。
他怔了怔便立即醒悟過來,自己的右腕上不正是戴著那串娘親臨別時留下的紫紅色念珠么?那股清流定是因它而生,沒想到此珠竟還有這等神奇靈力。
正疑惑間,那人轉過身來到楊恆床前,又掏出張符紙燃著,開始向他施法。
楊恆被錦袍老者的目光刺得心頭一寒,暗道:「這老妖好深厚的功力!」可嘴裏卻故意譏諷道:「小爺又不是美女,盯著我瞧什麼?」
不想楊恆身形驟然一沉,劍尖下垂,順勢挑向錦袍老者左腿膝蓋。錦袍老者掌力走空,忙側身左腿飛踢反打楊恆右腕。
楊恆早料對方會有此招,身子一矮從錦袍老者雙掌下輕靈鑽過,右腿橫掃施展出新近悟出的浮雲掃堂腿。
怕說話聲音被屋外人覺察,他朝真禪和真葷打手語道:「都別亂動。」
老者突然出手,看準和尚後腦的玉枕穴,將銅管插了進去。那和尚竟不覺疼痛,一動不動地站著,任由老者將銅管里貯藏的葯汁注入腦中。
老者暗喜道:「你這是自討苦吃,看我不一掌將你震昏過去!」掌上運起七成的「碧蠱魔氣」向外封架。
符紙猛然爆出一蓬綠光,似磷粉般灑落在和尚的身上,那和尚的身軀抖動了幾下,眼睛里徐徐亮起詭異的綠芒。
楊恆暗道:「我也不忙打草驚蛇,先探明了底細,再將這伙兒妖人來個一鍋端!」
可能,在您真的認識到這句話后,會得到更多!
「你不說?」錦袍老者嘿嘿一笑道:「老夫有的是法子教你開口!」身形一晃,左掌卷裹著綠色掌風,往楊恆胸口打到。
這兩人低聲交談,自然是以為真菜和尚等人均都中了離魂大法,也就毫不在意他們在旁聽著。可楊恆懷揣宋楊氏所贈的雲岩宗至寶定神念珠,非但百毒不侵,更有明神醒智之奇效,因而他壓根就沒昏迷,反把這席話聽得清清楚楚。
葛長老不容他有絲毫喘息之機,雙環並舉,朝楊恆頭頂砸落。
我只是希望,當每位朋友在讀這部小說的時候,能夠尋找到一絲共鳴,一絲震撼,乃至一縷發自內心的暖意和快樂,從而暫時拋開纏繞在我們周圍的現實世界。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殺人。可一來情形緊迫,二來這些人所作所為傷天害理殊非善類,所以出手更不容情。
「啵!」
楊恆的腦海里轉過數個念頭,強忍著一躍而起撲向來人的衝動,繼續裝作熟睡的模樣靜觀其變。
其實說起來也不奇怪,這三人拜在明燈大師座前最少都有六個年頭,所學的又都是雲岩宗的一流絕技,那四個黑衫人不過是抱槐山莊中普通的護衛,又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一轉眼的工夫便一個個頭破血流,鼻青臉腫,只是礙於庄規嚴苛不敢逃走,硬著頭皮苦撐不退。
楊恆偷偷用眼角餘光瞟向這位馬舵主,聽他道:「破費了一頓素齋便換來五個資質不錯的葯偶,很好很好。瞧他們各佩棍劍,確也不是尋常和尚。」
就在雙掌行將交接的一剎那,楊恆招式陡變,食指中指往外一探,化剛為柔,在錦袍老者的掌心運勁一點,輕笑道:「你上當啦!」
楊恆和真禪、真葷小心翼翼模仿著真菜和尚的一舉一動,也跟著從車裡走出。
楊恆氣道:「別那麼沒出息好不好,再說屋外有人守著,你能逃得出去嗎?」
錦袍老者見盪邪劍鋒變化無方,實不知這一劍會刺向哪裡,不禁一怔道:「這小禿驢的劍法恁的古怪!」
楊恆答應了,凝神聽著車外動靜。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開始顛簸起來,似乎走上了一條崎嶇不平的山路,楊恆知道時機已到,將后簾輕輕挑起一角往外張望了下,車后並未有人跟隨監視,回頭向小夜做了個下車的手勢。
毋庸置疑,楊恆命運多舛,他遇見的事情遭受的打擊,遠比一般人沉重得多,也複雜得多。面對挫折,他也會沮喪失望,彷徨無助;面對不公,他更會血脈賁張拔劍而起,一路行來鮮衣怒馬快意恩仇,待到蒼天有情驀然回首的一刻,卻已成為來時路上的風景。
馬舵主道:「稍後將他們裝上馬車,由你親自押送到抱槐山莊交給葛長老。速去速回,我等你回來一起去衡陽,聽說老孫他們今早幹了一大票,將普濟寺的和尚統統給抓了去,咱們也不能輸給他。」
可等到了天黑,屋裡幾個人也沒聽到援兵趕來的動靜,反倒是門一開,一個黑衫人拿著銅鈴又晃蕩了起來。
錦袍老者正與楊恆斗得天昏地暗難分伯仲,暗惱道:「若非老夫連日趕製葯偶,耗費甚多功力,又被這小賊禿削傷左腳影響了身法,豈會跟他斗得這麼久!」
幾個人學著真菜和尚的模樣走出屋子,跟隨那黑衫人穿過兩進院落,到了一座大廳外。廳里燈火通明,有十幾個和尚和若干貌似仙林豪傑的人物獃獃站成一列,似乎在靜靜等待著什麼。
于總管笑道:「屬下親眼所見,那名叫真源的小和尚曾用手凌空攝過兩尺外的數串糖葫蘆,修為不弱。由此及彼,他的同伴也不會差。」
「唰!」
錦袍老者對周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冷冷盯著楊恆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楊恆早有防備,一把捂住她的櫻桃小口,將嘴巴附在小夜耳旁,低聲將昨晚的事情簡略地說了。
更重要的,我希望可以著力描寫出這世界最為寶貴的一種感情——親情。
她不敢多看楊恆一眼,輕輕一躍跳下馬車,順勢滾落道邊的草叢中藏起身形。
這時他裝出目無表情的模樣,好不讓馬舵主等人生疑,思忖道:「好啊,普濟寺的眾位師父果然是被他們做了手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愁沒地方去查訪此事,他們倒主動送上門來了。哼哼,看我鬧他個天翻地覆,稀里嘩啦!」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馬車緩緩駛出了鏢局。路上的行人看是天馬鏢局的馬車出門,只當是他們接鏢出城,哪會想到這裏頭另有玄機?
真禪和尚被錦袍老者這一眼盯得魂飛魄散,驚叫一聲轉身就往廳外跑。
接近中午的時候,馬車駛入一座位於山坳中的大莊子里。幾個人情不自禁緊張起來,真禪更是嘴唇發白,直讓楊恆後悔救醒了他。
驀地馬車停下,于總管走到車后,手拿一個銅鈴搖晃出一串沙啞難聽的聲響。車裡的真菜和尚直著雙眼拿起戒棍,慢吞吞下了車。
楊恆胸有成竹道:「遂陽城附近定有不少咱們的同門。待會兒出城后你偷偷下車,設法聯絡上他們,我們裡應外合,將這伙賊人一網打盡!」
耳聽叮叮噹噹一陣激響,衝出廳的真禪和尚又被守在門外的四名黑衫人連手給逼了回來:真葷和尚大吼一聲,揮動戒棍加入戰團。
他左掌掌力用老不及招架,只得以右掌拍向楊恆,仗著功力優勢迫他收劍閃躲。
正糾纏不清間,門外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率著二十余名黑衫人聞訊趕至,朝里叫道:「葛長老,你沒事吧?」
錦袍老者怒喝道:「好小子,竟是個卧底!」抬手一道綠蒙蒙的掌風震飛九絕梭,卻聽身邊兩個童子齊齊悶哼倒地,胸口各被一支九絕梭穿透。
楊恆等的就是這個,反手掣出盪邪仙劍,身子凌空翻轉,施展出自己學會的第一式劍法「顛倒乾坤」,越過被掌風激飛的大鍋,往錦袍老者飛襲而至。
小夜憂慮道:「他們人多勢眾,我擔心咱們打起來會吃虧。」
聽到門外那魁梧中年男子的詢問,他更感顏面無光,雙環加緊攻勢,往外回應道:「趙莊主,你先帶人將門口的三個小和尚拿下。這小賊禿交由老夫收拾!」
就聽耳畔響起一串咒語聲,聲音里竟含著一股莫名的魔力,令他的神智逐漸模糊,強烈的睡意升上心頭,直想立刻不管不顧地大睡一場。
或是在熙攘的人群之外,或是在靜寂的月夜之下,聞著那一抹淡淡的書香,您可以看到阿牛為每一位讀者朋友奉上的這部新作。
這小和尚彷佛能未卜先知,招招制先,硬是牽著自己的鼻子走,這在自己記憶之中,幾乎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而我相信,這樣的感情絕對不是書中的人物才能擁有。事實上,我們、我們身邊的所有人,也正擁有並享受著這彌足珍貴的上蒼饋贈。只是我們往往太忙了也太累了,在生活的壓力下忽視了那些我們本該珍重的東西。如我而言,在父親永遠離世的那一瞬,我才幡然醒悟到,自己失去的是什麼!
小夜遲疑道:「我還是覺得這麼做風險太大。不如咱們先悄悄逃走,將此事稟報明燈大師,待召集了雲岩宗的同門后,再一起前往抱槐山莊救人。」
接下來的工作便好辦了許多:他用定神念珠將真禪和真葷先後救醒,獨留下真菜和尚沒有喚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為了掩人耳目,畢竟需要一個真正的神智昏迷者向幾人作出示範,他們照葫蘆畫瓢,才能不讓于總管看破。
原來楊恆猜到這錦袍老者不好對付,因而只用一支九絕梭牽制他的心神,趁勢先取了那兩個童子的性命。
而四人中真菜和尚年紀最長,修為最低,腦子也不算靈活,思來想去,楊恆也只有暫且委屈他一會兒了。
真禪和尚忙道:「他們人多,我覺得還是設法逃走為妙。」
楊恆不理他,盤膝打坐催動薩般若真氣遊走周天,只等援兵一至便殺將出去。
楊恆一劍沒能削下錦袍老者的左腳,心裏也暗自惋惜,輕笑道:「別吹牛了,我瞧你疼得眼淚汪汪都快哭出來啦!」卻又用上了從明燈大師那裡學到的激將法。
錦袍老者霍然警覺,一雙鷹目朝真禪電射而來,喝問道:「怎麼回事?」
因為它,楊恆一次次捨生忘死救護母親,甚至不惜讓自己成為正魔兩道都不能兼容的叛逆、異類;為了它,曾經不共戴天反目成仇的兄弟父子,卻始終難說決裂。
更因為它,我們書中的主人公最終戰勝了種種艱難困阻,成長為跨越佛魔兩道,睥睨四海群雄的不世俊彥,從而譜寫下了一段曠古傳奇。
錦袍老者一凜道:「小鬼身手倒也機靈狡猾!」忙運右掌下拍。
楊恆暗道不好,剛要彈身出指點倒那人,右手腕上卻驀地有一縷清流生出,透入體內直滲心脾,使得靈台立時一清,再聽那人的咒語,已失去了方才的誘惑力。
那邊真禪和尚也驚喜地發覺,眼前這群凶神惡煞般的黑衫人外強中乾,遠不如自己厲害。於是信心一生,口中咿咿呀呀地胡亂吆喝,手中戒棍使動雲岩絕學「鳩摩棍法」如虎入羊群,大開大闔,倒也威風八面。
他身後侍立的一個小童銅鈴輕搖,站在隊列最前的一個和尚,木然走到老者身前。
後記 懷抱溫暖
真葷和尚問道:「什麼是葯偶,他們要那麼多葯偶幹什麼?」
楊恆搖頭道:「我們都走了,賊人豈不生疑?他們定會儘快將人從抱槐山莊轉移走,要再找尋那就難了。」說著又安慰小夜道:「放心吧,我會隨機應變,堅持到你和明燈大師到來,絕不會有事。」
錦袍老者又疼又怒,更覺得窩囊——明明自己的修為高過這小和尚,卻偏偏被對手千奇百怪的招式所制,空有一身碧蠱魔氣竟無用武之地,反而接連吃了兩個大虧!
當然,在他身邊也會出現形形色色的各類人物,一如生活在我們身旁的那些熟悉的人們——詼諧任俠,遊戲人間的佛門高僧明燈大師;風華絕代,對父親充滿仇恨的美麗少女嚴頌霜;稀里胡塗顛顛倒倒的活寶夫妻桐柏雙怪;還有因為生來不能說話而自卑懦弱,又不乏天賦的小沙彌真禪……
錦袍老者怪叫一聲,拚命縮腿后翻躲避,青光閃處血光崩現,盪邪仙劍將他的左腳小指連帶一截皮靴脆生生斬落!
小夜躡手躡足爬到車尾,遲疑了下,忽然伸手從項上摘下一個護身符塞進楊恆手裡,雙頰飛紅道:「阿恆,小心呀!」
於是,我將這些人世間種種曾經發生或者正在發生的悲歡離合,恩怨情仇,以文以心努力重現在這部小說里,請大家與我一起跟隨主人公楊恆的坎坷遭遇同悲共喜,用一種方式品味人生,感悟生活。
等走到院子里一瞧,發現自己這一行五人已被對方給連鍋端了,真菜、真葷、小夜、真禪齊刷刷站成一排,旁邊守著三個黑衫人,其中之一便是那位於總管。
一念至此,楊恆眼角瞟到不遠處的那鼎大鍋,頓時計上心來。他佯裝不敢硬接對方掌力往後便退,猛地一記浮塵掃堂腿將那大鍋踢飛起來,向錦袍老者撞去。
楊恆見己方形跡暴露,當機立斷,出手點倒身旁那個招引他們來到大廳的黑衫人,取出念珠喚醒真菜和尚,叫道:「老妖怪,看打!」左手一揮射出三支九絕梭。
楊恆從脊梁骨里升起一股寒意,心裏微動道:「想必這老傢伙正在製作的便是葯偶了。」
于總管晃動銅鈴將楊恆等人引入屋內,黑衫人關了門道:「我帶你們去見葛長老。」
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這個世界中,總會遇到許多挫折,許多無奈,甚而是憤懣不平,失落悲傷……身為本書作者的我,自然也無法例外。
這一試果然有效,小夜的神智漸漸清醒過來,看到楊恆張口便要說話。
老者手拿銅管踱步到這和尚的背後,吩咐道:「開始吧。」
過了一小刻,符紙燃盡,來人在真禪的腦門上伸手輕輕一按,又咕噥了句什麼,真禪和尚的眼睛迷茫睜開,不由自主地從床上坐起,穿了鞋子拿上戒棍往屋外走去。
錦袍老者「咦」了聲道:「拈花指,敢情是雲岩宗的和尚!」
不防身後的真禪和尚瞧得毛骨悚然,兩排牙齒「咯咯咯」不住打顫。
真菜和尚一邊躲逃一邊驚慌叫道:「你這是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我不想殺人的,我不想殺人啊——」
楊恆不與他正面硬撼,右腿一發即收,叫道:「你也吃我一掌!」拍出左掌。
楊恆聞到掌風中一股惡臭氣味,知道有毒,趕忙屏氣凝息道:「那你就試試!」使出清凈法身朝左首一閃,右臂一振拈花指點向老者膻中穴。
錦袍老者一驚。他倒不是擔心自己接不住這數百斤重的大鍋,卻對鍋中沸騰冒泡的墨綠色葯汁甚是忌憚,急忙運左掌劈出,抽身飛退。
楊恆急忙澄靜靈台抱元守一,左手食指與中指藏在薄被中悄悄並起,一待見勢不妙,便先將這施法主人點倒了再說。
這時楊恆已經明白過來,那人對真禪使用的正是一種詭秘的惑神離魂之術,在當地民間也被俗稱為「趕屍」。
真菜和尚神智剛一復甦,就瞧見有個黑衫人惡狠狠朝自己撲來,他無暇多想,舉起手中戒棍便往那人頭上砸落。那黑衫人不過是個生火添柴干粗活的下人,又沒料到真菜和尚清醒得如此之快,腦門捱了一棍,就此斃命。
何老三問道:「葛長老呢,聽說他這兩天都忙壞了吧?」
又聞腳步輕響,走進來一個黑衣老者。于總管向他抱拳禮道:「稟報馬舵主,這五個小娃兒已盡數中了我們的『離魂大法』,只等天亮送出城去。」
尤其,在這個全球飽受金融危機之苦,人人奔波忙碌于養家糊口時代的大背景下,我但願翻開這部小說扉頁時,您能有一種懷抱溫暖的感動與恬靜。
眾人來到一排大屋前,守在門口的幾個黑衫人見到于總管,便笑問道:「于師兄,你又送人來了?」
葛長老一環將桌案擊得粉碎,獰笑道:「小賊禿,我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忽地,他額頭一涼,被那人的手掌按住,有道冰冷的寒流注入,神智驟地一恍。他照著真禪的樣子佯裝失神睜開雙眼,藉著符紙放出的微光,看清對方是個神情陰冷的黑衫中年人,隱約記得下午走進鏢局時曾在前院遇見過。
楊恆往真禪和尚身邊一站,心裏盤算是否要立刻出手解救真菜和尚等人。
楊恆看到對方來了援兵,凜然道:「不好,我們人單勢孤,只怕要吃虧!」
他打定了主意,便暫時忍耐著胸中怒火以免打草驚蛇,任由馬舵主等人將自己和真菜和尚他們裝入了一輛用厚重幕簾裹起的馬車中。
楊恆拿起護身符,上面猶帶著小夜淡淡的幽香,令他心中莫名地一盪。
錦袍老者騰身而起,哪知楊恆的右腿掃出一半猛地筆直綳起,順勢踹他小腹。
一個黑衫人回答道:「可不是,昨晚孫舵主送來的那一百多號普濟寺和尚,哪有那麼快便做成了葯偶的?」
另一黑衫人打開一間瓦屋的門招呼道:「于師兄,就把他們幾個關這兒吧。」
于總管一擺手道:「算了,定是剛才上山的時候,從車裡給顛了出去。咱們回去的路上留點神再找找,這事就別跟馬舵主說了。」
于總管道:「這次人不多,只有四個,可比不了孫舵主他們。」
于總管驚咦一聲問道:「何老三,怎麼車裡少了個人,那小丫頭去了哪裡?」
再看廳中央擺著一鼎大鍋,兩個黑衫人正不停添柴搧火,裏面煮著一團墨綠色的葯汁,往外散發出刺鼻氣息。
我但願自己有足夠的功底,能將他們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地呈現在所有讀者朋友的面前。讓他們和你交友談心,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
真禪和尚兩手比劃著道:「真源師弟,咱們還是救醒了真菜師兄趕緊逃吧?」
趁他們說話的機會,楊恆掃視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已進到好大一片宅院里。院子里甚是寂靜,也看不到其它人在走動。
楊恆陷於被動,嘴上依舊不肯饒人,嘿然道:「老妖精,小心樂極生悲!」冷不丁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到,登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聽到外面的人聲漸漸嘈雜起來,楊恆取出定神念珠,掌心真氣一催,念珠煥發出一蓬柔和的紫紅色光華,照在小夜臉上。好在車外有厚布包裹,也不虞有過往的路人察覺異常。
也許沒有太多眼花撩亂的設定,也許沒有過於血腥刺激的殺戮,書中的一切由溫情作為開始,也將以溫情作為結束。
但真菜和尚等人終究缺乏實戰經驗,又出身佛門不敢輕易傷人性命,因此儘管佔盡上風,一時之間卻也無法制服對手。
這時真菜和尚回過神來,也將那追殺自己的燒火工人一棍砸暈,手舞戒棍趕來襄助,再加上真葷和尚的一柄戒刀,居然將那四個黑衫人殺得哭爹喊娘,狼狽不堪。
錦袍老者果然勃然大怒,雙臂一振,子母魔環分向楊恆左右太陽穴砸到。兩人你來我往,斗得劍氣飛縱罡風四濺,叮叮噹噹好不熱鬧。
他輕敵之心盡收,也沒空醫治腳上的劍傷,兩手交互在胸前一探,自袍袖中取出一對金色子母魔環,大喝道:「小賊禿,老夫非宰了你不可!」
楊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將計就計,混入抱槐山莊解救普濟寺眾僧,順手將這邪窟也一併挑了。」
真菜和尚臉色泛白,失魂落魄道:「我……我殺人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他心神微分,被葛長老抓住機會連攻三招,不知不覺就退到了大廳中間的桌案前,反手一抓,將它提起砸向對方。
當然,文以載道這個命題對我來說,未免太過沉重也太不切實際。我最大的願望不過是能像從前曾創作過的那部《仙劍神曲》一樣,用文字給大家帶來久違了的宣洩與溫馨。
五年多前,他隨宋楊氏投奔峨眉路過兩湖時,也曾聽母親介紹過,當地有一家名為「排教」的神秘邪教,最喜裝神弄鬼,欺壓良善。這惑神離魂之術便是排教的獨門秘技,正道人士每每提及必是深惡痛絕。
楊恆心叫可惜,知道自己到底吃虧在功力不足,否則單這一指即可讓錦袍老者的左掌報廢。如今對方有了防範,想要故技重演可就干難萬難了。
于總管又一搖銅鈴,真菜和尚隨著他和何老三往後走去,楊恆三人急忙亦步亦趨地跟上。
那車夫走到車后往裡張望,也訝異道:「奇怪,人怎麼沒了?」
我有心將親情作為這部小說的主題之一,想寫出人間最美好的一面,然後把種種不堪的,卑劣的事統統丟出門去,至少能夠是那麼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