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一集 殺戮綠海

第六章 重逢

第一集 殺戮綠海

第六章 重逢

由於南城為南郡的郡府,駐紮在南城的前將其地位也比一般的前將還要高。在南郡常設兩個軍團,合計有十軍,其中有四軍的司令還在懸缺。
「真有你的,太好了!」白任真情流露,一點也不遮掩心中高興的情緒,熱淚盈眶。
「啊!請等一下,雷鋒雷將軍的辦公室哪時搬到這附近了?」
「你在發什麼呆!連我在叫你都沒反應!雖然這裏一般的猛獸上不來,可是在綠海中你也太鬆懈了。」
不解釋還好,聽到她的回答長青無非生氣的說:「你……你這是什麼行為!竟然將自己份內重要的工作交給別人!要是出問題怎麼辦!奇怪,我對你的教育到底是哪裡出問題?我真搞不懂,二弟是認真盡責的人、弟妹也一向勤快,為何會生出你這種性格的孩子。」
「謝謝。」季行雲道謝。
軍本部本身給白任的印象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依然是整理得整齊有序,打掃得一塵不染,走道上除了少數的盆景外就無他物,表現出軍人務實嚴謹的態度。
「真的嗎?那真太好了。」白任無可奈何只有附和,希望結束與她之間毫無幫助的對話。打發了負責招待的兵士,白任又在煩惱到底要如何與這一位新任的司令應對。
在幫白任作完基本的處理,兩人馬上動身歸城。
「啊!請問你們新任的司令是怎麼樣的人?」白任忍不住向負責招待的女兵士詢問。
「你這麼一說也有道理,難不成是臨時決定的軍事演練嗎?也不對,南郡的部隊訓練一向是依照計畫排定流程,沒有臨時增加軍事活動的可能。這種情況還真稀奇。」白任看著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軍人,又奇怪的說:「咦!來來往往的軍人層面還真廣!駐守在南城的各個部隊的人都有,奇怪,又不是發起警戒或是下達動員令,為什麼幾乎所有的部隊都動起來了?」
季行雲對於藥品的認識和治療的方法又令白任大感佩服。光是排在地上形形色色的藥劑就令白任大開眼界,雖然季行雲的動作有點生疏,但對於用藥和利用真氣輔助療傷的手法卻更令人驚詫。
對於白任的關心和情義,季行雲十分感動,為了一位相交不久的朋友他能不顧險難留下相尋,這可是十分難得的情操。
「他沒事,現在應該早回到城中了。我因為擔心你所以暫時和他分手,跑來找你了。」白任用力抱住季行雲,分開后又很仔細的打量季行雲才又說:「你看起來還挺好的!你的傷勢和身上的血痕也太不成比例了吧?還有你竟然真氣飽滿!真是神奇!」
「我也是。我們又見面了。」
「還不一定,再看情況。所以你和雷震交涉的結果要在明天前告訴我。這樣才能分析得失利害。」
走在內城的街道上,季行雲的心情和兩天前迥然不同,上一次入城時是充滿了好奇和興奮,這一次好奇心依然不減卻不再這麼興奮,而又多了一種歷劫歸來的情感。不過改變的不只是季行雲的心情,連城內的氣氛也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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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也沒什麼啦,應該是要舉行軍事演習之類的活動?這在南城是平常的事。」
進入了會客室,白任才逃開了眾人的怒氣,可是又即將面對南城的最高部隊長。白任覺得自己好像從針山逃離,又跌入了油鍋之中。
如果是狼禍,那路上可能見不到任何一位平民百姓,肅殺和緊張的氣氛至少會再濃厚十倍。來來往往的人也只有軍人比較緊張,而且還有一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情緒,連教場上都充滿了操練的士兵。
一位不速之客走進入她的大廳。
會客室擺置的是舒適的沙發、名貴的木桌,一旁還有小小酒吧和責負招待來賓的兵士。
白任坐下后又馬上站起來,指著坐在對面的人說:「啊!雷震你怎麼在這裏……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被新任的司令官找來的,真是太好了,有你在身邊我就放心多了。一定是你向司令官報告我們在綠海發現的事,所以我和小雲才會被召見。嗯、一定是這樣。」看到了雷震,白任心情放鬆了許多。
③兵士:相當於士官,在法天聯邦的部隊中兵士由低階到高階可分為「初等兵士」、「一等兵士」、「高等兵士」、「兵曹」和「兵曹長」五個位階。〗
「這……也不是啦,以前這些工作我都是交給副中隊長去處理,可是南城的人手不夠,副中隊長的缺一直沒辦法補,所以……就……」
看到女兵士眼睛發亮的描述她的長官,白任就知道問錯人了。如果要向她問一些小道消息也許還可以,可是要從她的口中得到中肯的評判絕對不可能。
長青回顏坐在案前正批著公文,如果不看房內其他的部份,靜靜批閱公文的她倒是一副文靜嫻淑的樣子。而然她卻是法天聯邦中最精銳部隊、擁有強悍戰力的中隊長。
「不過就是一軍的指揮官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季行雲很輕鬆的回答。
天呀!白任在心中吶喊:這小子的腦袋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日上三竿后。白任才離開了藏身的大樹。在擔心行跡曝光的顧忌之下,白任一路上屏氣凝神、小心翼翼、躲躲藏藏、消除行跡,走到了昨夜激戰的地方,太陽都準備西斜了。
「兩位先生請用茶。」兵士親切地端來兩杯琴果茶。
軍官走到兩人身旁說:「你好,我是雷司令的侍從官之一,我叫劉東然。」
〖①武議團:法天聯邦的特殊部隊,獨立於軍隊體制之外。能進入武議團的人都是萬中選一的高手,其一般隊員的實力至少要能和准將平起平坐。由於法天中人人習武,其中武藝高強的人不一定具備軍事素養或領導能力,而武議團就是專門在收容這一類的人物。同時也是訓練高手的地方。
「太好了,總算等到兩位。雷將軍交代如果見到二位,就由我們直接帶領兩位到將軍的辦公室。」守衛高興的對季行雲說。
難道是季行雲被炸得屍骨無存?
長青回顏怨恨地瞪他一眼,傳音痛責:「你竟然不通知我是長青大人來訪!」同時隨手一比要他將椅子放定,揮揮手讓他離去,同時又傳音給他:「你好樣的!等會看我怎麼整你。」
疑惑之餘,白任很仔細地探查四周。結果令他更加困惑和疑慮。從地面上的拖曳痕和足跡,顯示了昨夜死傷的紅狼被其他的惡狼叼走,地面上留有野狼拖曳著狼屍的明顯證據。但是這是毫無理由的事。
「不行!這種事不能等閑視之,看我的……」說完季行雲就從背包中拿出一堆藥品,不顧白任的反對開始幫白任處理傷口。
此時白任和季行雲兩人並列而坐,在房內還有幾個也在等待的人,或坐或站。
綠海不尋常的情形令白任感到不安。
登上了崖頂,季行雲就站在眼前。
「白牙,你的意思是指前將的武功很高,比一大堆惡狼還可怕,才會讓你這麼緊張?」季行雲又說了。
「放心吧,我當傭兵這麼久了,大大小小的傷我早就習慣了。」
「你……你也多少關心一下局勢好嗎?現在凜家想成立新的獨立軍隊,可是現有的軍費早就不足以支費新增的部隊了。所以他們想要解散長青大隊改立以凜家為主幹的部隊。目前主簿及右參軍的位子在凜家手上,雖然雷督軍對長青大隊的印象不錯,但是左參軍再由凜家的人坐走,那麼即使是雷督軍也無法反對了他們的意見。」
「哈哈哈……好,那我們就再來談談你的婚事。你也不小了,不要老是想找一個比你還要強的人。我幫你找了一些人選。來、你看看這位……」
對於白任的問題,帶路的士兵好心的回答了:「這是有原因的,由於明日正式上任的軍部司令下達了指示,他將在上任三日內以團為單位抽測部隊戰力。測驗的方式將採用實戰演練的方式,所以全部的將軍都很緊張,深怕在新的司令面前留下不良的印象。」
「就算是這樣,也不用所有的駐軍者這麼賣命吧?畢竟在南城駐守了二軍,新任的司令也只能管他所轄的那一軍吧?可是我看到五一軍和第五二軍的人全都動起來了。」
幸好到次日上午,這一位新任的前將悄悄出現軍團本部。各路人馬無不急著要和他接觸,雷震卻以了解南城軍務為由,馬上會晤了南城所有任職團長、大隊長的鋒將和准將,光明正大地巧拒所有與軍務無關的人,使得各路人馬無法及時與之接觸,簡直就要急死那些議會中的大老。
南城為南郡主議會的所在地,軍隊的最高行政官員督軍就在南城中,再加上狼禍才在五年前發生過,基本上南郡主議會認為在南城附近發生戰事的機會並不大,因些在南城駐守的三軍中就有兩個軍沒有司令官的存在。剩下唯一有司令官的則是負責維護南港安全和確保附近航路的水軍,也是整個法天聯邦中唯一海上部隊。
「是,我錯了……可是一個戰績輝煌的大隊怎麼會被議會裁撤?更何況長青家在議會中的勢力雖然不像雷家、李家或是凜家這麼龐大,可也佔有了一席之地。長青大隊的經費哪有可能會被刪除。」長青回顏不解的問。
守衛帶著兩人走進軍本部,這是白任第二次走進這一棟建築物。以前為了找雷鋒將軍他曾來過一次,這一次再度造訪已經是三年後的事了。
「大伯,您別挖苦我了。像您這麼忙的人,怎麼有空特別來這看我。」長青回顏討饒了,同時問了長青無非的來意。
「我明白了,沒有司令官的另一軍也將由所在地的司令代管吧。這樣一來如果表現不好也會很慘吧。嘿嘿,這一位新任的前將還真行,這樣一來也可以好好整頓整頓在南城中漸形散漫的部隊。」白任佩服的說。
所以在不清楚這一位司令為人的情況,如果在言語上不小心有所得罪,只要這一位前將動口隨便說兩句話,自己就不用想在南城混了。因為得罪軍中權要的下場,白任在南城的傭兵世界看太多了,這可不是能等閑視之的事情。
「開玩笑,要我當議士!那不如讓長青大隊解散算了。」長青回顏小聲的說。
白任笑了。他知道季行雲消失到哪了。
「在下就是季行雲,不知雷將軍和我們約在哪見面?」
「是這樣子嗎?可是也變得太快了,如果是軍事演習應該在昨天就會有各種準備事宜了,不可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吧?」
「……是是……」長青回顏口中唯唯諾諾,心中卻叫著:「天啊!饒了我吧!」
兩位將軍離開后,一位軍官也從中走出來,在場所有等待的客人全部都望向這一位年輕的軍官,除了最後進來的白任和季行雲還在喝著手上的茶水。
「你的意見我會列入考慮。」
季行雲對雷鋒老將軍認識不深,所以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對於城中的改變卻感到不解,便問:「這樣不是很好嗎?可是才離開南城一個晚上,怎麼氣氛改變這麼大?」
兩人一樣急急忙忙的離開,白任沒有機會和李准將打招呼。兩人雖然一樣的趕,可是表情卻是兩個樣子。李將軍是一副苦瓜臉,而那一位女將軍則是充滿了面對挑戰時的興奮和信心,這種類似的神情白任這兩天看了許多次,就出現在身旁的季行雲臉上。
接待室的門打開了,走出了兩位將軍。一男一女,其中一位白任曾經見過,是一個準將。這一位李言玄准將曾僱用過白任,並不是一位很優秀的將軍,能升到准將大概是他的極限了。另一位則是不知名的鋒將。
在一旁等待許久的一個人很不滿的走過來擋在前面,怒眼看著白任和季行雲,然後向侍從官抱怨:「劉校騎,我已經從中午等到現在了,這兩個人憑什麼一來就可以和雷司令會面。如果他們是各個部隊的指揮官那我還可以理解,可是這兩個人不就是一介平民和傭兵嗎?」
「如果是由我來決定,我一定送雷震一票。他和李司總還挺像的,都是實務派的人物。如果長青大隊真的具有戰力,他一定不會隨便解散。」
在武議團中隊長的辦公室中充滿了武風的擺設,除了兩側是武器架外,房內還放置一座藥品的石櫃以及幾個坐墊。整個房間的大小、擺設一點都不像辦公室,反而像是一座練武廳,其中最不搭調的反而是那一對辦公用的桌椅。
白任聽到他的話差點被茶水嗆著,馬上站起說:「有!」
白任心中開始忐忑不安,神情有點僵硬。在白任的生活中,和軍隊接觸是十分平常的事,也認識許多部隊中的朋友,雷鋒將軍就是他結識的軍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位。也因為他和軍隊的關係密切,他深知在南城中部隊的勢力有多龐大。而即將會面的雷將軍,是目前南城軍階最高的一位,也將是掌握整個南城所有軍隊的人物。當然在他之上還有軍團司令和議會的兩位參軍和督軍大人,但實際南城軍團司令的位置是空的,而議會中的督軍和參軍也只是進行督考、預算編列和年度政策的核定,並不掌有指揮部隊的實權。
「你這孩子……算了。你認識雷震吧?」
「原來如此,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季行雲說。
一位女兵士走過來,轉移了兩人的話題。
所有在主議會中佔有一席之地的家族都急著找到雷震,想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之中。可是這一位前將到了南城報到不久后就進入了綠海,所有的人都失去了他的消息,教他們差點就要動用家族中在南城任軍職的將軍下令搜城。
白任發現他並不是對所有的長官行禮,而是只針對部分的軍官。雖然他並非是一般的兵士③,而是上等兵士,但是和軍官的階級還是差很多。這種情形通常只有在將軍身旁的侍從士才會發生,以他這情況看來,他任職所服侍的長官還不小。白任很懷疑雷老有這種資格可以讓這名兵士有這種地位。如果是在團部還有可能,可是在軍本部雷老的地位就不算高了。
當然各個世家也不是省油的燈,除了嚴密監控雷震的行蹤外,也儘可能動用各方影響力要來拉攏雷震。
聽到白任的提議季行雲雙眼立即發亮,直直道好。就在兩人歡喜地走入城門時,守門的衛兵走過來擋在兩人面前。
來人並沒有停上,依然走向前。擔任常侍長的武官礙於來人的身份不敢攔阻,又覺自己的長官對來人過於失禮了,但又不能無視命令。正處於兩難之時,來人對常侍長作了個手勢,要他退下。那一名武官尷尬的退下了,不過卻偷偷的躲在門外等著看好戲。
看到白任的樣子,季行雲也第一次感到朋友的溫情,在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接著又注意到白任身上的傷。「白牙你沒問題吧!你身上的傷……」季行雲擔心的說。
「是這樣嗎?那大伯您打算投雷震同意票嗎?」
②軍士:在法天聯邦中,公民的政治地位並不相同。可以分為平民和「士」兩大階級。其中只有士才有資格參政。而且一般的士也只有選舉的權利並沒有參選議員的資格。由武藝和軍人身份取得的士稱為「軍士」。其他還有「文士」、「商士」、「農士」、「技士」和「政士」等。軍士需擔任軍官一年以上、服役十年以上的軍人或經武選考試合格的人才能取得資格。文士則經國家考試合格后具有擔任公務員的人。農士必須為有一定產量的農民才能擁有這個資格,通常為數戶人家中共推一位代表擔任農士。技士則為具有一定技術的特殊分子,為最難取得的一種。商士則必需在法天聯邦中連續三年所繳的商業稅達法定標準才能取得資格,而且還會因為連續兩年未達標準而撤銷商士的身份。政士則是具有參選議員資格的人,軍人方面只要是當過將軍的人就可以取得政士的身份,其他的「士」標準則比較麻煩。
「不用客氣,這是在下的職責,請跟我來。」
改變最多是往來的軍官變多了,整棟建築物好像活起來了,到處是忙碌的軍人。整個軍部為了將臨的演習顯得活絡而興奮。
當白任正低下頭時,他的目光停在岩壁上的一個小裂口。很明顯,這一個缺口不是天然形成,就其四邊的岩石的情況看來,也顯現了這一個缺口才形成不久。
這小子真的是沒救了,白任強忍著不生氣,哪有人在別人的地盤上說這種話。白任只有說:「如果你要找高手就應該去武議團找,這裏可是軍隊耶。」
「那你是說前將不見得很強,真是可惜……我還以為可以見到南城最厲害的人。」季行雲顯得有點失望。
白任回答:「你好,我就是白任,這位是季行雲。」
劉東然引領兩人就坐後退到一旁。
白任又在三人最後停留的地方詳細地搜索。地上還保留有雷震和白任逃走的足跡,雖然不太明顯也還足以讓白任辨別。可是季行雲最後留下的痕迹是他倒地的衝撞痕,然後是一股氣爆造成的炸痕和強大氣流造成的刮痕。
就見守衛帶著兩人不時地向經過的軍官行禮。
季行雲看著白任覺得新奇,在這兩天來從未看到白任有這種不安的表情,即使是面對兇猛的紅狼依然談笑風生,沈著應付,現在不過是要和一位將軍見面竟然會讓他變成這樣?!
一路上異常順利,完全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季行雲懷疑難道是白衣少女的話的效力嗎?
「你是說雷將軍嗎?他是一個很性格的男子漢喔!年紀輕又有絕世的風範,世界上如果有多一點像他一樣的人就好了。」
「哈哈、怎麼會呢?大伯來關心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哈……」
話語一出,長青無非馬上怒氣騰騰的對她吼道:「你說什麼!你這是什麼心態!長青大隊是長青家先人一手建立,說什麼解散算了!你這樣對得起你的父親嗎!不要忘了,二弟就是在擔任長青大隊隊長時,為了使長青大隊能夠在二十年前的狼禍中存活下來而光榮殉亡,所以,長青大隊不但是家族的光榮也記載了族人的血淚史,那能因為被議會的不當決議而遭到裁撤的命運,就算要消失,也只能在戰場上被殲滅!」
長青無非看了桌上堆積的公文,又瞪了她一眼才說:「真不知道你這個中隊長是怎麼當的,竟然有辦法積壓像山一樣高的公文!真懷疑你在都郡是怎麼升上中隊長?」
「別看我現在這樣,昨夜我可是差點就與世永絕了,幸好我身上有一劑救命靈藥,否則你現在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我。」季行雲跳過白衣少女簡單的解釋。
「喂!小雲!」白任看到季行雲人還在動,氣息也十分旺盛不像有事的樣子,就用力的叫他。
「……白牙,你好像誤會了,在下就是來南城上任的前將。我沒有說過嗎?」
「請兩位在這休息一下,我先向常侍長通報。」
「你不歡迎我?」
「雷震?很強,稱得上是一個高手。如果他留在武議團,現在至少也該是大隊部的機要參謀,或者軍研組的成員。就算被拉到團本部也不是奇怪的事。不過他現在應該是都城白沙大隊的隊長,和南城應該沒有關係吧?」長青回顏以她的觀點回答。
聽到守衛的回答,白任卸下心中的疑慮。就不再阻止季行雲說話。
「雷震一回到軍部就忙著和各個部隊長會語,了解南城的軍務。我們一時之間也找不到機會和他接洽。你身為武議團的中隊長,再加上整個南城中大概只有你和他熟識。不叫你去,叫誰去?」
長青無非又瞪了她一眼,「你真是太糊塗了,你忘了長青大隊了嗎?如果我們在議會不能再增強軍隊方面的發言力,那長青大隊很有可能在今年就會被改列為私家軍。你也該多關心一下家族中的事務了,唉……難得家中出了一個武術奇才,可是你竟然是這副德性……你要是也到議會中,我就可以輕鬆多了。」
「哈哈,這……」長青回顏很不好意思的乾笑。
「這是因為在人事命令並沒有正式公布,除了少數的議員和前將本人之外,其他的將軍根本都不知道將會上任哪軍的司令官。更何況是採取團級對抗的演練,依照慣例將由另一軍派出一團來實施演練。最有可能選派的部隊一定是同在南城部隊,所以不論是哪一軍的部隊都將有可能會參加這一次的實戰訓練。」
「隊長,請問這張椅子要放哪?」身為常侍長的青昌武將椅子拿進來了。他的表情好像是期待好戲上演的樣子。
沒有狼屍,也沒有季行雲的蹤影,不一樣的是季行雲像是憑空消逝,沒有留下可供追尋的線索。
長青回顏頭沒有抬起、手中的筆不停批示公文也沒停,就大剌剌的說:「喂!常侍長。我不是交代不準任何人打擾嗎?還不快給我把他趕走!真是的,明明就是武議團,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公文,煩死人了!」
「白任先生你誤會了,要和你們會面的並不是雷鋒將軍,而是新任的司令雷前將。」說完,這一位兵士就轉身離開了等待室。
「嘿,想不到雷老還真急,等不到我們自己去找他就派人在城門等著。還真不太像他的作風。也好,省得我們還要經過層層的通報。」白任說。
「那應該沒事了吧?大伯?我也不該耽誤你太多寶貴的時間。」
「再次見到雷大哥真令人高興。」季行雲高興的說。
「請問白任先生和季行雲先生在嗎?」這一位軍官朝著所有人問。
守衛笑著回答:「我們奉了雷將軍的指示。如果見到白任先生和季行雲先生從草原回來,務必要請他們到軍部和將軍會面。雷將軍似乎有要事要和兩位先生商討。」
不可能,白任馬上就推翻了這個不祥的想法。就算是有再強烈的爆炸,現場也會留下血跡或是屍骨的殘渣,而且如果有這麼強大的爆炸,昨夜早該查覺,更何況以季行雲的功力也該沒有這種能力。
「請大人讓路,如果大人想早一點見到司令官的話,就請不要妨礙司令處理正事。」侍從官加重了語氣,這一位黃大人恨恨瞪了白任一眼就退開了。同時白任也從等待室內的眾人收到了許多不友善的目光。
「喂!小雲?你沒事吧?」見到季行雲沒有反應,白任有點擔心。
「……開玩笑,我現在要見的是一位前將,前將!你知不知道前將這個稱呼的意義?」
沒有回應。
「小雲!真高興看到你。」白任充滿愉悅的心情。
可是沒有季行雲的蹤跡,也找不到有野狼處理季行雲遺體的跡象。白任拿著季行雲遺留的背包仰望斷崖嘆氣失望,心想季行雲難不成就這樣飛天而去?
雷震上任的職缺就是這南城守軍司令官的位子之一。依照南郡主議會的慣例,議會中的兩位參軍之一由南城守軍司令來擔任(不含海軍)。因此雷震是目前最有可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因而各個世家都急著要和雷震接觸,以決定是否支持雷震當上懸缺已久的左參軍。如果能讓左參軍成為自己的人馬,那對於家族的地位、勢力將會有很大的提升。
季行雲原本要答話,心存疑慮的白任阻止了他,反問守衛:「不知道你找那兩位有什麼事?」
面對這個不懂事的小孩,白任只好無力的說:「前將的武功當然要有一定的水準,但是也沒有厲害到要讓我害怕的地步,身為前將武功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一環了,他的軍事學養和領導能力才是重點。而且你要知道這一位前將手上掌理了至少有十萬人馬,這還不包括緊急情況時動用的預備軍。只要他下令,十萬大軍用口水都可以淹死你。」
沒有回應。
雙方打了簡單的招呼。劉東然就直接說:「請跟我來,司令在會客室等著。」
「……」長青回顏點頭算是回答了,同時在心中也掛上了一個問號。雷震和她一同在都郡的軍院中求學,後來又是武議團的同事。雖然雷震並沒續繼留在武議團,但兩人一直是不錯的朋友,同時也是她在武議團中頭號的競爭對手。
站在絕壁之旁,四周的景象讓白任懷疑自己是否走錯地方!地面上沒有半具惡狼的遺體。如果不是地上依然保留了三人氣勁的痕迹、雷震的轟雷造成的焦痕和黑褐色的血跡,白任還真會以為自己找錯地方。
「你好。」
長青回顏發覺她的常侍長不但沒有幫她把客人趕走,還退出了大廳而感到非常的生氣,桌上還有一堆文牘,其中有一半以上是今天到期的文件,剩下的則是拖到不能再拖的公文。不喜歡處理文件的她已經被大量的文書弄的火冒三丈,竟然還有人敢來打擾。
「@$#……我又忘了,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你要知道光是前將這個身份代表著一個人實力、地位、功績就十分值得我們尊敬,更何況這一位是南城的最高指揮官。如果惹惱了他,我們就別想在南城待下去了。」白任教訓著季行雲。
「喔,那就有勞你了。請帶路。」白任說。
由於平時長青家族每周都會有一次固定的聚會,如果不是有很重要又緊急的事,長青無非大可等家族聚會時再和長青回顏詳談,或者請人轉達即可,實在沒有必要親自走一趟。
青昌武作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就退了下去,長青回顏不知道當他轉身後,他的臉因為強忍笑意而變形。
「很抱歉,在下並非要對二位作檢查。不知兩位是否為大名鼎鼎的傭兵白任和季行雲先生?」守衛遵守著禮節詢問。
當季行雲一群人在綠海中與狼群戰得忙不過來時,南城各個世家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死屍不會自己消失,更不會有慈善團體來到綠海為惡狼處理善後。如果是禿鷹或其他食屍的野獸,動作也不可能這麼快。即使是,在現場也該有殘留的遺骨或肉屑,再怎樣也不可能連骨頭都被啃得一干兩凈?!
「咦!呀!這……」
城中來來往往的人依然眾多,和上次不一樣的是軍人的比例變多了,而且在眾人之間似乎瀰漫了一股緊張的氣氛,但又不像是已經知道狼禍的接近。
「……好吧。不過我可沒把握說服他,原本他就是非常特立獨行的人。也許是因為他在都郡受到同是雷家的雷開山的壓迫,迫使他不方便與他人結盟。不過他還能憑著才幹和功績升上了前將……可是我們家是開武館的和軍務又沒多大關係?誰當參軍對我們而言也沒差吧?」
「哈……大伯,今天不是專程來教訓我的吧?這個以後我會改進,所以……能不能請您先告訴我,到底有何要事非得讓您特別跑這一趟。」
在南城之中白任算是有名的頂尖傭兵,聲名傳到軍隊之中並不奇怪。可初出茅廬的季行雲會有人知道他的名號就不太尋常了。
由於有新任的前將將到南城就任,各個世家的人都急著想要了解這一位前將的來歷,弄清楚他這個人的興趣、喜好、個性,好拉攏他。
「但是……」這一位黃大人依然不死心,還想再爭辯。
「他是怎麼樣的人?」長青無非問道。
衛兵帶著兩人到了一間等待室。進入了房間,白任心中掛起了一個巨大的問號。這裏和上次與雷老見面的辦公室還有一段距離,而雷老鋒將的職位是不可能在軍本部擁有一間等待室。更何況這一間等待室比起上次和雷老會面時的辦公室還要大。白任心中不免開始產生些許的不安。
白任對於兩人的幸運十分高興,到了南城外西側白任向季行雲說:「等進城后,我們先去找雷老將軍,然後找一家好餐館大大的慶祝一下。」
目前南郡和西方的扥羅王國處於交戰的情勢之中,因此有一個軍團的主力在邊界附近。為了確保軍事行動的效能,特別將該軍團的司令官給補滿了。剩下負責地區守備的部隊暫時的軍部就空缺。
「現在有關係了,明天起他就是南城守軍的司令了。這是李司總告訴我,他還有意要選雷震當南郡的左參軍。所以我要你今天找時間去見他一面。」
「沒問題,我撐得住。雷震已幫我作緊急處理,剩下的還是回到南城再交給專家吧。」
劉東然好像對這種事很習慣了,從善如流地回答:「很抱歉,黃大人,因為這兩個人並不是自己要來見司令官的,而是司令等著要見的人。更何況也是為了公事而會面,這和黃大人的情況不同。如果黃大人想要和司令官見面,只能等司令官處理完公事再抽空和你會面。」
「只不過是見見一位將軍,不用這麼緊張吧?」季行雲對白任說。
「那就快點回南城,你的傷拖太久會很難處理的。」
長青回顏氣沖沖的就站起罵人:「喂!你是沒看到我正在忙嗎?是不是活膩了!敢來防礙本姑娘工作!你……」長青回顏看清楚來人,口氣馬上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你好……好久不見了。大伯,是什麼風把您吹來這。請坐……啊!昌武,還不快點拿椅子出來。對不起,大伯您先坐。」長青回顏把自己的座椅讓給了客人,又對門外的常侍長喊道:「昌武!動作快一點……哈……大伯您見笑了,侄女不知您來訪……哈……」
「……什麼!」季行雲驚覺,嚇了一跳。
長青無非白了長青回顏一眼才對她說:「我又不是活膩了,哪敢常來你這裏。」
在一般狀況下,狼不會吞食自己同伴的屍體,也沒有為死者埋葬,入土為安的習慣——又不是人類。對於已故的同伴一向是交由大地消化,絕沒有動手處理的情形。
來者正是長青家目前的家主——長青無非。身為長青家的一份子,又是從小由長青無非扶養長大的長青回顏,面對長青無非這一位身兼父職的家主,當然是必恭必敬絲毫不敢怠慢。
「……對不起,我在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一時之間沒注意到……咦!你、白牙!你怎麼會在這裏?雷大哥呢?他沒事吧?」看到應該回南城的白任,季行雲不免有點驚訝。
「喂,這位守城的大哥,我可是法天的軍士②,又不是可疑人物。閑著沒事作也不必攔下我們吧?」白任對守門的士兵發牢騷。
起初進入這一間等待室時,白任看到已經有許多人在等待了,原本以為要等很久才會輪到自己,想不到馬上就要被接見了,害他都來不及調整心情。
「是嗎?大不了就不要再留在南城,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南城這個地方可以住人?」季行雲對於白任的反應依然不解。
這個戰火波及到了現任武議團①中隊長——長青回顏。
「大伯……您是要我去當說客嗎?我……我不太適合吧。家中能言善道的人這麼多,應該輪不到我去。您也一向知道我的個性……應該有更好的人選吧?」長青回顏對政治一向沒有興趣,所以她才一直留在武議團中而沒有轉向軍隊。
這時白任心中只有一種無力感,但反過來想他說的也有道理,以自己的實力到哪都吃得開,只是如果真的離開了南郡還要重新建立名聲會比較辛苦。但是面對一名位高權重的司令,還是在言詞上小心謹慎的好。
因為南郡為法天聯邦中戰事最頻繁的地方,所以在南郡中特別設置了兩個軍團。除了首都外,南郡是法天聯邦中唯一設有超過一個軍團的地方,是整個法天聯邦中武風最為興盛的郡之一。